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4月25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白宫的近邻
袁先禄
经过几个月雨雪霏霏、阴寒逼人的反常天气,难得遇上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3月14日上午,我兴致勃勃地来到波托马克公园,享受一下华盛顿初春的美好景色。
从林肯纪念堂直到白宫正对面的椭圆形广场,游客熙熙攘攘,有的漫步,有的闲坐,有的照相留念。在灿烂的阳光下,巍峨的华盛顿纪念塔显得格外神采奕奕。连绵的草坪,碧绿青翠,散发着淡淡的芳香。在这里,人们似乎都心旷神怡,忘却了眼前的一切烦恼。
沿着白宫外围的黑色铁栅栏,我缓步绕到白宫北门。望了望北面的拉斐德公园,发现那里出现了一片往常所没有的十字架群,就好奇地穿过马路。
就在公园东南角拉斐德雕像脚下,一块木牌上写着:这些白色的木制十字架“墓碑”,是为了悼念美国近年来死于冻饿的无家可归者而设置的。“墓碑”分列成十个群落,前面各有一块标着地名的小木牌,其中有华盛顿、巴尔的摩这样的著名城市,也有我闻所未闻的小市镇。在500多个“墓碑”上,有一部分写明了死者的姓名,还有少数用红字说明“墓碑”的主人是在1982年去世的。
“看吧,不公平的社会使多少人受害!”一个40来岁的大胡子白人主动和我讲话了。他和一个神情忧郁的白人小伙子正并排坐在附近的长木椅上。
我们聊起来了。我问他们现在做什么工作。这个随意提出的问题,使一直沉默的小伙子开口了:“你能给我一份工作吗?干什么我都愿意!”他激动地冲着我说。
我笑了,又问他们是不是无家可归者。那个大胡子说:“是的。但是我们现在也算是有了个家,就在那边。”
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我才注意到公园的北侧搭着十几个大小不同的塑料帐篷。《华盛顿邮报》不久前的一篇报道曾经写道:接连好几个冬天,同美国总统住得最近的是一个夜间睡在白宫草坪西南角墙外暖气排气口附近的无家可归者。怎么白宫又有了一批新的“近邻”呢?我想知道个究竟,就和大胡子告别,径直向帐篷那边走去。
在公园北侧一张长椅上,坐着四个男子,其中一个是黑人。一个老太太正和他们闲谈。我同老太太搭话,她就热心地向我介绍了这些帐篷的来历。原来,去年冬天,华盛顿一个慈善组织为了抗议政府对无家可归者漠不关心,在这里建立了几个供无家可归者过夜的帐篷。外地一些无家可归者也闻讯而来,帐篷就越来越多了;不久前,又用各方面提供的材料,为悼念冻饿致死的无家可归者树立了墓碑。
谈起无家可归者,美国官方曾经声称,这些人多数是酗酒成性、行为不端的社会渣滓。老太太的看法可不是这样。她说:“我不是慈善组织的成员,只是附近一个地区的活动分子。同这些无家可归者接触后,我发现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只是不幸的遭遇使他们陷入了绝境。我同情他们,喜欢同他们交谈,因此经常到这里来照顾他们。”接着,她一个个地指点给我看:住这边帐篷的是一个失业很久的工人,住那边帐篷的是一个在越南受到美国喷撒化学毒剂之害的退伍军人……
在那群帐篷的最前面,我看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的是:“里根村:人口逐日增加”。在30年代的大危机中,成千上万美国人无家可归而搭起窝棚寄身,人们曾以当时的总统胡佛的名字为这种窝棚群命名。今天“里根村”这个名称,显然来自当年的“胡佛村”,其含义是指责里根总统将和当年的胡佛总统一样使美国更多的人无家可归。
