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10月31日人民日报 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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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罗马看话剧
杜 高
我们到罗马时,意大利的戏剧季节尚未开始。尽管意大利朋友又为我们安排了一连串诱人的参观项目,但作为中国文联代表团中唯一的戏剧工作者,我仍然为看不到一场话剧演出感到遗憾。
陪伴我们的菲·加斯帕罗先生今年31岁,长着一对多情的蓝眼睛,蓄着修剪得很漂亮的小胡子。他的上司在欢迎中国客人时风趣地说:“为了使您们在意大利过得愉快,我们派加斯帕罗博士陪伴您们,如果他不尽力满足您们的任何要求,我就要剪掉他的漂亮的小胡子。”
次日清晨,明丽的阳光照耀着圣彼得大教堂的圆顶,台伯河水缓缓地从我们身旁流过,我们乘坐的车穿过威尼斯广场后,恰好停在阿根廷话剧院的大门口。聪明的加斯帕罗发现我的目光被一张戏剧海报吸引了,于是对翻译袁华清说:“请等我一下,这附近还有一家话剧院,我去看看。”一刻钟后,他欢欢喜喜地跑了回来,手里举着两张“瓦莱话剧院”当晚的入场券。这样,感谢热诚的加斯帕罗,我终于能在罗马看到一场话剧演出了。
瓦莱话剧院在一条小街上,是罗马一个已有两百多年历史的古老剧院。这天,为纪念十八世纪意大利悲剧的代表作家维托里奥·阿尔菲埃里的著名诗剧《萨乌尔》问世二百周年,由罗马优秀话剧演员伦佐·焦凡彼埃特罗扮演萨乌尔一角。
阿尔菲埃里是意大利的一位重要剧作家,也是全欧闻名的戏剧诗人,他的戏剧代表了十八世纪后期意大利悲剧艺术的主要成就。诗剧《萨乌尔》是诗人自己最喜爱的作品。它描写以色列国王萨乌尔猜疑忠实于他的女婿大卫图谋篡夺王位,对他进行残酷迫害,下令处死他,大卫逃入山林。法利赛人趁机攻入以色列,萨乌尔孤独无援,最后拔刀自尽。这是圣经上的一个故事。
我们走进剧院时,观众厅的灯已经熄灭,大幕正在拉开。使我惊讶的是剧场里的安静,观众厅里既看不见走动的人影,也听不见低声的交谈,仿佛空无一人。直到休息时,灯亮了,我才发现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典型古罗马剧场里,竟坐满了几百个观众。
舞台布景很简单,两侧垂着深黄色帷幕,一个暗淡的光圈罩着萨乌尔的宝座和一只卧着的石狮子,呈现一种古朴凝重的风格。演员们穿着古代服装。偶尔响起轻声的音乐,伴着演员的朗诵。我感到,观众在整整两小时中,沉浸在戏剧的诗情里。
更使我难忘的,还是演出结束以后发生的事。大幕闭上后,全场观众没有一人起身离座。掌声响起,大幕重又拉开,六位演员出场谢幕。又响起第二次掌声,演员们再次出场谢幕。这原是意大利剧院传统的礼节,但这天晚上却增添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新内容:当演员们第二次出场答谢时,焦凡彼埃特罗先生忽然走向台口,向观众讲话了:“今晚我特别高兴,因为我发现在观众中有两位人民中国的代表,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他摊开手,微笑着指向我们。袁华清同志立即用意大利语回答他:“是的,我们是从北京来访问罗马的,我身旁的这一位,是中国的戏剧工作者。”台上的演员们笑着向我招手,表示着同行之间的亲切和友爱。这时,全场观众都热烈鼓掌欢迎我们。我被意大利人民的真挚情谊感动了,便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向全体观众鞠躬鼓掌,表达我的谢忱。在这一刻,我真为我的亲爱的祖国在意大利人民心中的崇高地位感到莫大的荣耀。
