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5月29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中日经济贸易关系迅速发展
新华社北京五月二十七日电 新华社记者姚达添报道,中日两国一九七二年建交以来,八年间的贸易总额累计达二百八十亿美元,相当于建交前二十二年双方贸易总额的五倍。
国务院总理华国锋不久前在北京会见日本通产大臣佐佐木义武时说,中日两国在经济技术方面的合作已经开始,今后我们要在合作的深度和广度上继续努力。他指出,中日合作不是临时措施,要从长远的战略眼光来考虑这个问题。
一九七八年二月,中日两国就中国出口石油、煤炭,日本出口技术设备、建设器材签订了长期贸易协议。在该协议签订一年后,双方又同意加以延长和扩大,从一九七八年至一九九○年,每一方的出口累计总额增加到二百亿至三百亿美元。协议签订以来,由于双方的共同努力,执行情况良好。一九七八年中日贸易额为四十八亿二千多万美元,比一九七七年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九点二。去年中日贸易额为六十七亿美元,比一九七八年增加百分之三十九点一。去年中日贸易额占我国对外贸易总额近百分之二十三,在我国对外贸易国别和地区占首位。
近两年来,中国在对外贸易中采取了一系列国际上的通常做法。我有关部门同日本的厂商就补偿贸易、加工装配等达成了多项协议或签署了合同。据不完全统计,其中加工装配业务一百二十项,补偿贸易合同五十项。中日还开始设立合营企业。日本政府已从一九八○年四月开始向我国产品提供特惠关税优惠待遇;中日双方的贸易公司开始互设常驻代表机构。这些对中日贸易的发展都起了积极作用。
中日发展经济技术合作有着许多有利条件。中国有丰富的资源,煤、石油、稀有金属的蕴藏量很丰富。日本在科学技术的某些领域里有较高的水平,管理现代化企业的经验也很丰富。中日双方互派科技人员和实习生,交流企业经营管理经验、互办展览会等活动不断开展。中日双方加强经济技术合作的前景是十分广阔的。
中日双方已就合作开发渤海石油和煤矿等资源达成了几项协议。去年十二月,大平正芳首相访问我国时表示,日本政府决定通过日本“海外经济协力基金”向中国提供长期低息的政府贷款,用于修建铁路、港口、电站等六个项目。一九七九年度的贷款额为五百亿日元,已于四月间签订了协议。
中国银行同日本有关银行就六十亿美元中短期银行贷款和四千二百亿日元,相当于二十亿美元资源开发贷款于去年五月间交换了备忘录。日方向中方提供的第一笔资源开发贷款一千二百二十八亿五千万日元,相当于五亿多美元的协定已于五月二十三日在东京签订。这笔贷款将用于开发华北油田和胜利油田,以及用于开发中国山东的鲍店、蒋庄和山西的西曲煤矿。
据悉,华国锋总理这次访问日本,将同日本政府领导人讨论包括经济技术合作问题在内的双边关系问题。北京的经济界人士预料,会谈将对长期稳定地发展中日经济技术合作关系产生积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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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日本小姑娘,你在哪里?
姚远方
这两张照片,是四十年前在战火纷纷的太行地区拍摄的。那时,由于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侵略战争,中日两国人民同时陷入空前的浩劫。
照片上那个眼神略带忧伤的孩子,是一个劫后余生的日本孤女。父母双亡,她和她的一个还处于襁褓之中的幼妹,被中国人民军队的战士,从浓烈的战火中抢救了出来。随后,这两个来自敌方的孤女,在前线司令部里,成为聂荣臻将军的小客人,得到周到的照料。后来,又派使者越过战线,把她们送回日本侵略军片山旅团的军营……。
这是四十年以前的事了,我时时在想:两个孤苦伶仃的孤儿,被送回日本军营以后,她们的遭遇会怎样呢?这弱小的生命,能不能在兵荒马乱中幸存下来?战后,她们回到自己的家乡了吗?在中日两国人民关系日益密切的今天,这个想法更加深切。
小姑娘呀!现在你在哪里?
