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4月2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货轮随时可能爆炸……
——“广水”号远洋货轮抢险自救的事迹
在土耳其马尔马拉海面战胜严重海难事故的我国远洋货轮“广水”号,三月十八日胜利回到了上海港。黄浦江上巨轮来往穿梭,修缮一新的“广水”轮飘扬着红旗破浪前进,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载重万吨的“广水”轮,是船员们在一次严重的海难事故之后,冒着船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经过近三十天的抢救才回到祖国的。全船五十一名船员对待祖国财产的高度责任心,在生死考验面前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对我们进行新的长征,是一个极大的鼓舞。
一九七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土耳其马尔马拉海浓雾弥漫,一片漆黑。“广水”轮以雷达导航,在浓重的夜雾中,不时拉响汽笛缓慢地航行着。突然,雷达荧光屏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亮点。亮点朝着“广水”轮迅速接近,越来越近。值班驾驶员立即发出停车的命令。午夜十一时五十四分,“轰”的一声巨响,一艘西班牙油轮直插“广水”轮右舷,将“广水”轮严重撞伤。这艘油轮随即倒车脱开,消失在夜雾中。
“广水”轮被油轮撞坏的地方是右舷第三、第四两个货舱。大量海水立即从破口涌进舱内,货轮顿时急速倾侧下沉。三舱中装的近千吨电石,遇水分解,大量的乙炔气从通风筒冒出来。一时甲板上浓烟滚滚。
船上的救生警铃发出阵阵撕人心弦的急响。海水继续以每小时一千吨的速度涌进三、四两舱,并向邻舱渗漏。机舱上层外走廊的水深达一米多,正开始向机舱门口漫去,乙炔气在舱内奔突寻找出口,甲板上烟雾翻腾。轮船上装载的数千桶电石,犹如一颗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情况十分危急。
船长季雪光和政委李峰当机立断,决定全体船员暂时离船,登上救生艇。船员们冒险全部处理完善后事宜,才登上了两艘救生艇。但是,一颗颗沉重的心中蕴藏着一个共同的决心: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一定要返回“广水”,抢救“广水”!
夜色沉重。两条救生艇在离船两百米处停下,大家全神贯注地守护着轮船。党支部在救生艇上召开了支委扩大会议,船员们一致同意船长的提议:守护轮船继续观察,待机抢险救船。经两次绕船观察,他们看到轮船虽然还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但船体吃水没有大的变化,下沉的速度已经减慢。
为了进一步探明险情,凌晨三点钟,船长、政委带领十几名船员上了船。他们来到机舱,看到机舱没有进水,机器还能正常运转。这使他们增强了抢救“广水”轮的信心。船长当即命令:全体船员返船抢救。
船上的大量电石仍然泡在水中。货船随时可能爆炸。但是,人们毫无惧色。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连续进行了不少昼夜的紧张战斗。
黎明,寒风吹散浓雾。船员们顶着呛人的乙炔气,趟着冰冷透骨的海水,有的抬水泵,有的抬管道,有的提水桶,排除机舱外走廊的积水。经过紧张努力,“广水”轮由左倾斜十度恢复到了六度。接着,船长决定将船开往马尔马拉海北岸浅海抛锚,争取当地海难救助部门的救助。
为了防止轮船行驶时被撞坏的洞口继续进水,船员们一齐动手,拉过底钢丝,抬帆布,铺毛毯,钉木板,不一会便做成一块应急堵漏毯,将它贴在破口,捆在船身上。就这样,身负重伤的“广水”号经过四小时航行,驶进马尔马拉海北岸的特基尔达港抛了锚。
土耳其当地救助部门工作人员上船观察后,认为不能救,停止了一切救助。
外援断绝了,船员们的决心却没有动摇。他们不能眼看着国家的财产遭受损失。可是,堵漏缺乏材料;清除电石,又不完全明白电石的特性,万一发生爆炸,便会船毁人亡。党支部和船长经过研究,一方面向国内电询有关乙炔气特性的资料,一方面测量海水温度和舱内电石水的温度,反复进行比较。他们又分析了当时大气温度对舱内气温的影响等情况,认为只要采取严格的安全措施,搬掉电石,船是可以得救的。
党支部号召船员们献策献计,全力自救。装电石的桶泡在水中,挤在一起,很不容易吊出。厨师杨若明提出;用尼龙绳打个瓶口结,套在桶上,象提油瓶那样把电石桶吊出来,不是很好吗?船长马上采纳了他的建议。当第一桶电石顺利地吊出来时,船员们激动得连声叫好。
一九八○年一月二日,广州远洋运输公司派出的工作组赶到“广水”轮,和船上的领导干部一起研究了抢险方案,决定立即赶制堵漏板,首先堵住洞口。
