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4月23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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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芬兰通讯

列宁在赫尔辛基
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哈卡尼埃米广场的北边,有一幢咖啡色的五层老式楼房,右边的墙上镶嵌着一块铜牌,上面写着:“一九一七年列宁曾在此楼居住”。
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前夕,列宁流亡到芬兰,一度居住在这里,从事革命理论工作,指导俄国的革命实践。如今,每逢列宁诞辰或劳动人民的重要节日,芬兰人民总是怀着崇敬的心情,来到这座普通的建筑物前,把一束束鲜花放在铜牌下面,表示对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的深切怀念。六十多年过去了,这座楼房周围发生了巨大的 变化,昔日的广场现在已成为车水马龙的交通要道,广场的四周矗立起一座座高大的建筑,而这座楼房第五层十二号房间内的陈设却依然保留着列宁当年居住时的样子。墙角的那个从地板几乎伸到天花板的半圆形壁炉,在这个只有十二、三平方米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突出,那张草绿色布面的硬沙发是当年列宁与朋友交谈和读报时坐的,靠近窗户的桌子上放着厚厚一叠十月革命前出版的《工人之路报》和各种俄文报纸。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使人不禁联想起列宁在反动派白色恐怖的艰苦岁月里为了推翻俄国地主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在这个异国的首都紧张工作的日日夜夜。
一九一七年七月中旬,面对克伦斯基政府的疯狂镇压,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决定列宁暂时离开彼得格勒。起初,列宁隐蔽在拉兹里夫湖边的草棚里,后来,由于天气变冷和密探的跟踪,他不得不打扮成司炉,乘火车越过边境转移到芬兰。
八月二十四日,列宁化装成普通工人,由别人陪同来到赫尔辛基,并商定暂时住在从事地下工作的市警察局长罗维奥的家里。晚上十一时,哈卡尼埃米广场的行人逐渐稀少,阵阵秋风预示着北国的冬天即将来临。列宁在广场的一角同罗维奥接头之后,便径直朝警察局长的寓所走去。
这天晚上,列宁同罗维奥谈到深夜,从俄国的革命形势谈到芬兰的政治情况。尽管一整天旅途劳顿,列宁并没有马上就寝,他叫罗维奥休息之后,自己便开始看报和写作。罗维奥回忆说,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列宁一直工作到什么时候,但第二天早晨当他走进房间时,看到列宁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而书桌上却放着厚厚一叠手稿,标题是《国家与革命》。
列宁在赫尔辛基居住期间,每天阅读来自彼得格勒的各种报纸,通过这些报纸了解俄国的革命运动的进展情况。
列宁不仅密切注视俄国局势的发展,而且也非常关心芬兰工人运动的情况。年高九旬的芬兰老人隆德斯特伦向我们介绍了他当年见到列宁时的情景。这位芬兰老人,一九一七年前后曾经担任芬兰金属工会的副主席,同罗维奥是好朋友。一天下午,列宁在罗维奥的陪同下来到金属工会的办公室参观。列宁兴致勃勃地同在场的人讨论工会运动中的问题,他走到一个柜子跟前,问里面放着什么书。管理人员告诉他里面放着关于金属工会成员的卡片,卡片上登记着每个会员的姓名、年龄、出生日期、职业、加入工会的日期、是否缴纳会费,等等。列宁说,“这是不够的,卡片上还应说明每个会员受过哪些教育,懂什么语言,有何特长等。工会要是不知道这些情况,当革命需要的时候怎么能够把每个会员放在恰当的岗位上呢?”列宁还注意到金属工会的二万多职工中有三千名女工,并指出这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隆德斯特伦回忆说,“虽然这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但他对同列宁的会见至今记忆犹新。列宁给人们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是,他随时随地都在想着革命,他的确是一位伟大的革命者。”
