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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整党中认真地正确地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
陈野苹
十二届二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以后，一次全面而系统的整党正在有领导、有计划、自上而下地展开。这是新时期加强党的建设，保证实现十二大确定的宏伟目标的一个重大步骤。为了把我们党真正建设成为领导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坚强核心，每个党员、党员干部和党的各级组织都应以高度的革命自觉性，在整党中认真地正确地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揭露和解决党内存在的思想、作风和组织严重不纯的问题。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不仅是对我们的党性如何的一种检验，而且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这次整党的成败。
一
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中明确规定，这次整党的基本方法是：“在认真学习文件，提高思想认识的基础上，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分清是非，纠正错误，纯洁组织。”并且强调指出：“学习文件，提高认识，是为解决党内矛盾创造必要的条件，而正确地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是解决党内矛盾的有效方法。不认真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整党的一切目的都达不到。”这样严肃地提出问题，说明在整党中搞好批评和自我批评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六十多年的历史证明，中国共产党不愧是一个久经考验的、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的党，尽管遭受过十年内乱的大破坏，党的队伍的主流还是纯洁的和有战斗力的。但是，我们也清醒地看到，目前党内仍然存在着许多问题。这里不仅有思想上、作风上和组织上的严重不纯，而且有同新形势新任务不相适应的方面，只有坚决加以整顿，使党的状况得到根本改善，我们党才能担当起领导人民群众顺利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重任。这次整党要解决的问题，大多属于党内问题，只能采取学习文件、提高觉悟，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分清是非，纠正错误的办法去解决，也只有如此才能使矛盾获得正确的有效的解决。不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或者用简单粗暴的压服办法，都不可能达到预期的目的。统一思想，纠正违反四项基本原则、违反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路线的“左”的和右的错误倾向是这样；整顿作风，纠正各种以权谋私的行为和克服官僚主义，也是这样；加强纪律，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反对无组织无纪律的家长制、派性、无政府主义、自由主义等，还是这样。即使是执行纪律，处分某些有违法乱纪行为的党员，或者纯洁组织，清理“三种人”以及其他反对党、危害党的分子，也不能仅作出组织处理了事，必须认真揭露他们的错误事实，进行有说服力的分析批判，来促使其向好的方面转化，并借以教育大家。正因为如此，这次整党，必须自始至终贯彻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精神，需要在集中一段时间着重学习文件以后，专门划出一个阶段，让党员和党员干部对照党章的有关规定进行检查，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不这样做，整党走过场就难以避免。列宁说过：“公开承认错误，揭露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这才是一个郑重的党的标志，这就是党履行自己的义务，这才是教育和训练阶级，以至于群众。”（《列宁选集》第4卷第213页）我们党内目前存在的那些严重问题，所以没有能够及早解决，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一些党组织软弱涣散，不讲党性原则的“老好人”太多，党内生活不严格，缺少积极的认真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一切真正关心党、爱护党的同志，应当以此为训，在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问题上，坚持共产党人的郑重态度，切实履行自己对党、对阶级、对群众应尽的义务。
