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8月8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多瑙河之歌
周而复
华灯初上,在加拉茨旅馆九楼的宴会厅里充满了愉快而又亲切的谈笑声。同时在钢琴的伴奏下,小提琴演奏家正在演奏《蓝色的多瑙河》的乐曲,那悠扬的抒情的调子不断打动主人和客人的心弦。小提琴演奏这首著名的乐曲声传扬出去,在街上散步的行人也放慢了步伐,有的干脆停下来谛听了。
罗共中央委员兼县委第一书记帕拉斯基伏·贝内斯库同志笑着对我说:
“这是斯特劳斯的,当然很好,可是罗马尼亚也有我们的《多瑙河之波》,请你听听。”
乐队于是演奏了伊瓦诺维契·依昂作曲的《多瑙河之波》。
贝内斯库同志刚开完大国民会议,不顾7月的炎热天气,就从布加勒斯特赶回来摆设丰盛的宴席欢迎我们代表团,还特地请来了加拉茨第一流的乐队和著名的歌唱家为我们表演。我们衷心地感谢好客的主人的盛情。一曲《多瑙河之波》演奏完了,他自豪地告诉我,这首曲子在欧洲人的心目中是最伟大的轻音乐和舞蹈音乐之一,德国音乐界干脆把它称做“罗马尼亚华尔兹之王”。他想听听我的意见。
这可难为了我。我提出:希望再听点有关多瑙河的歌曲。著名歌唱家特奥多尔·蒙特亚努唱了《多瑙河之城》。这是特米斯托克列·波巴所写的词和谱的曲。这首歌使我想起了到达加拉茨第一天县委第二书记卡洛依内斯库同志给我们介绍加拉茨的情况。
加拉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给炸得成了一片废墟,荒无人烟。罗马尼亚人民用辛勤的劳动重建家园。我参观市容的时候,竟看不到一点战争的痕迹,宽阔的马路,高大的楼房,一批又一批新的住宅区象雨后春笋般的成长,人民住在舒适的公寓房子里,每天早晨到各自的岗位上工作和劳动;下班回来,吃过晚饭,有的到体育馆、图书馆和文化宫去参加各种活动,更多的人喜欢在多瑙河边散步。在多瑙河边的柏油路上,绿树成荫,每隔一段路,不是有一座小花园,便有一座雕塑或者是用钢铁原料设计的抽象派的美术品。在河边还有一座叫做《多瑙河之波》的酒馆,人们可以坐在那儿饮杯啤酒,喝杯咖啡,三朋四友,聊天闲话,谈论工作。……
别看罗马尼亚人在多瑙河边散步聊天那么轻松悠闲,他们干起活来却十分有劲儿。我在加拉茨造船厂看到,造船工人都在埋头苦干,专心一意在干活儿。这个厂虽然是1893年就建立的,当时只造木船。从1944年到现在,他们已经造了100万吨船只。厂长丘波塔鲁·维尔吉尔陪我们去看船坞,规模相当大,一艘5.5万吨位的矿石运输轮已经下水了,工人正在上面紧张地工作,准备试车。中国订购的12艘货轮,也在这个厂设计、动工,准备五年内把货交齐。
加拉茨钢铁联合企业的规模比造船厂大的多。厂长杜拉默·伊昂,看上去不过四十岁上下,十分精干,他扼要地介绍了全厂的情况,最后说:这个厂有6座高炉,其中最大的高炉容量是3,500立方米,在欧洲数第七位;除电炉外,150吨的转炉有3座。全厂年产钢800万吨。
厂领导陪我们先去参观高炉,在炉前对我说:今年胡耀邦总书记访问罗马尼亚的时候,也到我们厂里来参观了,走的也是这条路。我说:我们是循着胡耀邦同志的路线走来的。主人会意地爽朗地笑了。
从直落云天的高炉车间走了下来,我们去参观转炉,正好遇到出钢,钢水火一般的燃烧,把车间照得霞光万道,热气腾腾。钢水出完以后,立即运到热轧车间。轧钢厂使人一眼望不到尽头,单是轧钢机就有1,200米长。这时,车间正在轧薄钢板,一块火红的相当厚的钢板一边注水一边轧,轧来轧去,到了最后便变成薄薄的钢板了。……
年产800万吨钢,却只有4万工人,比先进的厂来说,人不算少,但比一般钢铁厂来说,工人比较少。他们靠的是引进了一些国家的先进技术和提高管理水平。我在电子控制室里就看到从卢森堡进口的仪器设备。
加拉茨是罗马尼亚的钢都,也是著名的重工业的城市,但农业并不落后,特别是葡萄种植和酿制葡萄酒也是名列前茅的。在布诺鲁尔国营农场,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中午,品尝了各种浓香的名酒,经理还陪我们去看他们种植的葡萄园和其他果木,乡长陪我们去访问农民的家庭。……
