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月30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建议精简机构减少会议
最近,我们走访了天津市十几个工厂企业,这些单位的领导干部一致提出:当前的一个迫切的问题,是要精简机构,减少会议,让企业领导从繁多的会议和行政事务中解放出来,以便把主要精力用到建设四个现代化的工作上来。
“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都往针鼻里穿”。一些企业的领导干部经常用这样的话来形容上面召开的会议,多到使他们难以应付。他们告诉记者,现在市和有关部委要召集他们开会,局和公司以及这些单位的科室也找他们开会;工业主管部门找他们开会,区和街道也找他们开会。许多会议,又必须由厂的一二把手或负责某项工作的领导干部参加。这样,就使厂领导把许多时间耗费在会议之中。许多工厂虽然有六七个到十多个领导干部,但对上面召开的会议还是应付不过来。据了解,许多企业的领导干部,一个月有一半时间泡在会议里。甚至有时在同一个时间里,有两三个会议等着同一个领导去参加。
会议太多这个老问题为什么解决不了?究其原因,主要是一些部门的管理体制和领导作风,不适应企业发展生产的要求。现在有些领导不为生产第一线着想。他们很少深入实际,切实解决问题,而是过多地召开一些和生产无关的会议。有的甚至把会议规模的大小,开会次数的多少,时间的长短,什么人参加了会议,作为对某项工作重视与否的标志。上级开过一次会议后,就立刻要求下级也层层召开同样内容的会,至于开会的效果如何,是否能够解决问题,就很少有人过问了。
许多企业的领导干部指出,开会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领导机构重叠,层次太多。他们说,现在一个工厂不仅要受市委各部委和市革委会的局和公司的领导,区、街道也给他们布置任务。不少业务领导部门还要求企业建立和他们的专业对等的机构,做到上面有什么部、处,下面也有什么科、室。这样,企业的机构就十分庞杂。现在有些企业的科室多达十七八个以上,这是一个重要原因。由于企业领导机构层次多,部门多,因而各种各样的会议也多。大家认为,现在应该大力精简机构,减少领导层次,以改变目前这种领导多头、管理混乱的状况。
能否精简机构,减少会议,直接关系到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速度,这既是个经济问题,又是个政治问题。许多企业职工要求采取切实措施,把这个问题解决好。
新华社记者 窦合义 范银怀
新华社通讯员 夏 林
(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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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

谈“会风”
提起“会风”来,这是一个棘手的老问题。中央三令五申,党报屡有批评,干部、群众早有呼声,但它总象寒风中的冰块一样融化不了。“四害”横行时,那些跳梁小丑们别有用心地运用各种会议斗干部、整群众、打派仗,使不少基层干部听说“开会”二字,就心烦意乱,畏葸不前。现在呢?尽管内容不同,形式有别,然而仍然会议成灾。就一个县的科局来说,几乎天天要有人开会。有时一天四、五个会议。这些会议都以县委、县革委会的名义召开,要求科局长亲自出阵,不准代替,否则就受责怪、批评,颇有有苦而无处诉之难。一个公社党委书记和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层层加码的会议时间加在一起,每年大致要占去五分之二的时间,个别的还要多些。至于县委书记更是缠在会上,忙得不可开交,操劳尤甚。现在县以下的干部,只要挂上一个“长”字,就成了“会议专家”了。这些“长”字干部,把大量的精力和时间耗费在会议上,几乎天天在会议中混日子,而对“四化”进程中的许多实际问题却无暇解决。换句话说,就是开会灌得多,付诸实施少。日复一日,好象蹲在闷葫芦里,什么“调查研究”、“联系群众”、“企业管理”、“参加劳动”、“学习技术”、“抓好典型”,只能打着“金”字招牌晃一晃,糊里糊涂转回来。久而久之,这些带“长”字的干部就成了碌碌无为、没有实践经验、管理水平低下、只会空发议论、发号施令的“胡参谋夏(瞎)指挥”了。究其后果,可想而知。观其范围,何止一社一县?!