全面的抢险自救活动在“广水”轮上紧张展开了。这时天公不作美,连日朔风凛冽,雨雪交加。船员们冒着寒风,顶着雨雪,废寝忘食,日夜奋战,经过三个昼夜的苦干,终于制成了一块长六米、宽四米半的大型堵漏板。
固定堵漏板是一项十分艰巨的工作。船员预先拉好四道过船底的钢丝,又把堵漏板从后甲板放到海面,拉到洞口旁边,准备把它绑在洞口。当时没有潜水员为船员们指示安放堵漏板的正确位置,也买不到潜水设备,甚至租借不到最简易的潜水工具。但这些难不倒英雄的船员们。大副胡冠雄和公司工作组长杨照和自告奋勇下到半淹入水中的堵漏板上拴钢丝,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苦斗,终于将四道钢丝分别固定在堵漏板钢架的两端。堵漏板被安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上。
破口堵住了,轮船暂时排除了沉没的危险。可是,要彻底排除险情,把船开回祖国,还需要清除三舱中的电石。八千多桶电石浸水后,重量大大增加,有的一桶重三、四百斤。部分电石桶爆开凸起,紧顶着舱顶板。为了防止搬动时碰撞摩擦产生火花,船员们小心而又巧妙地用木棍撬动电石桶。许多船员在电石泥水中工作,有的手脚浸蚀破裂,伤口流着血,疼痛揪心,有的皮肤过敏,骚痒难禁……大家咬牙坚持着。
当电石清除到最后一层的时候,一桶电石突然冒烟起火,水手李学仁被电石泥喷中眼睛。水手长曾广忠大喊一声:“同志们,快走!”他把同志们一个个推上舱梯,自己却留在后边。这时,舱外工作的船员闻讯拿来灭火器,协同曾广忠等迅速将电石火扑灭。
经过全体船员连续八个昼夜的艰苦奋战,终于清除了全部残损电石。一颗颗定时炸弹被搬掉了,船只发生爆炸的可能被排除了。船员们高兴得掉下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欢呼:“‘广水’得救了!‘广水’得救了!!”
一月十八日,“广水”轮离开土耳其特基尔达港,驶往希腊哈尔基斯港进行彻底检修。
在“广水”轮遇险的日子里,祖国时时刻刻关怀着他们。中国远洋运输公司、广州远洋运输公司的领导干部,守候在调度室焦急地等待着船员们的信息,及时地具体地指挥着“广水”轮的排险战斗。交通部获悉“广水”轮脱险,特地发去贺电。
二月二十日,修缮一新的我国远洋货轮“广水”号,离开希腊哈尔基斯港,踏上了胜利的归途。
为了表彰“广水”轮的全体船员,交通部颁发嘉奖令。嘉奖令指出,“广水”轮全体船员这种临危不惧、公而忘私,抢救国家财产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为新中国的海员树立了光辉的榜样。广州远洋运输公司为共产党员、水手长曾广忠,大副胡冠雄等九位同志记了功。
本报通讯员 郑裕实 邬 丹 新华社记者 丁根喜
(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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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春季游泳比赛传喜讯
北京赛区第一天比赛有五人六次打破五项全国纪录
新华社北京四月一日电 全国春季游泳比赛北京赛区今天比赛传出喜讯:在七个项目的比赛中有五名运动员六次打破五项全国纪录。
十五岁的上海女选手乐恩佩在今天上午和晚上的女子二百米蝶泳预、决赛中,分别以二分二十三秒七和二分二十三秒四的成绩,打破了二分二十五秒五○的全国纪录;北京的女选手傅燕玲,在晚上的女子八百米自由泳预赛中一开始就一路领先,以九分二十五秒二的成绩第一个游到终点,打破了九分二十九秒五三的全国纪录;解放军选手王林在晚上的男子一百米蛙泳预赛中,以一分四秒八的成绩打破了一分五秒四的全国纪录;上海选手汤群今晚夺得了男子二百米仰泳决赛的第一名,他以二分九秒一的成绩打破了二分九秒四一的全国纪录;在上午的男子一千五百米自由泳预赛中,北京选手李忠前八百米的成绩是八分四十七秒七,打破了男子八百米自由泳八分四十七秒七八的全国纪录。
今年全国春季游泳比赛分别在北京、保定、武汉、长沙四个赛区进行。参加北京赛区比赛有一百八十多名男女运动员,都在一级运动员标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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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新闻学会举行学术座谈会
学习刘少奇同志关于新闻工作的论述
据新华社北京四月一日电 北京新闻学会三月三十一日举行学术座谈会,学习、研究刘少奇同志关于新闻工作理论与实践的论述。
