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
专栏：
在光明与黑暗的决战中
——记年青的共产党员韩爱民
四届人大召开以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更加激烈了。祖国的大地上，光明与黑暗在搏斗，革命与反动在交锋，爱和恨、希望和忧愤，交织在人们的心头。
在那乌云压顶的日子里，在那关系我们党、我们国家命运的危难时刻，我们伟大的党、伟大的军队和伟大的人民，同祸国殃民的丑类，同十恶不赦的“四人帮”，展开了生死大搏斗。在这场大搏斗中，就有这样一位年青的共产党员，把个人的生死安危抛到度外，不怕坐牢，不怕杀头，向着反动黑暗势力奋力冲击。他的名字，叫韩爱民。
一
那是一九七五年五一节的前夕，一列开往北京的直快客车，缓缓地驶离了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列车的一节硬坐车厢里，并肩坐着一对身穿灰布海军旧军装的青年男女，男的就是韩爱民，中等身材，黑红的面庞上透着纯朴、刚毅的神色，两眼炯炯发光，他是青岛市崂山县中韩公社食品站负责人；女的是他爱人，叫张效丹，是中韩公社卫生院的化验员。他们到北京去看望爱民的妈妈。
列车在奔驰。窗外，麦苗青青，山花烂漫，明媚的春天又回到了祖国大地。四届人大开过了，江青一伙“组阁”的阴谋破产了，总理还是我们的总理，邓小平副总理等一大批老同志又担任了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职务。火车开始正点了，学校开始上课了，沉睡多年的烟囱又冒烟了……。但是，为什么又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反“经验主义”？为什么又有人狂叫要打“土围子”？为什么又有人把“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口号喊得震天响，而窜到青岛又是那样地飞扬跋扈、骄奢淫逸……想到这里，韩爱民皱紧了双眉。北京啊，伟大祖国的首都，快给我明确的答案吧！
北京的夏天，热气逼人。可是，人们关起门窗，在相知的亲朋、战友和同志之间，小声地互传着有关江青、张春桥的丑史和毛主席批评江青一伙胡作非为的“消息”。“七、八、九”，这是阶级敌人咬牙切齿的三个月，是革命人民充满希望的三个月。就在这地火运行、岩浆奔突的日子里，韩爱民到处听到干部、群众控诉江青一伙反对周总理、迫害老干部的罪行，到处听到人们揭露江青一伙颠倒黑白、横行霸道的卑劣勾当。在他住的招待所里，来自各地的同志愤懑地谈论由于江青一伙插手，保定、温州等地连年武斗，资本主义泛滥……。韩爱民去探望自己的母校——北京一○一中学。一跨进校门，他不禁愣住了：教室的窗玻璃碎了，墙壁涂抹得乱七八糟，破桌断椅，地面肮脏。他心里感到一阵痛楚。老师们含着泪水，痛心地述说着：张铁生的白卷，一个小学生的日记，以及“马振抚中学事件”给教育事业带来的浩劫。韩爱民的热血在沸腾。他反复思考着：作为一个共产党员，面对着这一切，应该怎么办？
有一天，韩爱民在书店里突然看到几本新出版的《小靳庄诗歌选》。小靳庄，不就是江青鼓吹的“样板”吗？他买了一本，边走边看。在这本东西上，连篇累牍，都是吹捧什么“首长”、“亲人”的，都是江青借小靳庄社员之口为她篡党夺权制造舆论的。他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决定给小靳庄社员写信，戳穿这个野心家、阴谋家的丑恶嘴脸。
七月十四日中午，韩爱民奋笔疾书：“你们在小靳庄诗歌中，歌颂她是什么亲人、领导同志，试问：她是什么领导？什么亲人？她不是领导，而是帝修反的走狗，内奸，叛徒”，“她不是亲人，而是新生的资产阶级分子”，“从几年来她的所作所为，足以证明她是野心家、阴谋家、政治骗子、资产阶级政客”。在信的末尾，他写道：“希望小靳庄的贫下中农擦亮眼睛，杀她的回马枪！一场向江青讨还血债的战斗已经打响了。人民是伟大的，一切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跳梁小丑必定灭亡，必定灭亡！必定灭亡！！”在信的背面，他又写了愤怒揭发和声讨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的六节短诗，还写上了“彻底清算江姚张王”的口号。第二天，韩爱民就把这封信寄往小靳庄。
