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1月12日人民日报 第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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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引人注目的波兰局势
方萱
波兰最高法院11月10日对独立自治“团结”工会登记问题的裁决,为解决波兰当局和独立工会之间的分歧打开了道路。连日来空前紧张的波兰局势,又一次暂告缓和。
波兰在工人大罢工平息两个月后再度出现紧张局势,是由于华沙省法院在批准“团结”工会登记时对工会章程作了重大修改而引起的。波兰当局在同罢工工人达成的协议中,同意了工人群众组织独立工会的要求。在这以后,各地工人纷纷建立独立工会,并通过协商筹组了全国性的独立自治“团结”工会。9月24日,“团结”工会按照法律规定,向华沙省法院办理申请登记注册手续。10月24日,华沙省法院批准了“团结”工会的登记,但对该工会章程作了重大修改,即增写了承认波兰统一工人党对国家的领导作用和社会主义制度等内容,删去“罢工权利”一节,取消对工厂行政和党组织领导人担任工会各级领导职务的限制等。“团结”工会拒绝接受,向最高法院提出申诉,并要求同政府总理会谈。10月31日,波兰总理平科夫斯基同“团结”工会代表进行谈判,虽然对某些问题达成了协议,但对主要的分歧并未达成一致意见。于是,“团结”工会宣布,如果最高法院作出不符合工人愿望的裁决,工会将在12日发起为时一周的全国大罢工;如果当局到20日仍不满足工人的要求,工会将发动全国总罢工。针对工会的这种立场,波兰统一工人党第一书记卡尼亚在11月5日的一次讲话中,指责有人“危险地滥用”罢工权利。其后,波兰一些领导人也先后发表讲话,反对工人再次罢工,甚至表示当局准备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来阻止工人罢工。与此同时,波通社8日报道,波兰和苏联军队正在波兰境内进行军事演习;官方发言人声称这次演习同波兰国内局势无关。塔斯社在9日也紧接着对此作了报道。美联社认为,这是苏联在罢工前夕所作的一个“含蓄的恫吓”,暗示它可能要进行军事干涉。一时,波兰出现了剑拔弩张的局面,引起了全世界的注目和忧虑。
由于波兰最高法院所作的裁决,一场眼看就要爆发的冲突暂时得以避免。这无疑使波兰人民和世界各国人民都感到欣慰。但是,展望波兰局势的发展,道路还远不是平坦的。因为,正如波兰领导人奥尔绍夫斯基在5日的讲话中所指出的,目前波兰经济困难日益加深,社会紧张未见缓和,“局势是严重而非常复杂的”。
波兰近年来经济情况不断恶化,是导致7月大罢工的重要原因。为了改善经济状况,波兰党的六中全会决定要对经济政策进行调整,对经济管理体制进行改革。10月22日总理平科夫斯基主持召开了经济改革问题委员会会议。会上特别强调要“摆脱经济管理中的官僚主义”,建立起“能激发职工提高经营效果的经营管理的结构”,企业将得到较大的行动自由,改变自上而下硬性指定计划,而是在企业职工广泛参加下,根据各种已知的条件制定计划。
波兰政府为了改变食品供应紧张的状况,制定了新的农业政策,强调向各种农户“平等地提供”投资、生产资料、贷款及其他援助;将提高牛奶和其他农产品的收购价格,并修改农业税收办法,以便“有利于小农户生产的积极性发展”。但要扭转由于经济上失策而造成的困境,看来并非易事。近几个月来波兰工业生产下降,原材料短缺,农业歉收,日用品不足,市场供应恶化,肉、黄油、糖供应都很困难。要满足广大职工提高工资的要求,将加剧通货膨胀。另外,沉重的外债未清还,又增添新债。外国通讯社认为,波兰当局处于步履维艰的境地。
