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9月10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背水之战
本报记者 艾丰
八十年代初,我国华北地区,有这样的人们,用这样的精神,打胜了这样一个“战役”。
——1981年8月,国务院召开京津唐地区紧急分水会议,为确保首都用水,决定密云水库停止向天津供水。
——1981年9月12日,中央决定由天津市承办引滦入津工程。
——1981年9月14日,天津市引滦指挥部成立。11月施工队伍进入现场做准备工作。
——1982年5月11日,工程正式开工。
进医院,还是进法院?
1982年7月15日。天津市委会议室。
引滦入津工程指挥部党委第一次全委扩大会议正在进行。参加者表情严肃。
此刻,驻津部队某部副师长左尔文,正被“卡”在讲台上下不来。
“你们那段洞子,什么时候能通?”党委书记、工程指挥李瑞环问。
“明年二三月。”左尔文回答。
“说的是实话吗?”李瑞环提高了嗓门。
“这是我们定的。”
“为什么这样定?本指望你们一马当先带出万马奔腾!现在——你大大方方地说,到底什么时候能通?”双方的问答一环紧扣一环。
看来是过于不留情面了。但在这种场合,人们却能接受。要决定的问题太重大了。谁不记得,一年前,市民饮水只能再维持一周的时候,几个不眠之夜,市委领导同志怀着难以言状的心情,制订了应急方案。最坏的打算——全面疏散,准备了……幸亏,老天爷一场大雨,后来国家又花了几亿元“引黄”,才为天津救了急。永久之计怎么办?引滦工程上马,天津市委、市政府是向中央立了“军令状”的。1984年底完成,有人不信;1983年底通水,将被看成奇迹;现在指挥部党委正酝酿着一个更大胆的方案:通水日期再提前三个月。果真如此,就能为国家减少几亿元引黄经费,政治上也将产生很大影响。在这样重大的问题面前,怎么能够含糊呢?
面前的这些党委成员,李瑞环是了解的。许多年过花甲的老同志,日夜奔波在234公里的工程线上。这位左尔文同志,过去立过多次战功,而今到了退居二线的年龄。他决心离休之前为天津人民做件好事,把上级的决心变成现实。他和他的同事,在王嘉祥副军长的率领下,带兵来到长城脚下。白雪皑皑,寒风凛冽,他们爬山越岭,实地勘查。水壶冻成冰坨,摘几颗酸枣解渴。四次七处负伤的王嘉祥,正患着急性软骨组织炎的左尔文等同志,在沿着隧洞走过的100多里山路上,留下了坚毅的足迹。几个月后,认为步兵“没玩意儿”不能打洞的人,开始改变看法。是呵,天津驻军“参建”,布下一个好棋子,全盘都活了。作为工程指挥,李瑞环自然同他们有亲密的感情。
但是,“带兵要爱,用兵要狠”。李瑞环仍抓住左尔文不放:“你说,什么时候能通?”
左尔文向座位上的王嘉祥“求救”。
王嘉祥牙一咬:“年底,洞子通!”
李瑞环笑了:“你完全可以通!我看过几个月的进度表,我算过。年底通洞子,明年‘5.1’衬砌完,‘10.1’通水还有问题?!”
“没问题!”
李瑞环又捕捉下一个目标——负责隧洞近四分之三任务的铁道兵某部师长刘敏。
“你们什么时候通?”
刘敏脸通红。论打洞,全国10个5,000米以上的铁路隧洞有4个是他们部队打的。可是面对现在的引滦任务,他感到双肩压上了两个磨盘。7,210米隧洞,地质情况复杂,断层多,工期如此短促,况且,部队又面临整编和新老干部交替……
“你们行不行?不行,我另找出路。行,明天我们公之于众”。
“能不能不宣布?”
“不宣布,你们、我们都没有这么大的压力。”
“行!我死了,也保证通水!”……
空洞的言词,世俗的客套,在这里都被实打实的空气排挤出去了。接着又是一番紧张讨论,“10.1”通水的决议,正式通过。
“倒排工期,关死后门,背水一战。这就是我们的方针。”李瑞环做总结,“从一定意义上讲,引滦工程的胜利,取决于领导干部的精神状态。引滦工程又可爱,又可怕。要有准备:是进医院,还是进法院?”
