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
专栏：
十五个春秋
——记下乡知识青年程有志
一个金色的秋天，河北省涿鹿县温泉屯大队的田野里，玉米甩着红缨，高粱挑着大穗，稻浪随风滚动……丰收的景象十分喜人。大队良种试验场里有一块玉米，秸秆低矮粗壮，穗头又大又多。
这是下乡知识青年程有志和社员们一起，培育成功的矮秆玉米“登攀三号”，小面积实验，折合亩产达到了两千二百多斤。
程有志下乡已经十五年了。在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他胸怀壮志，刻苦钻研农业技术，大搞农业科学实验，引进和培育了几十个优良品种，使温泉屯大队全部实现了良种化，被誉为“桑干河畔的土专家”。社员们拥护他，一九七三年，选举他担任温泉屯大队的党支部书记。
一
一九六四年五月，程有志由张家口市第二中学高中毕业以后，下乡来到了桑干河畔的河北省涿鹿县温泉屯公社温泉屯大队。
当时，这个刚满二十岁的青年人，心里象揣着一团火，决心把自己的青春献给祖国的农村，在广阔天地里为人民做出一番事业。
新的生活开始了。程有志在温泉屯大队看着一切都那么新鲜、有趣。他不知疲倦地辛勤劳动着，在地里和场里用心跟社员们学农活，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程有志思想波动了：一天到晚，上工下工，锄地割草，和土坷垃打交道，这能做成什么事业？读了十多年书，这些知识在农村有什么用处呢？他心里有些糊涂了。在农村理想是什么？前途在那里？他感到渺茫。后来，他决定回家复习功课，来年考大学。
程有志要回家了，社员们多么舍不得啊！他所在的第八生产队的老队长，一大早就赶来送行。送了一程又一程，老队长深情地说：“有志啊，回头再看一眼温泉屯吧。有了文化可别忘了贫下中农啊！”火车开动了，老队长立在站台上，凝视着车厢里的年青人，扬起手喊：“盼你早点回来呀！”程有志眼睛湿润了。
程有志人回了家，心却仍在温泉屯。老队长的深情话语，毛主席对青年人的教导，时刻萦绕在他的耳边。在家里再也呆不住，没隔几天，程有志又回到了温泉屯第八生产队。
这个队，有一片七、八十年的老梨园，挂果很少。秋季下梨的时候，二百多棵大梨树，才收了四千多斤梨。社员们都为这些树挂果少而犯愁。老队长说：“小程，梨树是咱队的半个家业，你有文化，能不能想法让它们给咱多结些梨呢？”程有志说：“大家让我干的，我一定想法干好。”
从此，他买来了许多关于果树技术的书籍，一面用心学习，一面向有实践经验的人请教，逐步掌握了果树的栽培、修剪和管理技术。
初春，塞外还是一片风雪。程有志和社员们冒着严寒，把所有的梨树大修大剪了一遍。紧接着采取了追肥、浇水、防病灭虫等科学管理措施……。
秋季，八队的鸭梨挂满树，压得枝丫弯垂，产量增加了五倍多。
改造老梨树成功，程有志受到很大鼓舞。温泉屯大队历年来都种植一些水稻，但是由于总是采用乱撒籽（直播）的方法播种，产量只有二百来斤。他决心对水稻种植来一场改革。
经过一段学习，程有志和社员马忠录搞起了二分地的塑料薄膜育秧试验田。秧苗长到心叶期，突然出现了烂秧现象。程有志心急如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上干粮外出求教，趟过桑干河，边走边学，足足跑了百十里路，当他赶回温泉屯时，已经是满天星斗，夜深人静了。
根据学来的经验：程有志和马忠录采取了根治烂秧的措施，精心管理。不几天，小苗变绿了，心叶挺出来了。这一年，他们用秧苗种植的水稻试验田，亩产达到一千二百多斤。以后，大面积推广，水稻亩产由原来的二百多斤增加到七百二十多斤。
程有志和社员们共享着丰收的欢乐。他的理想不再是空的了，眼前展现出一条大道，宽广、明亮……。他开始懂得：一个青年要想给人民做成一点事业，就要不辞辛苦，不畏艰难，去掉空想，从一件件的具体事做起。这样，有劲就能使得上，有知识就能用得上。
