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2月23日人民日报 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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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之窗

信息化与“在家化”
冯昭奎
在国外听朋友说,美国哈佛大学一位著名教授,因为在外头的工作太忙,给学生上辅导课的时间都没有了,于是想了个法子,用录音机将自己的讲义录下来,让学生每周到课堂听录音。过了一阵,教授恰好在上辅导课的时候路过教室附近,顺便去看看学生们在如何听他的课,却见教室里空无一人,中央的桌子上搁着放讲课录音的大录音机,周围的椅子上各放一台小录音机在录他的讲课。
学生跟老师学(不仅仅是学老师的讲课内容),这大概是天经地义的。既然老师搞“讲课电子化”,学生当然也可能搞“听课电子化”。老师找方便的时间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讲,学生也找方便的时间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听,或许听讲时还惬意地躺在床上哩。
当前,信息技术高度发达的国家,都在搞各种花样的信息化试验,形成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热闹景象。什么家庭银行,在家购物,在家医疗,在家上学,甚至在家上班,总之,无论是存款、购物、看病、学习甚至工作,几乎都可能在家里干。“秀才不出门”不仅“可知天下事”,简直要发展到“可办天下事”的地步了。
于是,大家都不出门,不仅女人不出门,男人也不出门,甚至连正在上学的青少年也蹲在家里。他们成天冲着家用计算机的终端敲打键盘,呼唤存折,调遣生活用品,请求疾病诊断书,聆听教师讲课,甚至完成上司交办的各项工作任务……
难道这就是信息化社会的形象吗?
从旧产业革命开始盛行的大工业生产,曾经象“用法术”似地将千千万万人从家里呼唤出来,聚集于工厂机器旁,组成浩浩荡荡的产业大军,而伴随“新技术革命”到来的社会信息化,难道又要象“用法术”似地将千千万万人赶回家里去,赶回到似乎有磁石般吸引力的“自动化”安乐窝里去吗?
这个疑问,当然不是笔者坐在家里(又是家里!)空想出来的,而是依据在声称要建设“高度信息化社会”的日本的所见所闻。实际上,在日本,公众对所谓“高度信息化社会”的反应,也是憧憬中有所困惑,欣喜中有所疑虑的。
在家购物,当然比亲自走街串铺采购要省时间。但是,自己逛商店,可以实际接触和挑选五花八门的商品,接受营业员的彬彬有礼的服务。这样的乐趣有许多人恐怕是难以舍弃的。
在家看病,可以免去往返医院之劳。但是,医生的亲切询问、关照,充满人情味的慰藉,却不是冷冰冰的电子计算机所能取代的。
在家学习,大概要比去课堂听课舒服些。但是,没有老师的亲自指点,纪律的约束,集体之中的相互勉励和交流,其学习效果恐怕也成问题。
然而,公众反应最大的恐怕还是“在家上班”。据说,日本的大多数家庭妇女不赞成老爷子在家工作。因为她们习惯于男人白天出去上班,自己好在家里从从容容地搞家务。日本人的住宅比欧美要狭小些,如果老爷子不出门,成天泡在家里,弄不好还睡懒觉,主妇们扫房间搞家务就感到碍手碍脚。再说日本的男子汉与中国的“男同志”大不相同,大多数人,即便老婆子在家忙得团团转,他也不会来帮一手。所以,主妇宁肯丈夫出去,反倒清静。
但是,在日本的许多城市,由于企业与住宅区相距甚远,人们上班大都要跑许多路,既费时间又生疲劳。另一方面,由于信息技术的发展,从企业角度来看又确有不少工作无须把职工集中到公司来上班。为此,一些公司又想出设置“卫星办公室”的办法,即在离职工住家近的地方设置可与公司直接联系的办公室,让周围的职工就近上班。这样既省去为上班奔走之劳,又可避免“在家上班”的弊病。
信息化的发达必将大大改变人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这是毫无疑义的。但是,信息化是否定会导致“在家化”,则尚属“未定之天”。在历史上,哥伦布辗转于狂风恶浪,终于发现了未知的大陆;达尔文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探索出进化的奥秘。很难想象,在信息化时代,人们倘若个个都安坐家中,能做出多少伟大的发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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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散记

