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4月10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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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专访

要有正确开展批评的品格
——王震同志谈整党
不久前,我们访问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王震同志。他向我们讲了在这次整党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要正确地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七十六岁高龄的王老精神矍铄,他饶有风趣地问我们:“你们四川人,看过川剧《巴山秀才》吗?那个秀才的思想很复杂,但他后来敢于站出来为人民说话,向朝廷写状子揭露地方官吏镇压人民的暴行。结果,他却被地方和朝廷的官吏勾结起来用毒酒毒死了。这说明反动统治者是不容人民批评,不准为人民利益说话的。我们党则与此相反,始终如一地关心和维护人民的利益,对敢于揭露、批评错误和缺点的同志,不仅在政治上支持,而且给予法律保护。如果哪个同志硬是不敢开展批评,那他就还不如巴山秀才了,更不配共产党员的称号啊!”
王震同志说:“我们的党是久经考验的马克思主义的党,要搞好这次新的历史条件下的整党,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每个党员都要正确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如果我们在整党中不能正确地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整党的一切目的都达不到。”
“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作风,可不能把这个法宝丢了!”王老深情地谈到了往事。他说,彭老总是我的老上级,对我很关心,但他批评我也很严厉;我对彭老总很尊重,但我给他提意见也不讲客气。我们之间有意见就提,你批评我,我批评你,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关系很亲密。记得在解放大西北的一次战斗中,仗打得很艰苦、很激烈,冲了几次都没有把敌人的阵地拿下来,我就跑到前沿阵地去指挥。不一会儿,彭老总也跑上来。他很严肃地批评我:“你怎么跑到前沿阵地来了,向谁请示的?”我也大声地反问:“你是野战军司令员,责任更重大,这里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跑来?”彭老总镇定地说:“你死得我死不得?”我们在生死关头进行这样的批评,使我们的心贴得更紧,指挥打仗更有劲,很快取得了那次攻坚战的胜利。后来,彭老总在谈到同我的关系时,作了个诙谐的比喻:“我和王胡子(指王震同志)象一个槽里吃草的两头叫驴,吃着吃着就踢起来了,但我们拉起套来,使的是一股劲。”说到这里,王老站了起来,对我们说:“当前,对我们每个党员来说,能不能正确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有没有共产主义觉悟的实际检验,也是看我们对整党、对党的事业有没有信心,对人民的利益是不是忠诚的一个重要标志。你们刊物要好好宣传这个观点。”
重庆《支部生活》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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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编者按:最近,中共吉林省通化地委许家全同志写信给吉林省委领导同志,尖锐批评省里一些部门的工作和作风中的问题,诚恳坦率,情真意切。省委第一书记强晓初同志看信后,热情赞扬这种敢于开展批评的精神,希望这一“炮”能唤起更多的人对省委工作提出批评建议,共同搞好整党和经济建设。
现在,许多单位整党正在或准备转入对照检查阶段。领导干部,特别是一、二把手一定要为广大党员作表率,带出一个好的风气,把批评与自我批评真正开展起来。
给吉林省委领导同志的信(摘要)
通化地委政策研究室主任 许家全
省委贯彻执行中央(84)1号文件的意见,没有新的突破,在疏理流通渠道、发展商品生产上,没啥过硬的改革性意见。只提供销社的体制改革问题,显然是不够的,国营商业、粮食、信贷等方面怎么办?领导上怎样适应“两个转化”的要求?这些问题不拿出改革性措施,流通环节怎么能理顺,农村经济怎么能搞活?
