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8月15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国际书窗

法西斯魔鬼的罪恶记录
——日本畅销书《恶魔的盛宴》介绍
董 明
日本现代作家森村诚一的新作《恶魔的盛宴》(日文原名《恶魔的饱食》),是日本今年最畅销的书。书中没有虚饰、渲染,而是以骇人听闻的真实记录,揭露本世纪三十至四十年代,日本帝国主义“关东军731细菌战部队”在我国用中国人的人体作细菌战武器试验的兽行。
臭名昭著的731(石井)细菌战部队早就为中国人民所揭露,但由于所有不幸落入魔窟的人都被斩尽杀绝;731成员为掩盖罪责,在日军投降时炸毁了全部设施,销毁了几乎所有试验物品和大批资料;其后,石井等人又用有关试验资料与美军司令部作交易,换取了“731不值得作为战犯”的赦免保证;而活着的队员又慑于“把一切统统带进坟墓”的严格指令,个个守口如瓶,因而其内部情况长期被罩上一层迷雾。去年5月,当森村在报上连载描写731部队内幕的长篇小说《杀人机器》时,731部队某成员大概经受不住37年的良心苛责,开始吐露真情。森村等人终于找到了“追寻731踪迹的道路”。
森村回顾说,他写这本书,“几次难以为继”,对无辜人民惨遭杀害,“热泪禁不住滚滚流下”。森村说,为了“唤起民众的良知”,“作为担负着揭露罪恶社会责任的作家和记者,有必要不加任何粉饰地把日本人残害其他民族的事实公布于众”。
日本731部队于1933年成立,1945年解散。全称是“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本部满洲第731部队”。本部设在哈尔滨以南约22公里处的平房,在方圆6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构筑起监狱、机场、发电站和各种细菌研究所,以及3,000名日军的营房。到1938年,这里已变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细菌战部队”。这群恶魔在嗜血成性的细菌战头子石井四郎等人的指挥下,长期进行着本世纪最野蛮、最残忍的细菌战试验。
在这里,鼠疫、霍乱、伤寒、结核、炭疽热、破伤风……各种各样的细菌,从“细菌工厂”里源源不绝地“制造”出来。据731成员供认,在这里,仅传播鼠疫的“跳蚤培育器”就有4,500个,具有两个多月生产“数十公斤”跳蚤的能力。在这里,我国无数同胞(还有一部分朝鲜人、苏联人)被当作“原木”活活解剖。仅据远东国际法庭的记录,自1939年到1945年,就有3,000多人在这里惨遭杀害。原731队员证实,实际数字比这还要多。书中记载,这里平时监狱里有200—300人,每天有2至3人、有时甚至8人被放到解剖台上活活杀死。在这里,恶魔们为了制造更残忍的杀人武器,大量进行着难以想象的残酷试验:它们将各种病菌注入人体,“观察病理变化”;利用远心分离器进行采血试验;进行人、马、猴之间的血液交换试验,以及胃肠换位试验、空气静脉注射试验、冻伤试验、把毒气和烟雾压进胃和肺内的试验……。恶魔们还把受害者关进真空室进行所谓真空试验,在受害者的内脏逐步从嘴、肛门、眼睛、耳朵处挤出时,用摄影机拍下来。
书中援引原731部队成员的话说:
“有时候,让十几名‘原木’只露出臀部,做毒气坏疽菌强制感染试验”。在最近距离内,让带菌的榴霰弹爆炸,“无数的弹片嵌进‘原木’的臀部。在‘原木’痛苦的呻吟声中,队员们一齐跑过去‘查看’,确认毒气坏疽菌是否击中‘原木’。然后,再把‘原木’们赶进特设监狱,详细观察、记录从发病到死亡的过程。”恶魔们还以受害者为“材料”,进行火焰喷射器耐热试验和杀伤力试验。在设在安达的“实验场”,日本法西斯把受害者分成穿厚棉衣组、普通军服组、裸身组,每组排成10人纵队。731队员手持三八式步枪瞄准排头开火,记录员则分别记下步枪的穿透性能。
