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7月18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拉丁美洲独立运动的先驱
——西蒙·博利瓦尔纪念馆巡礼
彭光玺
在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旧城中心大学街尽头,绿树丛中掩映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这就是委内瑞拉杰出的民族英雄、拉丁美洲独立运动的先驱和著名领导人西蒙·博利瓦尔纪念馆。
在博利瓦尔诞生200周年前夕,我们有幸参观了这座具有历史意义的纪念馆。走进那宽敞明亮的大厅,迎面矗立着博利瓦尔高大的青铜塑像:他身材修长,鼻子又长又细,双眼深邃,炯炯有神。“这是美国著名女雕塑家萨莉·杰·范哈姆精心雕塑的。”讲解人员告诉我们,纪念馆里陈列的珍贵展品达数千件。其中年代最久远的均为博利瓦尔生前遗物,由历届政府收藏,有一部分展品则是私人捐赠的。目前共设《殖民时期》、《教育成长》、《历次战役》、《征战生活》、《武器、勋章》、《思想言论》和《逝世前后文物》等12个展厅。与纪念馆相毗邻的是博利瓦尔的故居,那里完好地保存着博利瓦尔生前的卧室、书房、客厅、厨房、马厩、花园以及各种生活用品……成为纪念馆的重要组成部分。
展品告诉我们,1783年7月24日,博利瓦尔诞生在加拉加斯一个土生白人贵族家庭。担任家庭教师的是一位由欧洲留学回来的具有民主革命思想的青年学者西蒙·罗德里格斯,给幼年的博利瓦尔以良好教育和深刻影响。据说有一天,老师讲完《人类平等》这一课后,指出他的华丽穿戴同眼前走过的一个印第安青年褴褛衣着的差别,博利瓦尔立即骑马赶去,把自己精美的衣服脱下来送给那个印第安青年。教师耐心地教导他说:“这是慈善行为,不是民主!要使一个人取得平等地位,应该给他就业机会,使他能买到自己喜爱的衣服。”这件事深深地铭刻在博利瓦尔的心扉上。多年以后,他给这位启蒙老师的信中写道:“是您培育了我为自由、正义、伟大壮丽事业而奋斗的心灵。”
青年时代,博利瓦尔曾经两次赴欧洲学习和游历,受到法国大革命时出现的自由、平等、博爱思想的熏陶。十九世纪初叶,在西班牙的美洲殖民地的土地上到处燃起解放斗争的烽火。他从欧洲返回祖国后,立即投入民族解放斗争的洪流。他使许多要求独立的爱国青年聚集在自己的周围。他们在盛开耀眼红花的石榴园里,在风雨摇曳的昏暗烛光灯下热烈地探讨着解放祖国的道路,积极进行武装起义准备工作。不久,愤懑的加拉加斯人民赶走了西班牙殖民主义者的官吏,成立了“洪达”(委员会),年轻的博利瓦尔便肩负起领导武装斗争的重任,开始了为祖国和美洲解放而战的戎马生涯。
在《历次战役》、《征战生活》等展厅中展出的多是博利瓦尔戎马生涯中的遗物。从1812年到1829年整整18个春秋的战斗中,博利瓦尔和他的将士们表现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战胜了无数险阻和困难,与强大的殖民军进行血战。他参加和指挥过472次战斗。特别是卡腊博博战役和阿亚库乔战役,给予西班牙殖民军歼灭性打击。我们看到,展品中有一幅色彩鲜艳的油画,表现了美洲“西班牙的滑铁炉之战”——阿亚库乔战役的宏伟场面。是役为博利瓦尔部下青年将领苏克雷指挥,活捉了秘鲁总督、4名敌军元帅、10名将军,2,000余敌军,从而全部歼灭了殖民军,结束了西班牙三百余年的殖民统治,解放了包括委内瑞拉、哥伦比亚、厄瓜多尔、秘鲁、玻利维亚和巴拿马在内的中南美洲广大地区。
“我的祖国是美洲,我的旗帜是独立和自由!”这是博利瓦尔的名言。博利瓦尔不仅是位杰出的军事统帅,也是一位卓越的政治思想家。他主张民主、自由、平等,争取民族独立,反对外国侵略和干涉,并积极倡导拉丁美洲国家的团结。为了建立民主共和制度,博利瓦尔作了不懈的努力,并写下了许多光辉的论著。他曾当选为委内瑞拉、大哥伦比亚、秘鲁等国总统。在《思想言论》厅内陈列着博利瓦尔亲自书写或经他审定的大量文稿。其中著名的有《玻利维亚共和国宪法草案》、《哥伦比亚卡塔赫纳宣言》、《牙买加宪章》、《巴拿马代表大会文件》、《对哥伦比亚人民讲话稿》……。在浩繁的文稿中,我深为他在委内瑞拉第三共和国国会于安哥斯图拉开会时作的一次精彩演讲稿所感动。他说:“奴隶制的枷锁已被打破,委内瑞拉发现自己身边围着一群新的儿女,幸福的儿女,囚禁的工具变成了自由的武器!”接着他以下述感人肺腑的话恳求议会:
“对我的每一章程和法令,修改也罢,废除也罢,听任你作出决定,但我恳求你,就象乞求我的生命和共和国的生命一样,确认奴隶的绝对自由!”博利瓦尔并率先释放了他自己庄园里的1,000多名农奴,使他们得以恢复人身自由。
