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6月6日人民日报 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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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翰墨情
  周而复
东京的银座有点象北京的王府井,但是比我20年前看到的银座更繁华了,特别是文化艺术的展览很多。星期六下午和整个礼拜天,银座是步行者的王国,一切车辆都不许在银座通过。不管你是达官要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得步行;咖啡茶座甚至摆到马路当中;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来人往,有如滚滚浪涛一般。怪不得有人说,到了东京而不到银座,等于没有到过东京哩。
我们到东京的第二天上午(5月14日),就承大道书学院院长川上景年先生陪同到了银座美术馆,参观他举行的第十七回个人书法展。这次还邀请十位中国书法家的作品同时展出。
川上景年先生是日本书法界的前辈,从事书法实践和研究50多年。他的作品形式多样,真、草、隶、篆、行各体皆备,其中颜体楷书功底尤深,笔笔遒劲,字字敦实,豪放开阔,气势雄浑;他的行草飞动、苍劲,虚实影映;他的隶、篆厚重古拙,别具一格。他的书法作品雄气横贯,富于情趣和艺术魅力。这次书法展,可以说是他的50多年代表作的展出。
翌晨,他的秘书园山须美子驾了汽车,川上又和我们一同到了银座美术馆,就在他的作品展览厅里举行中日书法艺术交流会。他的许多书法弟子,包括前首相三木武夫的夫人在内都来了,用满面的笑容和热情的掌声欢迎中国书法家代表团到来。
在电视摄像灯光的照耀下,展览大厅当中摆好了书案,上面已经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川上先生的书法弟子一层又一层地把书案团团围住。我们两人被邀请同时开笔了。他写了四个大字:“欢喜仐寿”。我写了一幅行草。陈大远写的也是行草。谢德萍写了草书条幅。刘炳森写的是隶书,富有诗情画意的八个字:“白云富士雾霭长城”。单晓天撰写了一幅对联:“美寿堂前招远客,宏文馆里育群英。”
宏文馆指的是大道书学院,于1933年成立,到今年正好50周年,有800名会员,150名学生,在一些府县还有支部。50年来,川上先生培养了许许多多的书法人材,三木武夫前首相也是他的学生,现在担任大道书学院的名誉会长。
中日两国人民有着两千多年的文化交流和友好往来的亲密关系,书法艺术交流也是源远流长。中国书法自周朝算起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公元五世纪左右,中国书法传入日本,日本名家辈出,如圣德太子御书的《法华义疏》,圣武天皇御书的《震翰襍集》等。日本书法史上的“三笔”,即三大名家:空海和平,橘逸势和嵯峨天皇,在中日书法艺术交流上发生重大的影响;特别是空海和尚(即弘法大师)在中国学习王羲之、颜真卿书法后,回国在高野山创办书法道场,介绍中国书法艺术,把“唐样”的书法形成日本民族的“和样”书道艺术,奠定了日本书道艺术的基础。这是中日书法艺术交流的盛事。
空海和尚在高野山创办书法道场,也许是日本最早的书法学院吧。现在日本学习书法的人达到约3,000万,差不多占全国人口四分之一。各种级别的书法学校也多得不可胜数。
“美寿堂前招远客”,是指川上景年先生今年适逢80大寿,邀请许多客人参加庆祝大道书学院成立50周年和他的寿辰。他写的“欢喜仐寿”,“仐”在日本字里读“伞”,八十岁的意思。
5月15日的晚上,新宿区京王宅广场旅馆的大宴会厅里聚集了600左右客人,绝大多数是川上的学生,主持大会的自民党总部负责工作人员菅原启次郎,是他的学生。宴会厅里装璜得非常华丽。屋顶灯光有如满天星斗,闪闪发光,女客大半穿着和服,流光溢彩。满头白发的院长和寿星陪同中国书法家代表团成员和宋之光大使夫妇走进宴会厅时,立即被深情的笑容和热烈的掌声包围了。川上的学生代表祝词以后,我被邀请讲话。我扼要回顾了中日文化交流的历史,指出两国书法家一向是相互学习,共同前进。中日邦交正常化后,我们的友好关系和文化交流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祝愿两国书法家更加紧密地携起手来,用我们的笔写出中日两国世世代代友好的篇章。最后用一首七律表示我们衷心的祝贺:
书道交流古已然,金桥友谊逾千年。
景翁八秩龙蛇走,大院五旬笔墨间。
郁郁南山松未老,茫茫东海浪涛宽。
扶桑再度人长久,万里樱花月正圆。
按照日本古老的传统的风俗,川上景年先生邀请宋大使、陈大远和我等一同走到主席台左边,那儿的小平台上放着一大木桶日本名酒,给我们每人一把木棰,五人同时用木棰把酒桶的盖子打开,叫做“打镜”。浓郁的酒香顿时在大宴会厅里四溢开去。印着“川上仐寿”四方形的木制酒杯,用酒桶里的酒装满,送到每一位来宾前面。大家举起木酒杯,为中日书法艺术交流和友谊之树常青干杯,干了一杯又一杯……(附图片)
中日书法家进行书法艺术交流。右侧白发老人为川上景年,拭笔书写者为周而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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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圣地亚哥一条街
  安建国
在圣地亚哥,甚至在整个智利,沃伊金斯将军大街都是最重要的一条大街。从1818年,沃伊金斯将军宣布智利独立以来,这儿就一直是智利共和国的政治中心。如今,它也是智利最繁华的商业、金融中心。
从表面看,这条街似乎十分繁荣兴旺。不到几年时间,一座座现代化的商业大厦、银行、饭店、娱乐场拔地而起,使这块街区的地价扶摇直上。漫步街头,目不暇接。非常时兴的现代“光亮派”建筑的镜壁上,辉映出熙来攘往的人流、光怪陆离的商业广告、妖冶多姿的时装模特儿,以及璀璨夺目的霓虹灯彩……,确是繁华似锦啊!
可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气氛掩盖不住经济衰退的阴影。只要仔细一看,阿拉梅达街区几乎每家商店的橱窗都贴满了花花绿绿“大拍卖”、“大减价”的广告。不时可以碰到一家家关门倒闭的商店。
许多人终于痛苦地认识到,这里曾经出现的“玫瑰色的繁荣”,在八十年代西方大衰退冷风袭击下,统统变成了过眼云烟。随之而来的是外贸逆差和外债庞大、进口商品泛滥、民族工业受到摧残,这是多大的代价呵!
智利传统的生活风习和民族文化也受到外来的影响。30年前遍布街区的小酒店已荡然无存,花上一、二枚比索就可以饮到一杯“猴尾酒”,或“比斯科”酒,吃到一盘牛肉包子的时候也一去不返了。代之而起的是供应威士忌的美国式酒吧、迪斯科餐厅和咖啡馆。在这里,人们再也听不到奎嘎舞(智利一种双人舞)轻快奔放的曲调,充斥于耳际的则是急骤、鼓噪的迪斯科旋律。
令人庆幸的是,就整体而言,沃伊金斯将军大街还是抵挡住了无情岁月的冲击,仍然保持了自己的民族特色。
这里是圣地亚哥教堂最多的一条大街。大大小小风格殊异的古老教堂同华丽的现代派大厦并肩耸立,毫无愧色,而且显出一种古朴浑厚的美。它使人们想到:智利是拉美基督文明最悠久的国家。
沃伊金斯将军大街无疑也是智利书香气息和艺术气息最浓郁的大街。名闻遐迩的
“智利大学”、“天主教大学”以及藏书最丰富的“国家图书馆”都座落在这条大街上。
最使我留恋的,还是那些星罗棋布于翠荫、芳草、鲜花之中的上百座青铜雕塑。它们大都是十八、十九世纪竖立起来的。百年风雨剥蚀不仅未使其艺术魅力减弱分毫,反而使人们感受到一种古色古香的神韵。
在铜雕人物塑像中,有领导智利人民赢得独立的智利国父沃伊金斯将军,有被称为“美洲导师”“大陆教育者”的安德烈斯·贝略,有太平洋战争时期名将巴克达诺将军,有智利著名的总统、哲人……总之,几乎囊括了智利历代的代表人物。铜雕里还有表现“迈普之战”、“朗卡瓜之战”、“康塞普西翁之战”等著名战役的雕塑群。这上百座铜雕的长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部艺术化了的智利现代史。人们驱车穿过沃伊金斯将军大街就犹如驾船驶进了智利历史的长河。那上百座昂然屹立的铜雕,不就是智利和拉丁美洲各国人民为争取独立自由而坚持英勇斗争的历史见证吗?