山城谊
——第比利斯忆旅
郑丽
飞机继续南航,离格鲁吉亚不远了。从舷窗俯视,穆塔茨明达山已经在望。深秋时节,莫斯科的树叶早已脱落,而这里,依然绿树成荫,芳草铺地。从第比利斯市中心旅馆阳台远眺,只见整座城市被山峦环抱,格鲁吉亚最大的河流库拉河就从市区穿过。在正对库拉河的大广场旁边,耸立着一座象高挂着多层舞台幕布似的大观礼台。每年,节日游行集会就在这里举行。入夜,遍山楼宇,万家灯火,与满天星斗交辉。月光下的库拉河异彩闪烁,美景如画。
山城秀色固然令人留连,而在这里感受到的中苏人民之间的情谊,同样也令人难忘。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我们来到第比利斯卡夫卡瓦泽外语学院。主人特地向我们介绍了这里新开设的中文专业。中文专业负责人萨利斯维里热情地同我们握手,并给我们一张几天前出版的第比利斯晚报,上面登载的一篇文章一开头就写道:“第比利斯伊·卡夫卡瓦泽外语学院的学生可以不是间接而是直接地掌握中文了。这里在全国首次开始培养中文教师……”文章指出,新设立中文专业在社会上将产生很大影响。例如,已有六所高等学校的学生报名参加学习。文章特别对热心筹建中文专业的人表示感谢,其中有将在学校担任中文老师的刘—康达列里。她是一位美术家,是位苏籍华人,她的中文名字叫刘兴文。
萨利斯维里同志特意请我们到他的办公室。一进屋门,使我们倍感亲切的是,墙上挂着中国地图、齐白石画像和这位艺术大师的画。萨利斯维里同志对我们说,他对中国国画很感兴趣,最喜欢的是齐白石的画了。他说他虽未到过中国,但与中国文字改革部门通过信,并曾和郭沫若同志通信达十多年之久。他随手拿出郭沫若同志送给他的《郭沫若选集》第一卷。一翻开,只见书的扉页有郭沫若同志1962年3月在北京的亲笔题词:
“亲爱的萨利斯维里同志:
我对于美丽的格鲁吉亚,怀着无限的憧憬。希望有一天能够再到第比利斯和同志们再见。”
望着遒劲飘逸的笔迹,我感受到萨利斯维里同志对郭老的一往深情。
萨利斯维里同志对这个学校中文专业的发展满怀信心。他亲切而风趣地说:“我们这里连家属共有四个中国人——刘兴文和她的两个孩子,再有一个”,他边说边用手指指自己,“就是我”。他还向我们介绍了他翻译李白的诗等计划。我们对萨利斯维里同志对中国人民的情谊表示谢意,并祝他领导的中文专业将取得更大成就。
第二天,我们应刘兴文的邀请,到她家作客。原来,刘兴文的家与格鲁吉亚有着密切的关系——她的祖辈很早就在格鲁吉亚移植中国茶叶。据介绍格鲁吉亚的苏联书籍记载:“在格鲁吉亚农作物方面具有最大经济意义的是茶叶。今天苏联茶叶95%产于格鲁吉亚。但茶叶并非格鲁吉亚传统作物。茶是从遥远的东方国家移植来的”。在苏联,一些朋友也谈到过中国茶叶与格鲁吉亚茶叶有着“血缘”关系。
刘兴文的家就座落在山城上,风光别具。她的丈夫吉·康达列里是全苏著名织花壁毯美术家。刘兴文也一直搞美术。这里确是名副其实的美术工作者之家了。刘兴文夫妇异常热情地接待我们,首先让我们参观了他们的画室。原来,壁毯从作画到编织,都是由美术家一手完成的。吉·康达列里所作的一组题为《我的祖国》织花壁毯荣获全苏1983年国家奖。我们深为这位美术家所创作的动人图案和编织艺术所吸引。但更使我们感动的,还是刘兴文对中国近些年来出现的大好形势的激动心情和吉·康达列里表达的对中国人民的友情。在这种友谊气氛中,主人招待我们喝的茶也显得格外芳香了……
几天的访问结束时,我们怀着依恋的心情告别第比利斯。山城虽已秋深,但在苏联南国感受到的中苏人民友谊,却使我的心头如拂春风。岁月如梭,第比利斯的景色和同那儿的朋友一起聚会、喝茶的情景,却常常呈现在我的心头。(附图片)
第比利斯中央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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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橄榄文明”的摇篮
王森
奥林匹克航空公司的空中客车A300从雅典起飞了。透过机窗鸟瞰,先是湛蓝色的地中海,随即便是浩渺云天。不消一杯茶功夫,我们已经置身于油橄榄的世界——克里特。
克里特岛被称作橄榄王国,是当之无愧的。全岛八千三百多平方公里面积,就种植了两千五百万株油橄榄,占希腊全国总株数的五分之一。
克里特岛素以历史悠久、文化发达而著称,橄榄树则是克里特文明的最佳象征。昔日成群出现在山峦和丛林中的快脚山羊,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可是橄榄园内仍旧年复一年地传出农民的酣歌。对于古代国王弥诺斯的咏叹,穿插进整个克里特历史的吟唱之中。然而,轻缓的曲调不时被橄榄摇果机的轰鸣和油锯的“突突”声所淹没,克里特从旧日的沉梦中一次又一次醒来。现代化确实已经在克里特实现了。但正象岛上生长了六千年的橄榄树一样,古老的文明仍然在展示自己的活力。