在赫尔辛基居住的五个星期里,列宁完成了《国家与革命》等重要著作、文章,并给党中央委员会和彼得格勒、莫斯科委员会写了多封指示信。列宁写的文章总是非常及时地发表在布尔什维克的报纸上。因此,当时敌人断言列宁就在彼得格勒,克伦斯基扬言要抓住他。列宁开玩笑地对房东布隆奎斯特说:“要抓住我,得有一个比克伦斯基的本事更大一些的人才行。”
玛丽亚·乌塞妮乌斯是列宁居住在赫尔辛基时的另一位房东。她回忆说,列宁在阅读报纸和写作时是那样全神贯注,以至往往把放在他旁边的茶和食物全都忘记了。除了晚饭后到室外作短时间的散步或出去开会以外,列宁几乎是从早晨一直工作到深夜。
列宁当时的生活非常简朴,每天的食物除了面包之外,只有少量的鸡蛋和牛奶。罗维奥看到列宁工作非常忙,曾建议买些成品食物,但被拒绝了。玛丽亚·乌塞妮乌斯回忆说,列宁既不吸烟,也不喝酒,每天只要求按时给他送几杯茶、一杯牛奶,从来没有任何特殊要求。
由于革命形势的迅速发展,为了同党中央取得更密切的联系,及时指导国内的革命进程,列宁决定从赫尔辛基迁往临近边界的维堡市。九月三十日,警察局长罗维奥到布隆奎斯特家里找列宁。当罗维奥不一会儿从列宁房间里出来时,房东布隆奎斯特发现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头发灰白的老头。主人正在纳闷,这个老头却伸出手来同主人告别,啊,原来他就是列宁!列宁戴上假发和眼镜,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列宁同布隆奎斯特紧紧握手,感谢房东一家对他的热情照顾。几年以后,列宁还惦记着这位赫尔辛基房东的一家,并给他们寄去了在他家居住时写成的《国家与革命》等著作。
对于列宁来说,芬兰是一个重要的地方。从一九○五年到一九○七年以及在一九一七年期间,列宁先后二十六次来往于芬兰,或出席在芬兰举行的布尔什维克党的秘密会议,或路过作短暂的停留。列宁与约·维·斯大林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芬兰坦佩雷的工人大厦。除了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外,坦佩雷、图尔库、奥卢、科特卡等城市,也都留下了列宁的足迹。一九一七年秋天是列宁在芬兰逗留的最后一次、也是时间最长的一次。列宁为俄国和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战斗的光辉形象,他那种对未来充满胜利信心的革命乐观主义,以及对芬兰人民反对沙俄统治、争取民族独立斗争的深切同情和支持,都给芬兰人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还鼓舞着芬兰人民维护民族独立、国家主权和中立的斗争。
新华社记者 黄思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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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灰色区域武器”给西欧带来了不安
方敏
目前在西欧,关于“灰色区域武器”的谈论越来越多,人们对于这类武器的忧虑也在日益增长。
所谓“灰色区域武器”,指的是介于战术和战略核武器之间的中程核武器。这种武器苏联本来早就有了,不过近年来情况又有变化:苏联发展了两种新型中远程武器,也就是人们经常谈到的SS—20导弹和逆火式轰炸机。前者的射程虽然达不到战略武器那么远,但比起一般战术武器来,则要大得多,后者在空中加油后航程相当于战略轰炸机。换句话说,这两种武器都可以从苏联攻击西欧地区的任何目标。但是,它们既没有被列入目前正在进行的苏美战略武器谈判的限制范围,又不属于中欧均衡裁军谈判的范围。这样,苏联对于SS—20导弹和逆火式飞机,就更加可以不受约束地放手生产,加紧部署。
