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
专栏：
纪念富春同志
余秋里
今天是李富春同志八十诞辰。当我们怀着敬仰的心情纪念这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时候，不能不想起历次国内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时期他所作出的重大贡献，也不能不想起建国以后他在领导和组织经济计划工作中的显著功绩。
无产阶级在掌握政权、确立了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以后，根本的任务，就是要把国民经济转上有计划按比例发展的轨道，高速度地发展社会生产力和提高劳动生产率，建立起强大的坚实的物质技术基础，不断地改善人民的物质和文化生活。如果不这样做，社会主义制度就不能得到巩固，国家就不能富强，更说不上建成社会主义和向共产主义过渡。当我国开始实行计划经济的时候，富春同志就参加这一工作的领导。在长时期内，他协助周恩来同志和陈云同志，为建立我国比较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付出了难以计数的辛劳。
我们是在一个经济文化落后、广大干部又缺乏经验的情况下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为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经济发达的社会主义国家，我国各族人民在党的领导下，进行了顽强、艰苦、不屈不挠的斗争。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的经济建设事业取得了巨大的成绩。同时，由于经济工作的正确的指导思想受到多次干扰，犯了不顾客观可能拟订高指标的错误，因而也经历了严重的挫折。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教育了我们的党，教育了广大干部，我们现在确实变得聪明起来了，既敢于解放思想，又比较能够谨慎从事。
把建国以来经济计划工作的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实事求是。历史证明，当我们从实际出发，量力而行，恰当拟定计划指标，正确处理国民经济各个部门各个方面的比例关系，组织好综合平衡，把各方面的积极性很好地调动起来并组织起来的时候，我们的经济计划就能取得预期的效果，推动国民经济以比较高的速度向前发展。相反，如果违背实事求是的原则，忽视客观可能性，单凭主观意志办事，我们就一定会遭受挫折，付出代价，以至很大的代价。
关于经济工作必须遵循实事求是这个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的问题，陈云同志作过精辟的阐述。他多次指出，一切共产党人首先是领导者，都要有“唯实”的态度。所谓“唯实”，就是全面地看问题，避免只看一面、只顾局部、只考虑一点的片面性；就要提出多种方案，进行比较，而不是只作一种设想，一个方案；对于重大的决策，还要再三再四的反复研究，征求各方面的意见，特别是倾听不同的意见，不要匆忙作出决定。
在长期担负经济计划的领导工作中，富春同志是比较讲究实际的，是愿意听取不同意见的，是积极进取的。即使这样，他也难免有过一些失误。但是他对自己的某些失误，总是诚恳检查，勇于改正。他在坚定不移地执行党的决议、任劳任怨、忘我工作等等方面，是大家应该学习的楷模。在革命战争年代，富春同志是我所尊敬的前辈和师长。在经济计划工作中，他同样是我所尊敬的前辈和师长。
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摆在全党和全国人民的面前。还有许多未被认识的领域有待于我们去探索。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的解放思想、开动机器、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方针，是取得新时期总路线胜利的唯一正确的方针。只有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对错综复杂、千变万化的客观实际进行周密的调查，深入到它的内部，对它的本质及与其它事物的相互关系进行科学的研究，使我们对客观事物有一个合乎它本来面目的了解，才能走出一条适合中国情况的现代化的道路，使我们的经济工作避免盲目性，使我们领导者掌握主动权。三中全会以来，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只要继续努力下去，我们就能取得光辉的成就。（附图片）
