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9月8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薛暮桥委员说
要改变计划工作的指导方针
薛暮桥委员说,听了姚依林、王丙乾同志的报告,感到国民经济形势一年比一年好。国家计委对20年来经济计划工作的指导方针作了检查。过去的指导方针是急于求成,想把速度搞得快一些,因此,基本建设规模搞得很大,结果欲速不达。这次计划就是在改变这种指导方针情况下制定的。
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我们的计划是订得比较好的,五年计划四年完成。从1958年起头脑发热,钢产量要翻一番,基本建设搞得很大,三年内积累率搞到39%。由于高指标、高积累,以致国民经济比例失调,结果增长速度掉了下来。从1961年开始调整,调整是成功的,但仍不敢批评大跃进,不敢批评高指标、高积累。粉碎“四人帮”后,工业生产发展很快,1977年增长14%多,1978年增长13%多。我们的头脑又有些热,加上外国人愿意借钱给我们,一下子签订了22项合同,基本建设又搞大了。三中全会提出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方针,把1979年的工业生产增长速度调整为8%。1980年又调整为6%,基本建设的投资也一再压缩。有的同志觉得从13—14%调整到6%,脸上无光,怀疑调整对不对。
这6%比13—14%好。13—14%水分太多,由于追求速度,不管产品质量,不管成本,不管产品品种,不管是否适合市场需要。如钢产量迅速增加,但大量的钢材因为品种不合需要,库存积压不断增长。调整增长速度,就可以压缩基本建设投资,省下的钱可以用于改善人民生活,解决国民经济比例失调。这个调整已经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农民生活有了很大改善,职工生活也有改善。工业生产也改变过去统购包销,一方面大量积压,一方面还在大量生产的情况,开始考虑产销对路,提高产品质量,降低成本,增加市场需要的品种。今年上半年工业生产增长10%以上,远远超过原定计划。调整已经得到了很大效果,但是还没有完成。
明年工业生产计划还是增产6%,宁可计划低一点,退够,这样留有余地好。如果调整得好,生产的效果会大大改善,生产的增长速度会逐渐快起来。
建议恢复过去的经济中心,代替现在的行政中心。现在是按行政区域划分成二十多个块块。经济中心是不受行政区划限制,按照自然的经济联系逐步形成的。全国有上海、天津、广州等几个大的经济中心,下面有许多中小经济中心互相联系起来。经济管理完全按行政划分不行,这样就切断了地区之间原有的经济联系。这是体制改革的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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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吴亮平委员谈
认真总结30年来的经验教训
吴亮平委员说,我国客观条件是好的,但主观上犯了错误。第一,在夺取政权后,全党的工作重点没有及时地转到经济建设上来,而把发展生产、提高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作为修正主义的东西来批。第二,对阶级斗争的估计是错误的。在社会主义时期提出以阶级斗争为纲,把阶级斗争扩大化,搞成敌我不分,在十年“文化大革命”期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第三,不按客观规律办事,用主观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行政命令来领导经济建设,必然会遭到失败。我们还错误地批判马寅初先生。人口增长应当同生产结合起来,结果我们生产没有搞好,而人口增加了近一倍,造成我们前进中很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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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冯勤为委员谈
发展社会生产力 改善经营管理
冯勤为委员说,要大力发展生产力,一是大幅度地提高产品质量。目前有的工厂企业的领导人,主要精力还用不到这方面来。二是引进外国先进技术设备是必要的,但也要相信我们自己,国内有的和能够解决的,就不要引进。例如:我们引进的500千伏超高压大型电力变压器和大型并联电抗器技术设备,花了200万美元左右的外汇。但这项技术设备,当时我们自己已经搞成功了,有些工艺很先进。这里涉及到引进政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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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江仲华委员谈
