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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无形的机器——一份整党走过场的反面教材
本报记者 刘宾雁 刘国胜
如 此 整 党
见过这种场面吗？在粮食局全体党员大会上，一个犯有严重错误的审查对象，双手叉腰，大摇大摆，当众破口大骂审查他的人，足足骂了两个小时，无人制止。此人是黑龙江省双鸭山市粮食局农管科的一个科长，两年前有人检举他敲诈勒索农民。一查，又发现他还用审批粮油、饲料的权力拉关系、送人情；借掌管批落粮食户籍权营私舞弊……一个农管科长手里竟掌握着十五种权力，好几种还直接影响着居民的生存！
他的胆子为什么这样大呢？那位科长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当众扬言：“农转非，安排子女、亲属，市里哪个头头没有？银海江（局党委书记）和段连喜
（局组织科长）就有！”
1980年春的一天，市财贸办一位要人亲自坐小车到粮食局，责备纪检人员不该查那位科长。粮食局党委一次常委会上，曾决定对那位科长“开除党籍、行政撤职”，可是银海江后来却以一票推翻了常委会议的决定。那位科长的问题越查越多。200多个农业户转为非农业户的问题，只查了几个，银海江就非要结案不可。粮食局纪委副书记夏重义主持审查那位科长一案。他从事公安、纪检工作快四十年了，还没见过两级党委一起包庇一个有严重错误的人呢。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到中纪委上访去了。他还不知道，这时他本人倒成了银海江等人的调查对象。
这些事，都发生在粮食局整党期间（它是市委选定的几个整党试点单位之一）。表面看来，整党的程序无可挑剔：学习文件，每个党员对照党章检查自己，领导干部带头进行自我批评……直到党员重新登记。但是整党结束时，任何问题都原封不动，工作组甚至不知道粮食局里有一部无形而有力的政治机器在主宰一切。
一个“体系”的秘密
1978年搞清查的时候，有人就对夏重义说“粮食局里有一个帮伙体系”，他还听不进去。他历来是把一个单位的党委书记看作党的领导化身。现在，他明白自己是上当了。当时，主持清查工作的党委副书记高云武根据群众的揭发，主张把造反派头头、“文革”期间打砸抢的组织者段连喜列为清查对象，银海江却认为他没有问题。结果，指挥刑讯逼供的段连喜、害死两条人命的凶手和打砸抢分子都没有清理。不久，银海江又要提段连喜为组织科科长，高云武又来反对。这时段连喜除了在“文革”期间的问题以外，又暴露出经济问题。但他还是当上了组织科长。银海江仍不满足，还要把段连喜提为局党委常委和副局长。他向市委报了至少有五次，还事先在常委里给段连喜留了一个席位。实际上，段连喜在粮食局里的实力早已超过了常委和副局长。大事小情，都由银海江和他私下策划决定，然后在党委会上一通过就成了。
银海江是个什么人？他和段连喜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银海江本是个扛麻袋的工人，由于很会适应政治气候，几年之后就成了粮食局反右派斗争的主要领导成员。后来又当上主掌人事大权的组织科长。表面看去，他古朴厚道，实则是老谋深算，长于权术，善于整人。人们对政工干部段连喜的评价则是：“精力饱满，不干正事，专门跑跑颠颠拉关系。”“文革”一来，银海江就站到以段连喜为首的“楼上派”（政工干部造反派）一边，被保护起来。“楼上派”手里攥着干部和职工的档案，可以随意抛出材料整人。还有一个优势：可以不干实事，专搞夺权和打砸抢。而管业务的“楼下派”呢，却必须克服动乱期间的重重困难维持全市几十万人的口粮供应，又缺乏“斗争”经验和夺权的欲望，因而只能一败涂地。从此，一些为人正直、擅长业务的人便成了打击的对象，被贬低和排挤走了。一批批钻营私利的能手和业务上的“草包”则被提拔起来。
整党工作组视而不见的，就是这么一个根本性问题——粮食局系统里存在一个由“三种人”和以权谋私者联合组成的帮伙体系。他们在“一抓权，二抓人，三抓钱和物”的共同目标下结合起来，互相庇护，彼此利用。银海江和段连喜是这个体系的核心。
每到周末或节假日，双鸭山市街上小吉普就穿行如梭，其中很多是各级干部到“自己人”家里赴宴。不要以为那仅仅是什么“吃喝风”。许多人事升降任免和调动，就是在酒席桌上拍板的。凡是属于自己这一伙的人，入党、提干、升级一概优先，无论是“三种人”、品质败坏甚至被“双开除”的人，概不例外。有一次，夏重义亲身体验了这种人事问题上的大颠倒。他和局纪委干事兰殿英一起去审查一个有经济问题的人。兰殿英一贯任劳任怨、敢于斗争，1966年以来没长过工资。他夏重义本人也该提级了。纪检干部提资又应优先，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俩都没有提级，倒把由他们审查的对象、那个有经济问题的人提了一级，还提升为局供应科副科长！