我遐想着有这么一天,突然得到你们的音讯和地址,好把这珍藏数十年的照片寄赠你们,把你们苦难童年的一段不寻常的经历,讲给你们和友好的日本人民听。
那是一九四○年八月,故事发生在从石家庄到太原的铁路(当时叫做正太铁路)线上的一个叫东王舍的村庄。这是横贯太行山脉的一条交通要道。在这条铁路线上,有天险娘子关和日本侵略者在华北的重要燃料基地井陉煤矿。照片上那个小姑娘的父亲,就是煤矿里的日籍工程师或是顾问之类的人物。他是什么时候、怎样来到中国的,我们当然无从得知。我们只知道他和千千万万日本人一样,在日阀的胁逼下,漂洋过海来中国掠夺资源,终于成了日本侵华战争的牺牲品。
这是一个仲夏之夜。月光溶溶,树影婆娑,波光粼粼,轻纱弥漫。滹沱河两岸的景色显得特别秀丽。弯弯曲曲的堤岸,装点着千姿百态的花椒树,村边的钻天白杨,被微风吹打着的叶儿哗啦啦地响,不知名的山花散发出蜂蜜一样的香味,青蛙和织娘不停地噪鸣。偶尔还可以听到悲凉的山歌:“太行山上的月呀,照到我村庄,敌人来了奸淫抢掠放火烧草房……。”就是在这恬静之夜,从山麓下来了千军万马,马蹄铁碰击着石头闪闪发光,远处响起了隆隆的爆炸声。一场大战在太行山麓展开了。
这就是震撼中外的百团大战。八路军同时出动一百一十个团从四面八方向敌军猛攻。正太路是这次战役的重点进攻地区。
我当时所在的部队,是一个骁勇善战、具有光荣传统的红军团,燃烧着仇恨烈火的战士,如猛虎下山,一举攻克天险娘子关,直插井陉煤矿,迅速抢占了东王舍矿区。日本军为阻止我军前进,不顾自己的侨民尚未撤退,用夹杂着烧夷弹的排炮,向东王舍村猛轰。矿区顷刻间变成一片火海。在浓烟烈火之中,忽听到从半倒坍的日本塌塌密式的房舍里,传来凄厉的呼救声和婴儿的哭叫声。红军团两名机枪手毫不迟疑地冲进烈焰,背出两个孩童和她们垂死的父亲。她们的母亲已被她本国军队的炮弹炸得粉身碎骨。虽然战士们拿出在当时非常缺少的救急包抢救,孩子的父亲终因伤势过重,死在八路军前线包扎所里。
从战火中抢救儿童,这对人民军队战士来说,本来是平常的事,可这一次却有些不寻常了。因为抢救出来的,不是中国老百姓的孩子,而是两军对阵冲杀的敌方儿童。战士怀抱着两个因受惊而哇哇大哭的日本弱女,这该怎么办呢?
在中国共产党长期熏陶下,以解放全人类为己任的八路军战士,爱谁恨谁是最分明的。如同谚语所说:“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他们在战场上有我无敌,可以杀得敌人尸横遍野,但在无辜的日本孩子面前,却表现出无比善良和慈爱。
“这孩子,没爹没娘,好命苦呀!咱们不能不管!”
