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1月17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锦鸡与麻雀
〔寓言〕
冯雪峰 遗作 黄永玉 配画
有一只锦鸡到另一只锦鸡那儿作客。当他们分别的时候,两只锦鸡都从自己身上拔下一根最美丽的羽毛赠给对方,以作纪念。这情景当时给一群麻雀看见了,他们加以讥笑说:“这不是完完全全的相互标榜么?”
“不,麻雀们,我不禁要说,你们全错了。他们无论怎样总是锦鸡,总是漂亮的鸟类,他们的羽毛确实是绚烂的,而你们是什么呢,灰溜溜的麻雀?”
〔编者附记〕这是冯雪峰同志于一九七五年冬在病床上写的最后一篇作品,从时间推想,内容可能与一位长期受“四人帮”迫害的老同志去看他的病有关。这篇寓言鲜明地表现了作者对“四人帮”及其帮派体系憎恶的感情。(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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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雪峰啊雪峰
楼适夷
雪峰啊雪峰,你死了已经三年多,直到今天,我才得面对你的遗像和骨灰,放声一哭,人生际遇,有难言哉!
你我相交五十年,相知则近六十年,友人应修人,常常对我说“雪峰雪峰”,如何如何。可能他写信给你,也谈过
“建哥儿”,因之身虽两地,各已相知。待一九二八年你穿着一件破长衫突来上海,我们一见如故,遂成好友。当时有人正批鲁迅,其中有的还是我所尊敬的老师和同志。我不懂理论,光是听听,他们说鲁迅是不革命的“趣味派”,我从小跑四马路,花几个铜子,每期都买《语丝》,觉得其中并无“普洛列塔利亚”、“布尔乔亚”、“意德奥罗基”之类难懂之话,读起来的确有趣,可能真是个不谈革命的“趣味派”。我的水平就是这样,于是坐在一旁,不敢发言。偏偏来了你这个冯雪峰——忽在一个小刊物叫《无轨列车》的,居然没有轨道,写一文曰:《革命与知识阶级》,说鲁迅是我们的朋友,他是革命的,应该团结。这使我恍然大悟,从此佩服了你,觉得你是对的。
我流浪日本,去了二年,和你断绝音讯。可是一九三一年春,回到上海,“左联”已成立周年,五烈士喋血龙华,你忽然来找我,二话不说,叫我到左联工作,果然我们的同志,已和鲁迅团结一致,在党的领导下,推他当我们左翼文化的主将。我们要找鲁迅,就找你。这时,我和你,一同跑腿,一同挨饿,甚至同被而睡。我们都是流浪者,学会流浪者的坏脾气,爱吵嘴,发牢骚,得罪的人不少。穷,是不用说了。可是穷友之中,第一数你。那时你已结婚,生了个女儿,叫她“小瘪三”,因为你住在北四川路一个公寓大楼的地下室里,壁上无窗,白天也得点灯,床架子上还挂满孩子的尿布。你就是不顾家,那时明明写点译点,也可以捞他三块五块,我们就靠那样过活。可是你没功夫,日夜奔走,从不为稿费而动笔,一无收入,有时只好伸手向朋友要钱,回家去买米。还时时被特务跟踪,有时闯进被破坏的机关,差点被捕。一次,你在马路上同特务打架,大喊“强盗绑票”,引来大群行人,居然脱身跑掉。但从此以后,你在上海,连地下也呆不住了,便远走苏区,直到参加长征。
一九三七年我从牢中出来,到了上海,第一个来找我的又是你。你说:“他们有些人,一心要当国民党的新官了,我可不干,还是回老家。”我大吃一惊,说:“怎么可以开小差?”你说:“组织批准了的,让我回家写小说。如果日本人打到我家乡,我就上山打游击。”从此以后,又久断了音讯。到了一九四一年,则谣言传来,你在上饶集中营,已得回归热而死。我有点不信,也有点信,拿起笔来,写了一篇《怀雪峰》,总算似悼非悼,果然错悼了你。抗战胜利,上海重见,你读了我的《怀雪峰》,哈哈大笑,说:“你这家伙,把我写得这样凶。”原来,你脾气暴,爱骂人,我自己就老挨你骂,我在文中把这些都写到了。不过那篇即使算作悼文,悼的还是一个假死人。现在,挨到我写真悼文了,你可再也看不到了,即使写错,你也不会笑我了。记得你笑我那时,你呆在一个小小的亭子间里,整夜的写,写了几夜,也不过写一篇几百字的小寓言,你一边抽烟,一边苦思,得到的稿费,有时还不够抽烟。吃苦耐劳,好象就是你的命运。
这些都是陈年老话,多说也没意思。谁会想到,我们大家到了晚年,又挨到一起蹲
“牛棚”,一起下干校。在“牛棚”里,你一天到晚被勒令书写所谓“调查材料”,有一次你自己统计了一下,说你已写了一百多万字,比原来要写的那个长篇还多了。在干校里,你挑粪种菜,抬水泥电线杆,年已七十,居然还是个棒劳力。我说:“雪峰、雪峰,没人派你干,你就多活几年,看看也好嘛!”你就是不听。
后来你回北京,不久我也放回。我不得上你家看看,你也不来我家。你住院开刀,我不得来探病;你溘然而死,我不得送终,甚至那个没念悼词的追悼会,我也不得去参加。我只在你火化那天,买了一束白花,站在医院后门的寒风中,等了半天,看你的遗体从太平间扛出来,放在水泥地上,才敢走上前去,把那束白花,放在你的身上,算是对五十多年的老友作了最后的告别。
近二十年来,我知道你唯一的心愿是回到党的怀抱,直到你弥留之前,你说话已经不大能够发音了,你向党提出的最后一个请求,就是“回到党里”。四十多年前我在敌人的牢狱,就亲耳听到过邓中夏同志殉难前所说的一句话:“我邓中夏化了灰还是共产党员!”你正是那种化了灰还是共产党员的人!
