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2月9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建议与要求

建议城镇兴办孤独老人“合作公寓”
现在,城镇、农村为一些无经济收入的孤独老人相继办起了“敬老院”,使部分孤独老人晚年的生活有了依托,过得幸福。但是,对一些有经济收入的住在城镇的孤独老人,还没有一个部门来主管。为此,近三年来,浙江省政协有些委员提了多次建议。这部分孤独老人在日常生活中确有许多困难,尤其是生病时,更感不便。这样的老人为数不少。这是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而且随着社会人口老化日趋突出,需要引起重视,及早研究解决,以利于四化建设。
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鉴于目前国家财力所限,建议采取自力更生的方针,由有关部门给以领导、组织和扶持,兴办孤独老人“合作公寓”。具体设想是:
一、政府确定一个部门主管这项工作。计划、财政、城乡建设部门都要把它纳入工作计划。统计部门要列入统计项目,向国家及时提供有关信息。
二、合作公寓是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性质,又是社会福利事业组织。公寓内由老人和行政人员组成管理委员会。经济上自负盈亏,国家给予一定资助,但以自办为主。管理实行企业化,允许自行招工和解雇服务人员,雇用人员实行合同制度。公寓建筑类似“饭店”、“旅社”,但设有老人活动场所和生活服务设施。
三、参加合作公寓实行自愿原则,凡符合条件的均可申请参加,也可自由退出。老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条件,选择不同的生活待遇。
四、合作公寓的设施要适合老人的特点和需要。招用若干服务员照顾老人的生活,如料理茶饭、洗衣、搞卫生等。有条件的设置图书、文体娱乐室,以及医务室、理发室、缝纫组、小百货商店等。无条件的按单项服务项目与有关单位签订合同,定期派人来公寓服务。
总之,希望政府有关部门把城镇有经济收入的孤独老人过好晚年这个问题,列入议事日程。 浙江省政协 陈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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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好人好事

为了一封国外来的疑难信件……
1983年11月17日,淄博市淄川邮电分局龙口支局收到的投递信件中,有一封从美国寄来的信,信封上写着“山东省淄川县龙口区太平镇山头村邢福岑收”。看到这封信,邮局的同志皱起了眉头:本局所投范围内,既没有太平镇,更没有山头村。怎么办?晚上,支局局长孙兆辉召集同志们共同研究。大家认为:这封信能否迅速、妥善投送到收信人手中,是对邮局工作作风和我们对侨胞关心、负责程度的一次检验,必须尽一切努力找到山头村,将信送到邢福岑手中。
11月18日,邮递员丛新生首先在本局投递范围的17个大队询问试投,均无结果。后来,他从有关方面了解到,淄川区原先有三个山头村,但都距龙口很远,找到这三个村,都要下一番功夫。困难并没有使小丛失去信心。他利用工作之便,多方找人了解。他从圈子大队一位姓戚的大爷口中得知,解放前龙口区有个东平乡,那里有个山头村,村里有姓邢的。
根据这个线索,11月27日,他利用星期日休息时间,带着信件,来到了距龙口50多里的东坪公社山头大队。一打听,村里有一个叫邢福岺的。小丛想,“岑”和“岺”只是一点之差,这信也许是他的。邢福岺看了信却说:“我没有在外的亲戚,这封信不是我的。”希望落空了。小丛来到大队办公室,和干部们一起分析这封信。有人回忆起,这个大队确有一个叫邢福岑的,已去东北多年,家中有个大哥叫邢福鑫,在大队副业组。据说他有个二弟,失散在外多年没有音讯。
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小丛高兴地来到邢福鑫家。不巧,邢福鑫不在家。小丛等了三个多小时。邢福鑫回来后听小丛一讲,惊喜地说:“我是有个弟弟在外,多年没有音讯了。”他将信打开,看到了弟弟一家的照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他激动地说:“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失散34年的二弟终于有信了!”他紧紧握着小丛的手,连连说道:“谢谢你啊,邮递员同志!”
山东淄博矿务局
龙泉煤矿报道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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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家谈

为天津市老年病人祝贺
为北京市老年病人呼吁
读元月7日你报第一版登载的《天津市建立家庭病床两万张》的消息,我的心情非常激动。我首先为天津市的老年病人和慢性病人祝贺!同时,也盼望我们北京市的老年病人、慢性病人能和天津市的老年病人、慢性病人一样,在家里就能解除疾苦,不再带着病痛去医院排队。
我是一个70多岁的离休干部,无儿无女,老伴又去世多年;再加住的地方偏僻,附近没有医院,也没有公用电话,看起病来十分不便。而我又常年小病不断,特别是每年秋末冬初,往往患重感冒,发高烧。去年立冬的前一夜又患了感冒,高烧达39.5度,当时就昏迷过去了。我们楼里的几位年轻人,守着我干着急,可又没有办法,最后不得不抬我上车,送到医院。如果我们北京市也有家庭病床的话,我们这些老年病人该少受多少罪啊!
我认为,天津市能办到的事,北京市也能够办到。我呼吁北京市有关方面尽快地为我们这些老年病人和慢性病人建立家庭病床,送医送药上门,以解决我们“看病难”的问题。
北京广安门外莲花池莲花河西里 谢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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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家谈