最先发话的是机枪班的老班长,一个沉默寡言的淳朴农民。他有个儿子,当放牛娃,在一次敌人搜山中为挣脱日兵追捕坠崖摔死。其余的战士,各人也有一本血泪账。但对两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却动了怜爱之情。“孩子是没有罪的!砸锅卖铁也得养活她们。”全班下了决心。尽管当时部队还处于敌火威胁下,尽管物质条件极端贫乏,战士们还是自愿挑起哺育孩子的重担。他们又是当爹又当妈,笨手笨脚地为孩子张罗一切,把粗布军装改成小孩衣裳,把玉米面煮成糊糊,一勺一勺地喂给孩子,一次一次地给孩子端屎端尿。战士的温存和怜爱,使孩子很快感到亲近,信任代替了恐惧,笑声代替了哭泣,小姐姐还用刚学来的汉话管八路军战士叫“叔叔”哩。
消息传到聂荣臻将军的前线司令部。两个日本小女孩,被接到司令部招待所——滹沱河畔一座小山庄里的一幢农舍。
一个穿着普通士兵服装的身材魁梧的人看望孩子来了!这就是照片上的聂荣臻将军——一位正在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八路军杰出将领,晋察冀军区的司令员。
“喂,喂,小客人,不要怕,不要怕!”
他抱起那个襁褓之中的小囡囡,亲吻她胖胖的脸颊,用指头轻轻地挠动着孩子的胳肢窝,逗着孩子发笑。随后,又走到五岁小姐姐跟前,蹲下身来,抚摸着孩子的头发,把一颗红枣送到女孩嘴里:“这个好吃,甜,甜。”孩子没有害怕,望着这位和蔼的伯伯,天真地笑了。聂司令叫来管理人员,吩咐他们到附近村庄寻找乳妈,给小囡囡喂奶,还唤来军医给孩子仔细检查身体,他叫警卫员到集市上设法买到糖、饼干和水果——这些东西,在那艰苦岁月里是难得享受到的奢侈品。
聂司令问:“反战同盟的日本朋友,有在家的吗?请他们来看看孩子。”当他得知日本反战同盟的同志都上前线去工作后,又说:“孩子是无辜的。应该让所有人明白,敌人虽然残忍地杀害了我们无数的同胞和儿童,但我们决不能伤害日本人民和他们的后代。”
他转过身来,又拉着孩子的手,温存地说:“好娃娃,想家吗?来!照个相,明天送你们回去。”
接连几个夜晚,两姊妹都住宿在这山村的农舍里。一位慈祥的大娘搂着她们,同睡在一条土炕上,用自己的乳汁喂养小囡囡,不停地扇扇子给孩子赶走蚊虫。姊妹俩听着中国妈妈唱摇篮曲:“小小叶儿哗啦啦,儿是娘心一朵花,娘盼我儿快长大,哗啦啦,快长大……”渐渐地沉入梦乡。
八月二十二日清晨,聂荣臻将军起得很早,他修书一封给日本军司令官,义正词严地斥责他的罪行,要求他保护和哺养孩子。挑选了一位精明的军官和一位壮实的农民,把两个孤儿护送到日本军司令部。
你看,照片上那位农民,拿着扁担正准备挑起一副重担。担子的一头,小姑娘盘腿坐在藤篮里,另一头,是她的小妹妹,她们正在准备上路呢。
村子里热闹起来了!男女老少纷纷拿出自己积攒的鸡蛋和果品为孩子送行,送到村外很远很远的地方,还站在山坡上眺望他们远去。一直到两只藤篮消失在战线的那一方……。
上面所讲的,只是久远年代的一件小事。当年由于日本侵华战争造成的一切仇和怨,随着岁月的流逝和中日两国关系的巨变,已经成为遥远的往事了。唯有这几张从战火中留下的照片,却随着那救孤送孤的感人场面,一直在我的箧底和心头保存了下来,成为值得纪念的历史印证。
从那时到现在,经历了四十年的变迁。两位日本小姑娘,你们现在在哪里?那时节,你们一个五岁,一个才几个月,如今,都是四十开外的人了。我望着你们童年的照片,在日本地图上寻觅你们的踪影:也许在大阪的一家制造厂里劳动,还是在波浪滔滔的宗谷海峡进行海上捕鱼作业?也许你们正在东京某研究所里聚精会神地工作。在这明媚的春天,你们也许正携儿带女在上野观赏樱花。我也这样幻想着:在成百成千来中国的日本旅游者中间会有你们的身影。
呵,小姑娘,现在你在哪里?……
作者附记:在本文写出之后,作者于四月二十五日见到聂荣臻副主席,谈起这段往事,聂荣臻副主席说:记得那个大孩子名叫兴子。(附图片)
聂荣臻司令员和从战火中教出来的日本小姑娘在一起。时隔四十年之后,聂荣臻同志还清楚地记得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兴子。
解放军画报社供稿(新华社发)
“再见,小姑娘!农民伯伯送你回去。”
