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9月16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刘导生委员说
要改变保护落后的政策
刘导生委员说,这次会议公布了财政上的赤字,公布了对政府的批评,这说明是对人民负责,说明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是稳固的、有力量的,也说明了我们改正缺点错误的决心。过去,很多问题都包在那里,讲空话、大话,实际上也骗不了人。我们北京组,也要联系北京的问题。北京市有许多政策是在保护落后。如吃菜问题,冬天的大柿子椒,北京产的卖七角一斤,从南方买进来四角一斤,也要抬高价格卖七角;北京的梨收购价是每斤一角二分,河北的雪花梨买进来是每斤八分,市场上却一律拉平卖二角五分。这就是保护落后。北京牌手表北京人不喜欢,就拿到西北去卖,为什么不研究改进?这种做法还是在保护落后。就连吃点心,大家也愿吃上海的,不愿吃北京的。许多产品是生产与消费者不见面,只顾数量,不管质量,卖不出去,就积压在仓库里。这类问题再不调整、不改革,没法过下去。反官僚主义要从制度上改革,各级领导体制层次太多,工作效率远远不如过去,人越多效率越低。十三陵建一个厕所费很大劲,建成后又没人管。密云水库是四家领导,下边的同志反映,四个婆婆难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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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喻缦云委员说
北京市的很多工作没人抓
喻缦云委员说,北京市很多工作落后于全国,不少工作没有人抓。一是交通问题。从丰台到市里过去行车二十多分钟,现在要走一个小时,红绿灯太多了。东单、西单太拥挤,建议搞个转盘道,也花不了多少钱。二是污染严重。每天早上城市上空四面八方都是黑烟,空气严重污染。万寿路旁边有条臭水沟,化工厂的有害污水排在里面,农民却用这水浇菜,并把污染的蔬菜卖给群众。三是蔬菜问题。北京市有不少郊区县种植蔬菜,按理说应该供应得很好。北京城里不过四、五百万人,为什么蔬菜越来越少,越来越紧张,队越排越长?北京市的领导应该关心群众生活,为什么对这些问题熟视无睹?希望北京市的领导多在市里转一转,认真作些调查研究,对上述问题尽快给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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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李运昌委员说
大寨的教训要吸取
李运昌委员说,我去过好几个县,有人对我说,大寨是用国家的钱培养起来的,我们学不了。大寨造小平原,化工部给炸药;昔阳县招待所是省里投资建的,但收入归大寨;大寨运输力缺乏,山西省军区派车无偿运输,这样还说不花国家一分钱,是弄虚作假。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昔阳、大寨一些人公开顶着干,流毒很深。山西人少,土地多,为什么粮食过不了关?是极左路线造成的。把大寨拔高,是他们自己给这面旗子上抹了黑。一个典型无止境地拔高,就脱离群众,就没有营养,就有可能走向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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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吴江、周扬、徐四民、林一心委员谈
反对官僚主义的问题
吴江委员说,提出反对官僚主义,目标明确,意义重大,抓住了改革国家制度的关键性问题。封建遗毒是当前官僚主义和其它许多不良倾向的思想根源之一,当然要反对。但反对封建遗毒的口号现在首先要为反对官僚主义服务。改革党和国家制度的主要口号,应该是反对官僚主义。
周扬委员说,当前反对官僚主义是个十分尖锐的问题。有些人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不赞成反对官僚主义,好象反对官僚主义就是反对他们。我们一些党和国家的工作人员手里有权,地位很高,在我国生产力水平低下、文化落后、充分的民主监督没有建立的情况下,很容易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的“主人”。要研究如何防止他们由社会公仆变成社会“主人”,必须从理论上和实践上进行全面而又深入的研究。实践证明,从小资产阶级的思想观念和立场出发,反对官僚主义,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是有害的。
周扬委员说,要真正反对官僚主义,必须使人民群众真正行使对干部的任免、监督权,对干部一定要赏罚分明。执行正确的组织路线,不仅要稳重,而且要坚决。对于违法乱纪、不称职的干部,该换的一定要换,该降的一定要降,该撤的一定要撤,该办的一定要办。现在干部犯了错误,调换个地方了事,不仅不受处分,而且还要高升,对此群众是很有意见的。有的地方只换了第一把手和少数几个领导人,但下面还是盘根错节,动不了,问题很大,许多权力还掌握在“四人帮”那条路线的拥护者手里。这个问题不解决,官僚主义反不了,四化建设发展不了。
