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4月23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坚持社会主义 打击贪污盗窃
本报评论员
王守信和她的一伙,是破坏社会主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罪犯。这个案例是很典型的。为什么在这么长的时间内这一伙能够肆无忌惮地横行不法,鲸吞国家财产达数十万元之多?又为什么从省到地、县各级领导机关,都有人为这个大贪污盗窃犯开放绿灯,使她通行无阻,甚至同她上下其手,里应外合呢?这是很值得深思的。我们应当从这个贪污集团案件中吸取深刻的教训:要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就要同资本主义破坏活动进行斗争。
第一,必须认真整顿党风,解决党内思想不纯的问题。
由于林彪、“四人帮”的干扰破坏,十几年来党风不正,社会风气被败坏了。一些人口头上讲阶级斗争,实际上忘记了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有些人头脑里仍然是“私”字当头,什么共产主义理想,什么大公无私,什么党和人民利益高于一切,早已抛弃了,办事不讲党的方针政策,不讲原则,而是讲关系,讲面子,讲人情,讲私利。请客送礼成了办事的公开手段,行贿受贿既不受谴责、制止,也得不到党纪国法制裁。艰苦奋斗、廉洁奉公、遵纪守法这些党的优良传统和共产党员固有的品德,在一些人的观念中日益淡薄了,而资产阶级“金钱万能”、“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类的市侩哲学,竟然在我们共产党内和革命队伍里有了市场。有的领导干部对王守信打来的糖衣炮弹,不是坚决顶回去,而是心安理得地欣然接受,甚至还厚颜无耻地伸手去要,这就为王守信这类资产阶级分子提供了非法活动的条件。
难道不是这样吗?王守信事件中,有的领导干部,为什么中了糖衣炮弹呢?不正是一种贪图安逸、追求享受的资产阶级思想作祟吗?“一想自己二想家,三想孩子干点啥”,心里老在盘算:怎样吃得好一点,住得舒服一点,把孩子安排得顺心一点。王守信就是抓住这种心理状态,投其所好,送其所需,然后牵住你的鼻子为她所用。你想吃得好吗?鸡、肉、鱼、蛋、名酒好烟都给你送到家里;或者请你到山青水秀的白石港,专门招待你吃鲜鱼、野味,临走还给你塞满汽车;你想住得舒服吗?这里有房子,还有成套的新式家具供给你使用;你想给孩子找个好出路吗?那就把孩子转到特种知青点来,可以“曲线回城”、“定向安排”。王守信就是采取这种“掏心战”,把一些干部拉下了水。王守信成了他们的座上客,他们成了王守信的保护伞。我们可以看到,资产阶级糖衣炮弹对我们党的肌体,对我们的革命队伍,有多么严重的腐蚀作用,危害性又是多么的大!如果我们丧失警惕,不经常注意进行反腐蚀的斗争,象王守信这样的“癌细胞”就会不断地扩散,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二,必须加强党的建设,解决组织不纯的问题。
王守信在旧社会是个生活放荡,很不正派的女人,为什么文化大革命中竟能混进我们党内,窃取了一个社会主义企业的领导权,十年中,全家六人入党,七人当官,成了一个拥有万贯家财的暴发户?这难道不是暴露了我们组织工作方面存在着严重的问题吗?王守信是在林彪、“四人帮”的极左路线下,靠“造反”起家的。她凭借帮派势力打开局面,并得到县委一个主要负责人的支持,夺了燃料公司的领导权,取得合法身份,被突击入党、突击提干。在她把持了燃料公司领导权后,排除异己,培植亲信,进行家长式统治。
王守信这个家伙成为暴发户,是帮派势力代替了党组织、“长官意志”代替了党的原则、歪风邪气代替了党的优良传统作风的产物。它暴露了我们有的组织、人事、纪检、政工部门严重不纯,有的混进坏人,有的被人腐蚀,助纣为虐,使王守信这一类不法分子得以钻进党内,掌握了一些部门的实权,从而互相包庇,互相利用,犯罪活动逐步升级,越来越猖狂,最后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第三,必须反对官僚主义作风,倾听人民群众的意见和呼声,解决作风不纯的问题。
一九七二年以来,群众曾写过大量的检举信,揭发王守信贪污、行贿和挥霍浪费等问题。对人民群众的这些检举揭发材料,县委都是书记批给主管主任,主管主任批给科室,谁也不提具体意见,也没有人过问,最后都是不了了之。这种情况暴露了我们有些党组织对人民群众的意见和呼声,采取了多么不能容忍的玩忽态度!
