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6月11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计划生育使农民得到增产增收实惠
吴兴县一手抓发展生产一手抓人口规划,社员生活水平稳步上升
渭南县举办人口理论学习班,提倡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
据新华社杭州六月十日电 新华社记者金雨困、虞云达报道:浙江省吴兴县一手抓发展生产,一手抓计划生育,全县已连续七年人口自然增长率稳定在千分之五以下,去年进一步下降到千分之三点六。由于人口增长速度的大幅度降低,加上近几年连续农业丰收,农民生活越来越富裕。去年,全县农民平均分配收入达到二百零六点五元,每人平均口粮达到六百九十九斤。
吴兴县人多地少,人口密度较高,六十年代人口自然增长率曾高达千分之二十一。这样,每年生产的增长就被盲目人口增长抵销掉,使农民生活富不起来。后来县委一手抓发展生产,一手抓人口规划。从七十年代初,就按人口自然增长率每年为千分之五以下的指标要求,制订了人口规划,并象抓生产指标一样,落实到了基层。仅仅经过两年的努力,到一九七三年,吴兴县的人口自然增长率就由上一年度的千分之十三点五下降到千分之四点五,以后又逐年下降。九年之中全县总人口仅增长百分之三。
实行人口规划,控制人口增长,为这个县的人民生活带来了许多好处:
——基本上制止了人均耕地逐年下降的趋势。
——人口增长速度得到有效控制后,随着农业生产的不断发展,农民向国家提供的农副产品越来越多,农副产品的商品率越来越高。
——劳动人民能更多地分享到发展生产的物质成果,得到增产增收的实惠。
据新华社西安六月十日电 陕西省渭南县已有一万零八百七十五对夫妇领取了独生子女证,一胎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八。去年以来,他们把计划生育工作的重点转移到提倡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上来。他们组织力量进行调查,摸清了全县三十年来人口增长造成每人平均耕地减少,口粮下降,住房紧张,就业、升学困难等情况,以及今后一、二十年人口发展的趋势。他们又在县党校举办了有三百多人参加的人口理论学习班,解决了普遍存在的一些问题,为各地培训了一批计划生育宣传教育骨干。
为做好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工作,这个县还建立制度,落实措施,保证已领取独生子女证的不再怀孕,怀孕的要及时采取补救措施。同时做好妇幼保健工作,定期对节育妇女和一胎子女进行健康检查,防疫、免疫等药物优先供应。并把计划生育工作任务完成的好坏作为考核领导干部的一项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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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赵紫阳陈慕华分别会见凯恩博士
新华社北京六月十日电 国务院副总理赵紫阳今天下午会见了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执行主任凯恩博士一行。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是联合国的一个多边技术援助机构,它的宗旨是“帮助促进和加速发展中国家工业化”。
会见时,赵紫阳同凯恩博士对近年来中国和工发组织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表示满意。凯恩博士介绍了工发组织的活动情况,并感谢中国对该组织的支持和同它的积极合作。赵紫阳赞扬了凯恩博士和他的同事们所作的努力,表示中国将继续尽自己的能力参加工发组织举办的活动和合作项目。
今天晚上,国务院副总理陈慕华会见并设宴招待凯恩博士一行。双方就进一步加强合作问题进行了热情友好的交谈。
我国外经部副部长魏玉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夏龙等,参加了这两次会见并出席宴会。
凯恩博士一行是六月五日到达北京的,曾到西安进行了参观访问。他们将于明天离开我国。(附图片)
赵紫阳副总理会见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执行主任凯恩。 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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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魏地拉总统和夫人离上海回国
新华社上海六月十日电 阿根廷共和国总统豪尔赫·拉斐尔·魏地拉将军和夫人圆满结束了对我国的正式访问,今天晚上乘专机从上海回国。
国务院副总理姬鹏飞和夫人许寒冰,上海市副市长王一平、副市长赵行志和夫人欧阳洛,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涛,市政协副主席冯德培等,前往机场热烈欢送阿根廷贵宾。
在专机舷梯旁,魏地拉对姬鹏飞说,非常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将带着对这次访问的美好记忆回国。姬鹏飞祝总统和夫人一路顺风。
两名少年儿童向魏地拉总统和夫人献上鲜花送行。
今天,魏地拉将军和夫人等阿根廷贵宾,乘“浦江”号游轮游览了黄浦江。阿根廷贵宾还参观了市工业展览馆、上海博物馆,在中国福利会少年宫欣赏了小朋友的精彩表演。