解放军画报社供稿(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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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环境保护

利用垃圾生产焦碳和煤气
英国不久前研究成功在废高炉里燃烧垃圾,除能供给热水外,还能生产出焦碳、可燃气体、含有丰富微量元素的灰渣颗粒等有价值的副产品。
工作过程是这样的,把粉碎过的垃圾装进高炉内,用重油把它们点燃,然后向炉内吹送热蒸气。这样,就可以产生焦碳和煤气。焦碳可以作为吸附剂用于化工生产,余下的灰渣是温室农作物的好肥料。一座高炉生产的热水可够几千平方米住宅取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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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环境保护

用垃圾制成燃料砖
瑞典一家公司最近建立了一套处理日常生活垃圾的系统,把年达二百五十万吨的日常生活垃圾的一半加工成为燃料砖,其热值仅比煤炭低三分之一。这种燃料砖每年可代替四十万立方米的石油。
燃料砖含硫量低,可以供工业炉和集中供暖系统使用,也可以作为原料用于造纸工业。燃料砖的加工过程是:垃圾经过粉碎机粉碎之后,进入分选机,被分成轻、重、有机三部分。轻的一部分是可燃物质,主要有纸和塑料薄膜,附加装置对它进行干燥后,便可加工成块状燃料砖。重的一部分是一些金属和无法利用的废物。有机部分则可以用来生产混合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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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环境保护

污染严重的海港城市
巴西第一大港口里约热内卢的环境污染严重。
全城五千多家工厂、企业每天排出大量的污染源。据专家们计算,这座海港每天排污释放出的废气、废排水和废料中的汞达一一七公斤,铬四吨,镉一吨,以及锌和其它的金属化合物六百公斤。这些污染源,严重地污染着这座海滨城市,危害着人们的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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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环境保护

芦苇净化污水
西德现在利用芦苇来净化污水,因为湖泊中的芦苇能汲取一定数量的水中所含的有毒物质。据化验证明,一公斤干芦苇中含有三点九五克钙,十点三克钾,六点三克钠,十二点六克硅,五十克锌等物质。芦苇最能吸收的是造纸厂所排出的废水中所含的钾、钙、钠、锰和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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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环境保护

用辐射去除污染气体
日本科学家发明了一种新技术,用电子束辐射能从腐蚀性工业废气中同时除去干燥形式的氮氧化物和硫氧化物。用六十万伏电子束发出每秒二十六万拉德的剂量,对一工厂烧结机排出废气进行一年多的试验,证明此法可除去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硫氧化物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氮氧化物。(附图片)
右图:法国士兵在一辆重型拖拉机协助下于不久前在布列塔尼海滩清除石油污染。
传真照片(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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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经济札记

