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版()
专栏：
只求为人民服务到白头
上海海运管理局“长柳”轮服务员 杨怀远
邓小平同志最近指出：“我们一定要经常教育我们的人民，尤其我们的青年，要有理想。”当前，我们全党和全国都在深入开展“两个文明”的建设，加强理想和纪律的教育，这是十分必要的。理想是人生的精神支柱，它确定着一个人的奋斗目标和生活目的，也就是解决一个人为什么活着，怎样活着这样一个根本问题。没有理想，就会变得庸庸碌碌，鼠目寸光，甚至迷失前进的方向。二十三年如一日，坚持为人民服务不动摇
1962年，我复员到上海海运局客船上当服务员，从那时起，我就坚持用扁担为旅客挑行李，即使后来当上了政委，扁担也没离过肩。有的同志问我，对扁担的感情为啥这么深，又是什么力量支持着我？我回答因为我是个共产党员，而共产党员的理想和责任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过去我当兵，入伍的第一课，就懂得了我为人民扛起枪。今天我当服务员，就要全心全意、千方百计为旅客服务好。这就是我二十三年中压不垮、吹不倒的精神支柱。
为人民服务，关键在于一个坚持。二十三年来，风风雨雨，酸辣苦甜，要坚持确实很不容易。但是有了崇高的理想，又坚决从本职岗位上做起，就能坚持下去。二十三年中，我闯过了以下三道关：
一是顶住各种压力的关。尤其是在十年动乱时，你想做好事也难。说什么“服务得越好就越会出修正主义”，还在批斗会上批判我挑扁担是阶级观念模糊，敌我不分。有一次，批斗以后，干脆把我的扁担砸断了。但我总想，我们共产党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旅客有困难，我帮一把，总没有错。尤其是当我被人批斗的时候，旅客站出来为我作辩护，这就更加坚定了我要把扁担挑下去的决心。有次批斗后，一个老年旅客拉着我的手说：“你为人民做了好事，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真是良言一句三冬暖，这个老人家的话，不是暖了我三个冬天，而是一直暖了我十多个年头。旅客关心、支持我，承认了我劳动的价值，这就是最好的鉴定，也给我增添了无穷的力量。扁担砸了，我再去买。当时市场上连根扁担都买不到。我跑了好几条马路，最后，在十六铺一爿竹木店里买了一根他们自用的竹杠，把它一劈二，成了两根又粗又壮的扁担。
还有一种议论就是现在还要不要挑扁担？我也常常听到，现在科学那么发达，还要去挑那种早该送进博物馆的扁担做啥？但是我认为，要不要挑扁担，要看我们的国情，要看我们交通运输战线的现状。客轮码头上那迅速流动的传送带和只要揿揿电钮的自动扶梯当然好，但是我们车站码头上这些现代化设备还不普及，加上乘车坐船，要过天桥，要上下扶梯，有时连小推车也无能为力，而小扁担却能上下扶梯，穿涵洞，过天桥，成了畅行无阻的“轻便武器”。这一点，看看旅客的留言，就可以知道小扁担在旅客心目中的份量和位置。有的旅客写着：“铁肩担道义，扁担传精神”，有的写着“小小扁担不算长，能为旅客当桥梁”，有的就干脆写上“扁担精神万岁！”当然，随着科学的发展，我们港口建设的改进，小扁担总有一天会淘汰，但是我想，作为“扁担精神”，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决不会因为扁担的淘汰而消失，而且会越来越发扬光大！我们淘汰的是扁担，发扬的是精神。
我闯的第二道关就是地位和名誉关。长期以来，由于受旧的习惯势力的影响，有些人总把服务员当成是下九流的工作，矮人三分，所以分配他当服务员，往往不乐意。少数缺乏精神文明的旅客，对我们服务员也确实不礼貌。但多数旅客看到你确实是真心实意地为他们服务，他们非常尊重你的劳动，对你的帮助感激不尽。我总想，我们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们从党中央总书记到每一个具体的工作人员，都是人民的服务员，尽管职务上有分工，但在为人民服务宗旨面前都是平等的！服务总是相互的，今天你在这里为他服务，明天他在那里为你服务，所以谁也离不开别人的服务。问题只在于是否自觉地认清了这个道理，并实实在在去干。自觉为他人服务的人越多，社会主义建设就实现得越快。我常想，服务工作做好了，就能做到“不在炉前能出钢，不在地里能打粮，不搞科研出成果，不在工地起楼房”。
1966年5月，领导上叫我当客轮的副政委，后来又当政委。当了领导，住的是单间，在物质条件和经济收入上当然要比服务员好一些，但是在1980年，我却三次打报告，请求海运局领导免去我政委的职务，批准我永远只当一名服务员。按当时的形势，我这个报告，虽然不能说是朝水里扔了个炸弹，但引起的震动也不小，人们议论纷纷，众说不一。
