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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端正基本建设方向 严肃基本建设纪律
本报特约评论员
最近，中央书记处对北京市的建设方针提出了四条建议。这四条建议，是在总结首都建设经验的基础上，重新认识首都的特点之后提出来的，它为今后北京市的建设确定了正确的方向。
每个省市、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特点。建设工作要从实际出发，在国家计划指导下，全面考虑一省一市的特点，充分发挥地区优势。只有这样，才能打开四个现代化建设的新局面。
我们的基本建设工作长期存在一个根本性、方针性的问题，除了违反量力而行的指导思想以外，就是没有很好地从实际出发，没有发挥地区优势。一些部门和地区由于不从实际出发，忽视地区特点，不注意发挥本地区优势，基本建设经济效果很差。对于这个问题，不少同志至今还没有深刻的认识。因此，要端正基本建设的方向，就要十分明确：基本建设工作一定要从实际出发，充分发挥地区优势，扬长避短，取得最好的经济效果。
基本建设首先必须摆脱一省一地“自成体系”的老框框。五十年代后期，我们提出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独立的、相当完整的工业体系，这个方针是正确的。后来各省也提出各自建立这样的工业体系，这就不对了。在这种思想影响下，有些省不顾本地区的资源情况和经济条件，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和物力，大搞以钢为纲、以重工业为重点的工业基本建设。有的省为了扭转“北煤南运”，大批所谓“江南无煤论”，在缺少煤炭资源的地方，拚命投入力量，盲目大办煤矿，结果大部分矿井报废，劳民伤财，事与愿违。有的省一无铁矿，二无煤矿，运输条件又十分困难，却硬要从几千里之外调进铁矿石和煤炭，大办钢铁。这样办起来的钢铁企业，特别是小型钢铁企业，长期亏损，靠吃国家财政补贴过日子。有一些省，甚至地、县也搞自给自足的工业体系，不讲条件，不计成本，大办“五小”工业。这种不顾实际的做法造成的损失浪费，是巨大的、惊人的。
每个省都要建立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不仅没有必要和可能，而且在经济上会造成不利的后果。各地为了自给自足，自成体系，势必把大量的人力、财力和物力用在自己的“短处”，而不是主要用在自己的“长处”，这样本地区的自然资源和经济优势就无法充分利用和发挥，劣势不但不能改变，甚至连本来是优势的也会变成劣势，从而造成经济不合理的一个地区的
“大而全”。由于投资方向和投资结构不合理，把大量投资用在花钱多、见效慢的重工业建设项目上，不仅投资不能迅速见效，而且还会挤占农业、轻工业、运输业等部门的投资，影响这些部门的发展，造成农轻重比例关系失调，形成不合理的经济结构。强调自成体系，必然重复布点，盲目设厂，人为地割断专业化和协作的关系，结果是成本高、消耗大、浪费多，不可能取得较好的经济效果。所以，这种反映小农经济自给自足思想的自成体系的做法，违背社会化大生产的客观要求，束缚着生产力的发展。当然，由于缺乏经验，做些蠢事是难免的。但是，吃了亏应当增长知识，使我们变得聪明起来。如果不去认真总结经验，一味蛮干下去，一直蠢下去，人民就不会原谅我们了。
因此，基本建设必须打破各地区自成体系的框框，真正从实际出发。所谓从实际出发，就是要全面考虑各地区的自然资源、地理条件、现有的经济基础、科学技术水平以及它们在全国所处的地位，等等。这个问题正在引起人们的重视。现在，许多同志都在考虑各地区如何根据自己的特点和优势进行基本建设。例如，广东地处亚热带和南海之滨，自然条件好，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是我国著名的综合性农业经济区域，特别是亚热带经济作物的产区，同时又毗邻港澳，具有对外经济联系的优越的地理条件。广东可以利用自己的特点，发挥自己的优势，逐步改变目前的以重工业为主的自给自足的工业体系，建立一个以农业和轻工业为重点，原材料工业、支农工业协调发展，科学技术先进，对外贸易和旅游事业发达的经济体系。辽宁有铁有煤，发展重工业的自然资源丰富，重工业的基础也比较雄厚，工业固定资产居全国第一位。辽宁可以根据自己的特点，更充分地发挥它作为重工业基地的作用，而过去却片面强调粮食、猪肉自给，其他农副产品自给。上海是我国历史悠久的综合性工业基地，有一支比较强的技术力量和工人队伍。上海可以根据自己的特点和现代化的要求，突出自己的主攻方向，向知识密集度高、能源消耗少、占地少、污染少、运量小的具有当代技术水平的高级、精密、尖端工业方向发展，努力把自己建设成为先进的工业基地、科学技术基地和对外贸易基地，为全国四化多做贡献。由于各省市的特点和优势不同，它们的建设方针、建设重点、建设布局也应有所区别，有所侧重。就全国来说，为了积极进入国际市场，也应扬长避短，发挥我国劳动力多、工资低、资源丰富的优势，在相当长时期内多发展劳动密集型的工业，少发展资金（技术）密集型的工业。我们的基本建设工作，应当与全国的和地区的建设方针相适应，按照各自的建设要求进行安排。
