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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扩大企业自主权与改革企业管理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 林凌
（一）
四川省扩大企业自主权的试点工作，是从前年十月开始的，一年多的实践，取得了较大的成就。这些成就，概括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扩大企业自主权，使企业成为具有内在动力的经济单位，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去年，四川省许多企业遇到生产任务不足、产品没有销路等严重困难。按照过去的情况，企业只有躺在国家计划上过日子。试点企业由于有了自主权，有了独立的经济利益，就主动出去找活干，主动出去推销产品，主动试制新产品来满足市场需要，主动加强管理来增加利润。这样，企业就由单纯按国家计划进行生产的生产单位，变成一个为实现国家利益和企业利益而进行生产和经营的经济单位。结果，被动变主动，无论产量、产值、质量、品种、利润都比前年有大的上升。据统计，一百个试点企业中的八十四个地方工业企业，去年与前年相比，总产值增长百分之十四点九，实现利润增长百分之三十三，上缴利润增长百分之二十四点二，都大大高于非试点企业。全省名牌产品、新品种、新花色，相当大一部分是试点企业生产的。
二、扩大企业自主权，使企业有了一定的自我发展的经济条件，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进行扩大再生产，企业成为可以自行增殖的能动的有机体，为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主要依靠老企业的挖潜、革新、改造走出一条道路。这个问题，过去在实践上是不允许的，在理论上是有争论的。去年四川允许企业把百分之六十的折旧基金、大修理基金、大部分企业基金等捆在一起搞扩大再生产，也可同其他企业搞合营，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重庆针织二厂前年结转到去年的企业基金有六万元。他们不修宿舍、不发奖，用来搞设备更新。先买二十台织袜机，四月安装，五月投产，当月就收回全部投资；以后又采取“滚雪球”的办法，陆续买了六十台，到年底利润达到了五十三万元。如果靠国家投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决。据五十二个试点企业统计，去年用于挖潜、革新、改造的资金共计三千八百万元，当年实现利润九百九十万元。
三、扩大企业自主权，使国家、企业、个人三者利益在发展生产、增加收入的基础上得到密切的结合，使企业实行民主管理有了实际内容和物质基础。过去我们常讲职工是企业的主人，要当家作主，参加管理，而实际上企业管理的权力都集中在上级管理部门。同时，企业没有独立经济利益，经营管理好坏同职工经济利益没有联系。讲民主管理而不同物质利益联系，那是没有多少味道的。在这一无权力，二无利益的状况下，讲职工当家作主，管理企业，实际上成了空话。扩大企业自主权，这两个问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决。企业不但有了一定的生产、分配和扩大再生产的权力，有了与企业经营管理好坏相联系的独立的经济利益，而且又是同职工的个人利益挂了钩的，所以试点企业普遍出现了工人关心企业经济核算、关心产品销售，精打细算，点滴节约的浓厚空气；团结的气氛，协作的气氛，学习进步的气氛，遵守纪律的气氛也大大增强起来。职工代表大会、选举基层干部从来没有这样认真、严肃过。有的同志说，现在才有点象工人当家作主的样子。去年四川试点企业三者利益的分配是：按利润增长部分算，国家占百分之六十二，企业占百分之三十，个人占百分之八。
四、扩大企业自主权，为企业领导干部、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提供了用武之地，社会主义企业家将成批地涌现出来。在过去的体制下，没有本事的人当厂长也可当下去，再有本事的人也当不好，也就不可能出现精明的社会主义企业家，企业管理也不可能有什么进步。扩大自主权后，一个领导者善不善于经营，对企业的发展关系极大。这就推动着他们在企业经营管理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种各样的先进管理方法都会创造出来。从四川试点企业看，厂内经济核算就有不少创造，比过去有很大进步。在进行市场调查、市场预测，如何适应市场需要改革企业管理方面，也有不少创造，有较大进步。我们要总结过去的企业管理经验，也要学习外国的企业管理经验，更要通过扩大企业自主权创造新的经验，而后者更重要。