1981年7月，粮食局调进一个汽车司机。此人名叫刘肇善，一进来就扬言：“我是你们书记银海江请来的！”这个人一到车队，就把一箱汽油给弄光了。队长一批评，他就半年不上班。他还把汽车包给私人，车队去收款，人家说给了刘肇善。此人在供销社时就有经济问题，到粮食局又和投机倒把分子勾结，侵吞了公款。可是就这么个人，银海江和段连喜还要提拔。先是要把他调到劳资科，局党委副书记高云武反对也不行；再进一步，又要提到南山粮管所当副书记，那就是副科级了，这时，市人民检察院已把刘肇善刑事犯罪的情况告知粮食局，但这边还非要给他提一级工资不可……
刘肇善备受恩宠，只因他是市委某副书记的弟弟。粮食局帮伙中几个科长的任命，他都通过他哥哥和在财贸办管干部的那个表兄弟起了作用。市里几个局里想升迁的人都得巴结他，而他也到处封官许愿，还真能说到做到！这就是说，掌权人的一个亲属，就可以间接地行使非本人所有的权力，在无产阶级政权的要害环节——人的任用和提升上使党的组织路线和干部政策失灵。
没有这种可以任意行使的权力，银海江和段连喜要经营他们那个小小的体系也就不那么容易了。
从 政 治 到 经 济
你若把近十几年被迫调离或受到冷遇的人排个名单，便会看出这些人大都是能人，肯干，为人正派的。前粮食局计调科科员李七宏，被段连喜一伙毒打致残后，放到一个粮管所当个股长。市委分管干部的组织部副部长对记者说：“那人，到粮食局当个科长也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当粮食局有人主张提李七宏作粮管所副主任时，段连喜跑到市委一活动，就告吹了。
银海江——段连喜一伙把每个有能力而又为人正直、不肯“归顺”的人，都看作对他们的威胁。1975年，双鸭山市第一个面粉厂投产了。本市没有一个技术工人，本应欢迎外地支援。省里让齐齐哈尔市面粉厂支援一批技术人员，却被银海江——段连喜拒之门外。粮食局唯一一位工程师庞秉权，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粮食加工技术人员，曾是面粉厂的设计者，二十年来这里的重大设计和改革无不出自他手，得到省内外的赞扬。但庞秉权是个有头脑的人，“文革”期间又受到段连喜一伙残酷迫害，自然被视为异己，于是便把他排挤出他唯一能施展专业技能的地方，当教师去了。面粉厂呢，被交给对技术一窍不通，但与银海江、段连喜同伙的秦长球。现在，由于对设备乱拆乱改、管理混乱，损失惊人。光是烧坏的电机就达100多台。生产计划年年完不成。1983年应上缴利润64万元，到10月底才完成23万余元。出粉率一直亏损，去年10个月内就损失面粉641吨。面粉的质量也长期不合格，却冒充合格粉出售。双鸭山老百姓吃又黑又牙碜的劣质粉已经多年了。
“在人上将就，在事上就得将就”，这是双鸭山市一位同志长期观察粮食局这个帮伙体系作出的一点总结。的确，不打破这种与党的原则和社会主义制度不能相容的帮伙体系，纵使有再好的政策、再多的资金和再新的设备，咱们的工业能够上得去吗？财政收入增长得了吗？这种帮伙体系，还无时不在毒化社会生活气氛，是最强有力的精神污染源，损害着人们对党和对社会主义制度的信心。
读过本报今年1月6月发表的《不仅是为了粮食》那篇报道的读者们感到震惊，很想知道：如此骇人听闻的经济损失是怎样造成的？现在他们可以找到一个答案了：经济上的漏洞，是政治上的?疡造成的。病灶，就是由以权谋私者和“三种人”纠集而成的那种社会势力。
连中共双鸭山市委组织部一位副部长都承认：粮食局的整党试点不能说是成功的。然而这次试点还当作成功的经验向全省介绍了呢。当然，这个经验也不无意义，因为它向人们揭示：整党若是走了过场，将带来多么危险的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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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吴学谦同金永南举行会谈
吴学谦宴请金永南一行
新华社北京2月7日电 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吴学谦今天下午在钓鱼台国宾馆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金永南举行了会谈。