李富春同志（一九六一年二月） 新华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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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李富春同志对经济计划工作的重大贡献
——纪念李富春同志诞辰八十周年
顾卓新 安志文 李人俊 顾明 房维中
今天，是李富春同志诞辰八十周年。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缅怀富春同志在领导和组织经济计划工作的实践中，为祖国社会主义建设立下的不可磨灭的功绩。在全党工作着重点已经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今天，学习富春同志在这方面为我们树立的榜样，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
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富春同志曾担任过中央财政经济部部长职务。解放战争时期，他先后担任中共中央西满分局书记、东北局副书记、东北军区副政委、东北人民政府副主席。他以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实事求是的作风，密切依靠广大干部和群众，对组织和发展工农业生产，保证军需民用，支援战争，解放全东北，以及随后对东北工业基地的恢复和建设，支援全国解放战争的胜利，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全国解放以后，富春同志担任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重工业部部长，协助陈云同志主管全国工业交通工作。他在全党还缺乏计划工作经验的情况下，主持制订了我国一九五一年和一九五二年计划控制数字，组织起草了中央关于国营工厂管理的决定，在恢复和改造国民经济中起了重要作用。在一九五四年召开的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富春同志被任命为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家计划委员会主任。一九五六年召开的党的八届一中全会上和一九五八年召开的党的八届五中全会上，富春同志被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协助恩来、陈云同志，并与先念、一波同志一起，主持全国计划工作和财经工作。他夜以继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埋头苦干，倾注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和智慧。富春同志是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和计划工作的奠基人之一。
在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领导下，我国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主要由陈云同志和富春同志主持制订和组织实施的。当时，资源情况缺乏调查，统计资料很少，多种经济成分同时并存。在这种情况下，为制订好计划，富春同志常常工作到深夜，有时甚至彻夜不眠，进行大量艰苦细致的、富有成效的工作，提出了许多重要的有益的意见。鉴于当时恢复和发展农业、轻工业的潜力很大，而重工业的基础很小，富春同志提出第一个五年计划要以建设重工业为重点，并保持国民经济按比例地平衡发展。他认为，计划要建筑在可靠的基础上，并留有一定的后备，以保证计划的完成或超过；一切事业都要有计划性，避免不经过综合平衡个别批准建设项目的做法。他还认为，改善人民生活，要少说多做。实践证明，富春同志的这些意见是很实在的。一九五三年冬，当大规模的工业建设刚刚开展的时候，富春同志亲自率领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和专家，到西安、兰州、洛阳等地，对重点厂矿的建设条件进行调查，不论交通如何不便，他都坚持要亲自到当地去了解情况，白天选择厂址，晚上主持讨论，努力选出比较有利的方案，报请中央批准。为了把勤俭办一切事业的思想体现到党的经济建设路线中去，一九五五年冬，在毛泽东同志听取中央财经三十四个部门工作汇报时，恩来同志提出社会主义各项建设事业要做到又多又快又好，富春同志补充说还要省。他们的意见，得到毛泽东同志的赞成，后来发展成为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