这条公路上还有丢失货物的
你报1983年6月1日第八版刊登《货运人员责任心不强屡丢货物》的来信后,银川—巴彦浩特公路沿途来往的货车丢失货物的现象并未杜绝。去年8月7日,我部二连班长伍明国在这条路上拣到70双线手套,已还给了失主;12月2日,四连一战士在这条路上又拣到一箱“迎春”牌香烟(50条)。
我们认为:公路上所以经常出现丢失货物的现象,和货运人员责任心不强固然有关,与管理体制也有关系。有关部门应建立严格的管理制度,对经常出现丢失货物的货运人员,除批评教育外,还要给予必要的经济制裁。
宁夏平罗驻军
祖常 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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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新风集

“万元户”的婚事
如今我们这里办婚事,很少有不花个一千两千元的。可双合村唯一的“万元户”郭石堂家,却只花了几十元。
郭石堂今年56岁了。早在五年前,他的大儿子就结了婚。那时候,家里的日子紧巴巴的,哪有许多钱办婚事!当时大儿子思谋着,家再穷也要设法借上三百、五百的。可是石堂想,钱多钱少一样办,不能为办婚事欠一身债。于是,他说服了大儿子,只花了30元,就把媳妇娶到了家。
二儿子是今年1月8日结的婚。这时节,可不比从前了。邻居隔着墙头对石堂说:“托党的好政策的福,你家成了全村独一无二的‘万元户’,你二儿子的婚事可该好好办办咧!”还有人咬他的耳朵说:“俺们等着喝你家的喜酒哩!”
他的二儿子也早已打好了主意:“咱村里有汽车,邻村有吹鼓手,家里又有大肥猪,花上一千多元,把乡亲们请一请,大伙乐一乐!”“不行!”郭石堂斩钉截铁地说。接着,他又劝说二儿子道:“现在是钱多了,但也不能浪费。还要发展生产嘛,也要想到国家的建设呀!不是说要少花钱多办事吗?结个婚花多少钱是个够?还是省点好。”他的二儿子和未过门的媳妇都是明白人,经老人一指点,也就同意了。
迎亲那天,一没动车辆,二没请乐队,三没杀肥猪。新娘子一进门,只请前来祝贺的四邻吃了喜糖,请亲戚们吃了一顿饭,就算完事。算下来,这次郭石堂的二儿子结婚,花了还不到50元。
“万元户”郭石堂不铺张浪费、为二儿子俭朴办婚事,得到大多数乡亲的称赞。但也有人说他是“小气鬼”,他听后乐呵呵地说:“把钱存到银行里,让国家搞建设,这比办婚事胡花强多哩!”
河北获鹿县委
辛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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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耳闻目睹

出售熟食更应讲究卫生
吉林市国营铁东饭店路旁,天天有两个女服务员用双手将熟食品装到流动售货车上。双手直接接触出售的熟食品,违反国家食品卫生法。但这类现象,在一些地方屡见不鲜。
呼吁有关部门要经常教育服务人员,在出售熟食时,一定要讲究卫生,以免传染疾病。同时,还要注意检查,发现问题,立即解决。
吉林化学工业公司仪表厂
团委宣传干事 车声(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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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勇于向不正之风作斗争

公款是这样流入私人腰包的
1983年11月30日晚,我到郯城县城关停车场登记住宿。登记室的屋子里已挤满了人,只见登记的人问一个旅客:哪个单位?答:邮电部明水通信机械厂。问:几辆车?几个人?答:一辆车,两个人。在问了姓名之后,又问:车号?答:44—02077。问:要“照顾”吗?答:要。问:车按多少钱开?答:5元。问:住宿费开多少?答:每人开3元5角。登记人边开第一张单据,边报数字:实际看车费1元5角,住宿费两人2元4角,合计3元9角。接着,登记人把复写纸铺在第二联报销单据上,边写边说:“看车费5元,住宿费7元,合计12元。老弟你净赚8元1角。”这个旅客付款3元9角后,笑嘻嘻地走出门去。第二个登记的是上海运输公司接新车的,8辆车、9个人,临时车号是36—0047至0054。这个旅客要每辆车开7元看车费。因人多声杂,未听清住宿费每人开多少。只看到第一张实收单据是27元,第二张报销单据是81元5角。……
我算了一下,这一晚停车场内停车20辆,多开报销单据100多元。据这个场的服务员讲,这里常年停车可达4,000辆。这样,每年大约有两万多元公款流入私人腰包。如不给予严惩,能刹住这股歪风吗?
山东郯城县 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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