金永南是应吴学谦邀请前来进行正式友好访问，于今天上午到达北京的。
两位外长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就中朝双边关系和共同关心的国际问题交换了意见。
金永南在会谈时重申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关于举行解决朝鲜问题的三方会谈的立场。他说，朝鲜政府对三方会谈是有诚意的，并愿为三方会谈的实现继续努力。吴学谦认为，朝鲜方面的建议是合情合理的，它将有助于缓和朝鲜半岛的局势和促进朝鲜的和平统一。他表示，中国方面愿为推动三方会谈的实现而努力。
新华社北京2月7日电 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吴学谦今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宴会，热烈欢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金永南一行。
吴学谦在祝酒时说，世界各国爱好和平的人民都希望朝鲜半岛的紧张局势得到缓和，以利于朝鲜人民实现自主和平统一和亚洲的和平与稳定。这也是中国人民的深切愿望。他说，不久前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方面公开提出了三方会谈的建议，表示愿意协商解决缓和朝鲜半岛局势有关的问题。我们积极支持这一建议，并且希望美国和南朝鲜当局认真加以考虑，使三方会谈能够早日实现，以打开目前的僵持局面。
吴学谦在祝酒时还表示相信，金永南在担任副总理兼外长后首先来华访问，必将使中朝两国政府和人民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继续向前发展。
金永南在祝酒时说，朝鲜方面提出的同美国和南朝鲜举行三方会谈的新建议，是为在朝鲜半岛实现持久和平和早日实现祖国自主和平统一而采取的重大措施。这一建议不仅得到全体朝鲜人民的支持，而且在世界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中引起了巨大的共鸣。他表示相信，在包括中国人民在内的世界进步人民的积极支持和声援下，全体朝鲜人民必将根据自主、和平、民族大团结的原则实现祖国的统一。
吴学谦和金永南热情称颂经受了历史考验的中朝友谊。他们表示要为这一伟大友谊世代相传继续作出一切努力。
有关方面负责人宫达非、蒋光化、吕志先、韩念龙、陈洁、王伏林，中国驻朝鲜大使宗克文等出席了宴会。朝鲜驻华大使申仁夏应邀出席了宴会。
金永南一行定于明天离开北京前往昆明、广州、深圳参观访问。（附图片）
吴学谦和金永南举行会谈。
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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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扫除官僚主义 密切党群关系
陕西实行干部处理群众信访责任制
辽宁省新宾县在偏僻农村建立信访工作联系点
据新华社西安2月6日电 （通讯员萧关、记者华年轮）陕西省县级以上单位实行干部处理群众来信来访分工包干责任制，使一些久拖未决的“老大难”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干部、群众认为，这是扫除官僚主义作风，密切党群关系的一个好方法。
据不完全统计，从1982年7月实行责任制，至1983年底，全省县以上单位1，500多名领导干部先后处理或由他们牵头处理的群众信访案件达4，700多件。1983年，全省信访结案率平均达到了80％以上，比1981年提高了30％。
县以上单位干部处理信访工作责任制开始只在兴平县、洋县等地实行。这些县的领导干部依据各人分管的范围分工负责信访案件，实行定办案单位、定办案人员、定结案时间，包调查、包处理、包做思想工作。1982年7月，省信访工作会议推广了他们的经验，全省逐步形成了按地区、按系统分级归口，由领导干部包干处理信访案件的制度，避免了层层照转的作法，使许多积案得到了处理。渭南地区原有历年积案57件。采取干部分工包干责任制后，原地委副书记冯光辉将这些案件一一批交有关县或部门负责人处理，只用了两个多月时间，这批积案就基本上处理完毕。一位蒙受不白之冤二十多年的银行干部，过去曾多次向上级提出申请，要求落实政策，一直未能解决。他写信给陕西省委第一书记马文瑞。在三个月的时间里，马文瑞同志过问和督促处理这件事，终于彻底为这位同志落实了政策。