五、扩大企业自主权，为改革经济管理体制提供了一种自下而上的推动力，也为正确地改革经济管理体制提供了客观依据。从扩大企业自主权入手来改革体制，可能是一个不经过大的变动，完成这个大的经济改革的途径。过去计划由国家下达，企业没有订计划的权力。去年试点过程中，大多数企业的计划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国家下达的，一部分是企业根据市场需要补充的，二者结合起来就是企业的计划；有的企业国家任务不足，计委就明确规定，企业有订货合同，就算国家计划，就给材料。这就使企业向按需生产大大前进了一步，也给我们改革计划体制提出一种可供选择的模式：国家计划＋企业根据市场需要制订的补充计划＝企业的计划。
在物资体制方面，冲破了生产资料不是商品的理论束缚，进行了生产资料商品化的尝试。物资体制有了较大变化。由统购统配一种流通形式，变成统购统配、代购代销、自销三种形式。并且开始建立了生产资料交易中心，为企业展销产品、采购物资、收集和提供物资情报服务。
在商业体制方面也有较大变化。由统购统销一种形式，变成统购统销、代购代销、议购议销、自销等多种形式。基层商店由三级批发站进货改为直接到工厂进货，在城市建立小商品和农副土特产品货栈，等等。
以上这些改革是由扩大企业自主权引起的，反过来又给扩大企业自主权以新的推动。
（二）
扩大企业自主权是工业企业的深刻变革，不能不产生许多新矛盾、新问题。根据一年来的实践，今后要进一步解决的有以下几个问题：
一、要为扩大企业自主权的下一步发展作准备。扩大企业自主权今后的发展方向是什么？也就是说，经过扩大企业自主权，企业最终要变成一个什么样子？这是一个小改小革和大改大革的关系问题，是小改小革朝什么方向发展的问题。我们设想，扩大企业自主权可以考虑分三个步骤向前发展。第一步，是以利润分成为中心，扩大企业自主权；第二步，由利润分成发展到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第三步，在企业自愿互利和经济合理的基础上，按专业化协作原则把企业组织起来，形成更大的生产力。这三步当然不能截然分开，也不妨碍现在就进行以后两步的试验。二、要加强市场调节中的计划指导。当前改革的重点，仍然是要强调实行灵活的市场调节，把生产搞活，把企业搞活，把经济搞活。但必须适时地加强计划指导。去年的实践证明，市场调节一旦与企业的经济利益相联系，不但可以激励企业的进取心，调动企业的主动性，使企业对市场具有适应性和灵活性，而且对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都会发生较大的推动作用。但是，也正因为市场调节与企业经济利益相联系，如不加强计划指导，也容易使企业的生产经营出现盲目性，出现只顾眼前不顾长远，只顾本企业不顾国家利益的情况。甚至搞邪门歪道，违法乱纪。实践证明，搞市场调节并不是很难的事，但要把计划调节与市场调节结合起来，在市场调节中实行计划指导，则要难得多。当前计划指导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企业要求有一个长远计划，不然没有前进的方向；对企业自有资金的使用和挖潜、革新、改造的方向以及扩大再生产所需的材料、设备、能源等条件的平衡，都要反映到计划中去，给以指导；要求灵活运用经济杠杆去影响、指导企业，按国家要求的方向发展；要求总结实践经验，逐步形成一些章法，对企业离开社会主义轨道，损害国家利益的经济活动给予必要的行政干预。
三、要改革经济领导机关的工作，以适应扩大企业自主权后的新情况。企业扩大自主权后，经济领导机关怎么干？这个问题在四川已经提到了议事日程上。过去领导机关是自上而下控制企业，大小事都管，所以忙得很。现在把权扩大给企业了，一些管理局就感到没事干。最近省委提出，经济领导机关的工作要随着企业自主权的扩大来进行改革。总的要求是研究扩大企业自主权后的经济规律。工作要逐步转上：一服务，二统筹，三协调，四监督。
四、要按照扩大企业自主权的要求改革企业管理。扩大企业自主权后，企业管理必须有一个大的改革才能适应。企业管理要按照企业是相对独立的社会主义商品生产者的地位进行改革，使企业转上按价值规律的要求进行生产和经营管理的轨道。要按照计划调节和市场调节相结合的原则进行改革，建立一个对国家需要和市场需要敏感并有很强的灵活性和适应性的企业管理体制。要按照加强党的领导、建立厂长对企业生产经营管理的集中统一指挥和职工管理企业的要求进行改革，形成一个适合社会主义和社会化大生产要求的企业领导体制。要按照科学管理的要求进行改革，加强基础工作，加强科学管理，采用现代化的经济管理方法和现代化的管理手段，为实现科学管理打下基础。