热情友好的场面结束后,观众们开始有秩序地走出剧场。我看到男青年们很有礼貌地请妇女和老年人走在自己的前面。人们不断地向我们挥手告别。
我们走到出口处,一位年轻的服务员迎上前来,请我们到二楼经理室。剧院经理德·安哲里斯先生热情地欢迎我们。我向他赞美了今晚的演出,也赞美了罗马守秩序的话剧观众。安哲里斯对我说:“意大利的话剧经过了一段萧条时期,现在正走向繁荣。过去的二十年,电视的发展给话剧造成很大威胁,夺走了话剧观众。罗马有六十家私营电视台,我们要同它们竞争。用什么战胜它们呢?只能用话剧的艺术力量。我们不能用浅薄的东西去迎合青年观众,我们要上演有深刻思想内容,真正有艺术价值的剧目来吸引和提高他们。到话剧院来的热爱艺术的青年,他们宁愿付出比看一场电影高两倍的价格买一张话剧票,来欣赏高水平的艺术作品。话剧的魅力是不可比拟的。现在我们的观众正以每年增加10%的比例数上升着。”
这时,焦凡彼埃特罗先生已经卸完装,也从后台走出来。当我向这位老演员祝贺时,他用深沉的语调对我说:“这是一出很难演的悲剧。萨乌尔是一个性格复杂的人物,他残忍、暴戾、多疑、妒嫉,他的权力很大,却很孤独,他的内心痛苦而疯狂。我的任务就是要用活的形象让现代的青年观众理解这个复杂的性格,让他们读懂意大利的这部伟大的诗剧。要做到这一点,是很困难的。”我诚恳地告诉他,我虽然听不懂意大利语,但他们动人的表演使我看懂了这个戏。他欣慰地笑了。
已经午夜一时,我们告别瓦莱剧院。刚刚走出大门,忽然一个二十多岁的高个子姑娘向我们跑过来:“我站在街上等候您们一个多小时了。我叫罗赛塔,是德·菲立普戏剧学校的学生,也在东方大学学习中文。今晚来看戏,想不到会见到您们。中国戏剧使我着迷,我准备研究中国戏剧,我希望得到您们的帮助。”我紧紧地握着这位长着一双深邃而明亮的黑眼睛姑娘的手,真不知怎样报偿这位可爱的意大利姑娘对中国戏剧的热爱。我请她第二天到我们的旅馆来,我将赠送她两册曹禺剧作的英译本。她高兴得跳了起来。
罗马的深夜,虽然大街上千变万化的霓虹灯还是那般耀眼,但车辆和行人逐渐稀少了。罗赛塔陪伴着我们朝前走着。在一座不知名的希腊女神的雕塑前,我们握手告别。喷泉在女神像前不住地飞溅着水花。我觉得罗马的秋夜深沉而温暖。(附图片)
苗 地 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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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海外游踪

都柏林漫步
邱世蒨
从伦敦乘飞机往西飞行一小时,越过大不列颠岛和爱尔兰海,就到达爱尔兰的首都——都柏林了。
座落在爱尔兰岛东海岸的都柏林,是欧洲著名的古城之一。早在公元140年时,古希腊一位天文学家在他的著作里就提到过这个地方,称之为“伊伯拉纳”。但是本地的盖尔特居民叫它“柴捆津镇”,因为当时流经这里的利菲河水浅,只需把成捆的木柴扔在河里,即可踏柴过河。利菲河水呈淡黑色,盖尔特人又叫它“黑水河”。在盖尔特语里,“都柏林”的意思就是“黑水河”。
利菲河流经市区,向东入海。都柏林市就建在利菲河的两岸,十道桥梁把南北两岸联结成一个整体。河上有一座造型优美的人行桥,1816年落成时,人们过桥要交纳半个便士,所以被称为“半便士桥”。奥康内尔桥最宽大也是交通最繁忙的桥梁。它以爱尔兰民族领袖丹尼尔·奥康内尔命名,联结着南北两岸的商业中心格拉夫顿街和奥康内尔街。
从格拉夫顿街往南是都柏林的市中心——“圣斯蒂芬之绿”。这是围绕着一个街心公园建成的街道。尽管这里车辆辐辏,人群熙攘,却是绿树荫浓,芳草遍地,一泓清水和几只戏水的灰鸭,恬静安闲。置身其中,人们很难相信,这一带竟是爱尔兰的心脏地区。议会,总理府,政府各部,银行,最高学府三一学院和都柏林学院,国家博物馆和画廊……都距“圣斯蒂芬之绿”不远或者就在它的周围。