从各地区的实际情况出发进行基本建设，就是因地制宜，择优建设，有重点地发展最符合当地情况的经济合理的产业部门和企业。因地制宜，择优建设，有利于调动地方的积极性，挖掘各方面的潜力，加快经济发展速度；有利于使工业接近原料产地，充分发挥各种自然资源和经济条件的长处，物尽其用，地尽其力，用尽可能少的劳动消耗取得尽可能大的经济效果；有利于在各地区建立符合当地条件的、各具特点的工业体系，并逐步使全国的工业分布趋向合理。可以说，因地制宜，择优建设，是基本建设工作的一条根本性方针，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一个重要内容。
因地制宜，择优建设，发挥地区优势，会带来各地区间发展不平衡。世界各国的实践证明，一个国家各个地区间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是一个客观规律。美国的经济是先从东北、西北部发展起来，而后转向南部和西部地区。日本是先发展了一个基础较为雄厚的京滨地区，才带动了其他地区经济的发展。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不同地区、不同省市，由于自然资源、经济基础以及科学技术、文化教育等条件的不同，经济发展也是不平衡的，也有快慢之分。经济发展快的地区，先富裕起来；经济发展慢的地区，后富裕起来。前一种地区，更有条件为国家多做贡献，更有力量带动并支援后一种地区，加快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因此，应当看到，各个地区间富裕程度和富裕速度上的差别，是不可避免的，是正常现象，可以说是社会主义的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如果把共同富裕理解为各个地区“同时富裕”或“平均富裕”，否定发展的不平衡和富裕程度上的差别，那是平均主义，必然妨碍经济的发展。只有承认各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这种客观实际，并针对这种实际制定出相应的方针、政策，才能扬长避短，加快经济发展。这当然不是说，长期让其自发发展，国家对落后的或较贫穷的地区不加照顾。国家对这些地区一向是给予大力支援的。但是，要根本改变它们经济上的落后状况，需要有一个过程。同时，由于实行因地制宜，择优建设，也有利于这些地区发挥自己的优势，使它们能够较快地赶上来。即便在全国经济普遍发展起来以后，各地区之间也仍然会有差别，仍然要有分工合作。
择优建设，发挥地区优势，还要有统一规划。社会主义的优势之一是计划经济。搞基本建设，无论在全国范围内还是在一省一市一县的范围内，都要实行统一规划、合理布局。多年来，由于缺乏统一规划，重复建设、重复生产的现象十分严重。一种是在现有企业生产能力尚未得到充分发挥的情况下，又建设生产同样产品的新厂；一种是在市场产品已经积压的情况下，再搞新厂重复生产同类产品；一种是在动力和原料不足的情况下，盲目设厂与现有企业争动力、争原料。结果形成这样一种反常的局面：老厂吃不饱，新厂还在搞；小厂与大厂争原料；技术差的厂，挤技术先进的厂。重复建厂、重复生产，破坏了计划经济，阻碍了技术进步，生产效果很差，造成了巨大浪费。这些事实证明，如果没有统一规划，一些地方就有可能把发挥自己优势的积极性变成盲目性，不仅不能发挥优势，反而造成损失。因此，只有在统一规划下，才能更好地发挥地区优势。
除了端正基本建设方向以外，还要进行组织性纪律性的教育，各地区、各部门要自觉地维护基本建设制度，严肃基本建设纪律。
所有经济工作干部，都要遵守基本建设纪律。一切建设项目，包括地方和企业自筹资金建设的项目，都要纳入各级计划之中。所有建设项目，都要履行规定的审批手续，任何单位或个人均不得擅自批项目、上项目。要严格按基本建设程序办事，所有建设项目都要做好可行性研究和前期工作。基本建设资金要由建设银行实行监督拨款或贷款。目前，在执行中央有关清理压缩在建项目的规定中，要特别强调组织性纪律性。按照中央有关主管部门的规定，产品不急需，或资源条件太差，或技术条件太落后，或经济上不合理的项目要停建；建设条件不具备，或者近两年内财力无保证的项目和暂时可以不搞的单项工程要缓建。那些经济上不合理的重复建设项目，也要坚决停建。就建设项目本身条件来说，凡是属于国家计委规定的“六不搞”项目，一律不准搞。所有这些要求和规定，都要看作是基本建设纪律，要坚决遵守。