据原731成员回忆,在魔窟的“陈列室”里,放着大量的人体标本:人头、大腿、内脏、胎儿……。有的人头怒目而视,有的血肉模糊,有的糜烂变黑,有的露出脑浆……。为了消灭罪证,仅在1945年8月10日夜间,就有1,000多标本被扔进松花江里。为了搞到健康、新鲜的标本,1943年,他们曾抓来一名年仅12岁的少年进行活体解剖。“肠、胰腺、肝、肾、胃等各种内脏,从睡眠状态中的少年体内顺次取出,经一一分理,砰、砰地扔进铁桶里,再立刻把铁桶里的脏器放入装有福尔马林液的大玻璃容器盖好”。“取出的内脏中,有的还在福尔马林液里不停地抽动”。
以上列举的桩桩血淋淋的事实,只是731恶魔们灭绝人性的罪恶行为的一部分。一个正常的人看了这些,怎能不感到悲愤填膺,不忍卒读!就连原731队员想起这些往事,也不会无动于衷吧!一位原731队员在回忆自己曾拿着秒表,冷漠地观察母女两人被毒气害死并作记录时,悔恨地说:“现在无论我怎样忏悔,怎样祈祷,都不能抚慰母女的亡灵,也宽恕不了我的罪孽。”
值得指出的是,据原731队员证实,在这个魔窟里,许多受害者“在日本宪兵队的酷刑下坚贞不屈,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始终忠于自己的人民”。在这些爱国者中,“有山东的共产党员邱思德,牡丹江的铁路工人孙朝山,木工吴殿兴,修理工朱志敏,沈阳的爱国者王英”等。1945年8月10日,当恶魔们炸毁监狱时,在一面水泥墙上,发现有20厘米见方的血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万岁!”作者写道,这“代表了中国民众的意志,是对法西斯和731罪恶的愤怒告发。写这些字的中国共产党员虽然被害,但它鼓励着不断进来的囚徒,始终诉说着民族的最后解放和人类的尊严”。
正是为了维护人类的尊严,为了不让法西斯细菌重新繁衍,作者经过艰辛的努力向人们奉献了这本书,广大读者怀着沉痛的心情读着这部严肃的著作。它能成为日本今年最畅销的书,是有其深刻的现实意义的。日本著名作家井上靖说,读完这本书后,“我命令自己:‘把它放在眼前!’我想把它作为一个反面教员,以免人再次堕落为魔鬼的弟子。”
日本大映电影公司决定将书的内容搬上银幕。担任导演的著名导演山本萨夫写道:“最近,文部省提出把‘侵略中国’改为‘进入’。这是不要把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史告诉不知道战争的一代。战争把人变成了集体的恶魔。我之所以决心把它改编成电影,其原因就在于此。”
井上靖和山本萨夫的话,代表了正直的日本人的心声。不知日本文部省的某些官员,读了本书又作何感想?!(附图片)
731魔窟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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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攀登“神之战车”
乐祖德
巍然耸立在大西洋岸边的西部非洲最高峰——喀麦隆火山,海拔4,070米,莽莽苍苍,气势雄伟。在古代传说中,它被称为“神之战车”。山麓一带,林峦竞秀,清风送凉,确是旅游避暑的胜地。加上这里土质膏腴,雨量充沛,一向被视为发展农业的宝地。
在喀麦隆旅游局官员芒加陪同下,我们驱车从海港杜阿拉出发,畅游了火山胜景,参观了经济作物林。
汽车渐渐驶近山麓,穿越一片片葱茏茂密的橡胶种植林,巍峨而又秀丽的火山就隐隐在望了。
“是活火山吗?”我们问。
“是的。”芒加回答,并开始了滔滔不绝的介绍:有关喀麦隆火山的最早记载,出自公元前五世纪初北非古国迦太基航海家哈农。他曾率领一支船队来到几内亚湾。一天夜里,他看到海岸上一片熊熊烈火,特别是其中心处,烈焰腾空。第二天早上,他才看清那是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这火山活动颇为频繁,仅本世纪已四次喷发,最近一次在1959年……
