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4月12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南斯拉夫通讯

一次普通的学术讨论会
本报记者 黄炳钧 朱克礼
这里销路最广的《政治报》的广告栏里登了一条广告:今明两晚六点举行以《南斯拉夫社会主义的迫切问题》为题的讨论会,具体是讨论最近两年内出版的、引起人们重视的三本书。一本是杜尚·皮兰杰奇根据历史文献写成的《南斯拉夫历史》,另一本是内查·约万诺夫教授所著《南斯拉夫的工人罢工》,再一本是萨格勒布的鲁卡·马尔科维奇著的《阶级斗争和发展的概念》。讨论会在大学生文化中心举行。
大学生文化中心座落在贝尔格莱德市中心的铁托大街上。一到晚上,这里灯火辉煌,人们川流不息。这个讨论会就是由大学生文化中心组织的。这里还经常组织报告会、讲座等,内容很丰富,适合青年人的需要。这次讨论的三本书就是最近两年出版的引人注目的书籍。大学生和青年男女可以在这座建筑物里参加讨论会、讲座,可以看电影,欣赏文艺演出。还有一个大厅,来这里的人可以坐下来喝饮料,谈话聊天。这次讨论会在称为“剧场”的小厅里进行。这个小厅里只能放五十六张现代化的矮腿大皮圈椅。比场地稍高一点的主席台上,一排长桌后面摆了十多张同样的椅子。
一进门可以买到当天要讨论的三本书,而且售价比书店里便宜,所以选购者不少。不到六点,已经座无虚席,后来者只能席地而坐,或者靠墙而立。
环顾四周,看到参加讨论会的既有满头白发的老教授,也有衣着整洁的中年人,而更多的是青年人。后来得知,一半以上是贝尔格莱德大学文科各系的学生,也有教师。他们当中,看来很多人互不相识,只是共同为讨论的题目所吸引,而决定在这里度过两个晚上。
六点稍过,主席台上的座位也坐满了,他们当中有讨论会的组织者、三本书的作者,还有来自贝尔格莱德的主要理论研究单位的一些人。他们事先受到邀请,研究了三本书,作了发言准备,有的还写有提纲。
简短的开幕词之后,由台上的三位同志分别对三本书作介绍、分析、评论。然后是展开讨论。
有人说,作者对南斯拉夫社会产生的敏感问题没有回避,而是深入研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赞扬了这种对待科学研究的勇敢精神。
有人批评一位作者提出了激进的观点,但未作充分分析,缺乏有说服力的论据。
又有人提出南斯拉夫是不是阶级社会,怎样认识它的阶级结构等非常尖锐的问题。
台上台下,互相争论,热烈交锋,不知不觉已过了三个小时。在这过程中,有人离座而去,但又有人填补空位,会场上始终有近百人参加辩论。发言者非常认真,听讲者聚精会神。有人疾笔而书,记下他们将来写论文需要的观点、思想。
参加第二天讨论会的人来得更多更早了。会还没有开始,地上墙根已经坐了一大片人。大多数人都是参加前一天讨论会的,因此见面后都似曾相识。坐在记者旁边的是一位长发、满腮胡子的大学生、二十三岁的斯洛鲍丹·波波维奇,他是贝尔格莱德大学经济系的应届毕业生。虽然讨论的问题不属经济学领域,但他认为各种学科同经济学都有联系,各种知识对他今后艰巨的工作都会有所帮助。这位未来的经济学家说,他参加讨论会就是为了活跃思想,丰富头脑。
讨论会重新开始。几位作者作了发言,对前一天晚上提出的问题进一步阐明看法。他们同大家一样都是讨论会平等的参加者。虽然是讨论他们的著作,但所有分析,包括尖锐的批评,都是善意的,不是针对个人的,而是为了把问题讨论得更透彻。《南斯拉夫的工人罢工》一书的作者内查·约万诺夫对记者说,他的这本书已经讨论了三次,每次讨论都使他有所收益,有助于他目前正在完成的新作。
坐在台上的、来自理论研究机构的研究人员相继发言,围绕大家提出的问题,引经据典,作了深刻的分析,也提出很尖锐的问题供人们作更深入的思考。他们对讨论起着引导、指导的作用。有一位同志提出“工人罢工同自治的关系”这个新问题,并自己作了论述,从而丰富了这几本书的内容。
讨论更加深入。有人认为,社会主义国家,包括南斯拉夫,都属过渡时期,社会的性质自然是阶级社会。
有人则问:既是阶级社会,是否一定要有相对立的两方,一方是工人阶级,另一方是谁?
