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1月11日人民日报 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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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之窗

企业竞争的运动场
冯昭奎
无论是在银座、新宿一带高层建筑的“峡谷”,还是在整日喧嚣的由无数支乐曲汇合成噪音浊浪的秋叶原电器街,在日本,你到处可以感到竞争的热浪扑面而来。整个日本,好比一座企业竞争的运动场。
日本企业竞争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在一些热门的行业和领域,总有许多企业蜂拥而上,以致如某些经济学者所批评的那样形成“过度竞争”。例如,搞计算机的企业有一百来家,搞机器人的企业有二三百家。大家狭路相逢,寸步不让,比谁的技术更新,产品性能更强,质量更好,价格更低,品种更多,换代更快。体现这一切的综合指标,就是看一个企业在同类产品的市场上占多大的地盘。
当然,一些规模大、效益高的行业,例如集成电路,就往往被能够发挥“优势规模”的少数大企业所垄断。与此同时,一些中小企业为了在大企业竞争的夹缝中求生存和发展,又“削尖脑袋”去“爆冷门”,专搞那些别人尚未搞、或大企业腾不出手来搞的特殊的产品和技术,磨练自己独到的专长,从而一跃成为该领域的佼佼者。现在,日本有许多所谓“世界第一”企业。例如,有的企业制造用于电器的接线柱,占世界产量60%;有的企业制造集成电路陶瓷管壳,占世界产量90%;有的企业制造磁性马达,占世界产量70%;有的企业制造陶瓷滤波器,占世界产量80%;有的企业制造切割硅片用的磨刀石刀片,占世界产量90%……。这些在某一项产品和技术上夺得“世界冠军”的企业,几乎都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大企业,而是一些原来并不被人重视的、从小地方发展起来的中小企业。
经常根据产业发展和市场需求变化而改变和扩大经营内容,这也是日本企业应付激烈竞争的一个重要手段。例如,制造集成电路、计算机的大企业,几乎都是由原来的电机、通信机等企业扩大经营内容而发展起来的。著名的家用电器企业夏普公司在三十年前只是一家制造铅笔的小公司。
在新技术革命中,企业变换经营内容的倾向更为明显:钢铁企业研究生物技术,食品企业开发机器人,纺织企业制造干扰素,钟表企业兼搞计算机。这真好比是百米跑选手甩出了铁饼儿,相扑运动员练上了跳高。在企业竞争的运动场上,项目之间的界限也常常被打破了。
不久以前,日本经济学家牧野升在一次演讲中说,现在,日本经济比半个世纪以前增长了大约三十倍,比战后初期增长了大约二十倍。过去,人们穿衣服,春夏秋冬各一套,大约有四套就够了,现在不会因为经济增长三十倍,每人购置一百二十套衣服,平均来说至多也就是十二套罢了。随着经济的增长,民用品,包括汽车和家用电器的市场日趋饱和,一般家庭必需的几大件东西可说已经买齐,因此,企业就必须随着市场需求的变化,在经营上实行战略转移,从发展“物”的生产转向加强软件,加强服务。例如,服装业狠抓各种时装的设计,满足人们对新式样的追求和需要。味精业也开发各种新食品,例如生产各种汤料,用开水一冲就是一碗味美而又富有营养的好汤。这等于把家务劳动“物化”在产品之中,从而提高了产品的附加价值。
如果说,企业竞争也象体育竞赛那样,需要具备场地、对手、观众这三个要素,那么,在日本企业竞争中,作为场地的市场,显得特别拥挤;作为对手的同行企业,显得特别踊跃;作为观众的顾客和用户,显得特别严格甚至苛求。在激烈的企业竞争的压力下,日本企业的经营管理则显得特别精明、有效率。正如惊涛骇浪能炼出好水手一样,在企业竞争的风浪中,锻炼出了一大批能干的资本主义企业家。可以说,他们是当代日本社会的“风流人物”。