因地制宜发挥山区多种经营优势
江仲华委员说,湖北山区有28个县,基本上是八山一水一分田。过去片面强调“以粮为纲”,破坏了多种经营,造成水土流失,现在除茶叶以外,土特产都没有恢复到历史最好水平。要发挥优势,因地制宜,山区会很快富起来。如宜昌地区有个生产队长,自种柑桔树60多棵,去年收入700多元;有的生产队种黄连,人平均收入500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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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程容、周晦若委员说
注意综合平衡,不要一哄而起
程容委员说,我们的经济是在十年浩劫的崩溃边缘恢复起来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现在一些企业有了自主权,看见市场的短线商品,一拥而上,如电扇,四川就有上百家厂在搞;缫丝厂,县、社都在办。本来就要压缩基本建设战线,如不注意又会拉长,希望中央计划部门注意综合平衡。
周晦若委员说,现在到处办缫丝厂,生丝质量得不到保证,在国外市场没有竞争力。浙江由过去一百多家厂增加到四百多家,原料不够,连“杭丝联”也向四川要茧。最近,四川省一个考察组去江、浙、沪学习考察,回来写了个报告,也主张“大办”。金堂县转龙公社投资38万建了个缫丝厂,机器设备东拼西凑,技术人员一个没有,这个厂怎么办?怎么保证质量?南充丝绸厂产量占全省40%以上,质量也是好的,是四川的老丝绸基地,现在有人主张把这个厂分成几个小厂,进口设备。这样分散办厂没有技术力量,是要受损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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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黄启汉委员说
物价必须严格管理
黄启汉委员说,调整工资、提高农产品收购价格、发给职工副食品价格补贴,都是为了改善群众生活,物价不稳定就达不到这个目的。目前随意提价和变相涨价的现象比较严重。议价议销范围太广,价格定得太高。广西议价黄豆6角钱1斤,绿豆9角钱1斤,发菜8元买进,20元卖出,最高有卖60元1斤的,甚至连钢材、木材也搞议价。集市贸易不管如何乱,“小鱼翻不起大浪”,要紧的是国营市场,如果物价不严格管理,就会影响群众的生活水平,希望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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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严铁生委员希望
基本建设能听取科技人员的意见
严铁生委员说,政治上的不够民主,往往造成经济上的很大损失,基本建设如能听取科技人员意见就能节约很多钱。为解决宝钢的运煤问题,决定修淮南复线,需要花费10多亿元,实际上原有单线的运输能力就有900多万吨,目前只运四、五百万吨,而宝钢每年运煤不过200多万吨,完全可以解决。就是将来运输量增加了,加大机车牵引力,并在行车组织方面想办法,也是不难解决的。为此,有些科技人员把意见反映给铁道部,部里说是上面下达的任务,不能变。现在这项复线工程已全面铺开了,我们仍建议赶快下马,还可以节省五、六亿元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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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叶培委员说
要听取专家意见 发扬技术民主
叶培委员说,民主问题至关重要。这两年我们尝到了民主的甜头。如“南水北调”问题,陈云同志要征求专家意见,专家们提出了一系列问题,结果答不上来,所以陈云同志批示暂时不搞。宝钢选择厂址错误,地基土质太松,要打上万根桩,专家们研究后只打3千根桩就可以了,节省好几千万元。武钢的“07”工程缺电,不能正常投产,就是由于没有听取专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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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龙冬花、吴永富委员说
农民卖粮、卖猪难亟待解决
龙冬花委员说,去年粮食丰收,粮食部门苦于仓库不足,拒不收购。社员卖粮要“走后门”。有些社队的粮食卖不出去,就用来喂鸭子。在当前国家粮食仍很紧张的情况下,这是十分令人惋惜的。