SS—20导弹是一种多弹头中远程机动导弹。它能携带三个分导式核弹头,射程达五千公里。同苏联过去的导弹相比,它的命中精确度较高,又具有很大的机动性,对西欧国家的威胁尤为严重。苏联对于这种导弹精心进行了多年研制,于一九七五年试验成功并投入生产。之后,苏联则逐年进行部署,以替换旧式的中程导弹。据伦敦国际战略研究所一九七八年九月一日发表的报告估计,苏联已经完成了一百枚SS—20导弹的实战部署,目前正以每年五十枚的速度进行生产。至于装备核武器的逆火式轰炸机,几乎也是同时期生产和部署的,苏联目前已有一百四十架,并且还以每年三十架左右的速度进行生产。
苏联对欧洲的军事威胁早已是严酷的现实,无论在兵力和常规武器方面,苏联都居优势,其中坦克,苏联则对西方占三比一的优势。近年来,苏联加紧更新武器装备,提高部队的机动程度,并在西欧外围不断扩张,使西欧国家普遍感到不安,担心苏联一旦发动突然袭击,将使西欧陷于措手不及的境地。如今,苏联在西部地区部署新式中远程武器又把整个欧洲处于苏联的核攻击目标范围之内,这不能不对西欧“形成一种新的可怕的威胁”,对于西欧国家的独立和安全更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令西方焦虑的是,西欧迄今还未拥有任何武器可以抗衡苏联上述新武器,从而使西欧防务方面出现了“大漏洞”。这样,原先存在着的欧洲力量对比的不平衡状况更加扩大了,使“西方处于绝对不利的地位”。
然而,在如何对付苏联在“灰色区域武器”上的挑战问题上,西方内部则意见纷纭,行动上也犹豫不决,特别是美国在同苏联进行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中,一再作出退让,进一步增加了西欧的疑虑。
最近几年来,美国由于希望同苏联搞出一个核协议来,在谈判中企图以某种让步来换取苏联的“克制”。西欧担心美国的让步将会让苏联得利而束缚住西方的手脚。例如,过去美国一直坚持苏联的逆火式轰炸机必须包括在核会谈的限制之列。但是苏联坚持反对这样做。最后美国同意可以不算作战略武器,从而被排除在限制之外。这就使西欧处于不利地位。在巡航导弹问题上,西欧担心美苏核协议的某些限制,将使西欧得不到它们希望得到的这类武器,或者由于巡航导弹的航程有限,起不到中程武器的作用,无法对付苏联核力量的威胁。
美国对此曾经向西欧国家表示,在谈判中它要同西欧加强“磋商和密切合作”以适应“共同的需要”,并且宣布从今年开始研制新的潘兴Ⅱ式导弹,使现已设置在西欧的潘兴导弹的射程从七百五十公里提高到一千八百公里。但是,在生产问题上,欧美之间意见仍不一致。美国要求西欧对部署问题明确表示意见,西欧则希望美国先行生产,因为西欧国家之间在部署问题上还待于进一步协商。
但是,面对“灰色区域武器”给西欧带来的严重局面,西欧国家要求采取相应措施,加强西欧防务这一点是共同的。这点在最近西德关于安全和防务问题的大辩论中也反映了出来。在这一辩论中,西德朝野政治力量之间尽管对“缓和”的看法不同,但是他们都主张要加强威慑力量来平衡苏联在中程武器上的优势。西德国防部长阿佩尔认为,面对苏联大规模聚集核武器,西方“必须对此挑战作出回答”。法国也正在计划制造它自己的巡航导弹。
值得注意的是,一个时期来,苏联当局竭力想利用西方意见上的不一致,施展种种诡计来达到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它一方面开展大规模的宣传攻势,拚命攻击美国和西欧国家“狂热地扩充军备,使欧洲局势复杂化”,另一方面则采用伪善的手法,企图涣散西欧的防务努力。今年三月,勃列日涅夫向西方国家抛出了一个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的建议,说什么“让我们就既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也不首先使用常规武器问题达成协议吧”。话是说得很好听。然而,时间已经不同了,西欧国家对这类建议的真实目的也从现实生活中得出了恰当的结论,正如西德一位政界人士所说的那样,这种建议是“以固定苏联现有的军事优势为出发点的”,“丝毫改变不了真正的威胁”。
“灰色区域武器”给西欧带来了不安,然而也促使越来越多的西欧国家和人民认真地思考着西欧面临的现实,加强自身的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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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随笔

戴着友谊假面具的人
烽林
任凭打开哪一本阿富汗的地图,想找“米克罗拉扬”这个地方,多半是找不到的。也许人们会奇怪,在这个主要讲普什图语和波斯语的国家里,怎么会有那样别扭的地名?