各地区、各部门都要坚决维护基本建设纪律，加强组织性纪律性，做到令行禁止。还要做好经济立法工作，有了经济法律之后，大家就有法可依。基本建设投资是全国城乡人民艰苦劳动、省吃俭用积累起来的，经济工作干部一定要有对党对人民高度负责的严肃态度。今后，对于少数造成国家财产重大损失，明知故犯、违反法律、情节严重的人，应该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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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保证完成国家计划的基础上互通有无
山西用煤炭换回物资和技术
新华社太原六月九日电 山西省经济管理部门在保证完成国家煤炭统一调拨计划的基础上，今年从地方煤矿中拿出七百万吨煤炭，与北京、上海、武汉、山东、江苏、浙江、湖北、广东、福建、广西、河北、河南、陕西和内蒙古十四个省、市、自治区签订了物资协作合同或自拉煤炭的合同，互通有无，取长补短，做到了两全齐美。
山西煤炭资源丰富，去年原煤产量已突破一亿吨，其中由地方小煤矿生产归地方分配使用的煤炭占四千多万吨，这部分煤炭当地自给有余，每年都要组织外运。今年，国家批准外省可到山西自拉煤炭三百五十万吨，由用煤省给山西补偿一部分必须的物资，以维持地方煤矿的再生产，同时批准山西另外拿出三百五十万吨煤炭与外省进行经济协作，交换本省急需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目前，山西省用煤和其他地区交换的物资，包括小型钢材、铁矿精矿粉、推土机、化肥、轻纺工业原料和大米、植物油等近百种。实践证明，在国家计划指导下进行这样的物资交换活动，对调剂物资余缺、促进工农业生产和方便人民生活都有很大好处。例如，江苏省轧钢能力强、机械工业发达，山西就用煤炭同江苏交换到小型钢材、推土机和吊车等产品，浙江省小型化肥厂的生产管理水平较高，但缺少原料煤，山西省就拿出五十万吨煤炭（其中一半是可作化工原料的无烟煤），与浙江省交换到大米两万五千吨，食油两千五百吨，双方都感到满意。
上海是用煤大户，过去，每年都要从山西自拉煤炭七十二万吨。按照规定，上海应给山西省地方煤矿补偿一些坑木、钢材，维持地方煤矿的再生产。考虑到上海不产木材，今年山西提出请上海进行技术支援，帮助山西提高轻工业生产水平，上海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一要求。最近，上海已派出一个自行车、缝纫机技术考察组来到山西，决心帮助山西把自行车、缝纫机的质量提高到先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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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天津帮助甘肃加快经济建设
据新华社兰州六月九日电 我国经济比较发达、科学技术比较先进的天津市，从多方面积极支援甘肃省的经济建设。最近双方经过协商，已初步议定了十四个支援项目。其中包括：天津市帮助甘肃省建设皮革化工厂和中长纤维车间，天津第一毛纺织厂帮助兰州第三毛纺织厂解决纺纱和印染工艺技术问题，天津第一织袜厂帮助兰州针织厂提高尼纶袜质量，天津制药一厂帮助兰州中药厂解决中成药含菌率高的问题等。此外，天津还准备为甘肃培训技术人员，派专家来兰州讲学，以及开展科学技术和资料、情报的交流活动等。
天津市二轻局和纺织局已在五月份先后派出领导干部、工程技术人员和老工人来兰州，帮助甘肃解决制革、制铣、皮鞋、塑料制品和铝制品加工等方面的技术难题，有的已经开始见效。兰州钢材改制厂生产的机制铣硬度不够，质量不过关。天津制铣厂的技术员了解了该厂生产的全过程后，发现主要是淬火工艺有问题，就认真进行调整，改进淬火技术，从而使机制铣提高了质量。天津第一塑料厂同志在兰州塑料厂亲自参加试验，四天时间就帮助甘肃试制成功新型建筑材料塑料地板砖。天津皮鞋厂的同志在改进鞋样设计等方面，向兰州皮鞋厂提出了宝贵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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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巴巴多斯总理明日来华访问