省有关部门对基层的改革支持的少,限制的多。去年,浑江市由粮食部门拿出800万斤饲料粮,实行按比例单项供应,社员每买一斤饲料可以少花一分三厘钱,很受群众欢迎。可是省有关部门却不准搞。上边的关卡太多,下边办一件事情真难。
领导干部中有“两难”,一是实事求是难,一是接触群众难。造成“两难”的原因是主要领导干部民主作风差,听不进逆耳之言;也有些干部看风使舵,领导上得意啥就大讲啥。领导干部,特别是省、地以上的领导干部,稍一疏忽,就自觉不自觉地同群众隔了一堵墙。就拿省委领导到下边视察工作来说吧,来前先打电话,到了地方以后,由市县委主要领导同志陪同,再加上业务部门的一些干部,真可以说是前呼后拥。到基层也只能同乡党委书记或支部书记谈谈,基本接触不到群众,更不了解他们的要求和呼声。有的社员听说省委领导来了,想当面反映点问题,也往往被劝阻了。这实际上也算一难吧。
省委领导在谈到一些政策时,有时前后口径不一致,发文件也往往有后者与前者矛盾的现象。不能说省委领导中有分散主义,起码也是认识不一致,缺乏一盘棋的思想,使基层无所适从。
1984年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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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这一炮放得好!
中共吉林省委第一书记 强晓初
许家全同志在信中说,他有话憋不住,是一个好“放炮”的人。我看,这一炮放得好!这种正直的批评精神是可贵的。
信中对省委所提的批评意见,无论对我们省委集体还是对我个人搞好整党对照检查、边整边改,都是有益的。人们常说:自我批评难,批评更难。尤其对第一把手批评更是难上难。这种情况应该通过这次整党改变。我们一方面要求党员能对党和党的事业负责,对任何党组织和领导人的缺点错误,都应该本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精神,直言不讳地进行批评;另一方面被批评者、特别是被批评的领导同志,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一定要有个民主气氛,勇于听取批评和实事求是地改正行动。我希望许家全同志的这一“炮”能进一步打开批评与自我批评,首先是对省委和省委领导同志诚恳批评的局面。希望有更多的同志象许家全同志那样,敢讲真话,拿起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对省委工作和作风方面的问题提出尖锐的批评。同志们应该相信,省委同志首先是我们这些老同志,是有精神准备的,我们一定把来自各方面的批评意见,作为自己纠正缺点错误、努力前进的动力。我们一定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有决心和信心搞好自身的整党,同全省党员和人民一道,朝着党中央指出的奋斗目标,搞好吉林省的四化建设。
1984年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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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正气篇

“我是党的一缕光”
  ——记山东乳山县农民党员张德锏
在胶东乳山县农村,提起张德锏的名字,许多人都从心底里佩服。这位普通的农民党员,用自己的模范行动,赢得了群众的爱戴。
张德锏是乳山县下初公社巫山大队人,1975年入党。从此,他用这样一句话要求自己:“我是党的一缕光,在哪里就要把那里照亮。”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巫山大队开始落实党在农村的经济政策。当时,大队养猪场由于管理不善,连续两年亏损1.8万元。张德锏心急如火,主动找到分管副业的大队干部,对他说:“咱不能再吃大锅饭了。养猪场要定人、定圈、定饲料、定任务,超奖减罚,调动饲养员的积极性。”在他的建议下,巫山大队养猪场在全公社第一个实行了专业承包制。
1982年春天,巫山村到处在议论“大包干”问题。一些干部群众,开始对“大包干”责任制持怀疑态度,有人甚至说这是“先分村,后分队,一步一步往后退”。张德锏从切身经历中感到,吃“大锅饭”,群众劳动积极性不高,生产发展不快,可有些人为什么对“大包干”还怀疑呢?为了说服大家,他找来报纸,看了许多有关介绍“大包干”的文章,仔细想了想前些年吃“大锅饭”带来的弊病,连续熬了几个晚上,总结出了实行联产承包的几大优越性。在党员大会上,张德锏主动把这几条好处讲给大家听,有理有据地分析“大包干”同“分田单干”的本质区别。许多党员听着直点头,消除了疑虑。很快,党员的思想统一了。入夏后,“大包干”责任制就在巫山全面实行了。