会散了。车轮转动。指挥员奔赴各自岗位。坐在吉普车里的刘敏一语不发,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到了迁西工地,他觉得脑袋更胀了。医生一量,从来低血压的刘敏,竟变成了高血压。
热汗、热血、热泪
一场数以万计人参加的拚搏战,正在燕山腹部进行。我国目前最长的输水隧洞,将从迁西县大黑汀水库开始,穿过大小几十个山峰,在遵化县炸糕店与?河接头。
为了缩短工期,采取“长洞短打”。十五个斜井,30个工作面上,那场面是丰富多彩的。风枪手好象抱着一挺重机枪。推斗车的人总是一溜小跑,有时,一天要在洞下奔跑120华里。鼓动是别具一格的:渴了,连长递过从天津背回来的一壶水。哈,喝水的人把水喷出来了,嘴歪着:“什么味儿?”回答:“天津人整年喝这个水。”战士们加快了动作。休息方式也特殊:在洞下连续工作几班的指挥员,用腰带把自己捆在钢支架上,两只脚站在水里,戴着安全帽的脑袋歪着,睡了。磕磕碰碰不算伤,发烧感冒不算病,仰头接点洞顶上滴下的水,嘴里送下药片,算是治疗……
一场又一场精彩的战斗,在他们手中打响。
东段正洞进口地方,岩石破碎得象一堆煤。这是打洞禁区。如果按原设计明挖,工期要延长3个月。
“强迫进洞吗?”——指挥部不同意,相当多专家认为太危险:“塌方,灌洞,要死人的!”
是呵,工程是科学,不是儿戏。指挥驻津部队某部施工的王嘉祥深深知道这一点。进入工地以来,他拖着残腿,访问过附近村里的30多位老人,了解了这里河流的历年水位。他和师长谢荣征、左尔文、总工程师杨承增反复研究过战胜破碎带的对策。岩石象煤堆吗?好,他们就在院里煤堆上试验。用粗铁条插进去,搭个棚架,居然可以成半米的洞。负责施工的孙道斌营长,看到这蹩脚的试验,走上去,使劲踹了两下:“这也能支住吗?”嘿,居然一块煤没有掉。
王嘉祥用未伤残的左手签署了施工任务书。负责施工的孙道斌和几个年青干部,剃了光头,并以独特的幽默方式表了决心,他们在集体草拟的“遗书”上写道:“如果任务未完成,不幸牺牲,心感有愧,死不瞑目。一切丧事从简。望全营指战员,加快引水……”科学常常需要干劲支撑,决策往往依靠勇敢实现。禁区的大门终于打开。他们移边坡、强进洞、制潜流、过断层、战流沙,闯五关,未损一兵一将,连著名水利工程专家也叹为“创举”。
“没到过9号洞,不算看过引滦工程。”最艰苦的地段被铁道兵赶上了。强风化地质加上每小时40吨的水,整个施工中,大塌方260次。40米断层处,平均每三分钟塌方一次。一位施工班长连续被碎石埋了十五六次,他从石堆里爬出来,气得大吼大叫,跑出洞口,把安全帽一摔:“不干了!”稍微冷静一下,他又带着湿润的眼睛,冲进了洞口。
大塌方终于发生了。50立方米的石块由“天”而下,“轰隆隆”的落石声,“哗啦啦”流水声,“吱嘎嘎”钢架扭曲声,令人胆寒。整个山体仿佛在移动。
“钻进去,垫木头!”工程师老王推开拦住他的人,冲进洞去。战士跟着冲了进去。又一阵巨石下落,许多人一闭眼——完了。
“同志们,死也死在一块儿!”老王用肩膀扛着枕木发出呼喊。兴许,山也被这群人的精神镇慑住了,它渐渐安静下来,停止了骚动。
“什么是勇敢的人?只要你在9号洞下呆上6个钟头,不用干活,就可以称为勇敢的人。”工程指挥在这里这样说。
在这样的环境下施工,即使采取了各种安全措施,也不能完全避免牺牲。铁道兵某部七连,是伤亡最大的连队。几次突然塌方,连续夺去了4位战友的生命。人们心情非常痛苦。过节饭做好,吃不进;节日酒端起来了,喝不下。但是,没有人哭。
通洞的期限快到了,真要影响全线贯通吗!领导要调换他们。“难道我们打败了?”“这样撤下去,怎么对得起死者?”连长田国、指导员陈宝让的嗓子哽咽了,但是没有哭。
风枪又怒吼了,斗车又奔跑了。整个隧洞施工中148万炮的最后一组炮,终于在1983年3月26日凌晨点响了!人们冒着硝烟冲进洞去,望着贯通的隧洞,有的愣了,有的拥抱,有的狂呼乱跳。带班的副排长刘光聪沿着176米长、70多米深的斜井,一口气跑上428层台阶,抓起电话,不叫号码,就向上级报告:“通,通了!”泪水,从他的脸上流下。
