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11月24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清秋时节
翟向东
我们到土耳恰访问的第二天,早八时就乘车从市中心住地出发,穿过宽阔的大街,奔向多瑙河港,去游览有名的多瑙河三角洲。
我早已知多瑙河是欧洲的第二大河,发源西德,流经奥、捷、匈、南、罗、保、苏联,全长达两千八百五十公里。这次率人民日报代表团访罗,知道了它在罗马尼亚境内就有一千多公里,到土耳恰分成三条支流,注入黑海。几天来,从飞机上远远望见了它的身影,也已乘火车从它身上穿过,如今要乘船去游览了,自然有说不出的欢愉。
走上码头,只见河水自西南流来,河面展宽。对岸遍是林木,碧绿无涯;这岸西南方向群楼矗立,如耸起的山峦。靠东岸船只云集,有停有驶。这时,刚升起的太阳照耀河面,波光闪闪,整个河湾显得十分壮观。
我们登上游艇,很快出发北航了。
“实在感谢老天,给安排了这么个晴日!”我说。
“不,昨天我就通知他,说你们要来了!”德拉戈什这话,引得大家好笑。他接着说:“秋季是罗马尼亚最好的季节,今天天气确实好哩!”
德拉戈什是罗共中央机关报《火花报》的第一副总编辑,著名的诗人,身材不高,脸稍瘦长,鼻尖突出下垂,两眼深邃放光,说话饶有风趣。他两次访问中国,写诗多首,抒发在中国的感受。这次,是在百忙中挤出时间,专陪我们到沿海访问的。
游艇疾速前进,我们都站立舱外,领略着这三角洲的秋色。两岸许多处堆放着巨大石块,护卫着长堤,更有一棵又一棵古柳,裸露着树根,象排列成行的勇士,一次次迎战船只过后涌来的波涛。河滩上有许多野鸭、塘鹅,船来船去,全然不惊。
听介绍说,多瑙河三角洲总面积近五十万公顷,在罗马尼亚境内就有四十四万公顷,水陆面积各占一半,芦苇森林一望无际,是世界最大的产苇区。密如蛛网的河道中,生活着四十多种鱼,中国的草鱼、鲢鱼都已在这里繁衍。还有天鹅、鹭鸶等三百多种鸟类和水獭、水貂等。多瑙河上、中游冲下的大量泥沙,逐年在这里沉积,每年使陆地推向黑海四十平方米左右。两千六百年前,土耳恰还只是多瑙河入海处的一个小镇,如今离海岸已有七十多公里了。
游艇转驶东北,舱外有些凉意,德拉戈什要我们进舱。舱内虽有沙发可坐,隔窗也可外望,大家仍不愿进去。于是他打开带来的李子酒,斟给每人一杯。我手持酒杯,回想所到之处都以李子酒或葡萄酒欢迎我们,洋溢着深厚的中罗情谊,于是哼出了以下诗句:
多瑙河上正清秋,
情谊一船笑语稠。
两岸风光看不尽,
兴怀宛似水东流。
我几次夸赞多瑙河的秀丽,老班听后深情地向我说:“我就生在多瑙河岸,河水象甜美的乳浆,哺育我成长。多瑙河是我的母亲。”
老班名班乃特斯库,五十多岁,五十年代留学中国,中国名字叫班乃德,现任罗马尼亚画报编辑,全程陪我们做翻译。我尊称他老班,他欣然同意,就这样叫起来了。
他热爱多瑙河的感情,使我想起头一天访问隆卡维查乡的情况。这个乡在土耳恰西南,紧靠多瑙河。据说象多布鲁查地区许多乡一样,早年尽是荒滩和丘陵,是全国最穷的地方。人们常年住在山坡上的洞穴里,大风吹得“种上粮食出石块”。解放以后,这里最早实现了合作化,接着植树造林,改良土壤,栽种葡萄,发展牧业、渔业,才告别苦难,富裕起来。我们驱车奔驰在起伏的丘陵,见葡萄园满山遍野,葡萄已摘,仍然一片碧绿。沿河滩地上,绿草如茵,牛羊成群。真是美景如画,我们如入画中。
