1987年11月24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经济)
专栏:

“总的来说,我国农村还处在开发时期”。赵紫阳同志在十三大报告中的这一论断既是对过去的总结,也是对未来的展望。进入80年代以来,我国农村涌起了波澜壮阔的农业——
开发新潮
——中国农村经济变革大趋势之五
本报记者 吴长生 蒋亚平 肖俊熙
一度出现的对我国农业的盲目乐观情绪正在低落下去;农业开发,正成为人们议论的新“热点”。
泱泱大潮
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我国农业情况曾是这样:一方面,农民过量地集中于耕地,粮田极力扩大与延伸,挖山、填海、围湖、挤占草原;另一方面,又存在大片的开发“空白”,闲置的资源、空白的产业以及等待推广的技术和品种。
超载与空白,反差鲜明。
改革,打破了这种局面,激起一阵前所未见的开发热浪,8亿农民拉开了资源、产业、技术、人力全方位开发、填充“空白”的帷幕。
“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的最高追求,已变成新的说法:农、林、牧、副、渔、工、商、建、运、服10业并举。8年间:
围海造田的地方,兴起了滩涂养殖业。全国养殖面积是以前的3倍多。
淡水养殖业也有了长足的发展,产量增长2倍多。
2000多万亩荒山丘陵披上了果林织就的新装。水果产量差不多翻了一番。
作为新的产业,诸如食用菌、花卉、劳务输出等,可能至今尚不知该在哪家主管部门“落户口”,现在已经成为许多地区的经济支柱。目前,我国食用菌年产值已超过15亿元,出口量居世界第一位……
开发,意味着经济发展空间的扩大,意味着新产业的开辟,
也意味着新技术的应用和新品种的推广。耕作制度也突破单一的旧模式,向多样化发展。模式化栽培、立体经营、旱作农业、生态农业、适度规模经营、庭园经济、配方施肥、地膜覆盖、喷灌、滴灌等,广大农民对这些前些年还很陌生的东西发生了极大的兴趣,并开始用于生产实践。
增产效益最为明显的杂交水稻和地膜覆盖技术,推广速度最快。短短几年间,全国杂交稻播种面积已达1.35亿亩,占水稻播种总面积的28%。今年,地膜覆盖面积则超过了3400万亩,以至一些外国专家惊呼:80年代的中国农村发生了一场“白色革命”。
80年代是中国农业开发大潮涌起的年代。
推拉之间
“属虎的上山,属龙的下海”。这是80年代初流行于湖北一些地方的口号。
“八闽齐念‘山海经’,向绿(山)蓝(海)两大‘银行’要财富”。这是80年代初福建提出的新战略。
“当晚划定,半夜就干”。广东人的这句话,生动地反映出刚刚允许承包荒山、荒滩从事开发性生产时,农民的那种异常喜悦的急切心情。
在农民获得经营自主权后,这种对空间的开拓渴望,便成为开发大潮涌起的第一推动力。
但是,源于简单空间占有欲望的推动力,带有浓重的自然经济色彩。恰在这时,市场介入了。它以神奇的拉力,把开发浪潮带起来。而开发新潮又引起了农村产业的结构变化。
开发,一经与市场相结合,便由一般的空间扩张,转向目的性极强的商品性生产。这种新的趋势,在市场开放得较早、发育较为充分的东南部沿海地区,表现得尤为突出。
