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11月13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友谊之花

面铺兼味美 中日友谊长
刘德有
东京上野不忍池畔有一家荞麦面铺,叫“莲玉庵”。日本朋友告诉我,“莲玉庵”这个字号,是由不忍池亭亭玉立的莲花而得名的。这家面铺铺面很小,只有一间门市,在东京并不出名,但它却曾接待过中国当代文豪郭沫若同志,为中日友好史册增添了一段佳话。
今年9月,正是蟹肥稻黄季节,我随李一氓同志率领的中国国际交流协会代表团访日。在抵达东京的第二天,东道主茅诚司先生便邀请我们到“莲玉庵”吃荞麦面条。我们驱车穿过神田的旧书店街,经过秋叶原栉比鳞次的电气用品店,驶进一条幽静的小巷停下。下车抬头一看,只见门上一块横匾,用草书写着“莲玉庵”三个字。掀开日本特有的短布帘,我们看见茅诚司先生夫妇和前日本驻华大使小川平四郎先生早已等候在那里,满面笑容地欢迎我们。主客坐定,茅诚司先生郑重地说:“今天中午我请李先生一行到这里吃荞麦面条,是为了缅怀郭沫若先生。”28年前,郭老就是在“莲玉庵”吃荞麦面条的。
那是1955年12月,郭老应日本学术会议邀请,相隔18年后访问了他曾生活20年的日本。我有幸作为译员随行。当时任日本学术会议会长的茅诚司先生听说郭老在日本留学时爱吃荞麦面条,便想宴请他一次。但,安排在哪里合适呢?他想起了自己在东京大学任教时常去的一家面铺——上野的“莲玉庵”。一天晚上,茅诚司先生派人陪同郭老一行到“莲玉庵”来,请他在二楼的一间和式房间,吃了美味可口的荞麦面条。
荞麦面条,在日本是一种大众化的食物。吃荞麦面条的习惯,长期以来盛行于全国。现在,大小城市的街头巷尾,卖荞麦面条的小饭馆比比皆是,而且荞麦面在日本也已经变为比较讲究的食品了。荞麦面条的吃法很多。有一种叫“笊荞麦”的,吃法是把面条煮好,放在小笼屉上,另外,用酱油、砂糖、料酒和鲣鱼干做汁,吃时佐以葱花或萝卜泥,把面条放进汁里醮一下吃。如果爱吃辣的,还可以放一点辣椒面。
茅诚司先生这次又邀请李一氓同志等中国朋友来“莲玉庵”,面铺主人自然很高兴。宾主围坐对饮,显得格外亲切。谈笑间,老板把28年前郭老用餐后为这家面铺留下的两幅墨宝挂出来,上面写道:
“荞麦五枚
清酒三十杯
满足了十八年来之愿望”
“红叶经霜久
依然恋故枝”
这两幅字,落款均为“郭沫若”,是郭老签字时写的那种草书,后一幅还落了上款“莲玉庵”。两幅墨宝字迹飘逸洒脱,奔放有力。
这时,“莲玉庵”的老板泽岛孝夫走过来,向客人致意。他年近五十,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话语不多,很腼腆。当他知道我曾随郭老来过这里,便深情地说,“那时,我还是个高中学生,转眼快30年了。这两幅字是我们店的传家宝,平时珍贵地收藏起来,绝不拿出,但今天因为中国客人来,才挂出,表示对你们的欢迎。”
说来也巧,这一天,茅诚司先生也把他珍藏的郭老写的斗方带来给我们欣赏。只见斗方上写道:
“惠我荞麦面,回思五五年,
深情心已醉,美味助加餐。”
茅诚司先生向我们说明了事情的原委:1977年10月,他偕妻子到中国访问。听说郭老身体不好,他们从日本不远千里给郭老带去了荞麦面条。那一次,遗憾的是未能见到郭老,但后来郭老亲笔写了一首诗委托秘书送给了他。这张斗方便是那时郭老写的。
席间,宾主边用餐,边忆往事,怀念郭老,气氛十分融洽。李一氓同志对茅诚司先生说,我与郭老是从广州开始北伐时就认识的。今天承蒙款待,能在郭老访日时用过餐的饭铺吃到荞麦面条,感到非常高兴。
在感受着日本朋友火一样的友好情谊中,我默默地想,28年前跟郭老访日时,中日关系尚未正常化,但如今中日关系不仅正常化,而且有了可喜的发展。日本人吉庆时有吃荞麦面条的习惯,我想,今天我们吃的正是庆祝中日关系大发展的喜面,也是祝愿两国人民永远友好的长寿面。
按照日本习惯,贵客临门,总要请客人挥毫留念。殷勤的面铺主人早已把笔墨砚台和纸张准备好,请李一氓同志写一点什么。一氓同志略加思索,挥笔写道:“面酒兼味美,中日友谊长”。
(附图片)
“莲玉庵”里话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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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学术与思潮

从现代派回到现实主义
——漫话美国绘画艺术转变之风
乐山
当现代派艺术在西方世界仍在流行之际,一股日益明显的转变之风也正在美国等国家的绘画界兴起。《纽约时报》是这样评介这股转变之风的:
“现实主义艺术作品得到如此广泛的展出和尊敬,这是三十年代以来所仅见的现象。在国际艺术舞台上,现实主义的威望增加了,它与群众见面的机会更多了。年轻的艺术家纷纷参加了它的行列。在这个行列中还有现代派艺术的一些“背叛者”。而收藏大批现代派艺术作品的博物馆和美术馆,也正在按照当代艺术鉴赏的重大变化进行着调整。”
1981年,以反映美国艺术动态著称的《美国艺术》杂志,出版了《现实主义专号》。这一年美国许多著名的博物馆、美术馆分别举行了西欧和美国现实主义美术作品展览。到今年,这类展览就更多了,最引人注意的是9月在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展出的美国当代著名的现代派画家菲利普·帕尔斯坦改换门庭创作的现实主义风格的人物画。
美国绘画艺术的转变之风,固然是对现代派艺术的抵制,但也有它的历史渊源。
美国绘画发轫于欧洲移民到新大陆定居之后。最早出现的绘画是门楣上的装饰画、彩绘的招牌和陈列在客厅里维妙维肖的肖像画。十八世纪后期,美国出现了描绘乡村平凡生活和西部景色风俗的现实主义画家。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美国现实主义画派得到很大的发展,开始形成具有美国风格的绘画艺术。例如没有受过任何学院教育的荷麦,以现实主义手法描绘伐木工人、猎人、渔民及黑人生活。他的名作《墨西哥湾流》、《船舶遇难》等,深为美国人民所喜爱。另一名画家伊肯斯擅长描写城市居民生活。其杰作《格劳斯的外科临床讲习》描绘医生作手术的情形,真实感人,被奉为美国现实主义经典作品(见插图)。
进入二十世纪以后,科学、技术、工业突飞猛进,但由于资本主义世界哲学思想贫困、精神文化空虚,一些美术家坚持唯心主义世界观,鼓吹艺术应该表现潜意识、甚至梦幻境界。他们反对艺术应该表现现实生活,声称艺术不应该受“理性控制”。这样,现代派艺术流派有如芜草丛生。有的利用大色块和线条构成夸张和变形的形象;有的把一切物体形象加以破坏和解体,然后加以主观的组成;还有的使用巨大的布幅,以线条、痕迹、斑点为符号,显示强烈的动作效果,强调运动感、速度感、立体感。于是产生了所谓“野兽派”、“立体派”、“动作画派”……到六十年代,有些现代派作品更是光怪陆离,不可思议。美国“动作画派”代表人物布洛克的一些作品充满了怪异的人、兽、支离破碎的形体,曲线、小块颜色,没有一片细腻的素描。后来更出现了鹦鹉、猩猩、驴尾巴作画,以及裸体模特儿涂上颜料在地上打滚,留下的痕迹也算画作。
本来,现代派有些流派的艺术技巧,在建筑、实用工艺美术方面是有一定成果的,但是畸形的发展,乃至产生大量庸俗、腐朽的作品,自然引起许多观众的反感,并受到一些评论家的批判。
早在三十年代,在反对法西斯主义、反对种族隔离、争取民主自由、争取黑人平等权利的斗争中,传统的现实主义绘画艺术在美国曾经得到发展。现实主义艺术家在拥有4,000名成员的艺术家协会中占有很大的实力。产生了一大批现实主义绘画佳作。1939年艺术家协会被迫解散,具有进步倾向的艺术家遭受迫害、作品受到践踏,美国现实主义绘画艺术的发展陷入停滞。七十年代以来,作为对泛滥成灾的畸形艺术的反抗,美国绘画艺术界兴起了转变之风。现在,一些以现实生活、美国历史、风景人物、民族习俗为题材的绘画佳作正在出现。有些公共场所和政府机关办公大楼装饰了以美国历史为题材的巨型壁画。新的现实主义绘画艺术家正在涌现。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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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访艾哈迈达巴德
顾子欣
大凡美丽的城市,都有一段美丽的传说。印度西部古城艾哈迈达巴德,相传是这样诞生的:约在600年前,有位叫艾哈迈德的国王,他一生戎马倥偬,名声显赫。一天,他率领将士穿越荒凉的拉吉斯坦沙漠,忽见眼前展现一片良田美泽,到处草丰木茂,便下令在河边安营扎寨。这时他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在河岸上嬉戏的野兔,见了他的猎狗,不但不惊惶逃窜,反而转身还击。于是他仰天笑道:“这是真主赐我的沃土啊!”决意在此建立都城。后该城即以国王名字命名。
我们去艾哈迈达巴德途中,飞机经过拉吉斯坦沙漠上空,只见下面瀚海寂寥,黄沙漠漠。但一到艾哈迈达巴德机场,却是花红草绿,莺飞燕舞,顿觉耳目一新。从机场去市区,看到许多农家沿屋栽着仙人掌当作篱墙,仙人掌差不多齐人高矮,满身长着寸把长的尖刺。篱墙周围盛开着丁香和玫瑰,两相交映,一则刚毅,一则妩媚,别有一番情趣。
