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5月5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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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勇于向不正之风作斗争

梁先兴以权谋私 非法大建私房
去年,我县人民检察院刑事科长梁先兴建私房,占公家和他人便宜万元以上。
梁家人多收入较低,仅靠自己的力量建房不可能。1972年(当时梁在湓城镇公社当秘书),他乘本单位搞基建之机占用公家材料,在县城建起了一栋面积一百五十平方米的两层小楼,并霸占了房前二百多平方米的空地。据知情人反映,当时这栋小楼的造价约二千四百元。1982年底,梁得知我社要建一栋办公用房,便死皮赖脸地上门来纠缠,要我们出七千元的高价买他的小楼和空地,原因是他与邻居关系太紧张,他想另建一栋。我们考虑到在他那栋楼房门前空地建办公用房,有利于营业,便同意出五千元。但梁又说,干部卖房再建房是不合法的,要我们对外只说因公家需要,与他协商“换基换房”,“协议也这样写”,并且不让我们在付钱的存款折上写他的名字,说是“这样能应付上面的检查”。就这样,我们双方签定了一份所谓的“房屋、地基交换协议”。
梁先兴一经得手,就对我社建筑材料、资金、地基等又偷、又抢、又占。到去年8月,我社公房还未建一半,他的房子的外壳就已经完工。他不仅挤占了我社几千元资金,还多次阻挠我社施工。原来与梁有交情的建筑队负责人黄治家,也被他骗苦了。十几名工人自带盘缠,为梁白干一年,还要自己贴钱。
我社从去年8月底开始,多次向县政府、县委和县纪委提出控告。由于梁先兴四处托情,几个月过去了,县领导上是“只打雷不下雨”,致使他的犯罪行为毫无收敛。我们请求你报调查,并予公开揭露。
江西瑞昌县湓城镇信用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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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调查汇报