原来,它是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北部的一个区域。因为那里完全是苏联人,当地人把那个地方的名字俄国化了,称之为“米克罗拉扬”。据西方通讯社的记者报道:“米克罗拉扬”地区周围布满军营。从莫斯科来的任何一个访问者到这里都会感到象在自己国内一样。这里的一切,从房屋式样到人,特别孩子们的相貌,都使他想起他的祖国。
这可以称得上是异国乡土上的新兴的俄国城。自从去年四月阿富汗政变之后,随着蜂涌而来的苏联“专家”、“顾问”的骤增,这类新兴的俄国城日益兴旺起来。究竟在这个内陆的山国有多少俄国的“专家”、“顾问”,谁也说不清。西德的《世界报》的文章曾经有这样的记载:“几个星期之内,苏联的顾问就充斥了阿富汗的一切重要机关。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苏联顾问,估计总有五千多。他们把持了权力机构中的所有关键部门。”
对于这一切,莫斯科是极尽称道的。苏联的报刊把它叫做“兄弟声援”,说成是“在平等伙伴关系和互不干涉内政的原则基础上,苏联始终如一地发展同阿富汗的关系”。《真理报》上那个颇有点名气的亚历山德罗夫写道:“悠久的友好、平等和睦邻关系把苏联和阿富汗联系在一起。四月革命巩固了这种关系,因为这种关系符合我们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革命给这种关系带来了同志情谊、团结和相互支援的精神”。
你看,又是兄弟,又是同志;又是情谊,又是平等,多么密切的关系。可是奇怪的是,在阿富汗,人们很少听到人民为此唱起赞歌。相反,一年来在这个国家里流传的有关俄国人的故事却显示了另一番景象。
法新社记者最近这样报道:居住在阿富汗首都的苏联人没有军队的保护,也会与本地的阿富汗人隔断联系,除非去购买东西(他们常常成群搭伙地去),他们不和本地的阿富汗人混在一起。苏联人抢购成风,特别是一些苏联人被召回国时,抢购尤为突出,他们满载西方和日本货而归。许多阿富汗人直截了当地、然而谨慎地表示了他们对从北方来的访问者的不快。
所谓“兄弟声援”原来就是彼此隔绝,而到抢购时,阿富汗人把西方和日本货去“声援”俄国的“兄弟”!
一个苏联工程师曾经同西方一家报纸记者谈了话。这个西方报纸记者留下了这样的印象:“这位来自苏联的共产党人也根本瞧不起阿富汗的无产者”。
因为这个苏联人说:“我们就找不出一个适合于我们建筑工地上工作的本地人。甚至连载重汽车也得由俄国人开。单单在这个小小的赫拉特我的老乡就有一百多。”这个苏联工程师灰心丧气地叹息说:“如果我们在这里呆五十年,艰苦地干五十年,或许才能使阿富汗人稍微接近现代世界一些”。
在这里,“同志的情谊”得到了注脚,就是“根本瞧不起阿富汗的无产者”,只有苏联才是救世主。这不是一副大国沙文主义者的嘴脸吗?
苏联的“专家人员”是如此,而人数众多的“军事顾问”更令人难以忍受。
西德《世界报》不久前一篇文章中曾这样说:尽管不容易看透,但影响更深远的是苏联在军队中的影响。“在阿富汗的这支十万人的军队中,大部分比较高级的军官都是苏联人。一位年轻的阿富汗上尉十分气愤地抱怨说:‘我们去年进行革命并不是为了现在来受外国人的指挥。’”
莫斯科所谓的“平等的伙伴关系”就是我发号令你听命。
尽管克里姆林宫一再吹嘘,俄国人给阿富汗带来了这个,带来了那个,可是据外国报纸说,现在在阿富汗老百姓中,甚至政府各部的官员中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在经过几乎一年之后,他们注意到,苏联除了派来顾问之外很少带来别的什么东西。所期待的物质援助没有提供”,“在喀布尔的市场上,经常可以听到有人指责苏联,说它只想以便宜的价格来买阿富汗的矿产品,但却不想为此拿出任何东西来”。
够了。大吹大擂的所谓“同志的情谊”,“平等的伙伴”,“相互支援的精神”,不过如此!