整个加拉茨县不过80万人口,其中劳动力只占人口三分之一左右,罗共中央发出重建加拉茨的号召,经过30多年的努力,在一片废墟上建成了一座现代化的县城,一跃而为罗马尼亚的重工业基地,矗立在多瑙河边。齐奥塞斯库同志经常来视察指导,率领劳动人民前进,集体谱写了一曲多瑙河之歌。斯特劳斯也好,依昂也好,他们的歌曲都没有这首多瑙河之歌美妙动人!《多瑙河之城》那首歌正是歌颂加拉茨近年来的辉煌成就。贝内斯库见我沉思,便问我想再听听哪一首歌曲。我立即告诉他愿听《多瑙河之城》,他明白我的意思,高兴得鼓起掌来。蒙特亚努又唱了,优美的歌声在加拉茨星光灿烂的夜空四面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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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科技漫谈

计算机安全防卫趣谈
吴哲辉
美国电影《战争游戏》里描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小孩设法进入了设在怀俄明州某雷达站的计算机系统,并给计算机打入了这样的信息:12架苏联喷气式飞机正飞来攻击美国。美国国防部门从计算机系统得到消息以后,竟然如临大敌,立即命令多架飞机起飞迎击。结果闹了一场笑话。
这虽然是个编造的故事,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类似的事情也屡见不鲜。请看从芝加哥《论坛报》上摘下来的几段报道:
佩莱泰因中学的两个学生进入了荻鲍尔大学的一台计算机,用改变它的程序设计的办法,从文字上控制了这台计算机好几天。最后他们被捉住,并被起诉。
一位计算机专家装作检查人员,在加利福尼亚银行用一台计算机把1,020万美元转入瑞士银行的户头中。他也被抓住和被起诉了。
一位计算机安全专家进入一家大航空公司的计算机安全防卫系统中,发现这家公司的一个计算机程序员已经偷走了保持在这台计算机内的技术秘密,并将它卖给了该公司的竞争对手。这个程序员后来被解雇了。
一位年仅17岁、自称“能手”的中学生,每天摆弄他的苹果牌家用计算机。原来这个学生试图揭开学校考勤办公室内计算机安全系统的秘密。有人问他:“你进入这台计算机系统有什么用处?”他说:“啊,那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在美国,象“能手”这样的计算机癖好者正在增加。他们买计算机不只是为了业务上的需要,而是为了“好玩”。这些计算机癖好者,加上那些以盗窃计算机数据库信息来从事技术间谍活动的人,使计算机的安全受到了很大的威胁。
上述离奇古怪的事情,当然同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直接有关。不过,随着计算机使用的日趋社会化,计算机的安全防卫问题确实也成了急待解决的一个课题。
在这方面,SKK公司取得了某些成效。在同计算机工业巨人IBM公司的竞争中,仅用了五年时间,它就占据了计算机安全防卫市场的一半。现在,SKK公司为世界范围内的950台计算机提供了安全防卫系统。每提供一套安全防卫系统,索价4万美元。
作为一套复杂的软件,SKK公司提供的安全防卫系统称为ACF2,它对计算机的内部信息进行分类,并确定好哪些类别的信息可以提供给什么样的用户使用。谁要想成为计算机的一个用户,必须先提出申请,并得到一个分配给的通行字。以后每当要使用这台计算机的时候,必须先向计算机打入自己的通行字。计算机根据打入的通行字,就知道哪些信息可以提供给这个用户使用,哪些信息应该对这个用户封锁。对计算机数据库内信息的随意存取,是利用计算机进行犯罪活动的关键手段。信息的分类和通行字的使用,使得没有内部信息的人,很难进入计算机系统,从而起到了安全防卫的作用。
但是,这样的安全防卫系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有时,罪犯可以利用日益计算机化的布告栏,通过家用计算机同电话的联用,或者是利用某计算机单位内雇员的粗心,搞到内部使用的通行字,从而打入计算机系统。
计算机安全防卫技术是一种新的软件技术,它的问世,毕竟才只有几年的历史。可以预料,通过对计算机内部信息的盗窃与反盗窃,扰乱与反扰乱的斗争,安全防卫技术会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和完善。而计算机安全防卫技术的发展,又将为软件技术宝库增添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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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南极能成为“世界公园”吗?