同是念“山海经”,这些地区已由初期的上山种树,下海捕捞,转向花大力气发展高效益的项目;由“吃”资源转向开发利用与保护涵养并举;由简单的“顺向开发”——产什么卖什么,转向注意“逆向开发”——市场需要什么生产什么,并且进行多层加工,使初级产品升值。以浙江为例,今年全省除新开发水果、养殖面积110多万亩外,还配合市场需求重点抓了生产基地和加工基地的配套建设。以生产优质柑桔著称的台州地区,今年就有两个大型柑桔加工厂投产,年加工能力可达4万多吨。舟山地区则引进先进的养殖技术,充分利用水体,实行虾、鱼、贝混养,每亩水面可增收150多元。搞滩涂养殖较早的福建省,现在已建成2.5万多个水产品加工点,使水产品增值数倍甚至数十倍。
近几年农副产品的生产消长曲线表明,凡是实行价格放开的产品,都开发得早,开发得快,开发得多,而且价格日趋平稳。池塘养鱼,在1978年至1983年的5年间,面积增加了200多万亩。而1984年取消派购,特别是1985年价格全部放开以后,养殖面积几乎每年都要增长200万亩。北方的沿海滩涂,前几年还被当作包袱。近两年,虾、蟹市场走俏,于是渤海沿岸开发滩涂修池养虾的热潮骤然兴起。山东潍坊、惠民两地区的沿海5县1984年到1986年,虾池不过发展六七万亩,而今年一年就新开虾池10万亩以上。
责任制实行8年,广东农民对土地的热情,明显地表现出“高——低——高”这样一个耐人寻味的马鞍形。责任制实行之初,广东农民承包农田,正象前面说的那样,“当晚划定,半夜就干”。后来,随着乡镇企业等多种行业的发展,种田比较效益降低,农民的种地热情随之逐年下降,一些地方甚至出现土地撂荒现象。而近两年,随着市场对各种农副产品需求的激增,农副产品价格上涨,农民又重新燃起了对土地的热情。仅东莞市去年一年,就新增水果面积178万亩,滩涂养殖面积18万亩。当然,农民不会再象过去那样埋头种赔钱货,而是睁大眼睛看市场,按市场需求来安排生产。
市场也影响着农业开发主管部门的行为。由国家扶持建设的商品基地,前几年还只限于60个粮食生产县,今年已发展到164项、356个县。其中40%以上是名优水果生产基地。
仅是开端
与一些资源丰富、人口较少国家相比,我国的资源人均占有量的确不能算多。但就开发程度讲,我国的潜力还非常大。
先说最为紧缺的土地。以前的估计是我国耕地的可垦后备资源只有1.2亿亩。而据国家土地管理部门的最新调查,全国采矿和电厂排渣等造成的废弃地,约有2000万至3000万亩,而这些土地经过改造,绝大部分可以恢复利用。历来忽略未计的农村零星闲散土地,总计不少于4000万亩。三项相加,总数可达2亿亩。此外,我国还有50亿亩草坡、草地,15亿亩丘陵、荒坡,2.6亿亩内陆水面,3600万亩沿海滩涂,其中相当一部分处在待开发状态。即使开发程度较高的江苏省,近900万亩滩涂中,仍有500多万亩荒着;2400万亩内陆水面,也有上千万亩处于半闲状态。全国46个大中城市郊区,还有320万亩低洼荒地可用于挖池养鱼。
开发深度的潜力更为可观。现在我国耕地中有2/3是中低产田。许多事实说明,这些土地蕴藏着并非难以挖掘的巨大潜力。
淡水养殖也与此类似。全国2000万亩池塘,平均亩产只有100来公斤,而其中至少有50万亩鱼塘单产已超过500公斤。今年,全国稻田养鱼面积,不到水田总面积的4%。
畜牧业虽然受到粮食生产和草场退化的双重制约,但绝非没有新的出路。有关专业人员指出,秸秆就是一项极其宝贵的饲料资源。我国每年大约可产5亿吨作物秸秆,如果只把其中的40%氨化成反刍动物爱食、易消化吸收的饲料,便可饲养1.35亿头牛,相当于全国现有牛头数的两倍。而去年,我国仅氨化了4万吨,不及秸秆总量的万分之一。因此,有的专家作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比喻,河南每年要播种1100多万亩小麦,剪掉穗头,就是一片辽阔的大草原!