别有情趣的事儿还多着呢。中国有句俗话:“天下乌鸦一般黑”。但在艾哈迈达巴德,却有一种白乌鸦,羽毛雪白,跟白鸽一样。在公园里,一头山羊竟和马长得一般高,羊马同驾一个辕,共拉一辆车;狮狗同笼,耳鬓厮磨,十分亲热。
古城的建筑也别具风韵。印度教、耆那教的庙宇和伊斯兰教的清真寺错杂纷呈,交相辉映。还有一个迷人的特色,就是户户秋千,村村水井。有的秋千座用大理石雕凿,活象石椅。秋千悬荡于红粉墙下,花荫深处。当你从旁经过,听到秋千上传来的笑声时,不禁会想起苏东坡“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的名句。至于水井,那是一种特殊的建筑艺术。每口井都砌有数层石阶,从地面通往深邃的井底。井下建有宽阔的走廊和平台,以供汲水者纳凉憩息。我们参观的那口井,据说系1499年为王后所建。井分五层,三层在水上,两层在水下,井深达250英尺。井内建筑雕梁镂柱,富丽堂皇。离井不远,便是沙漠的边缘。在古代,常有骆驼队穿过沙漠后来井边歇息,其中也不乏迢迢数千里到印度来贩卖丝绸的中国商人……
历史在不断前进。如今艾哈迈达巴德是古吉拉特邦首府。人口170多万,拥有多种现代化工业,在印度国民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同时它又是印度人民心目中的圣地,因为这里有印度民族独立运动领袖圣雄甘地的故居,著名的甘地运动就是从这里发祥的。
甘地故居是一所小小的木房,位于萨巴玛蒂河畔,周围林木蓊郁,环境清幽(见图)。1915年,甘地开始亲自建造这座小屋和附近村落,1918年迁居于此,直到1930年他领导群众开展抗盐运动、要到海边去制盐时才离开。青年甘地也曾西服革履,一副英国绅士气派。但从决心要为实现印度的独立而献身后,他便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他在这小屋中居住时,过着农民一样的简朴生活。屋中陈设极为简陋,只有一床、一几和一个陈旧的手摇纺车轮;墙上挂着一张他和泰戈尔的合影。就在这小屋中,他发起过一次又一次抗英斗争。为抵制英国的经济侵略,他号召印度人不买英国布,而只穿本国布。在他的带领下,印度全国响起了纺车的转动声。当我们在甘地的纺轮前伫立时,自然产生敬意。如今,甘地的纺车轮已印在印度国旗上,它是印度独立的标志。
甘地一生屡陷囹圄,饱受迫害,但他百折不挠,为印度独立奋斗终生。他还希望印度同中国建立深厚的友谊。在参观甘地故居时,知道甘地曾讲过这样一段话:“我期待着印度和中国之间的真挚的友谊,因为这一友谊会给全人类带来兄弟般的情谊。”因此,从印度归来,每当想起艾哈迈达巴德,我不仅会想起它那奇丽的风光,同时,圣雄甘地的这句话也就萦回在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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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人物专访

一次有趣的会见
——在博茨瓦纳访问部族酋长
马世琨 鲍世绍
提起非洲的部族酋长,人们往往会联想到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形象:有的体格魁梧,宽袍大袖,威风凛凛;有的头插羽翎,肩披豹皮,慓悍粗犷。在博茨瓦纳,我们会见的一位酋长却完全不是这样。
从首都哈博罗内驱车南行约半个小时,我们到达卡特伦区,在一家小酒吧门前就见到了林采酋长。这是一位身穿彩绘圆领汗衫和旧粗布牛仔裤的中年人。他招呼我们同5个头人坐在酒吧间后院的椅子上,自己却轻轻一跃坐上了围墙。他介绍说,头人们跟酋长一样,是世袭的,都是各村之首。在部族里,头人与酋长组成领导机构,称作“头人会”。部族里的重大事情,先由“头人会”提出方案,然后交部族的最高权力机构“科塔”(即全体会议)讨论批准。有时“科塔”大会的决议与“头人会”的意见不一致,酋长和头人们也必须服从。刚才我们正在研究明天召开“科塔”大会,加强对青年人教育的问题。”
按传统习惯,青年人必须定期为部族做点公益劳动。不久前,部族让青年人去修筑拦河坝,但有的人怕苦不去而呆在酒吧间喝酒。领他们干活的长者看了很生气,动手打了他们,并迫使他们去干活。事后,这些青年人向当局上诉。于是,这件事便成为一次“科塔”大会的主要议程。
林采酋长的个人经历也是令人感兴趣的。1963年,27岁的林采正在英国上学,一封父亲逝世的电报把他召回国内,继承父业,当上了拥有18,000人的卡特拉部族的酋长。他年轻有为,见多识广,积极参加政治活动,先后担任过国家独立宪法委员会委员、经济顾问委员会委员、酋长院院长等职务。1969—1972年,他还出任驻联合国大使,同时兼驻美国大使和驻加拿大高级专员。这些经历,开阔了他的视野,促使他要在本部族内积极进行改革。