毛泽东同志曾经指出：“有无认真的自我批评，也是我们和其他政党互相区别的显著标志之一。”我们党所以需要批评和自我批评，善于运用这个武器，是党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性质决定的。党以实现共产主义为最终的奋斗目标，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因而在改造客观世界的过程中总是不断地自觉改造主观世界，做到光明磊落，大公无私，实事求是，敢于公开检查自己的缺点错误，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克服消极因素。建党六十多年来，党在长期斗争中经历了种种严峻考验，走过了曲折的道路，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也出现过不少失误，然而还是在不断前进，并且变得愈来愈成熟、坚强，富有朝气，一条重要的经验，就是我们党坚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形成了自己特有的传统风格。当然，在过去几十年中，党内批评和自我批评并非一直开展得很好。从1942年的延安整风到党在全国执政后一段时间里，是党内生活最正常的时期之一，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传统不断发扬光大，党领导的各项事业也蒸蒸日上。可惜，五十年代中期以后，随着指导思想上“左”的错误的出现，党内生活时好时坏，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传统也不时受到损伤，“文化大革命”更使这一优良传统遭到空前的大破坏！粉碎“四人帮”以后，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一方面要全面拨乱反正，医治十年内乱给党的思想、作风和组织造成的严重创伤，一方面要实现全党工作重点的转移，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道路，需要进行一系列的工作和斗争；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就是推进这些工作和斗争的关键一环。由于党中央的倡导和示范，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传统近几年已有不同程度的恢复，使党在新形势下提高了战斗力，保证了历史性伟大转变的实现。但是，邓小平同志指出的那种“开展批评很不容易，自我批评更不容易”的情况，在党内仍不少见。这就告诉我们，要在整党中把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进一步恢复和发扬起来，还需要全党同志做出更大的努力。
二
邓小平同志在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的讲话中提出：“要通过整党，使党内的批评和自我批评能经常开展。”这样，党内的政治生活就能够进一步正常化。有些同志为什么不愿开展批评？用他们的话说，主要是：怕对方闹，怕有人告，怕得罪人失选票，怕搞错平反丢乌纱帽。至于不愿做自我批评的同志，他们也有不少疑虑：怕丢面子，怕“无限上纲”，怕“批倒批臭”。这些担心和疑虑，证明“文化大革命”及其以前的“左”倾思想指导下的过火斗争，留下了不可轻视的后遗症。加上近几年党内少数坚持“左”的或右的错误的人，个人主义恶性膨胀的人，讳疾忌医，有意把批评和自我批评跟“打棍子”、“整人”等同起来，就更助长思想混乱，增加了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困难。因此，有必要继续深入进行拨乱反正，澄清这方面的糊涂观念和错误认识，以提高党内同志向不良思想行为和坏人坏事作斗争的自觉性。
批评就是“整人”吗？不是。对于在“左”的思想指导下的政治运动中受过误伤的同志来说，有这种疑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应当看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已经从指导思想上纠正了过去的错误，实践中也取得了好效果。我们纠正过去批评和自我批评中出现的过火斗争，不允许罗织罪名任意整人，决不是要废止批评与自我批评，而是要使之健康地开展。为了“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现在强调同志之间遵循“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处理好正确与错误、先进与落后等内部矛盾，这恰恰是对同志政治上的关心、爱护和帮助，跟“文化大革命”中那种“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大批判、大斗争，跟别有用心的人出于图报复、泄私愤“整人”，没有丝毫的共同之处。只要我们是出以公心，用善意的批评去帮助同志进步，促进党在原则基础上的团结，就不必惧怕别人把帮人歪曲为整人。如果谁要在整党中重复过去整人的一套做法，党是决不会容许的；同样，如果有谁容忍错误的思想行为，有意无意地混淆善意批评帮助同志与恶意害人整人的界限，党也要坚决纠正。
