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3月7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激战二三○高地
二月十七日凌晨,我云南边防部队某部二营趁着大雾,跨过红河,一举摧毁越南侵略军号称“固若金汤”的二三○高地。
二三○高地,是越南侵略军在红河南岸老街西部向我进行武装挑衅的一个重要支撑点。越南当局早就暗怀祸心,用中国援助越南的军用物资,在二三○高地上构筑对付中国的明碉暗堡,企图凭借这个制高点控制中国没有设防的云南边境城镇河口一带地区。经过多年来的苦心经营,越南侵略军在二三○高地上筑起暗堡三十七个、掩蔽部十七个,三层交叉火力点密布山上山下,堑壕、交通沟密如蛛网,高地前沿埋设了大量地雷。他们还在暗堡、火力点上铺设了一人多高的茅草,巧妙地伪装起来。
去年下半年,越南反动当局疯狂反华排华后,盘踞在二三○高地上的越南侵略军,利用早已设置的这些工事、火力点,不断向我河口镇以及河口两侧的边境村庄、公路开枪打炮,多次打死打伤我边民,致使我边民有家不能归,有地不能种,田园荒芜,十室九空。今年以来,越南侵略军更加肆无忌惮地拦击我汽车和行人,我河口镇通向内地的唯一的一条公路被迫中断。面对越南侵略军疯狂的武装挑衅,我边防部队某部二营干部战士早就忍无可忍,多次向上级要求痛歼侵略者。
还击越南侵略者的战斗打响了,某部二营奉命拔掉二三○高地这个敌军据点。二月十七日凌晨,雨雾蒙蒙,河水滔滔,二营指战员以神速荫蔽的动作,出敌不意地逼近二三○高地,前进路上荆棘、丛林没过头顶,妨碍战士们前进,四连尖刀班战士符邦明、李利民、刘建国等奋勇当先,用自己的身体为全连碾出了一条通路,使全连顺利地越过三道深沟,准时向二三○高地发起冲锋。
攻击开始后,狡猾的敌人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只从暗堡里打着点射还击。四连连长刘建荣见此情景,立即与党支部委员研究对策,决定吹响冲锋号,引诱敌人把全部火力位置暴露出来。此计果然奏效,敌人听到冲锋号音从各个火力点一齐开火,火力位置暴露无遗。机智勇敢的刘连长立即率领四名战士,避开敌人密集的火力,从左侧向高地猛扑过去。敌军居高临下,向他们接连投下三排手榴弹,刘连长高喊一声“散开”!顺手夺过通讯员手中的冲锋枪,趁着敌人手榴弹爆炸后的一瞬间,跃身猛冲上去,在冲到距高地顶端一百米处,他腿部中弹负伤,仍然坚持猛冲猛打;冲到距高地顶端五十米处,他腹部中弹,不让包扎,奋力向敌人火力点投出一个接一个手榴弹;当他冲到离山顶只有二十米处,头部又中弹了,但他依然挺立在小山坡上指挥战士们冲锋,直到壮烈牺牲。在刘连长的英雄形象鼓舞下,全连指战员个个英勇善战,猛扑敌阵。战士王树青端起刺刀与敌展开肉搏战,一刀刺死一个敌人,转身又向另一个敌人刺去。战士戴维顺奋勇冲入敌群,连续打倒了四个敌人。四连勇士们以这种有我无敌的英雄气概,冲上二三○高地。副营长和四连指导员分别率领的战士们也从左侧和正面冲上了高地。
在四连攻克二三○高地的同时,二营五连的勇士们在与二三○高地相连的无名高地上,也同敌军展开了激战。五连三排发起冲锋后,突然受到敌人交叉火力的拦阻,八班战士王金林跃身冲上前去,向正在喷吐着火舌的敌人暗堡投进一枚手榴弹,炸掉了敌人火力点,他翻身滚下山坡,又用手榴弹炸跑了正在操着高射机枪平射的两个敌人。王金林夺过这挺高射机枪,瞄准敌军猛烈扫射,死死地压住了敌人两个暗火力点,掩护全连向无名高地顶部冲锋。十九岁的新战士曾万福跳上敌人一个暗堡,把手榴弹投进去,炸哑了这个火力点。他刚翻身滚下,发现从这个暗堡里跑出来的三个敌人正在逃命,他又连续掷出三枚手榴弹,炸死了这三个敌人。接着又同战友们一道冲上山顶。
至此,攻打二三○高地的战斗胜利结束。全歼敌军一个营部、一个加强连和一个工兵中队。打死敌军官兵一百六十九名,俘敌十七名,缴获了敌人的大批武器弹药。
新华社记者 张广友 赵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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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民兵闯敌阵
广西边防民兵李中桂等五人,在参加支前与部队失去联系后,独立作战,英勇歼敌,胜利地冲出敌阵,回到了战友们的身旁。上级领导机关最近为他们记功嘉奖,表彰他们的英雄事迹。
二月十八日凌晨,广西上林县大丰公社武装民兵连随边防部队追歼敌人,挺进到了越南四号公路附近。在一次激战中,民兵李中桂、伍朝培、黎家升、杨光启、杨艳文五人,与连队失去了联系,陷入了敌阵。为了找到队伍,他们一边观察敌情、一边在草丛中摸索前进。傍晚时分,五个民兵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四号公路上有两个敌哨兵,卡住了通路。他们商量后,轻手轻脚地向前摸去,当接近敌哨兵只有十来米时,几支步枪一齐开火,两个敌人应声倒下。周围的敌人听到枪声,慌成一团,胡乱开枪射击。李中桂趁机带领大家涉过一条小河,向长满杂草的无名高地跑去。