二
改造老梨树和改革水稻种植成功以后，他根据当地农作物品种退化、产量很低的现状，决心培育优良品种，使温泉屯大队实现良种化，增加粮食产量。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他仍然把精力和心血用到搞科研上。玉米是温泉屯大队的主要粮食作物，播种面积占总耕地面积的一半。一九六六年，大队拨出了五十八亩地，建立了良种场，程有志担任了场长。他和场里的社员们一道，先后搞了几千个玉米组合，引进、推广了“农大四号”、“新双一号”、“农大二十号”等十多个玉米杂交种，使产量翻了一番。但是，这些品种都有秸秆高、枝叶密、影响密植、抗风力差、容易倒伏的缺点，不完全适宜温泉屯大队风沙大的气候条件。因此，要使玉米稳产高产，必须培育出一种矮秆品种。
程有志开始了新的战斗。
培育一种新株型玉米，不知要经过玉米本身多少代的遗传，花费多少年时间。当时，程有志已经下乡五年，和他一起来的青年有的已经调走了。但是他全然不顾这些，决心攻克矮秆玉米这一关。
进行矮化研究，首先遇到的难题就是要找到矮源材料。一九六九年秋收季节，程有志几乎跑遍了全村一千五百多亩玉米地，察看了三万多株玉米，终于找到了一棵矮秆变异株。
第二年春天，程有志把这些种子播种在试验田里。小苗长高了，他成天守在地里，仔细地观察玉米的变化，认真记载着每个发育阶段的特征特性。为了加快育种速度，程有志和他的战友夏季在北方培育一代种子，冬季又千里迢迢去海南继续进行繁育工作。
就这样，他们象候鸟一样，秋去海南，春返塞外。整整干了九年，进行了二十次实验，终于成功地培育出了具有秸秆矮、穗头大、耐肥水、抗倒伏特点的矮秆玉米新品种。
程有志勇于实践，更重视学习。他先后自学了十二门相当于农业大学的课程，还攻读了《植物生理学》、《植物育种学》、《细胞遗传学》、《遗传与变异》、《达尔文进化论》等许多科学书籍，并利用到外地出差和开会，请教了许多学者和专家。经过刻苦钻研和反复实践，他和温泉屯大队的社员先后繁育培植了玉米、高粱、谷子、水稻、薯类等十几种农作物的良种和杂交种，除满足本地需要外，还支援了外省、市五十多万斤种子。
三
一九七三年冬季，程有志被推选为大队党支部书记。
打那以后，程有志继续刻苦进行农业科学实验；同时，带领干部社员展开了改变温泉屯大队落后面貌的战斗。
温泉屯大队南面有座天架山，全村三千八百多亩耕地，三分之二在山坡上。由于洪水冲刷，一、二丈深的大沟，纵横交错，把土地分割得支离破碎。社员们盼望把这些地好好改造一番。
程有志和全大队干部、群众经过仔细研究，制订了规划。当年冬天，便干开了。经过几年奋斗，全大队填平了三条大沟，开挖了七条总长十四里的渠道，修建了十二里的田间公路，打机井十二眼，兴修各种水利工程一百七十四项。全村一半以上的耕地，改变了浇地没渠、送肥没路、沟壑纵横的状况，变成为平展展的大块梯田和园田，粮食亩产由一九七三年的三百来斤增加到五百八十多斤。
为了增加集体收入，提高社员的生活水平，在大搞农田基本建设的同时，程有志还带领大家积极兴办大队工、副业，先后建起了机修厂、农机站和砖厂。还在村南山坡上新栽了上万棵果树，搞起了五百亩葡萄园。一九七四年，全大队全年总收入只有三十四万元，去年增加到七十八万元。大队为青年们办起了一所中等技术学校，招收具有初中文化的社员，结合本大队科学实验、科学种田和队办工厂的实际需要学习科学技术知识，还给社员们购买了四部电视机，两部电影放映机，丰富大家的文化生活。经大队统一设计规划的一排排新式农民住宅，也正在陆续建盖着……。
前年，上级机关突然来了指示：调程有志到张家口担任科委副主任。听到这个消息，温泉屯大队的干部和社员着急了。他们恳求上级把程有志留下，他自己也坚决地向组织上请求：“温泉屯还没有建设好，我不能走。”
组织上答应了。
