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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交往还需交谈
——访欧随笔
王揖
在北京—苏黎世的瑞航班机上，一位空中小姐和我们谈天。她很喜爱自己的职业，因为在同各种人广泛接触中可以增加许多知识。她不时地询问一些中国的情况，并热情地谈到对中国的向往和看法。
她的态度十分坦率和友好，但她对中国却是迷惑、不理解和有疑虑的。象她那样的人，在瑞士，甚至在欧洲都是很多的。我想，在出国访问或考察时，不要把视线仅仅停留在湖光山色、风土人物和日常生活方面，而更多地通过交谈，进入思想的深处，探索人们究竟如何看待中国的巨变，回答他们的某些疑难问题，应该是件很重要的工作。
对一个短期访问者来说，这当然有种种困难。除了语言不通和习惯迥异外，还因为我们的日程非常紧。一天少则四、五个，多则七、八个节目。几点几分到，几点几分离开，都早已作了精确安排。在这种情况下，要象国内采访那样坐下来慢慢地谈，是做不到的。
但是，机会总是有的。每天乘车和吃饭的时间，约有五、六个小时，就可以充分利用。要注意的是，欧洲人喜欢讲话，不隐蔽自己的观点，能真实地回答问题，同时，也经常无所顾忌地向你提出一些询问。这就要求大家都有个坦率的态度。否则，谈话是深入不了的。
我们在洛桑城《24点钟报》的座谈，是在瑞士第一次同新闻界的对话。在听取介绍和参观电子排印技术以后，出席了他们的茶会，同编辑部部分政治编辑座谈。他们满怀着渴望了解中国的热情不断提出问题，我们也又答又问，气氛十分融洽。他们对我国现行经济政策表示赞扬，对国务院领导成员的安排表示理解。他们感到担忧的是中国政局能否长久稳定，极左思想的余毒能否肃清。“你们的现领导人中，还有没有四人帮体系的人？”这是他们多次涉及到的一个问题。在对答过程中，有时点首称是，有时哗然起笑，议论风生，毫无拘束，大家都很满意。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担心我们有所不快。当夜的宴会上，一位瑞士朋友亲切地说：“我们今天谈的问题，可能每个普通中国人都能懂得。我们的方式，也许你们更不习惯。但我们绝无恶意，只是想了解你们，也希望你们了解我们”。
既然要深入交谈，也就不可能每次都是这样“温和”。在布鲁塞尔，比利时记协为我们举办了一次各报国际记者和编辑十多人参加的晚宴。主菜刚过，主席就宣布要开始对中国朋友进行“轰炸”了，希望我们不要以他们的提问而见怪，同时，也愿意回答我们的任何问题。
因为他们是国际记者，问题也偏重于我国外交政策。提出的问题往往很尖锐，有些问题表明他们对中国还有着一些误解。但是，在我们回答以后，他们也就释然了。
而在某些问题提出后，他们之间当场就有人议论说，这个提问是不正确的。《晚报》的一位老编辑，提问最多，也有一些特殊观点。比如，谈到欧洲和平问题时，他说：“苏联和美国一样解放了我们，对我们没有坏心。我们不愿和它作战，我们不能替你们打仗。”话音刚落，他的总编辑就声明这只是他个人的看法，不能代表别人。我对他说：“我们刚访问了北约总部。北约是防御苏联进攻的。北约总部设在布鲁塞尔，它得到比利时政府和人民的支持。这个事实岂不同你的看法矛盾吗？”
晚宴结束后，接待我们的主人——比利时外交部新闻司长驾车送我们回旅社。路上，我们有一小段对话：“今天的提问，你们是不是感到为难？”他说。
“不，我们很愿意作这样坦率的对答。”我们回答道。
他解释说：“我是一个政府官员，只作为观察员在一旁听着，没有插话。我们一些记者也经常向我们提各种问题。他们有自由，我们不干预。”
这就是说，在交谈中也常有些问题是谈不拢的，但那也没有什么坏处。多数人的提问总是友好的，可找到近似的或共同的看法。我们一定要珍惜这种对话的机会，加强彼此的了解，通过交往和交谈，结交更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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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日本计划生育见闻
中国计划生育协会访日代表团
日本战后推行计划生育，取得显著成效。1957年以来，日本人口自然增长率持续稳定在1％以下。目前，他们的计划生育工作重点已由控制人口数量转移到提高民族质量上来。他们的口号是“少生少死，良养良育”。中国计划生育访日代表团于今年9月到日本考察访问。日本的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战后初期，由于人口剧增，日本开展了一场“人口适度论”的讨论，争论日本列岛上到底能养活多少人。随之出现了生育调节研究会、产儿限制普及会等计划生育的民间组织。