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尽管还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但总的来说是成功的，所取得的成就是巨大的。这期间，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在我国确立了起来。在工业部门建成投产了一批大中型骨干项目，为我国社会主义工业化打下了初步基础。人民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一九五七年十二月，富春同志在中国工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所作的报告中，概括了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国民经济发展的三个特点：一是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同时进行和互相推进；二是不论生产或者建设，不论经济或者文化，都是在原来非常落后的基础上，在比较充分地利用、改造原有基础的条件下，有计划按比例地高速度发展的；三是在兼顾建设和生活的方针指导下，在加强政治思想教育和改善物质生活相结合下进行的。他认为这些特点，充分表现了建立不久的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是符合劳动人民的整体利益、长远利益和当前利益的。
我国经济建设的成就是很大的，但也曾几经波折。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由于我们党在经济工作指导上犯了高指标、瞎指挥和刮共产风的错误，加上自然灾害和苏联政府撕毁合同、撤走专家，我国国民经济陷入了十分困难的境地。对于大跃进中许多不切实际的经济观点和措施，富春同志并不完全同意，但是在计划工作中还是执行了。富春同志对自己工作中的失误，从不隐讳，多次作了自我批评，主动承担了责任。在一九五九年六月召开的各经济协作区办公厅主任座谈会上，富春同志就谈到要吸取一九五八年大跃进中计划工作的教训。他说，这一年来，如果说在钢铁方面吃了亏，就是没有经过综合平衡。过去几年对增加职工还是注意控制的，但一九五八年注意不够，一年增加了两千万人。计划不是留有余地，而是绷的很紧。现在基本建设程序和限额以上项目的批准权限没有了，这怎么行？计划要有机动，但是不能不要计划，否则就等于无政府。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一九六○年夏天，富春同志在北戴河会议上提出，国民经济应当调整、巩固和提高。八月底，国家计委党组向恩来同志作了汇报，恩来同志认为富春同志的意见是正确的，并在这个基础上，完整地概括为“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
为了完成全面调整国民经济的艰巨任务，一九六二年上半年，党中央根据陈云同志提出的非常措施，作出了一系列重要决定。例如，在两年内减少城镇人口二千万，缩小工业生产建设和文教卫生事业规模，精简行政管理机构，加强农业生产第一线，保证市场供应的最迫切需要等。富春同志多次主持国家计委党组开会，贯彻中央的决定，坚决克服计划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并组织工交、财贸、政法、劳动等部门的负责同志，赴北京、天津、上海、南京等十九个重要城市，督促检查落实。由于全党贯彻执行了八字方针和各项政策、条例、措施，经过两三年的努力，全国比较快地度过了国民经济最困难的时期，到一九六四、六五年生产建设迅速得到了恢复和发展，出现了可喜的形势。
十年动乱，使我国遭受一场浩劫。富春同志对林彪、“四人帮”一伙祸国殃民的反革命分子作了艰苦的斗争。他针对林彪、“四人帮”一伙破坏生产的罪恶行径，指出工交部门不能停产搞文化大革命。他积极支持起草工交《十五条》，并把这个文件提请中央批准。恩来同志看了以后批示：这个文件很好，不仅经济部门适用，外事部门也适用。但是，这个文件很快就被林彪、“四人帮”一伙当作“反动文件”批判了。最为严重的是，林彪、“四人帮”一伙把几位老帅和副总理的正确行动攻击为“二月逆流”，诬陷这是一次“最大的反党事件”，并把富春同志打成这个事件的“黑俱乐部主任”。在那种恶劣环境中，富春同志始终横眉冷对，坚贞不屈，表现了共产党人大无畏的革命情操。当时，富春同志的处境十分困难，已不能参与领导工作，但他仍然分担着党和国家的忧患，关心着社会主义事业的前途。他经常找国家计委要材料，询问生产情况，牵挂着国民经济的发展。一九七五年一月九日，富春同志含着满腔忧愤离开了他毕生为之奋斗的革命事业。这是我们党的一个重大损失。我国的社会主义经济计划工作，失去了一位优秀的领导者，我们从事计划工作的同志，失去了一位良师挚友，每念及此，痛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二）
富春同志在长期领导经济计划工作的过程中，用心调查研究社会主义经济计划的重大问题，注意吸取计划工作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在制订计划的指导思想、计划工作的方法以至计划部门的建设等方面，都给我们留下了极为宝贵的意见。
