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7月8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春雨之歌
——记北京市通县一中班主任刘纯朴同志
《人民教育》记者 李树喜
人们赞美春雨,有些同志还会背诵不少歌颂春雨的诗句。但是,这里要说的是心血化成的春雨,它比自然界的春雨有着更神奇的力量。它能为受害的禾苗洗去毒污,使枯萎的幼芽复苏生长,让祖国的花朵放射出绚丽的光彩。
在这里,我们要向读者介绍一位费尽心血培育学生的优秀人民教师,他的名字叫刘纯朴。
(一)
刘纯朴今年三十三岁,一九六八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学院,走上工作岗位以来一直在北京市通县一中担任数学教师和班主任的工作,已经八年了。
这是不寻常的八年。在这些年月里,我们党同“四人帮”反党集团进行了一场严重的斗争。“四人帮”全面篡改毛主席的教育方针,毁灭教育事业,掀起了股股妖风。在这混乱的情势下保持良好的班风,就象在风浪激荡中稳住一只小船那样困难。但是,刘纯朴以顽强的毅力坚持着,斗争着。尽管人累瘦了,眼熬红了,但他所带的班始终没被搞乱。好多班队形散了,他的班仍然齐整;好多班上课时哇哇吵闹,他的班课堂上安然有序;许多教室的玻璃打光了,他那个教室却基本完好。
刘纯朴身体单薄,气力很弱,由于劳累和疾病而显得消瘦的脸上总是透出文质彬彬的和蔼神色。他说话声音不大,即使最严厉和激动的时候也不大声吵嚷。特别是对于他的学生们,他更温和,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没有粗暴的训斥和讽刺挖苦。就在“四人帮”猖獗,一些学生侮辱、打骂老师的日子里,他也不歧视、嫌弃而是满腔热情地帮助那些为一般人所厌弃的孩子。
那是“四人帮”大反所谓“师道尊严”,鼓吹流氓英雄的日子。班上有一个严重沾染坏习气的学生,满口流氓语言,到处寻衅打架,同学们都怕他、恨他。那年春天,这个学生在学工劳动中砸折了一个手指,在家养伤。父母厌弃这个孩子,不但没有给孩子提供必要的养伤条件,还因为孩子不能出去惹事暗自高兴呢!
刘纯朴每隔一天看望一次那个孩子,用自己的自行车推他去医院检查、换药,再把他推回家。一天,他看到孩子的手上、脸上都是泥污,知道他的手不方便不能洗脸,就叫一声孩子的名字说:“来,我给你洗个脸。”
“什么?”孩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老师已把脸盆、毛巾端到他跟前。在一盆洗脸水面前,这个打架场上不怕“玩儿命”的小家伙是那样惊奇、窘迫甚至有点恐慌:“不,不,老师……”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
“手不干净,伤口会感染的。”刘纯朴说着,打好肥皂,给他洗了脸,又把手擦得干干净净。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内,男孩子的心在激烈地跳着。是不安,感激,还是羞涩?不管怎样,他不是无动于衷、不肯开窍和无可救药,而是一个能为真情所动的孩子,这不就是可以教育的基础和良好开始吗?
刘老师给他洗脸,洗手,脱鞋,穿鞋。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使这个孩子感受到从未受到的温暖。老师开始谈到学习和思想,诚恳地帮他总结打架、闹事的危害和教训,提出了具体的学习要求。他肯定了孩子好的方面,使他对于进步和前途产生了信心。
唐代诗人杜甫歌唱春雨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刘纯朴老师细致的思想教育工作,不就是浇灌孩子心灵的春雨吗?