当然,资本主义企业竞争,常常带来失业、通货膨胀、经济危机等种种弊病。但是,竞争的压力毕竟是经济发展所必需的。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也需要开展企业之间的社会主义竞争,特别是作为一个对外开放的国家,不仅要开展国内竞争,而且要走上国际竞争的舞台。事实说明,一个没有竞争力的社会是难以向一个充满竞争的世界开放并赶上先进行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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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今古人物

阿根廷的瑰宝 高丘人的圣经
——埃尔南德斯和他的《马丁·菲耶罗》
赵振江
今年11月10日是阿根廷著名诗人何塞·埃尔南德斯诞生一百五十周年纪念日。阿根廷人民开展各种活动,隆重纪念这位杰出的爱国诗人。
1834年11月10日,何塞·埃尔南德斯诞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的偏僻乡村圣马丁。从幼年时期起,由于父母远离家乡,他一直随祖父在庄园生活。从小参加农村劳动,接触下层人民,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痛苦与不幸、理想与追求,这为他后来的文学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素材,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成年以后,何塞·埃尔南德斯曾经当过军人、记者、主编、议员、政治活动家。自从他于1872年发表了史诗《高丘人马丁·菲耶罗》之后,人们便把他看作自己的歌手、民族的诗人。正是在广大读者的强烈要求下,他于七年之后又发表了史诗的续篇《马丁·菲耶罗归来》。从此,《马丁·菲耶罗》便象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拉普拉塔河两岸,飞遍了潘帕斯草原,飞遍了阿根廷全国的各个角落。据说当时在偏僻的乡村小店里,除了卖烟酒油盐等物之外,还要摆几本《马丁·菲耶罗》。多少年来,它被誉为阿根廷的“国诗”,高丘人的“圣经”。
这部史诗分为上下两部,共四十六章,一千五百八十八节,七千二百一十行。通过书中主人公、民间歌手马丁·菲耶罗的演唱,表现了高丘人的苦难生活,对当时的社会进行了揭露、控诉和批判。
高丘人的莫大悲伤就在于他们失去了自由和家园。马丁·菲耶罗就是他们的典型代表。他被抓到边境与印第安人作战,历尽艰险,死里逃生。由于无法忍受上司的凌辱,他开了小差,回到故里,已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只有浪迹天涯,四处漂泊。在流浪中,由于言语相讥,与人格斗,他伤害了两条人命,从而变成了惶惶不可终日的逃犯。一天夜里,他终于被警察包围,单刀匹马,奋力抵抗。警长克鲁斯为他的勇敢顽强精神所感动,毅然掉转枪口,将警察杀了个落花流水。从此他们成了莫逆之交。克鲁斯也是高丘人,有着与马丁相似的身世。在史诗中,他是马丁的影子,也是他的镜子,马丁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这两个人物命运相同、性格相近、行动相依,可谓相辅相成,评论家们视此为友谊的象征。两个朋友倾诉衷肠之后,由于无处立足,便决定穿越沙漠,到印第安人部落去寻求栖身之地。因此一般人将史诗的上部叫作《出走》,将下部叫作《归来》。在下部中,马丁·菲耶罗叙述了在印第安人部落中的见闻,如白人的抢掠,瘟疫的流行,巫医的愚昧,……
在《马丁·菲耶罗》成书的年代,拉丁美洲的绝大多数国家虽然取得了政治独立,但在文学艺术上,作家们一般仍然瞩目于欧洲的文学大师,把他们奉为楷模。而何塞·埃尔南德斯却将自己的眼光和心思都集中在土生土长的高丘文学上,这是难能可贵的。他出色地模仿了民间歌手巴雅多尔的演唱,塑造了一个饱经沧桑、不屈不挠、为自由和正义而奋斗的艺术典型,并使它超越了时代的局限,至今依然闪烁着夺目的光辉。