1983年,张德锏一个人耕种责任田、口粮田14亩,承包葡萄园4亩。按一般情况,这些活,足够两个壮劳力干的。但张德锏一个人却干得有条有理,有声有色。别人在一亩葡萄地里施肥七八十车就不少了,张德锏在4亩葡萄地里施肥800车。粮、油田里,他施肥也比别人多两倍。这一年,张德锏家是全公社粮油贡献最多的农户之一。
张德锏成了全大队农田收入的“冒尖户”,但他并不满足个人的富裕,心里时刻还想着怎样帮助大家一起富。社员宋文正承包了10亩葡萄园,由于管理经验不足,造成严重缺苗。当时每棵葡萄苗价值2角,张德锏从自己承包的育苗地里,挖出1,200棵,无偿送给了宋文正。
去年夏天,巫山大队集体购进了一批化肥,支部书记张宝勇在广播里通知:“各家各户带上现款,马上到大队买化肥,抓紧追喂玉米!”张德锏听到广播,气喘吁吁地跑到大队办公室对宝勇说:“请你再广播一下,谁家没现钱,到德锏家去拿。”张宝勇一听,“噗哧”一声笑了。社员张宝祥,一家七口,由于刚建新房,负债1,000多元,听到广播后,正在家里犯难。突然,张德锏一步闯进来,手里拿着一张100元的存折,说:“这些钱,你支出来买化肥。以后有了钱就还我,没有就算了。”张宝祥接过存折,热泪簌簌地往下流……
1983年,张德锏为了扶持别人发展生产,帮助大家尽快富裕起来,除留足生产资金外,把自己剩余的现金,全部借给了村里的群众,并宣布了八个字:还期不限,需用再借。
本报通讯员 王永福 李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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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放“炮”者请功
陈永江 阎承骏
解放军某部组织食堂评比,有个单位为了“争先进”,在检查前夕突击布置,结果夺得“第一名”。没想到,共产党员朱冬如揭了家丑,大胆批评了领导弄虚作假的行为,并提出健全伙食管理制度的措施。这个单位的党支部被朱冬如这一“炮”震动了,主动退还了上级颁发的奖状,并采纳了批评者改进伙食的意见。为表彰朱冬如放“炮”,党支部还为他报请了三等功。
为“放炮者”请功,这件事做得好。当年在杀敌战场上,炮手击中了目标,赢得了战斗的胜利,总是要被记功的。共产党员朱冬如不顾个人私利,“放炮”击中了弄虚作假的要害,不愧是“英雄炮手”;这个党支部被批评之后,立即纠正错误,也该表扬。
敢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是共产党人应有的品质。在开展全面整党的今天,不仅需要朱冬如这样的“炮手”,更需要赏识这些“炮手”的领导同志。这样的“炮手”和领导同志多了,实现党风根本好转就更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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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一事一议

“正常购买”和“此地无银”
罗盘
某市财政局党组书记,利用手中掌握的财权捞油水,用100元买了一台价值700多元的洗衣机,又动用600多元的救灾款做一套家具。整党开始,他灵机一动,伪造了两份证明做为“护身符”:一份证明他买的洗衣机属“正常购买”,一份证明他这套家具由“党组集体决定”制做。
古时候有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话。这个“财神爷”玩这一招,和它有异曲同工之妙。以市价七分之一的价钱购买洗衣机,靠正常途径办得到吗?至于“集体决定”动用救灾款为个人做家具更是荒唐之至。这位“财神爷”自以为护身符很灵,结果弄巧成拙,欲盖弥彰。人们不仅指出他在这两件事上弄虚作假,还揭发了他的其他错误。他想蒙混过去是难以得逞了。
在整党中,一个共产党员对待自己的错误,是亮还是盖?是改还是拖?这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明知自己错了,就该勇敢承认,接受批评,吸取教训。相反,如果自作聪明,文过饰非,那只能是错上加错,使自己身上的包袱背得更重,于党于己,都有损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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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风赞