都柏林至今保存着不少古代建筑。在摩里恩广场四周大都是整齐的十八世纪乔治式建筑。雕花的扇形门楣下,漆成鲜红、天蓝、浅紫色彩的大门,门上装着闪亮的黄铜兽头,衔着沉甸甸的门环。衬着两旁的镂花窗棂和洁白的装饰立柱,在明洁的阳光下,古老、幽静而充满生意,富有独特的风格。
市内凤凰公园据说是西欧最大的有围墙的公园,占地808公顷,围墙长达7英里。园内有一道清泉,盖尔特语原称它“清泉公园”,由于和英文“凤凰”谐音而被改称了。整个公园几乎全是绿色的草地,具有浓厚的爱尔兰乡村气息。
爱尔兰邮政总局是一幢具有历史意义的高大的花岗石建筑。为民族独立而英勇斗争的爱尔兰人民曾经在这里宣布了爱尔兰共和国的诞生,并在屋顶上首次升起了爱尔兰的绿、白、橙三色国旗。这里也曾是爱尔兰志愿军1916年反抗英国统治的复活节起义的总部。这次武装起义虽在几天的激战后失败,但它起了组织爱尔兰人民奋起斗争的作用,为1919年的选举胜利和1921年的国家独立奠定了基础。在战斗中,这座建筑,弹痕累累,疮痍满目。1929年修复,现在每年3月17日爱尔兰国庆时,就在此举行庆祝活动。1934年为纪念爱尔兰的民族解放斗争,在大厅里树起了一尊铜像——“柯库林之死”。
柯库林是盖尔特人民间传说中的一位英雄,骁勇善战,为捍卫疆土,只身迎击进犯的敌人,但不幸被敌人投掷的长矛击中。柯库林身受致命创伤后,没有倒下,而用皮带把自己缚在一块竖石上,手中紧握盾牌和剑,面向敌人。直到一只乌鸦飞来,停歇在英雄的肩上,吸吮他流出的鲜血时,敌人才意识到英雄已经死去……。铜像塑造的就是这一情景。它是爱尔兰人英勇不屈的民族精神的象征。
今天,都柏林已经是一个具有90万人口的现代化城市。它是爱尔兰的政治经济中心,也是全国重要的工业基地和最大的港口。(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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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哈默:两个“第一”及其它
任 益
美国西方石油公司董事长阿曼德·哈默是国际著名的实业家。他一生的活动带有不少的传奇色彩,为各界人士所注目。
哈默的父亲朱利厄斯·哈默是美国共产党的创建人之一,在美国当医生兼营药店。母亲罗斯·罗宾逊·哈默在传播社会主义思想的活动中与朱利厄斯结了婚。1917年阿曼德·哈默中学毕业后考入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1921年毕业时被保送至纽约的贝尔维尤医院当医生。可是哈默没有去医院工作,却选择了另一条道路,终于成为举世闻名的石油巨头。
第一个中外合资的大型项目
哈默博士的名字对中国人来说已不陌生。去年以来,他曾4次访问我国。今年3月,中国煤炭开发总公司同哈默领导的美国西方石油公司及其子公司岛溪煤矿公司,签署了共同编制开发山西省平朔露天煤矿可行性研究报告的协议书。最近哈默又来到北京,参加开采平朔煤矿可行性研究的中间汇报会议,并提出了其它一些合作项目的建议。
平朔煤矿的开发是第一个中外合资的大型项目。哈默对与中国合作充满信心,表示一定要把这项合作搞好,认为它的成功“将会为世界和平做出贡献”。
哈默博士1898年5月21日生于美国纽约的布朗克斯,现已84岁。他不辞年迈,为同中国进行经济技术合作而奔走操劳,这种积极态度,受到了我国领导人的赞赏。他是个具有美国人的实际精神的经济活动家,身体健壮,精力充沛。因此,他给人的突出印象是,从各方面看,他要比他的实际岁数年轻得多。七十年代出版的一本书中曾说他“年近80岁,看起来象50岁,而行动起来象是30岁”,这种描述是十分形象的。实际上,他从23岁起就开始与社会主义国家打交道,至今已有六十年了。
第一个同苏联做买卖的外商