在刘老师的帮助下,那个孩子终于有了进步。他用不方便的手写出了自己要求进步的决心。返校后,他严格按照自己表示的决心去做。不到半年,加入了红卫兵,被评为三好学生。
(二)
去年春天,刘纯朴新接的二年级十二班,就是“四人帮”严重破坏教育的一个缩影。
这是一些十二、三岁的孩子。当他们刚刚从幼儿园走进学校的时候,正是“四人帮”这帮蟊贼猖狂横行的时候。孩子们要学知识,“智育第一”的大棒在那里威吓;孩子们要懂道理,“砸烂一切框框”和“白卷”、“造反”一类鼓噪又来玷污他们幼小的心灵。加之“四人帮”对整个社会风气的毒化,正常的文化生活被窒息,孩子们充沛的精力和活泼的性格得不到正确的引导而走向邪路:胡闹、狂想、打架、颓废、下流,成为“畸形儿”。这些,难道不应当由“四人帮”而要让天真幼稚的孩子们负责吗?他深恨“四人帮”的罪孽深重,对那些即使受毒很深的孩子们也激起了深切的热爱、怜惜和同情之心。这种感情所激发的强烈责任感,使他坚定地相信,一定能把受毒害的孩子们教育好。有把石头温热、让冰雪消融的决心。他宁愿不吃不睡也要把受“四人帮”坑害的孩子们解救出来。
在最近八省、市数学竞赛中获得二等奖的王鲁燕是刘纯朴最费力的一个。
王鲁燕初中一年级是在一个小学附设的初中班度过的。“四人帮”制造的各种谬论和事件,特别是一个小学生的日记对他有很深的影响。他认为学生的主要任务是要和老师“过不去”,千方百计地捣乱、拆台,引起老师的愤怒和难堪。由于破坏纪律和起哄闹事,在雪地里罚过站,被宣布为“道德品质败坏”,班上六个被办学习班的孩子,他是最后一个得到解脱。初到通县一中来的时候,他腰揣扑克、象棋、香烟三件“宝”,叼着烟卷在老师门口大摇大摆,指名道姓地高叫老师的名字,等老师走出来回答时,他却扭头逃跑了。刘纯朴开头找他谈话的那十来次,他还千方百计地逃走呢!
刘老师没有心烦和泄气,因为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知道,对于思想性质的问题,对于孩子们几年之中沾染的坏思想、坏习气,既要认真抓紧教育,又不可操之过急。枯干的禾苗需要雨水,但急风暴雨反而会把它损坏;寒冷的幼芽需要阳光,但一阵暴晒又可能使它焦枯。教育者应当有韧的精神。王鲁燕逃回家里,他跟到家里;王鲁燕藏在校园,他就满校寻找。经过一段“捉迷藏”式的工作,调皮而聪明的孩子发现这位老师和别人有很大不同:第一,他这样躲避逃走,老师从不急躁发火;第二,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老师从不训斥惩罚;第三,不向家长告状,在家访时总劝家长多关心帮助孩子。小鲁燕开始第一次感到老师对他是一片真心,他向老师讲述了那个小学生日记对他的影响,讲到由于老师的惩处,家长的嫌弃,同学的讥讽,使他失去前进的勇气。他对老师说:“老师,您别替我费心了,我不当反革命就行了!”并且真诚地流下了眼泪。刘纯朴满怀深情,肯定小鲁燕的本质是好的,帮他分析是“四人帮”毒害了他,并指出他的长处,鼓励他奋发向前。这次师生之间令人难忘的谈话进行了四个小时。从那以后,刘纯朴紧紧抓住对小鲁燕的工作不放,谈心和家访几十次。针对王鲁燕思路敏捷、接受力强的特点,在学习上重点辅导他,帮助他。王鲁燕把充沛的精力投入学习文化知识和革命道理,进步很快。不到一年,加入了红卫兵,当了学习委员,成为三好学生和学习模范,在北京市和八省市数学竞赛中都取得了优秀的成绩。
刘纯朴的教育办法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践证明,这是高明的行之有效的方法。动之以情,深于父母;晓之以理,细如雨丝。这个“情”是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这个“理”是从学生思想实际出发的循循善诱的革命道理。他掌握了改造学生灵魂的艺术,是青少年思想政治工作的专家。除了进行重点工作,使十几个受毒较深的学生在一年之内都有了明显转变外,全班的思想政治工作也很生动活泼,出现了新的局面。班上经常组织革命故事会、理想讨论会和社会调查等适于孩子们特点的活动,使他们从生动而具体的教育中懂得什么是共产主义的理想、情操和如何生活。他通过这些活动,选拔和培养一批有才能的小家伙作骨干,使之成为班级工作的核心和自己的助手。到过刘纯朴班上的人都感到,他那个班上有一种特别的空气。这种空气,就象雨后田野上的春风,清新、温暖、沁人肺腑,令人振奋。那些不守规矩的孩子一走进那个教室,就情不自禁地有所顾忌和收敛,时间久了,就会被教育和熏陶过来。
(三)
由于“四人帮”的破坏所造成的教育质量下降确实是惊人的。在二年级十二班里,有些孩子把“学不学都上学”编成儿歌乱唱,有的上学时“不拿书,不拿本儿,带支钢笔没有水儿”。有的学生连四则运算是什么都不懂。……
初中学生不会加减乘除,不会看报写信,这发生在有几千年灿烂文化的中华民族,发生在社会主义的中国,真叫人痛心。文化教育降低到如此地步,那些蟊贼们还批什么“智育第一”,鼓吹“宁要没有文化的劳动者”。“四人帮”是要毁灭我们的民族,哪一个有民族自尊心的中国人能容忍、沉默,能不拍案而起?何况一个人民教师!