尤其令人愤慨的是,有些领导干部还对检举人压制和打击,支持和纵容王守信对检举人进行报复。一九七六年秋,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揭发王守信一伙送礼、行贿的问题,县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一个副主任,竟把这封检举信交给王守信本人。王连夜查对笔迹,在公司内查找检举人,把所怀疑的六个人送进反省室,施行体罚,最后还“清洗”了十名职工。象这类干部把持纪检大权,人民群众的民主权利怎能得到保障,王守信这类坏人怎能不越来越嚣张呢!
此外,从经济工作方面来看,我们的企业如果不认真进行整顿,如果不能有效地解决经营管理上的混乱,真是不得了。王守信案件的形成,也是林彪、“四人帮”破坏企业管理的一个恶果。这个公司从王守信当权以来,班子乱,管理乱,账目乱,物价乱,所属三个门市部,收入不下账,固定资产不登记,煤炭随意赊销,资金任意支取。王守信一伙就利用这个,乱中抓钱。同案犯孙锡印,既开票,又收款,又记账,又付煤,一人身兼四职,为所欲为。王守信把持下的燃料公司门市部,以次充好,“出口成价”,把贪污的巨款转嫁到用户头上。在长达七年的时间内,财政、银行部门对这个公司的财务工作没有进行过认真检查。这个公司近八年来有八十万元的现金没有向银行回笼;在查获的赃款中,竟有六十多捆是没有打开过的新票,共五万六千元。由于各个环节上也存在不少管理混乱、漏洞百出的情况,给了王守信一伙以可乘之机。这些问题如不解决,类似的事情还有可能发生,我们应当引起高度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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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杉木王”——王佑球
王佑球是贵州省锦屏县高岑公社魁胆大队林场场长。他十多年如一日,为社会主义造林护林,有一套快速育杉的好经验,被干部、群众誉为“杉木王”。一九六三年春天,他带领九名社员上山安营扎寨,创办了全县第一个队办林场。
魁胆大队林场以林粮间作,快速育杉驰名远近。全场共整地造林八千三百多亩,成活率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林粮间作共收获粮食四十四万七千多斤。同时,林场经管全大队二万多亩杉木用材林。一九六三年后营造的杉木林,平均每亩每年生长木材一点四六立米。目前,林场所辖林地的森林蓄积量为十三万多立米,按全大队现有人口平均每人每年交售国家一立米木材计算,可供砍伐一百五十年。
锦屏县历来有“正月栽竹,二月栽木(即杉树)”的习惯。王佑球注意积累和总结经验,多次试栽“九月杉”,获得成功,加快了植树造林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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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铁面无私的老愚公护林队
福建省屏南县路下公社凤林大队原来拥有五万多亩杉、松和毛竹林。文化大革命期间,乱砍滥伐山林的邪风吹到了凤林,成片竹木被砍光。一九七一年,就在那撕碎人心的砍伐声中,杨光勇、杨声满等三十多个身体硬朗的老汉,组成了老愚公护林队。
开始,老人们分兵把守在全队的九个山头路口,从此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上山砍伐了。老人们还建议制订出一套保护山林的规章制度。老人们铁面无私。一次,队员杨声璜的儿子上山砍柴,私自挖了两个竹笋。老人杨声璜知道了,严厉训斥了儿子,要他向群众承认错误,保证不再重犯。为了严格控制山林火灾,几年来,老人们不辞辛苦,开出了成百条防火路。在老愚公护林队的精心保护下,八年来这里没有发生过一次火灾。
