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月8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珍贵的友情
——记美国朋友格兰尼奇与邓颖超同志的一次会见
张雪玲
初冬的阳光,透过白绸窗幔照进人民大会堂的福建厅,明亮而柔和,给典雅肃穆的大厅增添了无比温暖的气氛。邓颖超同志怀着亲切的心情,等待着美国老朋友迈克斯·格兰尼奇和他的夫人的来临。
格兰尼奇,这位老朋友,他和中国人民的友谊已经经历了半个世纪。早在三十年代,他和已故夫人格雷斯受美共派遣,来到上海,创办英文周刊《中国呼声》,积极支持中国人民奋起要求抗日救国的运动,在揭露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揭露旧中国社会黑暗腐败方面,起了巨大作用。当时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史沫特莱和艾黎。从那时起,他与中国人民结下了始终不渝的友谊,而与当时在上海的宋庆龄同志关系尤为密切。鲁迅特为《中国呼声》写过《写在深夜里》一文,鲁迅搜集并出版的版画集第一版,就是由于格兰尼奇的保护而得以幸存。格兰尼奇走访鲁迅时还为他拍摄了珍贵的照片。
在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之后,1971年,当格兰尼奇和夫人格雷斯重访阔别三十多年而无时不在思念着的中国时,这古老大地上翻天覆地的变化,曾使他们涌出多少欣喜的泪水啊!那年,敬爱的周总理会见了他们,语重心长地希望他们为促进中美人民的友谊继续多做工作;宋庆龄同志请他们留下来长住。但格兰尼奇认为他们回去更合适。他们回去了,在美国驾着汽车到处宣传新中国。格兰尼奇,正如周总理所希望于他的那样,十多年如一日,一直为促进中美人民友谊不懈地努力。
“亲爱的老朋友,你长期为中美两国人民的友好事业作出很重要的贡献,我们感谢你。”今天,当邓颖超同志握着格兰尼奇的手,表达中国人民的心意时,老人摇摇头说:“不用谢啊,这是我应当做的,是我愿意做的。因为,在我心目中,中国革命是地球上最伟大的革命……”
如今,格兰尼奇已是87岁高龄了,但依然精神矍铄,半秃的头顶,宽阔的前额,一小撮山羊胡子,幽默而热情。
能见到邓颖超同志,老人感到由衷的高兴。他感情深挚地向邓大姐讲述了1971年重访中国时同周总理会见的情景。在众多外宾中,周总理一下子认出了他,又是怎样热情地特意请他坐到身边,怎样和他亲切交谈……。温馨的回忆,把大家带到昔日为真理而献身的美好憧憬和怀念中。象友谊的甘泉在心头潺潺流淌,宾主的思想感情是那样融洽。他们追怀着共同的朋友:宋庆龄、斯诺、马海德……。格兰尼奇曾鼓励过一些青年学生去延安。正是在他鼓动下,经过宋庆龄同志的介绍,马海德去了陕北。
“马海德,我那时告诉他,在中国内地,有一支为人民的军队,他们需要医生,你去那里,会比你在上海有用的多”。老人兴致勃勃地讲起了马海德去陕北的经过。
老人接着说,那时,我把我的大衣脱下来给了他。他一点中文也不会讲,怎么办?我说,你就记着“同志”这两个中国字,有了这两个字,你到哪里都能通行无阻。说到这里,老人轻声笑了:“不管怎样,马海德穿着我的大衣,凭着‘同志’这两个字,去了保安”。
“对,饮水思源,让我们干一杯。”邓颖超同志举杯说。她,道出了大家的心意。
老人的话题,很自然地又转到了好友宋庆龄。三年前,他在北京过生日时,宋庆龄同志给他的贺信中无比亲切地称他为“挚友”。确实,对这个称呼,老人是当之无愧的。
