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4月25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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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决不容许苏联及其雇佣军进一步干涉非洲之角
阿明总统指出苏古卷入使局势变得复杂和危险
伊朗报纸揭露苏古在非洲之角不断增加军事力量
新华社坎帕拉四月十九日电 据乌干达广播公司四月十九日报道,乌干达总统阿明在坎帕拉接见苏丹总统尼迈里的特使、外交国务部长弗朗西斯·丹格时要求苏联和古巴不要干涉非洲国家内部事务。
丹格国务部长向阿明总统递交了尼迈里总统的特别信件。阿明总统和丹格就两国共同关心的问题以及一些非洲和世界的问题进行了讨论。
阿明总统在谈到厄立特里亚问题时说,苏联和古巴等外来势力的卷入会使那里的局势变得十分复杂和危险。
阿明说,他最近告诉古巴驻乌干达的代办:古巴军队对非洲国家内部问题的直接军事干涉引起了许多非洲国家的真正关心。古巴政府不应干涉非洲国家根据非洲统一组织的原则和宪章通过讨论和和平途径能够解决的事情和问题。
当谈到有些报道反映古巴军队正在开进厄立特里亚去打厄立特里亚人时,阿明总统说,如果这是真的话,古巴人和俄国人将在非洲犯下严重的罪行。他说,非洲国家认为,厄立特里亚问题是埃塞俄比亚的内部事务。
阿明总统说,许多非洲国家建议,如果古巴人开进厄立特里亚打仗,他们就要阻止古巴人飞越他们的领空。
新华社德黑兰四月二十三日电 伊朗《消息报》四月二十二日就中央条约组织部长理事会第二十五次会议发表署名评论,谴责苏联和古巴在非洲之角日益增多的军事存在。
评论说,在伦敦召开的中央条约组织部长理事会会议上提出的重要问题之一,是苏联和古巴在非洲之角日益增多的令人担忧的军事存在。
评论说:欧加登战争的结果,“实际上是有利苏联和古巴”。评论指出,索马里军队已撤军近两个月,但是古巴在非洲之角的军队不仅没有减少,而且,实际上却由几千人增加到了上万人。
评论最后说:克里姆林宫的领导人不能闭眼不看现实:波斯湾、红海和印度洋国家已为超级大国作够了牺牲,它们无论如何不能再次默默坐视外国军队进行扩张,坐视这个地区的利益遭受损失;也不能再次允许破坏行动威胁这个地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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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伦敦通讯

西欧加强同非洲的联系
今年四月初,欧洲经济共同体九国外长在哥本哈根举行的会议上讨论了非洲之角的局势,支持英国外交大臣欧文指责苏联和古巴军事干涉非洲之角;接着,共同体国家和政府首脑举行会议,作为会议主席的丹麦首相耶恩森在会后的记者招待会上再次表示了共同体九国对非洲问题的“关切”。西欧国家密切注视着非洲形势的发展,要求加强同非洲国家的联系和合作,反对苏联霸权主义的扩张野心。
近几年来,苏美两个超级大国在非洲的争夺愈演愈烈。苏联节节进攻,咄咄逼人,相继派遣雇佣军到安哥拉、扎伊尔和非洲之角,挑起一次又一次武装冲突。西欧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苏联在非洲进行扩张,企图控制非洲的战略原料和战略基地,也是为了对西欧形成战略包抄,从根本上威胁西欧的生存。面对苏联的威胁,西欧国家逐步加强与非洲的关系,增强同苏联抗衡的力量。
在政治上,西欧国家改变各行其是的做法,对非洲采取共同步调,变欧非“对抗”为“对话”。安哥拉事件和扎伊尔事件后,共同体九国发表了“共同对非政策声明”和“对非问题总宣言”,提出“非洲人的非洲”,“反对一切外来干涉”,“谴责种族隔离政策”等,以支持非洲国家。去年,为了支持扎伊尔顶住苏联雇佣军的入侵,法国、西德等向扎伊尔提供了物资援助。今年,苏联在非洲之角挑起新的武装冲突,特别是索马里政府宣布从欧加登地区撤出部队后,法国外交部发言人指出:“参与欧加登冲突的外国部队也应当撤出”。英国外交部发言人明确地说:“索马里的撤出,意味着苏联和古巴军队能够和应该撤出该地区”。