我们听着芒加的介绍,汽车不觉间已爬上山坡。一阵雨丝突然飘进车窗。天,开始降雨了。远处的层峦迭嶂,渐渐隐没在白茫茫的雨幕后边。芒加告诉我们,从大西洋吹来的湿热海风遇山阻挡,气温骤降而致雨。火山西南坡年降雨量多达一万毫米,是世界上降雨量最多的地区之一。山上几乎一年到头不是霪雨霏霏,就是云遮雾障。
当汽车驶进山腰上的布埃亚城时,忽而天开雨霁。芒加赶紧请我们下车观赏山景。抬头一望,只见丽日高照,彩虹横空,苍蔚洇润的山峰就显现在蓝天之下。然而转瞬之间,却又烟锁云闭。山峰就象一位娇羞的少女,赶紧又披上了面纱。那些来不及给她拍照的游客,只好为错失这摄影良机而望空兴叹。
布埃亚是著名的游览城市,座落在海拔近一千米的山坡上,她经常被笼罩于垂云沉雾之中。人们从溽暑的低地乍上山城,顿觉凉风爽肌,精神倍增。原来这里年平均气温仅摄氏20度。漫游城中,但见处处林木苍翠,花草鲜妍,鸣泉四应,鸟语盈谷。一幢幢红瓦绿篱的屋舍依坡而筑,望去格外恬静、幽丽。
从布埃亚到山顶没有公路,我们为不能乘车一凌绝顶而惋惜。喀麦隆朋友说,山顶气温常在零度以下。我们下行至火山脚下依傍大西洋之滨的维多利亚市。这里背山临水,是观海望潮的好地方。在“大西洋旅馆”吃过晚饭后,到海滨纳凉,这时斜日沉西,彩霞满天,海面泛起道道金光。山崖上水鸟归栖,海礁外渔舟返航,这儿的景色多么绮丽迷人啊!
维多利亚海滨曾是非洲西海岸贩卖黑奴的重要市场之一。那时,市上一个奴隶的价格仅为八到十个铜制手镯或两三瓶“西班牙酒”。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德国殖民者侵占喀麦隆,为了掠夺自然资源,在这一带开办了油棕、橡胶等种植园。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国曾一度取代了当年的德国殖民者,在这儿成立了经营经济作物的“喀麦隆发展公司”。只是到喀麦隆独立后,这公司才被收归国有,这儿漫山遍野的种植林也才回到喀麦隆人民的怀抱。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参观了这家公司的种植园。汽车在万顷园林中穿行,使人感到简直象是漂舟沧海,久久不见涯际。朋友们说,火山熔岩风化后形成的黑色土壤肥沃极了。这里年平均气温在摄氏28度左右,加上雨量充沛,热带经济作物郁郁葱葱。独立以来这家公司已为国家创造了大量产值。1977年,维多利亚附近海域发现了石油矿。这对于每年要花费二三百亿非洲法郎外汇进口石油的喀麦隆,真是一件大喜事。油矿很快投入开采。现在,喀麦隆的石油产品已经自给有余。
喀麦隆火山正在为国家造福。那蕴藏在火山脚下的无穷财宝,正等待着人们继续去发掘。我们高兴地看到,这辆古代传说中的“神之战车”,如今已被喀麦隆人民所驾驭,正在国家发展的道路上冲云破雾,飞驰前进。(附图片)
题图:
苗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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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阿拉伯的爱迪生——萨巴赫
约五十年前,一位年轻的阿拉伯科学家以“小爱迪生”之称轰动了美国科学界,他就是哈桑·卡米勒·萨巴赫。他在电学方面的发明,在美国、英国、意大利等国登记注册的不下八十项。