我们的党是伟大的,它已经接受了你的遗愿,把你重新搂入自己的怀抱。雪峰,你的遗愿实现了!你所耿耿不忘的事业,“长征接力有来人”,正开始蒸蒸日上。你所从事和关心的文艺事业,今天也正出现一片思想解放,禁区大破,老人笔健,小将辈出,繁荣在望,希望无穷的景象!
“马克思主义是一定要胜利的!”我想,当你的心脏停止跳动前的一刹间,虽正当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你一定是抱着这样的信心而离开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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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治法才能治人
曾慧民
公元六○○年,正是隋文帝的晚年。齐州小官王伽,押送囚犯李参等七十余人进京,行至荥阳,估计误了限期。而当时法律规定,误了期的话,押送者也要判罪的。于是,王伽化整为零,遣散民伕,释放罪?福?滞犯下罚?级ㄈ掌谠诰┏蔷燮搿:罄矗??凶锓付既缙诘酱铮??缺一人。晚年还很精明的隋文帝闻知此事,“龙心”大悦,召见王伽,赞赏不已,又赐宴李参等,席终宣布赦免无罪。
王伽为何敢释放七十余名重犯?李参等为什么情愿进京服罪服刑?我看主要是当时“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隋文帝严于治法,精于治法,终能善于治人。可以设想,当时,如果秉政的草菅人命,执法的量刑无边,随便关押,任意诛杀,有法等于无法,无法就是有法,非愚忠之人的王伽、李参等,早就逃之夭夭,或隐入市井,或没入寺庙,甚至占山为王,与朝廷对抗……。
历史是一面镜子。清代学者黄宗羲说:“有治法而后有治人。”确是很有见地。
我国有九亿多人,如果没有法制,没有法制观念,公民在法律面前不能一律平等,少数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多数人的基本权利受到侵犯与损害,势必造成各种矛盾尖锐,社会动荡,政局不稳,人心思乱,也就绝不会有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更不会有社会、生产和工作秩序的安定。
五届人大二次会议公布了七项法律,进一步加强和完善社会主义法制,切望从此整顿纲纪,革新风气,维护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自然人心思定、思治、思上,为四化建设的积极性、创造性也就能更好地发挥出来。
历史和现实的经验:必须由人治走向法治。治法方能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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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艺新书

《雪峰的诗》
黎元
冯雪峰同志不仅是知名的文学家、文艺理论家,也是一位诗人。他的诗集,已由他的子女冯夏熊同志等和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共同编好,即将出版。
冯雪峰(1903—1976)同志一生的诗歌创作,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一,从1921年到1923年,他在杭州读书,与潘漠华、应修人、汪静之等创立湖畔诗社的时期,先后出版过两种合集:《湖畔》(1922年)和《春的歌集》(1923年);二,从1941年到1942年,他被囚于上饶集中营(江西上饶灵山南麓)时期,后来曾出版了《真实之歌》(1943年)和《灵山歌》(1946年)两种个人诗集;三,从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他在被错划为右派分子的艰难困厄的境遇里,偶然运用古体写了几首言志抒怀之作。包括曾经编集出版,发表过和没有发表而今天能收集到的作品,合计七十七首。现在编成一本,题为《雪峰的诗》。