徐四民委员说,华国锋同志讲反对官僚主义时只讲它是一种历史悠久、陈旧的社会现象,没有指出这是封建主义的残余。一言堂、家长制都是封建主义的东西。我国没有法治,只有人治或叫官治,都是封建主义的表现。领袖的讲话如同圣旨,金科玉律,下面不能提意见。为了搞好国家,在反对官僚主义的同时,必须也反对封建主义。
林一心委员说,克服官僚主义,一是端正思想作风,二是改革必要的制度。共产党员是为人民服务的,必须生活在人民之中。战争年代,脱离了群众,就要脑袋搬家。现在当了官,有了权,就不要群众了。有些人对提意见的群众打击报复,揪人家辫子,没有辫子也要揪几根头发。反右斗争中就有这种情况。我看过去错划为右派分子的人,不少是有真才实学、有独立见解的知识分子。克服官僚主义,最根本的问题是搞好党风,真正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
归侨组的许多委员建议,要彻底改革警卫制度。他们说国务院各部、委警卫森严,群众无法进“衙门”,见不到“官”。有些企业单位(如民航)和群众团体也设门卫,这也没有必要,建议撤销不必要的门卫。领导人到基层单位去也不要前呼后拥,要从制度上改掉才行,否则同群众的关系会更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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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彭迪先委员说
权力过分集中必然产生官僚主义
彭迪先委员说,早在1957年就提出反对三大主义: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至今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官僚主义反而越来越严重。具体地讲,主要是权力过分集中,一方面是中央集权过多由来已久,上面统得太多、卡得太死,下面几乎动弹不得。一方面是下面掌权的人权力也太大,往往是党委书记忙得要死,工作抓不到点子上。实际上任何个人都不是全知全能,结果还是说了许多外行话。例如讲开卷考试,说考试可以交头接耳,那何必还要考试呢?中国是个大国,事情多得很,一个人怎能都了解?靠听汇报处理问题难免脱离实际。所以,一言堂,个人决定一切,既违反民主精神,本身就是产生官僚主义的主要原因。我国封建主义源远流长,即使有人不愿坐轿子,往往偏有人喜欢抬轿子,这就是封建东西的反映,象这样怎能不产生官僚主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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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帅荣、赵熔、方之中等委员说
改革干部制度,克服官僚主义
帅荣、赵熔委员说,现在官僚主义到处都有,不仅政府里有,企业单位里有,军队里也有,官僚主义普遍存在。如不克服官僚主义,就搞不成四化。
方之中委员说,现在有少数干部不但有官僚主义,而且革命意志衰退,迷恋高官厚禄,整天想自己的私事,把房子搞好些,把子女工作安排好些,说什么“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对这种官僚加特权的人,要坚决地把他从领导干部层中清除掉。干部制度不改革,官僚主义克服不了。
杜文达委员说,官僚主义与经济体制有密切的关系,要克服官僚主义,必须进行经济体制改革,改革了经济管理体制,官僚主义就克服一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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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朱涤新、胥治中委员谈
防止“震派”等人物钻进领导班子
朱涤新、胥治中委员认为,实现各级领导班子的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是一项战略任务,它直接关系到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成败。要完成这项重大任务,第一,必须按照党的组织路线,坚持走群众路线,上下结合,通过民意测验方法,把那些才德兼备,忠心耿耿为人民服务的人选拔到各级领导班子中来。企事业的各级领导干部在实行群众选举时,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经过揭批查,路线是非确实搞清楚了,根除了派性;二是领导班子确实整顿好了,党风搞正了。第二,克服论资排辈的阻力。肃清选拔使用干部上的封建主义残余,反对只从资历、级别上考虑,真正把那些年富力强有才干的中青年干部提到领导岗位上来。第三,要防止在十年动乱期间的那些“震派”、“风派”、“闹派”人物钻进各级领导班子。现在有的单位,尤其在基层还有派性,厂长、所长、书记被他们缠着,在很多具体问题上他们说了算,名无山头暗有礁,影响选拔干部。对于这些人我们不放心。对于犯了错误的干部的使用,必须坚持党的政策,一要他们从思想上真正承认错误,做深刻的检讨;二要经过实践考察,真正改正错误,得到了群众谅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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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曹德连、曾雍雅委员说