我们在研究所所长的陪同下参观了不少地方,最后来到一家橄榄油加工厂,受到热烈欢迎。中国,这个古老而响亮的名字,在克里特老幼皆知。我们吃着主人招待的橄榄果,听所长风趣地说:“你们是让人羡慕的民族,要不是有汉语,希腊文早就成为世界上最难的语言了。”
我们之间虽然不可能用各自的母语交谈,然而,油橄榄却是共同的话题。主人向考察组每人赠送了一桶克里特生产的橄榄油,包装的封面上印着雅典娜的头像,一枝果实累累的橄榄花环,盘绕在女神的头顶。
接着,所长向我们讲起了希腊盛传的故事:
很早以前,雅典城刚刚建立,为了取得为其定名的权利,智慧女神雅典娜与海神波塞冬争执不休。最后,双方终于商定,谁能够将最有用处的东西献给人类,便将获胜。于是,海神把三叉戟戳向大地,顿时现出一匹骏马,而女神则造就了第一枝橄榄,赢得了以自己的名字为雅典城命名的荣誉。更其重要的是,从此,人类得以享有象征和平的橄榄树。在早期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上,获胜者常常会得到一枝野橄榄作为至高无尚的奖品。
故事具有极浓的神话色彩,可谁又能怀疑其中对于和平的热爱、对于智慧和圣洁的崇拜及对自己祖国所感到的骄傲呢?难怪我们在来希腊之前,一位意大利教授说:“意大利尽管在许多方面闻名于世,但比起希腊来,我们年轻多了。因为,地中海沿岸同属一个文明,那就是‘油橄榄文明’,而橄榄之根最初生长在希腊。”(附图片)
希腊科府岛上一株千年橄榄树 王森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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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少年图书馆长
张曦明
那是去年夏天,美国国家图书馆学和资料学委员会在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里授奖给犹他州埃尔斯诺镇图书馆馆长贾森·哈德曼,里根总统出席了授奖仪式。贾森领奖之后,郑重其事地把一张埃尔斯诺图书馆名誉卡片赠送给总统。其时,这位闻名遐迩的图书馆馆长年仅十三岁。
贾森·哈德曼九岁那年,随父母迁居犹他州埃尔斯诺老家。这是一座仅有六百八十人的偏僻小镇。可是这里空气清新,居民热情好客,还是出产良马的地方。小贾森非常喜欢埃尔斯诺,唯一使他感到不称心的是这里没有图书馆。
埃尔斯诺镇几年前曾开办过一家公共图书馆,后来由于资金短缺,关闭了,只剩下几箱子旧书放在储藏室里。小贾森看了那些书后,高兴极了,突然产生了要自己开办图书馆的念头。他的想法得到了父母的支持,于是贾森便向镇议会提出申请。
起先,镇议会只将贾森的请求视作儿戏,不加理会。一连几周,贾森每天晚上都给镇议会打电话,镇议会终于批准贾森动用那几箱旧书,并且把议会大厅底层的一个房间拨给他用。这是一个没有电灯和暖气设备的房间。图书馆的筹建工作全部由贾森个人负责。
艰苦的工作开始了,贾森的父母、哥哥、姐姐和邻居们一齐动手帮助他修建图书馆,造书架。每天晚上,他和父亲开着小型运货车,四出动员人们捐献书籍。1980年底,就在贾森十一岁生日的两周后,埃尔斯诺镇图书馆正式对公众开放了。第一批提供给读者的图书有四千册。
1981年秋,犹他州一家报社的编辑哈尔·爱德华带着极大的好奇心来到埃尔斯诺图书馆。那里的情形简直使他看傻了眼:一个十一岁的小孩竟然主办了如此有条不紊的图书馆!第二天,少年图书馆长的事迹在报上登出来了,并且很快旋风般传遍了整个美国。
1982年7月一个炎热的日子,国家图书馆学和资料学委员会派人采访了贾森,邀请他到华盛顿出席一个意见听取会,并且安排他在会上就“美国乡村的资料需求和图书馆的作用”这一专题发表讲话。
在一间名流荟萃的会议厅里,贾森不慌不忙地讲述着自己创办埃尔斯诺图书馆的经过。他希望乡村的图书馆能够办得象城里的一样好。他的话音刚落,会议厅里立即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人们被这个少年积极办公益事业的热情和非凡的才干深深感动了。一箱箱、一捆捆崭新的书籍,一张张支票从全国各地向埃尔斯诺图书馆飞来。到了1982年冬,贾森已经收集了一万四千册图书。另有四套百科全书。这一年,他破格获得南部加利福尼亚大学一笔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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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外见闻

“步行区”掠影
杨武能
西欧国家的城市里大多辟有禁止机动车辆通过的步行区。在一些步行区内,人们可以放心大胆地蹓跶,悠闲自在地散步。在这儿,西方社会激烈紧张的生活节奏仿佛一下子就松弛了,放慢了。