引来的不只是水
“引滦入津,造福人民”。崇高的目的,焕发了人们崇高的精神。
一封又一封家信送到关建海所在部队的营房。最后,父亲用红笔水写道:“你心目中还有没有我们?还要不要这个家?如果你想在部队干,那就干一辈子,永远也别回来了。”关建海1978年入伍,已经超期服役一年。现在赶上引滦工程,领导又决定让他继续留队。但是,家里缺少劳力,父母确有困难。实行责任制以后,村里富起来的人不少。关建海会烧药瓶,手艺在全村数得着,如果他回家承包这项副业,每月纯收入至少可拿300元。接信后,大年三十,他请假回到河北晋县探家。他看到,周围的新房“包围”着他家的旧房。吃年饭的时候,父亲端起酒盅,叭哒叭哒掉起眼泪……关建海向父亲介绍了引滦工程的情况和意义;多次修过海河的父亲懂了。家里的要求是合理的,但等一等吧,等滦河水进了天津再说吧。关建海在关键时刻回到了连队,并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获得“硬骨头标兵”称号,荣立二等功。
“有比金钱更宝贵的东西”。这不只是关建海一个人,而且是众多的引滦建设者的信条。一位家在广东的排长,接到妹妹给他的来信,信上说:你快复员吧,全家收入每月2,000元,我现在的收入比你当个团长还多。这位排长的回答是:人的一生中,能赶上象引滦这样的工程,确是不多的。
这样的思想又何止在解放军工地上闪光。在党的十二大精神鼓舞下,当十万大军开赴百里明渠展开大兵团作战的时候,当现代化的施工机械和扁担铁锨在工地各显神威的时候,当原定秋春两季的任务在一季提前70天拿下的时候,这种思想焕发了何等异彩!宝坻县冯庄子大队一家五兄弟:冯魁、冯冕、冯满、冯堂、冯红,在挖渠工地上被称为“五虎猛将”。有人说:“五兄弟不是傻子,他们是为赚一大笔钱去的。”这话完全说“拧”了。十年动乱中,他们的父亲冯永龙被“造反派”打成了“富农分子”,全家受到株连。粉碎“四人帮”以后,党和政府给他家落实了政策,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冯永龙听说引滦是造福人民的工程,就决定让五个儿子都去参加义务劳动。五兄弟放下副业、瓦工、木匠活的高工资不挣,来到了工地。原来有人曾担心实行责任制以后民工难以调动,现在广大民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作了回答。
爱情,在某些青年人的字典里,是用最大字号印刷的。在引滦工地,称心的伴侣,浪漫的蜜月,都增添了新的内容,使用着新的标准。为参加引滦而推迟婚期的人数以千计;在工地度蜜月、夫妻双双参加施工的,更何止百人。塘沽区中心桥公社头道沟一队妇女队长张长琴,说服了妈妈、婆婆,婚后第六天来到挖渠工地;广西壮族战士许冠群的“两地婚礼”,则具有传奇色彩。这位少数民族同志,由于施工任务紧张,不能按照约定回家同他的对象阿园成亲了。当地风俗,哥哥姐姐不结婚,弟弟妹妹也不好办喜事儿。怎么办?对象来信说:“发封‘父母病危’的假电报,你回来”。他狠狠批评了一顿,然后想出了这样的主意。1983年1月28日晚上,当连指导员走进工棚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叫他愣住了:桌上摆着烟糖,翻过来的茶杯盖儿盛着酒。穿戴整齐的许冠群走过来,举起“酒杯”:“指导员,我的喜酒”。指导员这时恍然大悟,他转身跑去拿来一瓶酒:“来,为你贺喜。”此时,广西的一个村落,许冠群的妹妹正代表哥哥同阿园“成亲”。许冠群,阿园,一对有情人,相隔千山万水,按照约好的时刻,遥遥相拜。婚礼结束,许冠群拿上安全帽,走进了自己的“洞房”——隧洞。奇特吗?但这是真实的故事。赵紫阳同志在工地听说后,连说:“佳话,佳话!”