培养选拔干部要两条腿走路
曹德连委员说,不要只宣传从知识分子中挑选干部,同时还要宣传从工农分子中挑选。只要拥护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努力学习,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服从组织分配就可以。培养人才要多条渠道。大学要扩大,要办好;还要办职业学校,办各种训练班,培养在职干部,贯彻两条腿走路的方针。
曾雍雅委员提出,要贯彻党的干部政策,在考核了解干部的基础上,根据德才兼备的原则提拔干部;要反对派性,不能搞小圈子、搞宗派、拉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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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孙乐宜委员建议
要认真处理打人整人而升官的人
孙乐宜委员说,华国锋同志的讲话很好,但是贯彻执行可能会遇到不少阻力。阻力是多方面的,主要是那些“文化大革命”中靠打人整人升官的人还在台上。广州市就有这样的人。群众心里不服。因此,建议党中央要检查督促清查工作,各地要真正依靠群众,实事求是地把那些经过批评教育不愿检查改正错误的人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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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李曙森、都本洁、陈茹玉委员认为
领导班子要精干
李曙森委员说,“文化大革命”前天津大学的领导班子只有四、五人。现在高等学校的领导班子大大膨胀了。我认为高等学校的领导班子应以精简提高效率为原则,是否可规定几条?一是一般5人,最多不超过7人;二是懂专业的人要占一半以上;三是党政分开,兼职不要多;四是必须能坚持8小时工作,不要挂名的。党委主要抓三个方面的工作:一是抓党员的工作;二是抓思想工作;三是抓贯彻落实政策及大政方针问题。
都本洁委员说,这不是个别问题,而是个普遍的问题,不从体制上改革是解决不了的。
陈茹玉委员说,建议实行群众普选的办法,选举学校各级领导班子,这样既可以打破某些人的“铁饭碗”思想,又可以把有真才实学的人选进领导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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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曾昌明委员建议
对铺张浪费、弄虚作假的人应予处理
曾昌明委员说,类似“渤海2号”这样的案件还不少。如“西水东调”问题。我曾到大寨参观过,根本接触不到群众,全是由干部介绍。有的工厂、矿山浪费惊人,也没有人去揭发、处理。我建议对铺张浪费、虚报成绩的人,应有一个条例来加以制裁,对弄虚作假、虚报成绩爬上去的,应把他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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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张恺帆委员说
对林彪、“四人帮”的流毒不能低估
张恺帆委员说,我们对林彪、“四人帮”的流毒和影响不能低估。有人说:“政治舞台如演戏,你上我下各有时,得势莫欺失势人,十年以后见高低。”这充分说明林彪、“四人帮”的残渣余孽,人还在,心不死,余毒还没有彻底肃清。现在有的干部跟林彪、“四人帮”犯了错误,还没有搞清楚,就调到别的省里,官复原职,有的还提升了。这样不利于干部总结经验教训,不利于领导班子的建设。这种人应该把他的问题搞清楚,检查好的可以用,但不能放到党和国家的要害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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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张西洛委员说
不能对左倾思想流毒丧失警惕