第二天夜晚,高地上雾气茫茫,五个民兵摸黑下山,又沿着四号公路前进。他们刚走没多远,发现前方一百米处来了两个穿便衣的人。李中桂当即决定带两个民兵上前盘问,留下两个民兵在后面掩护。他们走近时,那两个人一手拿着水壶假装喝水,另一只手在身上摸索着,李中桂和两个民兵马上闪到一旁,后面的民兵同时开了枪。只听“叭!叭!”两声枪响,那两个家伙趴在地上了。他们连忙上前,从那两个人身上搜出两枚已经揭开保险盖的手榴弹。原来,这两个家伙是被我边防部队打败逃散后化装成老百姓的越南士兵。五个民兵走出了几里路,又碰上一个越南武装公安人员。他们隐蔽在公路两旁的草丛中,当那个家伙走到跟前时,民兵们一齐冲上去击毙了这个敌人,缴获了一支手枪和三十发子弹。
到了二十日,民兵们已经是三天没有吃上饭了,他们互相勉励,一定要坚持下去,找到队伍。下午三点多钟,又有一个越南人从远处向他们走来,李中桂立即让大家隐蔽好,注意观察。当那个人离他们四、五十米时,大家看清楚是一个身带武器的武装人员,于是不约而同地开枪,把那家伙当场打死,从他身上搜出一支手枪和二十发子弹。
五位英雄的民兵互相帮助,团结战斗,和敌人周旋了五天五夜,毙敌六人,缴获一批枪支、弹药,终于在二月二十二日胜利地归了队。
新华社通讯员 陈代华
中央人民
广播电台记者 杨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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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改正错划右派工作顺乎民情大得人心
中央有关部门召开改正错划右派工作经验交流会,提出要继续抓紧抓好改正错划右派的工作,做到善始善终
新华社北京三月五日电 新华社记者报道:在最近中央有关部门召开的改正错划右派工作经验交流会上,通过总结前一阶段工作,到会同志体会到:改正错划右派是一件顺乎民情、大得人心的事情,它对恢复党的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发扬人民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调动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有着重要的作用。
改正错划右派的工作,是根据中央指示精神,于去年九月前后相继在全国各地展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的传达贯彻,加快了这一工作的步伐。目前,绝大多数中央直属机关和国家机关都已基本结束或即将基本结束。各省、市、自治区的与会同志都表示一定要把这一工作抓紧抓好。
参加这次会议的同志指出,从已经复审过的大量案件来看,反右派斗争扩大化,教训是深刻的。他们说,一九五七年确实有一小撮右派分子乘党整风的机会向党进攻,妄图推翻无产阶级专政。但是,由于不恰当地估计了当时阶级斗争的形势,运动过程中出现了不实事求是的做法,伤害了不少好同志和一些曾经和我们党长期合作的朋友,搞得许多人再也不敢提出和领导不同的意见,妨碍了民主集中制的贯彻,造成党内和国家政治生活不正常。
会上,同志们用大量事实,说明改正错划右派的工作展开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得到了广泛的同情和支持。群众赞扬我党“实事求是,光明磊落”的精神,“具有无产阶级应有的气魄和品质”。改正的喜讯传到被错划为右派分子的同志家里,人人喜笑颜开,都感到搬掉了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可以甩开膀子大干“四化”了。有一位阔别祖国三十七年的科学家,得知在国内的父亲被摘掉了右派分子帽子,继而给他改正了错划的右派结论后,专程回国探亲,表示要把自己掌握的科学知识贡献给祖国。
在总结交流前一阶段改正错划右派的工作经验时,大家认为,基本经验有两条。
一、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同志们说,由于多年来右派问题成了禁区,右派一案成了铁案,因此,在刚开始这一工作时,不少人有思想顾虑,怕被扣上“为右派翻案”、“右倾”等帽子,希望上级能提出改正的比例数字。也有个别人怕否定自己,丢面子。实践证明,这些顾虑是不必要的。他们说,所谓改正是按照一九五七年《中央关于划分右派分子的标准》,把错划的右派结论改正过来,恢复历史的本来面目,这怎么会是翻案呢!这样的错案就是应该翻。根据中央实事求是、有错必纠的一贯方针,凡属错划的,不管是谁,也不论是谁批的,都应该改正,决不能规定什么百分比。至于怕否定自己,这就更不应该了。大家说,共产党人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我们应该设身处地为被错划为右派的同志着想,主动地、不怕麻烦地做好这项工作。