但是,这次波兰危机的出现,还有着深刻的政治原因。波兰领导人就承认,党政机关中领导作风专横跋扈和轻视舆论,有些人“不道德地摆布党和人民”,引起了群众的不满。而有些干部甚至违法乱纪,贪污腐化,大搞特权。为了平息群众的不满,波兰党的六中全会续会已经作出决议,表示要“发扬社会主义民主”、“恢复党同群众的联系”,并加强社会监督。有关部门最近也揭发和处理了一些领导人员违法乱纪、贪污腐化的事件,并在报纸上作了公开报道。波兰领导人还表示要对党进行整顿。但是,在这项工作中,阻力和矛盾是不小的。外国通讯社报道,因为贪污腐化而被群众指控的干部为数不少,目前已作处理的还是极少数。因此,要改善党和政府的领导在群众中的形象,还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正是这种情况,人民群众就希望成立自己的组织来捍卫自己的切身利益。据报道,目前独立工会已拥有近千万会员。建立独立自治组织的浪潮波及农民、军队、学生等各界。目前在不少问题上,独立自治工会同波兰当局之间存在着分歧和矛盾。这就使波兰随时可能出现动荡的局面。
但是,人们看到,波兰当局和独立工会在处理双方的分歧时,都采取比较克制的态度。卡尼亚早在波兰统一工人党六中全会续会时就强调,“工人的抗议,不是反对社会主义的,而只是反对对其原则的破坏;不是反对人民政权的,而是反对不好的领导方法;不是反党的,而是反对党的政策中的错误。”“通过对话达成谅解”是新形式下“唯一正确的方法”,其出发点是全面兑现对新工会和整个工人阶级许下的诺言,以保证不再发生“新的危机”。独立工会虽然为了抗议当局未履行协议中提高工人阶级待遇而在10月3日举行警告性罢工,在登记问题上遇到障碍而准备进行罢工,但行动也十分慎重。这就为双方通过协商解决分歧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引起世界舆论关切的是苏联对波兰局势的态度。自从波兰结束罢工的协议达成以来,苏联报刊接二连三发表文章,攻击波兰的工人运动是“具有反革命目的”的“反社会主义分子”兴风作浪;声称“波兰的真正主权和独立”是由“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兄弟般的一致和全面的互利合作所保证的”。10月31日波兰当局和“团结”工会谈判前夕,苏联军队在苏波、德波和捷波边界又大量集结。苏联还特别“邀请”波兰领导人去莫斯科会谈。外国报刊指出,莫斯科今后对波兰采取的态度,将会对波兰今后局势有所影响。人们对此不能不密切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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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志窥远大 性慕新奇”
——记孙中山先生在檀香山的日子
檀香山是孙中山先生青年时代求学和从事革命活动的地方,令人格外向往。趁这次来访的机会,我有幸寻迹访旧。
从求学到革命
中山先生的母校位于高楼大厦密集的市中心。淡黄色的校墙,掩映在一片翠绿的热带树丛里。正门上漆着白地红圈的校徽。校徽中央是两把交叉的钥匙,象征着学生们要刻苦学习,以掌握打开知识宝库的钥匙,沿边有一串黑字:“约拉尼学校,1863年建”。
一提起孙中山先生,学校图书馆的负责人塔穆拉女士就拿出一些珍贵的资料。其中有一份影印的中文自传手稿。1879年6月,孙中山随母亲杨氏,经澳门乘英轮格拉诺克号,远涉重洋,来到夏威夷。
3个月后,孙中山到圣公会主办的约拉尼学校读书。中山先生的学名叫“载之”。他在自传里写到自己当时的思想状况是,“志窥远大、性慕新奇”。经过3年的刻苦努力,在1882年7月27日毕业时,他英文文法的成绩名列第二。
与他同校住读的同学钟某于1932年对《纽约太阳报》记者追述道:中山先生“在约拉尼学校读书时,经常表示敬佩太平天国的民族英雄,并对清政府极为不满。一天晚上,他愤然问道:为什么清帝可以妄称天子,而视百姓为蚁虫?”