历史,追溯到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发生后,正在上海的宋庆龄接到电话,恫吓她:要是蒋介石在西安被杀,那么,在上海第一个被杀死的就是你。在她住宅门口,密布着便衣打手。寒风萧瑟,宋庆龄在半夜把这些情况打电话告诉格兰尼奇。格兰尼奇当夜就要去看她,但宋以十分镇静的声音告诉他:“夜深了,明天早上来吧!”次日一早,格兰尼奇和格雷斯来到宋宅,只见门口站着许多彪形大汉,便衣下面,隐隐露出枪支。格兰尼奇夫妇正气凛然,穿过这些杀气腾腾的家伙,按约好的暗号敲门进去。格雷斯当即在宋宅住下来陪伴宋庆龄,格兰尼奇虽因《中国呼声》周刊的出版经常奔忙,但一有空即来宋宅。就这样,格兰尼奇和格雷斯在那紧张的日日夜夜,陪伴、保护着敬爱的宋庆龄同志……
“我们对此十分感动。”听着,听着,邓颖超同志深情地说。
一个月后,一位地下党员告诉格兰尼奇,在那些紧张的日子里,地下党也在尽最大努力保护宋庆龄同志。
时间啊,在老朋友欢叙时刻,总嫌跑得太快了。当格兰尼奇告别时,邓大姐祝老人健康长寿,为中美人民的友谊作出更大的贡献。
老人走了,午后初冬的阳光,依然明朗、和煦地照耀着大厅,老人娓娓长谈留下的动人故事,仍然萦绕在人们脑际。这令人激动的友谊故事,自然会使人引起更加广阔的联想:中美人民友谊的长河,象长江,象密西西比河,永远奔流,是不可阻挡的啊!(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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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东京听国歌
蒋元椿
雨停了。欢迎仪式马上就要开始。
红地毯在迎宾馆院子里湿漉漉的地上刚刚铺好。日本自卫队的三军仪仗队已经站立整齐,等待检阅。旁边是军乐队。另有一队仪仗兵,各持一面卷起的旗,走上迎宾馆门口的台阶,分站在门的两边,把手里的旗展开。那是中日两国的国旗,按一面中国、一面日本的次序,间隔地排列着。
胡耀邦同志和中曾根首相从迎宾馆里走出来,登上检阅台。军乐队奏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铜管乐器奏出的悲壮、激昂的旋律,象拍岸的怒海惊涛一样冲击着人们的心。
听着这几乎伴随了我一生的歌,我仿佛看到了祖国无边的原野上匝地的烽烟和日本侵略军刺刀的闪光,听到了炸弹的爆炸,伤者的呻吟,和奋起抵抗的中国人民的怒吼。
我仿佛看到当年无数正直的日本朋友,在战场,在延安,在各根据地(甚至在日本本土),同中国人民并肩进行反对日本军国主义的侵华战争。
我仿佛看到无数背着背包、打着绑腿、扛着步枪的抗日战士的英灵,在大院里谛听这首直到他们永远闭上眼睛的时候始终伴随着他们的歌。
我拚命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流到脸上。
是啊,谁能忘记这首歌中蕴藏着的中华民族的屈辱和希望。它的每一个音符是用我们整整几代人的青春、眼泪和热血写下的。它曾经激励着中华儿女,为了挽救我们民族的危亡,义无反顾地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今天,它又在告诫炎黄子孙,不要忘记过去,玩忽现在,鄙弃将来;要求他们以万分的热情,百倍的努力,使祖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它象一面熊熊燃烧的旗帜,用它的火点燃每一个中国人心里的火炬,用它的光指点出中国人民的去路。从它的旋律里可以听到中国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可以听到中国人民前进的步伐。赞美你呵,世界上最好的这首国歌!
当人们在三十年代热血沸腾地唱它的时候,谁想到过自己会看到这样的一天?