作计划首先要摸清情况，从实际出发，这是富春同志的一贯主张。他多次强调制订计划必须有可靠的统计数字和调查研究材料，在此基础上进行认真的计算，这样才能发现问题，计划才能切实可靠。他指出那种不认真研究客观的可能条件，先定下个大指标，再计算如何适应这个指标要求的作法，自然不可能符合实际。富春同志这种实事求是的精神，在许多问题的处理上生动地体现出来。例如，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他曾提出从我国当前的实际情况出发，农业的发展，首要的是如何合理利用我国众多的农村劳动力，提高单位面积产量的问题，实现农业机械化要因地制宜，有重点、有步骤地进行，而不应千篇一律。
计划要综合平衡。富春同志多次指出，综合平衡是计划工作的一项基本原则。国民经济各部门分工越细，综合平衡工作的意义和任务就越大。没有综合平衡，就没有按比例，也就没有计划。一九五六年九月，他在党的八大会议的发言中指出，国民经济的各个方面，是一个有机结合着的整体，是互相影响和互相制约的，任何一方面的过分突出或过分落后，都会引起比例关系的失调，妨碍国民经济的发展。为了加强综合平衡工作，他提出：第一、必须以党的总路线和各项方针政策为依据，使重点和全面相结合。忽视重点或者削弱重点的平均主义思想，或者只顾重点不顾其他的孤立主义思想和过分强调一个方面、一个地区的局部思想，对国民经济的发展都是有害的。第二、必须注意正确地掌握有计划按比例发展的规律。比例关系是有其一定规律的，但是所定的比例不是呆板的公式，在不同的经济情况下必须有不同的比例。第三、必须从发展的、积极的观点出发，不断地发现和克服新的薄弱环节，克服新的不平衡，使整个国民经济一步一步地走向新的高潮。第四、中央的计划机构要负责全国的、全面的综合平衡；各地区和各部门的计划机构要认真加强自己的综合平衡工作，加强全局观点，使地区、部门的综合平衡同国家的、全面的综合平衡有机地结合起来。实践证明，富春同志的这些观点，今天仍然有着现实的指导意义。
订计划要瞻前顾后，从远处着眼、近处着手，计划指标要留有余地。富春同志很重视长期计划，他认为没有长期计划就是近视眼，看不到发展的远景，要有二十年的远景设想、十年的轮廓计划和具体的五年计划，避免走一步看一步。他提出，长期计划与年度计划必须密切结合。长期计划要为年度计划规划出一个比较恰当的发展方向和轮廓，在规定分年度指标的时候，应该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并且保留一定的后备。年度计划要更加深入具体地分析当年的实际情况，考虑与上下年度的衔接，对长期计划的分年度指标进行调整，保证实现和超额完成长期计划所规定的任务。富春同志还强调，订计划特别是订长期计划，要留有余地，留有后备。一九五三年九月，富春同志在一次报告中指出：“没有后备的计划，就不足以应付情况的变化和偶然的事件，而在我们经济生活中，情况的变化和偶然事件的可能性是经常存在的。”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是留有余地的，执行结果，基本上四年就实现了，各个部门的发展比较协调。一九五八年以后的几年，计划指标过高，给经济的发展造成很大的危害，富春同志多次讲过要引以为训。
加强计划部门的业务建设，是富春同志十分关心的。他在领导国家计委的十多年中，以很大的精力，想方设法提高计划人员的思想水平和业务水平。一九五三、五四年的时候，富春同志多次号召计划工作者要加强学习。他说，随着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要求计划质量更高，如果几年之内我们还不能成为内行，那么我们一定落后，一定赶不上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客观需要。他要求大家努力学习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学习工业理论和其他经济理论，学习计划经济工作和统计工作方法。他还要求大家在实践中学习，注意积累经验，不断提高研究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对计委的机关建设，他建议要大力加强各个综合机构，干部分工要明、要专，不能兼职过多。富春同志还强调，计委不仅要制订好计划，还要定期检查计划的执行情况。通过这种检查，及时发现问题，提出解决的措施，同时从中总结经验，改进计划工作。当前我们正在全力进行四个现代化的建设，加强计划部门的工作，提高计划工作人员的水平，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富春同志的这些意见，仍然应当作为我们的努力方向。
（三）
当我们缅怀富春同志对我国经济计划工作的重大贡献的时候，还必须说到在富春同志身上体现的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