“政府当局对于在白宫对面搞这样的活动不加干涉吗?”我问老太太。
“谁说不干涉!”老太太给我说了事情的经过:这个慈善组织早在去年秋天就申请要在拉斐德公园搞这种抗议活动。内政部国家公园局未予批准。11月“感恩节”到了,根据美国传统,不少慈善组织在那天都向穷人施舍节日饭餐。这个慈善组织用这个名义被获准在公园搭几个帐篷,就动员一些无家可归者在当天夜里住了进去。“感恩节”一过,一批警察挥舞着警棍,砸烂了帐篷,抓走了在场的慈善组织工作人员和无家可归者。这个慈善组织在舆论的支持下向法院起诉,地区法院的判决是:根据宪法人民有抗议的权利,在公园搭帐篷夜宿以抗议政府不关心无家可归者是合法的。国家公园局不服上诉,联邦法院在1月下旬宣布维持原判。于是,这个帐篷群就建立起来了。它同白宫相伴为邻,构成了一幅对比鲜明的风情画。
抗议活动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效果呢?老太太摇了摇头,用一声长叹代替了答复。从美国报纸的大量报道可以看到,由于社会福利进一步被大量削减,美国越来越多的人处境比过去更糟了。
法律保障人民有对政府的政策表示抗议的权利,据说这是美国民主的一项重要原则。但是,政府也有权无视人民的反对而继续损害人民的利益,这看来也是符合美国“民主原则”的。在离开拉斐德公园的时候,我的心情同刚来时完全不同了。一回头,望见耸立在公园里的拉斐德、杰克逊等人的五座雕像,我突然想到,这些曾经为建立一个“民有、民治、民享”的合众国而战斗过的革命先驱者,俯首看到在他们雕像跟前建立的帐篷和“墓碑”,会有怎样的感慨呢?(附图片)
生活的困苦,促使曾在越南受到美国化学毒剂之害的退伍军人佩蒂自绑在紧靠白宫的拉斐德公园一个十字架上,以示对政府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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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各国人民都爱鸟
柯宝成
爱花爱鸟,也是人们精神文明的一种反映。不少国家有“鸟语花香”这句话,并把它作为春天的同义语。当成百成千只白鸽随着隆隆的礼炮声振翮高飞、翱翔蓝天时,人们又把这洁白、温驯的鸟儿看作和平、幸福的象征。
鸟是人类的良友——有的是消灭害虫的能手,有的是经济利益的贡献者,有的是国民意志的象征,有的是大自然的歌手。鸟类中绝大部分是有益于人类的,真正的害鸟为数甚微,而且在特定的地点、季节等条件下,对保持生态平衡还有一定的作用。
由于爱鸟,世界上有协会,国际间有章程,国家中有法令。日本等国规定了“鸟节”。英国商人协会曾给伦敦动物园里一只娴于辞令的白鹦鹉发了“礼貌奖章”。
各国人民都爱鸟。有的就以鸟名作国名代号。肯尼亚被誉为“鸵鸟之国”。特立尼达和多巴哥拥有世界上大多数蜂鸟,故多巴哥号称“蜂鸟之国”。阿尔巴尼亚素有“山鹰之国”的称号。
鸟儿集中的岛屿被赞为鸟岛。我国青海湖布哈河口有个名为鸟岛的小岛,这是人们熟知的。并非仅有,西印度洋的塞舌尔有海燕三四百万只,于是燕岛之名传遍世界。