讨论时不分台上台下,有时互相对话,有时相互争辩,也有人不时掺杂几句玩笑话,引起哄堂大笑。预定三个小时的讨论会应该结束了,会议主持者几度拉过话筒,但总有人要求再讲两句,再讲一句,甚至再讲半句。讨论会延长到十点钟才结束。但并没有人作总结,因为讨论的目的仅仅是提出大家关心的问题,交换看法,活跃气氛,促进社会科学的发展。
讨论会结束了,但讨论并没有结束,人们还在思考这些问题,探索正确的答案。当记者同那位二十三岁的波波维奇握手话别时,相约在别的讨论会上再见。因为,在贝尔格莱德,只要你有兴趣,有时间,天天晚上都可以参加类似的讨论会。这样的讨论会也不仅在大学生文化中心一地举行。记者花两个晚上七个小时参加的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公开学术讨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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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动荡不定的美国经济
谷津
美国的经济在一九七九年停滞不前。这一年国民经济没有出现连续两个季度的下降;也就是说,没有发生所谓的经济“衰退”。到今年年初,美国经济的前景究竟如何,仍然众说纷纭。
新年刚过,《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杂志再度发出警告说,今年是美国的经济“衰退”年,第二、第三季度将出现下降,经济要到年底才会缓慢回升。接着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大学教授亚当姆斯在二月四日的《商业周刊》上说:“美国曾危险地在一九七九年躲过了一次经济下降……一九八○年它将无疑地走向一场不折不扣的衰退。”可是三月十九日,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的记者罗恩·谢勒却说:“一九八一年之前不大可能出现衰退……美国专家说,当前的繁荣可能延续到(十一月)选举之后”。
去年美国经济的变化似乎是云谲波诡,欲跌又升,变幻多端。“衰退”的幽灵时近时远,时现时隐。美国经济脱离上次危机后到去年春天已是整整四个年头了,这是战后历次危机结束之后最长的一次经济上升。由于年初经济增长明显放慢,个人实际收入下降,通货膨胀严重,卡特政府又扬言要紧缩信贷,于是包括官方人士在内的不少经济专家不禁感到一场新的经济“衰退”就要来临。可是美国国民生产总值去年第二季度下跌以后,第三、第四季度又转为回升。今年第一季也没有出现下降。于是一九八○年是否还会把经济“衰退”再推迟一年,就成了人们争论不休的问题。
去年美国的经济“衰退”主要出现于汽车、钢铁、住房建筑等部门。这些大工业曾纷纷辞退工人,压缩生产,但是美国去年全国的就业总人数仍然增加了二百万,达到破纪录的九千八百万。失业率也保持在近百分之六,未继续恶化。由于就业人数增加很大,因此物价猛涨的结果虽然使人们的实际收入下降了,但全国的实际商业零售总额在最近半年中还是下降甚微,企业投资也有所增加,这就使整个国民经济发展没有发生下降。另外,一些大工业部门象新兴的电子工业、机器制造、化学、石油、造纸、食品加工工业则继续保持生产上升。因此,去年美国的经济没有连续猛跌,部分原因显然是由于从汽车、钢铁、住房建筑等部门开始的局部“衰退”没有蔓延到其他工业部门。全面经济“衰退”的出现也就被推迟了。
