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
专栏：
领导干部要让群众讲话
学习毛主席《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的一点体会
中共湖北省委第二书记 陈丕显
今年七月一日，党中央公开发表了毛主席《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在取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特别是粉碎王张江姚“四人帮”的伟大胜利，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紧跟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开始新长征的重要时刻，重温毛主席的这篇光辉著作，心情分外激动，感受更加深刻。
一九六二年一月，毛主席亲自主持召开的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即七千人大会，是一次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会议。这次会议，充分发扬民主，坚持实事求是的精神，正确地总结了建国十二年、主要是后四年工作中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我当时作为上海市委的负责人之一，参加了这次大会。毛主席在大会上对我们的谆谆教导，至今记忆犹新。回想一九五八年，在毛主席提出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指引和鼓舞下，上海市人民群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地投入了大跃进的热潮。由于得到中央的关怀支持和兄弟地区的大力支援，上海市那几年国民经济的发展是比较快的。但是，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尤其是苏修的封锁，使我们国家遭到暂时的困难。同时，在我们工作上，正如毛主席讲话中所说的那样，也“碰了许多钉子”，“干过许多蠢事”。怎样认识和纠正我们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怎样对待和克服我们面临的困难？毛主席亲自主持的七千人大会对这些问题作了正确的回答。毛主席在大会的讲话中，总结了全国工作中正反两方面的经验，精辟地、透彻地阐述了民主集中制和实事求是的问题，教育全党，必须从实际出发，逐步克服盲目性，认识建设社会主义的规律性；并且指出，我们的省委书记，地委书记，县委书记，直到区委书记，企业党委书记，公社党委书记，既然作了第一书记，对于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就要担起责任。不负责任，怕负责任，不许人讲话，老虎屁股摸不得，凡是采取这种态度的人，十个就有十个要失败。人家总是要讲的，你老虎屁股真是摸不得吗？偏要摸！毛主席的讲话对大家是极大的教育和鼓舞，使大家进一步认识了民主集中制的重要意义。毛主席的讲话，完全符合上海的情况。当时干部和群众对上海市委领导工作中存在的缺点和错误有不少意见，上海市委的主要负责同志头脑并不清醒，听不得不同意见，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经过认真学习和反复动员，发扬民主，大家解除了顾虑，畅所欲言，开展了批评，着重批评了市委民主生活不够正常，有的领导同志不能平等待人，不能倾听干部和群众意见，缺乏自我批评，甚至动辄训人；还批评了不实事求是，生产指标定得过高，基本建设战线拉得过长，以及某些方面的分散主义等错误倾向，从而使到会同志较好地统一了思想，增强了做好工作、克服困难的信心。我们深深感到这次大会开得好，开成了一个民主的大会、实事求是的大会，开得我们心明眼亮，心情舒畅。
当时，我在上海市委主持日常工作。在七千人大会期间，曾由我根据上海市小组提出的批评意见，代表市委在小组会上检讨了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并检讨了由于这些缺点错误，增加了中央和兄弟地区支援上海的负担和困难。曹荻秋同志也在小组会上作了自我批评。敬爱的周总理看到我们的检讨后说，几年了，没有看到上海市委的负责同志作自我批评，现在看到了，感到很高兴。周总理对上海的关怀和鼓励，使我们深受感动。后来，“四人帮”连我们所作的检讨也抓住不放，别有用心地诬蔑我们的检讨是反对毛主席的。实际上，是他们疯狂反对毛主席的这篇讲话，反对七千人大会的民主精神，反对敬爱的周总理。
七千人大会以后，贯彻毛主席讲话精神，认真实行民主集中制，调动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积极性，很快克服了暂时的困难，使革命和生产取得很大胜利。实践证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代表了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领导干部充分发扬民主，就会得到群众的热诚拥护，鼓舞群众的革命积极性。后来，林彪、