利率、通货膨胀和“衰退”
谷津
今年以来美国零售物价增长的年率高达百分之十八,而美国大商业银行的最低贷款利率又曾高达百分之二十。物价猛涨,各种费用上升,而又利率奇高,筹款不易,这使美国那些需款特急的企业、银行、农场主和一般消费者都为之叫苦不迭。
美国大商业银行的优惠利率提高到百分之二十,确是骇人听闻。据说这是美国一百四十一年以来没有过的。放高利贷是中外古今人们所不齿的恶行。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钱商夏洛克就是这类吸血鬼的典型。可是为了驯服通货膨胀这头恶兽,美国政府和金融当局只好求助于虽能立刻压缩市场信贷、却很不受人们欢迎的高利率方针。
高利率所以能遏制通货膨胀,是因为商业银行的利率提得越高,借钱的人就越少,货币流通数量和流通速度也会随之减慢,市场上对商品的需求也就越低。一旦达到供过于求阶段,物价就难以上涨或涨得不那样凶,甚至还可能下跌。这时市场“繁荣”自然就要消失,“衰退”就会跟着出现。所谓用“衰退”治疗通货膨胀,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通货膨胀的滋味不好受,经济“衰退”就更不是滋味。它是极难下咽的一种苦药丸。另外,通货膨胀病根越深,药剂量就得越重,随后出现“衰退”也就越厉害。由于后者经常会造成社会动乱和不安,所以在用提高利率以遏制通货膨胀时,还得小心翼翼。事实上从一九七八年以来,卡特政府就计划要以一次“温和的衰退”或“缓慢的经济下降”,也叫做“软着陆”,来遏止或缓和国内的通货膨胀。为此,美国联邦储备银行曾把借钱给商业银行所索取的利率,从一九七七年底的百分之六一步一步提到百分之六点三七,六点五,六点八四,然后是百分之七,七点二三,七点四三……也就是说步步谨慎非常。结果是用药的剂量太轻,步子太小,预期的“衰退”没有出现。由于物价上涨速度有时甚至超过利率上升速度,通货膨胀的势头反而越演越烈。到今年三月,为物价上涨而手忙脚乱的美国联邦储备银行不得不把借钱给商业银行索取的利率最后提高到百分之十三,另外还增收百分之三的附加利率。这样,大商业银行向国家银行借款,就要付出高达百分之十四的利率,它们再借钱给别人时,自然要索取高达百分之二十的利率了。
这样高的利率当然不能不对经济产生巨大压力。于是美国叫喊多时的“衰退”终于真正来临。美国建筑业的开支第一季度出现了三十六年来最厉害的下降。五月初美国三家最大的汽车公司:“通用汽车”、“福特”、“克莱斯勒”的汽车市场销售量比去年同期猛降百分之四十二点八。成年失业者人数四月份出现了三十多年来没有过的大幅度增加……的确,高利率之害是如此巨大,决不能听任其长期保持;何况美国的批发物价增长幅度在四月份已降低三分之二,燃料价格的上涨已经放慢,食品价格出现下跌。在这种情况下,联邦储备银行急忙撤销了它的百分之三的附加利率,各大商业银行,如纽约花旗银行、摩根保证信托公司、大通银行、曼哈顿银行、美国信托公司等,在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沃克的暗示下,也纷纷降低它们的贷款利率;四月中旬以来,大商业银行的最低贷款利率已逐步下降到百分之十六或百分之十六点五不等。
来势凶猛的经济“衰退”刚一露头,高利率方针就开始站不稳脚根,慌忙撤退。尽管遏制通货膨胀这一仗还远远没有取得战果。这就是目前华盛顿当局的处境。
那么美国的高利率会再下降吗?严重的经济“衰退”当然要求这样做,但是国内通货膨胀的发展却显然反对这样做。特别是在美元购买力日趋下降、而国际外汇市场上又需要保持美元价格稳定的时候,更要借助于高利率来增加美元的“魅力”。
事实上,今年以来美元汇价的上升和稳定,主要是依靠美国提高利率,从而使美元对国际游资增加了吸引力。因此市场上美元的需求大大增加,身价有所上升。可是最近,随着美国利率急剧下降,西欧国家利率上升,美元的跌风又起。在这种情况下,美国金融当局怎敢让它的利率再降呢?
高不行,低不对,真是愁煞人。在利率问题上的这种高低皆非,顾此失彼的情况,有力地反映了当前美国经济中错综复杂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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