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2月24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从矿工的女儿到伟大的战士
——忆艾格妮丝·史沫特莱
中国三S研究会顾问 马海德
今年是美国著名作家、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艾格妮丝·史沫特莱、埃德加·斯诺分别诞生一百周年、九十三周年、八十周年纪念。为缅怀这三位中国人民的亲密朋友,中国三S研究会即将出版《敬礼,三S!》一书。值此二月二十三日史沫特莱九十三诞辰,我们特摘载该书中马海德同志的纪念文章。原题为《一个历史所造就而又造就了历史的女性》 ——编者
在三十年代的上海,几乎任何一个具有进步气质的外国人,或早或晚,都会被吸引到围绕着艾格妮丝·史沫特莱及其活动所形成的革命漩流。当然,还有不少中国朋友和同志参与她的活动,不过都是分别进行,而且属于“地下”性质。
艾格妮丝·史沫特莱是怎样一种人?她怎么会对革命运动的参加者具有这样强的吸引力?她为什么能够促使和动员这么多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参加革命?
她是与她所生活的那个历史时代一同发展、前进的,从美国科罗拉多州一个矿工之家的女儿,成长为一个伟大的革命女战士。
1892年2月23日,艾格妮丝出生在一个被冷酷的资本主义社会所摧毁的家庭。她不得不在小小的年纪就中断学习,而象一个成年工人那样去工作和拚命,卖报、做女佣、当推销员,做任何一种能够让她活下去的工作。
早在青年时代,她就参与了印度人民的独立运动,参与了玛格丽特·桑格在美国倡导的节制生育运动,并且支持各种各样以争取妇女解放为目标的事业。她由于参加进步活动,于1918年被捕入狱。获释后,于1919年远赴德国,投身于正处在萌发状态的革命运动,同时以教书谋生。紧张的活动累坏了她缺乏营养的身体。她以充当侍女的方式作了一次航海旅行,以求恢复健康。她到了丹麦、捷克斯洛伐克等地。在此期间,她写成了《大地的女儿》一书。这是她用心血写成的。这本书,至今仍是传记与奋斗文学同类作品中的经典性著作。
她到过俄国,1928年以德国自由派报纸《法兰克福报》特派记者的身份来到中国。作为一个热心于调查的记者,她看到了已露端倪的帝国主义对中国的入侵,国民党政府和外国列强相勾结的丑态,和在帮助镇压人民方面所扮演的角色。人民大众的极度贫困,尤其是工厂和矿区中的女工和童工的处境,使她感到愤怒。她揭露旧军阀及国民党政府各种反人民的政策,揭露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罪行。她于1934年写的《中国红军在前进》,是世界第一部介绍中华苏维埃的著作。后来,她又写出了《中国的战歌》、《中国在反击》等著作,真切地反映了中国人民的苦难和斗争,力量与希望所在。
我是在1934年通过好几位革命朋友认识艾格妮丝·史沫特莱的。她问我为帮助中国人民做了些什么?我告诉她,我正以志愿人员的身份在上海仁济医院和同仁医院工作。她说,这是不够的。我必须做更多的工作来帮助改革这整个社会,使全体人民都能享受医疗照顾。
不久,她就让我给美国的《工人日报》写了几篇报道红军情况的文章。我所受到的教育就这样开始了。她为我引见宋庆龄和路易·艾黎,结果使我成了红军部队的一名医生。
这一时期,艾格妮丝在上海参与的活动极多。她曾要我把我的房间让给一些同志作接头地点。她告诉我什么日子须让诊所停业,而把那里的大小钥匙交给她。有几天,她教我走过几家屋顶,以避开经常守在她寓所门口的特务,把一些信件送到某个地方。有的时候,她让我开车把一些中国同志送到停泊在上海港口的苏联轮船上去。
她家里有时住着一些地下共产党人,有时还有一住几个月的红军指挥员。她把许多外国朋友组织起来去做各种各样的工作。
她翻译鲁迅的短篇小说,并且常常去看正在生病的鲁迅,给他带去十分贵重的维生素、鱼肝油和富有营养的食品。
她还组织了有各种各样的重要人物、艺术家和作家参加的欢迎会,举办一些聚会来庆贺各种各样的胜利和节日。而在整个那一时期,她不断地写文章,出版一种油印的有关中国政治局势的印刷品,传播中国共产党号召建立统一战线的呼声。
不久,从国外来了一些同志,在上海创办了一份叫作《中国之声》的杂志。这是一份推进统一战线的刊物,由于是在上海公共租界出的,所以能够免受新闻检查。艾格妮丝全力以赴,和格兰尼奇夫妇、宋庆龄、路易·艾黎、希普及其夫人罗迪秋,还有魏璐诗以及其他一些同志一道,为这份杂志撰稿。
当我要和埃德加·斯诺一道去找红军的事决定之后,她给了我详细的教诲,指点我怎样做一个医生兼革命者。她筹集了一笔钱,让我买了些药品带去。她甚至买了不少防尘眼镜,要我送给毛泽东和朱德每人一付,再把其余的分赠给其他的指挥员和部队人员。她说,“如果他们眼中掺着山上刮来的灰尘,怎么能指挥打仗和战斗呢?”