老愚公们一心扑在集体山林上。有一年,一处新造的一百多亩杉木苗被暴雨冲毁。大雨刚停,队长杨光勇不顾山高路滑,带领队员三次上山补苗、扶苗,终于使这片杉木全部成活。一次,队员杨光甫的手被毒蛇咬伤,整个手臂肿得不能动弹。当伤势稍稍好转,他就偷偷地进了山。队员杨家镛,患病逝世,临终前他还再三地嘱托他的老伙伴们,要管好山林,给后代留下青山。
八年来,凤林大队在被砍光的山头上重新营造了一万一千多亩松木林、七千多亩杉木林。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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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出席过一九五六年五省(区)青年造林大会的浙江代表、在延安落户的黄根品同志(右二),介绍松柏树在延安生长的情况。
新华社记者
杨礼门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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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以林为家的护林员王忠
在毛乌素沙漠西缘连绵起伏的沙丘之间,生长着一片片茂密的树林,这就是宁夏回族自治区盐池县城郊公社佟记圈大队的“沙窝林场”。王忠就是这个林场的护林员。
王忠以林场为家,精心护理树林。沙漠里冬有狂风,夏有暴雨,王忠常常被风沙打得睁不开眼,被大雨浇成落汤鸡。为了对付狂风暴雨,他在树林深处的土丘上挖了一个小土洞。这样,风雨一来,他就钻进洞里躲避一下,风雨一过,他又出来干活。
王忠一年四季生活在树林。去年七月,家住王乐井公社石山子大队的小女儿生孩子,捎信叫他去。王忠想看看刚生下来的外孙子,第二天一早就上了路。王忠在沙漠里走了三十多里,晌午才来到女儿家。女儿看他来一趟不容易,要留他多住几天。但王忠一心惦记着树林,吃了饭就往回赶。来到村上,王忠家门没进,就到树林看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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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队要想富 栽棵“摇钱树”
——东丁大队办工副业后的新气象
我们带着穷队怎样富起来的问题来到山东省昌邑县采访。不少基层干部告诉我们:“讲句真心话,‘穷队要想富,得栽摇钱树’。”
在围子公社东丁大队我们就看到一棵这样的“摇钱树”,它就是队办副业和工业。从一九七二年以来,这个只有一百零三户人家、五百多口人的大队,每年从“树”上“摇”下十二万四千五百元人民币。他们每年把其中的五万元投资于农业,使粮食亩产由过去的三四百斤,上升到一九七八年的一千五百六十斤,社员分配每人平均二百二十元。
东丁大队是潍河岸上的穷庄子,春有风沙秋遇涝,土地瘠薄不打粮,多年来粮食亩产只有三四百斤。一九五九年夏季,全大队一万二千斤的征购粮任务,连八千斤也拿不出,每个社员分了三十七斤麦子。
东丁大队的干部和社员下决心依靠集体力量改变自己的境遇。他们首先利用本队的铸铁锅、犁铧的传统手艺,于一九六六年办起了小炉坊,做小铁锅、铁盆,一个锅挣五分钱也不嫌少,当年就挣了两万元,一九六九年,这棵“摇钱树”摇下的人民币达到十万零七千元。这一年,他们向农业投资五万元,拉上了高压线,加强了农田建设,粮食亩产超过了《纲要》,社员平均分配达到一百七十七元,其中现金一百三十元。
但是林彪、“四人帮”的极左路线不让农民富。一九六九年冬天,在极左路线影响下,有的人指责东丁大队“重副轻农”,“抓了钱,丢了线”,“搞的是地下黑工厂”、“走的是资本主义道路”,硬逼着东丁大队的炉坊关门下了马。但是干部和社员不甘心这样下去,他们说,“砍倒了摇钱树,还有栽树人,不能来明的,咱来暗的。”他们在潍河岸上人们不注意的地方种了八亩菜、五十亩果树,又新办了磨坊。这样,全队副业收入达三万多元。他们向农业投资,买了七万斤化肥,一万斤农药,还买了柴油机、拖拉机,一九七一年粮食亩产在全县第一个跨过了千斤关。东丁大队过千斤的突出成绩启发了昌邑县委,一九七二年二月,县委支持他们的炉坊重新上了马。就这样,不到三年时间,被腰斩一次的摇钱树,每年摇的钱又超过了十万元,东丁大队的生产又是一层天。今天的东丁大队确实今非昔比:昔日的薄田瘦土,今天全部变成了旱涝保收高产稳产农田;今天的五十六万元公共积累,十万元存款,代替了当年的一千六百元银行贷款;当年的一只喷雾器变成了几十台各种动力机械。而今年一年的粮食贡献,赛过一九五九年的二十多倍。东丁大队走的路使记者深深感到,过去是错把社会主义当作资本主义批,把集体批空了,把社员批穷了,把干部批怕了,只要纠正林彪、“四人帮”推行的那条极左路线,穷队变富并不难。