到40年代末，政府当局开始重视计划生育。1948年通过了《优生保护法》，允许施行人工流产。1949年批准生产和销售避孕药，并以企业为单位开展“新生活运动”，实行计划生育。政府、国会和民间计划生育组织互相配合，大力开展节制生育工作，从而使人口自然增长率从50年代初开始逐年下降，60年代降至0.9％上下。1979年出生率为1.42％，净增率为0.83％，每对夫妇平均生育孩子数为1.77。据总理府统计局预测，日本人口有下降趋势，每对夫妇平均生育孩子有可能降到1.6。
日本现有人口约11,500万。1957年以来，平均每年增长110万左右。日本人口所以能够长期保持较低的增长率，重要原因是他们非常重视计划生育的宣传教育工作。宣传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报纸、广播、电视、电影、电视录象、幻灯、杂志、画册以及挂图、立体模型等现代化宣传工具，都被用来作为普及节育科学知识的手段。他们还在中小学校中开设了生理卫生等有关课程。此外，妇女专用杂志和专门的计划生育报纸在普及节育知识方面起了很大作用。宣传内容上特别强调人口少的“小家庭”对母亲、儿童健康和家庭幸福的好处。日本在二次世界大战前后，平均每户有5口人，现在每户只有3.74人。
日本的计划生育组织机构健全，基层工作扎实。国会设有人口恳谈会，对开展计划生育工作起决策作用；民间团体日本家族计划协会负责国内计划生育的具体工作；政府厚生省的儿童家庭局主管这项工作，公众卫生局管技术指导，情报统计部管人口动态的统计，还设有人口研究所。市、区保健所设有保健妇，负责计划生育和妇幼保健工作。町、村每50户设一名保健辅导员，负责妇幼保健、计划生育、预防肿瘤和献血的宣传教育工作。保健辅导员由居民推荐，区长或市长任命，任期两年，第一年主要是学习，接受有关卫生知识教育，第二年是服务，属于不脱产义务劳动，但政府每年按人口数拨给一定的活动经费。我们访问的?坂市，从1958年开始培训保健辅导员，至今已培训了2,300名，现全市已有七分之一的家庭妇女担任过保健辅导员。
一些社会因素也促使人们节制生育，不愿多生孩子，所以青年晚婚晚育者颇多。据1978年的统计，妇女初婚年龄平均为25.1岁，生第一胎的年龄为25岁至29岁之间。男子初婚年龄为27.6岁。
日本开始实行计划生育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每年都要做一百二、三十万例人工流产手术。这一措施在50年代对控制人口起了重要作用。但后来做手术的逐渐减少。目前主要推广简便的避孕套。在实行节育的夫妇中，使用避孕套的占80％以上。其次是安全期避孕法和宫内节育器、女性结扎等。
这些年来，日本的计划生育工作侧重于做好妇幼保健。电视台每天播放《和妈妈在一起》的节目，教育儿童爱清洁、讲卫生，预防疾病。他们还在全国范围内推行《母子健康手册》，记载从母亲怀孕到孩子出生至6岁进行的各项健康检查、预防接种情况。婴儿出生后免费检查有无先天性疾患。母子保健中心、保健所对妇女举办各种讲座，如青春期、婚前、孕期讲座，母亲讲习班等，进行性生活、避孕、孕产期保护和婴幼儿等方面的科学知识与技术辅导。国家标准劳动法规定女职工有产假、喂乳时间，工资照发，但一般中小企业实施得不好。有位国会议员说：“我们正在为妇女争取福利待遇、保护妇女儿童的健康努力，并考虑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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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不断发展的法国航空工业
杨常修
法国是一个航空工业发达的国家。早在本世纪初叶就开始出现以手工方式生产的航空工业，1908年便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航空工业同业会，而且首先把飞机作为武器用于战争目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法国是协约国最大的军用飞机供应者。可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法国被希特勒德国占领，90％的航空工厂均遭破坏，法国航空工业曾濒于瓦解。