20年来,他搞的最重要的改革有两项。一是让妇女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权利。过去,部族全体大会只有男子参加,妇女无权出席,现在妇女也能与男子一起共同讨论全部族的大事;另一项是财产继承权的改革,过去一家的财产只由长子一人继承,现在各子均可分享。此外,林采还为部族建立了一个介绍本部族发展史的博物馆、一个图书馆和一所中学。“我祖父娶妻子35个,我父亲娶7个,我只有一个,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改革。”他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谈话间,一个约六、七岁的小姑娘腼腆地跑到酋长身边,亲昵地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他立即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硬币给了她,女孩一溜烟地跑了。我们问他这是不是他女儿。林采摇摇头回答:“不,她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向我要钱买糖吃。”他进一步解释道:“酋长跟政府官员不同,他生活在部族人中,大人小孩有困难都来找他。象这类小孩向我伸手要钱的事,一天不知有多少次。”他两手一摊,幽默地说:“因此我成不了富翁!”看得出,他这样说不是抱怨,而是出于得意。
谈话结束后,我们应邀来到酋长家里。房子筑在当地最高的一个小山顶上,颇有居高临下之势。据介绍,这是他祖父曾经住过的地方,后来毁于部族之间的战争。他当酋长后,在原址建起了这座现代化的住宅。客厅布置得很别致,是土与洋的巧妙结合:地上铺着斑马皮,墙上挂着羚羊头和非洲弓箭,玻璃橱柜中陈列着来自异国的各种手工艺品。书房宽敞明亮,书架上摆满了各国的书籍,多数是政治方面的。他一面忙着找毛主席的著作给我们看,一面说,“我喜欢收集图书,从中了解各国情况,作为发展我国的借鉴。”
面对这位颇有进取精神的酋长,我们有所感触:博茨瓦纳的开放政策和社会进步正在造就一些有胆识有抱负的人物,这些人物来自社会各个阶层。他们将会成为加速国家发展、进步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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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异国风情

茅屋前的鼓乐声
志 颖
多哥民间歌舞丰富多采,生活气息浓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一天晚饭后,我们在夕阳的余辉下漫步在乡间小路上,忽然隐约听到了一阵欢快的鼓乐声,时远时近。恰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多哥朋友,他高兴地告诉我们:“前面那个村子里正在跳舞。”于是,我们快步向绿荫环抱的阿蒂维美村走去。
进村时,暮色已经笼罩大地。舞场设在几间茅屋间的一块宽阔的泥土场上,屋檐下汽灯高挂,场地上站满了村民。以达姆鼓为核心的鼓乐队在舞场中央,演奏者尽是小伙子,动作娴熟,鼓点多变。四周是舞队,一圈套着一圈。队伍中大多是男女青年和活泼的小孩,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民族服装,打着赤脚,这时几乎都成九十度弯腰,手持手帕,双手下垂。片刻,随着一阵激越的达姆鼓乐声,一位男青年引吭高歌,大家齐声呼应,整齐地直起腰,挥动着手帕,翩翩起舞。欢快的舞步,复杂多变,优美的舞姿,奔放动人。鼓乐声时徐时速,歌唱声忽急忽缓,那独特的节奏,时而把人们带到浪涛滚滚的海滩边,时而又把人们领到流水潺潺的小溪旁。全场一片欢乐的气氛。
舞场组织者对我们说:多哥人很喜欢跳舞,不论男女老幼,许多人能歌善舞,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的舞蹈。现在跳的是《阿佩塞》鼓乐节奏的舞蹈,这是青年人跳的,每逢节日欢庆或举行婚礼时,都以这种舞蹈来表达内心的喜悦。
皎月当空,夜色深沉。我们怀着喜悦的心情离去。那一阵阵的鼓乐声还在静谧的夜空中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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