这一天终于看到了。它告诉人们:中国人民胜利了,日本人民胜利了。无数抗日战士的血和汗,无数反战的日本人民的努力,换来了中日两国的和平与安宁,换来了亚洲的和平和中日关系的今天。让我们永远把他们记在心上,永远高举维护和平的旗帜;让中日两国和两国人民永远友好合作,握手言欢,永远不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让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日本国的国歌,一次又一次地一起在东京和北京演奏吧。尽管这需要我们作出比抗日战争更长期、更艰巨的努力。
我抬起手,轻轻拂去已经流到嘴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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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世界风物

沙漠中的“地下运河”
鲁 宁
沙漠中的人酷爱绿色,阿曼古都尼兹瓦的人更是如此。不仅人们喜欢穿绿戴绿,就连清真寺的圆穹顶和尖塔也由绿瓦覆盖,街心店铺门口挑着绿凉篷,妇女头上顶着绿水罐,街上跑着绿色的小汽车……然而,真正的绿色大军还是那一片片望不到边的树林、菜畦和果园。如果你跟着汲水的阿拉伯姑娘缓缓走到绿色海洋的边缘处,眼前出现的景色更加奇特,一泓泓清泉从地下筑好的水坑里冒出来,清澈晶莹,汩汩作声。这就是阿曼人引为自豪的沙漠“地下运河”——“法拉吉”。
在沙漠里,有一口水井,便有一片绿洲,有了绿洲就会有生命。早在公元前三一七年,勤劳智慧的阿曼人民就从波斯灌溉农田的水渠获得启迪,开始在自己的土地上,历尽千辛万苦,用沙漠砾石建造出了“法拉吉”系统。
他们利用自然界里虹吸的原理,先在沙漠中有地表水的地方找出水脉,循着水线掘出一眼眼母井,然后在地下将它们连接起来,建成了“地下运河”。它们一般低于地表十几英尺,标高差经过精确计算,一直绵亘几十里,甚至几百里,伸进那遥远的山谷溪地,把一年里少有的几次降雨和地下水收集起来,再经过四英尺宽的地下网渠,穿越沙漠,送到每一个居民点去。在远古时代,它是农业灌溉的主要手段,至今它在阿曼的农业中仍发挥巨大作用。据统计,目前百分之八十的农田仍靠“法拉吉”灌溉。每当一条“法拉吉”开凿或是竣工时,村里人总要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有时甚至通宵达旦地歌舞狂欢。
岁月流逝,沧桑巨变。然而,这沙漠人民赖以生存的地下运河不但完好无损,而且被修缮得更加坚固,延伸得更长更远,串联出一个又一个新的绿洲,创造了沙漠中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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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手写印刷的报纸
赵常谦 史宗星
不久前,英国王储查理斯夫妇在一个社交场合,遇到了巴基斯坦乌尔都文《战斗报》伦敦版记者。他们听说该报是手写印刷,惊奇不已。在信息传播技术日新月异并在新闻事业中得到应用的今天,一家拥有12个版面和50多万订户的大报,居然还用手写,这着实叫人难以置信。
凑巧,我们最近有幸访问《战斗报》,目睹了这与众不同的办报方式。
新建的《战斗报》(拉瓦尔品第版)大楼第4层上,有个宽敞的大厅,那里的情景引起我们极大的兴趣。亮如白昼的灯光下,30位抄写手井然有序地分坐三排,在一种特制透明纸上目不交睫地精细缮写着花儿般的字样。每个抄写手的座位旁,都有一堆不同型号的钢制或竹制笔尖,他们就用这别具一格的笔尖,蘸着漆黑锃亮的墨水,为文字版写出各种笔酣墨饱、遒劲苍健的标题,为广告版绘出神采飞扬、尽态极妍的美术字,又为某些特殊图案标出一行行纯净秀丽、笔锋凝练的小字说明。令人叹为观止的是,社论、新闻和各种专栏文章累计有十几万字,一旦印刷成报,竟如出自一人之手。这杰出的技艺,使报纸成为人们喜爱的艺术品。