在“愿打愿挨”的背后……
本报记者 李 渡
记者在江西省瑞昌县调查期间,无论是当事者双方的领导,还是负责查处此案的县纪委的负责同志,或者是湓城镇人民政府的个别领导,对县检察院刑事科长梁先兴同湓城镇信用社在建房中发生的矛盾,都异口同声地说:“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呢?
1982年底,湓城镇信用社经上级批准,拨款两万元修建办公楼(包括职工宿舍),1983年初办了征地手续。正当破土动工之际,镇人民政府一位负责人找到信用社主任饶政福,“建议”信用社出钱买梁先兴的一栋两层的小楼和楼前二百多平方米的空地建办公楼。并说,这样既可“帮助”梁先兴摆脱与邻居的矛盾,对信用社也有好处(离城镇近约一百米)。后来,双方经过讨价还价,以五千元成交。接着,梁先兴和饶政福合谋,一脚踢开正在施工的湓城镇建筑队,改由梁先兴出面找他的老乡黄治家带的一个农民包工队施工。梁先兴还坚持要信用社付款时将收款人改为黄治家,并把这种买卖关系改为交换关系,用以应付上面的检查。对梁先兴的这种不正当的要求,信用社主任和农业银行瑞昌县支行(以下简称县农支行)的领导都一一照办,并由饶政福同他私下签定了协议书。此后,梁还向县检察院和纪委打了“招呼”。
动工前,梁先兴找到黄治家,说要把他换基迁盖的房子和信用社的办公楼这两项工程全包给黄来建筑;并许愿说,以后帮黄治家等在城里揽一些工程。黄治家说:“真要是这样,你那栋别人要七千多元才同意建的房子,我们五千元给你盖。钱不够,我们给你贴补。”就这样,一场罕见的“公私合营”建私房工程开始了。
一项“公平”的协议,结果竟是这样的不公平:梁先兴花了八千元(梁说他自己拿了三千元,还有五千元的卖房费),建了三百二十多平方米的楼房;而信用社花了二万七千多元,却只建了一栋二百二十平方米的楼房。怀着“行善”愿望的饶政福没有得到好报,于是,就鼓动另一个“受害者”——黄治家和他联名向县委和各有关部门告状。当记者向县纪委的一位负责同志问到告状的结果时,他表示:“象如此严重的公私合营建私房的形式,我县还没有这样的案例。”但因为梁先兴不是属于县纪委管的干部,所以纪委过去没把这件事当主要案件清查。这位负责人并说,梁先兴和信用社是两厢情愿“交换”的,后来产生了矛盾,不好管。因县委书记、县长曾多次批示要县纪委、县检察院查处此事,到去年9月底,才由县纪委、检察院、县农支行组成了联合调查组。调查组找当事人谈了谈,算了算账,到现场看了看。尽管是走马观花,他们也认定梁先兴占了便宜。据参加调查的同志回忆,当时曾有过三条处理意见:①梁先兴应将扩大的建房面积交公;②梁先兴应付给建筑队的钱要付清;③梁先兴如果不把扩建的部分交公,则应按六十元一平方米交款。
这三条意见为什么没有执行,县纪委的负责同志没有对记者讲,但此案最后并未形成任何决议,也没有向书记、县长汇报,不了了之。检察院的领导是什么态度呢?一、认为梁和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二、认为梁即使有侵占行为也是侵占黄治家的,和信用社没有关系。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检察院的领导明明知道梁和信用社的这桩房屋买卖是非法交易,却不加批评,而且至今仍未认识到五千元的房价内就有私人侵占国家利益的问题。至于梁建的新房,检察院的负责人明知五千元远远不够,却没有认真查处,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什么:老梁的私心就在于他想借换房之机将住房再扩大点。所以,当联合调查组对此事采取不了了之的态度以后,检察院的领导只是找梁谈谈话,要他“正确”对待,如此而已。
考虑到下面的事实,梁先兴的问题被不了了之也就“合乎情理”了。据了解,这个县各有关部门的领导干部和公社正副主任,近几年违纪建私房的共有三十四人。就在去年中纪委发出公开信后,这里仍有十三人违纪建私房,其中有四名是县委常委。在这部分干部中,建私房面积最高的达三百九十九平方米,侵占公款最多的达四千多元。对这部分人的处理,县纪委虽然基本上都做过决定,但绝大部分处分很轻,犯错误的人在经济上非但未受惩罚,反而捞到了好处。
写到这里,还应该介绍一下原告湓城镇信用社主任、揭发信的作者——饶政福。从他以信用社名义写给本报的信看,他似乎是一个对不正之风深恶痛绝,并能坚持原则的人。实际上,他是以国家资产为筹码,干着利己的勾当。以黄治家为首的包工队,动工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公家的建筑材料(门窗除外)为饶在信用社征用的地基上建起了四间平房(准备让他家在农村的爱人当养鸡专业户用),后来只是因为有人揭发了此事,房子才一直弃置在那里。而所谓信用社建职工宿舍,实际上是为他自己和县农支行长的儿子(在信用社工作)建房。当时,信用社共有工作人员四名,饶本人应住集体宿舍,其他职工都有住房;县农支行行长的儿子夫妇二人也有两间住房。由于行长亲自向饶打过招呼,于是,饶政福就私自请人修改了原图纸,将信用社二楼改成了两套共计一百多平米的宿舍。就在他上告梁先兴的同时,饶家却同梁先兴一样,在去年春节前夕搬进了新居(由于记者前往调查,县农支行行长的儿子未能搬进)。他以信用社主任的身份为自己捞好处的事,当然不限于此。如此这般,饶政福不可谓不精明,不过这次却败在梁先兴手里了。所以,他一告再告,誓不罢休。
如果了解到上面所说的这些情况,显然,在所谓“愿打愿挨”的背后,既掩盖着行贿受贿,盗窃侵占,以权谋私等等不正之风,又掩盖着领导方面的软弱、涣散和严重的官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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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家谈

编者按:3月29日本报第一版“今日谈”栏发表梁天的《奇表共欣赏》一文后,收到不少来信。现选发其中四封。
这些来信,一致赞成纠正那种滥发表格的现象。也许,制造这类“奇表”的同志是出于好意,但是这丝毫不能减少“奇表”的危害。“奇表”是绊脚石,妨碍领导者深入下去,了解真实情况;“奇表”是销蚀剂,徒耗基层干部的精力,败坏实事求是的作风;“奇表”是垃圾,堆在办公桌上、文件柜里,助长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的坏风气。我们怎能与它相安无事呢?
最近,商业部财会司已接受读者的意见,着手简化报表(见本报5月3日第七版),这很好。我们希望其他部门也行动起来,来个“奇表”共清扫。
要从领导机关做起
我完全赞同你报3月29日发表的《奇表共欣赏》一文的观点,乱发表格的现象是该改一改了。
出现那张“奇表”能只怨北京市二轻总公司吗?不能。因为我们不少领导机关就是这样要求的。看看领导同志对“文明礼貌月”活动成绩的总结,几乎都是多少领导干部带队,多少干部群众上阵,出动多少机动车辆,清除多少垃圾,……。
另外,我们不少新闻单位也习惯于这样宣传。就拿今年“文明礼貌月”活动开头几天,电视台就多次这样报道:某地多少人突击打扫卫生,清除垃圾多少吨。以至一些县广播站,连清扫房屋多少间、擦门窗玻璃多少块都报道得很详细。
孟子说过:“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这话很对。刹住滥发表格之风,还得从领导机关做起。
山东曲阜师院
赵加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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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家谈

