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版()
专栏：
这样的“公司”该不该办？
本报记者 李德民
首都北京，高楼林立。在建国门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三间低矮的平房，挂着“北京市三·八家务服务总公司”的牌子。这家公司，是北京市妇联为城市居民介绍保姆开设的。在制止党政机关和党政干部经商、办企业的时候，它同主办单位——北京市妇联脱钩了。现在，它的命运如何？它挂了块“公司”的招牌啊！
过罢“三·八”，记者就“家务服务总公司”的事情两次走访市妇联。谈起公司的事业，妇联的同志眉飞色舞。1983年年底，为了解决妇女家务重、孩子入托难的问题，经市政府批准成立了这个公司。两年多来，她们为一万五千户介绍了一万一千八百名保姆。在学校寒、暑假，还介绍千名大学生到八百户人家当家庭教师或做家务。
妇联的同志提供了几个数字，说明北京保姆问题的紧迫：北京二百六十多万户，其中七十六万户是双职工，幼童入托率仅38％，不少年轻的母亲请长假在家带孩子，还有病人、老人、出国人员家里有许多困难。据抽样调查，北京需要四万多名保姆。现在请保姆的，不象过去只是极少数高级干部、知名人士，现在到妇联请求介绍保姆的，有领导干部，有专家学者，更多的是双职工的年轻夫妇。以去年为例，在请保姆的居民中，工人和一般干部各占30％多，知识分子和个体户各占百分之十几，郊区农民请保姆的也不少，占7.8％，这是近两年的新变化。
据妇联的同志介绍，这些保姆一般是二十五岁以下的农村姑娘，来自皖、苏、冀、豫等地，大多有初中、小学文化，除了食宿，一月低的收入二十五元，高的四十多元，平均三十元，总收入相当于一个大学毕业生。进城当保姆，为的是挣一些钱，为家里盖房，为哥哥娶妻，为弟弟上学，为父母还债，有的是为了进城开眼界，见世面，还有的背着书包当保姆，白天干活，夜晚复习，准备高考。用户乐意请公司介绍的保姆，因为她们持有当地政府介绍信，有医院体检表，还可签合同，双方心中有底。
记者在公司门前目睹了用户的焦急和热情，也目睹了保姆的自尊和大方。有位年轻的建筑工人，家中有个六个月的小宝宝，他说，管吃管住，工资三十五元，孩子带得好，额外有奖。他说：“有了保姆，我爱人上班一月可拿一百多元，我们两口子收入四百来元，保姆请得起，没有困难。”一般干部和知识分子显得比较拘谨，还有困难。他们付不出较高的工资，又急需保姆。这些来当保姆的农村姑娘，衣着都很时髦，她们谨慎地进行比较和挑选，掌握着干或不干的主动权。据公司的同志说，她们为一位炊事员介绍了一位河北姑娘小刘当保姆，照看他家有残疾的孩子。小刘对炊事员的工作支持很大，被公司评为优秀服务员，出席了妇联在首都剧场举行的庆祝大会，家乡党组织结合她在京的表现，正考虑吸收她入党。
公司的事业是兴旺的，妇联的同志也有一些忧虑，她们面临许多困难。一是没钱，介绍成一个保姆，用户和保姆各交押金和登记费六元，公司的房租、水电、临时工工资每月需开支二千多元，这就需要至少介绍成一百七十个保姆。二是没房，三间平房是租的临时建筑，许多手续只好在街头办。妇联想对保姆作些烹调、缝纫、带孩子、用电器的短期培训，还想到外地组织保姆和加强同用户的联系，都有困难。没钱、没房还不太在乎，最头疼的是挂了“公司”的牌子，心里不踏实。她们说：“当初如果起个服务站、介绍所之类的名字，就可免掉许多麻烦！”办这公司，妇联的干部没得一分钱，鞋子磨破好几双，还提心吊胆，怕说不符合政策，违反规定，更怕在整顿公司时“一刀切”，把这只服务不赚钱的公司给“切”了。现在，妇联的干部和公司是脱钩了，但脱钩给公司的工作带来不少困难，干部不属妇联编制，没有地方开工资，妇联又不能瞅着公司不管，她们还操着公司的心，办着公司的事，不过得拐弯抹角想点办法。
“这样的公司该不该办？”我觉得答案应该说是明确的：这样有益于社会的公司应该办，它不属于党政机关和党政干部经商办企业，应该办得更好，应该受到主办单位更有力的领导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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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放宽政策 因地制宜 分类指导
铜梁综合开发利用农村能源见成效
本报讯 记者陈满正报道：四川省铜梁县在国家指导和帮助下，主要依靠自己力量，综合开发和利用农村能源。1983年以来新增能源相当于九万八千吨标准煤，平均每年增长6％。全县造林增加十万亩，薪炭林产柴由十四万吨上升到十七万吨；小水电站装机容量达到六千多千瓦，全县65.8％的农户用电照明；小煤窑产量达到四十五万吨，用煤实现自给有余；省柴灶、沼气灶推广十一万多户，热效率提高一至三倍，仅此两项节约标准煤十四万一千吨，直接经济效益达五百二十一万元。
在能源的开发利用方面，他们重点抓了林业、小水电。为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县里进一步放宽了林业政策，给群众增划了荒坡、滩涂、疏林地、自留山，延长了承包期，鼓励农民育苗植树，坡地退耕还林。全县三年退耕还林四万四千多亩，四旁、区乡公路两旁植树，谁栽谁有，促进了薪炭林、经济林的发展。近期内全县还将新建小水电站三十七座。
在节能工作方面，全县培训了改灶技术员一千六百多人，加快了改灶步伐。全县十七万农户，已有十一万多户用上了省柴灶和沼气炉。生产节能也取得不小成绩。该县五十万头存栏猪由喂熟饲料改喂配合饲料；温室育秧改地膜育秧；土窑烧砖改机窑烧砖，综合利用煤矸石、炭渣、灰渣等；改旧锅炉为新锅炉等，共节约煤六万四千吨，节省耕地一百五十亩。与此同时，对旧汽车进行了改装，对旧的电网线路和装备进行改建和更新，提高输电功率，分别节油三百三十吨，节电三百六十万度。