为了平缓一下激动的心绪,有时候刘纯朴也乘着夜色到校园中踱步。一中的校园是美丽宁静的。但刘纯朴没有闲情逸致,他回忆着这所学校的历史。这所学校的前身叫潞河中学,是用庚子赔款的钱修建的,也就是将中国人的血汗交给外国人,又以外国人施舍的名义修建的。经济技术和文化落后是要挨打的,这所学校就是历史的见证。中国还会不会再挨打受侮,还会不会用新的“庚子赔款”修建新的“潞河中学”?如果让“四人帮”的阴谋得逞,就难免历史的重演。但对今天的中国说来,决不容许!
刘纯朴用这些情感、想法影响学生的时候,却变成另外一种方式、一些非常引人入胜的问题。
“我们可以开这样一个主题班会。”刘老师先找来班上几个骨干:“让同学们说说为四个现代化自己做什么贡献,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可以把理想说得最好最美,把自己的本领想得很高很大,但是一定得说出你准备怎样去实现它”。
在热闹的主题班会上,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说着自己的理想。理想是那样美好多彩,浪漫雄奇:造一个飞船遨游太空呀,揭开星球的秘密呀,制造出威力无比的飞机、导弹呀,解开数学上的难题呀……,当天真的孩子们展开想象的翅膀自由飞翔的时候,他们的理想要比成年人想的美丽十倍!
“你们准备怎样实现呢!”刘老师认真地问孩子们:“具体地说,你能联结千万个复杂的电器元件吗?能正确计算各种数值吗?还有,你在计算中点错一个小数点,会引起什么后果呢?”
孩子们吵嚷的回答简直无法分辨,就象春雨落到池塘激起了十里蛙声。这声音使老师感到极大的快意。当然,也有几个孩子没有作声,默默地思考着没有想到过的问题。但孩子们的答案只是一个:从现在起好好学习,为四个现代化掌握过硬本领!
