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5月13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访铁托故乡
本报记者 迎秀
一九七八年夏季,我曾两次前往铁托同志的故乡——库姆罗韦茨参观访问。
从南斯拉夫第二大城市萨格勒布乘汽车向西北方向前进,只有六十公里就到铁托总统的故乡了。这是克罗地亚共和国靠近斯洛文尼亚共和国边境的地方,是山区,但山并不很高。当汽车走在地势较高的公路上时,可以放眼瞭望到高低起伏的绿色山坡,稀疏的农舍散落在半山坡上。山地开阔,象是铺着一层绿色绒毯,山色是很美丽的。可是由于耕地少,所以这一带的山村比较贫瘠。
汽车驶进库姆罗韦茨村庄,沿整洁的柏油路直奔铁托旧居。一路上住户不多,静悄悄的。突然间,我们看见一大群小学生,青少年的笑语冲破了山村的寂静。原来铁托旧居纪念馆到了,孩子们也是从萨格勒布来参观的。
布罗兹家的故居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农舍。现在也没有什么装饰,只是农舍旁边立有铁托总统低头沉思的全身铜像。旧居门前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铁托同志出生在这里”。这所房子是一八六○年造的,
已有一百多年了,是富有克罗地亚民族特色的建筑,原住两户人家——布罗兹家和他家的一个亲戚。走进屋门,中间是前厅,后边是厨房。这中间部分是两家合用的。布罗兹家住在右侧,前后两个房间。前边的房间靠墙角有坐椅和一个长桌,是一家人吃饭、客人来了坐一坐的地方。这屋里还有一个大木床和一个很矮的木制摇篮。这个摇篮是铁托兄弟姐妹睡过的。
屋里的家具和厨房用具一样,都比较简陋。厨房里有一个手推的小石磨,是磨玉米面用的。铁托小时候就推过这个石磨,而且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铁托同志差不多每年都要到故乡来一次,看看旧居。当他来到这个小磨旁时总说:看见它就忆起了童年生活。
故居左侧的两个房间,辟作了展览室。展出关于铁托同志父母——布罗兹夫妇和铁托幼年的生活情况以及铁托走上革命征途的事迹。布罗兹夫妇共生了十五个孩子,铁托排行第七。但八个都夭折了,剩下铁托等兄弟姐妹七人。当我们参观的时候,陪同我们的南斯拉夫朋友告诉我们,除铁托外,现在只有他的一个妹妹还健在。布罗兹一家只有四公顷半土地,由于孩子多,生活比较困难。铁托很小的时候就住到外祖父家去了。他外祖父家距库姆罗韦茨不到十公里,但那儿已是斯洛文尼亚共和国了。
我们驱车来到铁托外祖父家居住过的特列普切村。铁托在担任南斯拉夫共产党总书记前后,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还在这里召开过党的会议。这里保存着两所铁托当时住过的小房子,一所已经辟作纪念馆了。纪念馆门前写着:“一九三六至一九四一年铁托在此召集过多次南共中央会议和党的其他会议。”里边有一些布罗兹家庭和铁托从事革命活动的图片。这个村庄比库姆罗韦茨住户更少,简直看不见什么人,环境十分幽静。从纪念馆门前四下瞭望,是一片十分开阔的谷地,周围是绿色的山坡,不远处有一条小河。跨过小河,在对岸的半山坡上有一座铁托同他姨母住过的房子。房门上写着:“一九三七至一九三九年南共总书记铁托住在特列普切村他的姨母安娜处,他在这里活动、工作、写作。”铁托当时住在阁楼上,为的是可以遥望公路上的动静。如果发现军警,他可以从阁楼后窗迅速跑上山坡,翻过这座小山,就是他外祖父的家。
铁托的一位表妹,是他姨母安娜的女儿,就住在纪念馆旁边的一所新房子里。这位八十岁的老太太听说来了中国参观者,就亲自来到纪念馆同我们握手、合影,向我们介绍铁托同志的革命事迹。
凡是来库姆罗韦茨参观的人,除铁托旧居外,总要去参观以约瑟普·布罗兹·铁托命名的政治学校。名为政治学校,如果用我们的习惯叫法,实际上是南共联盟的高级党校。这是一九七四年南共联盟第十次代表大会后第二年创办的,目的是培养掌握马克思主义并能应用于实践的干部。
这所政治学校座落在库姆罗韦茨村的一个小山包上,是一所崭新的新式建筑。库姆罗韦茨的山色,从学校门前可以一览无遗。这里有来自各共和国、各民族、各不同工作岗位的一百多个学员,都是党的积极分子。他们在十个月的学习时期,主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南共党史和南斯拉夫的各项政策。当我们来到学校时,主人径直把我们领到教室,学员正在上关于南共联盟农村政策的课。我们被邀请坐在那里听学生和教授之间的讨论。这所学校的教授基本上都是从各地请来的专家,他们按时来校教课。一九七七年三月,八十五岁高龄的铁托同志还亲自到学校来讲了两天课呢!他讲的题目是:南斯拉夫共产党在两次大战之间的斗争和发展。他从南共在反动统治下如何进行艰苦斗争,如何惨遭镇压和破坏,谈到党内的派别活动、共产国际同南共的关系,最后,讲到反法西斯战争。他说,南共是在流血牺牲中成长起来的。很多人不了解党走过多么艰苦的道路,尤其是青年一代。应该了解党的历史。他还以自己在监狱里克服重重困难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实例,教育和勉励年轻的共产党人。
在告别库姆罗韦茨返回萨格勒布的路上,我们不禁联想到铁托同志战斗的光辉的一生,怀着崇敬的心情谈论着这位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光辉业绩。如今,铁托同志与世长辞,但他的伟大的名字,将与世长存,永放光辉,他的故乡库姆罗韦茨村也将随着他而载入史册。(附图片)
图为铁托同志故居