克雷洛夫寓言《小树林和火》中有这样一段话:“选择朋友一定要谨慎!地道的自私自利,会戴上友谊的假面具,却又设好陷井来坑害你。”
今天,苏联不就是这样一个口蜜腹剑的假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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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兄弟,请! 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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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以色列在黎巴嫩南部制造“国中之国”
新华社记者综述
在以色列侵略者的支持和怂恿下,原黎巴嫩军队少校萨阿德·哈达德于四月十八日宣布在黎巴嫩南部地区建立“自由独立的黎巴嫩国家”。针对这一分裂阴谋,五百名黎巴嫩政府军于同日进驻利塔尼河以南地区,恢复国家主权。政府军的这一行动,受到黎巴嫩人民的热烈拥护。
公开宣布建立“自由独立的黎巴嫩国家”是以色列在超级大国鼓励下对阿拉伯人民犯下的又一罪行。长期以来,以色列一直谋求分裂,并吞黎巴嫩领土,挑拨与破坏黎巴嫩和巴勒斯坦人民之间的关系,消灭巴勒斯坦事业。尽管以色列当局一再抵赖,但是它在黎巴嫩边境地区制造的“国中之国”早已存在,尽人皆知。
在一九七五年四月爆发的、持续十九个月的黎巴嫩内战期间,前黎巴嫩陆军在一九七六年三月分化为基督教派和穆斯林派。当时,被派往南部的哈达德及其二百名士兵同那里的基督教民兵一起在黎巴嫩南部建立了三个割据区。他们在以色列的唆使和支持下,一再同驻在那里的巴勒斯坦游击队发生冲突。
一九七八年,以色列对黎巴嫩南部大举入侵,占领了利塔尼河以南约七百平方公里的领土。以色列这一侵略行径受到全世界的强烈谴责。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于当年三月十九日通过第四二五号决议,要求以色列立即从黎巴嫩撤军,并且派遣一支联合国部队到黎巴嫩南部。以色列虽然被迫在六月十三日撤军,但是却把一条毗连边界的宽为五至十二公里、长约一百一十公里的狭长地带交给哈达德的民兵部队,向他们提供包括十八辆坦克在内的大量武器和装备,利用他们阻挠联合国部队在黎巴嫩南部部署,并袭击巴勒斯坦游击队,破坏四二五号决议。事情清楚地表明,哈达德控制的边境地带早就成为事实上的以色列
“保护国”。以色列不仅在军事上、经济上对它进行严密控制,而且迫使这个地带的学校教授希伯来语。正如一家报纸指出的,哈达德“如不经以色列准许,连呼吸都不行”。
以色列企图通过宣布建立“自由独立的黎巴嫩国家”,为自己制造一个“合法的”借口,更加露骨地破坏黎巴嫩的领土完整,使黎巴嫩政府重新确立和行使它对南部领土的主权增加了困难。由于目前黎巴嫩南部是阿以冲突中唯一活跃的军事行动的“对抗战线”,“自由独立的黎巴嫩国家”的出笼势必使整个中东形势更复杂化。
黎巴嫩内战以来,国家统一受到很大的削弱。今天,黎巴嫩从南到北划分成许多“势力范围”。在北部,扎加尔塔周围地区是前总统弗朗吉亚的势力范围;朱尼亚和贝鲁特东部受“黎巴嫩阵线”的实际控制;在南部有几种武装力量:哈达德民兵部队,政府军,一九七六年从前政府军中分裂出来的“阿拉伯黎巴嫩军”,巴勒斯坦游击队,“左翼”政党联盟的民团,“民族运动”,此外还有阿拉伯威慑部队和联合国临时部队。“自由独立的黎巴嫩国家”的出现使笼罩在黎巴嫩上空的“分裂”乌云更浓重了。
可是,分裂是违背人民意愿的。大多数黎巴嫩政党和政界人士都强烈谴责以色列,谴责哈达德的“叛国行径”。黎巴嫩人民决心维护国家的统一和领土完整。派到南部地区去的政府军队,沿途都受到城乡居民的极为热烈的传统式的欢迎。人们一面挥动黎巴嫩国旗,一面欢呼。正如一家贝鲁特报纸所指出的,很明显,人民渴望“由合法当局代替民兵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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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雪的家乡——格陵兰