张西洛委员说,华国锋同志讲话中,有9处提到了左倾思想、左的倾向、左倾流毒等。我认为这是找到了当前障碍我们各项工作发展的要害。从1957年开始,二十多年来左倾思想越来越恶性发展,我们吃够了苦头。但是,对它的危害我以为并非所有同志都认识到了,它的流毒还在泛滥。比如,1 978年在经济工作中,左倾思想的流毒就有所表现;又如,去年报刊上断断续续开展的关于社会主义生产目的的讨论,也不断受着这种流毒的干扰。我们不能对林彪、江青、康生一伙散布的左倾思想流毒丧失警惕。现在,在干部中还有不少人把“文化大革命”中的各项政策当做正确的东西来执行,分不清是非界限。因此,继续肃清左倾思想的流毒,还是十分必要的。对林彪、“四人帮”组织上的残余也不能掉以轻心。希望中央下决心清除林彪、“四人帮”组织上的残余,绝不允许打砸抢分子还呆在一些领导工作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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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沈从龙、何本文委员说
要改变过分集中的管理体制
沈从龙委员说,华国锋同志讲话中提到扩大企业自主权问题,我完全拥护。过去权力过分集中,统得太死,事无巨细,都得上级领导部门说了算,影响工作效率。应该扩大企业自主权,不仅是经济的,人权、财权也应由企业自主。体制、机构必须改革,企业自主权必须扩大,改变“铁饭碗”状况,按经济规律办经济事业,还要改变长期以来外行领导内行的现象,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四化的实现。
何本文委员说,企业管理有了总的方向,改变过分集中的管理体制,有利于克服官僚主义。只有把权力下放,才能使人才得到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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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黄克虎等委员说
权力过于集中害处很大
黄克虎等委员说,现在权力过于集中,忙的人忙得不得了,闲的闲得不得了。一个人精力有限,知识有限,怎么能事事都行呢?还有一种说法,一把手是绝对真理,二把手是相对真理,三把手没有真理。个人说了算,没有不出漏子的。湖南省交通系统有职工25万多人,统得很死。人财物、产供销的权力都集中在交通厅里,二级机构权力太小,有些问题得不到及时解决。有一个厂子专造活塞环,比较有名,活塞环镀铬售价高,不镀铬不受人欢迎,要求拨款15万元解决镀铬问题。交通厅不点头,一直拖着解决不了。甚至盖个200平方米的食堂,打了多次报告,自己也无权决定。如果权力下放,许多事就比较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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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侯政委员说
一定要依法办事
侯政委员说,社会主义法制的中心环节是“依法办事”。《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人民检察院组织法》都规定人民检察院要独立行使检察权,不受其它行政机关、团体和个人的干涉,只服从法律。但是,由于封建思想和林彪、“四人帮”的流毒影响,在一些国家工作人员中,特别是有些领导干部,民主与法制的观念薄弱,检察机关在行使职权时,往往受到干涉和阻挠,以人代法、以言代法的现象仍然存在。在办理涉及国家干部的案件,尤其是涉及领导干部违法犯罪的案件时,往往阻力大,有的到处说情,多方袒护,有的包庇,有的阻挠,甚至有的徇私枉法,不能贯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如“渤海2号”事件,开始层层阻挠,多方开脱罪责,隐瞒事实真相,迟迟得不到处理。还有的案件,该追究刑事责任的,没有追究,而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群众反映说:现在是“只打苍蝇,不打老虎”,“法律面前不是人人平等”,这就损坏了法律的尊严,失信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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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周辉、赵善欢、林克明、肖焕辉委员说
立法而不执行,有法也无用
许多委员认为,现在各种法律已逐渐制定,关键是要执法必严,违法必究,不然有了法也无用。周辉委员说,有的人对不适合自己口味的法令、政策就不执行。如贯彻“八字方针”,该停的不停,该转的不转,基建项目总降不下来。
赵善欢、林克明委员都提出,环境保护法执行得不好,工业“三废”污染严重,城市噪音大大超过规定,建议给环保部门以应有的权力,便于推动这一工作。
肖焕辉委员说,森林法贯彻也很差,仍有乱砍乱伐、毁林开荒等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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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江仲华、黄启汉委员希望
切实发挥人大的职能作用
江仲华委员说,人大是国家的权力机构。过去认识上不大明确,这次彭真同志讲了4条,回去要宣传贯彻。但是有的人把人大当作“养老”的地方,安排性质,照顾对象,只是开会讨论讨论而已,平时很难起监督作用,仍有待在实践中加以解决。