阿根廷驻华大使保利诺·丹·阿·穆萨基约,中国驻阿大使徐中夫和夫人也到机场送行。
据新华社上海六月九日电 阿根廷总统魏地拉将军九日晚在上海人民政府为他举行的欢迎宴会上说,在我们即将结束对中国访问的时候,我可以说,我们认识并了解了中国人民。我们懂得,通过互助,阿中两国都有条件来为建设一个更加美好、更加公正的世界而共同努力。他祝阿中两国友好、合作和谅解。
上海市副市长王一平在宴会上祝酒时说,上海是我国一个重要的城市和口岸,同阿根廷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我们高兴地看到,总统阁下这次访问为中阿两国人民的友好合作奠定了更为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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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省和美国马里兰州结成友好省州
新华社合肥六月十日电 安徽省省长张劲夫和美国马里兰州州长哈里·休斯今天下午在合肥签署了安徽省和马里兰州结成友好省州的协议书。
晚上,安徽省人民政府为此举行庆祝大会。张劲夫和休斯分别在大会上讲话,祝贺两省州的友好合作关系的新发展。会后,宾主一起观看了文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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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赵紫阳会见孟加拉国教育代表团
新华社北京六月十日电 国务院副总理赵紫阳今天晚上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以教育部国务部长阿布杜尔·巴顿为团长的孟加拉国教育代表团。
在亲切友好的交谈中,赵紫阳说,中孟两国自从建交以来,友好往来越来越多,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不断加深。现在我们两国都有一个共同的任务,改善人民生活和提高人民文化教育水平。我们要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阿布杜尔·巴顿说,我很早以前就想访问中国,现在来到中国感到特别高兴。我对昨天我同张承先代部长举行的会谈所取得的成果感到很满意。他还介绍了孟加拉人民在齐亚·拉赫曼总统的领导下,在经济和教育等方面所取得的成就。
孟加拉国驻中国大使礼萨·卡里姆参加了会见。
教育部代部长张承先,北京大学副校长沈克琦教授等会见时在座。
代表团是应我国的邀请前来我国进行友好访问,于六月八日到达北京的。昨天下午,张承先同阿布杜尔·巴顿举行了会谈,昨天晚上,教育部举行宴会招待孟加拉朋友。(附图片)
赵紫阳副总理会见以教育部国务部长阿布杜尔·巴顿为团长的孟加拉国教育代表团。
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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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赵苍璧率中国公安部代表团离京去西德访问
新华社北京六月十日电 以公安部部长赵苍璧为团长的中国公安部代表团,应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内政部部长格哈特·鲁道夫·鲍姆的邀请,今天乘飞机离开北京前往西德进行友好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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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霍加尔斯铜版画展览在京开幕
据新华社北京六月十日电 霍加尔斯铜版画展览今天上午在中国美术馆开幕。霍加尔斯是英国十八世纪著名的铜版画家。他早期就学习雕刻,一生中画了许多讽刺性、戏剧性的风俗画。这次展出的一百零八幅霍加尔斯的铜版蚀刻画,是瑞士记协副秘书长塞尔霍夫先生提供的。塞尔霍夫先生委托他的夫人专程来北京出席了展览会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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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加西亚大使举行招待会庆祝葡萄牙国庆
新华社北京六月十日电 葡萄牙驻中国大使加西亚和夫人今天下午举行招待会,庆祝葡萄牙共和国国庆。
应邀出席招待会的有外贸部长李强、一机部部长周子健、外交部副部长韩克华,以及政府其他部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对外友协和北京市人民政府的负责人。
各国驻华使节也出席了招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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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墨西哥旅游部代表团离开广州