各国还选出了自己喜爱的鸟儿尊为国鸟:英国选红胸鸲为国鸟。它在低山和亚高山地带森林中栖息,以昆虫为食,保护森林,啼声悦耳。燕子是著名灭虫健将。据科学家统计,一窝燕子在一个夏天能灭虫100万只。奥地利等国把它定为国鸟。爱尔兰人喜爱擅长捕蚶蛎的蛎鹬;荷兰人喜爱善于捕鱼的琵鹭。它们因在这些国家的经济中能产生一定效益而分别被作为本国的象征。
有的鸟还是某一民族历史的见证,因而倍受人民尊敬,“津巴布韦鸟”就是举世闻名的一例。“大津巴布韦”(意为“石屋”或“石头城”)遗址附近,至今还保留着津巴布韦鸟的雕像,当地人把它当成祖国的象征、历史的见证。
巴布亚新几内亚盛产极乐鸟,遂把它奉为国鸟。毛里求斯独有渡渡鸟,就以它作为国家的象征。澳大利亚以鸸鹋(鸵鸟的一种)、巴巴多斯以大翼长嘴鹈鹕来表示自己是个独立的主权国家。
不少国家选择了不同的鹰来作为国鸟,如墨西哥、也门、伊拉克等。
歌喉婉转的云雀、鸣声嘹亮的乌鶇、声音独特的琴鸟、叫声尖锐的红隼,则分别为丹麦、瑞典、澳大利亚、比利时人选定为国鸟。日本人民以绿雉为国鸟,是欣赏它毛色鲜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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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给青蛙让路
公路上、汽车旁,一只巨大的青蛙昂首停步,仿佛正在待机穿过公路。这是图片中显示的情景。它拍摄的是瑞士穆坦兹地区在公路边设立的绘有青蛙的路标。时值仲春,位于中欧的“花园之国”瑞士气候转暖,蛰伏一冬的青蛙也开始出动、忙碌起来了。由于许多青蛙不时要穿越这带公路,前往适于产卵的地方,当地人就设置这样的“护蛙路标”,提醒驾车人行车留神,给青蛙让路。看到这醒目的“护蛙路标”,人们对瑞士公众如此爱护野生动物,能不赞叹!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当前,我国广大农村也处于青蛙出动、春耕大忙时节。据统计,一只青蛙按它一年捕虫7个月计算,每年可消灭害虫1.5万只。为了保持生态平衡,利于农业生产,我们也应对青蛙等有益动物更加爱护。
·逸寒·(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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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世界艺苑

凯勒·海伦
〔英国〕约·埃·米莱斯
“快来买啊,我的凯勒·海伦,
一个便士六条,刚刚出海,又肥又鲜!”
这是一首古老的苏格兰民歌中的两句。“凯勒”,意为新鲜;“海伦”,意为青鱼或鲱鱼。以它们组成画题的这幅油画,曾引起不少人对这首民歌的联想。
这幅几乎等身大的油画,描绘一个约摸14岁的秀丽的渔家女孤独地坐在海边的情景。她那金色的头发散垂在双肩上,一只手挽着篮子——篮里有两条青鱼,另一只手支颐。她那乌黑的眼珠凝望着远远的海空——是在盼望父亲归来,还是等待别人把仅有的两条青鱼买去,以换回赖以度日的一点点钱呢?!她的身上虽然没有明显的忧伤标记,但那粗糙的衣履、沾在手上的一点鱼血,特别是那潜藏在茫然无绪的眼神中的忧郁,使人想到艰辛的生活在她身上压下的重负。也许,人们还会从她联想到安徒生的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呢!