描绘古希腊、古罗马神话故事的雕塑也十分引人注目。其中有动人的古希腊艺术史诗《伊利亚特》中的诸多场景。这些精美的雕塑,反映了人类文化遗产对现代生活所产生的深远影响,以及真正艺术超越时空的不朽魅力。
每当我漫步在沃伊金斯将军大街时,都会禁不住想,这里既是智利历史的缩影,也是现代智利的镜子,细心地观赏它、研究它,那不仅是一种情趣盎然的艺术享受,也将使人学习到许多新鲜而有意义的知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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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今古人物

  藏有五十万枚中国邮票的水原明窗
  赵文义
在日本国内和国际集邮界,有这样一位中国邮票的集邮家:从1968年到现在,以其丰富的中国邮票参展,曾荣获45枚大金质、金质、银质和铜质奖章,成为蜚声国际集邮界的中国邮票集邮家;他数十年如一日,在邮苑辛勤撒播日中友谊种子,为友谊浇过心血。他是谁?是日本邮趣协会理事长水原明窗先生。
1924年,水原生于日本神奈川县,如今已近60岁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他致力于日中友好活动,曾任日中友好协会常任理事,现任日本中国留学生之友会干事。为了增进对中国的了解,水原从1947年就开始收集中国各个历史时期的邮票。现在,他已收集到中国邮票13,500多种,50多万枚,其中有许多珍品。例如,1897年清朝发行的红印花小字“当一元”邮票,现在世界上只有30枚,而水原一人就拥有3枚。1915年发行的面值二元的宫门倒印邮票,是民国时期的珍邮,水原不仅收集到这种邮票,而且迄今世界仅有的一枚实寄封也为他所收藏。他还收集到孙中山先生亲自设计的邮票及有“孙文签名”的试版样票。水原赞同中国革命,因而尤为重视中国革命战争时期的邮票。从1929年到1949年,中国各解放区共发行邮票2,300多种。当时由于处在战争环境,这些邮票能够留存下来的极少,而水原现在已收集到1,800多种。
水原是怎样收集到这么多中国邮票的?从以下两个故事,人们即可见其一斑。
1971年,英国举行一次大规模的邮票拍卖会,目录上列有一枚中国解放区赣西南赤色邮政实寄封。信封背面贴着面值一分的蓝色双联邮票。这是赣西南解放区1931年前后发行的,是十分难得的珍品。因此,对它心向往之的水原马上乘飞机赶到伦敦。这个实寄封拍卖时,许多人举手争相竞购,从47英镑逐渐提高,后来,他终于以125英镑,如愿以偿地买到了这枚实寄封。算上从东京到伦敦的往返机票,为此,他共花了425英镑。
1975年,在美国纽约有十枚我国清代大龙邮票的票样拍卖。水原闻讯马上乘飞机前往,终于以15万美元争购到这套珍贵票样。由于代价太大,无钱支付,水原曾忍痛卖掉他多年收藏的全部日本邮票。人们从中也可以看到他对中国邮票的深厚感情。