“四人帮”利用他们窃取的那一部分权力，肆无忌惮地破坏毛主席阐明的民主集中制原则。为了达到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目的，他们一方面恣意践踏人民民主和党内民主，另一方面，又煽动无政府主义，破坏无产阶级的集中。他们打着所谓“大民主”的旗号，大搞法西斯专政，弄得人人自危，敢怒而不敢言，使人民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受到极大的摧残，革命和生产都遭到严重破坏。这正反两方面的事实给我们的教育是何等深刻！华主席在十一大政治报告中把发扬民主、健全民主集中制规定为抓纲治国的八项主要战斗任务之一。叶副主席在关于修改宪法的报告中指出：民主集中制的问题，是我们国家政治生活中一个带根本性的问题，现在尤其重要。邓副主席也多次强调指出：我们一定要恢复和发扬毛主席为我们党树立的民主集中制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我们必须坚决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努力造成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
要实行民主集中制，首先要充分发扬民主，让群众讲话。党委的一、二、三把手，特别是一把手，有无民主作风，更是能否充分发扬民主的关键。毛主席在讲话中反复强调了这个问题，指出第一书记应当是民主集中制的“班长”，不要当霸王；并且语重心长地说：“总之，让人讲话，天不会塌下来，自己也不会垮台。不让人讲话呢？那就难免有一天要垮台。”毛主席讲的是第一书记，实际上也是对一切领导干部讲的。只有充分发扬民主，才能做到正确的集中。否则，意见不是从群众中来，甚至连真实情况都了解不到，就不可能作出正确的决定。独断专行，听不得不同意见，是搞不好工作的。毛主席在一九五七年就曾说过：“陈毅同志在‘三反’的时候讲得好，他说，我们发号施令多少年都可以，现在让下级批评我们一下，批评一个星期，可不可以？他的意思是说，应当是可以的。我赞成这个话，就是让下级批评我们一个星期。”我过去曾长期在陈毅同志领导下工作，深感他真正学习毛主席的民主作风，为我们作出了好榜样。陈毅同志主持华东局和上海市工作期间，坚持了民主集中制，形成了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他对干部赤诚相见，干部在他面前也能畅所欲言。在重大问题上，他能集思广益，多谋善断。他信任干部，放手让干部工作，充分发挥“一班人”的作用。在关键时刻，他亲临第一线，和大家一同克服困难；而当工作中发生缺点错误时，他又勇于承担责任，首先作出自我批评。干部在他的领导下工作，感到心情舒畅，浑身是劲。陈毅同志一生光明磊落，对毛泽东思想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无限忠诚，为共产主义奋斗一生的功绩和优良作风，我们将永志不忘！
要让群众讲话，领导干部首先要有自我批评精神，勇于承担责任。湖北省一年多来揭批“四人帮”的斗争实践，再次证明这是发扬民主的关键。在“四人帮”横行的时候，我们许多党组织和领导干部，采取各种方式对“四人帮”进行了抵制和斗争，但是也有的没有完全顶住，或者受到“四人帮”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流毒的影响，程度不同地说过一些错话，办过一些错事。我们要放手发动群众，深入揭批“四人帮”，就必须实事求是地总结我们领导上在第十一次路线斗争中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虚心听取干部和群众的意见，诚恳地对错误作出自我批评。这也是整顿领导班子的一个重要内容。凡是这样做了的，就能够提高自己的路线觉悟，得到群众的谅解和信任，取得领导工作的主动权。但也有一些同志迟迟不作自我批评，使自己陷于被动，并影响了运动的顺利开展，而最后还得要揭开盖子，让群众讲话，才能解决问题。当然，上一级领导还要注意实事求是地给下级担担子。从我省的情况看，工作中有些错误是从省委下去的，下级只是执行者，有的还是在作了抵制以后不得不执行的。所以，上级应当首先检查自己的错误，具体地而不是抽象地承担自己应负的责任，向群众讲明情况，为下级担担子，帮助他们分清是非和取得群众的谅解。这样，下级也就会自觉地总结经验教训，达到既弄清思想，又团结同志的目的。然而，要作到发扬民主，让人讲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并不容易。现在，还有少数领导同志，一个人说了算，不发挥“一班人”的集体智慧；不是平易近人，而是官气十足；只能赞扬，不能批评。这些情况说明，恢复和发扬民主作风，实行民主集中制，是要花大气力的。我们要用毛主席的这篇光辉讲话，在干部和群众中认真地进行民主集中制的再教育，我们各级领导干部更要自觉地身体力行。