最大的潜力,还是政策的潜力。正如目前已经初起的开发浪潮是改革以来一系列正确政策的结果一样,如果我们能继续沿着这个方向前进,一切着眼于生产力的发展,用各种更为有力的措施,创造更为有利的开发环境,进一步调动亿万农民的积极性和创造性,那么农业开发就一定会出现更加壮观的新局面。


第2版(经济)
专栏:

大连重机厂消化国外先进技术为重点工程提供优质国产设备
本报讯 大连重型机器厂在与国外合作生产中,不断提高企业素质,增强了吸收、消化国外先进技术的能力,6年间,为国家重点工程提供了一大批具有当代国际先进水平的机器设备,并为国家节省了大量外汇。
过去,这个厂主要生产矿山车辆,品种较少,技术水平不高。70年代末期,工厂生产出现了“吃不饱”的状况。1981年起,这个厂在改革开放方针指引下,先后同日本、联邦德国、美国等六个国家开始进行合作生产。合作生产初期,这个厂工艺设备陈旧落后,工人文化程度较低,技术人员视野不宽,企业素质较低,在许多问题上受到国外专家的批评。
为了适应与国外合作生产的需要,这个厂首先狠抓了企业素质的提高。他们加强了企业管理,在全厂各车间各工序之间建立了部件交接责任制,凡上道工序加工后的合格部件出现磕碰划伤,下道工序一律有权不接收。他们还对旧工艺进行了改造。过去钢板未经除锈就进行切割、焊接,造成油漆因锈蚀大片脱落,为此,他们结合企业改造,建造了一条自动化的钢板预处理线。为了提高工厂人员素质,他们在对各工种工人进行技术文化培训同时,还派出科技人员350人次去20多个国家进行学习考察,开阔眼界。这些措施使企业素质逐步提高,引来了一大批合作生产的国外厂家,目前已开发新产品37种。
这个厂注意在吸收消化国外先进技术上下功夫。他们设立了研究所,研究、跟踪国外新技术,提高本厂产品质量,进而加快国产化的进程。这个厂与联邦德国马克公司合作生产的方坯连铸机是一种高效节能、社会效益大的新产品。为使该产品全部国产化,今年年初,厂长刘永盛与两名科技人员签订了为期一年的承包合同,使这一目标半年就得以实现。他们还善于利用消化吸收的国外先进技术进行“嫁接”。去年,这个厂在为沈阳线材厂生产的高速线材轧机上,就成功地将他们同联邦德国合作生产的高速线材轧机中学到的“吐线机”、“夹送辊”两项先进技术移植到该产品中,使国产轧机的轧制速度提高近一倍。
这个厂与国外合作生产的设备大部分是装备国家重点工程的,批量小,成本高,赢利不多。但当他们得知如果本厂不生产,国家将花大量外汇去国外购买时,毅然从全局出发接受了生产任务。在国家实行优惠政策的支持下,他们先后为上海宝钢、安徽马钢、山东石臼所港、石横电厂、河北秦皇岛港等国家重点工程提供了具有当代国际水平的堆取料机、三车翻车机、高速线材轧机、运煤漏斗车、大型盛钢桶等机器设备,为国家节约外汇开支达2000多万美元,创汇456万美元。
由于这个厂在消化引进国外技术,为国家重点工程提供的设备制造水平越来越高,在国内外享有一定的声誉,受到国内外同行们的一致好评。他们多次荣获国家经委授予的“全国经济效益先进单位”的光荣称号和“引进技术改造现有企业全优奖”。前不久,还荣获了“1987年国际技术奖”和荷兰阿姆斯特丹“国际优质技术服务及质量奖”。 (丁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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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后

稳定家庭承包 深化农村改革
——关于《怎样为承包者排忧解难?》讨论的小结
《怎样为承包者排忧解难?》的讨论,是继9月中旬本报发表通讯《为什么刚包四年就挂锄?》之后开展的,至今已有两个多月。陕西省勉县周家山乡承包专业户殷永成开发荒山刚四年就干不下去了。这件事引起了农村读者广泛的注意。参加讨论的来稿、来信都反映殷永成的遭遇在当前农村改革中有一定的代表性,值得好好议一议,为深化农村改革开拓思路。
我国农村改革是从推广联产承包责任制开始的,当前深化改革,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要巩固和完善以家庭经营为主的各种形式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前段时间,农村不少承包经营者的处境和殷永成差不多,类似果园被抢、鱼塘被盗等不顺心的事时有发生,已经淡化了的怕政策发生变化的思想又有所回潮。事实证明,承包关系,以致财产关系不稳定,农民对党的政策就很难有个稳定感,生产积极性就很难持久地保持下去。