战斗打响了，就要一鼓作气，勇往直前。韩爱民分别给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以及他们在文化部、卫生部、国家体委的死党写了信，严厉警告这伙丑类：反党反人民决不会有好下场。七月十七、十八日两个中午，他还写了七十多份标语和传单，揭露这伙黑帮，号召人们团结起来，“打倒江青！”“打倒张春桥！”“打倒王洪文！”“打倒姚文元！”“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每天，他清早就出去，到一些交通要道、公园、剧场和车站去张贴、散发，直到夜晚才回来。
八月三十一日，韩爱民离开了北京。他乘车千里，播火一路。在沧州，德州，济南，潍坊，在从北京到青岛沿途的许多火车站上，他撒下了一张张讨伐王张江姚的战斗檄文。
二
唯虚弱者最残暴。反动文痞姚文元收到了关于有人给小靳庄写“反革命信件”的报告，立即批给他们在公安部的党羽。公安部的党羽急令“迅速查破，坚决打击”。“四人帮”在北京市公安局的那个黑干将也接二连三地收到了关于有人散发“反革命传单、标语”的报告。他一接到主子的指令，就星夜调集人马，突击侦破。
十月二十日，正是崂山县中韩公社食品站卖肉的日子。一清早，门前人群熙攘。韩爱民身背挎包，额上沁着汗珠，快步走了过来。一位老大娘心疼地摸着他的胳膊说：“看你累得都出汗了，不用说，又是忙着给大伙办事去了，快先歇歇吧！”爱民嘿嘿笑了。这时候，有人叫他到公社派出所去一下。韩爱民笑着对大伙说：“我马上回来给大家卖肉。”
一进派出所，明晃晃的手铐伸到了他的面前。韩爱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向公安人员出示的拘留证扫了一眼。他明白：一场新的斗争开始了！
公安人员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搜出了一张传单，上面写着：“叛徒江青就要完蛋了，这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从他的挎包里，搜出了一份关于全公社三十二个大队养猪情况的调查，一份水葫芦（一种水生猪饲料）育苗和推广计划，一份中秋节社员供应猪肉的情况总结，还有他平常学习用的笔记本。
街上的人纷纷跑进派出所的院子。大家惊呆了：俺爱民怎的戴上了手铐？这是为什么？孩子们的小脸儿贴在窗户玻璃上，向韩爱民招着小手。
搜查一结束，韩爱民被押着走出门外。他下了台阶，在人群中停下了脚步，眼前一张张亲切而熟悉的脸庞：大爷和大娘们，叫惯了“韩叔叔”的孩子们。如今，就要离别朝夕相处七年的亲人，也许，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爱民深情地向乡亲们点了点头，然后大步向囚车走去。人们又围了上来，一双双湿润的眼睛望着他。沉默，沉默，这是无声的抗议，揪心的告别啊！
三
一九七五年十月二十五日，韩爱民被押到北京。“四人帮”在北京市公安局的那个黑干将如临大敌，手忙脚乱地指令“组织一个强有力的审讯班子，加紧审讯”。
当天，韩爱民就被带进了审讯室。
“知道你为什么被捕吗？”
“你们不是都清楚吗！”
“交代你的罪行！”
“信，是我写的；标语，是我贴的；传单，是我撒的！”韩爱民斩钉截铁地回答着。审讯人员让他交代“作案”经过。他笑了，两眼闪闪发光，象一个出征归来的战士，从容不迫地讲述着自己的战斗经历。这一切，完全出乎审讯人员的意料。
在几乎每天两次的审讯中，韩爱民都是如此坦然，沉着。
十一月初的一天，韩爱民又被带进了审讯室。他发现审讯人员由原来的两三个增加到七、八个。看来，这是一次不同寻常的审讯。他冷冷地向四周扫视一下，坐到凳子上。审讯室中一阵沉寂。韩爱民稳稳地坐着，七、八个审讯人员的目光逼视着。爱民知道，这是一种意志的交锋和较量。
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交代你的作案动机！”
“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有责任揭露这伙反党、反毛主席的野心家、阴谋家，让人民看清他们反革命的真面目，起来打倒他们！”
“你知不知道这是反党！”
“反党？”韩爱民激昂地驳斥道：“不，我正是在同一小撮反党反毛主席的野心家作斗争！”
“你有什么根据说他们反党反毛主席？”