铜梁县地貌复杂，有平原、丘陵和山区。在农村能源建设上，他们切实做到因地制宜，分类指导。选择不同类型的地区，进行改灶节能，发展薪炭林，建设沼气池，开发小水电等试点工作，取得经验，在全县范围内推广，起到了以点带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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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前进，前进，进！
——代表手记之一
马识途
在庄严肃穆的人民大会堂里，几千位人民代表和中央领导同志一起，引吭高唱国歌：
“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前进，前进，进！”
我多次参加大会，这是我第一次唱国歌，我看到有的代表的嘴唇边唱边抖动，有的代表的眼睛明显地湿润了。我则全身打战，大声唱歌。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呀。
那嘹亮的歌声不是中国人民对于新长征的呼唤吗？
那嘭嘭的鼓点不是中国巨人前进的脚步声吗？
那眼泪不是从代表的万斗激情中蒸馏出来的吗？
地球在我们的脚下颤抖，世界为我们敞开大门，新的光明前景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相信我们的工人在炼出四千六百万吨钢，挖出八亿五千万吨煤，农民生产出三亿七千万吨粮食和四百多万吨棉花的时候，当科学家取得世界第一流科学成果的时候，当中国女排取得四连冠，聂旋风横扫棋坛的时候，他们的心里都藏着我们正唱着的这首歌：
“前进，前进，进！”
我忽然浮想联翩，回想起五十年前在上海火车站。成千上万的请愿队伍被围在车站，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也不能前进，我们什么也没有，只有歌声。我们反复唱着这首歌：“前进，前进，进！”一天，两天、三天，终于冲破围篱，踏上去南京的请愿列车。后来这歌声唱到武汉、重庆，更不用说延安了，响彻了前线和后方。我似乎感到我的身边还站立着那些英勇献身的烈士们，正和我们一起高唱：“前进，前进，进！”我仿佛看到周总理正站在台上，挥动手臂，指挥我们唱：“前进，前进，进！”
然而歌声和号声把我唤回到八十年代的人大会堂，我们站在新世纪的门口，高声唱着：“前进，前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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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评
立足自己力量 开发农村能源
我国农村能源匮乏，一缺生活用能，二缺生产用能，严重影响着整个农村建设的发展。“六五”期间，农村能源建设取得了显著成就，但是，农村能源的紧张局面并未消除。原因是能源消费大量增长，生产赶不上需求的增长。全国一亿八千万农户，目前只有五千万户解决了燃料不足的困难，三分之二以上农户未能很好解决，乡镇企业生产缺少能源的很少。加强农村能源建设的任务，越来越紧迫了。不解决这个问题，不仅会延缓农村经济建设的进程，而且将牵制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
加强农村能源建设，要立足于当地，立足于自己的力量。国家对农村能源建设一直在给予扶持和帮助，但由于国力不足，目前在财力、物力等方面的扶持有限。今后，随着国力的增强将会逐步有所增长。然而，这种增加不会很快，今后一段时间内农村能源建设，仍然要立足于自己的力量，走自我聚积，自我发展的道路。解决资金不足，一方面要靠进一步实行“因地制宜，多能互补，综合利用，讲求效益”和“开发与节约并重”的发展方针，兴办农村能源产业，提高能源建设的经济效益；另一方面要靠当地政府挖掘本地“人、财、物”的潜力，增加能源建设的投入，多途径集资开发能源。
能源问题是农村发展极大的一个问题，是各项建设的“先行官”。只要象四川铜梁县那样，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花力量，下功夫，就能抓出成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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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葛洲坝二江泄水闸安全可靠
葛洲坝水利枢纽主要泄水建筑物二江泄水闸，运行五年来，泥沙、卵石过闸产生的平均磨损厚度，不到一厘米，比原设计每年平均磨损一厘米的标准大为降低。最近，国内许多著名水利专家通过实地查看后认为，我国不仅有能力在万里长江上建筑大坝，而且成功地解决了防冲抗磨这一技术难题。
这座每秒可泄八万三千立方米洪水的二十七孔泄水闸，泄水流量居全国首位。
据了解，科学工作者已为葛洲坝枢纽二江泄水闸研制出十九种抗冲耐磨材料，其中有六种投入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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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甘肃省地毯出口创汇效益好