第7版()
专栏:经济札记

日元升跌惹人愁
谷津
曾经由于日元升值而惴惴不安的日本经济界,不久前又为日元贬值忧心忡忡。
一九七八年,日元对美元的比价曾从近三百日元换一美元逐步升值到二百日元换一美元。以后再升到一百七十多日元换一美元。当时,惊慌失措的气氛笼罩了日本经济界。东京的政府官员和企业经理人士在一段时期内几乎异口同声地预言,日本的出口工业将遇到重大挫折。
他们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日元不断升值的结果,使按日元标价的日本出口货的价格,在折算为美元时,价格日益昂贵,出口竞争力量随之削弱。一九七八年日元升值的结果,到一九七九年就在日本对外贸易和国际收支上逐步显示出来。譬如,一九七七年和一九七八年日本的贸易盈余都分别接近或超过一百亿美元,而到了一九七九年却降到只有区区二十亿美元。一九七七年和一九七八年日本的国际收支都有一百多亿美元的巨大顺差,而去年却出现八十六亿美元的巨大逆差。日元升值不利于日本的出口是十分明显的。由于出口是日本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之一。日本经济界对日元升值惴惴不安是容易理解的。
可是,日本经济界目前却又为日元汇价不断下跌而大为惊慌。
国际石油价格去年连续猛涨,不少原料价格也纷纷抬价。资源贫乏的日本,进口品价格上涨了百分之八十,费用因此大增。国内的通货膨胀更加恶化。由于日本的国际收支在去年每个季度都出现逆差,日元汇价也江河日下。日元对美元的比价从年初的一百九十日元换一美元跌到年底的二百四十日元换一美元,下跌幅度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到今年四月,日元甚至一度跌到二百六十四日元换一美元。日元同美元的比价猛跌,使日本在进口以美元标价的石油和其他各种原料方面所费甚大,终于造成一种恶性循环:日元越下跌,日本进口开支就越大,国际收支也越恶化,这样日元就更加下跌……
实际上从去年五月以来,日本政府和国家银行就已采取了“保卫日元”的措施,它们向市场抛出美元,收进日元,并四次提高国家银行利率,以便用高利息吸引外资流入日本,同时还限制日本银行向国外放款,以平衡它的国际收支。但是世界性的通货膨胀到处在蔓延,西德、瑞士等西欧国家在美国带头下都在提高银行利率,吸引外资,保卫自己的货币。日本“保卫日元”的许多措施的效果大部都被抵消了。
两年前,日本的通货膨胀还不严重,国际石油价格也比较平稳,日本也不担心国际收支会出现亏空。所以当时在美元不断贬值下,为了保住自己在对外贸易上的竞争优势,日本经济界一直想使日元也跟着贬值,而反对日元升值。可是,目前国际经济形势已出现了新的变化,石油和原料价格猛升,日本也象其他西方国家一样被严重的通货膨胀所困扰。日元暴跌已威胁到国家经济的正常运转。这就使日本经济界不得不着手稳定日元,而不再主张日元贬值了。
时移世异,于是就出现了日本经济界立场上的这种前后变化。
不过,一贯以国外市场作为推动国家经济发展动力的日本企业界虽然害怕日元暴跌,但也不愿意日元对美元的比价暴涨。据说按照当前情况,二百日元换一美元对他们是最理想的比价。可是西方金融市场极端不稳、瞬息万变,最近,美元汇价又随着国内利率下降而略有下跌,这使日元又转向回升,从而使日本经济界缓了一口气。不过,既然美元本身升降不定,日元升降不定,其他货币以及黄金也都在变动不定中。因此这种如意算盘,也是很难如愿以偿的。