但是,去年美国经济没有出现“衰退”,却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也许还埋伏着某种灾祸。原因是,在资本主义经济的周期性商业循环中,经济上升的时间越是长久,上升幅度越高,蕴藏于其内部的生产和消费之间的矛盾在爆发危机时就越尖锐。美国现在离开上次一九七三年——一九七五年危机之后已经过了五年。随着经济的回升,通货膨胀也越演越烈。物价飞涨使消费者的实际购买力下降,储蓄减少,企业的成本费用猛增,这一趋势终将导致市场萎缩、企业破产,从而为爆发一场严重的经济危机铺平道路。但是在未达到这一阶段之前,由于物价看涨,消费者和企业单位又会提前购买生活必需品和增加库存,这就会造成一时的市场兴旺。去年下半年以来,美国的经济没有下降,部分也是依靠这一因素。但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另外,卡特总统为了把国内“滚雪球般”的物价上涨缓和下来,也需要出现一次“衰退”。因为只有市场上的需求下降了,上升的物价才能被遏止住。实际上,用“温和的衰退”来治疗美国的通货膨胀,一直就是卡特政府所计划的目标。为此,卡特政府早在一九七八年就把美国联邦储备银行的贴现率作了七次提高,从百分之六增加到百分之九点五。其目的就是要提高利率,收缩信贷,大大放慢经济增长速度以遏制通货膨胀。尽管当时美国的不少经济学者不安地认为,联邦储备银行那样提高贴现率肯定会带来“衰退”,可是后来“衰退”仍然没有出现,而美国的通货膨胀却变得更加不可收拾了。
美国今年的经济比起去年来更加浓云密布,并正在向一次新的经济“衰退”靠近。通货膨胀已变得更加严重,卡特政府制止通货膨胀的手段也在升级,美国商务部编制的一系列经济综合指标都预示着美国经济在迅速恶化。但是另一方面,美国目前陷于困境的工业部门,还只限于汽车、房屋、家庭耐用品等,全国商业总零售额、企业投资和失业率等还没有呈现急转直下局面,一些工业部门如电子工业、机器制造业、石油等仍然兴旺,再加上美国的军事生产将上升,这就使部分美国经济学者认为,经济“衰退”也可能象去年一样推迟到年底。
不过,在严重的通货膨胀和极高的放款利率影响下,今年美国的经济实际上困难更大,而从汽车、住房建筑、钢铁等工业部门开始的“衰退”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会很快蔓延到其他部门。在这种形势下,“衰退”要么不来,要来就会是来势凶猛。这就是美国许多经济学家在预测未来经济前景时忧心忡忡的原因所在。(附图片)
美国经济的几项重要指标
注:按复式年率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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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犹太青年在觉醒
三月三十日,在以色列的泰以巴阿拉伯村庄举行了一次不寻常的示威游行。
据报道,这次游行是为了悼念四年前因反对以色列霸占阿拉伯领土而被以色列当局杀害的六名阿拉伯示威者。
这次游行的不寻常之处在于,游行队伍中除了阿拉伯人之外,还有一群犹太青年。他们手拿花圈,高举呼吁结束以色列占领阿拉伯领土的标语,同阿拉伯青年一起,很显眼地走在游行队伍的行列里。
犹太青年和阿拉伯青年为了反对以色列当局的侵略扩张政策走到了一起,这件事本身就充分说明,以贝京为首的以色列当局,不仅在国际上名声狼藉,就是在以色列的犹太居民当中也越来越不得人心。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几十年来,以色列的当权者,对内压迫欺骗犹太人,把他们引上与整个阿拉伯民族为敌的道路;对外进行侵略扩张,霸占了阿拉伯国家大片领土,并把上百万的巴勒斯坦人民赶出家园,使他们至今仍过着有家不能回的颠沛流离的生活。但是漫长而痛苦的经历,使广大犹太人渐渐懂得,以色列当局的战争与掠夺的政策,不能给他们带来和平和安宁,只有同阿拉伯人民联合起来,反对以色列当局霸占阿拉伯领土,才真正符合他们这个民族的最大的利益。
泰以巴阿拉伯村庄的游行表明,犹太民族的年青一代在觉醒,这是令人高兴的。·安国章·(附图片)