“毛主席说：要文斗，不要武斗，他们却喊出‘文攻武卫’的口号，挑动全面内战；毛主席号召安定团结，他们却到处插手，闹得全国不得安宁；毛主席指示要把国民经济搞上去，他们却疯狂煽动停工停产；毛主席说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是好的和比较好的，他们却要把许多革命干部活活整死。特别是他们叫嚷揪党内大儒，竟把罪恶的矛头对着我们周总理，这不是反党反毛主席又是什么？！”
韩爱民越说越激动，审讯人员急忙制止，不让他说下去。这时，他站了起来，面对审讯人员问道：“江青还提出要砸烂公检法，公安战线上许多好同志惨遭迫害，难道你们不动心吗？”
审讯人员面面相觑（qù去），审讯室里沉默了。
在有记录的三十多次审讯中，韩爱民据理反驳，义正词严，毫不畏惧。当时一些办案的公安人员也感到韩爱民一不反毛主席，二不反党，三不反社会主义，不能定成反革命。“四人帮”在北京市公安局的那个黑干将得知后，大发雷霆，严令要追出韩爱民的“黑后台”。
审讯又开始了。当审讯人员要他交出“黑后台”时，韩爱民自豪地回答：“我是人民的儿子，我的后台就是：人民！”
多么铿锵有力的回答！韩爱民，这个无私无畏的战士，是人民用乳汁和小米养大的，是在党的雨露阳光下成长的，他的心和千百万人民的心紧紧贴在一起。那是在一九三九年，他诞生在抗日战争的烽火中。父母亲所在的八路军某部要转移，便把这个未满月的婴儿寄养在晋西一户贫农家里。上小学时，妈妈给他取名叫爱民，对他说：“人民养育了你，你是人民的儿子，要永远热爱人民。”
四
在波涛滚滚的黄海之滨，在韩爱民工作、劳动和战斗过的地方，有多少颗心在思念着他，有多少人在为他的命运担忧，在为他鸣不平。
韩爱民的爱人张效丹，听到他被捕的消息，眼前顿时发黑，感到震惊和难过。但是，对战友的了解和信任，使她很快镇定下来了。她给爱民写了封信，说：“要象革命前辈那样坚强，不要忘了老一辈，要走老一辈的道路。”
在最困难的日子里，乡亲们时常到效丹家来安慰她，天气冷了，有人悄悄替她收拾好炉子，帮她推来了煤，送来了柴禾。
韩爱民曾经服役多年的北海舰队某部，首长和战友们在惦念着他。护卫艇的同志们时常关切地询问：韩副艇长有音讯吗？干部们还商定，有人来调查时，要在材料中写上：“韩爱民在部队表现很好。”
大麦岛是崂山县中韩公社一个滨海靠山的村庄，韩爱民在这里搞过四清。一九六九年，韩爱民因母亲受林彪一伙的诬陷迫害，被迫复员，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部队。他不回北京，不留青岛市，而是和同时复员的爱人一起来到大麦岛，落户当社员。爱民被捕后，大麦岛的许多人哭了。社员们说：“抓走爱民，这是往俺心窝里捅了一刀哇！”早先，大麦岛还很穷。风雪严冬，韩爱民带领社员修梯田，建水库。一年四季，他起早摸黑，背个粪筐满山拾粪。为了绿化北山，他用自己的津贴从外地买来大批苹果、板栗、青松等树苗，和社员们一起，一棵一棵地栽上。如今，水库里水贮满了，梯田里庄稼收割了，北山上果树长大了，材树成林了，而爱民他，却被抓走了！社员们记得，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把上千元的复员费都用来帮助发展集体经济和解决社员生活困难。公社调他到食品站当负责人，他一心扑在工作上。七十四岁的兰大爷泪流满面地说：“是哪个恶种把俺爱民告下了？”共产党员兰正华说：“上边要是来调查，俺豁上命也要说爱民是好人！”
老饲养员傅德友心里更是难过。他摸摸猪圈、猪舍的砖瓦，这是爱民买来送给大队的；看看圈里的两头老母猪，这也是爱民花钱给大队买的，生头窝猪崽时，爱民还提来自己省下的一袋小米，给母猪熬米汤催奶。傅德友见人就说：“爱民被抓走的前天傍黑，还给大队送来两头良种猪，当晚和俺一起睡在饲养场的土炕上。第二天又早早起来，给北山上的果树剪枝，剪了一头晌。”多少个黄昏，老饲养员独自坐在山坡上流泪。他忘不了，是爱民买来材料，帮助贫农社员戴成尧盖了新房，是爱民给自己做被子、买衣裳，还送来一个半导体收音机……如今，知冷知热的人却被抓走了。老饲养员悲叹着：这是谁搞的鬼？是谁在造孽啊！
五
严冬降临了，韩爱民被关在狭小的牢房里，脸色一天天变得苍白了。但是，热血依然在他的胸中沸腾。他作好了长期斗争的思想准备，托人买来一些马列主义理论书籍和鲁迅的著作，每天孜孜不倦地学习着。
朔风吹走了一九七五年的岁尾，送来了一九七六年严寒的年初。
一月八日，惊天的噩耗传来，敬爱的周总理逝世了！身陷狱中的韩爱民，心痛如绞，眼前发黑，瘦削的双肩抽动着，失声痛哭了。人民的好总理啊，您为人民操劳一世，竟在这寒冷的日子里，过早地离开了我们！敬爱的周总理，中国不能没有您，我们不能离开您啊！