“多栽花，少摘刺”行吗？不行。一些同志中存在的这种庸俗见解，是一种腐蚀剂，它正磨损着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战斗锋芒。这几年党内涌现了许多好人好事，对这些闪耀着共产主义光辉的绚丽之花，我们理应热心培植和保护；同时党内也存在一些错误思想，特别是还有些反对党危害党的行为，假如把这比作“刺”，有多少我们就要摘多少。既“栽花”，又“摘刺”，既扶正，又祛邪，这才是真正的共产党人的革命风格。充分发扬这种风格，才有利于党的兴旺发达。我们有些党员和领导同志被“好人主义”这种庸俗的市侩哲学所俘虏，用“不得罪人”的原则取代了维护党和人民利益的党性原则，面对错误思想行为不批评，不抗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回避矛盾，四处讨好，说的是“多栽花，少摘刺”，其实是既不敢“栽花”，也不敢“摘刺”。如不改变这种状况，势必导致取消批评和自我批评，他们自己也有逐渐变成市侩庸人的危险。不能否认这些同志的大多数还能“洁身自好”，不做损害党和人民利益的事，但满足于这一点，决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就是克服患得患失的个人主义，做无私无畏的无产阶级先锋战士。这样，自己未必会“得罪”多少人，丢多少选票，相反，倒会得到更多的人、包括一些先被“得罪”而后醒悟的同志的尊敬和爱护，使党的周围紧密地团结起更多的群众。
自我批评会“丢面子”！这种顾虑，更是多余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无论什么人，只要工作，缺点错误总是难免的，这是唯物论的结论。古今中外的聪明人和先进分子，其所以聪明、先进，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缺点、错误，更不是因为他们“爱面子”掩盖缺点错误，而在于他们勇于承认和消除妨碍自己进步的东西。列宁说得好：“犯错误对一个先进阶级的战斗的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坚持错误，虚伪地不好意思承认错误和纠正错误。”（《列宁全集》第26卷第41页）那种把自我批评视为“丢面子”的观点，完全把事情弄颠倒了。共产党员应当象陈云同志所希望的那样，“要讲真理，不要讲面子”。我们向党讲真话，做自我批评，丢掉的只是缺点和错误，得到的却是进步和提高。这本身就在维护真理的旗帜，维护人民的利益和党的声誉，是思想和行为上的美，而不是丑，只能受到组织和同志的称赞，怎么会“丢面子”呢！一个共产党员，如果明明有缺点错误，硬要文过饰非，那是不光彩的，坚持不改，到头来非把“面子”丢光不可。有的同志提起自我批评就疑虑重重，也有另外的原因，就是担心被人揪住不放，无限上纲，“批倒批臭”。这是过去“左”倾过火斗争遗留在人们心灵上的一种创伤。要医治这种创伤，主要靠自己从积极方面吸取经验教训。如果消极地看待过去的事，把不再严格要求自己视为“聪明”，抛弃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那么势必使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发展消极因素，逐渐失去共产党人的先进性。这是值得高度警惕的。
三
在如何正确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问题上，现在我们既有十年内乱中的反面经验，又有多年来、特别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正面经验，这就为我们在全面整党中进一步恢复和发扬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传统，创造了非常好的条件。只要我们认真吸取这些经验，就一定能够把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严肃性、尖锐性同科学性结合起来，达到既弄清思想、纠正错误，又团结同志共同进步的目的。这次整党，需要着重吸取的经验是什么呢？
（一）要严格区分不同性质的矛盾。毛泽东同志说：“敌我之间和人民内部这两类矛盾的性质不同，解决的方法也不同”，“前者是分清敌我的问题，后者是分清是非的问题”。分清党内和人民内部是非问题的基本方法，只能用批评和自我批评这种民主的、自我教育的方法。党内在原则问题上有了是非，一定要分清，但批评同志要有好心，必须从团结的愿望出发，与人为善。好心表现在批评上，应当是和风细雨，以理服人，决不准搞围攻和大批大斗那一套。我们不能把混在党内的敌对分子误当成同志，同他们搞团结；我们也决不能把自己的同志、哪怕是犯有严重错误的同志当敌人对待，实行“残酷斗争，无情打击”。
（二）要注重原则问题。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一定要注意政治，注重原则问题。当前，就是要着重解决与统一思想、整顿作风、加强纪律、纯洁组织有关的问题。任何一个党组织，只要确实存在这些方面的是非，就必须旗帜鲜明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要使批评和自我批评进行得有效，真正实现同志之间在新的基础上的团结，批评和自我批评本身就应当具有较强的政治思想内容。不能把无关大局的小是小非说成政治问题、原则问题，更不能抛开政治问题、原则问题去争论小是小非，计较个人恩怨。因为这两种倾向，都达不到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目的，还可能使同志变得眼界狭窄、谨小慎微，甚至陷入无原则的纠纷。