五、采取措施，逐步解决扩权后出现的企业经济利益苦乐不均的问题。根本办法是调整价格，改革税制，给企业创造一种大体均等的外部条件。当前应适当调整利润分成比例，对分成多的企业用于职工的奖金比例要加以必要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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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思想评论
杜绝小道消息
任牧辛
《吕氏春秋·察传》篇讲过一个故事：宋国有一个姓丁的人，家里没有井，经常要派一个人到外面打水。后来他在家里挖了一眼井，高兴地对别人说：“吾穿井得一人”。意思是说，我家挖了一眼井，好比多得了一个人力。谁知道这话传来传去，竟成了丁某从井里挖出了一个人的荒诞奇闻。作者就这个故事发表议论说：传言不可轻信。“愚者之所以大过”，就是因为轻信传言而不加考察的缘故。
传言，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小道消息。看来，小道消息这东西古已有之，前面讲的那个故事就是一例。但是，作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而风行全国，却是十年动乱时期的产物。那时候，党委被踢开，机关被砸烂，过去的传统丢掉了，舆论大权被林彪、“四人帮”一伙把持着，人们听到、看到的，大多是他们那一套颠倒黑白的愚民宣传，连篇累牍的假话、大话、空话。“大道”堵塞了，只好走“小道”。于是，小道消息就在这种情况下泛滥起来。
应当承认，在那个时期，小道消息确实起过积极作用。譬如，当“四人帮”一伙以一贯正确的“左派”自居，欺世盗名，造谣惑众的时候，人们正是从小道消息里，听到了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丑闻恶行，从而识破了他们的本来面目。当“四人帮”歪曲天安门事件真相，残酷镇压悼念周总理的革命群众的时候，全国人民正是通过小道消息，突破了他们的严密封锁，了解了伟大的“四五”运动的真相，传播了真理的声音。可以说，这样的小道消息，反映了时代的真实，人心的向背，实际上成为人们同林彪、“四人帮”一伙进行斗争的一种武器。
当然，即使在那时候，小道消息也有它消极的一面。有人利用它搞派性、打内战；也有人利用它造谣中伤，陷害同志；特别是由于小道消息长期盛行，在党内和社会上，形成一种喜欢传播小道消息、听信小道消息的心理和风气，这种情况，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改变，这就不能不引起人们的重视。
小道消息的内容有各种情况：有的确是事实，或者基本上是事实；有的本来实有其事，但经过三传两传，添枝加叶，弄得半真半假，有真有假，甚至搞得面目全非；有的本无其事，不过是捕风捉影；也有的是故意编造。正因为小道消息往往真伪混杂、难以分辨，很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它来干坏事。有的小道消息还给国内外阶级敌人盗窃党和国家机密的罪恶活动提供可乘之机。如果说，小道消息在动乱时期，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还有积极的一面，那么随着动乱时期的结束，小道消息就失去了它继续存在的理由。粉碎“四人帮”以后，经过三年多的拨乱反正，我们的国家初步实现了安定团结的局面，全国人民正在集中力量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如果听任那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的情况继续存在，只能引起思想混乱，影响安定团结，妨碍四化建设。
杜绝小道消息，根本的一条，就是要使“大道”畅通。小道消息就象泛滥的洪水，光堵不行，更需要疏导。应当让干部和群众知道的事，一定要通过各种渠道，及时地让大家知道；广大干部和群众关心的问题，一定要按照党的方针政策，做好宣传解释工作，尽量把工作做到前面。“大道”畅通了，“小道”自然减少以至绝迹。
杜绝小道消息，领导干部负有重要责任。小道消息的传播，往往同一些领导干部的亲属、子女和他们周围的人有关。这些同志如果能够以身作则，遵守纪律，同一切违犯纪律的行为作斗争，小道消息的传播就可以大为减少。
杜绝小道消息，也要向广大群众和干部进行保守党和国家的机密的教育工作，并使大家懂得小道消息泛滥对于安定团结、四化建设的危害，帮助一些同志改变那种喜欢传播和听信小道消息的习惯。