风雨中 急人难 放下乖儿背病人
路途上 显风格 不留地址不留名
今年2月初的一个早晨,我肚子痛得厉害,到公社医院去看病。当时下着雨,刮着风,路很滑,没走多远就摔了两个跟斗,弄得一身都是稀泥巴。我的肚子剧烈疼痛,眼前金星乱迸,只好双手按着肚子坐在路边呻吟。正在这时,背后一个中年人背着小娃娃匆匆赶来。他见我这个样子,就对孩子说:“乖儿,下来自己走,爸爸背叔叔上医院。”困境中遇上好心人,我精神上得到一点安慰。可是,我看见孩子只有几岁大,又不愿从他爸爸身上下来;再看自己,满身稀泥巴,怎么能让人背着走呢?我摇头表示谢绝。这个人没有说什么,硬把娃娃放下来,背起我向医院走去。我发现小娃娃在后头栽了几个跟斗,哭哭叫叫。可这个人好象一点也没听到娃娃哭似的,只管背着我往前走。我心里实在不忍,几次挣扎着要下来,他根本不听,一直把我背了两里多路,送进医院。到医院后,他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他顾不得休息和照顾娃娃,赶紧去找医生,一会儿拿药,一会儿倒开水,忙个不停。
经医生急救,我的肚痛逐步减轻。我激动地对这位好心人说:“请你留下姓名和地址吧。我病好了,一定去感谢你!”谁知他却微微一笑,说:“我是共产党员,应该为人民服务,哪里要什么感谢呢!”说完,他就领着娃娃离开了医院。
过后,我四处打听,才知道这位共产党员是我们大足县中敖乡四村新当选的村长,名叫杨应田。
四川省大足县农民 周武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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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

干部调动不应讲排场编辑同志:
前段时间,我县进行机构改革,干部调动较多。大多数单位的同志对调动的干部从简迎送,受到好评。但是却有一些单位搞大规模的迎送。比如我县大福区长塘公社原党委副书记姚仲钦,于今年1月14日离开长塘去大福公社上任时,有人组织数十人的游行队伍相送,锣鼓鞭炮齐鸣,惊动不少群众。队伍游行5里路后,3辆汽车载着20多名“欢送”者继续行驶30多里,到达大福公社所在的集镇。在镇上,“欢送”者又敲锣打鼓,鸣放鞭炮,引起数百人看热闹。群众对此很有意见,纷纷议论:共产党的干部怎么能搞这一套!
中共安化县委及时处理了此事。县纪委就此事发出通报,并责成当事人作出深刻检讨。
湖南省安化县委 陶田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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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辑往来

编辑要讲究语法修辞
你报3月13日第5版《“王永春案件”的背后》一文中,第3自然段第8行“有人检举他用产品大宗送礼”这一句话的语法不妥。“大宗”是大批的意思。“大批送礼”不通。应改为“有人检举他用大宗产品送礼”。
江西高安师范 卢国安
卢国安同志的意见很对。我们感谢读者的批评,今后力求字斟句酌,避免差错。 ——编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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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党有力量有希望的具体表现
读了你报3月6日第5版刊登的《听取党内外意见搞好整党》一文,感慨万千。中共营口市委顾问张振华同志熟悉下情,体察民意,秉公直言,可歌可敬。中共辽宁省委第一书记郭峰同志出以公心,给提批评意见者以诚挚、热情的鼓励,这是我们党有力量、有希望的具体表现。我读了这两位老同志的信,对于取得整党胜利,进一步坚定了信心。希望你们加强这方面的宣传报道。
黑龙江省拜泉县 徐永超
上海新沪玻璃厂陆国梁、广东省新丰县叶太华、黑龙江省绥化市张凤歧、牡丹江市李希发等同志也写来热情洋溢的信,赞扬郭峰、张振华同志敢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作风。 ——编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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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副”字不是不可省