创建兴中会
1892年孙中山在港澳行医时,结识了一批反清的有志青年。1894年夏,他亲赴天津投书李鸿章,要求改革,遭到冷遇。此后他就比较坚定地走上民主革命的道路。
同年冬,他从上海重返檀香山,联络了一些反清的华侨知识青年和小商、小农,组织了中国最早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团体——兴中会。现任美中人民友好协会夏威夷分会主席何罗素,便是当年和中山先生一起创建兴中会的何宽先生的曾孙。
1894年11月24日,兴中会在何宽家宣告成立,第一批会员24人。孙中山当选为会长,何宽为檀香山分会副会长。兴中会的会章,揭露帝国主义侵略造成瓜分中国的危机,并斥责清朝政府腐败无能。在会员的誓词中,提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口号。
1895年初,中山先生去香港筹备广州起义,并于2月18日成立兴中会总部,对外称“建兴行”,以资掩护。10月29日,广州起义失败,孙中山经香港赴日本。次年春夏之交又到檀香山。檀香山的华侨对中山先生的革命活动,始终给予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支持,直至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
纪念铜像的启示
听人说,这里的唐人街上建有一座中山先生的纪念铜像。于是,记者怀着对中山先生十分崇敬的心情来到了唐人街。
中山先生的铜像有一人多高,他手捧书卷,身穿长袍,栩栩如生,面对着当年他经常活动的纳瓦纽河一带。走到跟前一看,这座铜像原来是国民党台湾高雄市党部于1976年赠送的。檀香山的华侨和华裔人对中国近百年来所走过的历史道路是十分清楚的,他们同全中国人民一样,极其敬重中国民主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台湾当局利用孙中山先生在檀香山华侨和华裔人中的崇高声望,“赠送”这座铜像,其用意是不言自明的。现在,这座纪念铜像本身保存得完好无损,而底座上的国民党市党部的题词,却被某些激愤的人毁损得难以辨认了。这一点颇能说明问题,这里的一些华侨和华裔表示,如台湾国民党当局真正尊重孙中山先生当年的意愿,就应为伟大祖国的统一事业作出贡献。
新华社记者 叶志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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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牙买加政府的变换
姚春涛
在最近一次牙买加大选中,牙买加工党以压倒多数获胜,工党领袖爱德华·西加就任了这个加勒比岛国的新总理。这次选举的结果,不仅是牙买加政局中的一次重大转变,而且对加勒比地区的形势也将有不小的影响。
牙买加宪法规定,每5年举行一次大选。上次大选是1976年12月举行的,这次大选本应在明年12月举行,但是人民民族党的曼利政府却宣布提前在今年10月举行。据认为,这主要是为国内政治、经济形势所迫。
牙买加自1962年独立以来,由两个主要政党——工党和人民民族党轮流执政。1962年至1972年工党执政期间,牙买加经济状况有所好转。1972年人民民族党提出“公平地分配社会财富”的竞选口号,对牙买加公众颇具吸引力,因此在选举中获胜。人民民族党上台后,曼利政府在经济方面采取激进措施,结果造成资本和技术人员外流,使经济每况愈下。
今年以来,由于工厂企业连续倒闭,失业增加,物价上涨,广大群众的不满情绪加剧,罢工、示威等反政府斗争日渐增多,政界、工商界要求人民民族党政府下台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正是在上述形势下,曼利政府才决定提前大选。今年2月这个决定一宣布,以曼利为首的人民民族党和以西加为首的工党,随即在全国范围内展开空前激烈的竞选活动。在竞选中,人民民族党指责对方亲美,工党则说对方正在把牙买加变成苏联和古巴的殖民地。
经过双方激烈的较量,反对党工党赢得了多数票。西方通讯社认为,曼利的失败使古巴失去了一个盟友,是对古巴在加勒比地区政策的沉重打击。牙买加新总理西加还说,这次选举也使苏联失去一个盟友。