有的说我这样做有点傻，劝我“慎重点”，说什么将来实行了职务工资，政委和服务员要相差好几倍；政委肩章有四道杠，服务员啥杠也没有。我爱人也有点想法，她觉得我平白无故地由政委改为服务员，别人会说老杨是不是犯了啥错误。孩子也说，爸爸当政委，履历表里一写，做子女的也光彩。我呢，思想上也不平静：会不会有人说我无能，不是当政委的料？但是想来想去，我觉得下决心辞去政委职务是对的。因为长期以来我从事的是客运服务工作，探讨和总结了一些客轮服务工作的经验，我应该把这些经验更好地发挥出来。而当政委以后，庞杂的事务使我无法去做这个工作。我考虑的不是职务的高低，官衔的大小，而是如何更好发挥自己的长处，为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我认为一个共产党员从为人民服务这个基点上出发，我的选择是郑重的，正确的。局党委对我的请求也是十分慎重的，1980年5月4日，终于批准了我的请求，同意免去我政委的职务，当一名服务员。从此，我就如鱼得水，可以放开手脚干我的服务工作了。看过《红楼梦》的同志都记得，贾宝玉曾经说过：“天下万物何所求？只求我和林妹妹共白头。”我呢，把它改了一改：“天下万物何所求？只求为人民服务到白头。”
第三关就是正确对待金钱物质关，也就是追求什么样的幸福观的问题。钱，不是个坏东西。国家的富强，四化的实现，个人生活的改善，都离不开它。过去那种谈钱色变，说富必修，穷过渡、吃大锅饭的做法，不符合我们社会主义社会的原则。按劳取酬，多劳多得，才是我们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我赞成改变干好干坏一个样的平均主义分配办法。但是，我们共产党员的奋斗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理想，决不能把金钱和物质作为我们追求的唯一目标。实行改革以来，有种错误说法，说什么“理想理想，有利就想；前途前途，有钱就图”。在这种思想影响下，我们有些客轮原有的一些不收费的便民措施减少了，降低了我们的服务质量。我是个共产党员，心目中应该有比金钱更高尚的东西。有一次，跑广州航线时，我们船上来了五位外宾，他们结伴来中国旅游，连日游山玩水，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上船以后，就把包里的脏衣服、臭袜子扔得满床都是。我看他们都挺累，心想他们来我国旅游，是我们的客人，应该让他们感到中国人民的好客热情。我就泡了三铅桶和一大盆肥皂水，把他们的上衣、牛仔裤、球鞋、大毛巾和袜子都给洗干净、烤干、烫平。这些外宾很激动，两位姑娘连忙掏钱，我谢绝了。几年来，我为许多个国家的旅客服务过，我没收他们一分钱。他们心里过意不去，便学着中国旅客的样，纷纷在我的扁担上写下他们感谢的话，称赞中国的服务质量是第一流的。现在我的扁担上留着二十九位不同国籍外宾的留言。
对钱的问题，我总想，应该属于我的，我享用；不应该属于我的，我不追求。如果需要，哪怕贴上我的工资也毫不犹豫。在船上，我常会碰到一些有特殊情况的旅客。有一次，我发现有位大娘老是不去餐厅用餐，也没带干粮。经过询问，原来大娘出门时，把钱忘在家里了。还有一位女乘客上厕所时把放在裤兜里的钱包掉进了水槽，刚想去捞时，水箱里冲来的水把钱包冲进了大海，急得她走投无路。每碰到这种情况，我就三元、五元地给他们。为了方便旅客，我还建立了个方便箱，里面有一百二十多样旅客急需时用的物品和工具，我没花国家一分钱，用的都是自己的工资和奖金。这也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我们海运局已经实行了岗位津贴，政委和服务员的津贴相差五倍多，但我对自己的选择感到高兴，钱是少拿了，我得到的却是金钱所买不到的东西，这就是旅客得到了方便，我尽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在船上，我经常遇到一些老乘客，尽管第二次重逢时已经隔了二十年，可只要这些老乘客一上船，就能立即认出我这个当年曾经为他们挑过扁担的“杨师傅”。今年4月27日，我们船从上海开往青岛，一对新婚夫妇兴冲冲地来找我，见了我就亲热得不得了，说二十三年前，他妈妈经常带着他兄妹几个来往于上海到青岛的客船上，我曾给他洗过尿布，妈妈晕船了，他就成了我的“背上客”。新郎叫蒋慧忠，是青岛第一海水养殖场的团委书记。没想到当年背上的小客人，今天已经成了新郎官了。他见我的扁担靠在墙上，就在上面写了一首诗，题目叫《念师恩》。
我的工资并不高，爱人身体不好，两个孩子都在中学读书。家里，除了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以及我为学习外语和广东话而买的一台单喇叭的收录机外，没有什么象样的家具。但是，我觉得这已比过去好多了，将来随着改革的深入，生活会更好的。尽管物质上我不富裕，在精神上我却很富足。当你看到一个个和你萍水相逢的旅客，仅仅因为你在旅途中给他送了点方便，他们就用美好的语言称赞、鼓励你，有的会记上你几十年，甚至感动着两代人的时候，作为一个共产党员，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幸福的呢？千金用得尽，万元花得光，人民得到方便后，对你服务工作的鼓励，要比金钱不知贵重多少倍。在理想、事业和金钱的天平上，理想和事业要比金钱的分量重得多，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幸福观。
让旅客满意而去，用行动传播精神文明