二、领导重视,走群众路线。同志们体会到领导重视与否是做好这一工作的关键。许多领导同志对阶级斗争扩大化造成的严重后果有切身的感受,他们以高度的责任感,把改正错划右派的工作当作大事来抓,有的领导同志还主动给自己过去参与错划成右派的同志写证明材料,提出改正意见。有些省、市、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也亲自过问这一工作,召开常委会议进行讨论。这就保证了这一工作的顺利进行。
同志们还体会到,在复审工作中走群众路线,有利于思想上的拨乱反正,进行群众性的恢复党的优良传统的教育,使大家从实际工作中学会正确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同时,有一些疑难案件,也只有依靠群众,才能弄清事实真相,全面地了解本人的政治表现。许多单位的疑难案件,一经走访群众,都迎刃而解。
为了使改正错划右派的工作善始善终,到会同志提出要把改正以后的一系列善后工作抓紧抓好。要本着人尽其才,各得其所,统筹兼顾的精神,做好安置工作,使那些确有真才实学的人能充分发挥作用,把党的政策落实到每一个被错划为右派的同志和受株连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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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林纳同志追悼会在北京举行
陈云、胡耀邦、蔡畅、康克清等同志送了花圈
新华社北京三月一日电 第一、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原冶金部钢铁研究院党委书记,中南矿冶学院党委副书记林纳同志的追悼会,于一月二十六日下午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举行。陈云、胡耀邦、蔡畅、康克清等同志送了花圈。冶金部副部长徐驰主持追悼会,冶金部副部长高扬文致悼词。
悼词说,林纳同志从青少年时期起,就投身于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一九三三年由组织上派往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一九三六年由共青团员转为中共党员。一九三九年初返回延安,先后在中国女子大学、中央妇委工作。解放战争时期担任过县委和县委副书记。全国解放以后,一直在冶金战线工作,为发展我国钢铁工业贡献了自己的全部力量。林纳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光荣的一生。但是,林彪、“四人帮”和那个所谓“理论权威”,却对她百般诬陷、打击,加上所谓“苏修特务”等莫须有罪名,致使她在精神上、肉体上受到严重摧残和折磨,于一九六八年五月二十三日含冤而死,终年五十三岁。现在,强加在她头上的一切诬陷不实之词,已全部推倒,并彻底为她平反昭雪,恢复名誉。
追悼会后,林纳同志的骨灰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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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铁证如山
——河内当局赖不掉的事实
新华社记者 阎吾 熊铮彦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亚洲遥远群山中的炮声震动了世界。中国边防部队在长期的忍让之后,对越南侵略军的武装挑衅进行了自卫还击。在半个月里,中国勇士们克老街,攻同登,下高平,战谅山,踏平莽莽丛山,把不可一世的越南侵略军打得狼狈南逃,给了地区霸权主义以应得的教训。今天,中国边防部队已奉命开始回师中国境内,严守疆土,并随时准备歼灭一切敢于来犯之敌。
这只是一场有限的边界冲突。世所周知,中越两国本来是兄弟之邦,两国人民从来是友好的。在越南人民为民族的存亡而战的时候,中国人民节衣缩食,给了越南人民以慷慨无私的援助。发生这样一场流血冲突,是中国人民,也是世界人民所不愿意看到的。
那么,是谁在两国原来和平友好的边界上燃起了烽烟,是谁应该对这一场武装冲突负全部的责任?