报纸来了。韩爱民用颤抖的双手捧起报纸，凝望着周总理的遗像，泪水滴湿了报纸。他将报纸小心地折叠起来，把周总理遗像端正地挂在墙上，又趴在冰冷的牢墙上放声恸哭。狱中没有白纸，他用包香皂的素纸，精心扎制了一朵小白花，戴在自己的胸前，仰望着周总理的遗像，喃喃地倾诉着心中的千言万语……
万恶的“四人帮”天良丧尽，不许人民悼念自己的总理。韩爱民挂在墙上的周总理遗像被取走了，胸前的白花被没收了。但是，战士火热的胸膛里，还有一颗抢不走的红心！他每天默诵邓副主席在周总理追悼会上所作的悼词，决心以周总理为光辉榜样，做忠于党的好儿子。
七月初，韩爱民在狱中又经受了失去敬爱的朱委员长的悲痛。怎能不为党和国家的命运担忧啊？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不久，韩爱民的牢房里，又关进来一个小伙子，叫姚庆春，不爱说话，常常轻声哭泣。这个二十二岁的青年工人，是因为到天安门前参加悼念周总理的活动而被捕的。韩爱民扶着小姚的肩膀说：“不要哭，坚强一些！我也是为了反对江青一伙被捕的。牢房也是战场。我们要坚持斗争，斗到他们垮台！”小伙子紧紧抓住爱民的手，对他倾谈起来。从小姚口中，韩爱民知道了许多从当时报纸上看不到的事情。他仿佛看到，十里长安街上，百万人民在寒风中哭送周总理的灵车；天安门广场，成了花圈的海洋……
巨大的悲痛，化为巨大的力量。韩爱民在牢房里更加认真读报，研究当前的政治形势。眼看“四人帮”疯狂诬陷邓小平同志，恶毒影射敬爱的周总理，拚命宣扬那个反动的政治纲领，他恨不得化作一团烈火，烧烂这铁窗、牢门，把祸国殃民的黑帮烧成灰烬。
囚室，成了两个年轻人的书房。韩爱民孜孜不倦地学习马列著作，有时还大段大段地背诵着。他通读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列宁选集》和《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还读了《资本论》、《马克思传》。小姚在他的辅导下，也抓紧时间读书。韩爱民还学习了农历二十四节气的知识和养蜂常识。他经常对小姚讲起，中韩公社哪个大队还没有建集体猪场，哪个大队还没有养殖水葫芦等等。爱民身在狱中，心里想的还是工作和劳动人民。
每天早上，韩爱民都在地铺上做“俯卧撑”，小姚帮他数着。有一次，小姚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做一百零一次呢？”韩爱民看了看窗外，深情地说：“我想念我的母校——北京一○一中学。”接着，他又原地跑步，直跑得满头大汗。小姚发现，他那半新的解放鞋后跟都快磨透了，感动地问：“你每天要跑多少路？”“差不多十里。我算着跑到青岛，再跑到韶山。”坚强的战士，他是多么想念战友和乡亲，多么想念毛主席啊！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下午，韩爱民和小姚正在读书。忽地，一阵哀乐传入狱中。晴天一声辟历，伟大领袖毛主席与世长辞了。韩爱民站立不稳，和小姚抱头恸哭，泪水湿透了衣襟。他们把四卷《毛泽东选集》整齐地摆在小桌上，又恭恭敬敬地把毛主席遗像端放在书前。但是，含泪布置的“灵堂”又被撤掉了。韩爱民悲愤交加，小姚咬破手指，在纸上写下“做让毛主席永远放心的人”十一个鲜红大字。韩爱民紧握着战友的手说：“对！我们一定要让毛主席放心，让周总理、朱委员长放心，为实现他们的遗愿而斗争！”
毛主席逝世后，“四人帮”加紧了篡夺党和国家最高权力的反革命步伐，韩爱民也更加认真地研究报纸。他天天统计“梁效”、上海、辽宁的文章和报道数字，把一块牙膏皮卷起来当作“笔”，一道一道地刻在牢房的墙壁上。每一笔，每一画，都记录着“四人帮”的罪行，也记载了韩爱民对他们的深仇大恨！
韩爱民每天仔细地看报。十月上旬以后，他发现报纸有了变化。有一天，他对小姚说：“等着好消息吧！”
胜利的消息传来了！祸国殃民的“四人帮”，被英明领袖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一举粉碎了！韩爱民喜泪横流，拉着小姚的手纵情欢跳。“胜利了！”“胜利了！”
“我们党胜利了！”“无产阶级胜利了！”“人民胜利了！”响亮的欢呼声，冲破铁窗，越过高墙，同首都人民、同全国人民的欢呼声汇成一片。这胜利的欢呼声宣告：我们的英雄同千百万受“四人帮”迫害的人们一起，解放了！
首都在欢腾，举国在欢腾。在喜庆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中，韩爱民登上了开往青岛的列车。人们在大声地谈论着胜利，欢庆“四人帮”被押上了审判台。
新华社记者 朱述新 邱敬东