据新华社广州六月九日电 以墨西哥全国旅馆业总局局长鲁道夫·卡里巴里乌斯为团长的墨西哥旅游部代表团结束了对我国的访问,今天离开广州。代表团是五月二十六日抵达北京的。代表团同我国旅游方面人士举行座谈,就发展旅游业交流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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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苏交换货物和付款协定在北京签字
据新华社北京电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政府一九八○年交换货物和付款协定六月六日在北京签字。我国对外贸易部副部长郑拓彬和苏联政府贸易代表团团长、对外贸易部副部长伊·季·格里申分别代表本国政府在协定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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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胡绩伟宴请朝鲜《劳动新闻》代表团
本报讯 《人民日报》总编辑胡绩伟十日晚间举行宴会,热烈欢迎以朝鲜劳动党机关报《劳动新闻》副总编辑吴桂泰为团长的《劳动新闻》代表团。
朝鲜驻华大使全明洙和夫人等应邀出席宴会。
在充满亲切友好气氛的宴会上,胡绩伟和吴桂泰同志先后祝酒。
代表团是应《人民日报》邀请,于十日上午到达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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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郑拓彬前往日内瓦赴会
新华社北京六月十日电 出席联合国商品综合方案共同基金谈判会议第四届会议的中国代表团团长、外贸部副部长郑拓彬六月十日乘飞机离开北京前往日内瓦赴会。代表团副团长、中国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和瑞士其它国际组织常设代表处代表俞沛文,以及代表团副代表、顾问等,已在日内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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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藏爱国人士参观团赴内地参观访问
新华社拉萨六月十日电 西藏爱国人士参观团一行三十六人,由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西藏政协常委崔科·顿珠才仁带领,今天乘飞机离开拉萨赴内地参观访问。这是文化大革命以来西藏政协组织的第一批爱国人士参观团。成员有原西藏地方政府官员、寺庙活佛和堪布等,他们在维护祖国统一、反对分裂,以及参加西藏建设中作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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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昆虫教授赵修复
本报记者 傅冬
北方昆虫天敌训练班的教室里,一百多位学员正聚精会神地听福建农学院植保系主任赵修复讲昆虫分类学。
一提昆虫,也许有人会说,很多昆虫没针尖那么大,有几个怕什么,何必花力气去研究?他们哪里知道这些不起眼的小虫子的能量有多大!它们从进口的粮食和树苗里偷偷爬进来,或者从旅游者的箱子或衣服上带进来,糟踏庄稼和果树,没多久,大片大片的庄稼或果树就害病了。
要是外国有架U2飞机飞到我国领空,我们一定会千方百计把它打下来,可是进来个虫子就觉得没什么。所以在这个领域里,我们的主权经常被侵犯!
有人也许会说,有虫,打点农药不就行了吗?他哪里知道有时农药打多了,虫子反而闹得更厉害。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昆虫都是害虫。自然界、昆虫界也和人类社会一样,充满着矛盾。有害虫的地方,就有它的死对头——益虫(即天敌)。它们互相依存,又互相制约。我们走到绿油油的庄稼地里,乍看起来,静得好象一幅画,其实,到处都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不信,你蹲下来仔细瞧,你看那稻叶上的害虫:纵卷叶螟、稻苞虫……有的摇头晃脑,有的展翅欲飞,十分得意。你再盯着瞧,不一会儿,来了害虫的天敌——寄生蜂。它们的本事可真大。它们灵巧地刺破害虫幼虫的肚子,将自己的卵产到害虫的肚子里。然后,把害虫肚子里的东西都吃光了,害虫变成了死虫,害虫成了寄生蜂的安乐窝,庄稼就这样活下来了。
如果你打农药把害虫杀死了,同时也把天敌杀死了。那些没有被杀尽的害虫,因为没有天敌管制它,用不了多久,它又闹起来了,而且闹得更厉害。
打仗,要弄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种庄稼也要弄清那种虫是害虫,那种虫是益虫,不能不讲“政策”,统统打农药,统统杀死。
打农药花钱不说,还污染环境,人要是吃了打过农药的粮食、蔬菜和水果,容易生病。我们要充分利用天敌,以虫治虫。
赵修复说着在黑板上写了两个数字:百分之五和五分之四。他说:“据估计,我国有十五万种昆虫,现在已经知道名字的还不到三万种,这里面,由我们中国人命名的只有百分之五,这就是说,还有五分之四的虫子我们不认识。解放三十年来,我国每年只认识新种六十个,按这样的速度,我们还要花上千年的工夫,才能弄清我国的昆虫的种类,你们说急人不急人!”