共产主义的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理想需要用艰苦的实践来实现。离开了实践，再好的理想，不干也只是一句空话。我们要把远大的目标，崇高的理想，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落实到为旅客服务中去，把党的温暖送给群众，真正把客轮办成精神文明的窗口。
我们服务员要当主人，唱主角，用自己全心全意为旅客服务的行动来影响旅客，传播精神文明。正如旅客鼓励我们的那样：是“两个文明并一身”。所以我十分热爱服务员这个光荣岗位，我把它当成终身职业和事业。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付出艰苦的劳动。当服务员怕吃苦、怕流汗，就不是个好服务员。因此，必须有热爱旅客的“三不怕”精神：
首先是不怕苦。我服务的五等舱，光铺位就有一百四十六只，加上散席等，经常超员。一个人要为这么多人服务，还要使他们称心如意，工作量可想而知。我对自己的要求是宁愿自己多辛苦，不使旅客一时难；宁愿自己多麻烦，不使旅客不方便；宁愿自己多流汗，不使旅客愁眉脸。办法是少睡觉，快吃饭，走路带跑抢时间；工作多，弹钢琴，周密思考巧安排。由于劳动量大，一个航次下来，确实是精疲力尽，回家时车上打瞌睡，常常乘过站。回到家嗓子也哑了，骨头象散了架，只是想睡觉。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加，我的身体远不如当年。可是一见到那些原来愁容满面的旅客现在满意而去时，我就觉得心里很踏实，这一天没白过，又给人民办了好事。所以，我总是坚持着为旅客挑行李。
第二是不怕脏。一个干净整洁的环境，能给旅客带来愉快和身心健康，服务员就是用自己的劳动为旅客除脏保洁，创造一个文明的环境。“我脏客清净，我勤客方便，我累客舒适”。有一次，五等舱来了一位钢厂工人，脖子上生了个碗口大的肿瘤，从上海看病回去，医生给他开了四十多斤重的草药。肿瘤溃疡，发出阵阵恶臭，旁边的旅客纷纷避开了，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地躺在那里。我想，我是个共产党员，应该主动去帮助他。我就象个护士一样，替他脱下满是汗臭的衣服，用自己的香皂把他全身上下擦洗得干干净净，给他换了干净衣服，又帮他洗了换下的脏衣服，每顿饭我都送到他跟前。船到大连，我帮他挑着四十多斤重的草药和行李，扶他下船，雇了三轮车，送他到火车站，代他买好车票，又把他交给了铁路局的列车服务员。分别时，这位旅客流下了眼泪。
还有就是为旅客的孩子洗尿布。我有两个孩子，他们的尿布大部分是我爱人洗的，因为我不大舍得公休，轮到公休不休息的时间加起来已经有六百二十九天了。可是在船上，我却常帮旅客的孩子洗尿布。有时，我一洗就是一大包，总有三四十块，洗好以后烘干，再送给旅客。
第三就是要不怕烦。服务员是客舱里的管家和主角，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鸡毛蒜皮，千头万绪一线穿。凡是有事，旅客总要来找你，这是旅客对服务员的信赖，也是我们的责任，不能怕麻烦，或者认为是“分外事”或“八小时以外的事”，就给人家来一个“脸色难看，说话难听”。比如旅客离不开身，要我们帮助带孩子。带孩子，特别是男孩子比较调皮，漂洋过海，责任很重，出了问题没法向旅客交待，而且也没有什么报酬。但当我想到孩子的家长能把孩子放心地交给我，这正是对我们服务员的高度信任。所以我一般总是有求必应。有一次，上海豫园商场一位女职工写信告诉我，她有一个叫戴硕的八岁儿子马上就要放署假了，想送到大连祖母那里去，因他们是双职工，分不出身，所以想要我把孩子带到大连去。我欣然同意了。孩子的母亲把小戴硕送到了码头，我给买了半票。在船上，我找到了一对老年旅客，就把孩子交给了他们。晚上，我下班了，孩子就和我一起睡。我给他洗澡、换衣、讲故事。第二天，船靠码头前，我给孩子穿上了烫得笔挺的新衣服，交给了在码头上等候他的爷爷奶奶，暑假结束时，我又把孩子带回了上海。
几年来，我先后在船上捎带过四十多个孩子，大的十一岁，小的才四岁，没出过差错。
不断改革服务手段，提高服务质量
当前，我国正面临着改革的新局面，经济繁荣，人心振奋。但是，改革的目的，决不是为了趁机捞一把。曾有人劝我，小扁担不能白挑，挑了要收钱。但我认为，自己是个共产党员，小扁担挑了二十多年，可不能在这个问题上丢掉了党员的本色，迷失了方向。我们改革最根本的目的，只能是更好地体现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千改万革不离其宗，这个宗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离开了这个宗，改革就会走到邪路上去。
作为一个服务员，在改革的浪潮中，首先要端正改革的动机，弄清改革与服务的关系，不是多拿几个奖金，而是怎样才能立足本职工作，更好为旅客解决困难，使旅客方便、满意。