乡长和当地一个农业社主任,满怀自豪,介绍说,这乡有八千居民,三个农业社,农业、畜牧业都很兴旺。有学校、幼儿园各三所,还有商店、面包厂、诊疗所、文化馆等,社员生活丰富多采。这个农业社有一千二百社员,三千二百公顷土地,种植玉米、小麦、葡萄、蔬菜,养有许多牛羊猪鸡鱼,同时经营有苇编、砖瓦、修理等业,年总产值达四千二百万列伊,社员每月平均收入相当二千列伊,有的达到三千列伊。他们的谈话,充溢着对多瑙河的热爱,流露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们走进几户社员家,他们宽敞的院落中都种有蔬菜,有盛开的各色鲜花。那几天,都从电视上看到中国欢迎齐奥塞斯库的热烈场面,对我们分外亲切。有一位老妇,见乡长进家就攀谈起来,当听说中国客人来了时,一边埋怨乡长为什么不早说,一边急忙欢迎我们进家。有一户的男主人已退休,亲热地领我们看他的新居和菜园,女主人忙去采摘了一束鲜花,送到我们手中,同时讲了美好祝愿的话。在另一户,母女二人听说中国客人来了,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计,拿出自酿的葡萄酒热情款待。我抱起她们俊美的女娃,亲吻她绯红的脸颊。她们见给拍了照,都笑着嘱咐:“可要把照片寄一张来,永久作个纪念。”这短暂的聚会,深印我脑海,真挚的情谊令人永远难忘。
一艘巨轮从上游驶来,掀起的波涛摇动我们的游艇,打断了我的思路。游艇继续向前,天鹅宾馆在望。这里距土耳恰已有三十公里了,我以为就要上岸,然而游艇却驶进一条狭窄的河道。两艘满载芦苇的大船迎面而来,带起的波涛涌向两侧的芦苇丛,芦苇起伏不止,沙沙作响。我不知这是驶向何处,直到进入一个幽静的湖泊靠岸,才知是要在这里垂钓。
德拉戈什、班乃德和我们先后上岸,我以为德拉戈什钓鱼是能手,可是他一连换了三个地方,都不见鱼儿上钩,就又回到艇上。我在岸上同样钓不到,也回艇上,手持钓竿,耐心等待。约一小时,只见那红红的浮子随水漂流,鱼儿游来游去,全不理睬鱼饵。有同志猜想大概是鱼儿不饥,德拉戈什却说:“这里的鱼,今天都太缺乏上钩的勇气!”
这湖面并不大,四面芦苇,除了偶尔有野鸭鸣叫,再没有其他声音。阳光把岸柳的影子和我垂钓的影子射入湖中。我长久凝望着自己的身影,感到似入梦境。这时,德拉戈什意外地钓上一条小鱼,把目光投向我,我忽然想起他送我们的新诗集中的《花园里的梦境》,那是他在中国写的,虽只短短几句,却蕴藏无限深情。那几句是:
在花园里,你步入深沉的梦境,
你心中充满了甜美和宁静。
圆圆的月儿象花一样,
在平平的湖面上闪动。
花园里的梦境是这么美,
但更美的是眼里闪亮的友情。
它冉冉升起,照耀内心,
用那火焰般的深情。
下午一时多,我们到天鹅宾馆进餐。据说夏季这里游人特别多,如今仍有不少人来。餐厅相当宽敞,墙上缀有芦苇,壁画也是芦苇天鹅,突出了三角洲的特点。客房全是小木屋,整齐地排列在草坪上。草坪北端,有一瞭望台赫然屹立,约四十余米。我兴冲冲地拾级而上,直登最高层。
秋高气爽,丽日当空,我凭栏俯视,多瑙河经此滔滔东流,船只来往不绝,长街延展东岸,树木掩映房舍;极目远眺,河道纵横交错,芦苇无边无际,真是气象博大,美不胜收。访罗十多天,留给我的印象是,这里有着充满生机的国土,满怀自豪和希望的人民,也有着蓬勃发展的事业,丰富多采的生活。这些此时此刻在脑海一起翻涌起来,同时,我脑海中更闪现着中罗人民的厚谊深情,不禁呼出:中罗友谊将象多瑙河,也象中国的长江黄河,源远流长,奔腾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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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潜海看珊瑚
杨木