他讲得真有意思,把我给吸引住了,我问他是怎么爱上这门学问的。
一九三七年,他在燕京大学三年级读书。那一年他去作果树害虫的调查。树上的吊死鬼、洋辣子真讨厌,吃了很多树叶子。有一天,他发现那些虫子的身上结了米粒大的白色的茧。他把这有趣的现象告诉他的老师胡经甫。胡老师说,这叫绒茧蜂,是从害虫肚子里钻出来的。这种蜂叫寄生蜂,对庄稼很有用。他想多知道一点绒茧蜂的情况,可是胡老师也说不清,只给了他一本书《中国蜻蜓手册》,这是一个美国教授一九二八年来中国讲学,回美国后写的中国蜻蜓分类的书。胡老师说,学会蜻蜓分类的方法,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研究寄生蜂。
那时找本寄生蜂的参考书都找不到,更不用说找教昆虫学的老师了,那只好从学蜻蜓分类开始吧!
他一有空就拿个网子去逮蜻蜓,他真逮了不少,可惜的是日本人打来了,他的那许多宝贝虫子都丢了。
一九四二年他到福建协和大学生物系去作助教,又从头搜集蜻蜓标本。一九四八年去美国留学。一九五一年得了博士学位。他学得不错,美国老师想留他。给他的签证是一个永久居留证,还可以把家属接去。他坚决要回国。临上船时,美国海关人员拿着永久居留证问他:“你舍得丢掉它吗?”赵修复回答得很干脆:“我是中国人。”
一九五一年他到福建农学院任教。他逮蜻蜓和别的寄生蜂的劲头不减当年。背后有人喊他:“蜻蜓博士”,说他“凭个人兴趣工作”,“有名利思想”。赵修复心里有说不出的苦衷。他想,他绕了个圈子,走了那么多弯路,为的是学分类方法呀!
人们在农学院校园的稻田、菜地和小树丛里,经常可以看见他猫着腰捉虫。他总是随身带着几件宝贝:采集袋、放大镜、镊子和采集瓶。七、八月的晌午,太阳烤人,地里的温度有四十一、二度,别人都睡觉去了,他却泡在稻田里盯寄生蜂,一猫腰就是两、三个小时,实在太累了,就坐到地里或跪在地上接着干。他身上的汗就象雨水一样往下淌。深更半夜,他也常常起床到田里的黑光灯旁,看寄生蜂的活动。清晨、傍晚,他也下地了解寄生蜂治害虫的规律,如何产卵,怎样生活,它的数量消长,等等。
白天他要给学生上课,还要辅导年轻教师,晚上他就钻进工作室,拿起显微镜整理采来的昆虫标本。他的工作室摆满了标本柜、文献书橱和卡片箱。
他的书架上摆着许多很精致的标本盒,里面很整齐地排着一行一行的寄生蜂标本。有的小虫虫我们的肉眼看不清楚。制作这些标本可不容易,不能弄脏一点昆虫原来的颜色,不能伤着昆虫身上比头发丝还细好多倍的毛,也不能弄坏虫子的翅膀。有的虫子标本是在放大几十倍的显微镜下制作的。忙一个钟头,才能制作一、二十个标本。为了找繁殖力强、适应性强的“天敌”,他就这样夜以继日地工作,累了,就趴在桌子上打个盹,醒了用凉水洗洗脸又接着干,多少年来他很少在十二点钟以前睡过觉。
赵修复干得正欢,文化大革命来了,他被揪出来批斗,戴上了“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他认为自己为革命钻研业务没错,为祖国的科学事业工作光荣。他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回家抓紧时间写《中国姬蜂分类纲要》。可惜的是他存放在工作室的一大箱子标本被人扔掉了,那里面有二十多种蜻蜓和寄生蜂,是世界上还没人发现过的新种。要是在国外,这些模式标本是要放在国家博物馆当国宝来保藏的。