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6月30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域外散记

铜都赋
——卢萨卡漫记
马世琨
铜都,是世人对赞比亚首都卢萨卡的喻称。这是由于赞比亚是名扬世界的
产铜国,而这里的风物人事大都与铜有缘。
在卢萨卡国际机场一下飞机,立刻就能感受到铜都的气息。在机场候机大厅里,陈列着一块重约十六吨的铜矿石,是很久以前在铜带省谦比西矿开掘出来的。它通体灰褐,绿锈斑斑,似乎带着历经沧桑的容颜,在无声地诉说赞比亚铜业生产悠久的历史。机场大楼光闪闪、亮晶晶的铜质门把、窗棂,给人以华贵敞亮之感。碰巧还会有人告诉你,许多年前,到机场迎送国宾的轿车的车身,也是铜制的。
卢萨卡是一座园林般的美丽城市。温热的气候,使它终年绿树繁花,生机盎然。时值此地初冬6月,正是“六月香雪”花事最盛期。银白细碎的花瓣,犹如轻柔绵软的雪被,严严密密地笼盖了枝叶,香气氤氲,沁人心脾。一到10月,满树满院的火焰树花,使整座城市到处象燃起了耀眼的火把。紫榕花怒放,带来了雨季即将开始的喜讯,因此被人们赋予“佳宾难得”的雅号。铜喇叭花也十分逗人喜爱,花朵大如碗口,状似唢呐,色象黄铜,从碧绿浓密的叶丛间高高挺起。倘若它生长在中国,兴许能奏出“百鸟朝凤”、“喜庆丰收”等唢呐名曲呢。关于铜花,有着不少富于传奇色彩的故事。据说凡是开着铜花的地方,一定可以找到优质铜矿。可惜因时间所限,在卢市我未能觅得它们的踪迹。
不过在市区,我却看到了人造铜花——精美的铜制艺术品。该市有许多专售铜制品的商店。更多的商店,从超级市场、药房、书店到杂货铺,也都设有铜器专柜。逛铜制品商店,往往是初到此地的旅游者的第一个参观节目。每一家这样的商店,宛如一个小小的非洲雕刻绘画艺术的展览馆。那满墙、满架、满地的铜制浮雕板画,优雅别致的灯具、形形色色的首饰,以及碗、杯、叉、勺等日用品,熠熠灼灼,满室生辉,令人目炫神迷。圆茅顶的屋、梳成各式发型的妇女头像、面目怪异的图腾以及象、犀牛、羚羊等非洲珍奇动物,是这些艺术品的主要题材。其风格,也具有浓烈的黑非洲色彩。或浪漫,或写实,或二者合璧;作品有的逼真生动,有的作大胆变形的夸张,有的寓奇巧于拙朴。其间,也不乏印度教中的神像。赞比亚现有许多印度血统的居民,因此,印度文化也给此间的铜制品打上了鲜明的烙印。如果你表示兴趣,殷勤的店主会指点着实物热情讲述当地的信条:戴铜手镯能防治风湿病;新郎向新娘赠送一个铜梳妆台,管保婚事如意,双双白头偕老……。
在赞比亚人民心目中,铜是财富和权力的标志,也是尊严、自由等崇高信念的具体体现。矗立于闹市区、高达二十三层的工业发展大楼,主体部分玻璃窗间的花板,均由铜片镶嵌成,酷似千面铜镜高悬。在晨光暮色或艳阳下,整座建筑如同一个变幻色彩和亮度的巨大发光体,无比辉煌瑰丽。在全国最高法院前街心公园里,有一座为纪念第三次不结盟国家首脑会议在卢萨卡召开而修建的纪念碑。三把铜铸巨剑直刺蓝天,象征着不结盟运动磅礴于世,势不可当。位于城市东郊的国民议会大厦,其顶盖、廊檐、墙壁,全由铜板包制而成,富丽堂皇,雄伟壮观。在全市主要街衢独立大街一侧,一尊自由战士铜像高高耸立。他高举挣断的锁链,昂首傲立,凝视远方,象是在欢呼来之不易的自由,又象是在追忆往昔艰辛的斗争岁月,缅怀为祖国独立而捐躯的战友,对未来充满激情的向往。
以物喻人,在卢萨卡街头漫步,可以发现许多人与铜之间的有趣联系。这里的男子一般都体健躯伟,肤色偏深,使人记起“铜腰铁臂”、“面似古铜”一类的语句;女性大都性格爽朗,喜爱言笑,处处都响着她们铜铃般的音韵。人们热情礼貌,纯朴耿直,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恰似古铜宝镜般洁净明亮,光可鉴人。
卢萨卡,美丽的铜都,你使我得到美的享受、艺术的薰陶和力的感奋,虽历久而难以忘怀。(附图片)
卢萨卡市区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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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古今人物

日本的“老舍迷”
——访柴垣芳太郎先生
顾子欣
《茶馆》在西欧和日本演出后,引起了国际性的“老舍热”。后又听说,日本成立了老舍研究会,但不知详细的情况。今年4月初,该研究会的负责人柴垣芳太郎先生来华访问,我有机会与他结识,十分高兴。