大自然赋予陆地以四季变移的多姿景色,而赐给海洋的却是更加瑰丽的另一个世界。珊瑚,包括珊瑚虫、珊瑚藻、珊瑚礁等,就是海底美景的重要组成部分。珊瑚虫属腔肠动物花虫纲,约四百多种。因其形状象花树,故又被称为“海石花”。有些珊瑚虫能分泌出石灰性物质,和遗骸长期聚结,便成了白珊瑚礁。另一些珊瑚虫分泌出中胶层形成的骨骼,就五颜六色了。
在水族馆里,人们固然可以看到珊瑚,但远不如亲身潜海去领略海底珊瑚的奇情异趣。
今年7月在马来西亚珊瑚岛浴海,我算是大饱眼福。马来西亚沙巴地区的首府亚庇,位于北婆罗洲,南邻印尼,北近我国的南沙群岛。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同一位新加坡同行一起领略了北婆罗洲的海底风光。
这次潜海可自由了。我借助橡皮脚掌的浮力和刚学会的潜水技术,一次入水可呆半小时以上。脚下是长达数公里的珊瑚,鱼儿漫游其间,海藻蔓生其上。我试着去搬动珊瑚礁,但很困难。在距岸约三百米处的海底,我看到一片状若针叶松的珊瑚林,有的翠绿,有的青碧,湍流过处,“松枝”摇曳,“松涛”低啸。在距岸半公里多的海底,一片棕色、黄色的珊瑚礁环绕着一片海水,似是海中之湖。“湖”里有“岛”,“岛”上有“假山”,鱼儿穿游其间,胜于陆上公园多矣!
潜海看珊瑚不但使人受到体育锻炼,也得到了美的艺术享受,增长了不少知识。
原来,珊瑚只适于生长在水温二十多摄氏度的热带、亚热带浅水区,但地球上的珊瑚海区总面积竟达二千七百万平方公里,是人类的一项丰富资源。近年来,潜海看珊瑚已成为一个新兴的旅游项目,受到各国游客的欢迎。
潜海遨游,浮想联翩。海洋啊,你是地球生命的摇篮,你的怀抱里蕴藏着取之不尽的宝贵财富。我想,随着现代科技的不断发展,人类大规模开发海洋并在海底居住的时代一定会到来!(附图片)
珊瑚礁上的海洋生物
题图为亚庇的珊瑚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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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异国风情

坦桑漫笔
周国勇

在坦桑的风物中,最令人神往的莫过于鼓了。
坦桑人称鼓为“恩高马”,只要一提起“恩高马”,他们就眉飞色舞,豪情满怀。
鼓,闪耀着民族文化的异彩,凝聚着坦桑人的智慧。鼓的构造虽然比较简单——或将圆木中心掏空,绷上羊皮;或在空桶上蒙一层羊皮;但是,要使鼓有不同的音响,也有一番讲究呢!关键是羊皮的烘烤及涂树胶处理。有的鼓声如沉雷,有的鼓音似洪钟,有的高亢,有的低沉,皆出自于制鼓者的匠心。
鼓的造型,更是丰富多彩。有的象石臼,有的象蜂箱,有的似炮筒,有的如酒杯,还有的象一张圆桌,支着三只脚。当这些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鼓排列在一起,即便不听鼓乐,光是欣赏那些奇特、别致的形状,也足以令人浮想联翩了。
当然,最吸引人的是鼓手。在那舞步腾跃、乐声震天的热烈气氛中,鼓手是中枢,是核心,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是急风骤雨中的旗帜。他们的击鼓姿势也是各具神韵。有的双腿夹鼓,弓身奋击;有的肩扛长鼓,单手敲拍;有的席地而坐,从容不迫。高明的鼓手,左右手能同时敲出不同节拍的鼓乐,也能一人敲多种音调不同的鼓。坦桑最著名的鼓师毛里思同时能敲十五只鼓,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绝技!