只要我们党内党外、上上下下都注意了这个问题，小道消息的来源和市场就会逐渐缩小，那些利用小道消息的传播，制造谣言，煽动挑拨，进行破坏活动的不法分子，也就会陷于孤立而显露其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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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训解《唐律》的《音义》影印出版
《唐律》是我国封建时代所制定的一部极为重要的法典。它是唐太宗贞观元年（六二七年），由大臣长孙无忌、房玄龄领导一批专家学者，根据隋朝施行的刑法律令，加以增损修改而编成的，共定出法律五百条，分为十二卷，于贞观十一年（六三七年）颁布，称为《唐律》。到高宗永徽三年（六五二年），又命长孙无忌、李勣和一些法律专家，撰著“律疏”（就是对法律条文的解释）三十卷，于第二年颁行全国，这就是《唐律疏议》。《疏议》这部书，后世流传较广。
宋朝的国子监监判孙奭，为了便于人们习读，按照唐律律文的不同文义，加以训解，撰成《音义》一卷，与律文本文一起刻印并行。因为书名上没有“唐”字，清朝的许多有名藏书家，误以为是宋律，《四库全书》就只收录《疏议》本，《音义》本未被收录，所以很少有人看到这个本子。现在上海古籍出版社根据北京图书馆珍藏的宋刻《音义》原本，照原书板式影印出版。
《唐律》是封建时代内容较为完备的一部法典，宋元明清几个王朝制定刑法，基本上参照唐律，所以唐律对于研究封建时代的律法是一部重要的参考书。 （顾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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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长期并存 比翼齐飞
——哈尔滨市二轻局系统城镇集体所有制工业的调查
常修泽
前一时期，我参加了有关部门组织的经济结构调查组，从所有制结构的角度，对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第二轻工业局所属的集体所有制工业进行了调查。通过考察、比较、分析，感到城镇集体所有制并不是什么“落后的所有制形式”，而是大有前途，大有可为；它应当和全民所有制一起，长期并存，互相促进。只有这样，我国的所有制结构才能趋向合理。
哈尔滨市二轻局系统的集体所有制工业，是在一九五六年手工业社会主义改造以后建立并发展起来的。二十多年来，几起几伏，走过了一段坎坷不平的道路。由于它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尽管多年来受到许多不公平的待遇，但总的说来，生产还是有了很大的发展。据统计，在所有制社会主义改造初期，全市只有七个手工业合作社，职工五百五十二名，年产值四百多万元；一九七八年来，企业已发展到三百七十六个，职工九万余人，产值七亿元，利润六千三百四十万元，分别占全市地方工业职工总数的百分之十六，产值的百分之二十四多，利润的百分之二十八多。
判断一种所有制形式是落后的还是先进的，不能脱离具体的条件，单从善良的愿望出发，唯一的标准，只能看它在现阶段是否符合社会生产力发展的需要，是推动还是阻碍社会生产力发展。从哈尔滨市二轻系统的情况看，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是适合我国现阶段社会生产力发展需要的，在国民经济中具有五个方面的作用。第一，为城市人民生活和市场需要服务。现在，哈尔滨市二轻系统生产一千四百二十多种产品，八千多个花色规格，其中大多是日用工业品，例如服装鞋帽、塑料制品、皮革皮毛制品、日用杂品等等，这些产品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对满足社会需要，繁荣市场经济，具有重要作用。第二，为大工业生产服务。一九七八年，二轻系统为大工业配套服务的产值达三亿多元，比一九五六年增长九点九倍。通过为工矿林区生产工具和配件，有力地支援了大工业的发展。第三，为外贸出口服务。一九七八年，有六十二个工厂生产了四十八种出口产品，有三百多个规格，换取了很多外汇，占全市出口额的百分之二十。第四，为国家积累资金。仅从一九七二年至一九七八年就为国家提供税金二万三千一百二十四万元，平均每年上缴四千四百三十七万元；而同一时期，国家向哈尔滨市二轻工业只投资七百八十三万元，仅占上缴税金的百分之三。第五，安排就业。从一九七二年到一九七九年，该市二轻工业共安排了待业青年三万六千余人。特别值得提出的是，上述五大作用还是在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受到很大限制和排挤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的，假若顺利发展的话，可以想象其发挥的作用更大。从这可以看出，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是我国社会主义经济中的一支重要力量，对生产力的发展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把它看成是“落后的所有制形式”，是不对的。