我在延安和前线工作了大约一年,就在西安事变发生后不久,艾格妮丝来到了延安。她在那里经历了一生中最高兴和最悲哀的时刻。
她高兴,因为她在游击区的中国人民中间感觉到了自由的气息,她见到了毛泽东、朱德以及其他领导人。她和长征过来的妇女谈话,和彭德怀、贺龙这样的一些英雄人物谈话。贺龙还送给她一匹完成了长征的烈性湖南小马,她常常骑着它,以此而骄傲。尤其使她高兴的是,朱德同志通过他个人的经历和生平,向她介绍中国共产党和红军的历史。每天,大多是在晚上,朱德坐在艾格妮丝窑洞里的炕上,她坐在一张桌子旁边,通过一位翻译,直接用打字机作笔记。从那许多日日夜夜的谈话中,终于产生了朱德传记——《伟大的道路》。艾格妮丝曾为这部书稿工作多年,最后由于病体不支而请埃德加·斯诺代为定稿。
她悲哀,是由于我们的同志和领导人告诉她,她应该留在党外,以便于在边区外和国外做更多的工作。她听后感到极为痛苦和伤心,放声大哭起来。我同她谈了许多夜晚,也未能丝毫减轻她的悲伤,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理解毛泽东、朱德和周恩来对她说的那些话是正确的。
艾格妮丝追随中国人民的革命斗争多年,在参加斗争的同时进行报道,为伤员的健康工作,在新四军中做过护理工作。她曾经帮助募集向游击区前线分发医疗器械和大量药品。
1949年,她在写给我的最后几封信里说,我们的一些女同志,尤其是经过长征的,现在都老了,她们的更年期正在来到,所以她寄来一些药物,以帮助她们顺利度过这种困难时期。多么伟大的关切和同情心啊!过了这么多年,对她的那些女同志还是这样关怀体贴!
艾格妮丝·史沫特莱在艰难的环境下过早地结束了她的一生。她一直受到英国情报部门、间谍机构和美国非美活动委员会的跟踪和监视。她患病,被列入黑名单。1950年,她在英国逝世。在英国度过的那些最后的日子里,她仍然在为中国工作。在伦敦的中国留学生成立了一些学生联合会。她常参加留学生聚会,并在会上讲话,希望他们回中国工作。她的心在中国。
艾格妮丝是她早年的家庭环境和为争取妇女解放、人民自由的斗争的共同产物。她不断成长、不断寻找出路,最后终于在中国找到了那条通过有组织的斗争和武装斗争导致人类解放的道路。她从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之中,看到自己的希望和理想变成了现实。(附图片)
艾格妮丝·史沫特莱
(一九四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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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花园之国”招徕游人
王学信
踏上“花园之国”——新加坡的美丽国土,人们立即会被那高达八米、造型别致的白色“鲤尾狮”所吸引。鲤尾狮,作为新加坡旅游促进局的标志,以其颇具神话色彩的勃勃风姿,日夜守候在新加坡河口,迎接着每年来自五大洲的二百多万旅游者。
新加坡的旅游业是在独立后发展起来的。最初,人们对这项新兴事业认识不足,因而进展缓慢。1964年,新加坡政府成立了旅游促进局,这个国家的旅游业才蓬勃发展起来。
据统计,1978年以后,每年到新加坡的旅游者都超过二百万人,而1966年仅为十二万多人。旅客的急剧增长,为新加坡政府赢得了可观的外汇收入,仅据1978年统计,旅游业收入便高达十亿多新加坡元,约合六亿多美元,为新加坡当年农业总产值的两倍多,占全国国民经济总收入的7.3%。近年来,又有了显著增长,从而使新加坡的旅游业跃居亚洲第二位。
新加坡幅员狭小,开埠历史只有一百多年,既无名山大川或奇特地貌以招徕游客,也缺乏可供游人瞻仰、凭吊的文物古迹,旅游资源可谓先天不足。但新加坡当局却能审时度势,扬长避短,充分利用该国地处马来半岛南端和马六甲海峡出口处的优越地理位置,发达的海、空运输,以及多元民族文化、经济等特点,大力发展旅游事业。它立足本岛,并将整个东南亚的旅游胜地作为本国发展旅游业的广阔天地,使自己成为从泰国曼谷到菲律宾碧瑶和印度尼西亚巴厘岛之间的旅游中转站,大大开拓了本国的旅游业。
在国内,新加坡拿出专款不断整修庙宇,增辟公园、旅游区和各种娱乐场所,先后建成了风光旖旎的鲤尾狮公园和
“鸟类王国”——裕廊公园,并在本岛南面的圣陶沙岛、姐妹岛、龟屿及韩都岛等地填土、整修,拓展成各具特色的旅游、休假胜地。新加坡政府对城市的美化和卫生十分重视,不断整顿市容,广植热带林木花草,努力将新加坡建设成名副其实的花园城市。当局为适应旅游者的需要,积极鼓励劳动密集型产品——手工艺品的生产。与此同时,新加坡还不断增建现代化第一流购物中心、高级酒吧和豪华餐馆、饭店,为游客提供满意的服务。此外,当局不断深入开展和推行讲卫生与讲礼貌运动,最大程度地简化旅游者的入境手续,千方百计地招徕各国游客。