1921年6月,哈默获悉革命刚成功的苏联瘟疫流行,饥荒严重,毅然放弃了在贝尔维尤医院任职的机会,决定去苏联工作。他带了一所流动医院、一辆救护车和大批药品,于当年8月抵达莫斯科,在苏联政府的安排下到一些地区巡回医疗。他发现消灭饥荒较之治疗疾病更为急需,就改医从商,以苏联的皮毛和鱼子酱换取美国的剩余小麦。不久他受到列宁的接见。当时苏联的新经济政策已开始实施,列宁要他更多地发挥他的商业才能。对于同美国人签订特许合同,列宁极为重视,他在一份书面报告的批示中曾经写道:它“对我们是十分重要的。这同胡佛毫不相干。我们即将与哈默达成一项协议”。于是哈默成为第一个获得苏联政府给予特许权的外国人。列宁要他去乌拉尔管理一个石棉矿,几年后他就把这个矿经营得十分出色,赢得苏联政府对他的更大信任。列宁给了他更多的特许权,要他邀集美国的厂商到苏联经商,搞合营企业。一时福特汽车公司、美国橡胶公司、艾利斯—查默斯机械设备公司等一些厂商,纷纷涌入苏联。哈默当时是近40家美国公司的代表。
哈默是苏联人民的老朋友这点自不待言,他同列宁的个人关系也是众所周知的。哈默至今仍珍藏着一张列宁送给他的照片,上面有列宁的亲笔签字:“赠给阿曼德·哈默同志,弗·伊·乌里扬诺夫(列宁)”。五十年代末期,哈默同苏联的联系又恢复了。1961年开始,他经常乘着他蓝白二色的私人飞机出入苏联边境去那里访问,办画展,洽谈贸易;向苏联赠送珍贵的列宁手稿和艺术品。1973年他代表西方石油公司与苏联做过几笔大生意,数额达89亿美元。合作的项目有开采石油和天然气、生产化肥和化学制品、进行金属制品处理、设计和建造旅馆和办公大楼等等。
西方石油公司的振兴
哈默自三十年代初从苏联回国后,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从事酿酒和饲养业,赚了不少钱。1956年,他举家迁往加利福尼亚州,打算退休安享晚年了。一天一位友人跑来同他谈起了加州的西方石油公司当时所处的困境,建议他进行投资。哈默采纳了这位友人的意见,决定入股,不久出任该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公司在他的经营下,情况大有好转,业务迅速发展,利润扶摇直上,石油开采方式已从陆地发展到深海,勘探的范围从国内扩展到国外,先后在利比亚、委内瑞拉、秘鲁、尼日利亚和北海地区开始寻找石油。该公司在北海的成绩最为显著,较之其他石油公司,它是最晚插手、却是最早出油的一家。这些年来随着业务的开展,该公司目前除石油、天然气外,还投资经营煤炭、肥料、化学制品、金属处理等项目。1980年该公司的资产达66亿美元,销售额为124亿美元,成为美国第十二家石油公司。
世界著名的美术收藏家
还是早在苏联时,哈默就已成为一个美术收藏家了。1926年后,苏联政府陆续将哈默经营的一些厂矿作价收回。哈默用他所得的这些资金和利润在苏联收买了大批名贵的文物和珍宝。这些物品中有绘画、瓷器和金、银、宝石,其中不少是罗曼诺夫王朝皇宫里的珍品。哈默为采购这批珍藏花了不少心血,并为此写了一本书,题为《罗曼诺夫王朝珍宝寻觅记》。
1930年哈默离别苏联,结束了他9年客居异乡的生活。回国后,先后在纽约和洛杉矶开设了哈默画廊,其中来自苏联的珍品构成了他的画廊的基础。他将这些珍宝一部分出售,所得收入达数百万美元,成了百万富翁。从此,哈默的生活中又增加了新的一章,对艺术珍品的收藏。今年哈默在北京举行的画展,展出了他所收藏的欧美五百年内名画原作100余幅。哈默也从此以一位著名的美术收藏家而闻名于中国。(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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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澳大利亚新发现的华人遗物
魏 宁