约翰·埃维勒·米莱斯是十九世纪英国著名的油画家。他以写实的手法,通过这幅画生动地反映了当时英国社会的一个侧面。他的才华在此画中得到充分的发挥。这幅油画是目前正在北京展出的“美国韩默博士藏画展览”中吸引观众的佳作之一。
·赵陆·(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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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副刊

富田常雄与《姿三四郎》
张云方
高亢、激越、富有日本韵味的歌声,最近先后在上海和北京的电视观众耳际回荡:
有志者事竟成,
男子汉,挫折了再干;
愤懑盈腔何妨放声哭,
三四郎啊,哭声中别忘了朝前看,
这才是决胜之本……
这是日本电视连续剧《姿三四郎》的主题歌。歌词中倾注着电视剧编导的激情和创作意图。随着歌声展开的故事情节,吸引着广大的电视观众。
日本电视连续剧《姿三四郎》是根据已故名作家富田常雄的原作《姿三四郎》改编的。富田常雄1904年生于东京一位柔道家的家庭。他从小酷爱文学。正如他自己后来所说:“文学已成为我的终身伴侣,我不能抛弃它。”1922年,他与伊福部隆等人创办了《感觉革命》诗刊,不久又以伊皿本恒夫等笔名为《少年俱乐部》杂志创作青少年题材的作品。1928年,他发表《欧罗巴的灭亡》和《U九号》两部著作,开始引人注目。但他真正成名却是在1942年发表《姿三四郎》之后。人们说他开创了“柔道小说派”,从而蜚声文坛。其后十几年间,可说是他创作的鼎盛时期。他所写的《面》、《白虎》、《春潮》、《浮草日记》、《鸣门太平记》以及《春憩》等成为当时的畅销书。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他第一个获得“直木文学奖”,对战后日本文学创作活动起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富田常雄的作品之所以受人喜爱,同他的思想不无一定的关系。他被称为革新派,但同时,他对那种一味仿效外国,抛弃“祖宗贤德”的不良风气又极为痛恨。他的作品朴实感人,往往寄寓有深刻的哲理,读来耐人寻味。他在不少作品中狠狠地鞭笞了崇洋媚外思想。在《姿三四郎》中,他甚至慷慨激昂地喊出:“日本人看不起日本,这不叫人!”他还讥讽伊藤博文“见了外国人就象一只啄米的鸡,这哪象个日本总理大臣!”常雄在抨击邪恶风气的同时,对青年们寄予无限期望。他极力倡导青年要立志、修身。他借姿三四郎等人之口说出“悟性就在你脚下”等富有哲理的话。也许正是由于这种思想倾向,大学毕业后不到一年,他就参加了追求革命的日本一代名优河原崎长十郎组织的“心座”。
富田常雄受家庭薰陶,自幼喜爱柔道,曾获讲道馆柔道五段的高位。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开创“柔道小说派”的一个原因。但是,他能成功地写出《姿三四郎》,却还有另一段内情。这还得从柔道谈起。
柔道源于柔术,柔术又源于相扑。到了江户时代,柔术盛极一时,成为武士必修的武道之一。但是,明治维新以后,日本全面仿效西方,传统的东西逐渐被丢掉,柔术也处于江河日下的状态。1877年,一位名叫嘉纳治五郎的人因体弱身虚,出于锻炼身体的目的,投在柔术名师福田八之助门下,从学天神真杨流柔术,后又随学于矶正智,接着改学饭久保恒年的起倒流柔术。1882年,身怀绝技的嘉纳出于拯救民族传统精华的愿望,在东京下谷永昌寺创立了讲道馆柔道,这是柔道历史的开篇,所以人们称嘉纳为“柔道之父”。以后,嘉纳把柔道归纳为“体育、修心、护己”6个字,把单纯为了武打的柔术改革成“修真养性”的身心功法。讲道馆的这段史实,实际上就是《姿三四郎》中纮道馆的原型。
嘉纳治五郎草创讲道馆时,弟子只有十几人,但其中不乏杰出之材。最有名的要数被誉为“柔道四天王”的富田常次郎、西乡四郎、山下义韶和横山作次郎。而上面所说的内情,就出自他们身上。“四天王”之一的富田常次郎不是别人,正是常雄的父亲。常雄的《姿三四郎》就是以这些人为模特儿写成的。而且,姿三四郎就是西乡四郎的化身,只不过有人说,姿三四郎与早乙美的爱情部分取之于常雄的父亲。由于这样一种因缘,常雄自然可以自由地驾驭姿三四郎这个人物形象了。