桑干河水日夜不息地奔流。程有志在桑干河畔的温泉屯已经度过了十五个春秋。现在，他仍然朝气蓬勃地在这里生活着、工作着、战斗着……。
新华社通讯员 赵司杰
新华社记者 彭占魁
（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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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新长征中显身手
四川省什邡县回澜公社十三大队农业科学实验队队长马朝富热心农业科学实验，被社员称为“科研迷”。近几年来，他带领农科队的社员先后开展了一百一十个农业科学实验项目，因地制宜地选育出小麦、水稻等作物的八个优良品种，并繁育了大量良种在大田推广，使全大队粮食产量从一九六九年的一百一十万斤提高到一九七八年的一百七十五万斤。 新华社记者 陈捷摄
宁夏平吉堡奶牛场女挤奶员、共青团员朱玲，刻苦钻研饲养奶牛技术，摸索饲养奶牛的经验。去年她的挤奶量多达二万四千多斤。她自一九七六年进场以来，年年被评为先进生产者。
新华社记者 陈思禹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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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科研工作者的建议
编者按：本报一月十七日发表《用经济方法做好蔬菜供应工作》一组来信以后，陆续收到近百封有关的来信。其中不少来信对北京市蔬菜公司有关同志的来信提出意见，认为国家商业工作人员，只有虚心听取来自人民群众的意见，才能把工作做好；也有不少来信对改进城市蔬菜供应工作，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里摘发其中几封来信，供有关方面参考。
北京市蔬菜工作多年来实行统购包销政策：菜区社队按市、区计划生产的蔬菜全部由国家商业部门收购，再由国营零售商店和菜市场供应居民。商业部门掌握收购价格，按质论价，控制计划生产，实际上居主导地位。农业部门的自主权受到限制，集体单位的经济收益和社员的劳动收入处于被支配的地位。特别是近年来有些生产资料涨了价，生产成本高了，而蔬菜的收购仍维持原来的价格不变，菜区社队很有意见。从市场上看，蔬菜质量差、品种少、不对路，不适应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的要求，城市居民也有意见。
我们对今后北京蔬菜产销工作提出以下建议：
（一）大路菜统购包销，非大路菜自产自销。凡是郊区能够普遍种植、地区性不强、市民又大量食用的蔬菜，如越冬根茬菠菜、韭菜，春播露地的甘蓝、黄瓜、西红柿、茄子、青椒、菜豆、西葫芦、冬瓜等，夏播的黄瓜、茄子、豇豆，秋播的大白菜、萝卜，冬季早春温室、大棚生产的黄瓜、西红柿、韭菜等，安排在近郊菜区生产。对于地区性较强、耐贮耐运的蔬菜如土豆、晚西红柿、晚茄子、大葱、大蒜、冬瓜、南瓜等，安排在远郊生产。这些大路菜仍由商业部门统购包销，其他蔬菜由社队自产自销。
（二）商业部门统购的大路菜种植面积不应超过现有菜田面积的百分之七十，下达的任务以菜的数量为准，安排的面积只作参考，各社队可根据本地区可靠亩产安排实种面积。商业部门统购的数量要有个幅度，即最低保证数与最高限制数，并提出上市时期与产品质量的要求，和社队订立产销合同。
菜价：在订合同时商定各种蔬菜分月分旬和分质量等级的价格，写入合同。蔬菜上市时商业部门只验等级数量，不再议价，年终总算。年终完成合同的社队由商业部门给予百分之三到五的奖金，完不成的社队扣除百分之三至五的罚金。这样做便于社队自觉地提高菜的质量，也可避免商业部门不分好次随意压价、提价。