人们常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海上旅行更有它的特殊性，大海茫茫，吃风吃浪，晕船呕吐。有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在这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海上，钱再多，有时在意外情况下也买不到方便。比如，有的带婴儿的旅客不慎把孩子的奶瓶砸了；有的穿高跟鞋的旅客在高低不平的甲板上别掉了鞋后跟；有的旅客衣服在缆绳上沾了油腻；有的旅客带着双胞胎，二尺四寸的铺却要睡下三个人；有的科技工作者想在船上写写划划，却苦于找不到桌子，只好趴在地上工作；有的客人想看书看报，却又忘了带老花镜，等等。面对这些意料不到的困难，大家只有干着急。我们当服务员，就是要把旅客的困难转化为不难。在工作中，我处处留心，事事在意，通过观察、分析、总结，我把旅客归纳成因公出差、探亲访友、旅游观光、长途贩运四类四十六种，常遇的困难有三十九种，要重点照顾的对象八种，容易发生矛盾的情况二十一种。由于对旅客可能遇到的各种困难心里有了底，就能有的放矢，做到旅客没想到的，服务员想到了，旅客想到的，服务员已经做到了。1980年以来，我在扁担的基础上，根据旅客的困难，自制了多种用具。比如，带婴儿的旅客最伤脑筋的是床铺太窄。有一次，我在电影中看到少数民族有种小吊床，很受启发，就回家和爱人一起商量。在同志们的协助下，做成了客轮上第一张小摇床，大受旅客的欢迎。我建立的方便箱里有奶瓶、奶粉、白糖、去污灵、针线包、老花镜以及修理拉链和皮鞋的工具等。有了这个方便箱，旅客在船上遇到了困难，就基本难不倒我了。拿扁担来说，开始我使用的都是三尺左右长短，但随着形势发展，光有三尺长的就不行了。比如广州航线，旅客带的大件较多，于是我就专门准备了根“加长扁担”，专为挑大件用。现在我有好几根扁担，软、硬、长、短，性能都不同。还有，广州航线旅客衣服上和行李上的拉链很多，拉链坏了，一不安全，二不方便，船上也没有修拉链的。我就专门学艺拜师，学会技术后买了修拉链的工具，见到旅客的拉链坏了，就帮着修，旅客们很感动。
我还为工程技术人员看图和在船上工作设计了工作台；为带儿童的大人在床边安装了母子板；为旅客看书、放东西和吃饭制作了方便桌，这些服务手段的改革，虽然给我增加了工作量，却极大地方便了旅客。
努力学习，认真探索服务工作的规律
有人说：做个服务员，无非是扫、倒、拖、揩、端、送、洗、刷八个字，有啥难的？只要腿快、脚勤，嘴巴甜就行。能够吃苦，不怕流汗，固然是做好服务工作的基础。但是要真正做到使每一个旅客称心如意，可决不是那么简单的。服务工作是一门艺术性很强的学问。要提高服务质量，必须干一行，爱一行，还要钻一行。
我学习的办法主要有三条：
一是从实际中学。实践是最好的老师。二十三年来，我是比较重视这个问题的。做过了，还要好好想一想，哪些是成功的，哪些需要改进，然后把它记下，提高到规律性和系统性上来，形成一门学问，也可以叫做“服务学”。例如，对如何做一个好服务员，我总结了十点：一要方向明，二要有全心，三要勤奋学，四要感情深，五要干劲大，六要突出亲，七要不怕脏，八要跑得勤，九要不嫌烦，十要高标准。旅客一上船，我就从七个方面来观察分析旅客：一看年龄体质，二听讲啥方言，三看服装打扮，四看携带物品，五看同行旅伴，六看精神状态，七看活动情况。一看二问三分析，透过现象看本质。想在先，做在前，处处为客送方便。这样，旅客一上船，有啥困难，我就基本做到心中有数了。
几年来，我把在实践中总结的体会，写了个八万多字的材料，海运局领导很重视，除在各客轮推广外，还编辑出版了我写的《讲点服务学》的小册子。
第二是从书本上学。客轮是个小社会，当服务员要和各种各样的旅客打交道，要应付各种各样的困难和矛盾，所以一定要努力学习理论，提高自己的政治修养。从六十年代初以来，我用较多的精力学习了毛泽东同志的著作。1970年后，我还读了《资本论》，学习了周恩来、邓小平、陈云同志的文集，还学习了普通心理学、儿童心理学，来探讨旅客的心理。我还学习了矛盾论，用来正确处理服务员和旅客之间的矛盾。我体会到：这矛盾，那矛盾，主要的矛盾在我们；这原因，那原因，主要原因在内因，自己要不断改进服务工作才行。
第三是向社会学。一个人的经验再丰富也只是局部的，如果能把别人的经验也变成自己的，这个人的本事就大了。多年来，我比较注意向社会学习，看到报刊上介绍的一些服务工作经验，或者是介绍先进服务工作者的事迹，我都把它搜集起来，厚厚地钉了一本，从他们的身上吸收到了很多营养。
语言是交流感情和提高服务质量的工具。为了开展全面服务，我还积极学习方言、哑语和外语。随着我国对外开放，来我国旅游的外宾越来越多。对一个老服务员来说，怎样为外宾服务好，是个新问题。于是我到处请老师，买了一只单喇叭的录音机，请旅客中外语讲得好的把有关用语录成磁带，回家后就找我两个孩子当老师，一句一句学，一遍一遍记，终于学会了一些客轮上的礼貌和服务用语，虽然讲得很不标准，但至少能和一些外宾简单交谈了。
我干了二十多年的客轮服务工作，越干，我就越感到服务工作的意义深、影响广、学问多。今年我已四十九岁了，虽然我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为人民服务的事业是无限的。我愿意把我的来日都用到为旅客服务这个光荣的事业上，永远做人民的一根小扁担。（原载10月4日解放日报，本报有删节。）（附图片）
“我重客轻松”。韩华勋摄
第1版()
专栏：
老一辈革命家的心声
——胡耀邦、邓小平、李先念同退出中顾委的部分老同志谈心