《马丁·菲耶罗》说的是高丘人的不幸,用的是高丘人的语言,连他的名字也和高丘人的生活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马丁是诗人家乡的名字,是高丘人聚集的地方,菲耶罗则是高丘人常用的矛头。正是题材上深刻的社会性与艺术上高度的民族性相结合,使这部作品成为阿根廷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古典文学名著。
一个多世纪过去了,阿根廷的面貌已发生巨大变化。然而,《马丁·菲耶罗》却象阿根廷历史进程中一座巍然屹立的丰碑,鼓舞着人们为捍卫自由和理想而斗争。
李建华 插图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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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此地空余黑金城
朱满庭
八月下旬在巴西犹如早春,我们从米纳斯吉拉斯州首府贝洛奥里藏特出发,去巴西历史名城奥罗普雷托访问。车在山间公路上飞驰,两边青山叠翠,野花盛开。山势不算太高,视野还相当开阔。山坳里不时闪出一座工厂或一座小市镇。
“米纳斯吉拉斯”在葡文中意为“总矿山”,因这个州盛产各种矿石而得名。州内不少城市也是以矿命名。不过现在米州最主要的物产却是铁矿。十八世纪在这里掀起的淘金热潮已成为殖民时代的历史了。奥罗普雷托就是那时淘金业的中心,并成为当年这一地区的首府。她的名字的译意,也就是“黑金城”。
金子怎么是黑色的?说来颇为有趣。这里出产的未经冶炼的这种天然贵金属竟然是如此貌不惊人,以至那些来新大陆寻金发横财的欧洲殖民者在很长时间里也没有认出这块宝地。奥罗普雷托的发现纯属偶然。十七世纪末叶,有人在米纳斯吉拉斯山地小河中取水时捡到一些黑色石块,辗转送到总督手中,他发现在这黑色的石头中竟蕴藏着闪闪发光的黄金。消息传开,寻金者蜂拥而至。一个个金矿床被发现了。
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已是黄昏时分,天色阴沉沉的,最后竟下起蒙蒙细雨,整个城市的面貌已看不太分明。但见不宽的街道依旧是卵石铺路。两厢用壁灯照明。房屋大都是红瓦顶、白墙壁的二三层小楼,街道和屋宇依山就势,形成自然的起伏。市内多教堂。教堂正面矗立着两座高大的钟楼,大门边上饰有用皂石雕成的繁复图案和小天使的浮雕。若不是街上往来的小汽车,你真会以为到了十八世纪伊比利亚半岛上的一个小山城呢。
巴西朋友告诉我们,奥罗普雷托现在基本保留了旧时风貌。在淘金热中,它虽盛极一时,人口达七八万之多,但殖民者只顾掠夺黄金,其它经济活动并没有相应发展。当这种贵金属资源渐趋枯竭时,人口又开始外流。到十八世纪末,这座美丽的小山城已经冷落下来,人口只有一万人左右了。州的首府后来也迁到了新建的贝洛奥里藏特。也许正是这个缘故,小城旧貌得以完整地保留下来。望着这片蒙蒙夜雨下的旧时屋宇,不禁使人发出“黄金已被人淘尽,此地空余黑金城”的感慨。
山雨之中,寒意袭人,我们来到一家小咖啡店加餐取暖。这小店也布置得古香古色。顶棚是旧苇席铺的,墙上挂着牛皮压制的巨大人面像和木雕的基督像。围坐在旧式的长条木桌前,人们的话题又自然转到这城市的历史上去了。