博利瓦尔把一生都贡献给委内瑞拉和拉丁美洲人民独立自由的解放事业,因而赢得拉美人民最高的奖赏。在《武器、勋章》厅和《逝世前后文物》厅里,展品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特别夺目的是各地政府和人民赠送给博利瓦尔的金光闪烁的纪念品。其中有“解放者的佩剑”,史称“秘鲁之剑”,为1825年利马市政府所赠。除剑身为钢制,按大马士革式样镌刻以花饰外,其他部件均为18K金制。剑鞘面饰以錾凿花纹,剑柄用钻石镶嵌。共镶有钻石869粒,红宝石两块。题词为:“秘鲁谨献给它的解放者”。
讲解人员告诉我们,正当博利瓦尔壮心未已之际,病魔夺去了他的生命。1830年12月17日在哥伦比亚的圣玛尔塔附近的一个乡村别墅,这位巨人停止了呼吸,年仅47岁。委内瑞拉和拉丁美洲其他国家人民惊悉这一噩耗,悲恸欲绝,举行了隆重的安葬仪式。随着讲解人员的指点,我们看到博利瓦尔的许多遗物和他的遗像,缅怀这位伟人光辉的一生,不禁肃然起敬!
当我们走出纪念馆时,矗立在市中心广场上的博利瓦尔身披甲胄、纵马驰骋的青铜塑像,在夏日的骄阳映照下,闪烁出耀眼的光彩。如今,委内瑞拉和整个拉丁美洲都在纪念这位伟大的民族英雄诞生200周年,热情的诗人赞誉说,他的“不朽英名将与日月同辉”。是的,博利瓦尔的光辉思想必将鼓舞拉丁美洲人民在维护民族独立、反对外国干涉和争取社会发展的斗争中不断取得新的胜利。(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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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玫瑰城与土邦王
顾子欣
印度拉贾斯坦邦的首府斋浦尔,是一座风韵别致的城市。它的所有建筑都是粉红色的,日暮黄昏时,映着绛紫色的夕阳,远望如一片盛开的玫瑰,故斋浦尔又名粉红色的城、玫瑰城。
斋浦尔城的历史并不长,它是由原拉贾斯坦土邦的土邦王辛格在1727年创建的。
印度独立之前,全国存在几百个土邦。这些土邦的封建君主名义上是印皇的藩属,实际上是当地至高无上的统治者,被称作土邦王。土邦有大有小:大土邦的面积有相当于瑞士四倍的,人口一千多万;最小的土邦却只有一平方英里的三分之一,全邦才27人。
拉贾斯坦邦却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土邦;辛格又是印度历史上一位与众不同、多才多艺的土邦王。他不但深韬战略,长于文采,而且通晓天文、数学和建筑学。他亲自领导了斋浦尔城的设计规划,把美观和实用巧妙地结合起来,使斋浦尔至今被公认为世界上规划最好的城市之一。
我在斋浦尔游览时,发现它的规划和旧北京城颇为相象:也是以王宫为中轴,连接着东西南北走向的大街,格局象个大棋盘。城的四周围有城墙,有些城门也以天、地、日、月命名。城市主要街道十分宽阔,街旁的建筑却保持着中世纪的风格,颇有特色。
斋浦尔的古迹,多数与辛格王及其后代有关。比如该城的古观象台,它的所有仪器也都是辛格王自己设计的。其中有一座9英尺高的日晷,其测定时间的精确度,不下于现代的钟表。另外还有许多仪器,是用来测量太阳的高度和方位,观察日食、月食和其他星象的。
斋浦尔另一著名的古迹名叫风宫,是一座约5层楼高、造型奇特的建筑,巍立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在楼的正面,有无数扇半八角型的窗户,都是用红砂石镂空雕成的,象一幅幅精美的图案;窗顶都带一小小的圆拱,相连成片,状如蜂房。从整体看,风宫巍峨耸立,气势宏伟;而从每一局部看,却又小巧玲珑,耐人寻味。风宫为什么有这么多窗户呢?原来它是土邦王(不是辛格,是他的后代)为其后妃们建造的一座宫楼。后妃们终年幽居深宫,难遣愁闷,建此高楼是为她们能站在窗内眺望街头的景象,而街上行人却无法看到她们。
离斋浦尔城约10公里的山上,还有一座土邦王避暑的行宫——阿迈尔宫,富丽堂皇,宫中珍玩奇物难以尽述。有一座殿堂里,陈列着6个雪亮的大银壶,每个高2米,重345公斤。据导游说,这些银壶,是一位土邦王去伦敦访问时,用以灌上恒河的水,供路途中饮用的。因为他不喜欢喝泰晤士河的水。导游还告诉我们,土邦王最爱打马球,昼戏不足,继之以夜。为此制作了一种专供夜晚打的马球,外壳是一层雕空的铜皮,球内点着一盏小油灯,无论球怎样滚动,灯也不会灭。