要让群众讲话，就必须解放思想，坚持实事求是的精神。林彪、“四人帮”多年以来随心所欲地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体系篡改、割裂成支离破碎的片言只语，以“左”得出奇的腔调吓人、压人，禁锢人们的思想，封闭人们的嘴巴，借以控制舆论，为他们篡党夺权的阴谋服务。谁若说一个不字，帽子和棍子就劈头盖脸而来。在他们横行的日子里，把许多事情弄得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他们的这套罪恶行径，极大地败坏了我们的党风、学风、文风，流毒和影响所及，至今还有一些同志不能实事求是，不敢发表自己的见解，甚至说空话、说假话、说违心的话。这样，怎么能叫群众对我们说真话，说心里的话呢？又怎么能从实际出发来贯彻新时期的路线和总任务呢？我们必须进一步肃清林彪、“四人帮”的流毒和影响，把他们所造成的这种状况彻底改变过来。
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同实际相结合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则，制定了党的十一大路线和新时期的总任务，提出了各条战线上一系列拨乱反正的重大措施，我们要结合实际情况认真贯彻落实。从湖北省的情况看，干部政策、知识分子政策、农村和城市的各项经济政策等，都需要继续认真落实。要做好这些工作，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砸碎林彪、“四人帮”的精神枷锁，解放思想，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善于启发群众讲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讲真话，讲心里的话。只要是人民内部，不同意见可以讨论，讲错了也不要紧，实行“言者无罪，闻者足戒”，绝不抓辫子、扣帽子、打棍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了解到实际情况，把中央的、上级的指示同自己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同群众一道，在党的十一大路线指引下，敢想、敢说、敢干，在新长征的道路上发挥首创精神。
要让群众讲话，必须继续深入宣传新宪法，贯彻新宪法，发扬社会主义民主的精神，坚决维护公民的民主权利。新宪法要求一切干部都要倾听群众意见，接受群众监督。新宪法的颁布，极大地提高了广大群众当家作主的自觉性和群众要求管理国家各项工作的积极性；同时，也向我们所有干部提出了严肃的要求：不论职位高低，都必须带头执行宪法，模范地遵守宪法，做一个真正的人民勤务员。我省的干部绝大多数是好的和比较好的，他们带领群众大打揭批“四人帮”的人民战争，大干社会主义，奋战在三大革命运动的第一线，作出了很大的成绩。但是，这些年来，由于“四人帮”的流毒和影响，有一些干部滋长了强迫命令的作风。有的工作方法简单粗暴，不顾群众疾苦；有的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错误地用专政的方法处理人民内部问题，以至滥施惩罚；有的违背党的政策，自立“土政策”；有的自以为是，瞎指挥；还有极少数人目无党纪国法，违法乱纪。对这种现象，广大群众是不满意的。在揭批“四人帮”斗争和新宪法的民主精神鼓舞下，广大群众提高了觉悟，敢于起来监督干部，揭露违法乱纪行为，这是十分可喜的。我们正是要依靠广大群众的监督，才能整顿好干部队伍，恢复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我们应当热情欢迎和自觉接受群众的监督和批评。但是，也有少数干部害怕群众的批评，文过饰非，有的采取种种手段压制批评，有的甚至打击报复，造成了严重后果。当然，对于犯错误的干部我们要采取善意帮助的态度，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教育他们懂得党的群众路线和民主集中制，懂得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纠正错误，转变作风。对于那些打击报复或严重违法乱纪，造成了严重后果的人，必须严肃处理。对于极少数混进干部队伍的证据确凿的坏人和蜕化变质分子，要依法制裁。应当看到，强迫命令和打击报复，是当前发扬民主的主要障碍之一。不扫除这些障碍，发扬民主就不过是一句空话。各级党委和领导干部都要坚持原则，敢于斗争，伸张法纪，保护群众；不能熟视无睹，或者畏缩回避；更不能护短、姑息甚至包庇坏人坏事。在教育干部树立民主作风的同时，还必须注意逐步建立和健全民主制度。我们必须从一切基层单位做起，认真地实行有广大人民群众参加的民主管理，这是能否真正保障人民民主权利的一个重大问题。还要十分重视群众来信来访工作，这是让群众讲话、听取群众呼声的重要渠道，各级党组织和革委会的主要负责同志要过问这项工作，亲自抓一些重要案件。各级党组织，都要认真组织党员学习党章，搞好党内的民主集中制。一定要注意健全党的组织生活，每个党员，包括党员负责干部，都必须参加一定的组织生活，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总之，我们要从思想、作风、制度和法纪各个方面坚决维护党内党外的民主生活，真正做到让群众讲话。