为什么二轻集体工业能够发挥这样重大的作用呢？经过调查，我感到这与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本身的特点是分不开的。
哈尔滨市二轻系统多数企业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的制度。实行这种制度，使企业领导和职工的个人物质利益，不仅同本人的劳动而且也同企业的经营成果直接联系起来，这是集体企业劳动者积极性和劳动热情不断高涨的重要根源。在这一点上，集体所有制工业比现行体制下的国营工业有较大的优越性。国营工业虽然也实行独立核算，但由于是“国负盈亏”，利润全部上缴，亏损由国家补贴，这种吃“大锅饭”的办法，割断了国营企业经营好坏与职工个人的经济利益之间的联系。新光工艺美术厂在所有制问题上的几次反复很能说明这个问题。它原是一个自负盈亏的集体企业，一九五八年升级为“国营”后，到一九六二年，企业利润比自负盈亏时平均下降百分之五点五；每个职工年创利润七百七十二元多，比自负盈亏时下降百分之四十九点八。一九六三年、一九六四年，又恢复了自负盈亏制度，结果生产总值增长百分之十四，全员劳动生产率增长百分之二十点七，利润增长百分之二十五点九，平均每人创造利润一千一百五十七元多，增长百分之五十。一九六五年至一九七八年实行二轻局范围内的“统负盈亏”，比自负盈亏时利润下降了百分之三十六；平均每人创造利润四百三十九元多，比自负盈亏期间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二。去年一月，再一次改为自负盈亏，平均每人创造利润比“统负盈亏”时增长百分之八十二点八。当然，影响生产增长速度的还有其他因素，但从调查的情况看，实行自负盈亏与否则是一个根本因素。
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是在一定范围内由劳动群众直接占有和支配其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这种所有制关系决定了每个集体所有制企业拥有生产和经营的独立性和自主权。长时期来，集体所有制企业经营管理上出现了一种“国营化”的倾向，表现在生产、计划、劳动、工资等方面照搬国营企业那一套制度和办法，从而使集体所有制企业的自主权受到很大削弱。尽管如此，比较起来，集体所有制企业仍比国营企业机动性大一些。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哈尔滨市二轻局努力克服集体所有制生产资料所有权和实际支配权在一定程度上分离的倾向，使集体所有制企业在生产上和经营上应有的自主权逐步得到恢复。例如，在生产计划方面，除由各级计划机关统一安排的以外，有一部分由企业自己根据市场需要，进行计划外生产。在供销方面，除计划安排的以外，其他部分由企业与供货单位或需要单位签订合同，建立直接的贸易关系，一些产品还可以由企业自销。部分有条件的企业，经国家批准后，可出口自己的产品，并有外汇留成权。在一部分企业中开始恢复民主管理制度，企业有权决定干部的人选。由于企业拥有较大的独立性和自主权，因而，在生产和经营上就比较机动灵活，从而有力地促进了生产的发展。例如，松北鞋厂，一九七八年生产布鞋一百六十七万双，商业部门向工厂选购一百一十万双，剩下五十七万双，企业因拥有产品自销权，便开设了自销门市部，把产品直接投入市场，仅在舒兰一个县就销出布鞋二十多万双。这个厂还通过大连口岸，主动和外商联系，生产绣花女布鞋，出口美国。一九七九年生产了四十万双，为国家挣得了大量外汇。
从全市二轻系统来看，使集体企业拥有完全独立的商品生产者的自主权方面，还有很大的距离，还应做许多工作。
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和广阔的发展前途。现在不是向全民所有制“过渡”的问题，而是要大力发展集体所有制，让它与全民所有制长期并存，比翼齐飞，促进现代化的早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