战后，法国政府积极对它进行了恢复和发展，一方面是因为作为尖端工业，它不仅能推动新技术、新工艺和新材料的不断发展，而且可以创造很高的附加增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作为武器工业，它可为国家防务提供不可代替的重要手段。因此，尽管面临战后资金不足、设备短缺和人材匮乏的困难局面，法国政府仍然大力予以支持和发展，并结合本国的特点，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调整了结构，制定了正确的政策，从而使它在较短时期内得以迅速从仿制走上自行研制的道路，进而建成相对独立、配套完整的航空工业体系。
与美英相比，法国航空工业今天的规模并不太大，但效率却很高。产品除基本满足本国军民需要外，从60年代起就大量挤进国际市场，与其他航空大国竞争。1979年法国航空工业产值达276.24亿法郎，已超过英国而居西方国家第二位。
在法国所有工业部门中，航空工业也享有相当高的地位。无论在规模、产值或出口方面，它都仅次于汽车工业和电气电子工业而名列第3位。特别是在最近10年里，在人数基本稳定的情况下，它的生产始终在逐步上升。
必须指出的是，法国航空工业生产效率的提高，不是靠增加从业人员来实现的。它的从业人数始终保持在10万人左右，1979年为106,300人（其中包括从事空间与导弹活动的2.2万人），远远少于美国，大约相当于英国的一半。从业人数中，51—52％的人员直接从事生产，28％的人从事新产品的研究、设计和发展工作，工程技术人员在总从业人数中超过一半以上，技术力量相当雄厚。
法国航空工业非常重视产品的系列化和多样化。同时为了充分利用自己的技术力量和设备，它把军品与民品的生产很好地结合了起来。以飞机制造为例，它不仅生产战斗机、歼击机、轰炸机、反潜机、侦察机、教练机、运输机、靶机等军用飞机、而且也积极生产客运机、农用机、旅游机、公务机、体育机等民用飞机。特别是，根据市场和利润原则，法国航空工业除了生产航空产品之外，还大力发展了许多非航空产品，其中大型的包括人造卫星、火箭、工业涡轮、机车、摩托车等，小型的包括电冰箱、洗衣机、电风扇、录音机以及各种仪器设备等。
法国的航空产品目前在世界上已享有一定声誉。比如在军用飞机方面，它的“幻影”系列（亦称“海市蜃楼”式）战斗机由于性能和质量良好，已受到近20个国家的欢迎。在民用飞机方面，它与国外合作研制的“协和”式超音速旅客机和宽机身大型客机“空中公共汽车”Ａ—300Ｂ等，也引起了各国航空界广泛注意。在直升飞机方面，它生产的“云雀”、“超黄蜂”和“美洲驼”等，在国外也享有盛名。特别是它目前正在研制中的“幻影”2000和“幻影”4000新式战斗机，已可与美国的Ｆ—15和Ｆ—16竞争。
当然，法国航空工业由于国内市场狭小，资金不足，在现代的、更复杂的产品研制中，还面临一定困难。因此，近年来法国在注意独立发展本国航空工业的同时，也积极采取了国际合作的政策。尤其是对于那些投资巨大、技术先进的大型项目，它多是通过国际合作的方式进行的，并已从民用产品逐渐扩大到军用产品。（附图片）
图为法国制造的“海豚”式直升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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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总统选举费用谈
美国的总统竞选活动，是同巨大的竞选经费分不开的。据报道，美国的全国电视网为卡特和里根放映一分钟的竞选广告就要收费10万美元之多。美国的专家们估计，今年美国总统竞选费用又将开创新的纪录。
美国总统竞选费用步步增高，一届比一届多。1960年肯尼迪竞选总统时期花了一千多万美元，约为一百多年以前林肯竞选时费用的100倍。而1972年尼克松竞选连任总统时的花费高达6,100万美元。
美国总统竞选费用来自各种不同的渠道。既有私人、企业、团体的捐赠，也有政府补贴和竞选个人基金等等。由于花样繁多，美国竟出现了一些竞选运动经费研究专家。
总统竞选费用在很大比例上来自特殊的利益集团，这在美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不同地区、不同利益的企业和集团都根据各自的考虑向某一政党甚至同时向两大政党提供费用。甚至某些有组织的犯罪集团也出资，支持可能取得胜利的总统候选人。美国国会在1974年因而通过一项法案修正案，对选举运动中的捐款和总统候选人自己拿出的竞选活动的钱作了一些规定。美国《新共和》杂志对此评论说，“这项法律没有达到限制特殊利益集团捐款的目的”，也不能“限制富有的候选人对较穷的候选人所占的优势”。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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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科技