助理总编马立克先生告诉我们,这些专事抄写的人,在巴基斯坦被称为“卡提布”。他们的笔可根据不同内容的需要,写出十几种风格各异的字体。参观中,我们结识了一位名叫贾姆希德·阿里的“卡提布”。他今年42岁,从事抄写已有二十多年,书写标题的本领在全国享有盛名。就在我们谈话的当儿,他已用3种字体为我们题了“巴中友谊万岁”的字样。那娴熟的技艺,使人相信他确能笔下生花。
据说,几百年前,自从次大陆有了乌尔都文出版物以来,“卡提布”就是一种受人尊重的职业。随着近代乌尔都文出版业的发展,“卡提布”的队伍也不断壮大,不单是报纸,各种刊物、书籍无不出自“卡提布”之手,就连大百科全书也不例外。目前,巴基斯坦除了六、七家乌尔都文大报外,还有上百家地方小报、几百家期刊和图书出版社。不难想见,“卡提布”的队伍该是多么庞大了。
马立克先生说,巴基斯坦人酷爱自己的书法艺术,打字机虽快,却远不能满足这一点。乌尔都文书法的点、勾、弯,无不体现穆斯林对洁白明净的星月的赞颂,以及对伊斯兰建筑艺术的热爱。
但是,巴基斯坦人并不故步自封,随时准备采用世界印刷业的最新成就。1981年,政府免税为《战斗报》进口了一台价值500万卢比的电脑打字机。打字机采用了潇洒的“纳斯得里克”行书体,印出的报纸干净漂亮,受到普遍欢迎。这说明,以打字工艺代替手写是完全可能的,但这需要时间。目前的电脑打字机只有一个磅号和单一的行书体,只能代替手写正文,而种类纷繁的标题,仍需“卡提布”们手写。因此,“卡提布”这个行业还要长期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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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科技

银河初探传佳音
乐 山
皓月当空,繁星满天,在广阔无垠的星空里,最吸引人的是那条蔚为奇观的白色环带。自古以来,人们给这条环带取过许多美丽的名称:银河、天河、星河、长河、银汉、天汉、云汉、河汉……。唐代诗人李白用它来形容庐山瀑布的奇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脍炙人口的诗句,更赋予银河神奇、美丽的色彩。
这条美丽的环带究竟是什么?过去众说纷纭。有人说它是地球投射于天空的影子,有人说它是由地球升腾的水蒸汽所形成的气流,也有人说它是环绕太阳系的大星环。直到本世纪光学望远镜取得很大进展以后,人们才清楚地知道,它就是太阳系所在的银河系。银河系的形状象一只圆饼,它的恒星密集部分的直径约为10万光年。(1光年等于94,605亿公里,即光走一年所经过的路程)。由于地球有引力,大气层存在着激变的涡流,而银河系表面也混有星云、星团、较大的星体、气体、尘埃等,不利观察,所以银河系的结构、尤其是中心部分一直是个谜。
为了探索银河系的奥秘,进一步了解宇宙的结构、起源、进化和能量处理等重大问题,科学家一直在研制一种到空间去观测空间及其星体的“空间望远镜”。1983年1月25日,美、英、荷3国联合研制成功的第一颗装载着“空间望远镜”的红外天文卫星发射上天,进入了离地球表面560英里的轨道。这颗卫星每103分钟环绕地球运行一次。望远镜以每秒100万个信息的速率把信息传回地面,每天传递10分钟。由于它可以捕捉地面上观测不到的微弱的红外线源,利用恒星释放出来的热来探测恒星,它的灵敏度很高,能探测到2公里以外的一粒尘埃,所以对过去看不到的区域里的许多恒星和星系以及银河系中心的探索极为有利。
红外天文卫星的发射,是天文技术的重大突破,被西方报刊称为1983年最重大的科学技术成就。
1983年11月21日,红外天文卫星已经用尽了它的氦冷却剂,逐渐停止向地球播发数据。但是红外天文卫星运行将近一年以来,进行了前所未有的红外考察,发回的数据已达两亿位。它不仅看到了银河系中心部分的迷人景象,并且穿过中心看到了银河系的边缘、向更远处看到了其他的星系,在浩繁的宇宙星系中发现了一、两万个以前不知道的星系以及五颗新彗星。它还证明除了我们这个太阳系以外,可能还有另外的太阳系。