萨巴赫于一八九四年八月十日生于黎巴嫩南部阿米尔山麓的纳巴特村,从小喜爱科学,对天文、数学尤感兴趣。中学毕业后,他进入贝鲁特的美国大学工学院攻读。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萨巴赫被迫辍学从戎,在一个由德国人任连长的连队当兵。萨巴赫借此机会学会了德语,在此之前,他的英语、法语就已应用自如。他自修了全部高等数学。一九二二年他到美国马萨诸塞理工学院进修,之后,先后在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和琼拉里·卡塔里克公司供职。在通用电气公司工作时,华盛顿注册局曾登记了他的四十三项发明,他作为发明家的名声,传遍了国内外大学和公司企业,因而获得了“小爱迪生”之称。就连当时波士顿电气公司的总经理、后来担任过美国总统的胡佛和国际上享有盛名的电气专家,也对他赞赏不已。
身居侨乡的萨巴赫,同其他侨民无二,同样遭到歧视。他在卡塔里克公司工作时登记的几十项发明,每项只得到一美元的酬金,纵然提出异议,也无济于事。他勤奋的工作,卓著的成绩,反而招致了周围一些人的忌恨。
萨巴赫始终热情地关心着他的阿拉伯祖国。他曾计划在大马士革和巴格达之间的沙漠中,建造一个太阳能电池工场,然后研制电力汽车,用太阳能电池来代替汽油燃料。这种设想在当时确是大胆的创新。可惜的是,在一九三五年春天回国前夕,这位年仅四十一岁的阿拉伯科学家竟不幸遭到暗害。
近年来,科威特、沙特阿拉伯的报刊都发表了专文纪念他,指出阿拉伯人民将永远为哈桑·卡米勒·萨巴赫的成就而感到自豪。 ·瑞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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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东京靖国神社观察记
卫振中
日本文部省在修订教科书中篡改日本侵略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的历史,这使我回想起在日本时亲眼目睹靖国神社春季大祭的往事。鼓动参拜靖国神社和修改教科书,都是日本某些人为复活军国主义造舆论的别有用心的活动。
靖国神社是于明治二年建立的,原名“东京招魂社”,明治十二年改称靖国神社。这里奉祀的是参预“从德川幕府末期嘉永六年以来的事变、战役、直到不久前的大东亚战争期间的战役的人们”,共有240万人。
去年4月一个晴朗的星期天,上午10点多钟,东京九段靖国神社的大门前,已经是人群云集,旗帜招展,宣传喇叭响个不停,一派喧闹的景象。参拜神社的人,有的是集体结队而来,有的是个别来的,少数人还带着小孩。年龄大都在中年以上,五六十岁的老年人为数最多。
大批参拜者到神社门前鼓噪着签名,这是为了响应一个名叫“报答英灵之会”发起的请愿运动的号召,要求“国家护持”靖国神社,要求国家的代表和来自外国的国宾“正式参拜”靖国神社。
川流不息的人群涌进神社的大门。一些人直奔大祭厅前,首先向一个大柜里扔硬币,然后双掌合十,向“英灵”默祷。
这里的集体参拜活动,主要是由旧军人团体组织的。旧军人团体之多,令人惊讶。仅在一个小院子里就有二十几面旧军人团体的旗帜,什么“北支派遣军步兵第七十一联队鄂尔多斯会”、什么“满洲独立守备队蟠龙会步兵第三大队第三中队”、什么“满洲四五三——四部队桦林会”、什么“近卫步兵第三联队第三大队”等等,不胜枚举。
在靖国神社的大门前,有两座对称的日本式的灯形水塔,这是为军国主义侵略战争歌功颂德的纪念碑,建于1935年。塔上的碑文说,建造这一对“灯”,是为了“追慕对皇运的进展作出贡献的尽忠靖国之士和景仰他们的遗烈”云云。这两座八面柱体的纪念碑上饰有描绘历次侵略战争场面的浮雕,并有宣扬军国主义和侵略战争的文字说明。
在靖国神社的大院里,散发着军国主义气味的陈列物更是随处可见。这里有当年日军同中国和俄国作战时使用过的克虏伯大炮,有在东南亚战场上使用过的“5631号火车头”,有侵略军用过的榴弹炮、高射炮、“回天型鱼雷”,等等。
靖国神社里的绝大多数陈列物是战后苦心搜集和建造起来的,在昭和四五十年代,即日本经济高速膨胀时期添置的陈列品尤其多。
近午的时候,神社的大门口附近响起了军号声,一些旧军人立即集合队伍,聆听广播喇叭里的讲话。这些旧军人,今天虽然已经白了头发,秃了顶,一身西服革履的和平装,但是仍然保留着当年在“皇军”里薰染的“武士道”精神。