新华社北京六月九日电 应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邀请，巴巴多斯总理约翰·迈克尔·杰弗里·曼宁厄姆·亚当斯阁下率政府代表团将于六月十一日到达北京，对我国进行正式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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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颖超率人大代表团抵巴黎
新华社巴黎六月九日电 应法国国民议会的邀请，由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邓颖超率领的中国人大代表团，今天下午乘飞机到达巴黎，对法国进行友好访问。
邓颖超和代表团其他成员同前来迎接的法国国民议会副议长安德烈·德勒埃德等热烈握手。
中国驻法国大使姚广、大使馆外交官员和在法国的华侨代表也到机场迎接。
一个中国女孩向邓颖超献了花束。她亲切地吻了这个女孩。
代表团将在巴黎访问一周，在此期间将会见法国总统吉斯卡尔·德斯坦、国民议会议长雅克·沙邦—戴尔马、参议院议长阿兰·波埃、总理雷蒙·巴尔和巴黎市市长雅克·希拉克。
代表团在访问巴黎和里昂之后，将应邀到斯特拉斯堡访问欧洲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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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江苏资助社队企业发挥本地优势
新华社南京六月九日电 近两年来，江苏省从地方财政中拨款七千五百万元，作为支持社队企业发展基金，各地使用这笔基金安排的二千三百多个项目，已有百分之七十陆续建成投产，开始发挥经济效益。
徐州地区获得基金一千三百二十万元。他们本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精神，充分发挥本地资源特点，重点安排了三方面的项目：发展建材工业，其中小水泥厂新增生产能力三十万吨；发展种植业和养殖业，为外贸服务。全地区种植草、柳、蒲、苇、竹等十三万五千亩，还兴办了对虾、水貂、兔子等养殖场；利用秸秆等农产品作原料，发展制板、造纸等轻工产品。全地区这三个方面的项目共三百三十四个，去年增加产值二千二百七十二万元，获纯利四百五十九万元。淮阴地区获得基金一千六百万元，主要安排农副产品加工和轮窑生产。其中淮安县就建成了羽绒加工、薄荷油、黄板纸、大头菜等工厂，同时扩建了几个缫丝厂。南通地区和盐城地区沿海各县用基金发展社办盐场，建成一百多份盐滩，新增加生产能力将近三十万吨，现在的收入已经超过了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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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广东培育夏柑成功
新华社广州六月九日电 广东普宁县涂洋大队的一亩多柑桔园在立夏前后已收获夏柑二千二百多斤。
在柑桔品种中，夏柑是罕见的。
培育夏柑是广东柑桔种植上的一个新的科研项目。一九七○年冬季，涂洋大队柑农在收获潮州柑时发现一株奇特的柑树，果实绿中透黄，味道酸涩，就特意把它留下来进行观察。到来年立夏时，这株柑树的果实才成熟，食之滋味清甜胜于蕉柑。随后，柑农进行嫁接试验，种植了一百多株，一九七六年开始挂果。目前，夏柑已成为潮州柑品系中一个优良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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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引导青年建立革命的人生观
《中国青年》杂志开展人生意义的讨论反响强烈
本报讯：最近，《中国青年》杂志根据青年的思想状况，发起了“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的讨论，拨动了在十年动乱中成长的一代青年的心弦。
五月出版的第五期《中国青年》，刊登了青年工人潘晓同志致编辑部的信——《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信中真实地叙述了“文化大革命”以来自己的曲折经历——“一段由紫红到灰白的历程；一段思想的长河起于无私的源头而最终以自我为归宿的历程。”少年时代的潘晓对人生充满了美好的憧憬，相信“人活着，就是为了使别人生活得更美好”。十年动乱的种种现象却使她感到迷茫，在生活的一次次打击下，在失望与痛苦之余，她原有的信念破灭了，转而认为：“人都是自私的，不可能有什么忘我高尚的人”，“在利害攸关的时候，谁都是按照人的本能进行选择的”，“任何人，不管是生存还是创造，都是主观为自我，客观为别人”。对于自己，她“不甘心浑浑噩噩、吃喝玩乐了此一生”，不甘心被社会看成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她喜欢文学，要用作品“来表明我的存在”，但认为没有人能理解她，没有人帮助她解除内心的苦闷……。