吴永富委员说,前一时期,肥猪调不出去,县里号召大家吃“爱国肉”。生产队宰了猪,不管社员的家庭经济状况如何,一律按人口派销,一般每人六、七斤,多的十几斤。有些社员一家五、六口,人多劳力少,本来经济就紧张,一下硬卖给他五、六十斤肉,真是哭笑不得。今年7月初,全县10个公社遭受严重雹灾,地区商业部门给予照顾,从该县调出肥猪5,600头,现在社员家里还有300斤以上的肥猪一万多头,不予收购。有些社员养了两头大肥猪,国家不收购,眼看着六、七百元收入拿不回来;一家人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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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司徒愈旺委员希望
石油部领导能改变作风
司徒愈旺委员说,国务院对“渤海2号”翻沉事件的处理,我举双手赞成。这几年石油增长很慢,关键是后备资源搞不上去。四川要完成64亿立方米天然气都很困难,石油部领导不讲老实话,硬要搞300亿立方米天然气储量,算来算去达不到那个数字,基层干部想不通,石油部逼着大家“务虚”务上去。300亿是搞数字游戏搞出来的。石油部领导这个作风不改,下面就不敢讲老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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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张化东、曹言行、孙平化等委员提出批评
神多广设庙 庙多要烧香
张化东委员说,现在国务院机构有一百多个,世界各国少有。
曹言行委员说,原来一个部有的一分为二、一分为三,层次多,周转和手续也就多了。有的委员说,这叫作“神多广设庙、庙多要烧香”。
孙平化委员说,领导干部兼职多,副职多也是世界少有。外国人说我们副总理干部长的事,部长干司长的事。省、地、县各有党委、人大、政府、政协四套班子,副职一大堆。遇有出访任务需多方照顾,真需要出访的人反而出不去。
有的委员说,许多部有十几位副部长,照此下去,工作效率高不了。北京大学有8位副校长,该校师生讽刺这是“九龙治水天下旱”。
王炳南委员说,若下决心精兵简政,首先要从上面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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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扎喜旺徐、钟兆琳、尹明亮等委员说
应精兵简政 改变领导作风
扎喜旺徐委员说,国务院要下决心精兵简政,加强生产战线,不能要求上下对口。青海省“文革”前只有18个厅、局,现在增加到70多个,扯皮多,效率低。国务院各部门的领导同志,特别是粮食部、财政部、公安部、农垦部的领导同志应到边远省份检查工作,了解情况,解决问题。如青海省委决定给职工发缺氧补贴和增加烤火费、装备费,是因为青海同内地的气候差别很大。情况了解了,便于解决问题。
钟兆琳委员说,很多问题的关键在领导。中国有句古话:“其身正,不令而从;其身不正,虽令不行”。希望领导干部谦虚谨慎,言行一致,不搞“一言堂”,不强加于人。
尹明亮、刘文学委员说,干部问题宣传有片面性,只讲专业化,年轻化,不讲老干部的作用。老干部都退下来不行,还要老中青三结合。刘文学委员还说,现在有很多老干部放在一边没人管,有不少还是红军时代的,组织上要把老干部管起来,安置好。他说,领导作风仍存在很多问题:讲空话、讲大话的太多,官僚主义严重,甚至有的贪污盗窃,投机倒把,严重地影响了共产党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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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李侠文委员建议
从法律上规定各级领导的权力
李侠文委员说,现在有些问题靠报纸揭发,舆论意见很大了才作处理。人们现在把报纸作为“青天大人”,但据说报纸揭露问题要经过层层审批。法律本身就体现了党的方针政策,何必再层层审批呢?现在从上到下都有滥用权力现象,法律应对此加以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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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成荫委员建议
干部制度要向选举制过渡
成荫委员说,我们的干部制度不能适应四化要求。不论谁当上干部,不论称职不称职,只要不犯错误就下不来。这样,不称职的干部越来越多,如何能领导好我们的事业呢?我们的干部制度要由提名任命制向选举制过渡,这样才能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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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黄汲清、朱锦多等委员说