制表要讲科学性
“奇表”,我们这里也屡见不鲜。就说“文明礼貌月”吧!我们几乎是整天埋在各式报表、数字堆里,武装部快要变成“统计局”了。
我并不反对制表统计,也承认我们当前的统计工作还很薄弱,必须进一步健全、加强。这种健全、加强,是指制表的科学性。那种使人不得不借助想象去填上若干吨、斤、件、棵、次之类的表格,对上不能作参考,对下不能起督促作用,应该坚决取消。
湖北石首县人武部 曾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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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家谈

还有其它“奇表”
《奇表共欣赏》一文,的确引起不少做基层工作同志的共鸣。滥发报表,不但地方上有,我们部队里也有。
我的手头正在填写一份《政治工作情况月报表》,有的栏目内容实在难以填写,填了使人难以置信,不填又怕挨上级批评。
基层工作本来就很多,一项工作未做完,接着又来另一项,还要应付各种检查。希望那些制定报表的同志实际些,少开列一些使基层为难的栏目。
让基层多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工作,这才是各级领导同志应该特别重视的。
解放军某部指导员 胡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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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家谈

垃圾多岂算成绩大?
读了《奇表共欣赏》一文,联想到一些单位把清理垃圾多少车、多少吨,作为治脏搞得好的数据进行总结和宣传,觉得不妥。
清理垃圾的数量多,就是治脏成绩大吗?我想是,但又不全是。治脏搞得好不好,主要应看其清洁的程度,而不是清理垃圾的多少,此其一;其二,3月份清理的垃圾哪里来?十之八九是3月份以前堆积起来的。3月份清理的多,不又说明3月份以前堆积的多,清理的少吗?
“3月”治脏,贵在以突击促经常,以一月促全年。垃圾是每天都会有的,最好还是每天清,及时清,切莫留到来年“3月”算“成绩”。
山西大同矿务局化工厂
阮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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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风集

花落春常在,孤独老人亲人多
据《文汇报》载,今年二月,法国巴黎西郊街头盛传一则奇闻:一位孤苦伶仃的妇女,横尸床头六年,成了“木乃伊”始被发现。而我要说的是,三月二十二日,在我市惠泉山下,我见到一位年逾古稀的孤身妇女,重病十载,住院抢救十二次,至今健在,欢度晚年。她,就是清代经学大师俞曲园(樾)的后裔、我国著名红学家俞平伯的堂妹、无锡四中退休女教师俞兆瑾。
这位银发如霜、面色红润、精神愉快的退休女教师,可说是新时期幸运的“孤独”老人。十年内乱期间,堂兄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她也受到株连,被关进“牛棚”。从此,高血压、冠心病缠身,四肢僵化,行动艰难。一九七五年突发心肌梗塞,住院年余。此后,又前后十一次住院抢救治疗。医生嘱咐她:千万不能再孤身独处了。俞兆瑾一生未婚,近处又无亲眷。这时,党的春风温暖了她的心,“活雷锋”纷纷服务上门,为她逐项义务“承包”。居委会干部轮流照料她的生活,帮助她倒马桶、洗衣服、搞卫生;菜场的职工按时为她选送合适的时令鲜菜;三里桥废品收购站的省、市劳动模范张富台为她处理废品,陪她看病;三○八部队勤务连战士为她取药、送药,接她看电影。特别是沪光煤球店主任、市优秀营业员周增辉,自一九七八年以来,常年坚持义务送煤,悉心照料她的生活。老人爱吃鱼,小周就托人买来。听说多吃西瓜能治冠心病,他又特意用板车拉来。老人把小周视同亲人,将厨门钥匙、手表、粮票、银行存折都交给他保管,深情地对他说:“我虽然没有亲生儿子,可你真比我亲生儿子还要亲啊!”
这位曾度过三十四年教学生涯的语文老师,还一直订阅着多种报刊。最近还津津有味地用放大镜照着阅读《将军吟》、《夜幕下的哈尔滨》。她如数家珍地向我谈起:苏州正在修复纪念她太叔公俞曲园的“春在堂”;八十四岁的堂兄俞平伯又受到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全国成立了红学研究会,红学研究工作后继有人;去年,堂兄又喜添曾孙炳然,特意从北京寄赠她诗一首,诗的最后两句是:“八十年中春未老,已延祖德到云昆。”……
谈到这里,老人容颜焕发,心情激动,异常感奋地说:“此情此景,恰似太叔公俞曲园那脍炙人口的名句:“花落春常在”。我能健康、愉快地活到今天,只因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的知识分子政策逐步落实,一个明媚的春天来到了我们知识分子心间。”
江苏无锡市 李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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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建议与要求