为此,我建议上级机关采取切实措施,精简会议,提高会议质量,彻底改革现在的“会风”,把广大基层干部真正从会议里解放出来。
山东即墨县交通局
邢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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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来信综述

“雷打不动”可以休矣
读者不断来信呼吁取消侵占职工大量业余时间的政治学习制度,让人们进行有效的自学和做些必要的家务劳动。
学习时间“雷打不动”,但常常学不到啥东西。安徽省地质局六六四地质队规定,每星期一、三、四、五晚上为政治学习时间。山东淄博洪山煤矿除星期天外,每天都有一个多小时的政治学习。河北唐山市花纸厂规定一星期有五个晚上开学习会。山西怀仁县的饮食服务公司连星期日也要学习。还有些单位规定,上夜班的工人也要参加白天的学习会。
规定这么多的时间,用来学习什么呢?南京铁路分局浦口车辆段的李汉皋说:“在这每天固定的政治学习时间内,大多是进行同样内容的反复讨论,东拉西扯,有时甚至议论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唐山花纸厂葛士林反映:“拿实行奖励制度来讲,其意义工人是最明白不过的,而领导却让工人今天讨论,明天讨论,会开了一次又一次,具体实行却不见影。有的领导讲起话来还左强调,右重复,拉长音,害得娃娃在哺乳室哭,工人在下面叹气跺脚。”焦作矿务局王封矿的柴维新说:“学习会上,不是读一段报纸,就是天南海北扯一通。天天如此,效果甚差。”
有些单位对不参加学习会的人实行“经济制裁”,弄得大家哭笑不得。比如对不参加学习会的人,按旷工处理,扣发工资、扣发奖金或取消评奖资格,有的甚至停止工作。湖南衡阳石油站青工颜迪生几晚没参加学习,被扣发两天工资。参加学习的人,表现怎样,效果如何,领导一概不问。有的人开了半天会,学的什么都不知道。
家务没时间做,业务无时间学,大家把这种政治学习当成灾难。河北峰峰矿务局一矿的一名井下工人写道:“我们在井下时间往往超过八小时。住得远的人上下班往返要两个多小时,再加上学习,一天下来就什么也干不成了。洗衣、买菜、看病、照顾小孩这些必要的家务劳动,只能起早贪黑。”李汉皋说:“群众坐在学习会上,心早就飞到家里。特别是双职工,会一散急忙往家赶,小孩子已经在门外或楼梯旁饿着肚子睡着了。”还有许多工人希望在业余时间学点业务技术知识,读点科学著作,看看报纸,可是这些时间全让无效或效果不大的政治学习给占了!
读者普遍认为:必要的政治学习时间一定要保证,但要讲求实效。学习的效果,要在实践中表现出来。学习方法和时间安排都要和生产实际结合起来。那种违背群众意愿,与生产对立的形式主义的政治学习,是“四人帮”设立的禁区,应该大胆冲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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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人民需要的时刻
——记解放军兰州部队空军某部测报训练连爱民的事迹
这里记述的是人民解放军兰州部队空军某部测报训练连在去年八月七日这一天,连续为人民抗洪抢险,奋战烈火,抢救伤员的感人事迹。兰州市党政机关领导同志和人民群众称赞这个连的干部战士人人是“钢铁战士”。
激流勇进