第7版()
专栏:

美国电视对少年的不良影响
生活在“电视社会”的美国少年儿童,看电视时间过多,影响了身心健康。一些黄色和凶杀的节目,更使少年儿童的思想受到严重毒害
土戈
“救救孩子们!”这是美国一个家长向社会发出的呼吁。
美国的电视事业相当发达。二亿一千万人口的美国,有一亿三千八百万台电视机,有的家庭甚至有两、三台。看电视已经成为每个家庭的主要活动。每天晚上,电视机吸引的男女老少,达全国人口的三分之二以上。据美国的一项调查统计,美国人平均每天消耗在电视机旁的时间达六小时之多。事实表明,电视改变了美国家庭中传统的生活内容和生活方式。
生活在“电视社会”中的美国少年儿童,看电视的时间最长,受电视的影响也最大,所以有的美国人把电视机称为“电子保姆”或“屏幕家长”。
美国少年儿童每天都看些什么电视呢?据报道,美国的电视节目包括时事新闻、商业广告、电影、戏剧、音乐、体育、专题讲座、小说连播等。美国有一千多座电视台,每昼夜播出二十小时。美国一般电视机都可以收看十几个频道的节目,而这些节目中有不少恐怖、色情的镜头。少年儿童经常看这些电视会给幼小的心灵造成不良影响。
美国一位儿童心理学家研究了一万多名儿童的情况后得出结论说:“这些孩子由于电视的影响变得早熟、好斗、没有礼貌。”美国广播公司曾聘请专家,对一百个少年罪犯进行研究,其中有二十二个少年说他们的犯罪技巧是从电视节目中学来的。孩子们经常沉迷于电视还会使学习松懈、想象力变得迟钝。据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大学的调查表明,让二百五十名智力较强的少年儿童一连数个星期痛快地看电视,结果他们的创造力显著下降。碰到难题,不愿再下功夫思考,总想象电视机上那样一会儿就能解决,甚至有的孩子碰到难题急得哭起来。
少年儿童看电视可以增长知识,开阔眼界,调剂生活。但是过多地看电视不但造成心理上的不良影响,而且损害身体健康。很多孩子由于回家后就看电视,因而减少了屋外活动时间,健康水平逐步下降。美国电视机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彩色的,这种电视机辐射力强,容易损伤眼睛,尽管一些孩子看电视时戴上防护眼镜,但是由于看电视时间过长,还是变成了“电视眼”(近视或其他眼病)。
美国电视对少年儿童造成的不良影响,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引起一些家长和社会舆论的不满。美国一个医学会,曾要求电视台不要播送“过分残酷的节目”,一些心理学家也大声疾呼“停止电视对儿童的损害”。(附图片)
学步 江 帆画


第7版()
专栏:读者之声

日本读者看苏联侵略阿富汗
苏联入侵阿富汗,震动了整个国际社会。不管我们愿意或不愿意,都不能对世界潮流抱漠不关心的态度。
记得小时候在世界史里学过,十七世纪彼得大帝的南下政策,以及其后一脉相承的历代帝俄都想取得暖洋,觊觎不冻港的传统。显然,不论从地理或历史的角度来看,苏联目前的作法是想以阿富汗为基地,继而把伊朗、巴基斯坦弄到手,再进入温暖的阿拉伯海和印度洋。
八十年代伊始,局势严重的消息频传,耳闻此情,连我们这些身居远东的局外人,也痛感有必要认真对付那个蛮不讲理、盛气凌人的家伙。日本医生 北村甚次
× × ×
苏联侵略阿富汗,是比侵略捷克斯洛伐克更为严重的推行社会帝国主义政策的又一次表演。如果把侵略说成是根据什么“睦邻友好条约”的话,这就不打自招的泄露了他们要日本签定同类条约的天机。
日本工人 中根治
(《北京周报》供稿)


第7版()
专栏:

胡思升
四、秘密联络图
东京警视厅在宫永家里搜出十几张东京地图,图上有“×”和箭头等记号。这种秘密联络地图,是苏联使馆内的克格勃人员传递给宫永的。
利巴鲁金和后来的科兹洛夫,每次都把标有今后二、三个月接头地点和时间的地图放在纸袋内,按照事先的约定,在公园或接近闹市区的僻静小巷,利用擦肩而过的机会,交给宫永。所以选择公园和出口颇多、又联接闹市的小巷,是为了一旦出事,便于混入“人海”而脱身。
宫永、香椎、大岛三人,严格按照间谍活动单线联系的办法,从来没有在相同时间、相同地点一起会过面。
他们接头的规则是:
每月第三个星期三的傍晚六点以后,在东京江东区龟户车站前的一个小酒店前,宫永总是手提一个黑色皮包,与香椎见面后,两人一同跨进酒店,小饮数杯,分别走出店门,确认周围无人跟踪,便交接资料与报酬。
每月第三个星期四晚七点半至八点,在东京市内尼古拉天主教堂前的红梅坂小街上,宫永看见大岛,装作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确认无人尾随后就迎面而行,交接资料与报酬,过时不候。
今年一月十七日(正是这个月的第三个星期四)的红梅坂,经过精心策划,成了日本警视厅公安部执行《米雅科计划》的主攻目标。
红梅坂是地处东京都中心的一个树木阴森、白天尚且凄寂的闹中取静的僻巷,有“幽灵坂”之称。一月十七日晚,气温零上六、七度,正是冬季户外漫步的好时光,一位架着眼镜的年近六十的男子,同另一位中年男子迎面而行,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个印有富士银行字样的旅袋换手了。
“对不起,想打听一件事,您是宫永先生吗?这位是自卫队的大岛先生吧!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 一位日本警视厅便衣人员文质彬彬地询问。
这真是晴天霹雳,宫永和大岛张口结舌,脸如纸灰,寸步难移。他们立即被铐上手铐,解往警视厅。据日本报纸报道,苏联武官科兹洛夫当时就在作案现场附近监视动静,以作策应。真是绝妙的讽刺啊!“幽灵坂”真的成为科兹洛夫——宫永间谍集团完蛋的场所。
日本警方所以能断然下手,马到成功,是经过了几个月对宫永三人的盯梢侦察。有时为了避免引起猜疑,日本公安人员装扮成双双情侣,在幽静的“红梅坂”“谈情说爱”,完全摸清了他们接头的时间、地点和接头方法。情况一明,就容易下手了。日本国家公安委员会委员长后藤田在内阁会议上作结论说:“间谍事件本来就是单线联系的活动,不是左右联系的。这次事件也是这种情况的一个典型”。(附图片)
费声福 插图


第7版()
专栏:新闻分析

希腊总统选举后的政局
张启华
五月上旬,希腊总理卡拉曼利斯在议会的第三轮总统选举中,以一百八十三票的简单多数当选为新的国家元首,接替了察佐斯总统的职务。在前二轮的投票中,卡拉曼利斯都未能获得当选所需要的票数。根据希腊宪法规定,如果三次投票选不出新总统,就必须解散议会,提前进行全国大选。卡拉曼利斯的当选,避免了这种局面。
在这场总统选举中,党派斗争十分激烈。最大的反对党希腊社会主义运动(有九十三名议员)弃权,希腊共产党(有十一名议员)投空白票,希望提前进行大选。但是,卡拉曼利斯在经过一番曲折以后终于当选了。这并不是偶然的。
新民主党在卡拉曼利斯的领导下,从一九七四年执政以来,使希腊经济获得一定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有所提高,加入共同体的目标基本实现,推行多元外交使希腊的地位有所提高。尽管近年来希腊通货膨胀严重,希土纷争和希美关系迟迟解决不了,使新民主党的威信受到损害,但目前希腊国内没有一个政党实力能超越执政党。这就使卡拉曼利斯有条件击败反对党而当选总统。卡拉曼利斯在当选后说,他是在国际局势“混乱和危险”的时候就任新职的。
希腊虽然在参加欧洲共同市场问题上进展比较顺利,但在与美国关系以及重返北约问题上却碰到种种障碍。一九七四年希腊由于塞浦路斯事件退出北约后,同美国关系逐步有所改善,于一九七七年又同美国重新修订了军事协定。但由于希土在塞浦路斯问题上的纷争尚未彻底解决,两国对爱琴海某地域又发生争端,隔阂甚深。因此,希腊由于美国取消对土耳其的武器禁运而迟迟不执行希美军事协定。
希腊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苏联霸权主义者长期来竭力利用希土、希美关系中的罅隙进行挑拨活动。去年卡拉曼利斯总理作为希腊历史上第一个政府首脑访问莫斯科,双方发表了政治宣言,并就经济、技术合作签订了协定。阿富汗事件,使希腊对苏联霸权主义的扩张政策有所认识。希腊国防部不久前指出,希腊为了自身的安全,希望需要有一个稳定的国内局势和拥有一支有准备的、有战斗力的武装部队。在这种情况下,处理对苏关系将是一个复杂问题。
卡拉曼利斯先后担任希腊总理十三年之久,现在他就任总统而宣布辞去党的领袖的职务,新民主党需要选择新的领袖。这将使本来就相当尖锐的党内派别斗争进一步发展,对明年大选是否可能蝉联执政产生影响。可以预料,卡拉曼利斯就任总统后,希腊的政局发展还会继续面临许多难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