鼓,使坦桑人民的生活更为有声有色,更富内涵。鼓乐,抒发着坦桑人的情怀,寄托着他们的执著追求。鼓点飞扬之处,展现出开荒种田的辛勤劳作,喜庆丰收的满脸笑容……
独木舟
由鼓的节奏,我想起了坦桑尼亚的独木舟。
那是一种几近原始的行船。将大树的躯干中间挖空,两头修尖,再配上篙或桨,便能穿行在江湖之中。
独木舟虽简单,但驾驭它却需要勇气与智慧。我忘不了第一次在坦桑鲁阿哈河登独木舟的情景。两脚刚踏进舟中,身子就左右摇晃,脚下踩着的似乎不是船板,而是一根滚动的圆木。慌乱之中,蹲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一把抓住艄公的肩头,才慢慢地安定下来。艄公示意我坐好,便回到船首,稳稳坐定,划动木桨。只见他黧黑的脸庞上,双目炯炯。粗壮的手臂左右划动,独木舟破浪前进。
那木桨和浪花的拍击声,那船舷和激流的碰撞声,那河面上一声高于一声的号子,不正是磅礴的韵律或激越的节奏么?
无怪乎坦桑尼亚民族音乐家姆赛莱瓦说,中流击水的独木舟乃是非洲音乐的源头之一。
独木舟与鼓,有着异工同曲之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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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让冰山造福人类
让冰山造福人类,这是多年来人们的希望,过去有的国家也进行过一些试验。最近,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学生、二十四岁的克里斯托夫·科尔多尼埃因为提出一个比较可行的新的计划,获得法国的一项奖金。他的计划是:把南极的冰山拖运到南半球沿海的一些沙漠和干旱地区,以解决那里的严重缺水问题。
克里斯托夫·科尔多尼埃认为,智利的安托法加斯塔最符合他利用冰山的设想。因为:首先,那里水源奇缺,二三十年才降一次雨,干旱问题严重。其次,冰山位于南纬四十六度、西经一百一十度的地区,拖运距离不太长。最后,南极的冰山是平顶式的,拖运不易发生事故。
按照科尔多尼埃的想法,实施这一拖运冰山计划,首先要利用卫星标定一座最靠北的冰山并将它的位置信息传送给拖运者。经确认冰山的质量符合要求后,还要对浸入海里二百五十多米深的部分进行一系列的声纳检测。然后用钢缆固定冰山,尽量利用海流进行拖运。冰山一旦运达目的地,就用炸药或其他方法将其破碎,并蓄于一个大冰库内。
科尔多尼埃和他的两个伙伴已决定利用获奖的五万法郎奖金再到智利去进行考察,以拟订拖运冰山的具体实施方案。他们准备最早在两年后进行第一次拖运试验。
·李龙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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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夜空毒枭
季力
黑沉沉的夜,一架双引擎“塞斯纳”飞机沿美国东海岸飞行。佛罗里达州霍姆斯特德空军基地美国海关空中部通过监视雷达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立即派一架飞机紧随其后。飞行了几十公里后,可疑飞机燃料耗尽,坠落地面,机上空无一人……
这是美国缉毒人员与国际贩毒组织在夜空斗法之一例。毒品贩子近年来不断改变走私方式,从陆路、水路发展到空运。南美洲至美国东海岸各州的上空,成为贩毒组织的“空中走廊”。美国警方使用雷达进行监视,并用飞机拦截。美国海关空中部行动监视哨的飞行员为追踪这种被称为“夜空毒枭”的飞机,去年出动了二百架次。可是,毒品贩子却利用降落伞、夜视镜、无线电定向指示器等新式设备来对付警方,这使缉毒人员大伤脑筋。