（本报有删节）
（附图片）
青岛市崂山县中韩公社食品站负责人、复员军人韩爱民。
新华社记者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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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评
坚持真理是一个共产党员的高贵品质
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有骨气。他坚信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真理，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经受得起考验。“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成千成万先烈就是抱着对于真理的信念，在敌人面前，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以大无畏的无产阶级硬骨头精神，从容对敌，忠贞不二。
在“四害”横行的时候，有一些人，在“四人帮”淫威之下，意志动摇，不惜出卖灵魂，阿谀奉承，劝进效忠，卖身投靠，丧失了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品德。和这些人相反，我们大多数同志，对“四人帮”是有所斗争、有所抵制的。“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今天，本报介绍的韩爱民同志就是突出的一个。他因反对“四人帮”而遭到迫害，被捕入狱后，他又义正词严，对强加给他的所谓“反革命罪行”，据理力驳，表现了共产党人光明磊落、英勇无畏的精神。这是十分可贵的。
当时，“四人帮”窃踞要位，握有重权，同这样一伙豺狼进行斗争，确实需要一定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水平，需要一定的革命胆略和不怕坐牢、不怕杀头的革命勇气。值得我们深思的是，为什么韩爱民同志具有这样的胆略和勇气，身陷囹圄，受到严重摧残，依然大义凛然，坚贞不屈，相信真理必然胜利？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是毛泽东思想哺育下成长起来的共产党员，他懂得社会主义祖国的一草一木都凝结着革命先烈的心血，决不能眼看着“四人帮”一伙毁掉我们无产阶级的江山。他的胆略和勇气，来自坚强的党性，对党的绝对忠诚，对革命事业的强烈责任感。只要具备了这种可贵的胆略和勇气，就能够战胜革命征途中的任何狂风恶浪，顶住任何压力，取得斗争的胜利。韩爱民同志的胆略和勇气犹如一面镜子，照出了那些屈服于“四人帮”淫威，卖身投靠“四人帮”的群小们的媚骨丑态。这对于革命群众是多大的鼓舞，对于“四人帮”及其帮凶们是多沉重的鞭笞啊！
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在那乌云翻滚、“四害”为虐的日子里，人民群众对“四人帮”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恨在心头。韩爱民同志与人民心心相印，说出了人民要说的话，揭掉了“四人帮”的画皮。当审讯人员追问他的“后台”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人民的儿子，我的后台就是：人民！”这是何等响亮的语言，何等豪迈的气概！
现在，在英明领袖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抓纲治国，拨乱反正，韩爱民同志的冤案得到彻底昭雪，走上了新的战斗岗位。类似韩爱民同志这样的事件还有没有呢？我们希望有关单位认真检查一下。要真正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无私无畏，对党对人民负责，不要怕丢官，不要怕这怕那，认真落实华主席在党的十一大和五届人大提出的有关指示。凡是“四人帮”强加给革命群众、革命干部的诬陷不实之词，都要统统推倒，因反对“四人帮”而受迫害的干部，必须恢复名誉，适当安排他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