这是智慧的春雨,它不但使禾苗茁壮,更重要的是将心灵的种子湿润,让它萌发幼芽,叫孩子们去热爱人类总结的各种知识,并强烈地要求占有它,攀上科学的高山之巅。
如果把老师比做执掌金钥匙的人,那刘纯朴老师手中,有各种各样的金钥匙。班里有个叫陈建中的学生,小时由于触电大脑受伤留有后遗症,学习非常吃力,开始数学成绩只有四、五十分。家长认为孩子脑子不好,能在学校认几个字、识几个数就可以了。刘纯朴可不这样想,他要最大限度地把学生的主观积极性调动起来,让他学到尽可能多的知识。他找这个学生谈心,告诉他学文化并不是高不可攀的事。在班上举行的革命导师和先辈刻苦读书的故事会上,刘纯朴让他给大家讲敬爱的周总理为革命刻苦学习的故事。陈建中接受了任务,一遍又一遍地朗读和背诵这段故事,深夜十一、二点对着镜子比划着动作。那一天,陈建中的故事讲得非常成功。当他讲到周总理发高烧还坚持看文件、长征途中在马背上看书学习的时候,激动地流出泪水,说:“我一定要学习周总理刻苦读书的革命精神,克服各种困难,为实现四个现代化搞好学习。”他以顽强的精神,一点一滴地补习旧课程,学习新知识。在刘老师的耐心帮助下,陈建中终于快步赶上来。今年上半年期中考试,六门功课平均成绩超过了八十二分。
刘纯朴的教学是生动活泼的,他善于从别人和自己的实践中总结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比如他的考试,的确是生动活泼,有点别出心裁。他能将考试这个一般学生感到紧张的事情变为孩子们的乐趣。有时候,他让学生各出一份考试题,要求考题反映某一阶段课程的主要内容,要求学生考别人时写出标准的答案和拟定出给分、扣分的办法。天真活泼的小家伙们听说自己出题考别人,个个精神振奋、跃跃欲试,又出题目又写答案,都认真动了一番脑筋。考题还未和别人见面,每个学生已将功课实实在在地复习了一遍。人们常常说要用“启发式”,这个新鲜的考试方法不是很好的“启发式”么!
刘老师是个从早到晚和孩子们混在一起的人,谈思想,讲功课,直到窗户里亮起了灯光,他的房间里学生们还闹语喧哗,同老师毫无拘束地讨论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使他对学生的情况了如指掌。你若随便问起哪个学生的思想、学习以及最近有何变化,他都能脱口而出,至详至尽。
谁肯在田野的耕耘中付出辛勤的汗水,谁就有希望获得丰硕的收获。十二班的学习成绩迅速地提高着,赶了上来,又冒了尖儿。请看以下几个统计吧:全班四十八人中,有三分之一的学生数学课抢点运行,自学到了高中课程;在去年年底的语文、数学、物理竞赛中,分别以八十八分、八十分、八十二分和总平均八十三分的成绩夺得年级的四个第一名。在今年上半年期中考试中,这个班六门功课的平均分都列第一,十三人平均成绩在九十分以上。亲爱的读者,在这些令人信服的成绩面前,你一定也会翘起拇指为之赞叹吧!
刘纯朴的笔记本上,写着这样一段话:“我们无产阶级专政下每一项工作,都是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为了人类的‘轻松’,我们必须担负起时代的‘重负’”。
多么闪光的语言,多么崇高的理想!用自己的心血浇灌祖国的花朵,把他们培养成有用的人才,这就是他崇高理想的体现,是他美好精神世界的寄托,是最大的快乐和幸福。当然,他年年月月教给学生的,不过是基础的数学知识,但他所从事的培养革命后代的事业较之任何伟大的成就都毫无逊色。象秋收时节累累果实包含着春雨的功劳一样,祖国各条战线上的成就,理所当然地包含着人民教师的心血和汗水。
“湿衣看不见”、“润物细无声”,无私、深情、细致、持久,充满了生机和希望,这就是春雨的品格——平凡而崇高的品格。
愿我们九百万人民教师都作浇灌祖国花朵的春雨。
试看雨后的大地,定是繁花似锦的世界!