毛主席《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这一光辉著作的发表，是华主席、党中央对我们的无限关怀，也包含着对我们殷切的期望。我们一定要刻苦学习，努力做到完整地、准确地领会和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体系，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群众，沿着党的十一大路线胜利前进，为实现新时期的总任务作出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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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共产党人要革命，不要“做官”
晨 平
在《革命烈士诗钞》中，有一首是大家非常熟悉的：“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这是年仅二十八岁的夏明翰烈士写在刑场上的就义诗，是一个英勇不屈的共产党员用鲜血和生命凝成的遗言。这气吞山河、光照千古的壮烈诗篇，充分表现了革命先烈为共产主义事业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崇高献身精神，激励着无数革命“后来人”前仆后继，去完成他们未完的伟大事业。
从夏明翰同志在敌人的屠刀下慷慨高歌、悲壮就义到现在，半个世纪过去了。在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领导下，中国共产党及其统率的革命大军，从胜利走向胜利，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浇灌的中华大地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历史又翻开了新的一页。在英明领袖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率领下，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长征开始了。在这继续革命的征途中，有一大批革命领导干部是不愧于革命“后来人”称号的。他们有的虽然已是鬓发斑白的老年，却依然葆其美妙的革命青春；有的曾经蒙受“四人帮”无情的诬陷、打击，却丝毫没有挫伤拨乱反正的斗争锐气；有的时时被伤残病痛折磨着肉体，却忘我地投入造福于下一代的艰巨劳动。他们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响应华主席的号召，奋力把抓纲治国的战略决策落实到每一项工作中去，为加快实现四个现代化倾注全部的心血。在他们身上，闪耀着革命先烈那种可贵的献身精神。
但是，在我们周围，也不难看到，有那么一些领导干部，他们的精神状态同这种献身精神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他们说话、办事、想问题，“怕”字当头，“混”在其中，手脚甩不开，步子迈不动，工作局面打不开；他们脱离了群众，也忘了群众。在他们那里，华主席、党中央提出的各项战斗任务落不到实处，广大干部群众的愿望和要求得不到实现，形成了“两头热中间冷”的不正常状况。本来，粉碎“四人帮”，挡道的顽石搬掉了，抓纲治国大的方针政策确定了，“内外形势好，应争上游先”，正是一切革命领导干部充分发挥聪明才智，带领广大群众甩开膀子大干的时候。但是，这些同志并没有从一日千里的革命形势中看到自己的重大责任。相反，朝思暮想的是如何保住他那个“官”。他们奉行的是“保官哲学”。这种“保官哲学”束缚了他们的思想和手脚，使他们逐步变成新长征途中的落伍者。
“凡事莫为天下先”，是这些同志的座右铭。你要雷厉风行地落实党的干部政策吗？他会说：且慢，看看人家怎么搞再说。你要旗帜鲜明地纠正冤案、错案，为遭受林彪、“四人帮”迫害的同志昭雪、平反吗？他会说：别急，等别人干了我们再干。你要贯彻执行按劳分配的政策，实行合理的奖励制度吗？他会说：莫慌，还没有见到这方面的具体经验。凡是关乎重大原则的问题，凡是当前工作中的尖锐矛盾，凡是开始一项新的工作，这些人总是望而却步，视为“险区”，决不会比别人先走半步。须知，假如没有一八七一年法国无产阶级武装夺取政权，创建巴黎公社的“天下先”，哪有世界无产阶级武装斗争的新纪元；假如没有一九二七年八月一日南昌城头向国民党反动派打响第一枪，没有毛主席亲自领导的秋收起义和向井冈山进军的“天下先”，哪有中国人民翻身解放坐江山。过去，推翻旧世界，有无数共产党人披荆斩棘，“争为天下先”。现在，为了实现新时期的总任务，同样需要有千百万无产阶级先锋战士，激流勇进，“争为天下先”。可是，那些奉行“保官哲学”的人，只希望别人去“争为天下先”，巴不得有人去涉激流、攀险峰，为他们提供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开辟一条安全可靠的坦途，好让他们安安稳稳、“不偏不倚”地走过去。当我们踏上新的长征路，从事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时，这种精神状态多么不符合我们时代的潮流，多么不适应新时期的要求！