黄启汉委员说,现在全国人大代表3,000多,是否太多了?代表应有代表性,真正起作用。建议多设专职常委,吸收到各专设的委员会(如法制委员会、民族委员会、经济委员会……)中工作,便于作调查研究,对各方面工作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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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孟鞠如、李金德、谢邦选委员说
县级直接选举不能走过场
孟鞠如委员说,据了解,搞民主选举干扰很大,有些人操纵选举,选不出他们合意的人就不行。县级选举要搞一个选举委员会,但有些委员会本身就是派性分子构成,这怎么行?所以这些委员的产生,也要经过民主协商和群众选举。要选代表人民意志的、正派的、党性强的人,保证选举顺利进行。
李金德委员说,全国正在普遍进行县级人民代表和县领导人的直接选举,这是一件大事。只有把县一级直接选举搞好了,各省、中央的选举才能有坚实的基础。要搞好这次选举,就要和封建思想、派性等干扰作斗争。建议全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能到一些县去看一看,这对选举是一次检查和监督,不然仍会发生少数人在那里操纵。
谢邦选委员说,政协不能光是议论,应该多做些事,要有务可服。建议能下去的委员应该经常下去了解情况,要学习邓大姐下去坐面包车的精神。不要搞特殊化,游山玩水,要真正为人民办几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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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刘永源、杜文达委员说
制订长远规划要实事求是
刘永源委员说,制订长远规划,一定要实事求是,量力而行,不能太急,否则就会犯错误、出问题。历史的教训不少,如第二个五年计划,由于受到“浮夸风”、“共产风”、“瞎指挥风”的冲击,计划没有完成,使国民经济受到很大损失,人民吃了亏。粉碎“四人帮”后,国务院提出十年规划也太急,有些规划指标过高,不符合实际情况,也没有做到量力而行,使原规划有的指标落空了,这反而挫伤群众的积极性。
杜文达委员说,这次制订规划,一定要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出发,从改善人民生活,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出发,照顾好国家、集体、个人三者的利益,制订切实可行的规划。我们一定要吸取过去的教训,既要有雄心壮志,又要瞻前顾后,有利于发挥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和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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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张超伦委员说
民族教育差距又扩大了
张超伦委员说,1958年以前,民族教育发展得较快,同汉族地区比较,差距逐步缩小。那时,贵州省有一所民族学院,80所民族中学。58年反地方民族主义以后,民族学院被撤销,民族中学大部分被砍掉。所幸存的也有名无实。如威宁民族中学1,600名学生中,少数民族学生只占6%。民族小学的状况是“两多”(民办学校多、民办教师多)、“三低”(适龄儿童入学率低、普及率低、教师水平低)。边远山区民办小学占90%以上。由于经济困难,教师待遇低,不少学校已停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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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朱逢博委员认为
对演员声誉要给予法律保护
朱逢博委员说,要讲艺术道德,要对演员的声誉给予法律保护。不久前我们去沈阳演出,当地演出公司要我们按惯例招待一场。我们单位考虑到这不符合中央的规定,加之我们的经费开支也不允许我们去请客做人情。所以在签订演出合同时没有同意把2,000张票子送给他们。结果演出公司预先造了许多舆论,挑动一些观众,在我们小乐队演奏时起哄喝倒彩,我们至今也想不通。我们没有慷公家之慨,没有拜佛烧香,就要遭到人身攻击,就要忍受种种不白之冤。据说他们先告状,不光给自己找理由,还到文化部反咬一口。我想,且不说中央的指示和国家的法制,就连起码的艺术道德也没有了。更有甚者,去年有人在香港报纸上造谣诬蔑我买卖录音机获利6,000元等。我是党和人民培养出来的文艺工作者,沉重的演出担子和经济指标,已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精神上还要承受这么多的打击,常使我感到需要国家和法律的保护,否则谁还有勇气和力量坚持下去呢?公道和真理在文艺界还能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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