去年八月六日夜晚,兰州地区白塔山下,黄河岸边,遭到几十年未遇的特大暴雨袭击。连长陈和平一夜未合眼,四出巡视水情。七日凌晨三时许,雨越下越大,黄河奔腾咆哮,山洪即将暴发。陈和平当机立断,吹响了紧急集合哨。全连一百二十多名干部战士兵分两路,投入抗洪抢险的战斗。陈和平率领一支队伍冒雨赶到附近的甘肃省日用杂品公司仓库。仓库西侧是一条直通黄河的十几米深的排洪沟。奔腾的洪水裹挟着成千上万方砂石,把沟外石坝冲开两个豁口,扑向库房。在这危急关头,副连长佟来纵身跃入激流,几十名干部战士也跟着跳下,大家手挽手组成一道人墙,用胸膛挡住湍流的冲击。其余同志奋力抢运砂袋、石块堵口。浪高水冷,暴雨淋头,副班长杜会明在黑夜中不停地搬运砂石,左腿划破两条二寸多长的血口,鲜血染红了军裤,仍然搬石不止,直到昏倒在泥水中。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夜战,豁口堵住了,仓库保住了,战士们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烈火丹心
早晨七时,骤雨初歇。与洪水搏斗了半宿的测报训练连干部战士又饿又累,准备返回驻地。突然,两里路外的一个工厂上空腾起烈火浓烟。指战员们忘记了疲劳和饥饿,立即奔向火场。
原来,山洪冲下的石块砸坏了半山坡上的汽油罐,汽油随着雨水流进山脚下的厂区,引起大火。烈火燃着水上的浮油迅速蔓延,方圆几百米一片火海。
厂部的几间平房已被烈火吞噬,门窗吐着熊熊的火舌,半山腰那个汽油罐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球。附近的库房里存放着一百三十九个瓦斯罐,不远的半地下室里存放着二百四十六桶煤油和酒精,与这个厂一墙之隔的一家化工厂里,还有大量易燃易爆化学物品,如果发生爆炸,这两个工厂及毗邻的医院和周围的居民区就会化为灰烬。
但是,山洪冲毁了道路,消防车无法进入;烈焰浓烟,热浪炙人,大量易燃品随时可能爆炸,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连长陈和平大吼一声“上!”率先冲进存放手榴弹、子弹的保卫科房间。班长田汉生挥锹砍断电源线,战士朱柏林、田军抢出滚烫的枪支,给养员卫建设等背出了电话总机。不少同志衣服鞋袜着了火,出来在泥水里打个滚又冲进去,把烫手的保密柜、档案柜也抬了出来。
工厂厂部的大火向东侧的瓦斯罐库房蔓延。一部分同志冲进库房,抱起几十公斤重的瓦斯罐飞奔,很快把一百多个瓦斯罐转移到安全地带。
骨肉情深
下午四点多钟,大火控制住了,一场重大的事故避免了。指战员们在水、火中接连搏斗十几个小时,茶饭未沾,满身泥水、油污。就在这时,他们又发现一个紧急情况:厂里四名职工烧伤,有的昏迷不醒,必须火速送省医院抢救,但道路冲毁,运不出去!
“救人!”连长发出新的战斗命令。
没有担架,同志们七手八脚用木棍和行军床扎成几副担架,运送伤员。
公路上,满布水坑,泥砂乱石成堆,行走十分艰难。有的战士脚被尖石划出一道血口;有的同志被木棍磨破了肩膀,血和军衣沾在一起。大家仍然奋力前进,只用两个小时,走完了二十六里路的艰苦路程,把伤员们送到省医院。
测报训练连在这一天内的感人事迹,在驻地党政机关和人民群众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甘肃省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和有关工厂、仓库干部群众纷纷来连队慰问,送来慰问品和慰问信。工厂和附近街道办事处的领导干部,代表广大工人和居民,赶到兰州部队空军领导机关为训练连请功。九月八日,中共兰州市城关区委、区革命委员会给训练连送了锦旗和奖状、奖品。
最近,兰州部队空军领导机关为训练连记了集体三等功,为连长陈和平等十一名干部战士记了个人三等功。并向所属部队通报了训练连的事迹,号召广大指战员牢记我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在人民需要的时刻,上刀山闯火海,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新华社通讯员 栾政
新华社记者 王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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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爱民新事