参加引滦是光荣的。同时这里也有局部的失误,也有不愉快的事情。关键是怎样对待。天津发电设备厂制造的大型水泵,运到泵站安装的时候,发现铸件上有核桃大的沙眼。沙眼不经处理就出厂是不能允许的。它引起人们对整套设备质量的担心,更担心会不会影响全局,“上游是洞,下游是泵”啊!
李瑞环在会上严厉批评:“误了工期,厂长、书记都撤职!这种重大工程有两条,一条叫光荣,一条叫危险。只知道光荣,不知道危险,这叫做没有常识。多想点危险,光荣就落个真的;只想光荣,不想危险,最后光荣没了,危险是真的。”
事关重大,更多的批评相继而来。
被批评者有人不服气了:任务是我们主动承担的;为满足一再提前的设备交货期,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为保证产品质量,我们采用一系列的新工艺……难道一个沙眼把这一切都勾销了吗?
从各种角度出发的道理,象平日常见那样,在这里相撞了。谁让谁?厂党委召开会议:虚心接受批评,坚决改进工作。大局,每个人心中应有大局!有毛病的零件的照片展出了;1月21日——发现毛病的那一天,被定为全厂质量日;更周到的现场服务措施执行了。
“过去说顾客是皇帝,这回真成皇帝了。”厂调度科长张洪德,在工地代行厂长职务,他和服务组的人每天乘车跑260公里,巡回检查。当经过试运转,验明他们厂制造的设备质量超过要求标准的时候,当李瑞环市长在全市增产节约大会上宣布摘掉他们厂产品质量不合格帽子的时候,当南水北调工程的扬水站向他们订购水泵的时候,几个月之间掉了13斤肉的张洪德病倒了。
“机器没试好,你是不会病的”,别人对他这样说。
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崇高的精神显示着巨大的力量。工程进程比预期的更快:
——1982年11月,引水明渠土方工程全线竣工。
——1982年12月21日,东段隧洞贯通。
——1983年3月28日,隧洞全线贯通。
——1983年7月底,113通水工程基本完成。
——1983年8月15日,进行试通水。
——1983年9月5日,开始正式通水。
宛如银河九天落,滔滔滦河水穿山过岭、越野走河直奔天津而来。滦水叩津门。背水之战,宣告胜利!欢庆的人们在想:引来的只是水吗?(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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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晚报》公布“开公车钓鱼”者回音
尚有三分之一未“对号入座”
编者按:8月26日本报转载了《北京晚报》关于开公车到密云水库钓鱼的报道。尔后,即收到一些单位和个人来信,有的“对号入座”,有的“对号”不
“入座”,还有的置之不理,不“对号”,也不“入座”。铁道兵指挥部通信机要处李春旺的来信,态度比较诚恳。请“对号”不“入座”和不“对号”也不“入座”者一读。9月8日,《北京晚报》公布了被批评者的回音,予以转载。
本报讯 据《北京晚报》报道:自从报纸刊登了用公车到密云水库钓鱼的车号后,收到很多读者的来信。其中北京电子显示仪器厂经营科、中国建筑第一工程局第四建筑公司、机械工业部设计研究总院、国营七○七厂、北京市电梯修配厂、航天部安装工程处、西城区菜蔬公司、北京冷冻机厂、房山县长沟公社、国家经委机关党委、国际关系学院、宣武区卫生局、航天部七○一所等,已对有关人员作了批评和经济处罚。国家体委事业服务处的来信指出:我处决定由驾驶汽车去密云水库钓鱼的当事人向公家交往返汽油费,扣发处领导和直接主管负责人的当月奖金,并订出汽车使用管理办法。8月30日,坐红旗轿车到密云水库钓鱼的同志到报社检查错误,并表示今后按规定办事。