孙国维
谁也不会料到,当国际南极会议7月中旬在波恩召开时,会场外竟围上了一群只有南极才有的企鹅。人们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企鹅有的是塑料做的,有的是生态学家化装成的。另有一些横幅标语,上面写着“不准商业性开发南极洲”、“使南极洲变成一个世界公园”。(见下图)原来,这是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为保护南极使其免受污染而采取的一次行动。
国际上出现对南极保存重于开发的意见,其理由是:极地降水量不大,缺淡水和低气温。任何外界的污染都会使南极得上不治之症。在极地扔下一张纸或一个空罐头,甚至十几年不起变化。在酷寒的气候条件下,连细菌也难以直接生存和繁殖。有人发现,几十年前英国探险家留下的饼干,迄今完好无损。
自1959年签订南极条约以来,已有七个国家声称对南极的某一地区拥有主权。领土之争由来已久。地质学家们发现,这里不但有石油和天然气,而且还是一个铀、铁、铜、煤、铬、锑等储量丰富的“万宝囊”。于是又爆发了资源开发权的争夺。为此,人们担忧,南极资源的商业性开发,定会给南极造成灾难性的污染。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下,钻机或运输途中造成的溢油、井喷,会使冰海上的油的分解过程延缓半个世纪之久。加上南极洲的“食物链”非常脆弱,石油污染不仅会影响南极生物的生存和繁殖,而且还会对世界气候产生巨大影响。南极表面冰层能反射90%的阳光,如乌黑的石油扩散于冰面就会大量吸热,融化成水,流入海洋。被污染的海水又能吸收80%的太阳光热,从而降低南极在全球气候中“排热槽”的作用。1972—1973年世界气候反常的现象,就是北极冰原扩展引起的。
保护南极这块处女地,不仅能保持地球的生态平衡,有利于世界气候的正常,而且可以在这银装素裹的冰雪大陆上建立起一座“世界公园”,供人们游览。南极有奇特无比、蔚为壮观的自然美景:那半年左右交替一次的白昼和极夜,那曲线运动永不落的绿太阳;那瑰丽奇特、七色缤纷的南极光;那如同神话世界里水晶宫殿般的罗斯冰洞;还有那火光冲天、岩浆迸流的火山爆发……,不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吗!
此外,历来的探险家们也留下了不少值得缅怀的遗址。
作为“世界公园”另一胜景,人们设想在南极大陆的泰勒干谷修筑一个喷射机场,并附设旅馆和游乐场。当风和日丽的时候,在这南极唯一的“桃源”里,让游客惬意地一边晒太阳,一边呷着“百事可乐”或葡萄美酒,岂不很有诗意。如有雅兴,人们还可以在飞机上凭窗俯瞰探险家斯科特上尉进军极点的路线。
近年来,智利、澳大利亚、阿根廷的旅游业老板,多次组织美、欧和非洲的游客,乘船往极地游览。如今,南极大陆已经有85%的土地印上了邻近大陆“来访者”的足迹。这块地球上最后的“净土”正在变化。
南极蕴藏着丰富的宝藏,也有条件成为一座美丽的“世界公园”。如何合理利用南极这块宝地,不正是参与南极考察的国家和科学家们应该解决的问题吗?(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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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域外漫记

在巴黎的赛马赌馆
温宪
一个阴郁的下午,拜谒过法国文学巨匠莫泊桑墓后,我离开巴黎蒙巴赫那斯公墓,信步向西北走去。也许是天气的缘故吧,一向车水马龙的街上那天显得冷清了许多。然而,在瓦达姆街8号,却有许多人出出进进,走近一看,原来这是一家“赛马赌馆”。
这是一间面积大约250平方米的简陋房子。室内人声嘈杂,烟雾腾腾。在这不大的空间内,竟蠕动着约200人。除了右面是买卖赌票的柜台外,其余三面的长椅上都坐满了人。房子中间六台用表格形式显示跑马结果的电视机前,簇拥着几群等待着赌运到来的人们。墙上贴着介绍当日赛马场次及情况的海报,地下到处是碎报纸、赌票、烟盒和花生皮。几乎人人手里都拿着一张《马经》报,随着电视屏幕上和喇叭里不断报告着的跑马比赛结果,人群中不时发出阵阵“嗷”、“唉”、“吁”的叫喊声。
一位颇热情的突尼斯人向我介绍着“玩法”:这是一种“背靠背”的赌马,即赌客不是在跑马场,而是在这间屋内根据当日每场赛马(每天约八、九场)行情下赌。实际赛马结果则利用电视用图表形式和广播报告给人们。赌票分10、50法郎等几种。很多人都买10法郎的“小赌”票,这种票一次赌两匹马,如果一场比赛后得胜的头二匹马与手里的赌票在号码、次序上都一样,即算赌赢。
在这里碰运气的人们中间,法国人以老年人居多,外籍人以青壮年居多。那位戴着只有一个眼镜腿的先生一手拿着张圈圈点点的《马经》报,一手在两张满是数字的纸上算着什么;那位衣衫不整的老人一边拿放大镜费力地看着手里的报纸,一边抬头眯起眼睛看着电视屏幕上的表格。过了一会儿,广播中开始报告赛马结果,我期望着能看到有人中彩后狂欢的场面,但终于没有看到。人群中响起一阵不文雅的叫骂声。