读了你报3月13日第5版《为何省掉“副”字称正职?》一文,有些不同看法。文章批评阿谀逢迎作风,提倡互称同志,这无疑是正确的。但是,文章把省掉“副”字称正职归咎于一是领导有虚荣心,二是有人投其所好,我看不尽然。在日常生活中,因彼此十分熟悉,对副职人员去掉“副”字称一声正职是常有的事,例如对某副局长称:“来啦,×局长!”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见面话,并非投其所好,被称呼者不去当场纠正,也非虚荣心作怪,更谈不上是谁给这些人“升官”或“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在作怪”。相反,见面打个招呼,硬要称以全称,或者呼者不当,被呼者硬要当场纠正,就显得装腔作势了。
山东省邮电管理局 乔云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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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剖新与思考

招来鄙夷目光的两幢别墅式小楼
最近,在广州市白云农工联合公司梅花园作业区,两幢漂亮的别墅式楼房平地而起。熟悉内情的群众,莫不对这两幢楼投以鄙夷的目光。
1982年12月,广州军医大学经有关部门同意,征用白云农工联合公司梅花园作业区的40亩土地,付出征地费60万元。1983年8月,这个作业区向市规划局报告,申请建一幢面积为696平方米的4层楼职工宿舍。报告被批准后,这个作业区的党支部书记赖锡明和作业区主任汪振湖、副主任陈志祥等人竟偷天换日,不建职工宿舍而动用公款16万元营建自己的“安乐窝”。
赖锡明等人为了选取向阳临水的理想地点建楼,赶走了作业区内的4户人家,拆掉了作业区宿舍和仓库等9间平房。自去年7、8月间破土动工兴建,现已建成两幢占地1,177平方米、建筑面积601.7平方米的两层楼房。一幢由赖锡明和汪振湖居住,每户4房3厅,建筑面积160平方米,有两个阳台、两个厕所及洗澡间、厨房。另一幢由陈志祥和另一个副主任居住,每户3房3厅,有两个阳台、两个厕所、一个阁楼、一个平台,还有洗澡间、厨房,建筑面积141.35平方米。
这两幢别墅式楼房,室内装饰相当讲究。楼道全用防潮缸砖、马赛克铺地;厨房、卫生间和洗澡间都贴上瓷砖;厅房内墙,全部用乳胶漆涂料粉刷;门窗用美国杉和东北松作框架,并有纱窗和玻璃窗两层窗门;全部水龙头、电器开关,以至门铃和门拉手等,都按高级宾馆要求,选购高档的器材安装。在装修中,他们亲自监工,稍不合意就拆掉重做。
赖锡明等人原来居住条件很好,但他们欲壑难平。尽管这个作业区仍有28户职工住在二十年前建的条件较差的平房里,有3户职工住在用洗澡间改建的房子里,有两对夫妻长期分居在集体宿舍,他们却不闻不问。尽管厂房不足,部分职工还得露天作业,不少设备日晒雨淋,数百名职工连食堂也没有,他们竟全然不顾。私欲已经使他们利令智昏。
但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广大群众纷纷向上级揭发了他们的问题。赖锡明等人不仅不认错,反而公开威吓群众,把敢于向上级如实反映问题的群众说成是“到处诬告的人”、“别有用心的告状人”、“没有良心的人”,扬言“要查一查”,并大骂群众“没有好下场”。
究竟谁“没有好下场”?恐怕不是赖锡明等人说了就能算数的。
本报记者 梁兆明
编后
宋代的范仲淹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这一点上,我们的一些同志难道连封建士大夫中贤明人士还不如吗?诚然,共产党人不是苦行僧,也不是生来就该居陋室,“三代同堂”。但是,无论何时何地,廉洁奉公和与人民共甘苦、同患难的精神都是应该提倡和发扬的。在目前人民群众住房还普遍紧张的情况下,党员干部更不能利用职权,违反政策规定,为自己营造安乐窝。
“禁止违反规定动用公款为领导人修建个人住宅”,中共中央《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已作明文规定。赖锡明等人违反党规党纪,是令人不能容忍的,必须受到严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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