甘肃省地毯生产厂家与外贸部门实行工贸联营，促进了地毯业的发展，增加了出口货源。去年全省出口地毯十六万平方米，比上年增长将近一倍，创汇额首次超过一千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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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湖南省发现四种灌木新树种
中南林学院在普查湖南省慈利县索溪峪自然保护区的森林资源时，发现四种灌木新树种。经中国科学院有关科研人员鉴定，分别定名为“索溪红豆”、“索溪水潭花”、“索溪吊钟花”、“索溪冬青”。目前，索溪自然保护局植保站已经对这些稀有树种采取了保护措施。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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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海上石油二轮招标又签合同
本报讯 中国海上石油对外合作第二轮招标的第七个合同，于三月二十八日在京签订。美国西方石油远东公司、联合石油珠江公司和日本石油资源开发株式会社组成的投标集团将与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合作勘探开发南海珠江口东部27／24合同区。
新合同区面积五千四百七十平方公里，位于南海珠江口盆地距广州东南方向三百四十公里处，区块水深在一百米至五百米之间，属于深水作业区。由西方石油远东公司担任作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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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吉林人参在新疆扎根长势好
本报讯 新疆木垒哈萨克自治县，两年前从吉林省引种的人参目前长势良好。前两年，这个县从吉林爱林参场，引进三年生的参苗五千二百八十株，同时播种人参种二千零五十平方米，参苗的成活率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参种的出苗率达百分之九十四。 （芦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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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述评
重视心理沟通
——菜篮子引起的思考之二
本报记者 艾丰
发牢骚并不是一种可取的表达意见的方式，但人们可以从中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围绕着菜有三个环节：菜篮子、菜摊子、菜园子。记者在这三个环节上，都听到一些牢骚。我跑了一圈之后，坐下来想想，觉得若有所悟。
手提菜篮子的消费者，他们的牢骚众所周知：“菜太贵了。一张‘大团结’，到菜市场一转就没！”“菜店职工光想多拿奖金，不改善经营，国家补他们那么多钱，还斗不过小商小贩。”“钱都让二道贩子挣去了，他们都成了万元户……”
菜摊子上的国营菜店职工，牢骚也不少：“你们报纸对我们批评不少，理解不够。”“说我们斗不过小贩，有这一方面。可小贩是有利就干，没利不干，我们却担负着平抑物价、保证均衡的任务，有时越没利越要干。这怎么比？”
北京市国营零售菜店职工共八千八百人。（比全市一万至一万五千名菜贩这个数目要少些），担负着五百多万人蔬菜消费总量的70—80％的供应任务。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在水碓农贸市场我曾与十几名小菜贩座谈，才知道他们绝大多数来自附近的河北农村。这些引人注目的“活跃分子”，也倾吐了他们的甘苦：“说我们一天能挣二十块钱，这个帐好算：一斤菜赚五分，一百斤赚五块，四百斤才赚二十块。一天卖几百斤，不容易。老实说，有时赚得更多，有时不赚，有时还要赔。货砸在手里，就要倒霉。风险大呀！”“挣得多，开销也大。”“有时还要挨罚。罚得太狠了，我们希望处罚要有章程，不能光凭市场管理人员嘴一说。”“没看我们多辛苦，夜里两三点钟起床，不管天热天冷……”一个小贩指着露天菜摊旁几平方米的地方说：“三九天，我就睡在这里。”
种菜园子的菜农应该是高兴的，据有关部门统计，北京菜农1985年的收入，要比上一年提高70％左右。不过，在八里庄乡慈云寺，村干部还是对我说：“种菜用的生产资料涨价了，成本高了，这你不能不算！”“北方种细菜，搞设备花钱是很多的，国家不投资，光靠村里发展不起来。”“今年（指1985年）还可以，谁知以后怎么样？”他们给我的信息是，村里人还是愿意菜地被征用，转成国家职工，“收入低点，可是保险啊！”更甭提搞工副业了……
同一些蔬菜工作者交谈，他们也有些苦恼。例如，他们的一些统计数字不被群众“接受”就是其一。“我们统计北京市菜价，1985年5至12月份，比上年同期增长70％左右，消费者说起码一两倍。他们忽略了：第一，我们的统计是根据国营商店计算的，小商贩很难统计；第二，消费者吃菜的品种有很大改变，吃细菜多了，花钱多了，不能把帐全记在物价上；第三，居民吃便宜菜习惯了，花几角钱可以“大堆撮”西红柿，成为美谈，其实这并不正常……”