这里还应提到一段与此有关的中日友好佳话,那就是鲁迅与“姿三四郎”之辈的关系。去年,日本《鲁迅之会会报》第三期刊出了《周树人的柔道誓约书》。《会报》说,鲁迅在日本曾参加讲道馆的柔道学习,这是中日间有关鲁迅研究的新发现。鲁迅是1902年到达东京的,他先在宏文学院补习日文。这所学校本身就是“柔道之父”嘉纳治五郎专为中国留学生兴办的。鲁迅既然是嘉纳治五郎的学生,进入校长创立的讲道馆从学柔道是可以理解的。从鲁迅进讲道馆的时间看,他的辈份与“姿三四郎”的原型西乡四郎和常雄的父亲等该有师徒之谊吧。说起来,这也是《姿三四郎》在中国播映期间值得中日两国人民高兴的佳话。
小说《姿三四郎》第一部完成于1942年9月,第二部完成于1944年7月。被称为《姿三四郎》第三部和第四部的《柔》,则从1944年7月起到1945年末,连载于《东京新闻》。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度过艰难的岁月,经济逐渐好转,这时,社会上又出现了一种“西洋无限好”和沉湎于安乐的思潮。面对这种形势,日本影坛的“多面手”高产导演渡边邦男遂决意把《姿三四郎》搬上电视屏幕。他多么希望能造就一大批“身心得到陶冶”、“情操高尚”的青年,以拯救这危机四伏、动荡不安的社会。但是,时光如流水,《姿三四郎》电视连续剧的编导而今已长眠九泉下,在“欧风美雨”冲击中的日本社会在变,现代化和民族精粹在碰撞、交融、消长。他的意愿,究竟能实现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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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威尼斯的桥
龙长祥
潋滟的水波、澹荡的天光,一切都在闪烁和浮漾中——这,正是意大利名城威尼斯的基本色调。
威尼斯是水城,是岛城,也是举世闻名的桥城。
她有桥四五百座,如按每平方公里平均计算,桥梁之多,在世界上该是数一数二的吧!
威尼斯的桥梁横跨在纵横交错的水道上,联结着星罗棋布的大小岛屿。桥梁虽多,但千姿百态,风格迥异。有的如飞虹临空,泄光溢彩;有的如游龙腾马,回环多姿;有的桥九曲连环,却在一家人的木门前忽然终止;有的庄重深沉,启人遐思;有的雄伟,有的小巧;有的古色古香,就象关于它本身的传说那样令人神往。
罗马广场附近的五座桥,呈放射状伸向不同的方向,石阶交错,水影粼粼,游人至此,常迷离恍惚,不辨归途,大有身入迷宫、目不暇给之感。当地居民喜坐桥头咖啡馆中,看迷途游客徘徊瞻顾的狼狈相。威尼斯还有座“拳头桥”。据说,古时候被族姓间血仇浸红了眼的两派人们,常来这里进行拳斗。每当殴斗定期在此桥上开始时,人们蜂拥到这种怪异的公共场合大饱“眼福”,一时观者如堵,盛况非凡。直到今天,游客仍能在桥面上看到残留下来的一种特殊脚印,这是当时集体殴斗的起脚点。
古威尼斯国遗留下来的兜吉宫旁,有座“稻草桥”,昔日是用来拴马的。据传,古时候被判处死刑的罪犯,押解到此处后就被行刑手在四肢上系以重物,然后由桥头推下水中溺毙。现在,凡不幸溺水而死的人的尸体,也往往被摊放到此桥桥头供警察判明身份。
那闻名世界的“里亚多桥”,呈鲸背状,是过去三个多世纪来横跨威尼斯最繁华的街道——大运河街的唯一桥梁,始建于文艺复兴时期。那令人触目惊心的“叹息桥”,其上有桥屋覆盖,桥身一端是兜吉宫,另一端通古监狱。从十六世纪开始,当死刑犯被押经此桥、最后注视一眼威尼斯市容时,他们一个个总要翘首望天,喟然长叹,在幽暗的河面上投下一串久久难消的悲声。
威尼斯还有这样的桥,那样的桥。望着“诚实女人桥”桥壁上那尊女子石像,人们就会想到,这里的每一座桥梁,简直都有一个动人的传说或发人思考的故事……
经历了多少世纪,如今威尼斯虽仍满城水色波光,桥梁处处。但是时光终究有如流水,这里也已物换星移,非复当年。从世界各地前来的游人,面对水城桥影,往往难免心如潮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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