今年九月十六日,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悠惹拉时报》头版头条刊登了一篇关于今年九月初发现的一批中国人旧时遗物的报道,引起了澳大利亚人很大兴趣。这批珍贵的中国人遗物是在新英格兰地区的亭戈发现的。
在该报报道这个消息的前两天,悠惹拉博物馆馆长里万先生就邀我去参观这些遗物,并把遗物上的汉字译成英文,供进一步考察研究。九月二十日,我们又到博物馆观赏了这些遗物:一个很厚实并带有雕刻花纹的木制祭坛;六个精细雕刻花边的木匾字牌,上面分别刻有“列圣宫”“水月宫”“肃静回避”等字样;两个木制带有精美花边的凸刻字对联,对联上刻着“神灵显赫耀南天”、“手握黄金凭利济”;四幅彩色竹席画以及一些其它遗物。之后又一起去阿米代尔博物馆观看了一座铁铸的中国古钟。(见图)据考察表明,这些遗物可能最早来自曾位于落山基河河畔的中国庙宇。
落山基河的名称是纪念澳大利亚历史上“黄金热”所起的。一八五一年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及维多利亚州分别发现了金矿。金矿的开采集中了全澳大利亚四分之一的人口,同时世界各地许多人也来到澳大利亚。早在一八四八年一艘运送一百二十名中国人的船只从中国厦门来到新南威尔士州,这是第一批中国人移民到澳大利亚。随着澳大利亚开采黄金的发展,前来澳大利亚的中国人逐年增多,一八六一年及一八八一年在澳大利亚的中国人总数均曾达到三万八千人以上。从当时处于黄金热的新南威尔士及维多利亚两个州来看,中国人大批移民主要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和八十年代初期。仅一八七七至一八八一年期间到达新南威尔士州的中国移民就达一万二千多人,一八八二至一八八五年为一万一千多人。
这次发现的这批中国人遗物表明,曾居住在落山基河附近的一批中国人正是在中国人向澳大利亚移民的高潮期间到达的。据悠惹拉有关史料记载,中国人在落山基河畔曾建立了庙宇或礼拜场所,但在二十世纪初毁于火灾。现在发现的这些遗物正是当时从火灾中救出并保存下来的。从遗物上可以看出,它们来自中国广东省,是中国人于一八八四年或稍后从广东带到澳大利亚的。
大约一百年前的这些遗物不仅表明了中国人对于澳大利亚新英格兰地区的经济发展曾起过一定的作用,同时也是中澳两国人民很早以来就进行了经济、文化交流的有力证明。(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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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奇特的食谱
邝日强
世界各国人民具有不同的奇风异俗,也有着各自独特的饮食习惯。在丰富多采的食品中有一类奇特的食物——昆虫,被许多国家的民族视为美味佳肴。
在非洲,蟋蟀和知了成了坦桑尼亚、津巴布韦及博茨瓦纳居民盘中的佳品。白蚁是亚洲和美洲一些居民爱吃的滋补品。在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卖油炒蚂蚁的摊档沿街可见。在澳大利亚,当地土著民族则喜欢品尝一种吮吸桉树甜汁液的蚂蚁。亚洲有些国家人民也有吃昆虫的嗜好,如马来西亚人爱吃蝗虫,印尼巴厘岛的居民则对油炸蝴蝶特别感兴趣。把蟑螂拌进酱面里做成美味可口的食品,又是泰国某些居民的独特手艺。
嗜好吃昆虫的习惯是当地人民经长期的生产实践结合当地的生活环境发展而成的,但科学工作者还发现昆虫体内一般都含有丰富的营养物质。例如蝗虫的蛋白质含量就相当于牛排的两倍。另一方面昆虫具有惊人的繁殖力,为人们提供取之不尽的蛋白质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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