(原载《人民教育》一九七八年第七期)
(本报有删节)(附图片)
学生王鲁燕(右)在刘纯朴老师(左)的耐心教育下,进步很快,荣获全国八省、市中学生数学竞赛二等奖。
《北京日报》记者 司马小萌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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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正是期待于人类灵魂工程师的
——读《春雨之歌》
《人民教育》评论员
刘纯朴同志是教育战线上的普通一兵。他以无产阶级的炽热感情教育青少年。他的事迹,使人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息。
在林彪、“四人帮”的蹂躏下,不少青少年受到毒害。祖国的花朵遭受严霜的袭击,有的快要枯败了。那个时候,人们为孩子们的前途担心,为祖国的未来焦灼。
心灵的创伤只能用心灵的温暖来医治,精神的污染只有用精神的甘露来涤荡。多少个象刘纯朴这样的教育工作者,贡献他们的全部心血,为了纯洁下一代的童稚心灵鞠躬尽瘁。他们用毛泽东思想的春风化雨,浇灌着革命后代的心田。他们无愧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荣誉。
刘纯朴老师在做转变学生思想的工作时,从不粗暴训斥,没有八股说教,不搞形式主义,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和学生的心是相通的。唯其能把自己的心灵向学生敞开,才能打开学生心灵之门。唯其自己热爱共产主义事业,才能培养青少年具有崇高的理想和品德。
刘纯朴老师的模范事迹,对于我们思想文化战线上的一切同志,对于一切从事思想工作、政治工作的同志,岂不都是一个学习的榜样吗?思想文化工作者和政治工作者,同教育工作者一样都肩负着塑造和培育人类灵魂的重任。精神产品是宝贵的产品。任何人无权制造一个废品。党信赖你们,祖国期待你们,希望你们在培养共产主义新人、光大共产主义新风尚的事业中,作出无愧于我们伟大时代的贡献!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在华主席、党中央的领导下,“四害”已经扫灭,污毒正在清除,社会主义祖国各条战线正在出现群芳竞春、百花争艳的景象。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们,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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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列宁的故事想起的一道试题
宋振庭
《列宁在一九一八》这部电影大家全看过吧?在列宁身边那个小孤儿,就是那个小女孩和列宁之间的共产主义一老一小的无限深情是多么感人肺腑!让人什么时候想起,就什么时候心里波涛起伏。
当国内战争最艰苦的日子里,没有吃的,没有烧的,没有穿的,面包是用线量了,一片片地分着吃。全国无产阶级都想着列宁,惦记着他,怕把他饿坏了,有的人从老远老远的地方给列宁邮来一点吃的,但列宁一口不吃,他下命令:“送到保育院去!”十月革命第二天,列宁签署的第一道法令是关于停止战争和土地法,接着下的命令就是没收地主大资本家的田庄、住宅,把最好的房子拿出来办幼儿园,办小学校。
一个郑重的,有朝气的,严肃的民族,没有一个是不首先关心孩子!关心小学校,关心幼儿园的。这一点连反动派的头子们,连北洋军阀也都懂得,他也不敢违背民意,也得伪善地把村里的大庙、祠堂公产交出来办学校,也高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救国”,也得装装样子。
作为中华民族近代史上第一篇激进民主主义的伟大文艺作品,是写在五四运动的前一年。这就是鲁迅的《狂人日记》。我们的大革命家、大思想家、大文学家在这里发出了一大喊声:
“救救孩子……”
可是,你说这些,对于“四人帮”和吉林省委前主要负责人,是对驴弹琴——白搭!他们是什么坏事全干得出来,什么都抢的:茅台酒呵,熊掌呵,沙发、立柜呵,貂皮大衣呵,人参烟呵,好吃的呵,漂亮的高楼大厦呵,好!全给我!都拿来!岂但这些,有的保育院、幼儿园、小学校、大学校的房子,也抢了去,占了去。什么学校,什么孩子,什么幼儿园,什么党纪,什么国法,什么军纪、风纪,我是官,我说了算!
和“四人帮”相反,单永和同志到中共双阳县委主持工作后,他对比了一下,有的公社、大队的衙门太好了,而小学校、中学校太破了!于是他也使用了一下职权:
“换过来!”
我看这件事办得好,这个职权也用得好,他象个共产党员,象个老干部,他大概也看过《列宁在一九一八》的电影。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道德和法,互为表里,互相补充,法是强制的力量,道德是舆论的表扬和批评!对有的人光法不行,他不怕。还得向他刮脸皮!你那么大的人,还抢小朋友的饼干吃,你不害臊!你吃了不胀肚?
你占了幼儿园的房子不还,那么大的个子,竟欺负小孩,你真勇敢!真英雄!真行!
临了,我想出用一道有关社会道德风尚标准的民意测验题,请教读者同志,请问——
一个公社,一个大队,最好的房子到底该由谁住?有的该不该交给幼儿园、保育院、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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