9月23日，时令虽然已近寒露，北京人民大会堂福建厅里，却和煦如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胡耀邦、邓小平、李先念同志邀请部分退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的老同志在这儿共进午餐。彭真、邓颖超、薄一波等老同志也参加作陪。
当小平同志亲切地跟大家打着招呼就座以后，中顾委退下来的一些老同志便围着一张大餐桌坐下了。他们当中有李井泉、何长工、傅钟、万毅、方志纯、帅孟奇、李贞、李楚离、杨献珍、张苏、张令彬、张启龙、范式人、周里、奎璧、钟期光、袁任远、夏衍、钱之光、郭化若、黄欧东。这二十一位老同志的平均年龄是八十二岁，平均党龄是五十九年。
小平同志笑着说：耀邦，还是你“开头”啊。
耀邦举起酒杯，热情地说：“祝老同志们健康长寿，长寿、长寿、再长寿！”小平同志带头将杯中的茅台酒一饮而尽。
邓颖超代表在座的老同志敬酒。她说：“祝常委同志们健康长寿，寿比南山，活一百岁！”在喜气洋洋的气氛里，大家相互碰杯。
1922年入党的何长工同志说：党中央对退下来的老同志非常关心，我从内心感激党。到今年12月8日，我就八十五岁了。党号召废除领导职务终身制，我完全拥护。要从我们这一辈人做起，立下这个规矩，为后人做个好样子。
小平同志说：“既然这样，要喝酒。”他率先举起了酒杯。
长工同志拿着酒杯，满怀深情地望着小平、耀邦、先念等同志说：“祝你们掌好舵。”
小平同志介绍说：长工是去法国勤工俭学的老同志，当时我们还不认识。
何长工和邓小平，二十年代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他们都在法国中共旅欧总支部里工作过。1929年，在井冈山的一次战斗中，长工同志左腿负伤致残，从此只能策杖而行。解放后，他曾和李四光一起长期主持地质部工作，为了了解矿产资源的情况，他拖着伤腿，风尘仆仆，几乎走遍了祖国大陆的南北东西。1975年后，又根据党的指示，重回军队工作。几十年的斗争生涯，使他形成一个坚定的信念：“党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今年6月24日，他写信给党中央，请求不再担任中顾委常委的职务。他在信中说：“为了党和国家的事业，让位于年轻同志，支持年轻同志进入领导岗位，这是我们老同志的心愿和历史任务，是发自我内心的感情。前几年我虽已退出了第一线，进入了中央顾问委员会，现在也仍有一个退的问题。因为在废除实际上存在的领导职务终身制的问题上，我们党要建立的根本制度是退休制度，而不是顾问制度。”信中又说：“由顾问委员会转向退休生活，在我一生中可以说是又一个转折，而且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转折。在这个岗位上，我想同样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人退志不能退，人退党的信念不能退。伟大的共产主义理想是我终身奋斗的目标。在晚年为了党的伟大事业我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吧！”
须眉皆白、精神矍铄的薄一波同志也在席间讲话。他说，这次全国代表会议期间，政治局常委同志和退出中顾委的老同志有两次活动，一次是全体常委与大家合影，是小平同志倡议的；一次就是和大家共进午餐，这是启立同志提议，小平、耀邦同志都表示赞成的。我们这些老同志都共事半个世纪了。这两次活动虽然是小事，但意义不小。它象征着我们党欣欣向荣，亲密团结；象征着党的全国代表会议取得圆满成功。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时，许多老同志纷纷发言。八十八岁的帅孟奇大姐笑眯眯地说：我心里特别高兴。小平同志提出废除干部终身制的主张好；党代表会议开得好；中央对退下来的老同志各方面照顾得好。她说，干部到一定年龄退下来是应该的，倒是由于党的事业需要，暂时还没退下来的老同志更要注意身体健康。小平、耀邦、先念、彭真、颖超等同志，你们外事活动多，要注意劳逸结合，祝你们健康长寿。我向大家敬一杯酒。
小平同志高兴地说：“好，再喝一杯嘛。”
这时，邓大姐举起茶杯幽默地对小平同志说：“咱们‘两小’喝一杯吧。”在座的中顾委秘书长荣高棠向旁边的人解释说：周恩来同志和许多老同志都亲切地管邓大姐叫小超，所以就有了“两小”。小平同志又一饮而尽。他对旁边的同志说：今天我已经喝了五杯了。
大家都为小平同志强健的体魄感到喜悦。傅钟同志说：这次会议开得好，耀邦的开幕词、紫阳同志对“七五”计划建议的说明很好，小平、陈云、先念等同志的讲话都非常好。我们的收获很大。他对小平说，希望你活到2000年，那时你九十六岁。
耀邦也对八十五岁的傅钟说：希望你百岁长寿。傅钟高兴地说：希望大家都活到一百岁。