市区在安排蔬菜统购任务时，还应给菜区社队留出百分之二十的土地种植大田作物，以便与蔬菜倒茬轮作，减轻病害。菜区社队还可利用这部分土地种植一些为菜田服务（防寒、防风）的大田作物，如高粱、玉米、水稻等，以减少社队的生产开支，节省劳力。还要防止平均分配任务、种植过于分散的倾向，以利机械化操作。
（三）统购包销外的百分之三十的菜田面积，应充分发挥各社队的种植特色和专长，由各社队因时因地自行决定。所收获的蔬菜自行出售，可议价批发给国营零售商店和菜市场，亦可自行设摊零售。商业部门与市政有关单位应安排必需的摊位。菜价参考国营商业牌价，工商管理部门收取百分之一到三的市场管理费。
（四）社员自留地种植的蔬菜可以自由出售，亦可由社队代售，社队可收取少量运输费用。
为了彻底解决蔬菜淡旺季的问题，商业部门应建设现代化的冷藏库，库容量至少在五千万斤以上，蔬菜旺季可贮存一部分。再安排收购一部分适于贮存的蔬菜，以便在淡季调剂市场。
（五）商业部门应建立必要的规章制度，对从事蔬菜购销的营业人员和基层商店实行奖罚办法，以改善经营管理，提高蔬菜质量，降低损耗，让广大市民能吃到新鲜多样的蔬菜。
北京市农科院蔬菜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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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有领导作风问题也有体制和方针问题
北京市蔬菜产销工作的问题，我认为主要有这样几点：一、菜田面积扩大，单产下降；二、生产开支逐年加大、纯收益显著下降；三、商业亏损逐年增加。为改变这种状况，提出几点建议。
一、领导要改进作风，深入基层，不搞瞎指挥。近些年，北京市蔬菜产销工作出现的问题，市委、市革委，以及计委、农林办公室、财贸办公室等主管蔬菜产销工作的领导同志都是知道的。对价格问题、产销工作问题、规划问题等，也曾组织有关单位调查过。但汇报后不是无人决定，就是以后再说，往往脱离实际，本末倒置，今天这样讲，明天又那样讲。
例如菜田面积，一九七八年初，市领导决定，下半年在近郊偏远公社增加二万亩长年菜田。经反复工作，六月初落实下来。但到七月份，市领导在制订一九七九年商品菜生产计划时，又减少一万亩。近郊秋季大白菜减产，去年十二月，市领导决定减少两万亩，移在远郊种植。主管业务局不同意，来回改变几次，至今尚未最后确定。
再如塑料薄膜大棚发展问题，一九七八年市领导提出，到一九八五年，北京市郊区建成十万亩。以后长远规划不提了，又拟订新的方案：要在一九七八年秋冬建成一万亩钢架塑料大棚。搞规划的同志提出不同意见，最后确定建大棚二千六百亩，其中钢架大棚只有一千亩。可是方案刚确定，领导又讲，一九七九年新建钢架塑料大棚一万亩，一九八○年再建一万亩。一万亩全钢架塑料薄膜大棚，加上配套的育苗温室及附属设备，仅基建投资一项就得八千万元。如果是国家低息贷款，每新建一万亩，也需十几年至二十年才能还清。大棚生产的蔬菜价格一般比露地生产高几倍，与目前人民生活水平也不适应。现在，世界各国保护地蔬菜生产面积比重，大多在百分之十以下，日本也只占百分之十七。其中温室很少，多数是投资小、用材少的塑料薄膜小棚和平地覆盖生产。这些国家工业比较发达，工农业产品比价与我国有很大不同，他们尚且考虑经济核算，我们难道就不考虑吗？露地生产潜力很大，单产却在下降，抓好大面积的露地生产才是关键。
以上举出的两个问题，从年初搞到年末，不仅动员了不少人力，用了很长时间，更重要的是，给我市蔬菜产销工作带来了很大的思想混乱，一直影响到基层。
二、精兵简政，减少层次，建立统一的蔬菜产销工作机构。目前，北京市的蔬菜产销工作，是多头领导，多头管理，层次多。又是块块，又是条条，谁都可以指挥。一件工作，一个问题，扯来扯去，时间拖得很长，过了季节，有的根本解决不了。仅蔬菜种子一项，北京市就有好几家管，谁都可以引种，谁都可以推广，开展工作十分困难。