对于在各个环节上听到的议论，这里不想具体分析它们的是非。它给人们的启发是，在改革过程中，人们心理沟通是十分重要的。有人说，这几年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牢骚也增多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情况恐怕是难免的。经济改革涉及到每个企业、家庭、个人；新体制优势的发挥要有一个过程，旧体制的作用也不会很快消失。人们对新情况未必立即适应，新体制也不可能马上完善，“不适应”加“不完善”，就有可能使人产生牢骚。牢骚从一个角度反映了人们的心理。改革中人们的心理状态很值得研究。而沟通上下左右的情况，就成为形成平衡健全心理的重要条件。
改革要解决经济生活中的若干矛盾，但不能采取激化的办法，只能在保持社会安定的条件下，逐步缓解以至最后解决它们。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之间，决策者与执行者之间，处于各个岗位、各个环节的人们之间，通过心理上的沟通，逐步趋于认识上的一致，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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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丹麦首相施吕特离开上海回国
新华社上海3月30日电 丹麦首相保罗·施吕特和夫人一行结束了对我国的正式访问，今天上午乘飞机离开上海回国。
临行前，施吕特首相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他这次访问无论在政治上还是两国的经济关系上都取得了成功。他认为他同邓小平主任和赵紫阳总理两次谈话可以说是他多年来政治生涯中最有意义的事情。
他说，丹麦和中国以及西欧之间的相互合作有着一个共同的基础，这就是它们都致力于世界和平。
施吕特说，中国是丹麦很好的贸易伙伴。两国之间的贸易还有很大的潜力。
陪同施吕特访问的民政部部长崔乃夫和上海市副市长朱宗葆等到机场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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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小巷中走来
——访新增补的全国人大代表、作家陆文夫
本报记者 洪天国 王瑾
陆文夫梦中的天地是苏州幽深的小巷，不然的话，他就写不出脍炙人口的《小巷人物志》，而这回他作为新增补的全国人大代表来北京参议国事。
“我把这次来京当作提供一个全面、准确把握全国政治形势和改革进程的良好机会。”陆文夫说，“作家长期生活在一个地方，容易产生一个弱点，不太了解国家的全局。这几天我听了赵紫阳总理关于‘七五’计划草案的报告，接触了各界的优秀人物，对今天中国社会的认识比以前更全面、更准确了。”
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我们已经从原来的问题成山走到今天上了轨道，有点眉目。陆文夫回顾往事，兴奋中包含着感叹：“能有今天，不容易啊！”
这种历史感受大概是来自陆文夫本人坎坷的人生遭遇。同《小贩世家》中的朱源达和《美食家》中的朱自冶一样，陆文夫的一生受到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他是江苏泰兴县人，1928年生。当过八年记者，二十五岁开始写小说。五十年代刚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说集《荣誉》，就因大胆干预生活被下放到苏州一个机床厂劳动。艰苦的劳动生活反倒激起他的创作欲望，第二本短篇小说集《二遇周泰》于六十年代初问世。可好景不长，他的命运老往下滑坡，“文艺整风”挨整，“文革”期间在苏北农村蹲了整整九年……
陆文夫深知人生的甘苦，懂得中国社会的复杂性。他特别赞同赵总理关于改革的艰巨性和复杂性的深刻论述。他说，社会是一部完整的机器，各个零部件相互制约，加上新旧体制在一段时间内同时运行，这就难免造成矛盾纷呈的复杂局面。他因此提醒同行说，你对某个地方生活的感受，你对某个典型人物的了解，应当努力放在广阔的政治、经济和社会背景下看待，这样你的作品才能准确而深刻地反映生活，你所塑造的典型才具有普遍意义。
“文学如何反映改革呢？”记者问陆文夫。
“这个问题如同改革一样复杂。”陆文夫回答：“文学的部类很多。报告文学、纪实小说能够比较迅速地反映当今社会的变革，但有时会不那么准确。应当允许。因为改革也会有失误。改革缺乏经验，及时反映改革的作品也缺乏深思。”
“同上述作品不同的另一类作品是靠艺术的魅力影响世世代代的读者，如《红楼梦》。”陆文夫接着说，“但是这类作品不是马上可以产生的。有些作家对于时代风云的突变不能很快作出反应，他们需要较长时间的观察、思考、沉淀。只要耐心等待，会有艺术上更趋成熟的反映改革的文学作品问世。”
陆文夫说，反映改革是个大题目，作家必须从各个方面探索。文学作品不象商品，可以重复生产。《新星》只能一部。还这样写，谁买？没有多样化，就没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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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会场内外