柴垣先生已年逾六旬,现任日本龙谷大学教授。他面庞清癯,目光深沉,谈吐举止都显出学者的气度。
柴垣先生告诉我,他自小倾慕中国文化,十几岁时,考进东京外国语学校专修中文,希望毕业后,能研究中国的文史典籍,为中日文化交流起个桥梁作用。但不久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了侵华战争,他的美好愿望无法实现。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他才有机会为中日文化交流作出贡献。
我问柴垣先生:“您是怎样研究起老舍来的呢?”他说,他最早接触老舍先生的作品,是在四十年代。先读了《骆驼祥子》的日译本;后来又读了《四世同堂》。但他下决心研究老舍,却是在五十年代初,在读了《龙须沟》之后。他为老舍的语言和艺术魅力所陶醉。而且,他自己曾在旧北京住过,也见过北京贫苦市民的生活;《龙须沟》把他带回到了当年的旧北京,同时又使他看到了北京解放后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为此惊喜、感奋,并对新中国产生了向往。从此他便开始了对老舍的研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成了日本的老舍迷了”。
在日本,还有许多象他这样的“老舍迷”。柴垣先生说,老舍是日本人民最喜爱的中国作家之一。日本的中小学语文教科书里,也选有老舍的文章。去年日本出版了《老舍小说全集》十卷;《骆驼祥子》等名著都有好几种译本。日本老舍研究论文数量之多,老舍话剧上演之广,除中国外在世界上是名列前茅的。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经柴垣先生、伊藤敬一、令泉润太郎等人发起,在1984年3月成立了第一个日本老舍研究会。
柴垣先生这次来北京,主要有三个目的:一为搜集老舍著作的原本;二为罗致老舍剧本演出的录音录像;三为拜会与老舍有关的人和考察与老舍有关的地方。为了查阅资料,他几乎每天走出宾馆外那条长长的胡同,踏上公共汽车,去北京图书馆。他与老舍全家早已相熟,这次又去看望他们。他也拜会了吴祖光、新凤霞、夏淳、蓝天野等许多老舍的生前友好。
柴垣先生还讲了一件有趣的事。老舍先生有篇散文《宗月大师》,其中写到一座寺庙叫崇寿寺。这次,他为考证这寺庙的出处,走街串巷,细心察访,终于不但找到了这佛寺,还在寺中遇见了宗月大师的弟子、八十四岁的老尼姑,并从她那里打听到不少宗月大师的生平事迹和北京当年的风俗民情。柴垣先生这种勤谨治学的精神,确是令人钦佩的。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在柴垣先生离京去外地之前,周而复同志为他设宴饯行,老舍先生的亲属胡絜青、舒济、舒乙都来作陪。席间自然又谈起了老舍先生,特别是他的为人。柴垣先生说,他在吴祖光先生家作客时,主人指着一幅齐白石画的《玉兰》说,在他们遭际厄运时,家里人曾受骗将这幅画卖掉。后来,老舍先生从画店赎回,还赠给祖光。说到这里,吴语不成声,簌簌泪下。柴垣先生感慨地说,他这次回国后,定要写文章介绍老舍先生的情操和为人,使日本读者更全面地认识这位伟大作家的形象。
也正是在这宴会上,舒乙同志告诉大家:中国老舍研究会也在不久前成立了,会长是吴祖光同志。于是宾主一同举杯,为老舍研究工作的发展,为中日文化交流的日益昌盛,一饮而干!(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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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游珍珠港
李景卫
清晨,朵朵白云倒映在珍珠港碧蓝的海面上。从沉睡中醒来的军港,显得格外美丽而富有诗意。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时,沐浴在朝晖中的军港确如一颗珍珠,闪烁着璀璨之光。
珍珠港位于檀香山市郊。港南海岸,是新建的游览中心。人们来到这里,军港景色尽收眼底。当年日本飞机密集轰炸的焦点福特岛,如今却以崭新的姿色呈现在人们眼前;亚利桑那纪念馆则象一颗洁白的玉石,点缀在轻轻荡漾的碧波之上;远方,苍翠的群山曲折蜿蜒;近处,翱翔的海鸥逐浪欢唱。