实行处理群众信访工作责任制后，各级领导干部深入实际，调查研究，有效地克服了官僚主义作风。宝鸡市五里新村巷有居民420户。从1958年以来，这里就供水不足，给群众生活带来很大困难。市委副书记赵文举分工包干处理此案。他到现场观察，走访群众，召集市建委、城建局、房管局和自来水公司有关同志一起座谈，制订出治理方案。随后，他又十次深入工地，带领大家修筑大小渠道350多米，只用了42天时间就解决了20多年没有解决的难题。
本报讯 记者王辅捷通讯员乔磊报道：辽宁省新宾县党政领导干部深入偏僻农村建立信访工作联系点，就地解决群众最关心的和意见最大的问题。
新宾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干部从去年底起，分别到距县城较远的几个村建立起信访工作联系点。他们经常下点，会同县有关部门和村社干部，通过开座谈会、走访、个别接待来访者和实地考察等办法，听取群众意见，能当场解决的问题当场解决，不能立即解决的，责成有关部门限期解决。涉及全局的问题，实际调查后统筹解决。到目前为止，新宾县党政领导干部共下点七次，群众提出的批评、建议32件，已解决31件，还有一件交有关部门限期处理，做到了件件有回声。
那家村处于偏僻山区，交通不便，村里仅有的一个供销社，“官商”作风严重，成年是早八点开门、晚五点下班，中午还要休息两个钟头。当地农民向来访的副县长高方贤反映了这个情况。高方贤便组织人员整顿供销社，教育从业人员端正思想作风，改变经营态度。现在这个供销社实行日夜营业，随买随卖，有时还到农民家里预约登记，想方设法为农民解决生产、生活资料的问题，帮助他们推销农副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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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学谦会见朝鲜新任驻华大使申仁夏
新华社北京2月7日电 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吴学谦今天上午在这里会见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新任驻中国大使申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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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华设宴欢迎泰国政府贸易代表团
据新华社北京2月7日电 国务委员兼对外经济贸易部部长陈慕华今天晚上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宴会，欢迎以泰国商业部长哥颂·盖立为团长的泰国政府贸易代表团。
宴会前，陈慕华在钓鱼台国宾馆会见了代表团。
陈慕华在宴会上祝酒时说，中泰两国之间的经济贸易合作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她说，中国将一如既往地在平等互利、互通有无的基础上，积极发展同泰国的经济贸易关系。哥颂部长在祝酒时说，代表团这次来访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发展泰中两国之间友好密切的关系。他希望泰中经济贸易关系进一步扩大。
经贸部副部长吕学俭，泰国驻中国大使奥拉春·塔纳蓬出席了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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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自治区认真落实台胞台属政策
本报讯 据中国新闻社报道：内蒙古自治区落实台湾同胞和去台人员亲属政策工作去年取得新进展。对一千五百八十多名台胞台属落实了政策，占应落实政策人数的90％以上。近两年来，自治区各级政府采取措施，逐人逐户的对要求落实政策的台胞台属进行调查处理，已为109名台胞台属恢复了公职，安排了842名台胞台属子女就业，180人被提升公职或转为国家干部，为46户住房比较窄小的台胞台属调整了住房；有350名台胞台属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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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勒马辛哈临时代办举行宴会