通过这次讨论,大家比较清楚地看出,当前农村承包经营者面临的一些困难和苦恼,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农村改革遇到的阻力。这些阻力,从根本上讲,还是来源于旧的体制,以及由此派生的种种旧观念和“左”的思想影响。这不是偶然的。就以大家议论最多的“红眼病”为例,这种狭隘的小农经济意识,经过多年吃“大锅饭”,搞平均主义,在相当一部分人头脑中已经根深蒂固了,短时间内很难彻底根除。搞改革,就是要改变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中那些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东西,用新体制代替旧体制。这就必然触及到旧的习惯势力和各种传统观念,触及到“左”的思想。
当然,深化农村改革不仅限于稳定联产承包责任制这一个方面。农村第二步改革不再是在农村内部进行,每前进一步,都会涉及到建立新的利益结构和分配关系的问题,因而遇到的矛盾远比从殷永成身上反映出来的要多得多。参加讨论的同志谈到的生产资料价格上涨与农副产品价格仍然偏低的矛盾,农民经营规模不断扩大与综合服务跟不上的矛盾,鼓励农民增多投入与土地制度还不够完善的矛盾等等,都是一些使农村承包经营者最感头痛的矛盾。这些在深化农村改革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有待我们在实践中不断探索,本报今后也将就此继续开展类似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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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国北方秋粮获得丰收
总产量比去年增长10%
本报讯 我国北方秋粮获得丰收。据15个北方省、区、市农村抽样调查队进行抽样实测推算,今年秋粮产量可达1.1456亿吨,比1986年增长10%。
今年北方秋粮生产有3个特点:一,亩产量增长幅度大,平均比上年增加15公斤左右,仅此一项总产量就增加870多万吨,占总增产量的84%;二,增产面广。除北京、河北、黑龙江产量因受灾较上年略减外,其它省、市、区全部增产;三,一些地区总产量增加幅度大,有5个省区总产量增加在一成以上。据各地反映,今年秋粮增产的主要原因:
——秋粮播种面积增加。北方15个省区市今年秋粮播种面积比上年增长1.5%。在粮食作物中,高产作物玉米和水稻面积增加幅度较大。
——科学种田进一步推广,良种面积扩大。良种普及率比上年提高。吉林、黑龙江两省的玉米良种面积占玉米总播种面积的95%左右,一些地区实行“测土施肥”、“配方施肥”“无土育苗”等新技术,促使单产大幅度提高。
——农业增加投入,加强田间管理。有关部门积极组织生产资料的供应,农民对田间粮食作物的管理也好于往年。吉林省今年农业投入资金比上年增长7.2%,化肥施用量达到275万吨,比上年增长12.2%。
——气候条件好于往年。在秋粮作物整个生长过程中,气候基本正常。 (龙山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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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烟台开发区改革干部制度
受聘者定期测评 落聘者允许流动
本报讯 烟台经济技术开发区实行干部聘任制,被聘者必须定期接受测评,不被聘任者允许自由流动,打破了干部的“铁饭碗”,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
今年2月,开发区工委、管委决定对直属单位领导干部由任命制改为聘任制,一般干部由分配制改为聘用制,未被聘任或聘用者允许调离或在开发区内自谋职业。开发区直属单位的41名副科长以上干部,这次有15人未被聘任,他们当中有的自己联系单位调动了工作,有的在开发区内自谋了职业。
开发区实行新的干部制度以来,办事效率明显提高。
(綦国瑞 殷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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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改革9年见成效
“花子县”成为商品粮基地
本报讯 改革9年,江苏省有名的“花子县”——邳县已成为全省的商品粮基地之一。到十三大闭幕的第2天,农民用各种运输工具踊跃向国家交售商品粮已达3.12亿斤,成为全省第一个超额完成粮食定购任务的县。
农业大包干前的邳县,是苏北有名的穷县,粮食亩产仅100多斤。长期花钱靠贷款、吃粮靠救济,不少农民不得不靠乞讨为生,邳县成了有名的“花子县”。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路线,唤醒了这片土地。农业大包干的第一年(1982年),全县粮食产量就达到10亿斤,一年解决了125万人的温饱问题,第2年即被省定为商品粮基地。1984年以来,全县不断增加对农业资金、化肥、优良品种等方面的投入,为农业生产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今年虽然遇到自然灾害,粮食仍增产6000万斤,取得历史上最好的收成。