他原想多花点时间整理,一直腾不出手来,这一下全完了。但他并没有灰心,下地干活时,继续逮虫子。可是那时候这是“犯法”的呀!只好偷偷地抓。有一天他看见捆起来的稻子旁边有一群寄生蜂飞来飞去,他抓了几次没抓住。中午回家吃饭,他把一只长袜剪短了,缝在一小根电线上,装在口袋里当采集网。下午去劳动,一看寄生蜂还在那里飞,他高兴极了,这一次他背着人总算逮了几只。他的趋稻厚唇姬蜂就是这样抓住的。后来他被关进了“牛棚”。晚上房子里常有虫子飞进来,他也不放过机会捕了一些,看管“牛棚”的人发现他又在逮虫,便把他收藏的虫统统没收,还骂他是死不改悔。
一九六九年年底,农学院撤销了。他被下放到泰宁县上青公社上青大队劳动。第二年六月,队里的七百亩田突然发现了稻飞虱。他去田里调查,发现田里有数以万计的害虫。怎么办?他问老乡,老乡说前一年六月就发生过虫灾,虫子把稻子都吃枯了,有的地方,放一把火,水稻就全烧光了。
他问老乡,以前碰到这种情况用什么办法治?老乡说滴油拂落法最好。就是用松毛针沾上煤油往稻上滴,然后用竹竿在稻顶扫一遍,虫子跳起来,掉到水里的油上就死了。他叫大伙仍照这法子做。有六十亩地因稻已抽穗,不能用竹竿扫,只好打农药。
七月初,地里又来了稻纵卷叶螟。它们在稻叶上产卵,老乡要打农药,赵修复急得吃不下饭。过了几天,他见那些卵都变黑了,他高兴极了,这是卷叶螟的卵被寄生蜂寄生了。他劝大队党支书不要打农药了。支书听了他的话,果真没有发生虫灾。只有那六十亩先前打了农药的地里闹了虫灾。这是为什么?原来农药把害虫杀死了,同时也把寄生蜂杀死了,所以不多久卷叶螟来产卵时没有寄生蜂来管制它,它就闹起来了。天敌的知识多么重要呵!
一九七二年,赵修复回到福建农学院。他更积极了。他觉得自己年纪不小了,工作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加倍努力,把失去的时间找回来。
人们给他的工作做了个统计:积累了两万多个寄生蜂标本,三万多张资料卡片,发现的昆虫新种有八十五种。(文化大革命期间,他把二百多盒寄生蜂标本和一橱蜻蜓标本送去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去“避难”。)他编著了我国第一部寄生蜂分类学著作《中国姬蜂分类纲要》,发表学术论文五十多篇,还编写了许多资料汇编和通俗读物。他是国内第一个介绍寄生蜂幼虫鉴定方法及其在生产上的意义的人。这项研究获得福建省一九七九年科技成果二等奖。他翻译的《寄生蜂末龄幼虫分类》和他编著的《福建省昆虫名录》将由福建省科技出版社出版。
很多国家搞昆虫分类学的专家想来中国帮助我们搞分类。真的,世界上那一个国家有中国这么丰富的虫子呢?我们是农业国,什么样的天敌没有呢?可惜的是,这门学问不被人重视。有的人说,要十年工夫才能培养出来一个能独立鉴定昆虫种类的人,远水救不了近火!
现在,赵修复每年都要到各处的昆虫天敌训练班去讲课。他要把他这些年精心研究的害虫的发生规律、害虫与天敌之间关系的若干特点以及害虫防治方法选择,统统教给他的学生。他希望他和他的学生一个个都能象昆虫天敌一样为人类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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