新华社通讯员 苑修善
新华社记者 杨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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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黑龙江省破获一起严重贪污集团案件
首犯王守信在文化大革命中投机钻营,窃取了宾县燃料公司领导职务。王守信一伙搞乱企业管理,采取各种手段,贪污人民币五十三万余元。罪犯王守信等人现已全部落网、依法逮捕,参与分赃、窝赃、转赃犯罪活动和与此案有牵连的重点人,也都分别进行审查
本报讯 去年年底,黑龙江省破获了一起该省建国以来最大的贪污集团案件,首犯王守信(女,现年五十八岁)是文化大革命中投机起家的、钻进党内的坏分子,原任宾县燃料公司党支部书记兼经理。据初步查证,这个贪污集团自一九七二年以来,共贪污人民币五十三万六千余元,相当于该公司现有固定资产的两倍。
王守信原系宾县燃料公司收款员,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这个在家泡病号的坏家伙,认为时机已到,成立了“捣黑窝战斗队”,自任队长。她采取种种卑劣手段,拉山头,立队伍,并在县委一个领导干部支持下,夺取了公司领导权。王守信夺权以后,把公司支部书记和经理都打成走资派,撵送农村劳动,又把另一派群众组织的负责人打成现行反革命,这样她就成了当时全县“响当当的造反派”。在那个领导干部的授意和支持下,王守信一九六八年十月被突击提干,第二年十月突击入党,由收款员一跃而擢升为县商业局革委会副主任、燃料公司党支部书记兼经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的长子、长媳、次子、弟弟、妹妹也都先后突击入党、升官。在公司内部,她采取软硬兼施的手法,又打又拉,用小恩小惠拉不过去的,就借题整人,加以排斥。全公司职工五十一名,从一九七○年以来,先后调出十五名,另调入二十二名,其中不少是她的亲属或有关单位领导人的子女。在公司和所属三个营业部,她都安插上心腹,分掌业务、财务、“外交”大权。她对一个司机说:“整天抓个舵把子有啥出息,你跟我好好干,将来给你个官当。”不久,便提升这个司机为业务主管,后又提升为副经理。保管员马占清吃、喝、嫖、赌、贪“五毒俱全”,也被提为白石营业部主任,自称“白石山寨主”。群众说,燃料公司已经变成了“王记公司”、“马家煤店”。这些年来,王守信一伙伪装积极,写假报告、搞假经验,欺上压下,骗取荣誉。从一九七二年以来,燃料公司四次被评为地、县“先进单位”,公司领导班子被列为“一类班子”。这个贪污集团的老巢白石营业部,从一九七二年以来,三次被评为县的“先进单位”,“寨主”马占清被称为“红管家”。
王守信一伙窃取了领导权,捞到了政治资本,乘机搞乱企业管理,浑水摸鱼,大量贪污国家财产,成了典型的暴发户。他们贪污的主要手段,一是利用经营计划外小窑煤,将计划内的国矿煤充当小窑煤任意加价出售,将多收的加价款,单开凭证,不入帐,不上缴,私设黑金库,从中贪污;二是虚报冒领临时工的工资;三是伪造理由,随意从黑金库中提取巨额现金直接贪污。王守信到白石营业部黑金库取钱,不用开口,只须伸出几个手指示意,就可以取出几万元现款。一九七四年以来,仅在这一处,她就贪污现金四十二万余元。
王守信把巨额现金、票证捞到手后,购置了大量高级商品,供其挥霍享受和行贿。其中包括电视机、电唱机、录音机、电风扇、鸭绒被、各种皮货和高级家具、烟酒、海味、罐头食品等。她还分赃给两个儿子每人十六万余元,分给其姐、妹、弟、侄、外甥等亲属四万余元现金和物资。为了给子女、亲属经营安乐窝,她还用二万八千多元在七处修建和购置了房屋。