万毅同志说：参加今天的盛会，心情很不平静。远的不说，“文革”浩劫期间，在座的三位常委都拉了我一把，使我劫后余生，又为党做了些工作。他回顾了当时的情形。林彪、“四人帮”一伙迫害老干部，要把关押六年刚释放、又正患病的万毅赶出北京的时候，他得到先念同志的批准，留京治病。1975年的一天，他在街上碰见耀邦，耀邦热情地和他打招呼，邀请他去家里作客。第二天，耀邦了解他受迫害的情况后，鼓励他不要丧失信心，要继续斗争，告诉他：党的事业是一定会胜利的。万毅同志接着说，后来，他给小平同志写信反映情况，小平三天后就在他的信上作了批示：“既无政治历史问题，就应作恰当安置，他过去有贡献。”不久，组织上为他安排了工作。讲到这里，小平同志慨叹说：“这种情况当时我批了不少啊！”万毅激动地说：党中央对老干部这样关心和爱护，我从心里感到温暖。这次我们退下来，是党的事业的需要，是我们应当做的，而且也是轻而易举的，党还给我们这样的荣誉和照顾。他引用清人龚自珍“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诗句，表达了对党的事业的无限深情。
八十七岁的袁任远同志也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我们这些老同志退下来，是自然规律，没有什么好表扬的。
耀邦同志说：怎么不值得表扬呢？你们这些老同志年轻的时候，就走在前头，出生入死干革命；现在又走在前头，以自己的行动带头废除终身制。耀邦还对荣高棠同志说：这些老同志的年龄和参加革命的年头可以计算一下，象杨献珍同志已经九十岁了，傅钟、长工同志是二一、二二年的老党员，在座的参加革命至少五十年，有的长达六十多年，很不容易啊，应当告诉新闻记者写写他们，让大家学习这些老同志的胸怀和思想。
这时，邓颖超同志正一一向在座的老同志敬酒。她向彭真同志敬完酒后说：“如果还有漏掉的，请多包涵。”一波同志风趣地说：“你还漏掉一个人，就是邓颖超。”大家都开心地笑了。邓大姐又说：很多同志都讲了话，我也讲两句。第一，我们开了一次胜利的大会，成功的大会，这次会议将把党的事业大大推进一步。第二，对从政治局、中央委员会、中顾委、中纪委退下来的老同志来说，我们职务退了，但是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信念不能有丝毫的减退。请党放心，我们年轻时一起为党的事业共同奋斗，年老了我们也要来个比赛，永远保持一个老共产党员的本色，为党的事业奋斗不息。一波同志很赞成邓大姐的这番话。他还补充说：不管是退下来的还是没有退下来的老同志，都要响应小平同志的号召，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
这时，郭化若等同志提议，再一次感谢党中央的关怀，衷心祝愿我们的党更加光荣、伟大。一个多小时充满战友深情的聚会就要结束了。为了中国革命，在半个多世纪的征途上，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的老同志们热烈地握手，互道珍重。
《瞭望》周刊记者 陈联（本报有删节）
第1版()
专栏：
让理想化为造福人民的行动
本报评论员
应当有什么样的理想？应当怎样对待金钱、对待职位、对待幸福，对待改革？千千万万的人在思考，在谈论，在用自己的行为做出不同的回答。
现在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广大读者推荐杨怀远同志《只求为人民服务到白头》的讲话。这篇讲话真实、生动地展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远大胸怀和高尚品德。无数事实证明，理想在自己的行动中闪闪发光的人讲理想，是最有说服力和感染力的教材。
杨怀远是上海海运局“长柳”轮的服务员。上海人民和外地广大旅客对他的名字并不陌生。提到杨怀远，人们就想到小扁担；提到小扁担，人们也就想到杨怀远。的确，杨怀远挑扁担的高大形象已经象一尊雕像矗立在成千上万旅客的心中。人们赞美他的“扁担精神”，更钦佩他二十三年如一日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品格。“共产党员的理想和责任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杨怀远认准了这一条，就坚定不移地去实行，十年动乱中一次次批斗没有使他屈服，新形势下一阵阵冷风袭来也没有使他灰心。他真是一株挺拔的苍松，“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不主动辞去政委的职务，不会有人议论他；不准备几条扁担和方便箱，不会有人苛求他；为旅客挑担收取一定报酬，不会有人认为是不劳而获。但是杨怀远完全自愿地做了在一般人看来是“吃亏”、“受累”、“戆傻”的选择。这正是他的思想过人的地方，正是他的精神感人的地方。他追求的不是金钱，不是职位，不是安逸舒适的生活，而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天下万物何所求？只求为人民服务到白头。”这决不是一句空洞的豪言壮语，而是支配他的一言一行的真正动力。旅客从他的服务中得到极大的方便和温暖，他从对旅客的奉献中得到极大的乐趣和幸福。不是一个纯真、坚强的共产主义者，是不可能具有，甚至不可能理解这样的精神境界的。生活不能没有理想，应当有远大的理想，发自内心的理想。对杨怀远来说，远大的理想已经不是外在的东西，而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活生生的实践。在为祖国富强、人民富裕而奋斗的过程中，这种精神是多么可贵啊！