目前,牙买加的局势仍处于动荡中。新总理西加说,在他上台的时候这个岛国的外汇只够用几天,牙买加银行在选举前一天钱就用完了。他认为,当务之急是要恢复经济,才能逐步安定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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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阿根廷著名画家埃米略·佩托鲁蒂的作品“五重奏”,十一月六日在纽约以一十九万美元的价格售出。这是迄今为止给予一张拉丁美洲绘画的最高价格。
传真照片(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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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东京通讯

北京老铺在东京
本报记者 陈弘
今年9月19日,东京池袋的西武百货商店7楼出现了“北京老铺街”。在近500平方米的场地,开设了“同仁堂”、“六必居”、“碧春茶庄”、“懋隆”、“三间房”、“仁利”和“玉泉酒店”。
“北京老铺街”是北京市和西武百货店的第一个中日合办企业——北京西武股份有限公司的第一家零售商店。它销售495种北京市产品,其中有相当部分是有200至400年历史的北京传统名牌商品。北京老铺到国外常年展销,这还是第一次。它是北京市产品在日本的一个橱窗,同时也可听取日本顾客的反映,从中吸取有关商品结构、包装和质量的有益意见,以利改进。
“北京老铺街”开张一个多月来,生意兴隆,超额完成了预定的销售计划。这里每天要接待400至600名顾客。曾经在中国居住过的或短期旅行过的日本人纷纷赶来购买他们怀念的北京风味的食品、酒和茶叶。这些人已成了老铺街的老顾客。他们满意地说,如果在北京,要到这六家老铺,还得从东城跑到西城,从王府井跑到前门。现在去东京的老铺街一次就能解决,实在太方便了。
据介绍,现在最受顾客欢迎的是乌龙茶,销售量最大。其次是中药,健身滋补的营养药深受欢迎。酒类中,莲花白酒、桂花陈酒、北京葡萄酒等也是热门货。在食品柜里,天津栗子、北京芝麻酥皮、不太甜的点心也吸引了不少顾客。“三间房”的柜台几乎成了北京市手工艺品的样品间。
顾客们对北京的商品也提出了意见。例如,他们批评装食品的一些瓶子以及酒瓶的盖不易打开,装蜂蜜的瓶盖不紧,有的商品包装不够美观,罐头式样陈旧等。有的顾客觉得商品的品种还不太齐全。
“北京老铺街”由北京西武公司经营,该公司有16名职员,其中5名是北京市派来的职工。为了办好中日合办的企业,双方职员都在营业工作中互相学习,友好地进行着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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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党在群众中
——参加西共联欢节归来
王若水
(续昨)
在一个小镇作客
塞维亚有一个阿尔加巴镇,这个镇是共产党当权,镇长是共产党员。
这是一个美丽、朴素的小镇,可惜我到达那里时已经是晚上了,没有能仔细欣赏一下她的风采,但我觉得那古老的建筑和街巷真是别有风味,令人陶醉。
镇长在镇政府的门口等着我。中国代表的到来在这个小镇是一件大新闻。门口挤满了一大群好奇的孩子,他们看着我就好象我是从月亮上来的一样。这大概是小镇的特点吧。
镇长向我介绍了情况:本镇有12,000人口,有230个党员。原镇长在佛朗哥时期连续当了15年的镇长。1977年第一次大选,原镇长下台,共产党取得多数,他担任了镇长。
西共是在1977年获得合法地位的。由于佛朗哥政权的反动宣传,加上党长期处于地下状态,许多人总以为共产党是一群青面獠牙的恶魔。听说在共产党举行初次集会时,有的村子的小孩不断扔石头,有的村子居民吓得把大门关紧,把窗帘拉上。当然,这是政治上比较落后的地区的情况。这个小镇的党组织在合法化的第一年就取得了大选的胜利,是比较顺利的。
镇长带着我在镇上走了一圈。一大群孩子跟在我后面。我们走过了镇上的唯一的一家电影院,那里面正在举行报告会,主讲人是本地法官,题目是青少年犯罪问题。镇长告诉我,这里离塞维亚近,治安不好。是这样吗?我又看了看周围,一些老年人坐在门口安详地喝汽水和啤酒,孩子们在街头嬉戏,这里显得多么宁静和美丽啊!