犹太青年同阿拉伯青年一起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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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西德初露锋芒的“绿党”
江建国
不久前,西德的巴登—符腾堡州议会进行选举,一个刚刚成立的政党——“绿党”一举赢得了百分之五的选票,取得了议席,首次进入州议会。这是近八年来西德政坛第一次出现一个小党与传统的三大党分庭抗礼的局面,政界为之震惊。西德报刊已经称它为“第四党”。这个锋芒初露的“绿党”,还将参加今年十月的西德大选。
“绿党”的缘起是这样的。今年一月十五日,来自西德各地的“环境保护派”组织的一千名代表在卡尔斯鲁厄市集会,讨论建立全国性政党——“绿党”。挂在会场上的横幅写着他们的口号:“绿党——生态,基本民主,社会公益,非暴力”。三月二十二日,近八百名代表在萨尔布吕肯市再次集会,通过了党纲,并选出了全国理事会领导人。
“绿党”是个什么性质的党呢?这要从七十年代初出现的“环境保护派”谈起,而“环境保护派”则渊源于西德近年来的经济危机。
五十年代及六十年代,西德经济迅速增长,成为名噪一时的“经济巨人”。进入七十年代以后,西德经济速度逐步放慢,生产停滞,通货膨胀,失业增多,“石油危机”更是极大地冲击了这个缺乏能源的国家。面对未来艰险的道路,西德朝野莫不忧心忡忡。各界人士出谋划策,寻找出路。有的人提出,经济的无限制增长将给人的生活环境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不能再继续破坏工业国家的自然环境了,现在必须考虑的是如何给人类生存创造一个基本的条件。正是这样的主张成为“绿党”的理论基础。
“环境保护派”一些组织的名称中大都有个“绿”字,如“绿色名单”、“未来绿色行动组织”等等,“绿党”因此得名。
三月召开的讨论党纲的代表大会重申了行动目标:要求建立一个“生态与社会需求平衡的经济”,鼓吹建立自给自足、不依赖进口、和工业脱钩的农业体系;批判高度发达的自动化,提出要缩短工时,调整工资,调整退休年龄。在对外政策方面,大会表示要为“清除一切旧有的对抗”而努力。反对北约生产和部署中程导弹,同时也要求撤除华约的中程导弹。
“绿党”的成员来源,既有原基督教民主联盟—基督教社会联盟成员,又有原社会民主党或自由民主党党员,但大部分来自社会民主党。党员中以年轻人居多。
西德舆论界认为,“绿党”的发展反映了人们,尤其是年轻人对现存社会的不满。他们渴望改变生活状况,但又觉得“没有人能代表他们”,因而转向“绿党”,希望能找到一条新路,按他们的说法就是“既非资本主义,又非共产主义的第三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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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埃及通讯

从大饼说起
本报记者 林皎明
前不久,开罗曾经有四天大饼供应不足。埃及政府和议会立即着手调查和解决。据了解,由于人口剧增,开罗的大饼房明显嫌少;制饼设备陈旧;制饼工人报酬菲薄。中间商在物价“涨风”中作手脚。这些都是大饼供应不足的原因。经过一番努力,情况很快得到改善。
阿拉伯大饼是发面的,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埃及人给它一个雅号,叫“生活”。这表明,大饼是埃及人每天离不开的主要食品。各家各户基本上不做主食,由大饼房统一烘制。大饼房从早到晚开门,大饼随吃随买,或是由小伙计骑自行车送货上门。据不完全统计,开罗的大饼房每天要生产四百多万张大饼。
四千一百多万人,天天要吃的大饼,是埃及政府目前急待解决的重大问题之一。