为积极开拓海外旅游市场,新加坡旅游促进局在美国、日本、澳大利亚等国大城市设立了办事处,从事国外旅游信息的调查、研究,并与各地的航空、海运公司,以及旅游社和旅馆等建立业务联系。它还积极参加有关旅游的区域性合作组织,如“远东旅游协会”、“东南亚联盟旅游协会”等等,以加强对外旅游的宣传和旅游业务的合作。不久前,新加坡旅游促进局还专门成立了“国际会议局”,负责加强与各种国际性机构及团体的联系,以争取一些国际性会议或博览会等能到新加坡举行。
新加坡的“无烟工业”——旅游业的迅猛发展,为商业、服务业、建筑业和交通运输等经济事业带来全面繁荣,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并使政府获得了大量的外汇收入。不可忽视的是,新加坡旅游业的发展也加强了新加坡人民与各国人民之间的往来,增进了相互了解,这对于国际和平与合作事业无疑是颇有裨益的。(附图片)
新加坡市区柯尔曼桥的美丽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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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副刊

穆杰雷,友谊的明珠
俊富 国斌
飞机在夜色中向布琼布拉国际机场徐徐降落。我们向舱外望去,但见灯光闪烁,灿若繁星。啊,这就是布隆迪的首都——布琼布拉?这就是那座由穆杰雷输来的电力照明的城市吗?
为了尽快看到在我国工程技术人员帮助下修建的穆杰雷水电站,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向位于布琼布拉东南二十公里处的穆杰雷进发了。汽车沿着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缓缓行进。山谷的疾风吹散白蒙蒙的雾气,显露出公路两侧山峦叠翠的秀丽景色。当我们舍车步行,来到海拔一千三百多米的高山时,气势雄伟的穆杰雷水电站就呈现在面前了。
在长长的拦水坝边,盖起了高大的机房,耸立着行行电杆。电,就从这里输往首都。几名中国专家和他们培养的当地技术人员向我们热情问候。在这异国他乡的高山之巅见到祖国亲人,感到分外亲热。张工程师和一位叫罗贝埃的当地技术员兴致勃勃地领我们参观了这一象征着中布友谊的工程。
1977年10月,这座由我国援建的水电站工程正式开工。对布隆迪来说,这是个值得祝贺的时刻。过去由于长期的殖民统治,布隆迪整个国家的用电一直是从邻国进口。此刻这一局面行将结束了,人们怎能不高兴呢!
站在蓄水量为四百万立方来的拦水坝前。漫步于长达三公里的涵洞边,仰望高达百米的水塔,耳边听着工程师的讲解,我们好似看到了当年中布两国工程技术人员和广大布隆迪工人并肩努力、逢山开道的艰辛;又好似听到1982年6月,当维多利亚湖水引上山巅,这座发电站开始运转时中国和布隆迪两国朋友们的欢声笑语。
水电站的胜利建成,受到布隆迪政府和人民高度的赞扬。在竣工典礼上,巴加扎总统称这座水电站为“基哈宜哈(友谊)的象征”,许多老人拉着中国工程技术人员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当我们走到调水塔前,罗贝埃按动了电动闸门,将水流增大。刹时涛声雷鸣,水花四溅。罗贝埃自豪地告诉我们,现在电力已基本上能够满足首都的需求。张工程师还告诉我们,电站建成后,根据协议,中方撤回时留下一些技术人员,帮助布方管理电站并培训人材。一批布隆迪青年人经过勤奋学习,迅速提高了技术水平和管理能力,已作为新电站的操作者和管理者成长起来了。
看着奔腾的水流,听着电机的轰鸣,我们情怀激荡,默默地祝愿中布两国人民的友谊如同维多利亚湖水一样长流不息,祝愿布隆迪人民在建设祖国的道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啊,穆杰雷水电站,你是一颗友谊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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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湖光山色忆科莫
徐琴
意大利北部边境,有两个姐妹湖泊,一个叫科莫湖,另一个叫马乔列湖。马乔列湖是意大利的第二大湖。对于读过美国作家海明威的小说《别了,武器》的人来说,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正是从这个湖上,一对厌恶那次非正义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地情侣,趁着黑夜,划着小船,抵达湖对岸的瑞士的。当我们乘汽车从米兰出发,穿过马乔列湖,朝科莫湖疾驶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那个动人的故事。