提拔中青年科技人才有阻力
黄汲清委员说:邓小平主席强调了人才问题,但目前提拔中青年科技人才仍有一些阻力,如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候选人名单中,中青年很少,还是老年人居多。自己和其他同志也曾推荐过中青年人才,但结果还是提不上来。报刊宣传人物也有些偏向,越有名越宣传,有成就而无名的人才却排不上队,这种情况亟应改善。
朱锦多委员说,应该让中青年优秀人才进入人大、政协。去年文代会3,200名代表,25岁左右的青年代表只有三、五个人,会议开得很沉闷。国外有的国家,文艺、科技队伍和管理国家的人才越来越年轻。而我国管理国家的机构却仍然没有多少青年人。为更好地促进青年演员的成长,文艺界是不是可以实行聘请制?有的老演员为自己争名利,不肯做铺路石子,象“武大郎开店”那样,我矮,你们也别想超过我。艺术家的头衔都戴在老演员头上,青年即使有作为,也不能称为什么“家”。
李海峰委员说,山西有个25岁的研究西红柿大王。他培育栽种的西红柿亩产32,000斤,今年计划达36,000斤。外国人说,这样的人在他们国家能成为博士。这样的青年应允许他出国讲学。
段元星委员说,当前埋没人才、压制人才的现象相当普遍,不是论资排辈,就是求全责备。例如,温元凯在化学研究上有成就,被法国某大学邀请合作研究两年。中国科学院建议提他为副教授,科技大学有的人不同意,经再三做工作,才得到提拔。
孙家昶委员说,在我国,青年只起“点缀”作用,不起骨干作用。这是整个社会的问题。我们应该公布一下各部部长平均年龄是多少。中国科学院所一级领导平均年龄67岁。中青年社会地位问题如再有五、七年不解决,就要发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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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李子诵、陈丕扬委员说
要建设之才 也要治国之才
李子诵委员说,当前国家亟需建设之才,也亟需治国之才。两种人才都需要发现、培养和提拔。要使野无遗贤,就得广开言路,鼓励有治国才能的人,有施展抱负的机会。治国之才被发现,不一定都让他们做大官,可以让他们做顾问,或类似“智囊团”一类的职务。要千万注意,不要让空谈“革命”的人即乱国之才再冒升。建国之才、治国之才大量涌现了,乱国之才、奸邪之才就没有市场了。
陈丕扬委员说,选拔人才不应规定指标。珠江造纸厂有60多个技术人员,但因为受到指标的限制,只提拔了4名。只要是人才就应提拔,有多少符合条件的就提多少,没有就一个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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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施履吉委员说
科研单位在行政上要精官简政
施履吉委员说,有个很矛盾的现象,一面领导干部兼职多,一面单位领导干部多。院长兼所长,还要兼室主任,甚至兼到课题组长,这是纵的兼职。还有横的兼职,一个人兼两三个所的所长。好多中年干部只要花点时间培养一下,就可以补充进领导班子,但是大家不注意。去年我给方毅同志写了个报告,5个月后去看看,报告上划了5个圈圈。中国科学院有20多位院领导成员,这样划下去划到何年何月!我说体制问题固然重要,若不解决精官简政问题,改变结构、体制,也不能解决问题。上海冶金所搞大规模集成电路,选了12个人,3个月成功了。这说明现在搞“稀释效应”不行,要提高浓度,搞“晶体生长”才行。所以在业务队伍中也有精兵简政问题。不是所有老先生都爱乌纱帽,但是没有乌纱帽,工作就困难重重。譬如工作所需的外汇,有些所中几个所长一分就光了,没乌纱帽的望之兴叹,令人感到不是按工作需要,而是按纱帽大小。有些老先生身体不好,没有纱帽,有时安排小车也困难,开会外出只好挤公共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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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吴大观、俞惟乐委员
谈改善科技人员生活待遇问题
吴大观委员说,知识分子的生活待遇应进一步改善。国家现在对科研部门的研究人员比较重视,对工厂企业的技术人员重视不够。有的省在评工资中,把技术人员分为国家级和企业级两种,前者工资级别高于后者。这样做,不利于调动积极性。有些工厂的技术人员生活待遇低,忙于柴米油盐;有的住房紧张,想学习和研究点东西还得同孩子抢灯抢桌子。