我曾问陪同访问的印度朋友,印度独立后土邦王们的命运如何。他说,斋浦尔的最后一个土邦王被废黜后,专事体育,当了印度马球队队长,由他率领的马球队还曾荣获过世界冠军。说也凑巧,当我们将要离宫下山时,正好与这位土邦王的儿媳相遇。她有30来岁,容貌秀丽,温文尔雅。她听说我们从中国来,向我们表示热烈欢迎,并自我介绍说,她是学考古的,去年曾访问过中国,在北京花了3天时间参观故宫,还觉得没看够,中国的文化太丰富了。我们表示希望她再去中国访问。她一再感谢,也欢迎我们再来斋浦尔。她笑盈盈地说:“你们不是看到斋浦尔的建筑都是粉红色的吗?这是过去斋浦尔为欢迎客人粉刷成这样的。斋浦尔素以好客著称;更何况是对来自中国的客人呢。”(附图片)
矗立在斋浦尔市区的风宫,已成为吸引游人的著名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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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安特卫普拾零
辛树蕃
著名作家维克多·雨果这样写道:在比利时“这块自由的土地上,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有众多善良的人们在这里生活着”。的确,美丽的风景、勤劳而智慧的人民,使比利时这个幅员不大的国家载誉于世,而被称为“王冠上明珠”的安特卫普,更是比利时人的骄傲。
不沿海的海港
翻开地图,在比利时的沿海是找不见安特卫普这个港口的。因为,它距北海还有89公里之遥呢。可它却是举世瞩目的欧洲第二大港。安特卫普又不是依河而建的河口港,而是建在沿斯凯德尔河流向、完全用人工开掘的港口运河上,其间用船闸与斯凯德尔河相通。把安特卫普港所有泊位的长度总和加起来,达92公里,竟远远超过比利时66公里的海岸线长度。
按人口平均,比利时的出口量居世界之首。安特卫普港则承担了比利时三分之二以上的进出口货物,成为西欧内陆国家进出口货物的一个重要转运站。1979年9月,安特卫普建成世界上最大的船闸时,国王博杜安一世曾亲自剪彩。
安特卫普地处西欧中心。以它为圆心,在半径250公里处是波恩、卢森堡和阿姆斯特丹,半径300公里处是巴黎、伦敦,500公里处是伯尔尼。优越的地理位置为转口西欧国家的货物提供了天然的方便条件。但是,“有了货源还不够,更重要的是要有高质高效的装卸”,安特卫普人这样向我介绍他们的治港之道:装卸效率高的目的是要“码头等船”,绝不能让“船等码头”。在这方面安特卫普港确是卓有成效的。以工时效率计算,安特卫普港是2.8吨,鹿特丹港是2.4吨,不来梅和汉堡是1.8吨,而伦敦仅0.4吨。这一点,给曾到安特卫普港考察的中国专家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世界钻石工业的心脏
在外国人比例很高的比利时街头,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下便会发现,凡是戴着钻石首饰的妇女,十有八九是比利时人。身上的三件首饰中的一件(项链、戒指、耳垂或手镯),必定是钻石的。我问过一些妇女为什么如此喜欢钻石首饰,得到的回答是:“钻石很美。这美丽的钻石是我们安特卫普加工的,戴上它就显得美”。
这是不奇怪的。安特卫普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加工工业中心。全世界每两颗钻石中就有一颗是由安特卫普加工的。经过加工的钻石虽然绝大部分是供出口,被广泛地应用在工业上,但同时,也打扮了比利时的妇女们。
安特卫普的钻石加工工厂、商店和交易所,集中在安特卫普火车站附近的一条名气很大、但从外表看去并不显眼的古老街道上,名叫鹈鹕街。以钻石交易额最大而闻名的“钻石俱乐部”就在这里。反映安特卫普钻石加工历史的“钻石博物馆”也为这条街增添着光彩。据介绍,在安特卫普有250家钻石加工厂,从业人员近2万人,有4,500名钻石商、经纪人和交易所雇员,还有十几所技工学校。
在一所技工学校,好客的主人专门请一位技师为我表演了钻石加工。看着技师那灵巧的双手把一块毛坯加工成晶莹剔透、光彩照人的钻石成品,使我想起了我国手工艺的大师们,不正是这些勤劳善良的人们在创造着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吗?(附图片)
繁忙的安特卫普港,货轮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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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游记》在英语世界