庆祝斯里兰卡独立三十六周年
新华社北京2月7日电 斯里兰卡驻中国大使馆临时代办维克勒马辛哈今天晚上在大使馆举行宴会，庆祝斯里兰卡独立三十六周年。
外交部副部长温业湛以及有关部门负责人出席了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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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修大学》（政法专业）创刊
本报讯 《自修大学》（政法专业）已于1月4日创刊。《自修大学》（政法专业）由光明日报出版社和北京大学法律系共同编辑出版。它要在三、四年时间内，以讲座形式简要系统地讲解北京大学法律系法律专业的全部必修课程；还将围绕课程选登法律问答、典型案例、法律知识介绍、自学考试题目和解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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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缉私先锋
——记人民武装警察邱国鉴的事迹
人民武装警察部队福建省晋江县大队缉私队副队长邱国鉴，带领41名队员昼夜巡逻在大海上，查获不少走私船，被誉为“海上李向阳”。
一天上午，邱国鉴追擒一条走私船。走私船开足马力钻进了布袋沃，并在沃口置上破鱼网，阻止缉私船进沃。
当邱国鉴和两名缉私队员开着小船来撤网时，布袋沃岸边的山头上有一些人手持棍棒、石块，声嘶力竭地叫骂：“邱国鉴，你今天敢撤网，就砸死你！”
邱国鉴果敢地站在船头，向山头上的人宣传党的政策，讲打击走私犯罪的意义，揭露走私分子的阴谋。这时，还是有个别人寻衅闹事，砸来石头、土块。
“鸣枪警告！”邱国鉴下令。
随着几声枪响，岸上少数闹事的人惊呆了。邱国鉴和缉私队员迅速拆除障碍网，强行把走私船拖出布袋沃。
邱国鉴是本地人，从1963年起一直在当地服役，这本应是他做好缉私工作的有利条件。可是，纵横交错的关系组成的人情网，却成了邱国鉴开展缉私工作的一大障碍。
1980年底的一天，邱国鉴带领的缉私队经过两昼夜的海上搏斗，抓获两条走私船，凯旋而归。时刻保持警惕的邱国鉴，突然从望远镜中又发现两条小船正和另一条船做着肮脏的交易。走私船正是他家乡大队的船，船头站的是他的同胞兄弟。
他果断地下令：“转舵，追走私船！”
走私船被迫停航了。几个走私分子立即将身上带的黄金转移到邱国鉴的弟弟身上。
缉私人员跳上走私船，弟弟用眼光向邱国鉴求救，恳求能保住他身上的3斤多黄金。
邱国鉴此时完全能帮弟弟解脱。然而，他毅然把同胞兄弟交给了海关检查站处理。
生产队的船被扣，亲弟弟被抓，在邱国鉴家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他的妻子也遭连累。邱国鉴耐心地开导妻子：“走私贩私如此猖獗，你不管，我不管，究竟谁来管？我们不能只想自己，不想国家呀！”妻子是深明大义的。她擦干眼泪，送丈夫回缉私队去了。
几年来，邱国鉴在缉私中6次抓获家里人或亲戚朋友。他从不讲情面，一一严肃处理。
邱国鉴一面冲破关系网，一面又遇上了“金钱弹”。
有一次，他带领缉私队抓获一条走私船，搜出10斤白银，8斤黄金。群众反映船上还有黄金。缉私队便把船泊在港口，严密监视。一天，船主找到邱国鉴，说是只要行行方便，船上的40斤黄金对半分。
在邱国鉴心灵的天平上，金子和党性是无法比量的。他只有两个字：“不行！”他带领队员认真搜查，终于将40斤黄金全部查获。
几年来，邱国鉴带领的缉私队抓获走私船57条、缉私金额达1，000多万元，从中提取奖金上百万元，他分文不取；经他查获的电视机、电风扇、手表、收录机数以万计，但件件物清帐明，如数上缴。
为了表彰邱国鉴的功绩，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党委已作出决定，授予邱国鉴“海上缉私先锋”光荣称号和二级英雄模范奖章。
本报记者 李训舟
本报通讯员 郝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