深印在经济计划工作者心中，为大家所称颂的，首先是富春同志善于走群众路线，善于集思广益的民主作风。在制订计划过程中，富春同志十分注意倾听各方面的意见，一些重大问题，总要先同有关地区和有关部门商量，从不个人匆促作出决定。他提倡计划部门要下决心养成研究探讨问题的空气，在方针上、原则上、政策上、重大措施上，把不同意见摆出来。对于讨论中的不同意见，不要马上顶回去，如果双方头脑发热了，可以放几天，等冷静下来再讨论，取得一致意见。这样，对工作有好处。在计划工作方法上，富春同志主张要领导、专家、群众三结合。他认为，既然要大家来参与计划的制订工作，就会有不同的意见，就会产生不同的计划方案。计委要把大家反映的情况、要求和不同的计划方案加以提炼，进行深入的比较分析和全面的综合平衡，根据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要求，得出自己的意见。然后，提出几个不同的计划方案，其中包括计委的方案，由中央最后选定。富春同志的这些意见，是党的群众路线在计划工作方法上的体现。
富春同志领导经济计划工作，很注意深入实际调查研究，关心群众疾苦，就地解决问题。三年经济困难时期，他到河南原阳、延津、封丘盐碱化严重地区视察，看到一片白茫茫大地的时候，心情十分沉重，认真地和当地干部群众一起商量治理盐碱化的办法。当他在花园口看到一座新建的占地达八百亩的宾馆，内心非常气愤，默默地从一栋楼走到另一栋楼，然后对省委领导同志说：盐碱化地区的人民生活那么困难，不把财力物力支援灾区，却在这里修建这么富丽堂皇的宾馆，我们的同志到底想的是什么，心里还有人民吗？一九六四年秋，尽管富春同志已是六十四岁的高龄，但他仍同一波同志率领有关部门和地区的负责同志跋山涉水到交通不便的西南视察。攀枝花地区工业基地的建设，就是经过这次实地察看后，确定继续上马的。他们还经过实地考察，向中央提出了要认真吸取过去内地建设经验教训的问题。这种对党、对人民、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高度负责的精神，值得我们很好的学习和发扬。
善于思考问题，勤于亲自动手处理问题，讲究工作效率，注意左邻右舍的关系，这是富春同志的又一优良工作作风。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一些重大建设项目的设计任务书，他都要亲自主持讨论，认真解决实际问题。他反对那种不研究重大问题，只划圈不表态的懒汉作风和不负责任的态度。国家计委作为国民经济的综合部门，同国务院各部委在业务上是有密切联系的。富春同志要求计委的同志在同各部门打交道的时候，要少给部门的同志添麻烦，有事尽可能主动往部里跑，多和部门的同志协商。该由部门办的事，计委不要去兜揽。
富春同志顾全大局，组织纪律性很强，可以说是数十年如一日，这是党内有口皆碑的。凡是中央决定的事情，他都认真执行。对于经济建设所取得的成就，他从来都是归功于党中央的正确领导，归功于人民的努力奋斗。对于经济计划工作中所犯的错误，他总是主动承担责任，从不上推下卸、诿过于人。他能够虚心听取别人的批评意见，即使是远非公正的批评，也能以大局为重。这种虚怀若谷，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品德，深受大家的称赞。
富春同志非常爱护干部，关心干部。凡是在富春同志领导下工作过的人都深深感到，富春同志原则性很强，为人正直。在干部的任用上，坚持五湖四海，坚持任人唯贤，放手让干部去主动工作。对于工作中敢于负责并做出显著成绩的同志，如主持过计委日常工作的副主任贾拓夫、张玺等同志，他总是给予充分的信任和支持，积极发挥他们的作用。富春同志对待同志一片赤诚，循循善诱，耐心帮助，严格要求，而又从不迁就。他在关键时刻，敢于挺身而出保护干部。他平易近人，生活俭朴，廉洁奉公，深孚众望。正因为富春同志具有这种高尚的美德，赢得了“忠厚长者”的称号。
粉碎“四人帮”以后，我们党和国家的状况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开始了向四个现代化的伟大进军。这是已经离开我们的许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包括富春同志在内的遗愿。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特别是全党工作着重点转移之后，经济计划部门的任务是十分繁重的。目前我们要按照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和五中全会精神，进一步搞好国民经济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工作，拟订好发展国民经济的长远规划和年度计划。在这个时候，我们特别怀念富春同志，虽然，他已经不能继续领导我们战斗了，但是，他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的精神财富，他的高尚的品德和风格，继续激励着我们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