几乎没有例外,步行区同时又是商业中心区。在汉堡、慕尼黑和纽伦堡等大城市,步行区的街道较宽,有的商店就把橱窗设在路中间;即使在街道不甚宽敞的中小城市,店铺门前也陈列着应时的或时新的商品,尽量给人提供浏览与挑选的方便,当然自己也因此多做买卖多赚钱。在当地居民心目中,步行区乃是“购物的天堂”。
步行区多半设在老城。这儿的街道常常集中了包括古老的市政厅、市集广场、教堂、剧院以及著名人物的故居在内的种种历史遗迹,具体而生动地体现着该城市的文化传统和历史风貌。因此,步行区又是吸引四方游客的旅游地。
适应游客们的需要,步行区内经营各种旅游纪念品的商店、照相器材商店以及文化娱乐场所特别多,而餐厅、酒巴、快餐部和咖啡店更比比皆是。在气候暖和的季节,餐厅、咖啡馆往往当街设座,让人一边晒太阳,一边欣赏街景、观察过往行人,同时满足口腹之需。在维也纳和巴黎,这样的露天咖啡座特别享有盛誉。当然,这些都是要花钱才能买得到的享受;而为满足那些花不起钱或不愿花钱的人们的需要,人们在步行区设置了花坛、喷泉、坐椅以及简单的文娱器材和儿童玩具。例如在伯尔尼的市集广场上,就常见有人下一种棋子大如热水瓶一般的国际象棋,四周围着一圈又一圈的观众。对于老人、闲人和无业者来说,步行区又是休息和打发时光的好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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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副刊

阿根廷首都因何命名
仇新年
“布宜诺斯艾利斯”,西班牙语意为“好空气”。很多人这样以为,连不少阿根廷人也这样解释他们首都的芳名。然而,阿根廷的首都并非由于空气好而得名,而是另有缘起。
早在九十多年前,阿根廷历史学家爱德华多·马德罗就对“布宜诺斯艾利斯”“空气好”的含义提出过疑问。他搜集了许多史料,于1892年出版了《布宜诺斯艾利斯港口史话》。他对那段历史的考据得到后来史学家们的肯定。
布宜诺斯艾利斯这个名字源于一则传奇故事:1370年,一艘满载货物的商船从西班牙驶回意大利。启航时天气晴朗,风平浪静。但快到撒丁岛时,狂飙乍起,豪雨如注,惊涛翻滚,商船岌岌可危。船长下令弃货于海,以免船沉。一只货箱,其重无比,但被抛下海后并不下沉,而且附近的海水立即平静下来。更为神奇的是,它总是漂浮船首之前,镇浪导航,商船安全驶入撒丁岛的卡利阿里湾。而后,箱子漂到海滩上,船员们打开一看,里面并无重物,而是一尊圣母像,她右手托着一支巨烛,左手托着圣婴。船员们十分惊奇,立即把圣像送到座落在附近一个小丘上的教堂里。小丘,意大利文名叫博纳利亚,西班牙文音译“布宜诺斯艾利斯”。不久,人们就称这位圣母为“博纳利亚圣母”,并传说她能赐给海员们好的天气。
圣母显灵救船脱险的传说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地中海彼岸的西班牙,首先传到塞维利亚港,于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圣母”,就成了地中海一带海员们的保护神。
十六世纪中叶,西班牙殖民主义者门多萨率兵远征阿根廷,船队是从塞维利亚附近出发的。船上供奉着他们笃信的这位圣母,以求一帆风顺。门多萨抵达阿根廷后建立了港口和据点,分别命名为“布宜诺斯艾利斯圣母港”和“特立尼达城”。很长期间,港口和城市的名字是分开的。后来才合称“布宜诺斯艾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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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副刊

送菜肴上门
张士荣
现在,日本有近五十万个家庭主妇不再为计划每天的菜肴而劳神,也不再为购买这些菜肴而费力。她们只要在一张菜肴预定单上点出下一周所需的菜就行。这张由菜肴服务公司提供的菜单上有七天的十四份不同的正餐菜。每份正餐菜中又包括几样菜。如,一份普通的供三人吃的晚餐菜就包括:二百八十三克带少量姜的猪肉、三个茄子、六个中国式春卷、二百八十三克土豆、少量西红柿、洋葱和盐。
菜肴服务公司除供应正餐外,还在日本的重大节日和法定的节假日供应特殊菜。该公司在送菜肴上门时,每份菜还附送一张彩色烹调指南。
日本的送菜肴上门服务始于一九七三年。现已发展为有数百万美元资金的服务行业。(附图片)
汪二可 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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