1980年,美国海军建设了这个游览中心,为人们参观珍珠港和亚利桑那纪念馆创造了方便条件。同年9月,海军把有关参观事宜移交国家公园。它只负责提供往返参观中心和纪念馆之间的渡船。
参观中心接待处的信息服务台,是游人进入中心的必经之道。在这里,人们可以免费索取入场券和有关亚利桑那纪念馆的资料。在服务台正后方,悬挂着画家约翰·查尔斯·罗奇绘制的“亚利桑那”号战舰巨幅油画,再现了这艘军舰当年的雄姿。
参观中心右侧的博物馆时,人们可以浏览当年珍珠港遭受突袭的图片和遇难海军将士的部分遗物,可以在隔壁的免税商店购买纪念品。在中心左侧的两个小电影厅里,一部放映二十一分钟的惊心动魄的纪录片,重现了当年日军偷袭珍珠港的残酷史实。
走出电影厅,游人踏上通往亚利桑那纪念馆渡船码头的小路。纪念馆与参观中心隔海相望。它那洁白的墙壁,与参观中心银灰色的建筑相映成趣。纪念馆一百八十四英尺长的钢筋水泥结构,横跨下沉海底的“亚利桑那”号战舰之上。纪念馆由会议和仪式厅、圣室等几个部分组成。在仪式厅的大窗口,游览者隐约可见沉睡海底四十多年的“亚利桑那”号战舰。圣室的白色大理石墙上,镌刻着1941年12月7日献身于战舰上的一千一百七十七名水兵和海军陆战队将士的名字。为了纪念阵亡的将士和“亚利桑那”号战舰,艾森豪威尔总统于1958年批准了建造亚利桑那纪念馆方案。1961年,约翰·肯尼迪总统签署了第八十七届国会提出的拨款建造亚利桑那纪念馆法案。太平洋战争委员会积极筹措资金,使纪念馆于1962年正式落成。
在亚利桑那纪念馆中部,矗立着一根旗杆。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建筑者们独具匠心吧,旗杆的下端并非连接在纪念馆结构上,而是连接在残存的“亚利桑那”号主桅杆上。美国海军部批准美国国旗每天在旗杆上飘扬,以颂扬和纪念“亚利桑那”号战舰和舰上的水兵。每年12月7日,服务人员还轮流把分别印有每个遇难者姓名的小旗一一升上旗杆,以示对珍珠港事件遇难者的悼念。
在踏上渡船告别亚利桑那纪念馆前,人们拥成一堆,好奇地注视着漂浮于海面的大片油渍。据说,这片片油渍是从沉入海底、历经沧桑的“亚利桑那”号战舰里冒出来的。这使人不禁感叹:四十余载过去了,当年战争的创伤仍在流“血”!
碧波轻漾,把片片油渍漂到人们面前,仿佛特意向游人耳语:为了和平,必须制止残酷的侵略战争!(附图片)
珍珠港美国海军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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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开罗斋月见闻
王士芳 顾正龙
埃及今年的斋月,从5月20日开始,6月19日结束。开罗的穆斯林送走了一年一度的斋月,又浸沉在开斋节的欢乐中。
斋月,阿拉伯语称“拉马丹”。一千多年来,每到斋月,数以千万计的穆斯林,除病人、旅行者、孕妇以外,都要封斋。就是说,每天从黎明至日落,戒除一切饮食、娱乐、抽烟等等,只有到太阳落山,清真寺的阿訇高声宣读“阿拉乎—艾克贝尔”(真主是至高无上的),同时宣布“意夫塔尔”(意为用早餐。伊斯兰教把封斋一天结束后吃的第一顿饭称作早餐)时间已到,穆斯林才可以进餐。在埃及,现在每到晚七时,开罗古城堡发炮一响,通过电台和电视台转播,向全国通告“意夫塔尔”的时间。
随着社会的演进,伊斯兰教斋月中的某些规定也有所变化。例如,今年斋月正值埃及大中学考试,埃及大穆夫蒂(即伊斯兰教大法典说明官)在今年斋月开始前发表谈话说:如果把斋影响学生考试,可允许学生白日进食。
几乎所有把斋的埃及人都把夜晚当作白天,斋月之夜成了他们最快乐的时光。有的上街购物、娱乐;有的在亲友家里边吃边聊直到黎明。由于大部分人白天仍照常工作,这类斋月宵会已变得有所节制。
在斋月里,我们作为在开罗的外国人,似乎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人们好象更友好了,见面互致敬意,也显得更乐于助人。假如你去逛商店,会发现货架上、柜台里的食品琳琅满目,还增添了斋月特制的精美食品。
入夜,开罗旧市区爱资哈尔大街一带,灯火辉煌,人群熙攘,好不热闹。欢乐的孩子们手提着彩色缤纷的小灯笼,嘴里哼着斋月歌曲,往来穿梭于人群中,为斋月的夜景增添几分喜庆色彩。斋月里,电台和电视台也制作特别节目,播映时间延长至凌晨。
但晚上七至八时,这里的大街小巷万籁俱寂,似乎一切活动都停止了,路上空空荡荡,商店门可罗雀,甚至连警察也“失踪”了。原来,这时,白天工作的穆斯林都已回家,默默地围坐在餐桌旁,静候宣布“意夫塔尔”来临的一声炮响。