格陵兰岛在不久前举行了议会选举,并将于五月一日起实行内部自治。
格陵兰岛几个世纪来一直由丹麦统治。一九五三年,丹麦根据修改后的新宪法,把格陵兰划改为一个省。格陵兰人长期来要求独立,丹麦议会于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十七日决议同意格陵兰实行内部自治。今年一月,格陵兰举行公民投票,确定于四月选举自己的议会,而后实行内部自治。
格陵兰是世界上最大的岛屿,位于北极,地处北美和北欧之间,总面积为二百一十七万五千平方公里,约等于西欧国家面积的总和,或相当于五十个丹麦。格陵兰岛也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稀疏的地区,全岛居民近五万人,平均每四十四平方公里只有一个人。格陵兰人大部分是爱斯基摩人和欧洲人结合的后裔。
爱斯基摩族是黄种人,据说,他们的祖先是亚洲人,在三千多年以前沿着北极迁移到格陵兰。当地大多数居民说一种格陵兰特有的语言,它是爱斯基摩人语言的一种,也有人讲丹麦话。
格陵兰的意思是“绿色土地”。这是过去北欧的探险家们为了吸引人们在此定居而命名的。其实,格陵兰只有在短暂的夏天、靠近海滨的一点地方才有点绿色。而其余绝大部分地方尽是皑皑的白雪和延绵不断的山脉,只有在长达二万四千里的沿海地带适宜于人们居住。它的首府戈德霍普也位于西南海岸,由于暖流经过,它是岛上终年不冻的重要港口。至于遥远的北方,气温则往往降到摄氏零下七十度。
人们常说,格陵兰岛是雪的家乡,是世界上最大的“冰山工厂”。这并不夸张。格陵兰百分之八十五的地面被厚冰覆盖,冰层最厚处达三千四百一十一米,平均厚度也有一千五百米。人们往往把冰山上的冰称作“万年冰”,它是由成千上万的积雪变成的。岛上的冰含有大量的气泡,放入冷饮杯中,会发出轻微的爆裂声,成为欧洲人喜爱的一种冷饮品。
格陵兰人民是勤劳、勇敢的人民,他们常年生活在北极地区,以渔业和狩猎为生。渔业成为格陵兰的经济基础,约有三分之一的人口从事渔业,渔产品除自给外还可出口。格陵兰海岛四周多海豹。在世界其它地区,人们把海豹皮制作的衣服看作是稀贵的衣饰,而在格陵兰,居民中差不多每人都有海豹皮衣服。他们还吃海豹肉,烧海豹油。
据传,格陵兰最早是在公元九世纪时由挪威海盗发现的。之后,不断有北欧的移民到来。十三世纪初,移民达到三千人。经过公民选举决定加入挪威。到十四世纪,挪威丹麦结成联盟。一八一四年挪威、丹麦联盟解体。格陵兰就归并丹麦。格陵兰人民为了摆脱外来统治、争取独立,进行了长期的斗争,现在取得了自治,开始实现了自己的民族愿望。
徐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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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从图片看世界

苏古在厄立特里亚的血债
巴黎出版的《新观察家》杂志不久前刊登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几具厄立特里亚儿童的尸体(左图);另一张是一颗苏制炸弹的残骸(右图)。这就是自称是非洲人民“天然盟友”的苏联和它的走卒古巴对非洲人民进行血腥屠杀的铁证。
由于厄立特里亚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就利用非洲人民之间的内部冲突进行插手,派出军事顾问和古巴雇佣军渗入这个地区。据法国这家杂志报道:自去年十一月以来,在十三名苏联将领和二百五十名苏联高级军官的指挥下,古巴雇佣军参与了这个地区的战争,用苏联提供的坦克、火箭、大炮和米格21、米格23飞机,对厄立特里亚人民进行屠杀。由苏联人驾驶的飞机对和平居民进行狂轰滥炸,使成百个村庄被摧毁,几万人无家可归,惨遭杀害者不计其数……。(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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