今年,邳县粮食总产已突破15亿斤,人均粮食达1200斤。目前,邳县上下正积极学习十三大文件,进一步解放思想,深化改革,力争明年在粮食生产上再上新台阶。(王守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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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夜城里的“星火”
——记坚持通宵服务19年的上海星火日夜食品商店
李喜根
位于上海繁华的北京路西藏路口的星火日夜食品商店,19年前在上海率先开设通宵服务。当年商店曾因服务优良受到周总理的表扬而名扬全国。如今这家商店通宵服务工作又做得怎么样呢?不久前的一个夜晚,记者来到了星火日夜食品商店。
比起19年前,这里店堂的面积扩大了一倍,经营的品种也由一二百种增加到现在的800种。当年的营业员大多数都已不在商店,他们的岗位有的已为他们的下一辈接替。时光流逝,人员变换,但是星火日夜食品商店当年被人们赞扬的服务精神却依然保持着。
不夜的上海,晚上八九点钟仍然人潮如织。位于市中心的星火日夜商店生意格外繁忙。顾客中既有购买各种食品的,也有只买2分钱保险丝或几节电池的。食品商店怎么卖起保险丝来了呢?原来商店根据夜间服务的特点,准备了一批可供急需的小商品。用于照明的灯泡、蜡烛、电筒、电池等在这里备货充足。前些日子新闸路一带突然停电,给附近居民带来了许多不便。一位居民来到星火日夜商店,问有没有蜡烛。营业员问明了停电情况后,马上从仓库中搬出早已准备好的几箱蜡烛。当晚,几大箱蜡烛为近千户居民解了急。
12点以后,顾客渐渐稀少,商店留出一半店面继续营业,供应的品种减少为五六十种。不过顾客如有特殊需要,仍然可以买到白天供应的各种商品。前几天,一位顾客在凌晨两点多来到店里,说家里有一位病人想吃冰砖。虽然凌晨已不供应冷饮,营业员还是设法满足了这位顾客的要求。深更半夜,赶火车的路过商店,常常为店里的灯光所吸引。当他们离开商店时,往往是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部分传统服务项目商店已经坚持了整整19年。附近的公交车夜间行车时刻在这儿一目了然,天气预报牌每天及时更换。夜间还设有公用电话、出租三轮车等服务项目。附近的居民和单位夜里遇到急事都到星火日夜商店来求援。6月的一个深夜,店里的电话突然响了,电话是长征医院打来的。原来一位住院病人突然病重,身边又无家属陪伴。值班的张医生从病历卡上查到这位病人家住厦门路,立即想到星火日夜商店,请求商店帮助通知家属。当值夜班的商店经理沈耀祖叩开病人家的门时,病人家属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不久前,一位家住南市区的中学教师夜间12点来店里借三轮车送病人去医院,还车时,他告诉商店党支部书记罗克勤,几年前他曾来这里借过车子,从那以后他心里一直记着星火日夜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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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重视乡村领导班子建设
承德地区加快脱贫步伐
本报讯 新华社记者马成广、新华社通讯员柴松林报道:河北省承德地区在扶持山区脱贫过程中,把加强基层领导班子建设作为重要的一环来抓,使一批能团结群众、有开拓精神的新人在本地脱贫致富中发挥了带头作用。
承德地区地处河北省北部,这里山多路险,无霜期较短,农村经济长期处于贫困状态。近两年,地委和行署强化扶贫工作的领导,实行干部扶贫责任制,每年抽出大批干部深入到乡村,一面帮助当地发挥自然优势发展生产,一面紧紧抓住乡、村两级换届选举这一有利时机,协助基层调整好班子。
通过调整,一些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的干部被群众信得过、责任心和事业心强的人取代;一些思想僵化、安贫守穷的干部,让位给思想解放、勇于开拓、致富有方的能人。丰宁满族自治县凤山镇关东村,前几年领导班子瘫痪,村委会办公室的屋瓦被揭、门窗被砸都无人过问。有开拓精神的党员张明当选村支部书记后,立即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狠刹村里乱建房、乱摊派、乱吃喝、乱花钱的几股歪风。他自己又垫出2500元,在村里办起5个工副业摊点,还带领农民栽果树,修水利,使全村的面貌迅速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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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银行开创业务新局面