副会长安岗主持了座谈会。《人民日报》总编辑胡绩伟、《红旗》杂志总编辑熊复、新华社新闻研究部方言,在会上做了学术发言,分别介绍了刘少奇同志关于调查研究是一门学问,报纸工作人员是调查研究的专业人员,报上的一切报道和文章都应当是调查研究的结果的思想;关于在报刊上有领导地开展正确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思想;关于新闻应该客观、真实、公正、全面的思想。
他们在发言中指出,历史证明,刘少奇同志关于新闻工作理论与实践的论述是正确的,是我们无产阶级新闻学的重要教材。林彪、“四人帮”一伙在这方面对刘少奇同志所作的种种歪曲、诬陷,应该一律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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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在激流中闪光
——记舍己救人的共青团员魏德林
在七十年代即将结束的时候,长江航运局东方红四十七号轮的船员们沉浸在悲痛之中。十二月三十日晚上,加油工、共青团员魏德林同志在滚滚长江中救出一名七岁儿童,而他自己却被激流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十二月二十九日傍晚,魏德林和他的女朋友漫步在重庆嘉陵江畔。这对已相爱五年的情侣商定在今年春节结婚。女朋友对他说:“元旦就在家公休吧,也可以筹办一下咱们的事。”魏德林轻声地回答说:“船上人手紧,不能公休。”
第二天清晨,小魏告别了亲人,回到船上。
当晚二十点一刻船抵万县。二十一点五十分,四川开县邓家公社社员杨远兴带着七岁的儿子杨路长从囤船过档上船,小孩不慎掉进江里。这时魏德林正在机舱值班。他听到“有个娃儿落水了!”的喊声,急忙奔出机舱,一看小孩已被湍急的江水冲出十来米远,忙向值班服务员说:“快去叫个人来替班。”话音未落,他顾不得脱衣服、摘手表,就纵身跳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
魏德林很快追上了那个小孩。两人顺水漂到一百多米外的红旗一号囤船旁,小魏一把抓住泊在这里的东方红三十三号轮的锚链,但水流冲力太大,一只手抱不住小孩,急流又把小孩卷走了。小魏于是又松开锚链,跟着游去。
这时,船上抛下了一些救生圈,但在激流中,小魏只抓住了一个。他追上小孩,把救生圈套在小孩身上,一手护着小孩,一手划水,又游了一百多米,来到十一号浮吊和八一五号货驳之间。这时,赶来救助的人伸下一根带钩的篙竿,小魏说:“一根钩不住,棉衣打湿了,很重,再拿一根来。”他吃力地将两个钩子钩好小孩的棉衣,上面拉,他在下面推,小孩得救了。
随后,浮吊工人起动吊机,把吊钩放到小魏面前。吊钩徐徐上升,人们欣慰地望着他,有人伸出双手等着接他。可是,不料在激流中搏斗了三十多分钟的魏德林已筋疲力尽,实在支持不住了,他双腿还没有脱离水面,两手一脱,又掉落水中。
魏德林,再也没有起来。为了抢救小孩,他献出了光辉的生命。
魏德林是一个雷锋式的好青年。他出生在重庆市一个工人家庭,上学后,幼小的心灵就被雷锋的英雄形象占据了。学校的窗户破了,他悄悄用纸糊上;同学、邻居有困难,他主动去帮助。街道上徐妈妈和她的老伴年老多病,儿子又在外地,他就常常去给老人担水、挑煤,做一些家务事情。
文化大革命的动乱年代,学雷锋运动受到破坏,社会风气日下,但魏德林一直坚持学习和发扬雷锋精神,经常帮助别人。来到船上工作以后,有的船员病了,他主动去请医生,送水送饭;他的针线功夫好,船员们要补衣服、缝被子,他都乐于帮助。一些受过他热情帮助的人,亲切地称他为活着的雷锋。
魏德林工作时不怕苦,不怕累,尽量多干,业余时间对学习抓得很紧,有空就学,虚心求教。他上船虽只两年,已被大家称为“六一三五”型柴油机的小专家。
魏德林光荣牺牲了,长江航运局重庆分局党委根据他生前的愿望,追认他为中共党员,分局团委授予他“舍己救人模范共青团员”的称号。魏德林同志舍身救人的精神在万里长江的激流中闪光,激励着长江海员在新长征的道路上奋勇前进。
新华社通讯员 刘锡汉 陈尚文
(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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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紫阳会见瑞士官方代表团
据新华社成都四月一日电 赵紫阳同志今晚在成都会见以瑞士联邦伏特州州长、联邦院议员爱德华·德贝达为团长的瑞士官方代表团,同他们进行了友好的谈话。
会见中,赵紫阳谈到了他去年六月率领四川省代表团访问瑞士时留下的美好记忆。爱德华·德贝达对赵紫阳在四川会见他们深表感谢。双方对于四川和瑞士进行经济合作都表达了良好的愿望,并认为在许多领域里存在着这种合作的广阔前景。
四川省省长鲁大东和瑞士驻中国大使席望南参加了会见。