“不点头，不摇头，遇到矛盾绕道走。”是这些信奉“保官哲学”的人处理问题的准则。一个领导干部，总要处理属于自己职权范围内的各种问题，总要明确地表示赞成什么，反对什么，哪些事情应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可这些人却不是这样，他们有的遇事不肯亮旗帜，叫你分不清他是点头还是摇头；有的擅长“太极拳”，能推则推，能拖则拖；有的练就一副铁腿，专踢各路来“球”。下级要求指导工作，群众要求解决问题，从他们那里得到的回答不是“研究研究”，就是“请示请示”。而一
“研究”、一“请示”，再也没有下文。人们不满于他们这种暧昧的态度、拖沓的作风，称他们为“研究书记”、“请示委员”，倒也惟妙惟肖，恰如其分。若说这些同志对下级的请示报告一概不作答复，那也不是事实。他们有时也作答复，但往往是原则而又原则，句句话都没有错误，甚至和上级的文件、报告一字不差，可就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因为他们抽掉了马克思主义关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活的灵魂，使原则脱离了实际，用空话代替了对情况的具体分析和对工作的具体指导。在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的时候，一天要当两天用，许多问题要求我们迅速解决，多少工作要求我们快见成效，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回避问题，绕开矛盾，靠说空话混日子，多么误事呵！
人们也许会问，这些同志为什么会有这种精神状态，是不是给“四人帮”扣帽子、打棍子整怕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看来，心有余悸，确实是这些人身上的通病。但是，遭受“四人帮”荼毒的同志千千万万，为什么别人能够通过揭批“四人帮”，清除流毒，分清是非，振奋精神，大胆工作，唯独他们挣不脱“四人帮”的精神枷锁？为什么他们不睁开眼睛看看已经大变了的形势，不到群众中去呼吸一点清新的政治空气呢？放眼长城内外，大江上下，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正在恢复和发扬，党内外民主生活日益正常化，谁要是再搞“四人帮”那一套是不那么容易了，硬要搞，只能是为自己的垮台创造条件。特别是最近公开发表了毛主席一九六二年《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提倡“不抓辫子、不戴帽子、不打棍子”，对健全民主集中制更是有力的推动。在今天，还象“四害”横行时那样抱着如履薄冰的不安心理，看来是大可不必的了。至于因为干工作而犯一点错误，没有什么了不起，犯了错误改过来就是。我们党向来允许犯错误，允许改正错误，向来不主张动不动就罢“官”。现在，粉碎“四人帮”快两年了，别人都在以“只争朝夕”的革命精神为三年大见成效挥汗奋战，而你还是余悸未已，究竟要悸到何时？这确是值得严肃考虑的问题。
信奉“保官哲学”的人，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求有功”，说明他们缺乏革命责任感，不是用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但求无过”，却未必然。谁都知道人的肌体是由众多细胞组成的，如果有一批细胞不活跃了、僵死了，势必影响整个肌体的健康。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也象一个“肌体”，如果一些地区、部门和单位因为领导者的失职变成了不活跃的“细胞”，不是同样也会危害这个“肌体”的健康吗？！现在，“神州九亿争飞跃”，你却在那里畏首畏尾，徘徊不前，贻误了战机，浪费了时间，这算不算是过错？俄国作家屠格涅夫说过：“没有一种不幸可与失掉时间相比了”，我们的同志应该有更深切的体会才对。
许多同志都记得，有一位深受群众敬重的老一辈革命领导干部，在遭受“四人帮”残酷迫害、打击之后重新出来工作时，说过这样一段话：“出来工作，可以有两种态度，一个是做官，一个是做点工作。我想，谁叫你当共产党人呢。既然当了，就不能够做官，不能够有私心杂念，不能够有别的选择，应该老老实实地履行党员的责任，听从党的安排。”这话是多么感人肺腑啊！本来，毛主席早就谆谆教导：“我们共产党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革命，我们人人要有彻底的革命精神，我们不要有一时一刻脱离群众。”做官还是革命，是两种根本对立的世界观，是能不能履行共产党员责任的问题。在新的历史时期，奉行“保官哲学”还是坚持继续革命，是对每一个担负领导工作的共产党员的严峻考验。希望那些搞“保官哲学”的同志，用上面引用的那位革命领导干部的话作为镜子照照自己，也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谁叫你当共产党人呢？”如果要当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就要坚决扔掉庸俗低级的“保官哲学”。只有这样，你才能够轻装前进，走到新长征的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