杨怀远同志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太好，仍然尽心尽力为旅客服务。有关单位的领导看来应该给予他更多的关心和体贴。有些好同志，越是这样很少想到自己、很少关心自己，领导者越应当更多地想到他们、关心他们。我们相信，越来越多的同志，特别是青年同志会向杨怀远学习。“长柳”轮的同志们要学，其他客轮的同志们要学；交通运输战线的同志们要学，其他各条战线的同志们也要学。学习杨怀远的高尚品德，为人民、为祖国奉献更多的光和热！
第1版()
专栏：
胡耀邦同纳塔在南京会谈中
阐述我对外政策和对一些重大国际问题看法
新华社南京10月17日电 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今天在这里说，对凡愿意与我们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建立、恢复友好关系的国家，我们都采取诚挚的欢迎态度。
胡耀邦今天上午在南京和意大利共产党总书记亚历山德罗·纳塔举行了会谈。他向纳塔阐述了中国的对外政策和对一些重大国际问题的看法。
据悉，胡耀邦在会谈中强调中国实行完全独立自主的政策，反对霸权主义，维护世界和平。他说，凡有助于世界和平和稳定的积极建议和倡议，我们都赞成。凡是搞强权政治、对外扩张的，不论是谁，我们都坚决反对。中国不同任何大国，也不同其他国家建立同盟关系。中国坚决站在第三世界国家一边，并且根据自己的可能承担应尽的国际主义义务。
他说，中国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同愿意与我们发展友好合作关系的国家进行经济、科学技术和文化等方面的交流。
胡耀邦在向纳塔介绍中国的对外关系时说，中国同欧洲国家没有根本利害冲突。我们希望欧洲各国加强团结，在维护世界和平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据悉，会谈是在诚挚友好、相互信任、充满同志情意的气氛中进行的。
中共中央委员钱李仁、韩培信和意共中央委员安东尼奥·鲁比、雷纳托·桑德里参加了会谈。
第1版()
专栏：
彭真会见利比亚总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团人大常委会举行宴会欢迎利比亚客人
彭真说希望发展两国友好合作关系
新华社北京10月17日电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彭真今天晚上在人民大会堂会见由人民委员会事务秘书穆罕默德·马哈茂德·赫加齐率领的阿拉伯利比亚人民社会主义民众国总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团。
彭真说，中国和利比亚是友好的国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害冲突。目前，两国之间进行友好合作的势头很好。我们希望能沿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
他还说，中国和利比亚都属第三世界。我们第三世界国家的利害基本上是相同的。我们都面临着两项根本任务：一是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二是维护世界和平。这就要求第三世界国家之间不断加强和发展友好合作。
赫加齐说，利比亚高度赞赏中国在第三世界和联合国机构中所起的作用。
他说，利比亚以及其他阿拉伯国家的人民同中国人民之间的友谊源远流长，这种友谊在我们共同的反对殖民主义的斗争中不断得到加强。
他说，这次代表团访华，是为了进一步发展和加强利中两国之间业已存在的友好合作关系。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耿飚，委员何英、武衡，副秘书长彭清源以及利比亚驻华人民办事处临时代办谢义布等会见时在座。
新华社北京10月17日电全国人大常委会今晚在人民大会堂宴请由人民委员会事务秘书穆罕默德·马哈茂德·赫加齐率领的利比亚总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团。
利比亚总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团是今天下午乘飞机抵达北京开始对我国友好访问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耿飚等到机场迎接。
耿飚受彭真委员长的委托主持了今晚的宴会。
耿飚在讲话中对利比亚在建设自己国家方面取得的可喜成绩和在对外关系中奉行中立、不结盟政策，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积极支持巴勒斯坦人民反对以色列侵略扩张的正义斗争表示赞赏。