靖国神社每年有春秋两次“大祭”:春季是4月21—23日,秋季是10月17—19日。实际上,平时的祭祀活动(如各种名目的“慰灵祭”)终年不断。 
据日本报纸报道,1968年,有人把以东条英机为首的14名战犯的牌位也放到靖国神社里,作为“昭和殉难者”合祭起来。(附带说一下:东京池袋区政府已经在东条等战犯受绞刑的地方修建了纪念碑。)
靖国神社问题,近几年来已经成为日本国内政治斗争中的一个重要问题。社会上有一股势力在向政府施加压力,硬要将靖国神社由现在的民间机构改为国家管理,即升格为国有机构。1969年以来,自民党五次向国会提出靖国神社法案,由于在野党的强烈反对而未能得逞。但它并不甘心。去年8月15日当天和前夕,日本政府的重要官员相继去参拜了靖国神社。
社会党、公明党、共产党、总评以及各阶层民主力量反对实行靖国神社国有,他们认为那样做是违反宪法原则,特别是违反宪法中关于政教分离的条文规定,并指出自民党在靖国神社问题上的活动是日本国内政治右倾化的表现之一。佛教团体和基督教教会组织也反对靖国神社由“国家护持”。看来,日本国内各种势力围绕靖国神社问题的斗争,还将更加激烈地进行下去。
看了靖国神社里的种种景象和种种活动,不能不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日本统治阶级中的某些人,是不是真正从思想上接受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教训?如果说,他们也总结了自己的教训,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教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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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个黑人家族的大团聚
7月的一天,骄阳似火,花朵怒放,美国田纳西州汉宁镇上一所平时十分安静的宅院里忽然歌声阵阵,笑语喧哗,显得非常热闹。原来,这是美国著名的黑人作家、《根》的作者亚历克斯·哈利与来自全国32个州的亲族成员举行大团聚,欢庆他们寻到了家族的根源。
为了追根寻源,亚历克斯·哈利曾经跋山涉水,遍访美国各地,历时12年,行程50万英里。最后终于查明,他的祖先原来是二百年前被人贩子绑架或拐卖到美国作奴隶的西非冈比亚部落人。他根据调查了解到的大量材料,写成了一部著名作品《根》,于1976年正式出版。书中描述了作者祖先从非洲来到美国的坎坷经历,控诉了黑人贩子及奴隶主、庄园主的残酷和虚伪,反映了黑奴遭受的深重苦难以及他们奋起反抗的精神。此书被誉为“象征着来自非洲的千百万美国黑人的历史”。在它的影响下,世界各地出现一股寻根热。
哈利现年60岁,虽早已查清他的家世,但他与家族中活着的大部分成员从未见面。今年年初,他曾计划在7月份来次大团聚。果然,这个家族各支系的成员300多人,有教师、农业工人、服务人员、牧师、音乐工作者……如期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他的家里。这是他们家族第一次激动人心的团聚。
他们聚会后,就到老祖爷奇克恩·乔治墓地去扫墓(见图),举行悼念仪式,并共进野餐。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美国社会,为了相互关心,增进亲情,哈利家族正计划着下一次更大的聚会。
·王连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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