三、搞好蔬菜产销长远规划，按自然规律、经济规律办事。蔬菜生产有自己的特点，要保证市场供应，必须采取露地生产、保护地生产、贮藏、加工、运输调剂等综合措施。
露地蔬菜生产可以充分利用大自然的优越条件，成本低，产量高，增产潜力大。关键是把肥料、种子、植保和栽培技术抓上去，把各种蔬菜作物安排在最合适的季节进行专业化种植，不搞强制性的排开播种，亩产量就可以迅速提高。
最后，冷藏建设也应抓紧抓好。目前北京贮藏蔬菜窖容超过两亿斤，但现代化冷库刚刚开始发展。首都这样一个大城市，没有一定数量的现代化冷库，市场均衡供应是保证不了的。
北京市农林局蔬菜处 吴景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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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蔬菜产销要大管小活
蔬菜生产，不论北方或南方都有季节性。在大中城市郊区，蔬菜生产与粮食、其它作物以及社队企业之间，存在争土地、劳力、肥水的矛盾。妥善地处理好这几方面的关系，既有利于调动社队的生产积极性，又不增加城市人民的菜金负担，同时减少国家亏损。所有这些，说明蔬菜产销矛盾相当错综复杂，不是简单地实行一项措施就能解决的。也不能设想，某些国外的具体办法，用在我国大城市，就行之有效。
我认为，对蔬菜产销的管理，应该采取大管小活的原则。
所谓大管，是指蔬菜生产一定要纳入城市郊区农业生产计划，由城市有关部门与生产队上下结合，共同制订下达。不能把安排生产计划，看做是不尊重社队自主权而犹豫观望，甚至转移到依靠价值规律来自发地调节供求关系。生产计划，主要是安排占供应量百分之七八十的大宗品种。不管是由国营公司统一收购、经营或者试行社队自产自销，都不能忽视这种计划安排。有的城市在试行社队自销时，提出蔬菜面积可以由社队自行决定，商业部门只提一个全年数量。这种做法实质上是怕多不怕少。没有一定的面积，就不能保证一定的数量。
每个季节的大宗主要品种，要计算购销价格水平。不论这些品种的收购价格如何调整，零售价格应继续贯彻稳定的方针，保证城市工矿区人民的基本生活。如果大宗品种上市，旺季零售价格完全靠价值规律调节，不仅城市人民的生活基本需要不能稳定，也会使生产陷于忽起忽落的盲目状态。
所谓小活，是指占市场供应量百分之二三十的细小品种，由社队自行安排。例如水生蔬菜、豆类蔬菜、调味品类蔬菜和每个城市的传统优良品种，应由各队因地制宜安排种植。这部分品种价格可以不计算在价格水平内，也可以产销双方议价成交。但是，国营商业还应制订一个合理的最高限价。
蔬菜产销工作如何改进，各地正在摸索。从当前来看，恢复产销合同制，可使蔬菜生产和供应紧密结合起来，生产者关心市场需要，增产适销品种，提高单位面积产量和质量。当然，合同要在落实生产计划的基础上，实事求是地由社队与商业部门认真签订。产销双方都要严肃执行合同；对不按计划和不执行合同的，要适当采取经济手段制裁。
社队自产自销，生产队直接进城设点零售，从少数城市试点情况看，要具备和考虑以下几个方面：
一、国营公司必须对蔬菜供应负责，认真研究如何安排生产计划，不能放任自流，更不能把供应任务推给社队。要解决数量、品种、余缺调剂、价格等方面出现的新问题。
二、蔬菜社队应有比较充足的劳力，保证淡旺季都能供应市场，也可以及时运输调剂余缺。同时，要正确执行国家的价格政策。
三、北方大城市蔬菜生产季节性很强，要考虑及时供应冬春淡季贮存菜和温室、保护地生产的细小品种及市外调剂品种。
北京 孙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