他说，和平和发展是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共同愿望。中国将一如既往，继续同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一道，特别是第三世界国家一道为争取世界持久和平和发展而努力奋斗。
他说，中国政府和人民十分珍视同利比亚政府和人民的友好关系，我们愿本着平等互利、共同发展的原则同利比亚进一步探讨扩大两国合作的新途径，开辟新领域。他表示深信，通过双方共同努力，中利两国友好合作关系一定能发展到一个新的水平。
赫加齐说，我们两国都是第三世界国家，肩负着在国际舞台上保护第三世界利益而发挥作用的责任。这次访问就是为发展和加深利中关系而迈出的重要步骤。
他高度评价中国支持阿拉伯国家维护自己民族利益的斗争和巴勒斯坦人民解放事业的坚定立场。他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近几年发展起来的，阿拉伯和中国的关系源远流长。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何英、武衡等出席了宴会。（附图片）
彭真委员长会见利比亚总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团。
新华社记者马俊田摄
第1版()
专栏：
李先念会见西欧联盟议会代表团
新华社北京10月17日电 李先念主席今天上午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由议长让—马利·卡罗率领的西欧联盟议会代表团。
李先念同议员们就欧洲和世界的和平等问题进行了交谈。
西欧联盟是由比利时、法国、英国、荷兰、卢森堡、联邦德国、意大利七国组成的地区性组织，主要起咨询作用。西欧联盟议会由这七国的议员组成。
外交学会会长韩念龙会见时在座。（附图片）
右上图：李先念会见西欧联盟议会代表团。
新华社记者李平摄
第1版()
专栏：
李先念会见美国客人
新华社北京10月17日电 李先念主席今天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美国知名人士代表团和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理事会代表团。
李先念同美国客人就中美关系和一些国际问题交换了意见。
第1版()
专栏：
中日友好二十一世纪委员会第二次会议取得圆满成功
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诚恳地交换了意见，一致确认中日联合声明和中日和平友好条约及中日关系四项原则是处理两国间各种问题、推动两国关系发展的最基本准则
新华社大连10月17日电中日友好二十一世纪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今天下午在大连闭幕。
日方首席委员石川忠雄和中方首席委员王兆国先后在闭幕式上作了总结发言。
石川忠雄和王兆国在发言中都指出，会议期间，双方委员在友好的气氛中诚恳坦率地交换了意见，使会议取得了圆满成功。
在谈到两国关系时，石川忠雄说，双方委员就如何使日中两国成为社会制度不同国家长期和平共处的典范、如何早期发现和消除两国关系中的不稳定因素交换了意见。他说，经过讨论，双方确认日中联合声明、日中和平友好条约及日中关系四项原则今后还要长期指导两国关系的发展，也是我们要严格遵守的基本原则。他强调指出，我们决不让过去不幸的历史重演，日本决不重走军国主义的老路。
石川忠雄说，日中两国虽然社会制度不同，但不妨碍两国和平共处和友好关系的发展。他说，有时会不可避免地发生些问题，但应及早发现和消除两国间的不稳定因素，这也是日中友好二十一世纪委员会的重大职责之一。
王兆国在发言中说，两天来，双方委员们从巩固和发展中日长期睦邻友好的共同愿望出发，既着眼于长远，更注重于当前，重点围绕两国关系前进过程中出现的值得重视的问题充分交换了意见。双方一致认为：（一）中日联合声明和中日和平友好条约以及“和平友好、平等互利、相互信赖、长期稳定”四项原则，应该是处理两国间各种问题，推动两国关系发展的最基本的准则，双方都应该严格遵守。（二）为保证两国关系健康、顺畅地发展，双方都应该多做扎扎实实的工作，增进相互理解和相互信赖，多说有利于友好的话，多做有利于友好的事。（三）应该尊重历史，正确汲取历史的经验教训，应该珍惜两国友好合作已经取得的成果，并教育本国人民，特别是青年，继承友好传统，为中日不再战和中日世代友好而努力。（四）两国社会制度和民族文化等方面的差异，不应妨碍两国和平共处、友好合作。总的来说，两国间的共同点远比不同点多。（五）对于两国关系中产生的疑虑和问题不要回避，而应力求早期发现，友好协商，及时妥善处理，以有利于发展友好关系。
石川忠雄和王兆国在发言中还谈到加强两国间经济科技合作、两国青年间的交流和两国文化交流的重要性。
这次会议在今天下午召开的第二次全体会议上还通过了扩大互派留学生、研修人员的建议。双方委员会将向各自政府提交这项建议。
中日双方委员今天上午参观了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大连海洋渔业公司，于今晚返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