这一期《中国青年》在《编者的话》中指出：我们在研究青年，青年在研究社会、人生。在人类历史上每一次较大的社会进步的前夕，差不多都发生过一场人生观的大讨论。应该说，彷徨、苦闷对于麻木、僵化是一种历史的进步。对于人生意义的思索和寻求，将成为年轻一代在人生旅程中的新起点。
究竟应该怎样看待社会？怎样看待人生？一个人生命的价值何在？通过广泛的、平等的、科学的探讨，青年们会有所收益，会在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上找到自己前进的路标！
潘晓的信和人生意义的讨论在青年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仅仅二十五天时间，编辑部已收到参加讨论的稿件和致潘晓的信一万八千六百零三件。还有许多人通过电话、电报和直接来访表示支持、关心着这场讨论。
潘晓对人生的思索，激起了青年的“再思索”。一些过去抱着无所谓态度的青年，也开始问自己：怎样生活才更有意义？
许多青年对于潘晓的信，“同感，而不能完全同意；同情，但希望她奋起。”他们说：“生活的坎坷使人颓唐，那是弱者，强者是把它看作一笔财富。生活中虽然有不少假和丑，但确有很多真和美”。
青年们在来信中提出：马克思主义怎样看待个人价值？无产阶级的人生观是否包括“为自我”？“为自我”与“为他人”是什么关系？应该怎样看待现实，怎样对待现实与理想的矛盾？等等。并围绕着这些问题坦率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青年们希望报刊上多登一些密切联系现实的、有创见的、实事求是的文章，切忌空洞说教和回避现实问题讲假话。
六月十一日出版的第六期《中国青年》，发表了《关于“个人价值”的探讨》《世界近代史上关于人生意义的三次论战》等文，就上述问题作了进一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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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国冰川蓄水总量两万三千亿立方米
大型画册《中国冰川》作了详细介绍
据新华社北京六月七日电 新近出版的大型彩色画册《中国冰川》，介绍了我国冰川资源极为丰富，分布于天山、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念青唐古拉山和喜马拉雅山等山区，总面积达四万四千平方公里。
《中国冰川》画册以大量图片资料和文字说明，报道了我国冰川科学工作者的考察、研究成果。据调查，我国冰川总蓄水量约为两万三千亿立方米，是极为丰富的水资源。这部分水资源的合理开发利用，非常有益于我国广大地区的农牧业发展。这项工作已日益引起人们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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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薛暮桥著文谈经济体制改革
要从改革流通制度着手
本报讯 今日本报第五版发表我国著名经济学家薛暮桥同志的重要文章——《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些意见》。
作者在文章中首先肯定了我国过去一年多来在经济改革中所取得的成绩，同时就扩大企业自主权和市场调节中出现的新问题提出了很有见地的意见。作者通过调查研究，认为今后体制改革，从改革流通制度着手更为重要。最后作者说，要想出一条新路子来，按照适合于社会化大生产客观规律的办法来改组我们的经济结构和经济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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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市人大常委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向全市发出号召
开展爱国卫生运动 改造首都卫生环境