殷鼎
不朽的艺术杰作是属于全人类的。我国古典文学名著《西游记》,经美籍华人学者、芝加哥大学余国藩教授十四年锲而不舍的努力,已完整地被译成英文,共分四卷,自一九七七年以来,陆续问世,今年二月全部出齐,使整个英语世界的读者第一次得以欣赏《西游记》全貌的风采。
包括《纽约时报》在内的许多有影响的报刊,纷纷发表评论,赞誉这部《西游记》英文全译本以其格外忠实于原著的传神之笔,令人读来不忍释手。
早在本世纪初的第一个年头,英国剑桥大学教授H·贾尔斯在其所著英文的《中国文学史》一书中,专辟一章,评介了《西游记》及作者。在此之后,出现了几个《西游记》节译改编本。一九四二年,英国著名汉学家亚瑟·韦利,节译了《西游记》全书一百回中的约三十回,改编并取书名为《猴》,以其行文流畅生动,很快在西方流行起来。然而,所有这些译本,都因其不能完整地再现《西游记》的全貌,难以使西方读者体会原著的艺术魅力。
解放后,我国外文出版社积极组织翻译《西游记》等古典名著,《西游记》英译本第一卷已于一九八二年底出版。
余国藩身兼芝加哥大学东方文化语言系文学教授和神学院宗教学教授,学贯中西,长期从事国际文化研究,以其深厚的中国文化根底,广博的宗教历史知识和良好的英语文学素养,使《西游记》全译本获得成功,跻身于当代优秀的译作之林。他在给笔者的来信中,谈及他呕心沥血十四年,差不多是玄奘西天取经的时间。他说,译完《西游记》全书,初衷正是“要让英语世界真正了解我们文学史上的这一杰作”。他作为炎黄子孙,恋乡之情溢于言表。(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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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书窗

一本发人深省的小书
殷罡
中美洲局势出现的进一步恶化的危险,加深了美国公众对里根政府中美洲政策的怀疑和不满。就在这个时候,一本篇幅只有108页的小书《萨尔瓦多》出版了。它在美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和广泛的评论。
作者琼·迪戴恩(见上图)是美国知名的女作家,曾经同她的丈夫、作家格雷戈里·唐对萨尔瓦多进行了实地考察。归来以后,琼·迪戴恩写了这本书。书中以沉痛的笔调描述了她的所见所闻和发自心底的感叹,她没有长篇论述这个国家长期动乱的根源,只是把血淋淋的事实展现在读者眼前,令人读后陷入了沉思。也许,这正是作者的本意。她写道:在萨尔瓦多,时时处处都能见到整具的尸体或残肢断臂,恰似在恶梦中和恐怖影片中见到的情景。在旷野的树丛中、在填进沟壑的垃圾堆里、在公共休息场所和汽车站,到处都能见到尸体。
《萨尔瓦多》一书中写了这样一段情节:作者在路边偶然发现了一具裸尸,死者的两眼之间有一个弹孔。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只知道这是在同一地点发现的第7具死尸。
迪戴恩痛切地感叹道:“人人都在杀人”。她还援引一位当地官员的话说,“这里有的只是野心”。
迪戴恩既没有说明这种野心究竟是什么,她也没有解释萨尔瓦多动乱的根源,她只是以悲痛的笔调,如实地记述了一幕又一幕发人深省的悲惨情景。
迪戴恩并没有直接批评美国的萨尔瓦多政策,但是正如《国际先驱论坛报》发表的长篇书评所说,她“站在小说家的高度来考察政策,却达到了美国国会和国务院所达不到的水平”。迪戴恩在书中说:“美国的作为显然有一种循环性。援助是美国的一张牌,用来使萨尔瓦多人听我们的调度。而另一方面,听美国人的调度也变成了萨尔瓦多人为了获得美援而握有的一张牌”。
有些美国报刊在评论《萨尔瓦多》一书时,也不禁对超级大国争霸下小国的命运发出了感叹。《新闻周刊》的评论说,萨尔瓦多持续动乱的根源不在国内,而是大国的干涉——“只要超级大国察觉到某个小国出现了‘危机’,灾难就会降临到这个国家。在当今的政治舞台上,这已成了司空见惯的事。处于核时代的超级大国不敢贸然地直接对抗,只能用干涉他国的办法显示各自的威风。但在这种‘象征性’的冲突中,却动用了真枪实弹,带来了名副其实的屠杀和实实在在的尸体”。(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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