“司马剑”的劲头
本报记者 孟西安
每天清晨天刚麻麻亮，在人大陕西代表团驻地大都饭店门口，总见八、九名青少年在飞拳甩腿，习枪弄棒。其中一个穿红绒裤，蓝上衣的小伙子，一边向其他年轻人讲解，一边不时地做示范动作。
“好眼熟呀，那不是电影《武当》中的司马剑吗？”是的，他就是扮演司马剑的演员、全国人大代表赵长军。他今年二十六岁，自1980年曾连续五年荣获全国全能武术冠军，现在是陕西省武术男队的运动员兼教练。
白天，小赵参加会议，清晨和傍晚带领队员们练功，从未间断。小赵说：“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一日空。各行各业都攒足了劲，为实现‘七五’计划奋斗，我们搞体育的，怎能停歇呀，我要拿出司马剑为国拚搏的劲头，去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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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诗两首
3月25日听罢赵总理关于七五计划报告会后，立于人民大会堂高阶上，感到中国前途，大有作为，欣而口占此二绝
一
听罢宏图心振奋，举头群燕正欢飞，
新猷扫尽千年暗，国事今朝放异辉。
二
六五打开新局面，宏观经济竞腾飞，
两制定能销顽冥，华堂欢聚共干杯。
袁晓园写于空招3月26日
第4版()
专栏：
黄居素先生在港病逝
三月二十九日举行出殡仪式
新华社香港3月29日电 老政治家、国民政府中山县第一任县长、九十高龄的黄居素先生本月22日在香港病逝，今天举行出殡仪式。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许家屯送了花圈。
灵堂四周置放了亲友送来的花圈和挽联。黄居素先生生前友好到场致祭。
黄居素先生是广东中山县人。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他在孙中山先生领导下参加政治活动，曾任农民部长、粤军总司令部政治部主任等职。孙中山先生逝世后，香山县改为中山模范县，直接隶属于南京国民政府，黄居素先生出任第一任县长；同时他还担任立法院首届立法委员。嗣后，他到香港家居养病。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黄居素曾一度到北京小住，充任中央文史馆馆员，不久抱病返港，数十年深居简出，唯以诗画自娱，曾出版《黄居素画集》和《光网楼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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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巴西经济贸易技术展览会在京开幕
本报讯 为期七天的巴西经济、贸易、技术展览会于3月30日在北京开幕。
参加这次展出的四十一家公司代表着近二百家厂商展览会是由巴西浮哥展览公司主办，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北京分会接待，北京国际展览中心具体承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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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和香港地区启智及游乐设备展览会开幕
本报讯 我国首次举办的国际性启智游乐展览会于3月28日至4月3日在北京展览馆举行，来自十五个国家及地区的近百家厂商参加这一展览。
展览会由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北京市分会和香港中国国际会议促进中心有限公司联合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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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型尼古拉火鸡人工授精技术研究通过鉴定
本报讯 由北京市畜牧局主持，北京市种火鸡场承担的大型尼古拉火鸡人工授精试验研究成果3月26日正式通过技术鉴定。火鸡受精率由1982年的34.4％达到去年的全年平均89.3％，在国内居于领先地位。（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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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湖南省宁乡县四十多名农村妇女办起了一个食用肠衣厂，利用本地生猪多的优势，加工肠衣出口，在国际市场上深受欢迎，1985年创汇六十多万美元。
图为肠衣厂的职工正在整理肠衣。 新华社记者 宁光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