海外分行发挥独特作用
本报讯 记者计泓赓、冯霄报道:党的十三大后,在深化改革、扩大对外开放的新形势下,开创海外行工作新局面,充分发挥中国银行整体优势,这是中国银行行长王德衍在11月23日开幕的海外行总经理会议上提出的任务。
这两年,中国银行海外机构在融通资金、介绍客户以及协助国家对外筹资等方面发挥了独特作用,有力地支援了国内四化建设。纽约分行在帮助国内行加速美元收汇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伦敦、巴黎、东京、新加坡等分行有效地配合国内引进外资、促进我国商品进入国际市场。香港中银集团在支持内地建设工业、交通、能源等重点项目的同时,对港澳的繁荣和稳定作出了重要贡献。最近发生世界性股票暴跌,中银集团与汇丰、渣打银行联合出资十亿港元,为平抑香港股票市场发挥了积极作用。中银集团还扩大对港澳地区的工业贷款和机器租购业务。
目前中国银行已在世界11个国家和地区设有分行、支行或代表处,海外机构已发展至383个,业务也有很大开拓。1986年底吸收的多项存款达168亿美元,比1984年底增加72亿美元。中国银行海外机构正朝着国际化、现代化、科学化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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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国际军事后勤装备技术展出
本报讯 国际军事后勤装备、技术展览会于十一月二十三日至二十八日在北京展览馆举办。这次展览会由中国贸促会北京市分会和香港现代中国有限公司共同主办。
来自奥地利、比利时、加拿大、丹麦等十六个国家和香港地区的一百三十家厂商参展。解放军总后勤部组织了七大军区后勤部门及所属的科研机构、军工生产厂家和医学院组成中国展馆,参加展出。 
(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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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歙县今年茶叶又获得大丰收
本报讯 茶叶产量居全国产茶县首位的安徽省歙县,今年茶叶又获丰产。据统计,全县茶叶总产达一万二千五百五十吨,比去年增长百分之十六点四,总值达八千一百七十六万元,茶农比去年增收达一千五百多万元。 (方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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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哲里木盟商品粮大幅度上升
内蒙古自治区的哲里木盟,根据当地实际发展商品粮生产。今年,全盟的商品粮相当于去年的一点五倍,约占全自治区商品粮总数的百分之四十。据初步统计,全盟粮食总产量可达到十七点五亿公斤,比去年增长百分之二十五;单产比去年高五十五公斤,居自治区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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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陕西省苹果创历史最高产量
陕西省今年苹果总产量达二亿公斤以上,比去年增产五千万公斤,创历史最高水平。据省农业部门新近提供的数字,陕西省苹果种植面积已达一百四十万亩,比两年前翻了一番,其中挂果的林地面积近六十万亩。渭北旱原百万亩优质苹果商品基地也即将建成。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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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邢横是山西省右玉县消息屯的养羊专业户。老邢现在有羊137只,今年准备卖50只,平均一只可卖80元。今年卖羊毛已收入1500元。他打算把当地的土种羊换成改良细毛羊,那样收入就更多了。这是邢横的羊群。
本报记者 王东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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