瑞士官方代表团成员中,包括机械、化工、钟表、食品、纺织、水电等企业界人士,他们将了解四川省经济建设的状况,并与四川省经济界人士进一步探讨进行经济合作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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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任重会见新西兰林业代表团
新华社北京四月一日电 国务院副总理王任重今天下午会见由林业部长维恩·扬率领的新西兰林业代表团,同他们就两国在林业方面的经验交流和合作问题进行了友好的交谈。林业部部长罗玉川、新西兰驻中国大使弗里曼·格林参加了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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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摔跤队离京赴埃及
新华社北京四月一日电 以姜秉升为领队的中国摔跤队昨天离开北京前往埃及,参加在亚历山大举行的国际摔跤邀请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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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颖超会见并宴请西哈努克亲王和夫人
新华社北京四月一日电 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邓颖超今天中午会见并宴请了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和夫人。
国务院副总理姬鹏飞和夫人许寒冰、外交部副部长韩念龙和夫人王珍等参加了会见和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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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孙德胜主席逝世
我人大常委会给越南国会常委会的唁电
新华社北京四月一日电 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四月一日打电报给越南国会常务委员会,对孙德胜主席逝世表示哀悼。唁电全文如下:河内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国会常务委员会:
惊悉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主席孙德胜阁下不幸逝世,谨代表中国人民向越南人民表示哀悼,并向孙德胜主席阁下的家属表示慰问。
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
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
一九八○年四月一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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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一波会见美中贸易发展公司主席鲁宾逊一行
新华社北京四月一日电 国务院副总理薄一波今晚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美中贸易发展公司主席吉尔伯特·鲁宾逊一行。
会见时,薄一波感谢吉尔伯特·鲁宾逊一行为接待将于今年秋季赴美国旧金山、芝加哥和纽约展出的中国经济贸易展览会做了大量工作。他说:几年来中美两国的经济贸易关系有了很大发展。他表示相信,通过中国经济贸易展览会在美国的展出,两国的经济贸易关系必将进一步发展。
吉尔伯特·鲁宾逊说,中国的这次展览会将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他表示要尽力使这个展览会取得成功。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主任王耀庭、美国驻中国大使伍德科克会见时在座。