为了保存原来的面貌,诗集用原编的集名,作为本集分辑的题名。需要说明的是:《湖畔》和《春的歌集》原为数人合集,雪峰的诗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灵山歌》是原编《真实之歌》的一部分。现在把没有编入《灵山歌》的作品,仍旧以《真实之歌》原名,并保留原序,作为一辑。此外,作者生前没有编集的散篇,则作为《集外》,另成一辑,故全集共分五辑。其中《春的歌集》中原有《秋夜怀若迦》散文一篇,未收。《真实之歌》,根据序言所述,是作者原来计划编印的《荒野断抒》的上卷,下卷为长诗《彗星》。但《彗星》后来并未出版,也没有发现原稿。《灵山歌》有序言一篇,已一并收入。《集外》中最后的三首古体,原稿无题,现在的标题是编者加的。
为了对作者的创作和经历作简要的介绍,诗集在卷末附录了楼适夷同志写的《诗人冯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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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沿着川江走
雁翼
沱江一瞥泛期过了,水流又变得平缓,平缓的沱江呵,清如镜面,江底沙平似缎,金光点点,偶有如梭的鲤鱼激起漪涟。汽船帆船争渡,你追我赶,这如画的情景令我忘返。可是,那往日暗礁的身影,为什么总是在我眼前浮闪?难忘那涛滚浪翻的洪水呵,曾把江底的泥沙冲乱,丑恶的礁岩露出了真容,把如飞的舟船暗算。如今,是看不见暗礁的影子了,它们又潜伏在泥沙的下面。警惕呵,驾船的战友,不要被沙平流缓的现象蒙骗。
都江堰都江堰呵,装宝的瓶,你究竟有多深、多宽?岷江的水灌了两千多年,还没有把你灌饱、装满。今天,为了把你看够,我坐车、骑马又坐船,走了输水河道四千里,还没有找到你的底和边。一路上只见油菜花儿开,似满天彩霞落地面;千里麦苗正抽穗,迎风低语话高产。那一片又一片的稻秧苗,碧如玉,片片夹在镜里面。抬头遥望水天相接处,红旗展,雄鹰旋,炮声隆隆硝烟腾,引我急忙跑去看。原来是呵,千万新李冰,正把宝瓶加深又加宽。直到把蜀水巴山全装下,天府之国处处都成丰产田。
宜宾酒未到宜宾,早闻美酒香味浓,走进宜宾,反不闻酒味香,不是名酒香远不香近呵,只因为酒城的万物都芬芳。你嗅一嗅,桔树白花喷酒气,你尝一尝,桂圆肉里酒味藏。掏一斗泥土蒸一蒸呵,也准能滴出美酒斤二三两。更喜那酒城人个个情似酒,烈得似火炼,香得如蜜酿,醇美的感情酿出醇美的酒,醉在千百万友人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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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乔治·埃乃斯库,我爱你
吕远
乔治·埃乃斯库是罗马尼亚历史上著名的人民音乐家,然而至今似乎还同我们生活在一起。此刻,他仿佛站在我的面前,明亮的眼神在闪动着深情的光泽,刚毅的嘴唇上浮现着隐约的笑意,热情地向我们倾诉着他对他的祖国罗马尼亚的钟爱和怀想。——这就是前两天夜间,我在红塔礼堂聆听罗马尼亚乔治·埃乃斯库国家乐团的演奏时,头脑中不时浮现的动人形象。
乔治·埃乃斯库乐团是一个规模宏大、技术精湛、表现力丰富的艺术团体。他们的热情,他们的风度和他们高尚的艺术趣味,都使我深深感到那是乔治·埃乃斯库艺术生命的继续和发展。乔治·埃乃斯库国家乐团的全部表演证明:他们不是凭空地叫着乔治·埃乃斯库的名字的。
我已经是第六次在北京欣赏罗马尼亚艺术家的音乐表演了。我深切感到,他们的艺术正象他们的民族一样,朴素的外貌,内涵却十分广阔博大。每次欣赏之后,都觉得有更深一层的了解和感受。这次他们又为我们送来了丰富的古典的和现代的器乐和声乐作品,以及中国的作品。在整个音乐会中,始终贯穿着罗马尼亚艺术家们独有的艺术风格。由功勋艺术家米哈依·布勒迪恰努指挥的《罗马尼亚狂想曲第Ⅰ号》和由功勋艺术家约瑟夫·康塔指挥的交响组曲《勇敢的米哈依》,都是充满罗马尼亚人强烈的民族精神的艺术珍品。特别是《罗马尼亚狂想曲第Ⅰ号》,简直是镶嵌在罗马尼亚胸襟上的一朵宝石之花,璀璨而绚烂。在这篇短文里,我只能侧重谈谈这首使全场沸腾起来的作品。这首乐曲的内容十分丰富,结构繁复而严谨。单簧管的开始乐句象带着花香的、巴尔干的微风,轻轻吹进我们胸怀,音调清新而温和;双簧管以同样亲切感人的语句回应,这一段对话式的木管片断悄悄地罗织了一幅美丽的罗马尼亚景色的轮廓。