水原对中国邮票有很深的研究,并将其研究成果编成六部《华邮集锦》出版,在1980年挪威奥斯陆国际邮展上,荣获了集邮文献金质奖章,受到国际集邮界的高度评价。
更为可贵的是,水原还热心地宣传、号召其他日本集邮者收集中国邮票,通过邮票来了解社会主义的新中国,从而增进两国人民的友谊。去年9月29日,在东京、京都和福冈同时举行了中国邮票展览,展出新中国成立以来发行的邮票2,000余种,成为日本邮坛的一件盛事。现在,日本邮趣协会内,专门成立了一个中国邮票会。邮票,已成为促进日本人民了解中国、加深日中友谊的纽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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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科技

  神秘的“北极烟雾”
  乐山
在冰山峥嵘、冰川密布、四面皆呈银白色的北极地区,这些年来却出现了一片前所未见的深灰色烟雾,被称为“北极烟雾”。为了揭开神秘烟雾之谜,今年3月,一些科学家从阿拉斯加州飞往北极地区进行科学考察,采集了“北极烟雾”的样品。经过初步分析,已测出这种烟雾的主要化学成分。它们是人类在生产和生活中大量利用矿物燃料所产生的化学污染物质,是风把它们从欧洲、北美等工业地区吹过去的。科学家的报告说,“北极地区受高度酸性空气污染的规模和程度,甚至最悲观的观察家也是绝对想不到的”,“这种烟雾的层数要比预计的多得多,污染的程度也比预计的大,它散布的面积也比原来估计的要广泛得多”。
“北极烟雾”的出现,是多年来地球环境不断受到污染的后果。最近30年以来,随着工业迅速发展,大气中所含有的二氧化碳和其他污染物质越来越多。现在,全世界的工厂和热电厂每年排出的二氧化碳达50多亿吨。据专家估计,今后每年还将增加3%。这些二氧化碳和其他污染大气的微尘混合在一起,就会在地球外围形成一道屏幕,引起大气对太阳辐射的额外吸收,产生所谓“温室效应”,大气的气温就会上升。如果得不到控制,到2050年,大气温度可能上升2—3(摄氏)度。
远离人类居住点的北极,空气竟然难逃污染之害,殊足令人惊奇。但也许有人认为,北极空气遭到污染,和我们风马牛不相及,可以不必过虑吧!这种认识是不对的。4月18日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发表题为《污染如何融化冰山造成世界海洋水位上升》的文章,就论述了“北极烟雾”对人类的危害。此文摘引美国环境保护局最近发表的报告说,“海洋水位增高数米,就会淹没路易斯安那州、新泽西州和佛罗里达州的大部分地区以及许多滨海胜地”。专家估计,如果大气气温再升高摄氏5度,北极的冰盖将开始融化,海洋水位就会增高1—5米,那时,一些著名的城市如伦敦、纽约、列宁格勒、曼谷、新加坡、雅加达等都有可能被海水淹没,沿海居民也将更频繁地遭受暴风雨的袭击。这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啊!