王守信一伙为了给自己的违法活动创造条件,寻找保护伞,千方百计利用林彪、“四人帮”造成的党内和社会上的不正之风,采取各种手段,上下串通,投机钻营。
手段之一是请客送礼、施放糖衣炮弹。自一九七二年以来,请客送礼金额多达六万六千余元。为了能够经常掌握大量的行贿物品,他们还以建立职工副食基地为名,非法占用农田三百亩种粮种菜,搞了一个打鱼队和养猪场,又建了一个地下冷库,以保证一年四季鱼肉不断。凡是王守信认为有用的人,她都要“看人下菜碟”,分等论级,想方设法送礼结交。有时集中送,有的个别给,逢年过节还派专人专车送,从县送到地区和省直机关,一送就是几十份。这些外送的“礼品”,职工不准打听不准看。据不完全统计,接受其“礼物”的涉及省、地、县以及部队共九十多个单位、二百多人。一些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受贿之后,有的与王守信同流合污,有的为其违法犯罪活动大开方便之门。省燃料公司一个副经理,不但接受了大量的鱼、肉、蛋、酒、油、蔬菜等,还多次索贿近二千元。省经委一个管煤炭调度的负责人以权谋私,同王守信相互利用,甚至在案发之前,还乘小车到宾县看望王守信。
手段之二是安插知识青年,利用儿子牵住当干部的老子。一九七五年,王守信用公司名义建了一个知青点,以安排知青为名,到处拉关系,先后安排五十名青年。其中本系统职工子女仅八名,本县其它单位职工子女十名,大部分是省直、地直机关和哈尔滨市的干部子女。王守信利用帮助这些青年升学、当工人、参军、学技术等,牵着他们家长的鼻子走,拉着一些干部为她出力。
手段之三是利用帮派势力作为支撑点。在宾县有一伙与王守信一样靠造反起家的人物,他们掌握着财政、粮食、纪检等一些重要部门的领导权,有的还当上了县委常委、县革委会副主任,这些人互相勾结,狼狈为奸。王守信给他们送鱼送肉,送烟送菜,安排子女,他们则为王守信的犯罪活动大帮其忙。县财政科一个副科长,几年来吃菜烧煤几乎全由王守信包下来,孩子也由王守信安排升了学,他就给王守信立了一个黑户头,非法存入十二万余元。县粮食局一个副局长得了王守信的好处,对王守信有求必应,先后批给燃料公司饲料粮二万五千斤,又将粗粮换了四千多斤细粮,其中大部分供王挥霍和送礼。县纪律检查委员会一个副主任,甚至把群众揭发王守信的控告信交给王本人,使她明目张胆地进行打击报复。
去年八月,群众公开揭发了王守信的问题,王立即组织人贴大字报反扑,气焰十分嚣张。当县委派出工作队到公司调查时,王守信又与同伙密谋,订立攻守同盟,下令同案犯:“刀按脖子也不能讲”,“整成肉泥烂酱也不能承认”。她还伙同马占清秘密转赃灭证,甚至要马占清把藏有小窑煤票据的房子放火烧掉。在宣布对王守信进行审查后,王的态度极为顽固,拒不交代罪行。其家属子女和有关亲属数十人到处为她窝藏和转移赃款赃物。县委工作队在深入发动群众、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查清事实,掌握罪证,终于破获了这一贪污集团案件,查获和追回了绝大部分赃款赃物。按照法律程序,罪犯王守信等人已全部落网、依法逮捕,参与分赃、窝赃、转赃犯罪活动和与此案有牵连的重点人,也都分别进行审查。
黑龙江省、地、县党政领导对这起贪污集团案件的破案工作很重视。省委主要负责同志亲自过问,组织省、地有关部门与县有关部门密切配合,协同作战。
在破案过程中,地委领导同志带领工作组具体帮助县委破案、审查罪犯。县委领导亲自动手并抽调了一大批干部组成强有力的破案班子,分别开展内查外调,追捕审理罪犯,搜缴赃款赃物。经过紧张的连续作战,工作进展很快,取得显著战果。
这起贪污集团案件,由于时间长、涉及面广,贪污金额多,案情复杂,目前还有一些问题有待继续清查。黑龙江省委决定由省公安局、检察院、法院抽调力量,同地、县政法机关一起,抓紧调查研究,审理罪犯,按照法律程序,做好结案工作,并准备对罪犯公开宣判,以教育广大干部和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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