记者在广西边防前线采访时的所见所闻证明,是越南扩张主义者,是那些在战争中发了点军火财,从而头脑膨胀得远远超过正常人标准的越南当局。

越南当局早就把中国边境地区置于自己的炮口之下;越方一侧的种种军事设施,都是为了进犯中国而精心布置的,这是记者在前线采访时一个突出的印象。
在友谊关上,我边防部队某部七连连长农绍绥、指导员龙士泽告诉记者:早在去年九月,连队的观察哨就发现南面越方一侧同登附近山上的越军炮阵地,把一门门大炮的炮口对准了北方。尽管当时越南当局已不断在中越边境制造事端,但连长听到报告还是不敢相信“同志加兄弟”的越南当局竟会以中国为敌,直到他在前沿亲自看到了炮口所向。后来,越军就从这些地方向中国倾泻了罪恶的炮弹。镌刻着“友谊关”三个大字的关楼门口溅上了被越军炮弹炸伤的我守关战士的鲜血;当年胡志明主席经过友谊关时休息的地方被越军的炮弹炸得弹痕累累,门窗上的彩色玻璃也被震成粉碎;中越双方边防人员在友谊关内会晤的建筑物和附近我边防连队的营房,也被炸塌了一角。
友谊关右前方的中国领土浦念岭,去年八月后曾被越军侵占了半年左右的时间。记者在这片收复的土地上看到,越军在岭上修筑的环形堑壕深达一米三到一米四,还有能容纳几十人的掩体。在友谊关左前方的馗朗岭上,越军修筑了两层环形工事,还有一条深沟同后面的山岭相接。浦念岭和馗朗岭上的越军工事就象一把钳子,从东南、西南两个方向钳住了友谊关,使友谊关成了无险可守之地。而我守关战士为了自身安全,仅仅在站岗的地方挖了一个防身掩体,越南当局竟左一个照会,右一个抗议。我国政府委屈求全,下令连队把这个掩体给平了。当时访问友谊关的一些外国记者看到面前的形势,曾提醒中国边防部队说:“你们这样要吃大亏!”侵占浦念岭的越军也得意忘形地挥着拳头向中国边防部队嚎叫:“不光这里是我们的,连广东、广西也是我们的,凡是有木棉树的地方都是我们的!”火红的木棉花开遍了中国的南疆,请看越南扩张主义者狂妄到了什么程度!
精心作了以中国为敌的军事部署的,何止友谊关前这一处。记者从友谊关以南越方一侧上行到我国水口关附近的越方一侧,一路看到越南当局修筑了数不清的暗堡、地道、炮阵地和各种暗火力点,连当年法国构筑、早已残破不堪的碉堡、炮台也被“复活”了。一位在同登居住了三十多年的越南边民对记者说,这些工事有许多早在抗美战争期间就悄悄地构筑起来了,黑洞洞的炮口早就对准了中国。
记者来到我水口镇对面越方一侧的边防检查站。这座平时挂着越南国旗的西式房舍里,正中是一间较大的会客厅,中央水泥地上有一个长方形的出入口,里面是一个暗堡。暗堡里有地道与房子周围的战壕相通,一直延伸到紧靠中国边境的越军进攻出发地。在地堡里和房舍地面的墙脚边,散放着越军逃跑时没有来得及带走的八二无后坐力炮弹。整叠整叠的中越双方过境货物交接单散满一地,尽是中国交货,越方接货,单上登记的货物,大米、食糖、食盐等等,无所不有。当中国代表在这里把成千上万吨援助物资移交给越方的时候,会晤桌下正藏着用来对中国进行武装挑衅的八二无后坐力炮;当对面中国水口镇的人民公社社员根据中国政府的指示,兴冲冲地把经过挑选的两万斤稻种送过国境供越南兄弟播种,带着鼓风机前来帮助越南兄弟扬净稻谷的时候,躲藏在暗堡、地道里的越军却把水口镇作为他们袭击的第一个目标,这是多么触目惊心的背信弃义!