“赢?没那么容易!”在一阵攀谈之后,一位84岁的老人对我说,“我赌了几十年,从来没赢过,但我每次赌得不多。有人下上千法郎的赌注,一旦输了,吁……”他唿哨了一声,做了个斩腰状,然后接着说“这些人都是失业的,没事干。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移民,他们找不到工作。那边那个老太婆天天来,家里就她一个人,孤独得没事干。”“既然没有机会赢,又处于只拿一点儿社会救济的失业状况,为什么他们还要赌?”我好奇地问。“这儿出了毛病!”老人拍着脑袋回答说。
真的是他们的脑袋出了毛病吗?这些人找不到固定的工作场所,也许连一个温暖的家庭也没有。否则谁愿意在这乌烟瘴气的陋屋里消磨自己的光阴。豪华的香榭丽舍大街显然不是他们的去处,堂皇的巴黎大歌剧院对他们来说更是一种奢望。在无事可干、无处可去的情况下,怀着一线希望,用10个法郎到这里碰碰运气,这是毫不奇怪的。可悲的是,到这里来的人抱着在他们的生活中发生奇迹的幻想,不断地将钞票投进这无底洞,然而“赢”的机会是太少太少了。带给他们的又将是什么?是谁使他们的脑袋出了毛病?多年来,“赌徒”在我脑内始终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字眼,而此刻面对着这些站在电视机前,焦急地望着那24英寸屏幕的人们,一种同情和怜悯之情却油然而生。
在最后一场赛马结束后,人们逐渐散去。刚才还拥挤不堪的屋子里突然变得空荡起来,只留下地上一片狼藉。走在晚上很热闹的蒙巴赫那斯大街上,眼前不断变幻着的红红绿绿的各色霓虹灯广告慢慢在我的脑子里化作一个巨大的玫瑰色问号:这些不幸的人们将到何处去?他们以及其他上百万失业的人们将怎样生活?方 成画(附图片)


第7版()
专栏:

雅俗共赏的版画艺术
最近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行的《捷克斯洛伐克现代版画展览》,是捷版画20多年来在我国的首次展出。20位作者的81幅作品,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作品内容丰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风格各异。它们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描绘了捷克斯洛伐克的秀丽山川,反映了捷人民的生活和建设情况。其中有许多作品构思别致,技艺精湛,显示了捷版画创作所取得的卓越成就。
铜版画是这次展览的主体,采用的技法有腐蚀、干刻、飞尘法和综合技术等。卡·德麦尔创作的《比赛》(见图),画面的很大一部分是捷伟大的民族音乐家斯美唐纳的头像,周围是无数双竞相演奏其天才之作的手。该画刻画入微,色调柔和,颇具艺术感染力,观众仿佛置身于灯火辉煌的音乐会上,听到斯翁那沁人心脾的旋律。我国版画家认为,这次展出的作品表现手法严谨,形象刻画准确,因此,能为观众所理解,使他们感到亲切。捷克斯洛伐克雅俗共赏的版画艺术展览,有助于增进中捷两国人民的相互了解和友谊。 何愚石(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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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残废人旅馆
宽敞的滑门在一位坐轮椅的残废青年面前徐徐打开,把他引入欧洲第一家专为残废人服务的旅馆——“蒙地阿尔”旅馆。
“蒙地阿尔”旅馆座落在西柏林繁华的选帝候大堤街上,是目前世界上规模最大、设备最完善的残废人旅馆。大部分设施都采用了先进的电子控制技术,整个旅馆看不到一个门槛或台阶,残废人从大街上或地下停车场进旅馆时,可以坐在轮椅上直接进入自己的房间。房间的房门的宽度都在一米以上。客房的门锁、电源开关都可在床上遥控。聋哑人房间里还专门安装了重听装置和光信号发送器。考虑到残废人的不同残废程度,旅馆安装了五种不同类型的澡盆,即使是最严重的残废人也能自己下水洗澡。
除了安排好残废人的膳宿以外,这家旅馆还专门设立了一个康复中心,在这里,残废人可进行矿泉疗法、电疗、体操疗法、各种水下按摩和紫外线照射疗法。
“蒙地阿尔”旅馆是由西柏林市政府发起并由“德国战争受害者委员会”负责集资建造的。旅馆的总造价高达三千五百万马克。这一善举得到了社会的广泛支持,西柏林政府和“德国抽彩给奖协会”都为此捐赠了大笔款项。
“蒙地阿尔”旅馆目前共有六十名服务人员,其中四名是残废者。这家旅馆正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残废者。
张社蚕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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