俞惟乐委员说,现在有的科研单位担负的社会工作太多,使领导、人力、物力都不能集中为科研服务。我们所7位副所长,三分之二抓吃、住、安排待业青年等工作。我建议由社会把这类问题包下来,让科研单位专心搞业务。最近,我省对提为工程师、助理研究员的,粮食定量从31斤降到28斤,这些同志意见很大,让我向上反映,不知这是全国性的,还是甘肃自己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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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饶钦止委员说
科学、教育的国际交往要讲究实效
饶钦止委员说,科学和教育方面的国际交往,计划性不够,浪费很大。有时同一性质的代表团同时到同一个国家,弄得对方接待困难,影响也不好。回国后写个报告完事,不传达,不宣传,看不出效果。派留学生出国,有的外语很差,甚至走后门出国,起什么作用?请进来也有问题。我有个同学叫刘明君,是研究细胞遗传的美籍华人,愿意自费来武汉讲学或工作,结果只安排他在北京、杭州等地参观,不让来武汉,他给我写信非常不满。去年美国有个植物学家代表团来华,其中有一位教授和我的专业对口,事先说明要来武汉找我。来的时候带了他已发表的论文、纯培养的藻类和有关藻类的影片,又只安排他到广州、昆明、青岛、北京等地参观,就是不让他来武汉,说路线是早就安排好的,不能改变。在广州,他把纯培养的藻类交给科委叫转给我,科委把它交给了水产所,水产所不知道是纯培养的藻类,打开一看,把这些培养的藻类都报废了,非常可惜。还有一个美国海洋湖泊学代表团来汉口访问,有10篇专题报告可宣读,但只安排了半天时间座谈,这样好的机会,竟未能充分地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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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李克如委员
提出搞好教育工作的建议
李克如委员说,首先要搞好学校领导班子建设。要挑选懂业务、事业心强的内行组成学校的领导班子,才能充分发挥专家、教授、教师的作用。
要建设一支又红又专的教师队伍。现在我国有一支一千多万人的教师队伍,但是数量很不够,尤其质量要提高。教师队伍的培养,要采取两条腿走路的方针,一是选择现有的学勤业精的学生进行重点培养,使之成为大专院校教师的后继人;另一条是采取办短期进修班、电视大学、函授大学等方法,让文化大革命中毕业的、有培养前途而尚不称职的教师进修,提高他们的知识和教学能力。对那些崭露头角的中、青年教师,要大胆选拔,充分信任,放手使用。
必须贯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目前在教育战线一个重要问题,是对学生思想品德的教育有所忽视,直接影响社会风尚和社会治安。要采取从幼儿园开始的一条龙的教育方法,家庭、学校、社会教育密切配合,对青少年进行革命理想、前途和光荣传统的教育。在文艺作品、电影、电视方面要作适当的扬弃选择。要呼吁社会,加强对青少年的家庭教育。
提高必须与普及相结合。“文革”十年,在一些地区出现了新的文盲,需要认真解决。当前既要重视大学教育,更要重视中学、小学和幼儿园的教育,提高必须和普及相结合。校舍问题、民办小学问题、农村民办教师的生活待遇问题,建议教育部要认真考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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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朱祖祥委员认为
发展教育事业必须择优扶持
朱祖祥委员说:发展教育事业必须择优扶持。大寨农学院,没有基础,硬作重点。北京农学院条件很好,应让它发展得快点。浙江农大没有列为全国重点,但任务压得很重,要培养外国留学生,经费太少,应给予优先照顾。有些农学院的某个专业是很好的,也应扶持发展这个专业。教育部认为全国重点农业大学七个太多了,我认为与理工科相比,不是太多,而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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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沈元委员认为
高等学校招生要扩大名额
沈元委员说,今年全国高等学校招生仅30万左右,这跟我国的地位及为四化培养人才很不相称。现在,很多院校开始招走读生,说明增加招生名额、广开才路的潜力还很大。教育经费的问题也很突出。工业方面少浪费些,用在教育发展上就用不完。“渤海2号”事故,如果不是有72条人命,那么,浪费3,000多万元,在工业方面根本不算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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