随后由轻盈的竖琴声揭开了舞曲节奏的第二乐段,它那舒展的速度、动听的旋律,和英国管同小提琴的优美对答,使我仿佛看到从朝雾中显露出来一群在青青的草地上舞动的罗马尼亚少女,轻盈、从容、柔和而又充满活力。乐曲象委婉的溪水在山谷里轻轻流淌,时而化作涓涓细流,时而汇为滔滔大河。中提琴的独奏片断象母亲在孩子身边的温情絮语,长笛的美妙旋律象悠扬的牧笛在群山中回荡。之后,短笛和木管此起彼伏,速度愈来愈快,那火热的曲调和跳荡的节奏,使我们感到田野的风在我们身边疾吹,雪白的云朵在我们头上飞扬,整个巴尔干东侧的人民都在这音乐声中轻轻踏着舞步。突然铜管以宏大的气势把乐句推进到更加开阔的境界,艳阳高照,碧空如洗,云雀漫天飞舞,麦浪在大地上荡漾。乐曲推向高潮,忽然化作奔腾的洪流,那漫长、雄壮、宏大而辉煌的结束音正象千里奔腾的多瑙河,以无敌的气势冲入海洋……
想要全部描述乐曲的内涵是徒劳的。因为它是乔治·埃乃斯库几十年生活的结晶。它不仅是罗马尼亚人对自己可爱的祖国和家乡生活的艺术概括,还是这个古老而坚强、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民族的内心生活的集中表现。它强大的感染力来自音乐家对人民的深刻理解。全世界劳动者的心都是赤诚而滚烫的,不论东方或西方,亚洲或欧洲,人民的心永远是相通的。不通或梗塞,那只是少数反人民分子制造的暂时障碍。曾经有段时间,埃乃斯库的作品也被列为充满资产阶级毒素的毒草,“四人帮”曾经企图在中国的土地上消灭一切有人民性的文化珍品,但这总是以螳臂当车的形式结束的。通过乔治·埃乃斯库国家乐团的来访,埃乃斯库的琴声,必将深深进入我们的生活,并将永远生活在我们中间。
乔治·埃乃斯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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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文化生活

杂志的杂志《文摘版》
顾家熙
正当《新华月报》创刊三十年的时候,《新华月报》(文摘版)在本年初创刊了。
谈起文摘之类的杂志,我国就有过复旦大学出的《文摘》和开明书店出的《月报》。这是抗日战争前夕的两个有影响的大型刊物。在抗日战争初期的孤岛出版的文摘性质刊物,则有阿英同志编的《文献》。《文献》以大量篇幅刊登延安和华北抗日民主根据地以及苏南新四军所出报刊上的文章。《文献》的许多读者,都先后奔赴延安和八路军、新四军。
今年《文摘版》能够创刊,完全不是偶然的。这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言论自由,文化兴旺发达最有力的证明。
《新华月报》的《文摘版》是十六开本,每期有二百六十多页,大部分用小五号字密排,容量很大,约近六十万字。每期有彩色插图四面,封底、里也是彩色。版面设计严肃大方,又富于变化。标题不多占篇幅,无头轻脚重之感。封面刊登了近三十篇的主要目录。杂志不用打开,就使读者一目了然地知道这一期里有些什么主要内容。
《文摘版》精选精编,善于把围绕某一问题有关的各地报刊上的文章组织在一起,富于现实感,使人们一卷在手就感觉到时代的脉搏。每期《文摘版》几乎做到把一个月来的理论、政治、经济、历史、文艺、自然科学各方面所发表的重要文章、作品网罗净尽。即使是经常博览报刊的人,也往往发现一些被自己平时漏看的好文章。目前专业性杂志不下千种,人们难于一一翻阅。《文摘版》应运而生,大有存在必要。
现在的问题是要力求出得及时一些。建议编者事先向全国各大刊物索取付印清样,并请各刊物编辑自己推荐好文章。这就可以使《文摘版》赢得时间,使之和原刊发表的时间比较接近。《文摘版》编者自然要博览群刊诸报,取其精华,浓缩了味道就更浓。文摘,文摘,就是要“摘”,摘后编入。欲看全文的人,自然会找全文去看。重要的文章还可请原作者自己压缩,或请原作者重看一遍,略加订正,作为定本。这就更可加强其权威性。《文摘版》有的文章正是这样做的。此外,《文摘版》还可以增加一定数量的特约稿和特译稿,以补不足。
《文摘版》既选又摘,编者是选家,又是摘要能手。选什么不选什么,删何处,留什么,是有极大倾向性的。现在《文摘版》就很注意反映新情况、新问题、新知识,对解放思想的文章就很舍得篇幅并给予适当的地位。希望保持并发扬这个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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