第一颗红外天文卫星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但是它所发回的数据还正在被整理、研究。参加红外天文卫星计划的科学家说,“我们正在以过去从未有过的方式来观察宇宙。全部结果收到以后,天文学书籍的许多篇章就必须重写了”。(附图片)
左图为红外天文卫星,右上角是银河系中心天体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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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漫话泰晤士河拦潮闸
李传生
发源于英格兰西南部的泰晤士河碧波粼粼,宛如一条蓝色的绶带,穿过苍翠的森林和碧绿的草地逶迤东去。在它快要注入北海时,河面豁然开阔,河口最宽处达20多公里。由于这里濒临北海和北大西洋,气候恶劣,常有不测之风云。每逢海潮上涨,潮水就会顺着漏斗形的河口咆哮而入,上溯到伦敦以上很远的地方。犹如万马奔腾的潮涌,景象十分壮观。但是,如果这时适逢强大的低气压突然南下,那么,汹涌的海潮就会把位于泰晤士河下游的伦敦变成泽国。在历史上,伦敦曾几次被巨大的海潮淹没。
为了制服涌潮,科学家们建议在泰晤士河下游兴建一座大型拦潮闸。设计工作于1954年开始。由于技术复杂、工程浩繁,先后提出的两个方案都被搁置起来了。1966年,英国政府和大伦敦市政府组织人力加紧设计,参与设计的查理·德雷珀工程师年仅35岁。1969年的圣诞节,当他送走朋友象往常一样收拾厨房时发现,当煤气开关处在开的位置上时,开关杆上的钻孔正好与煤气管道孔重合,使煤气得以通过,当它处在关的位置上时,开关杆正好转了90度,没有钻孔的弧面堵住了管道孔,使煤气不能通过。查理从中得到了极大的启发,他把管道孔设想为河水,把开关杆设想为闸门,并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了“旋起式扇形闸门”的设计方案。
这是一个极为独特的方案,不同于通常的笨重的落下式闸门和旋转式闸门。按这种方案,闸门的横截面呈一扇形,在平时,它弧面朝下地伏在河床中,河水从闸门上无阻地流过;当连接闸门的轮盘垂直转动90度后,闸门立起,将潮水挡住。这种闸门有许多优点:首先,它的结构坚固,能承受巨大的冲击力;其次,操作灵活,不易发生故障;第三,它平时与河床处在同一水平,不影响船只往来,也不会造成泥沙淤积;第四,闸门可以完全露出水面,维修方便。正因为如此,美国建筑界授予查理工程发明奖,以表彰他对世界拦洪工程研究的杰出贡献。
拦潮闸工程的地址选择在伦敦桥下游13公里的地方,于1974年动工。这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工程。9座50米高的桥墩和10座闸门整齐地排列在500多米宽的河面上,象勇敢的卫士,警惕地保卫着泰晤士沿岸人民的安宁。为了保证每年约5万艘船只顺利通过这里,中间4座闸门的宽度均为61米,形成4条主航道,两侧是两条各宽31.5米的次航道和同样宽的4条行水道。大海潮到来时,这些高16米、总重量为1.55万吨的巨大闸门在30分钟内便可从河底升起,组成一道5层楼高的钢墙,景象极为壮观,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
泰晤士河拦潮闸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移动式拦潮闸,也是第二次大战后英国规模最大的建筑工程之一。
现在,拦潮闸也成了游人揽胜的地方。游客如果赶在拦潮闸操作演习时乘船前来,就可以看到闸门升起后将泰晤士河拦腰截断的情景。不难想象,当你站在格林威治天文台坐落的山顶向东北瞻望那雄伟壮观的巨大工程时,你也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人定胜天的感叹。(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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