据新华社北京六月七日电 把大力开展爱国卫生运动作为实现中央书记处关于首都工作方针四条建议的一项重要任务来抓，从现在做起，从本地区、本系统、本单位和每个人做起，从不花钱或少花钱的事情做起，为改造整个首都的环境作出贡献。这是六月六日至七日召开的北京市人大常委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向全市干部、群众提出的号召。
会议讨论通过了《关于深入开展爱国卫生运动的决议》。
会议要求，立即在全市掀起一个扑灭蚊蝇、禁止随地吐痰、不乱扔冰棍纸、不乱扔瓜果皮核，不损坏花草树木的卫生宣传活动。会议要求坚决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卫生管理条例》等重要法规；北京市革委会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制订的《关于城市卫生管理的试行规定》实践证明总的是好的，要继续试行，总结经验，加以完善。要整顿好市容环境卫生，以条块结合的方式，一条街一条街地进行整顿。要健全卫生检查监督机构，监督和检查卫生法规、条例的贯彻实施。
会议要求全市各地区各单位每周规定一个卫生日，每月检查一次，并开展创清洁卫生无蚊蝇地区和单位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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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汪锋同志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认真接受王岗龙的批评
乌鲁木齐市政建设和市容管理有改善
据新华社乌鲁木齐六月九日电 新华社记者宋政厚报道：乌鲁木齐市商业局干部王岗龙不久前在讨论如何更好地贯彻五中全会精神的过程中，给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汪锋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尖锐地批评汪锋和自治区、乌鲁木齐市的党政领导机关，没把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市政建设和市容管理工作做好，致使今春冰雪融化时市区一些主要街道洪水横流，交通受阻，影响了生产、工作和人民生活。
王岗龙在批评信中描述了老人、小孩、妇女等过路行人被大街上的“黄河”阻拦在街道两旁无法过往的着急情景，还写了他们所发出的怨言怒语。然后，他写道：“这条‘黄河’，每年都危害群众。‘四人帮’时期不去提它了。你来三年有余了，难道还不打算解决一下吗？”
汪锋同志读了这封批评信后，他一面给王岗龙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回信，表示诚恳接受批评；一面派人走访王岗龙，进一步征求他对改进市政建设的意见。
为了引起领导机关的重视，汪锋同志还把批评信印发给党委每个常委，并向自治区人民政府提出建议，要求他们仔细研究王岗龙的批评意见，在改善市政建设和市容管理方面尽快做出成效。
自治区政府负责同志通过办公会议，听取了市领导机关关于市政建设、市容管理现状和问题的汇报，同时派人到一些街道实地了解情况，掌握第一手材料。在此基础上，他们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同市的领导人一起研究具体措施。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做了四件应急的工作：
第一件，一批领导人带着上千名干部、工人、解放军战士和消防队员，奔赴街道洪水发源的东山前沿，下到齐腰深的雪水中，夜以继日地疏通沟渠，加固堤坝。他们一连几日都在防洪堤上风餐露宿，从而避免了市区房屋坍塌，保证了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
第二件，发动群众，组织突击，把一冬堆积在暗沟明渠和巷道院落的近十万吨垃圾、积雪，清运干净。
第三件，建立和健全了城市清洁队伍，大街小巷都已固定清扫人员，做到天天打扫，道光路洁。
第四件，层层发动，抓紧季节搞绿化，已新植树八十万株，扩大了市区绿色覆盖面积。
在这同时，乌鲁木齐市的领导还组织力量，筹划如何从根本上治理好这个城市的方案。
一名普通干部的批评信受到各级党政领导机关如此重视，并且在不长的时间里看到了一些成效，这件事已在乌鲁木齐市引起很强烈的反响。人们街谈巷议，都说党的好的传统作风开始在各级领导机关恢复和发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