将近一个世纪的淘金热给米纳斯吉拉斯的山谷带来了“繁荣”,然而更多的是苦难和血泪。淘金中大量使用的黑人奴隶,在条件恶劣的矿井河床上洒满了血和汗。不堪奴役的黑人曾多次逃亡,葡萄牙王室对矿区的横征暴敛也多次引起当地人的反抗,其中最有名的是“拔牙者”达·席尔瓦·沙维尔领导的“谋反”。席尔瓦曾在军队中服役,又当过牙医。那时牙医的工作大抵主要是拔牙,因而得了“拔牙者”的别号。十八世纪八十年代末,金产量已大大减少,但葡萄牙王室却依然要按以往的产量征税,使米纳斯吉拉斯人遭到无法承受的掠夺。“拔牙者”和一批受欧洲大革命影响的知识分子于是乘机组织秘密反抗,争取巴西独立。由于叛徒的告密,“密谋”败露,“拔牙者”被处以裂尸的酷刑,他的头就被挂在今天的“拔牙者”广场上示众,他的肢体被扔到通往米纳斯吉拉斯的要道口。殖民当局的暴虐并没有吓倒巴西人民,这次“谋反”大大激励了后来的巴西独立运动。“拔牙者”则以他的鲜血和头颅唤起了巴西民众的民族意识。如今,“拔牙者”的高大塑像矗立在奥罗普雷托城中央的广场上,成了巴西人民争取自由的象征。
夜色中,我们向这座小山城告别了。但这座城市的独特历史风貌以及“拔牙者”的高大形象却深深留在我们的心中。 题图: 水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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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揭开南极的神秘面纱
吴迎春
中国首次组成的南极考察队定于11月20日启程开赴南极。
南极,这块神秘的冰雪大陆越来越引人注目了。
人类对南极的探索经历了漫长的时期。1774年英国探险家科克到达南极附近的岛屿,当时被认为是人类到达地球底端最远点。继而,俄、英、美和阿根廷等国的探险家,纷纷到达南极本土。1911年,挪威人阿蒙森第一个到达南极极点。
现在人们对南极的探索已进入大规模科学考察阶段。已有十六个国家在南极大陆建立了四十多个常年考察站和一百多个夏季站。我国自1980年以来,先后派出三十多名科技人员随友好国家的南极考察队进行考察。现在,我国即将在南极建立一个夏季科学考察站,成为在南极建站的第十七个国家。
南极是世界上最寒冷、最干燥、风最大的地区。年平均气温为摄氏零下25度,有记录的最低温度曾达零下90多度。一年中有三百天寒风呼啸,冰雪覆盖。尽管气候恶劣,去南极考察的人越来越多。这是因为它在经济上、科研上有着重要的价值。
南极存留着地球演变和生物进化的珍贵资料。几百万年来由于冰雪覆盖,使它成为地球上唯一未受人类影响的“科研圣地”。在南极大陆的冰层下,科学家发现六亿年前生活在热带海洋而现在已经绝种的原始软体动物化石,还有狗和羊的牙齿及树干等化石。据此推测,南极洲在极其遥远的年代是一个气候温和、森林茂密、鸟语花香、野兽嬉逐的世界。而且那时的南极大陆和现在的南美洲、非洲、澳洲及印度次大陆是连在一起的,称为冈瓦纳大陆。后来经过地球再造运动,大陆分裂,才逐渐变成今天这样一个冰雪世界。
南极大陆表层覆盖着平均厚度为二千米的冰层,是了解自然演变的一部“冰冻编年史”。它记载着过去几十万年甚至几百万年温度、日照量的变迁。同时,南极冰占地球冰总量的90%。考察它的冰层是在增加还是减少,是关系到人类生活的重大问题。如冰层融化,海水就要增高,大片陆地将被淹没。南极洲这个庞大的天然冰库,还可以为人类提供淡水。由于南极海拔高,天空清晰,也是直接观察太阳与太阳辐射、极光、地球磁力的理想地方。
人类对南极的科学考察已取得很大进展,在气象、地磁、极光、地震、地质、生物及海洋学领域的考察中获得很多成果。现在发现,这块面积为一千四百万平方公里的荒凉大陆储藏着丰富的宝藏,仅矿物资源就有二百二十种,其中石油储量为四百亿吨,煤储量为五千亿吨,铁矿可供全世界使用二百年。南极已查明的鱼类有九十多种,大部分可供食用。被称为“世界蛋白质仓库”的磷虾有五十多亿吨。
各国科学家们都十分重视对南极的考察。但是,至今南极的神秘面纱还未完全被揭开。中国南极考察队前往建站,无疑将会对人类和平利用南极做出自己的贡献。
题图:邱晓葵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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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花都梨园有新声
吴葆璋