贩毒组织的新战术是在深夜飞临只有飞行员才能看见的红外线指向标指定的空投区域,投下装有红外线指示灯和无线电发射机应答器的毒品包。飞机洞开舱门、窗户,继续飞行,让气流吹净残留的可卡因粉末,降落后大大方方地通过海关检查。在某些情况下,毒品贩子干脆使用自动驾驶仪,自己投下毒品后跳伞降落。着陆后立即用无线电定位器与走私集团接头。飞机燃油耗尽后自行坠毁。一架这样的飞机价值不过五十万美元,而走私可卡因却可赚上千万美元。
敢于铤而走险的毒品贩子自然都是亡命之徒。前不久,一个叫卡特·桑顿的毒品贩子给飞机装上副油箱,从哥伦比亚连续飞行六个小时抵达田纳西州上空,跳伞降落。但降落伞未及打开,他活活摔死,身上绑着的背包里,装着价值一千五百万美元的可卡因。在佐治亚州的杰金斯伯格,也坠毁了一架飞机,机上一个叫戴维·威廉斯的毒品贩子和十五个小娄罗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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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拾零

难以解决的社会问题
马为民
近年来,法国社会出现了五花八门的“宗教性社团”,活动颇为频繁。所谓“宗教性社团”,并非指天主教或基督教等传统宗教团体,而是指六十年代以来才出现的一些宗教性或假宗教性组织。据调查,法国这类社团有一百十六个,还有八百多个人数不多的小团体。它们宣传的教义各不相同,但都是些极为荒诞的奇谈怪论。这类社团的信徒达三万人,不同程度地受其影响的有五十万人,他们大部分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少年。
这些社团大多从事为害社会的活动。有的用合同方式强迫信徒做工,信徒如中止合同,需补缴这期间听布道讲演的费用五万法郎。有的则专门开设“行乞课”,讲授如何以高价出售书刊或唱片、录音带等小玩艺儿。许多社团还经营实业,办学校,搞旅游,开餐馆。被这些社团拉去的人,通常要脱离家庭,与社会也基本隔绝,有的甚至飘泊异国,造成家庭悲剧,构成严重的社会问题。
为什么会有不少人上当呢?法国有关人士谈到了多方面的原因:经济不景气,失业率高,传统宗教影响下降,许多人对前途丧失信心,存在“精神危机”,因而走入歧途。
作家罗歇·伊考尔的家庭,是宗教社团的受害者之一。他的儿子加入一个社团后于一九八○年自杀。
一个名叫尚塔尔的姑娘,是个独生女,家境富裕。她二十三岁刚结束大学生活,就被一个社团骗走,两年后才被家庭和朋友营救出来。
自从一九七八年发生美国圣殿教千人集体自杀事件后,法国舆论很警惕。每当这类社团作恶,报刊就详加揭露。可是,由于法国对此没有专门的法律条文,司法部门受理此类案件时,一般都“免诉”或“不予起诉”结束。
为了防范这些社团,法国各地自发组织了一些机构,如巴黎的保护家庭和个人协会。有的受害家庭被迫自己采取行动营救子女。一九八二年九月,当时任国民议会副主席的阿兰·维维安受法国总理委托,调查了这类宗教性社团在法国的活动情况,并写出了调查报告。今年四月,《法国文献》出版社发表了这份报告,引起社会舆论的又一次震动。有人主张杀一儆百,取缔几个作恶多端的组织。但有人则不同意。他们认为,社团侵犯个人自由是违法的,可是“结社自由”和“信仰自由”同样是宪法的规定。至于要不要为此专门立法,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看来,对这个严重的社会问题,法国政府一时还拿不出适当的对策。(附图片)
方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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