据埃及友人相告,斋月对虔诚的穆斯林还另有其意义。它考验人的意志与毅力,使贪食者节食以免因过食而伤身;使瘾君子戒烟而有利于健康;使富人体会穷人度日艰难的滋味,启发其行善之心。它还能促使人闭门思过,多作祈祷,改邪归正。
但实际情况也不尽然。据开罗报纸报道,斋月的食品消费远超任何月份。据估计,今年斋月的食品消费约占全年的20%,仅肉类消耗即多于平常月份的五倍。这种浪费主要发生在富裕人家。在低收入的家庭,由于物价上涨,餐桌并不丰盛,然而,他们仍然保持着过节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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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世界奇观——爱厄斯独石山
李学江
在澳大利亚中部一望无垠的荒漠上,一座硕大无比的独石山拔地而起,突兀独立。每当日出、日落时,它在阳光映照下,显示出浅红、深红等奇异的色彩。这就是遐迩驰名的爱厄斯五彩岩石。它正好位于澳洲大陆的中心,离最近的城市也有二百八十英里之遥。石山高达一千一百四十英尺,绕山一周路程约五英里半。人们认为它是世界上最大而且壮观的独块岩石之一,每年都有十多万人从世界各地慕名前来,一睹为快。
石山何以能变成红色呢?从沙漠高温说到空中尘粒说,众说纷纭。但最终的答案却简单得出人意外:爱厄斯岩石正在生锈。原来岩石含铁量高,因在微湿的空气中氧化而发红。清晨和傍晚时分,阳光从很低的角度照射到这些氧化铁的微粒上,岩石便变红发亮如同在燃烧。
最令人惊讶的是岩石年代的古老。历经六千万年的狂风骤雨,它周围同样硬度的长石砂岩都已风化瓦解,唯独它还岿然屹立。据地貌学家分析,也许是受到来自不同方向的压力,岩石易受风化的自然接缝都被紧紧地挤压结合了,从而防止了水渗,减缓了风化。
石山四面陡峭,无法攀缘。只有侧翼一条狭路可达顶峰。这还是1873年一位名叫威廉·克里斯蒂·高斯的测量员攀登的路线。他来自南澳州,故以当时南澳州总理亨利·爱厄斯的名字命名这座石山。他赤着脚往上爬,磨得两脚血疱模糊。到达山顶时他喊道:“我值了!美景报偿了我”。他的确道出了数以千计的后来者的心情。
一眼望去,爱厄斯岩石是光秃的、死寂的。但它却是袋鼠、山猪、狐狸和野狗的乐园。也常有野兔藏身于石隙之中,苍鹰高栖于山岩之上。
但,这儿是全澳最干旱的地区。年降水量只有八英寸,而年蒸发量可达一百零八英寸,因而植物和禽兽都具有高度的耐旱性。
现在,住在石山四周的土著仍有一百多人,主要靠狩猎为生。除了表面上可以看到些许外来影响,他们依然过着古老传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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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拾零

维也纳森林的危机
梁雷
奥地利首都维也纳郊区的森林区,千百年来一直是空气清新、景色幽美的游览胜地。举世闻名的音乐家莫扎特、贝多芬、约翰·斯特劳斯与弗朗兹·舒伯特都曾从这个绿色王国汲取灵感,创作了许多优美的乐曲,深受各国人民喜爱。然而,眼下这世界著名的森林正面临着空气污染的严重威胁,大有岌岌可危之势。
维也纳森林绵延于维也纳市的北面与西面,主要由山毛榉、冷杉和橡树组成。过去,不管春夏秋冬,景色各异,但整个森林始终充满生机。如今则不然,虽秋风未起,树林里却已一片萧瑟。登高望去,映入眼帘的多半已非令人心旷神怡的绿色,而是标志着衰老的棕黄色,连那些原该四季长绿的针叶常青树也纷纷落叶,呈现出一副苍老景象。
原来,森林附近建立了许多工厂,不断排放大量工业废气;此外,来维也纳森林野餐、露营、游览的人们每年达数百万之多,他们乘坐汽车飞驰在交织如网的森林公路上,也排出大量废气。这些废气大大超过排污标准,成为扼杀维也纳森林生机的污染源。
据专家估计,多达百分之五十的树木已不同程度地遭到污染之害,前景令人担忧。目前,奥地利许多有识之士纷纷建议政府制止环境污染,以保护举世闻名的维也纳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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