狼牙山下稻谷香
河北省易县狼牙山下的北桥头大队,去年水稻又获大面积丰收。干部、社员们一谈起来,都情不自禁地说,这稻谷里有咱子弟兵的心血。
那是在一九七二年,解放军某部五连的干部、战士来到北桥头大队参加劳动,看到村头有一片洼地荒着没种。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大队有二百多亩沿河洼地,每到雨季河水漫进地里,种上的玉米常常被淹死,颗粒无收。队上本想种水稻,但因为方圆几十里没有人会种,只好让它荒芜着。连长苏长华想,连里有不少南方籍战士,能不能派他们去帮助社员在洼地试种水稻呢?他的想法,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他们随即从连里挑选了五名有种水稻经验的干部、战士,组成试种水稻小组,前去支援。
头年,连队与大队商定先试种五十亩。育秧前,技术小组的同志们同社员一起选种、浸种,平整秧田。秧苗插上后,他们又风里来雨里去地进行田间管理,当年五十亩水稻取得了平均亩产四百五十斤的好收成。
以后,五连的同志又协助大队成立了水稻栽培研究技术小组,共同总结经验,在提高单位面积产量上下功夫。根据当地早春低温、干燥等特点,他们不断改进育秧方法,还摸索了一些抗倒伏、治虫害的办法和措施,使北桥头大队的水稻种植面积逐步扩大,产量也逐年提高。过去二百多亩颗粒无收的河边洼地,如今全部种上了水稻,平均亩产达到七百斤以上。干部、社员作诗赞道:
昔日洼地荒草长,
如今方田稻谷香;
感谢亲人解放军,
爱民又谱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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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爱民新事

牡丹江上鱼水情
去年十一月十六日下午,牡丹江海浪大桥东侧结冰的江面上,突然传出孩子们的呼救声:“小爱军掉进冰窟窿里啦!”“快救人啊!”
小爱军是牡丹江市郊区兴隆大队社员阎福顺的独生子,喜欢和小朋友们撑着小爬犁到封冻的江面上滑冰。这天下午,他不小心一下滑到了江心,压碎薄冰,掉进了江里。
在这危急的时刻,正在江边挖沙的解放军某部三连的几位战士立即跃出沙坑,直奔出事地点。跑在最前边的班长窦永杰,在离小爱军还有十多米远时,脚下的冰层就不时发出“崩崩”的碎裂声。他边跑边向身后的战友喊道:“你们快站住,危险!”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窦永杰已落入江中。冰冷刺骨的江水冻得他浑身一阵阵麻木,但当他看到小爱军正在冰窟窿里惊慌地用双手扑打着水面,便高声喊叫小爱军扒住冰层,等待抢救。他猛劲地砸冰开道,不顾一切地向小爱军接近。这时,战士刘建也赶来了。他甩掉棉衣,飞身跳入冰冷的江水中,挥臂拨开冰块,很快与窦永杰汇合在一起。他俩在水中互相鼓励,破冰前进。当他俩快要接近小爱军时,兴隆大队的社员送来了一个两米多长的梯子。窦永杰和刘建拚尽全身力气,用梯子把小爱军从冰窟窿里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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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爱民新事

帮助苗寨办小学
在云南西双版纳的边境地区,有一个叫磨憨的苗寨。每天清晨,当百鸟在林中欢快地鸣叫时,被翠竹掩映的寨上小学也传出阵阵清脆的读书声。队长杨西高一听到这读书声就眉开眼笑,总是说:“多亏解放军帮助,今后挑会计、记工员不用发愁啦!”