在激战高平、挺进谅山、攻克东溪的一次次战斗中,我边防部队缴获了越南的大量文件,其中有越南共产党中央的“指示”,有越共省委、县委发的内部通知以及军政头目的讲话,不注明编辑和出版单位的反华小册子,等等。这些材料,每一份都是越南当局蓄意向中国进行武装挑衅的铁证。
记者看到越共高谅省委下发的一份内部文件。这份文件的印发日期是一九七八年九月二日。文件中狂叫要突出宣传“近来在友谊关的胜利”。他们的所谓“胜利”,指的是一九七八年八月越南武装人员在友谊关附近打伤我守关战士七十余人和出兵侵占我国领土浦念岭。谁都可以看出,当时中国方面是由于一再忍让才遭受到严重伤亡的。中国政府对越南方面的行动表示了强烈的愤慨,并一再希望越方今后不再制造类似事件。中国方面的克制成了越南当局的“胜利”,请看越南当局安的是什么心肠!
但是,事情还不止是这样。记者翻开越南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去年十二月八日发出的一份“指示”。越南最高当局在这份“指示”中毫不掩饰地摆开了战争的架势,公然叫嚷中国是他们“新的作战对象”。
就在越南当局加紧对中国进行挑衅的同时,越南军队被纷纷驱赶到了中越边境上来。进犯中国的军事部署更加具体了。在同登南面的嘉暮山敌炮兵观察所里,我军缴获一份越炮兵一六六团的射击图。一九七八年十月十二日印制的这张图上清楚地标明,这个炮兵团的团部驻在谅山西北的扣马山,团部左右前后的炮兵群,射击的箭头都指向中国境内。有的箭头从越军炮兵阵地一下子越过中国的凭祥地区而划到了平而关以东的山上;有的箭头穿过友谊关东面的二十五号界碑进入中国境内纵深十公里的宁明县增怀村。
记者驱车来到宁明县爱店前线。边防战士告诉记者,爱店关口对面的越南峙马公安哨所(这种哨所一般驻有一个连的越南武装人员),早就拟定了四路侵袭我爱店的作战计划书。这是一个投诚过来的越军侦察组长供认的。他说,哨所的头头经常派他们潜入中国境内侦察中国边境的军事设施和兵力部署。有一天夜里,他翻墙进了我爱店的边防检查站,看到我四个边防人员正在那里打扑克。他们的头头就根据侦察得来的情况拟订了入侵爱店的作战计划。当中国方面对越军还毫无戒心的时候,越南当局却在一心盘算着怎样打进来。这就是无情的事实。

在前线,记者接触过许多穿着破衣烂衫、饿着肚子的越南群众,访问过许多从战场上押送下来的越军俘虏,不止一次地听到他们倾诉越南当局穷兵黩武、侵略扩张政策给他们带来的深重灾难。他们说,去年以来,越南已经连续征了三次兵。我们越南国家不大,却养着一百多万军队,不是打柬埔寨,就是打中国。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在中国各边防部队的俘虏转运站里,记者发现许多越南士兵还是十几岁的孩子。他们都是去年河内当局为了充当亚洲的古巴,把征兵的范围从十八至三十岁扩大到十六至四十五岁时强拉来的。翻开他们被俘前写的信和日记,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话:“我愁闷,想妈妈”、“妈妈,我很想吃一顿糯米饭”……。从语气到字迹,都还没有脱却稚气。在凭祥市郊的一个俘虏转运站,记者看到一个刚满十六岁的越南士兵。他告诉我们,他是个独生子,在家里妈妈很疼他,也被强征来了。他说:“我很想妈妈”。在边防某部营房,记者还见到了前几天进攻我宁明县板烂一带时被俘的一个年轻越南士兵。他说,他父亲不久前在侵略柬埔寨的战争中被打死了,现在他又在进攻中国的战斗中当了俘虏,说着他不胜伤感。记者手头还有一本一个越军士兵的日记,日记中写道:“妈妈,如有战事,请到北方找我的尸体。是称中国为‘敌人’的人赠给你痛苦的。”
一切正直的人们都能从这些事实中看到,越南当局不论怎样颠倒黑白,是他们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力量,播下了纷争的种子,并且最后不得不吞下恶果。
中国已经声明:我们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进行自卫还击的。我们不要越南的一寸领土,也决不允许别人侵占我们一寸土地。我们要的只是和平安定的边界。我们希望越南当局能够得到一些教训,把膨胀的头脑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来。具有传统友谊的中越两国人民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新华社广西边防前线三月五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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