位于阿尔卑斯山南麓的科莫湖,是意大利的第三大湖,已成为著名的旅游胜地。我们从科莫市进入湖区,顿觉豁然开朗,别有天地。但见四周奇峰林立,层峦叠嶂,气魄雄伟;中间一百四十五平方公里的湖面碧波荡漾,湖水清澈见底,沿着宁静的山谷向前伸展。
科莫湖呈丫形,实际是由三个小湖组成。北面的叫科利科湖,西南的叫科莫湖,东南的叫莱科湖。每湖尽头都有个同名市镇。山贴着水,水映着山,湖光山色,令人陶醉。由于四面青山环抱,湖水终年不冻,最冷天气水温也达五至七摄氏度。难怪时值隆冬沿湖仍是树木葱茏,绿草如茵,颇有春天气息。
密林深处,幽径尽头,有着许多漂亮的旅店和别墅。位于丫中央三湖汇合处的贝拉焦饭店,仗着它独特的地理位置,鹤立鸡群,最享盛名。湖边陡峭的山坡上,还耸立着一幢幢四五层高的楼房,红砖红瓦,掩映在深绿色的树丛里,色彩明丽,别具风姿。极目眺望,湖面上水气弥漫,烟波浩渺;湖对面群山起伏,森林茂密。山的背面就是瑞士。
阿达河从利科镇附近注入科莫湖,从莱科镇流出。所以,科莫湖实际上是阿达河的一段。它年年月月不停流淌,阿尔卑斯山乳汁般的雪水哺育了沿湖的人民,浇灌出伦巴第的灿烂文化。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勇的意大利人民利用这里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同法西斯展开了游击战。科莫湖北端的东戈,就是一个青史留名的光荣小镇。1945年4月,穷途末路的意大利法西斯头子墨索里尼企图从这里偷越国境逃往瑞士,被游击队捕获,立即就地处决了。
位于湖西南端的科莫市,拥有十万人口,是这一地区最大的市镇,也是科莫省的省会。我们漫步街头,穿过那遐迩闻名的哥特式教堂,以及星罗棋布的其他古代建筑物,感到似乎进入古代社会。科莫地处意、瑞边境,具有一定战略地位,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科莫对世界文明作出了贡献。著名的古罗马作家大普林尼和小普林尼,就诞生在这里。在近代科学史上这里也不乏人才。十八世纪著名的物理学家、伏打电堆的发明者伏打,就是喝科莫湖水长大,后来又长期在科莫语法学校执教的。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电压单位“伏特”,已经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
今天,科莫是通往瑞士的铁路枢纽,意大利的北方门户。历史悠久的丝绸业一直在全国享有盛名,至今仍是其主要工业。意大利国家丝绸博物馆就设在这里。当然,科莫湖的迷人景色,更为这个小城增添了光彩,使它能以自己特有的风姿,招徕天下游客,与赫赫有名的威尼斯、那不勒斯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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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商店的忧患
逸寒
每逢圣诞节、新年期间,美国各地的商店、超级市场生意格外兴隆,一片繁忙景象。然而,商店的老板们对此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自然是财源茂盛,忧的乃是在熙来攘往的顾客中,有些人并非买主,而是窃贼。据美国《时代》周刊透露,在一九八四年,美国各商店失窃商品价值总额达到八十亿美元,一九八三年因偷窃商品而被捕的有七十万人。伊利诺斯州零售商协会发言人葛利·里洁本最近惊呼:“小偷们给商店造成了最大的损失。”
为了防止偷盗事件,美国各商店采取了许多措施,有的在商品上安装特殊警报,有的利用闭路电视进行监视,也有的加强了店内的保卫力量。据统计,各商店一九八四年花在防止窃贼方面的费用比一九八三年增加了百分之十八。
尽管商店防范森严,狡猾的窃贼仍然继续作案。这些“梁上君子”还结成团伙,集体行动,如有的故意寻事生非,干扰经理和保卫人员的工作,其他窃贼便混水摸鱼,得手后乘乱溜之大吉。更加难于防范的是一些“监守自盗”的内贼,即店内的售货员,特别是生意繁忙时雇来的临时工。美国的专家们根据最新调查材料得出的看法是:最大的盗窃集团在商店内部。店外小偷的盗窃事件只占案件总数的百分之三十。显然,在尔虞我诈、唯利是图的社会里,想要制止窃贼,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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