绝不能把人民的生命作儿戏
3月中旬,我们从拉萨到青海格尔木出差,沿途看见许多汽车载着青海、甘肃等地的藏胞去西藏观光。这些汽车大多是货车,可又载了不少人,有的货车沿车厢三方都坐着人,两只脚伸出车厢外面;有的甚至就在车厢下面放一排板子,板子上面压上货物,将板子延伸到车厢后挡板外边,人坐在板子上,然后用一根较粗的绳子把人拦住。这是多么危险啊!据说,今年3月4日,甘肃省一辆去日喀则的汽车,因超载而翻车,造成严重的伤亡事故。
农牧区实行生产责任制后,农牧民们逐渐富裕了。为了去看看西藏布达拉宫的宏伟建筑和世界第一流的日喀则铜像,藏胞每户要出一千元,由汽车驾驶员负责他们的往返。由于进藏人多,只要能坐上汽车去西藏,一些藏胞也就不顾安全不安全了。而一些汽车驾驶员为了增加赢利,居然把群众的生命安全置之度外,这是不能允许的。
为了保证藏胞的生命安全,有关部门要加强对载人汽车的管理,严禁既装货又载人;汽车驾驶员也要按照规定拉载人员,不得超载;各地政府对前往西藏观光的群众,要严密组织,切实保证安全。
西藏军区后勤部 许沪等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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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建议与要求

德安汽车站何时能扩建?
位于南浔公路中段的德安汽车站,是通往南昌、九江、庐山等地的一个交通枢纽。近年来,随着交通运输的飞速发展,这个汽车站的运输业务量日益增加,客运班次由1970年每日三个往返班次,增加到三十二个往返班次。旅客运输量由原来每天三百多人,增加到四千多人,
可是,这个车站却还是二十二年前的老样子。由于候车室只有六十平方米,绝大部分旅客只得挤在站前公路上候车。酷暑寒冬和雨雪天,更是拥挤不堪。来往旅客怨声载道,说这个汽车站只顾赚钱,不管旅客死活,连候车室都不扩建,象个什么样子!
县有关部门领导曾多次向车站提出要尽快扩建车站,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同志也曾经多次来德安汽车站看过,并提出过扩建方案。可是,直到今天,音讯全无。德安汽车站究竟何时才能扩建?
江西德安专区汽车调度站 叶传贵
德安县人武部政工科 刘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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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街谈巷议

也谈华山抢险
看了华山抢险英雄事迹的报道,令人十分感动。但是,感动之余又想:险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上山的人多固然是直接原因,但笔者认为,这与华山旅游区只图挣钱、管理混乱不无关系。
去年9月,我曾慕名到华山一游,耳濡目染,至今印象颇深。刚下火车,华山火车站满地污垢,想找口热水喝,车站唯一的供水间还租给了当地一个农民。车站临时住宿处,二三十人一间大房子,被褥脏得不能忍受。售票处(在上山入口处)只管卖票,而不管上山的人多少。沿途没有一个象样的食宿地点,而相面、算卦者却不绝于途……
华山以其峻拔挺秀名扬天下,又位于我国旅游热点——西安东侧、陇海路旁。如果不加强管理,恐怕险情还会再次发生。
山西曲沃县委党史资料
征集办公室 孙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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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街谈巷议

怎能把游览胜地当墓地!
我市境内的琅玡山,亦称摩陀岭,相传东晋琅玡王司马睿曾避乱于此,后世遂称琅玡山。山势逶迤,层峦叠嶂,曲径幽泉,密林秀石,风景优美。山中有琅玡寺、醉翁亭、南天门等胜迹。宋代文学家欧阳修在《醉翁亭记》中曾赞其美:“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玡也……。”因此,自古以来琅玡山为游览胜地,中外游客络绎不绝。
然而,遗憾的是,当地的一些群众,甚至个别单位,将死去的亲属、职员等,送到这里安葬,弄得琅玡山里坟墓比比皆是,使旅游者甚为扫兴。如长此下去,琅玡山岂不成了公共墓地?
我们国家已经在实行殡葬改革,滁州市的有关方面应该在群众、干部中大力提倡改土葬为火葬。这样,不仅可以保护游览胜地,减少污染水源和传染疾病,还可以减轻人们的经济负担。这是“三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安徽滁州市 许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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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立此存照

“自由”之路
——4月15日于北京龙潭湖公园所见
侯俊侠 摄
低头,哈腰,使劲!他终于钻过去了。
他用一种不美的方式,进入了美好的园林。
谁是这种方式的创始人,无从查考。不过,有心人却做过观察:两年多来,这公园四周的铁栏杆,多处被人拆毁;拆了有人焊补,焊补后有人再拆;于是,至今仍有若干处小道爱好者的“自由”之路。
公共场所,最易检验人们的文明水准。藐视文明,任性而为的人,他们的自我感觉和给人的观感,都不会愉快。权衡大小得失,但愿他们珍重自爱。
——编者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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