埃及是农业国,但粮食不能自给自足。小麦,每年需要六百一十万吨,本国只能生产一百七十万吨。玉米,每年需要三百三十二万吨,本国只能生产二百七十二万吨。埃及每年进口小麦四百万吨,面粉八十万吨,玉米八十万吨。随着人口急剧增加,埃及粮食进口也不得不逐年增加。埃及农业部副部长介绍,在今后的若干年内,即使耕地面积再增加三分之一,为保证口粮需要,每年最起码还要进口四百万吨小麦,甚至有可能要进口七百万吨。
为进口小麦、面粉、玉米,埃及每年要支付十亿美元。政府为维持人民基本生活水平,不仅不能提高基本食品的价格,而且长期以来实行食品价格补贴政策。一九七九年,仅补贴开支一项就达十七亿美元之多。埃及政府支出的各种物价补贴约占政府预算的四分之一左右。拿大饼来说,哈利勒总理前不久宣布,“每张大饼的成本是二个半皮阿斯特,而出售价为半个皮阿斯特”。政府的补贴是惊人的。从粮食价格补贴政策一直到改革整个经济结构,都是埃及政府有关部门正在认真研究的重大课题。
农业是根本。然而,埃及农业基本上依然保持着小农经济和个体生产。抗击以色列侵略的四次战争也使农业发展受到不小的影响。目前,埃及政府投资开发沙漠,兴建现代化的农工联合企业,已经初具规模。与此同时,有关部门在尼罗河三角洲农业区,也采取了许多积极措施。据报道,埃及去年农业、畜牧、水产都创造新纪录,产值达七十三亿美元。
发展农业,当然不能孤立地只抓粮食生产。在南、北解放省农业公司,大片开垦出来的沙地种植果树、牧草,甚至鲜花。水果、鲜花可以出口,换回外汇,再买粮食。在某些土地上不种粮食,正是为取得更多的粮食的好办法。埃及已经认识到这一点,而要做到这一点,还需要资金和时间。
埃及人多地少,是不利条件。然而,它也有远未充分利用的尼罗河水和地下水源,有气温适宜、日照时间长的良好的气候条件。这里的韭菜长得象大葱,一棵芹菜可以有二斤多重。萨达特总统说,他要在沙漠上搭起帐篷,亲自指挥向沙漠夺地的“战争”。确实,如果中东局势能够和平稳定,如果大片沙漠能逐步改造成良田,如果人口增长率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埃及人民的大饼问题迟早是可以解决的。(附图片)
大饼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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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试验成功治疗糖尿病新法
苏联科学家采用移植胰腺细胞的方法治疗糖尿病,最近在动物身上试验,获得了成功。
试验结果表明,异体胰腺细胞在移植到患糖尿病的动物肝脏里几天之后,糖尿病的症状,如血糖过高、精神不振、易疲乏等即完全消失。移植之后的几个月中,异体胰腺细胞一直为机体提供胰岛素。
糖尿病是由于人或动物体内胰腺不能分泌足够数量的胰岛素,使体内的碳水化合物代谢发生障碍而引起的一种疾病。从本世纪二十年代开始,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一般是给患者体内注入胰岛素。但患者一旦使用这种药物后,便会“上瘾”,不能再停止用药。苏联科学家采用的治疗方法,是把异体胰腺细胞移植到患者体内,使机体能够重新产生出足够数量的胰岛素,恢复机体正常的生理和生化过程,把病治好。
移植胰腺细胞的关键,在于能否克服机体的排他性和防止移植胰腺细胞分泌破坏胰岛素的酶。苏联科学家发现,动物胚胎处于发育初期阶段时,胚胎组织中有数量相当多的胰腺细胞,尚未发育到能够分泌出有害酶的程度。因此,苏联科学家采取了如下做法:在胰腺细胞发育成熟之前,把它们移进试管里,让它们发育和繁殖。然后把它们呈悬浮体状的后代移植到患者的肝脏里。这一做法,取得了成功。(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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