镇长一边走,一边自豪地向我介绍了他的政绩:原镇长在这里当了15年的官,没有干什么事,公共照明没有,垃圾成堆,自来水设备也不好,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另外还修了一个体育馆。他们拟定了一个市政规划,正在实施。尽管右派阻挠,成绩仍比预期的好。现在的问题是,佛朗哥独裁时期的法律仍然保留了下来,民主选出的镇政府还不能不照这个反民主的法律办事,这是他们工作上的困难。
接着他带我走进了一个古堡。古堡里一个人也没有,显得很荒凉。然而他兴致勃勃地领着我沿着狭窄的石梯走上一层又一层——真象是在惊险电影里一样。我们越爬越高,快到顶层了,我正纳闷为什么他要在漆黑的夜里带我到这个地方,突然,灯光辉煌,掌声震耳,3桌筵席已经在顶层准备好,大群人在那里恭候了。
这是镇长想出的花招。在这个地方举行宴会,真是古色古香,别有风味。他们很热情,兴致很高,还准备了民间音乐节目,看样子想痛饮到凌晨。只是我那天实在太疲劳,只得提前退席。当天晚上就离开了。
但是,这个小镇的确给我留下了美妙的印象。
卡里略的谈话
10天的时间只能是走马看花,我的报道也是粗线条的,但是,读者会和我一样感到,西共的确是在一个和我们非常不同的情况下开展工作的。记住这一点,我们才不至用我们的框框去要求他们。
现在,西共已经是西班牙议会中的第三大党。西共和工人社会党联合,已经在70%的市镇中取得了竞选的胜利,象首都马德里和第二大城市巴塞罗那的市长和副市长就是由工人社会党人和西共党员担任的。西共拥有二十余万党员。它所控制的工人委员会拥有会员二百余万人,是西班牙最大的工会组织。总之,西共已经是西班牙政治生活中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西共所取得的成就,同它执行独立自主的政策是分不开的。他们不承认国际共运中有“领导党”或“领导中心”。他们认为,西班牙革命不能是十月革命的简单翻版,而且苏联出现的国家也不是列宁所设想的工人民主国家,而是一个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官僚化的国家。西共必须按照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社会和政治的特点,制定一条新的路线。1977年,卡里略的《“欧洲共产主义”与国家》一书出版,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9月29日下午,卡里略用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接见了我。他强调了西共的独立自主性,他说,从苏共二十大批评个人迷信以后,西共才开始摆脱苏联的影响,逐步走上独立自主的道路。到1968年的捷克斯洛伐克事件后,他们就采取了正确的立场。“现在我们党已经完全独立了,我们认为每个党必须用自己的头脑思考,用自己的腿走路。”
他谈到西共“九大”(1978年召开)修改了口号,只提马克思主义而不提列宁主义了。他说,“十月革命是第一次社会主义革命,学习俄国是理所当然的,但对其他国家的革命和人民解放运动的经验都应当学。”他们不用列宁主义这个概念,因为这是苏联人提出来的,现在还有些组织用列宁主义的名义来攻击西共,最重要的是西共认为,列宁主义的某些原则对当今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已经不适用了。
卡里略在谈话中回顾了他在1956年和1971年的两次对华访问,谈到了他们对“文化大革命”的不理解。他说,“我们两党过去曾有过良好的关系,仅仅有一段时间,由于某种原因,两党关系有过裂痕。我们祝贺两党正在改正错误。我们应该避开互不理解的时期,把过去两党的良好关系继续下去。”
他又说,“但愿我们以后不重犯过去的错误。以后,你们要批评我们,我们愿意倾听;我们如果有什么批评的话要说,也会说的。一致的、不一致的都可以讨论,最后让实践来证明。”
当我说到我们的党中央正在热情地等待着他的访问,他将有充分的机会同我们党的领导人交换观点时,卡里略同志说,“我们也正在极为认真、热情地准备这次访问。我认为这次访问对我们两党都很有好处。西共成员满意地接受两党关系的正常化。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伟大的党,中国革命是伟大的革命。人们关注着中国的经验。大家都想到中国去。”
社会主义在实践中。西共要走出一条自己的社会主义革命道路,我们也要走出一条自己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我们需要加强了解,交换观点,互相支持。我们都盼望两党关系正常化。这个时刻马上要来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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