同薄一波会见的有美国一些银行、广告公司、展览技术公司等方面的代表。他们是应邀于三月二十六日到达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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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震林会见恩里克·费尔南多
据新华社北京四月一日电 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谭震林今天下午会见菲律宾最高法院首席法官恩里克·费尔南多一家,同他们进行了亲切的交谈。
菲律宾驻中国大使雷耶斯参加了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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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康克清宴请西德妇女代表团
据新华社北京四月一日电 全国妇联主席、政协全国委员会副主席康克清今晚举行宴会,欢迎以德国妇女委员会主席冯·迈博姆夫人为团长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妇女代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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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会亲到壮乡
今年一月中旬的一天,京凭五次特快列车飞驰过冷水滩进入广西壮族自治区境内,车厢里有两位旅客顿时兴奋起来。他们不时掏出一张照片,端详着上面的可爱面孔;不时拿出折旧了的信,议论着信上的内容。他们是江苏江浦县石桥公社胜利大队社员佴同举和侄儿佴宗跃,过几天要到防城各族自治县探望一位素不相识的壮家亲人。
一年前,广西边防部队某部副班长佴宗福带领全班战士经常挤时间,为驻地那垌大队的壮族群众做好事。陆廷畅一家打心眼里疼爱这些子弟兵,热情为战士们烧水洗澡,缝补军衣。芭蕉熟了,鸡蛋薯、面包木薯收获了,都少不了请小佴他们尝尝。小佴也觉得小陆一家好,有什么心里话都爱到陆家唠叨唠叨。
陆廷畅是武装民兵,他帮助部队看守弹药,有时还和小佴并肩执行任务,虚心向小佴学习军事知识,小佴也挤时间帮助小陆苦练杀敌本领。就这样,寒来暑往,小陆和小佴在紧张的战备工作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中越边境自卫还击战打响后,全村老少都来给子弟兵送行。小陆妈妈为子弟兵灌满一壶壶开水;小陆爸爸想到战士们要行军爬山,特地砍来一大捆拐棍。临别时,小佴对小陆深情地说:“好兄弟,凯旋的时候,我戴上大红花和你照个相。如果我有什么……你给我家写个信,叫他们不要悲伤。”
自卫还击战斗中,佴宗福亲手击毙了三个侵略者,他自己也光荣牺牲了。部队追认他为中国共产党党员。消息传来,那垌大队的壮族社员非常悲痛。小陆跑了二十多里路来到烈士墓地,献上白花,起誓要完成佴宗福生前嘱咐的事情。从此,小陆真的象个“儿子”一样,经常给远方的“父母”写信、寄东西,春去秋来从不间断,给烈士父母莫大的精神安慰。
这一次,烈士的父母委托弟弟佴同举和儿子佴宗跃,趁把小女送到广西参军的机会,特地前来看看小陆和他的父母,并要把小陆接到江苏见见面。元月二十三日在那垌汽车站,汉、壮两家亲人终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壮家人是好客的。当天下午,小陆妈妈忙得团团转,把院子里的大阉鸡追赶得咯咯直叫。小陆爸爸早在两天前就冒着严寒,到冰冻的小河里捞来了鲜虾。佴同举和佴宗跃也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酒送给壮乡亲人。
他们离开那垌的时候,很多壮族乡亲都来送行。这个要佴家亲人收下一把山里的“八角”(土特产),那个要烈士亲属在笔记本上签字留念。汽车站上,几十双亲切的眼睛滚动着泪花,几十双热情的手挥动着。汽车载着壮、汉族人民之间的骨肉深情,飞奔起来。
新华社通讯员
江国宪 禤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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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港客运站交付试用
新建的宁波港客运站于春节前夕交付试用。这个客运站的建筑面积为九千五百七十五平方米,其中四个候船室一次可容纳三千名旅客。
新华社记者 徐 邦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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