西方国家工业生产与节能
欧洲共同体一人士说，欧洲、日本和美国，目前每天需要石油7,500万桶。十年后，需要量将增加3,700万桶。增加的需要量不能靠本国生产来满足，只能或者增加进口，或者节制经济的发展速度。增加进口不会有好结果。如每天进口3,500万桶油，每桶30美元，一年就要支出3,800亿美元，这就意味着每年要从欧洲、日本和美国的经济循环中扣除这样高超的购买力，势必导致世界经济的虚脱。节制经济的发展也不能解决能源问题。经济增长速度降低2％，就意味着社会财富的生产和供给每年减少1,200亿美元，损失就业岗位50万个。
目前，西方工业国家随着经济的发展，能源等重要原料供应紧张。60年代经济增长1％，能源消耗即增加1.1％。由于节能，在70年代，能源消耗降到0.8％—1％之间；今后几年将低于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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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科技
用煤发电的前景
美国能源经济学顾问科曼诺夫最近宣称，在80年代末，煤发电要比核发电便宜。他是根据美国1971年到1978年期间建设的162座电站的投资费用基础上得出的，其中116座是烧煤电站，46座是轻水堆电站。
在这个时期，烧煤电站的实际投资增加68％，增加的投资几乎全用于添置控制废气的新设备上。在同一时期建设的核电站的实际投资增加128％，其增加速度几乎为烧煤电站的两倍。
科曼诺夫在分析了今后各种电站的成本增加的因素后说，1988年美国建设的115万千瓦的核电站，发电成本为每度4.74美分，而30万度的烧煤电站的发电成本为3.83美分。建站投资是，核电站每度1,684美元，烧煤电站每度945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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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科技
寻找脱离石油的出路
在不久的将来，现代化的工业文明仍然依靠石油。但是，必须尽力摆脱这种致命的依赖性。“脱离石油”的出路，除了节约之外，还要大力开发其它一般能源。第一位的是煤，其次为核能。十年后煤和核能要占能源需要量的百分之七十五。
为了满足能源的需要，现在美国计划走合成燃料的路线，其投资高达二千五百亿美元。为了更多地节能和开发替换的能源，今后十年内欧洲经济共同体同样需要这么多的能源投资。现在的能源投资约占工业总投资的百分之二十至百分之二十五，大致相当于社会总产值的百分之二。用这样多的能源投资来促进发展在将来是合算的，因为这种发展不是以消耗为背景，而是在保护原料的生产性投资基础之上。随着工业生产的不断发展，今后几十年内，能源是西方工业国国民经济的最重要的发展部门和就业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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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科技
美国最近试制成功的一种锌氯电池电动汽车。
新华社记者 钱文荣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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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图片新闻
图片新闻
十月二十二日，在津巴布韦的姆普德泽地区，土地安置和农村发展部长塞克拉马伊（左）向无地农民颁发“土地证”，从此农民有了自己的土地。
日本女婴儿春香出生时仅重517克（约合1市斤多），经过精心护养，10月16日出院。这是日本护养未成熟婴儿的新纪录。春香是她母亲怀孕只有28周后出生的。后来她在保育箱里生活了181天，度过了危险期。她的孪生妹妹生后几天就夭折了。
十月三十日，美国马萨诸塞州州长爱德华·金向北京京剧团著名演员赵燕侠颁发荣誉证书。
美国最近使用一种把放射性同位素附于癌抗体通过病人的血液治疗癌肿瘤的方法。这是癌症患者接受这种治疗后，躺在高6英尺铅遮板围住的床上，他要在这里停留10天，才能回普通病房。（本栏照片均为新华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