（三）要有统一的是非标准。进行批评，应当遵循客观的、正确的是非标准。在党内生活中，常有这样的情形：一些同志站在错误的方面批评正确的东西，或者从错误的观点、立场出发抵制正确的批评，或者批评与反批评双方各持己见，争执不已。究其原因，往往同他们据以批评或自我批评的是非标准不同有关。共产党人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必须把是否符合党和人民的利益作为鉴别人们思想言行是否正确的基本标准。这就要求我们很好地掌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理论，党的章程，四项基本原则和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以及党内政治生活准则，凡是符合的就坚持，违反的就纠正。中央在整党决定中一再强调首先要学好文件，就是为了使广大党员掌握统一的是非标准，取得共同的思想基础，为正确解决党内矛盾创造条件。无论批评或自我批评，只能站在马列主义的原则立场上进行，决不能站在“左”的、右的或个人主义的立场上。离开统一的是非标准，以我是为是，以我非为非，强迫他人、以至多数人接受一己之见的做法，只能使批评和自我批评偏离正确轨道，增加思想混乱，必须坚决防止。
（四）要坚持治病救人。历史证明，“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开展党内批评的正确方针。一个同志在政治上、思想上、作风上有了“病”，一定要援之以手，尽心治疗，越是重“病”，越要努力做到“妙手回春”。不“治病”，不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放弃批评，所谓“救人”就是空话。至于对同志犯错误幸灾乐祸，甚至落井下石，那就根本不是救人，而是害人。正确的态度只能是，对一切有损党和人民利益的缺点、错误，要无情地揭露和批评；对犯错误的同志本人，必须热情地耐心地帮助改正。把这种“无情”同“有情”结合起来，才符合“治病救人”的要求，才算尽了对党对同志的责任。
（五）要坚持实事求是，以理服人。批评和自我批评，都应当以事实为根据，说话力求符合实际，不凭道听途说或某种空气行事。一个同志有多少缺点就是多少，有多大错误就是多大，既不夸大，也不缩小；问题是什么性质，就如实讲清楚，既不马马虎虎，也不无限上纲。一些党组织在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之前，同志间进行谈心，交换意见，搞调查研究；批评中注意具体分析，加强批评的科学性和说服力，避免捕风捉影、以偏概全。这种做法值得提倡。为了做到实事求是，被批评者一时想不通，要耐心帮助，允许申辩，允许反批评。但是，申辩和反批评都要尊重客观事实，不能抓住批评中个别不当的词句否认自己的错误事实，不能利用批评的个别失实之处否定整个批评。
（六）要对犯错误的同志帮到底。批评不是打倒，自我批评不是自我打倒。无论批评或自我批评，出发点和归宿都是要促使错误向正确的方面转化。所以，对待犯错误的同志，不能批评一通、让他们自己检讨一番了事，更不能从此歧视和疏远他们，而应当在严肃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之后，主动亲近他们，诚恳帮助他们扬长弃短，增添将功补过的勇气和信心，并且分别不同情况给他们提供改正错误的条件，欢迎他们的每一个哪怕是微小的进步，促使他们尽快改好。
四
胡耀邦同志在一次讲话中指出，我们从正反两方面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我们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学会，“正确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问题我们很多同志就没有学会”。应当说，由于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正确原则和优良传统受到长期破坏，如何学会正确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对于新党员和老党员都是十分必要的。我们应当珍惜这次整党的机会，认真地解决好这个问题。
开展正确的而不是歪曲的、认真的而不是敷衍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是全党同志应尽的义务和光荣的职责，这在党章中已经做了明确的规定。要在这次整党中把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真正拿起来，运用好，并且使党的这个优良传统在执政条件下和新的历史时期得到进一步的发扬，当前有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务须解决好。