神秘的“北极烟雾”和它可能带来的后果,也引起了科学家对面积达1,400万平方公里、占有全世界总冰量95%的南极洲的情况的关注。令人不安的是,一直在测量南极的英国南极勘测队认为,在过去30年中,世界温度已升高近2度,升温使冰层融化,南极的面积在缩小。他们还认为,不断增加的二氧化碳气体将导致南极洲沿岸升温的趋势。
当然,关于大气中二氧化碳聚集量的不断增加引起的升温趋势和可能造成的后果,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不过,“北极烟雾”的出现,已向人类发出了警报。防患于未然,犹未为晚。在纪念6月5日世界环境日之际,提醒各国政府和社会舆论都来重视防止污染,战胜“北极烟雾”,不是颇有必要吗?(附图片)
  刊头图:格陵兰北部海滩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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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文化之国”里书籍和作家的命运
  高林
“这里从远处看,是一大堆挟带着尘土的污浊的积雪,黑乎乎的,稀烂发黏,似乎踩上去就会身不由己地滑倒。近前一看,又觉得眼前的景象象某个节日的第二天,清晨的细雨把夜里散落到地上的红红绿绿的纸条了无声息地溶掉了颜色……”
上面一段文字,是法国一家杂志的记者采访“产业垃圾处理中心”得到的印象。可是,这里并不是通常的垃圾堆,而是把书籍当废品处理的场所。在素有“文化之国”雅称的法国,一年里竟有400万册书被销毁、弄碎,每个月有成百吨的书被处理掉。
“产业垃圾处理中心”是法国最大的旧书刊出口企业。旧书经过加工后每800公斤打成一包,以每吨110法郎的价格卖给意大利、西德。但由于经济萧条的影响,旧书刊出口景况不佳,困难重重。堆积在处理中心仓库的旧书,陷入了欲求早日“粉身碎骨,终其天年”而不可得的极其可悲的境地。只有几只野猫与它们作伴,担任保卫任务。人们对这些书不屑一顾,但老鼠不见得对它们不感兴趣。积存日久,受潮发霉,仓库里便呈现出那位记者所目睹的景象。
法国书店里的文艺作品,一般是新出版的书和旧的常备书各占一半。新书平均有十分之一成为常备书,翻译的文学作品成为常备书的比例为十分之五、六,因为这些书在翻译前是经过挑选的。带着作者许许多多希望来到世界上的书,其寿命基本上决定于能否成为常备书。新书堂堂正正立在书店货架上的时间,只有90天,即3个月。即使有幸免遭厄运的书(就是3个月后不被送到处理中心的常备书)有25%的寿命也不会超过一年。法国书籍的生命真是没有保证啊!书籍的这种变幻莫测、存亡无常的现象已成为法国社会科学的研究对象。
与此紧密相关,法国作家这一阶层的生活也是不安定的。他们都受社会保险的保护,只要自封为作家,便可参加作家保险。所以法国作家多如牛毛。在法国作家中,约有1,000人每人每年可获得10万法郎,这是最高点,而最低点的稿酬只有1,000法郎。
有位法国人说:“作家这种职业是唯一的一种非得卖弄口才、哗众取宠才能赚钱的职业。”要维持这种营生,要保证“才思泉涌”,作家必须吃饭,因此作家大都有第二职业。这在法国自十九世纪以来,已成为惯例。第二职业通常为记者、编辑、教师、丛书的编纂人员、特邀审稿人。代表当代法国文学面貌的作家,有相当一部分在出版社供职。(附图片)
   方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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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洲“杀人蜂”的来历
近年来,美洲国家接连发生毒蜂伤人事件。据了解,这种“杀人蜂”是从非洲引进并与当地蜂杂交而繁殖的。1956年,巴西圣保罗大学的研究人员决定从同纬度的非洲引进一批蜂种。非洲蜂由于长期生活在严酷的非洲密林里,工作勤勉,产蜜量高,但脾气狂暴,毒性大。当时总共引入35只,考虑到它的凶猛性格,特意在蜂箱外加上了铁丝网。不料,第二年,一个不知究竟的管理人员擅自取下了铁丝网。等到研究所所长凯尔等人闻讯赶到时,35只蜂已逃走了26只。这些逃走的非洲蜂,与巴西蜂交配后,繁殖了一种毒性更大的杂种蜂。巴西的蜂害便从此开始。圣保罗州一位女教师因打落一只毒蜂,转眼之间,几百只毒蜂向她袭来,她不幸中毒而死。
秘鲁利马也曾报道过:圣伊格纳修地区的一位农民努涅斯,在田野劳动时遭到一群毒蜂的攻击,5小时后死亡。
最近报道的哥伦比亚卡利城的居民遭到非洲蜂的袭击说明,目前这种可怕的杀人蜂已越过了亚马孙的密林,正在向北蔓延。有人估计,热带雨林以北的自然环境更适于这种蜂的繁殖和扩散,大约九十年代初有可能越过中美地峡而飞入美国。 ·殷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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