随着西方经济一步三摇地回升,巴黎的戏剧舞台也显露出一线生机。
今秋花都的舞台上公演的新戏已不下二三十出,报纸仍在不断地刊登新节目广告。
今年初夏,奥德翁剧院上演过一出名为《尤涅斯库》的话剧。这出以荒诞派作家欧仁·尤涅斯库为主人公的纪实戏,仿佛为非现实主义的荒诞派艺术作了一个现实主义的解释。由著名演员让·卡尔迈扮演的尤涅斯库,被处理成“一个生活中的小人物”,“一根暴风雨中的稻草”。尔后不久,报界盛传这位荒诞派艺术家已从戏剧界引退,改行从事绘画。这两件事是否意味着荒诞艺术的尾声,一时尚难断言。不过从法国首都上演的新戏看,还主要是现实主义占据着巴黎的舞台。
新剧目的一个共同特点是,故事简单却不平淡,角色不多但演出阵容很讲究,布景从简。这种情形不仅反映了目前一般法国人在经济上的承受能力,也表明考虑经济效益的艺术家们适应环境的努力。《困难的年代》是本世纪作家爱德华·布尔代的一部力作,描写一个大工业家家族在战前经济危机中的挣扎与苦斗。这出极有时代感的戏,虽然只有三幕布景和十余个角色,但在上演该剧的杂耍剧院的经理看来,已经是“相当破费”和“冒风险”的了。
新戏大都着意于社会生活。如《独奏演员的二重唱》,说的是一位患了多发性硬化症的中年女提琴手,怎样在一位精神病医生的挽救下,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如此脉脉温情》描写一对母女的关系,特别是孩子长大成人,而大人因年老而变成“孩子”的“痛苦的过程”。《阴郁的春天》演的是一位少女因父母失和而在社会上堕落、自杀的故事。《我要幸福》写了在婚姻介绍所发生的故事。其他新戏也从不同侧面揭示了当代法国的社会风貌。
巴黎舞台上不断推出新戏不仅与经济回升有关,而且与法国一贯的文化政策有关。在法国,国家不包办文艺。政府在文艺方面的开支主要用于保住那些代表法兰西文化传统的剧院、剧团,而对于名目繁多的其他文艺团体,则执行一种有选择的资助和补贴政策。最近,文化部长雅克·朗先生在巴黎宣布,法国今明两年将重点恢复和发展轻歌剧。轻歌剧耗资低廉,以轻松活泼见长。人们认为,在目前法国的政治经济状况下,这个决定不失为明智之举。
在法国存在已久的“咖啡戏剧”也许正是上述文化政策的产物。近年来,虽然仍有演戏的咖啡馆,但是不少咖啡馆戏剧家早已进入小剧场演出了。他们的戏,由于仍然保持着在咖啡馆演出时的风格和形式,所以至今仍叫“咖啡戏剧”。“咖啡戏剧”虽然从剧场到演出一切从简,但它能在欢声笑闹中针砭时弊,所以始终拥有一大批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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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外胜迹

日内瓦的喷泉
关键
来到日内瓦的人,往往都会去观赏日内瓦湖(莱蒙湖)上的喷泉(见图)。
 每日上午十时起,伴随着教堂洪亮的钟声,日内瓦湖平静的水面上,便会喷起一束耀眼的银色水柱。强劲的水流高过湖岸哥特式建筑顶端,直冲向湛蓝的天空。洁白的水花在阳光的爱抚下欢快地奔跑、跳跃,然后随着徐徐吹来的微风,飘然地散落在明澈的湖面上。倘若你乘上游艇,还可以围绕着喷泉,去接受水雾的亲吻。
入夜,风格淡雅的日内瓦城被霓虹灯装点得绚丽多彩,而湖上的喷泉在白色聚光灯的照射下依然蠕动着洁白的身躯。纷扬的水珠把湖面上倒映的万家灯火搅动得闪烁不已。滴沥的落水声仿佛绵绵的话语,向凝望着它的人们倾诉着这一天中美好的故事。
日内瓦喷泉的动力是安装在湖中的两个大水泵,喷出的水柱高一百三十九米,停留在空中的水量达七吨。据说,美国曾试图用重金把它买去,以更换纽约那个耗资颇巨、功能不全的人工喷泉机器,但没有成功,因为瑞士人懂得,喷泉是日内瓦城繁荣发展的象征。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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