从党员和党员干部个人讲，必须有高度的革命责任感。在那些不愿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同志当中，大多数并非不懂得运用这一武器的重要，甚至还经常向别人宣讲其重要性。他们不去实践，可以有很多原因，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缺少了共产党员对党、对人民应有的高度负责精神。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不能离开党的领导。现在党内存在的思想、作风、组织不纯的严重问题，却直接削弱着党的战斗力，影响了党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领导作用的充分发挥。那些把自己的命运同党和国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共产党员，正是看到了改变这种状况的迫切性，意识到了自己应负的历史责任，因而能够勇敢地向自己身上的缺点、错误，向党内的错误思想行为和腐朽现象，进行积极的坚决的斗争。这些同志的一身正气，无私无畏，表明他们摆脱了个人患得患失和其他低级趣味的精神束缚。这正是对整党持旁观态度的少数党员应该学习的。那些以高度负责精神对待整党的同志，不仅勇于批评和自我批评，而且善于批评和自我批评。他们在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时，不是简单生硬，鲁莽从事，而是努力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方法，对不同性质的矛盾和矛盾的不同情况进行有充分说服力的分析，不断提高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思想性、战斗性、科学性，力求收到最好的效果。这又是一些只注意批评的严肃性而忽视科学性，只管自己“出气”或“过关”，却不讲求实际效果的同志所应当仿效的。
从党组织方面讲，必须努力造成浓厚的民主空气。批评和自我批评是发扬党内民主的需要，也只有在正常的民主生活中才能顺利开展，并反过来推动党内民主的发展。这里的关键，在于各级领导干部以身作则，带头尊重党内同志的民主权利。按照党章规定，党内同志之间，不论新党员、老党员，也不论一般党员、做领导工作的党员，都平等地享有这种权利。你可以批评别人，别人也可以批评你，允许批评，也允许反批评，谁也不能自恃特殊，以势压人。有些领导干部把自己凌驾于组织和他人之上，搞家长制、“一言堂”，从来不作自我批评，更不允许别人批评，尤其听不得下级的批评，往往是闻过则怒、则跳、则压。他们这种违反党内民主原则的思想行为，是一些党组织难以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或使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受到破坏的重要原因。在这次整党中，我们应当努力杜绝这种情况，尤其要严禁压制批评、对批评者打击报复的恶劣行为，更不准乘机搞派性、泄私愤，颠倒是非功过，打击好同志。因此，一定要严格执行民主集中制，维护组织纪律的严肃性，以保证批评和自我批评沿着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正确轨道进行，从而进一步在全党造成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
（原载《理论月刊》198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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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在各地党刊上
在各地党刊上
河北省抓典型案件边整边改 不等不拖
格尔木市灰砂砖厂大摆宴席 受到批评
罗细妹甘为“扫街婆” 人誉“环卫之家”
狄广初一枕“金钱梦” 夫妇双触法网
△河北《共产党员》一九八四年第一期报道：省直许多单位整党中边学边改，不等不拖。省教育厅调离和退回了几个在“文革”中有问题的人；省供销社处理了道德败坏、以权谋私等三个典型案件。
△新疆《支部生活》一九八四年第一期发表三篇思想通信，针对当前党员中的一些糊涂认识，如担心整党走过场和犯“左”的错误；自己没犯错误，整党与己无关等问题，作了剖析回答。
△广州《党的生活》复刊第一期报道：全国劳动模范、四十八岁的共产党员罗细妹十五岁起当淘粪工人。一九六四年她改做清扫马路的工作后，三十年如一日，还支持丈夫做环卫工作，说服女儿当了清洁工。她一家被誉为“环卫之家”。
△上海《支部生活》一九八四年第一期报道：共产党员狄广初、屠小妹夫妇，因犯窝赃、销赃罪，分别被判徒刑二年和三年。他们的三个儿子也因犯盗窃、销赃罪分别被判徒刑五年至十年。
△青海《党的生活》一九八四年第一期报道：格尔木市灰砂砖厂在去年六月竣工验收时，大摆宴席，请客送礼，挥霍浪费公款六千三百元。最近，青海省纪委通报批评决定此事的该市党政负责人。
△《大众日报》一九八四年一月十二日“党的生活”专版报道：淄博市王村镇党委把组织党员学习整党文件与清理财务工作紧密结合，目前已还交七十二万元公款，占欠款总数的百分之七十四。
△四川《支部生活》一九八四年第一期在“基层工作经验交流站”专栏里报道了攀钢炼钢厂注意教育和提高大多数党员的经验。现在，该厂广大党员政治素质普遍提高，群众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共产党员。
△《江西日报》一九八四年一月十三日“党的生活”专版报道：中共万载县委分批抓后进党支部的转化。第一批整顿的三十三个农村后进党支部，有二十一个跃为一类，十二个提高为二类。
△安徽《党员生活》一九八四年第一期报道：泗县县委在全县举办“党员活动室”。目前，全县四百六十个农村支部已办党员活动室三百零八个，占农村党支部总数的百分之六十七。
△甘肃《党的建设》一九八四年第一期报道：金塔县古城乡原武装部长、共产党员张吉凯包庇罪犯，窝藏赃物，烧毁罪证，已被依法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