原来,这个苗寨因为离大队办的小学很远,加上山高林密,野兽经常出没,全寨适龄儿童都无法去上学。解放军某部一个群众工作班的战士了解到这个情况,决心帮助苗寨尽快办一所小学,解决苗家子弟的读书问题。寨上的群众知道了,都拍手叫好。战士们就和苗族社员一道上山砍龙竹,割茅草,在寨子里很快搭起了一间敞亮的教室,并帮助社员做了课桌、板凳和黑板。与此同时,他们及时跟部队取得联系,从二百多里外的县城买来小学课本以及纸张、笔墨等,还特地买来了一盏供晚上辅导学习用的大汽灯。
学校建起来了,请谁来当教师呢?全班战士一合计,都推举文化程度比较高的副班长韩学友来担任,开设语文、算术两门课。韩学友白天当老师,晚上当学生,经常坐在苗家火塘边,认真学习苗家语言。有些苗族社员家务事多,对孩子上学有影响,战士们就到他们家里做工作。这样,寨上二十七名适龄儿童全部入了学。做父母的眼看着孩子们读书、写字、算算术,天天向上,都打心眼里感谢解放军。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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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答复

答复积压物资等于犯罪
最近,我随领导人到某厂蹲点,突出地感到物资积压严重。这个厂有一千来人,五金仓库有金属材料一千一百多吨,价值六百多万元,百分之五十是积压物资。其中用途最广的铝板、铝棒积压最多,达数十吨。许多是一九七○年就堆放在那里的。有些金属材料已腐蚀生锈。十六毫米的铝板库存可用四十一年,四十毫米的库存可用三十五年。这种本来不用或用量不多的物资,至今仍继续订货进厂。这些积压物资中,许多是国家十分短缺的物资,如钛、镁、钼钛合金、高温合金钢等。这个厂的电子元件库,仅一种二极管就积压资金二十二万多元。这些不用的电子元件,放置年限久了,就会老化报废。
有的价值几十万元的设备放在露天,无人过问,甚至包装箱没打开就报废了。一台立式蒸发机,只用了主件,而价值二十六万元的附件放在露天,等待报废。……
物资积压的原因,一是领导不过问,采购人员无计划;其次是计划上的原因,原定任务变了,大量已订货进厂的物资积压起来。这在科研试制单位是相当普遍的。 北京 周子元
周子元同志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他对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的分析也是正确的。他要求解决这个问题的迫切心情代表了广大干部、群众多年来的共同愿望。由于林彪、“四人帮”长期干扰和破坏,使得科研生产、物资管理等工作遭到了很大的破坏和损失,但是粉碎“四人帮”两年多了,现在有些问题还没有很好解决,主要责任在部党组。我们诚恳地欢迎群众的批评,决心认真改进工作。
第七机械工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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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黄山会议何其多
不久前,我去全国著名的风景区黄山游览。下了汽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广告牌,仔细拜读,几乎全部印着各种“会议报到处”的字样。行至黄山宾馆登记处,围的人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服务员急得满头大汗,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说:“宾馆正在接待几个会议的代表,床都占满了,连地铺也没有。”
当天晚上,我拖着疲倦的双腿,爬到半山腰的慈光阁借宿。无意中,墙壁上几张醒目的大红感谢信吸引了我。读下去,落款是“华东地区电子工业产品价格衔接会议”、“一机部工业电器自动化专业教材编写会议”……。无巧不成书,又是一连串的会议。仔细一了解,每年游览佳季,各种各样的会议几乎没有断过。黄山宾馆终日忙于招架,常常卧无虚席。
黄山位于安徽省的南部,地点偏僻,交通不便,长途汽车要行驶五百里,才能接上铁路线。上面所讲的会议,尽管名目繁多,却无一与黄山有直接的联系。例如,研究鲁迅的会议,不选择鲁迅生活、战斗过的地方,偏要在黄山开。计算经济消耗,且不说火车、轮船、汽车的交通费,就食用来讲,黄山宾馆位于海拔六百多米处,最高的北海宾馆,位于海拔一千六百多米处,粮、菜、盐全靠人的肩膀担上去。当这些会议代表们大嚼其佳肴美味的时候,是否想到过要给多少人增加负担?!他们的感谢信倒是披露了一点心里话:“轻松愉快地游览了全国著名风景区黄山”。一语道破,会议与黄山的感情所以深厚,是由于黄山风景优美,山石壮丽,青松挺拔,清泉甘洌。
尽管你们把抓纲治国挂在嘴上,写在纸上,但这个庄严的名词帮不了你们多少忙。希望热恋于黄山会议的人们,懂得我们国家还是一个穷国,不要借口开会游山玩景。
南京海军军医学校政治部 马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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