但是,至今还有三分之一的单位无动于衷,未能“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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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铁道兵指挥部通信机要处李春旺来信编辑同志:
看到报纸公布用公车到密云水库钓鱼者的汽车牌号后,我们受到很大的震动和教育。
亥一—○一八○二是我处修理所的工作用车。现已离休的原机要处处长戴立华同志,八月十六日提出用此车去密云办点事,因他是我们的老领导,没好意思问他去办什么事,也没有拉开情面拒绝,这是不合适的。
二十二日见到晚报后,了解到他曾在密云水库垂竿钓鱼,造成很坏的影响。我们为他用公车钓鱼提供方便,是有责任的。对这件事我们除已在支部大会上作了检查外,并诚恳接受报纸和部队首长的批评。
戴立华本人已于八月二十四日向指挥部首长交了检查,并已给晚报写信表示接受批评,同时交来十元钱作为补交的车费。今后,我们办事情一定要讲原则,按制度办事,进一步加强车辆管理,不办损公利私的事。
李春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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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少数民族地区的农业兴旺靠政策靠科学
德宏州经济发展速度加快
本报讯 记者刘远达报道: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依靠政策和科学技术,加快了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建设的速度。据统计,1977年至1982年全自治州工农业总产值平均每年递增11.6%。地方财政收入由1976年的600多万元增加到2,970多万元。
德宏州气候温热,雨量丰沛,土质肥沃,适宜发展粮食生产、亚热带经济作物和特种经济林木。为了鼓励农民在发展粮食生产的同时,发展蔗、茶、木本油料和畜牧业,州委和州人民政府从本地实际情况出发,对种植甘蔗的农户实行粮蔗挂钩、利润分成和超产部分加价收购的办法。农民定甘蔗交售任务,多交部分可以抵交公余粮,奖售粮可以折交公余粮。对利用旱地种蔗和种秋蔗的农户,实行奖励。在山区实行了按交售的茶叶、木本油料、畜产品、木材的价值奖售粮食。农民可以买粮回去,也可以将奖售粮抵作公余粮。同时,对垦殖新茶园、改造老茶园及发展木本油料,也在经济上给予补助或奖励。这一系列措施,促进了蔗、茶、林、畜的发展。1982年与1976年比较,甘蔗种植面积由8万亩增加到19万亩,橡胶由400多亩发展到1.5万亩,茶叶由3万亩发展到8万亩,大牲畜、木本油料、香料、南药等也有了较大发展。
为了发挥本地区的优势,取得较好的经济效益,州委和州人民政府着手抓科技队伍的建设,推广科技成果。自治州成立了甘蔗科学研究所、茶叶技术推广站。各县也建立了科研机构。自治州还建立了南药研究所。有51个公社成立了农业技术推广站,30个山区公社建立了林业技术站。从自治州到县、公社、大队形成了四级农业科技网。同时,全州发展了3,000多个科技专业户、重点户。
随着政策的落实和科技力量的加强,少数民族地区的生产得到迅速发展。农业商品率已由1976年的18%提高到45%。广大农民的生活也有了相应的提高。事实进一步证明,发展农村经济,要一靠政策,二靠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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