同时,西欧国家相互配合,加强在非洲的活动。法国率先提倡“欧非对话”,德斯坦总统多次亲自主持“法、非首脑会议”,强调要在经济合作的基础上,加强安全合作。一年多来,英国政界重要人士频频访非,力图稳住在南部非洲的阵脚,防止苏联对这一地区的插手和干涉。西德总理和外交部长去年以来数次访问非洲,积极发展同非洲国家的关系。
在经济上,西欧国家努力推进与非洲的“经济合作”,以维护自己的利益,堵塞苏联渗透的空隙。西欧在非洲拥有重要的经济利益。西欧需要的矿产品铀、铁、锰、铜、铬、镁、铅、锌、钻石和石油,大部分来自非洲。地中海、红海航线以及印度洋、好望角、大西洋航线,是有关西方安全的重要地区,被视作西方的“海上生命线”。西欧人士直言不讳地承认,没有非洲的供应,西欧的经济就不能维持;航线一旦被切断,就“会使西欧陷于瘫痪”。
一九七五年二月,欧洲经济共同体与非洲、加勒比海、太平洋等四十六个国家签订的“洛美协定”,是西欧与第三世界改善经济关系的一个重要开端。近年来,第三世界国家要求“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的呼声越来越强烈,西欧许多国家表示“同情”。西欧国家还同非洲国家分别签订了一系列综合性协定。西欧国家的这种做法,明显地避免了欧、非贸易不断下降的趋势。欧、非经济关系的发展,构成了遏止苏联向非洲渗透的一个重要因素。
苏联在非洲的扩张,引起了许多非洲国家的警惕和不满,同时也为西欧改善同非洲的关系创造了有利条件。尽管西欧国家中的那些原宗主国和非洲国家之间的矛盾仍然存在,政治上控制和反控制、经济上剥削和反剥削的斗争还将进行下去,但是西欧有识之士认识到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加强同非洲国家的联系和合作,是西欧对付超级大国霸权主义威胁的一个重要出路。西欧继续推行改善与非洲关系的政策,对于西欧和非洲国家来说,都具有积极的意义。
本报记者 许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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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多哥和冈比亚总统发表联合公报
谴责大国利用雇佣军干涉非洲
据新华社洛美四月二十日电 多哥总统埃亚德马和冈比亚总统贾瓦拉在这里发表一项联合公报说,那些为争夺霸权和实行统治的大国,在第三世界挑起和造成了新的危机,“为此,两国元首呼吁所有国家都要义不容辞地严格尊重联合国宪章的神圣原则和精神,特别是要尊重不干涉别国内政这一主要原则”。
贾瓦拉总统从四月十八日到二十日对多哥进行了友好访问。访问结束时双方发表的联合公报说,两国元首“强烈揭露和谴责各种形式,特别是利用雇佣军进行的外来干涉”。公报说:“两国元首对在南部非洲继续推行殖民主义、种族歧视和种族隔离表示愤慨。他们抨击了种族隔离政策,谴责比勒陀利亚非法政权利用其镇压机器对阿扎尼亚、纳米比亚的黑人进行镇压,并且揭露了它同史密斯的勾结。两国元首重申,他们庄严保证自己的国家支持这一地区的民族解放运动,直到在这些土地上实现多数人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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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条约组织部长理事会会议发表公报
外国军队撤出非洲之角 通过谈判解决争端
新华社伦敦四月二十日电 中央条约组织部长理事会第二十五次会议四月十九日和二十日在伦敦举行。这个组织的正式成员国土耳其、伊朗、巴基斯坦、英国和非正式成员国美国参加了这次会议。
会议结束时发表的一项公报说,这些国家的部长回顾了目前的国际形势,包括中东、非洲、欧洲的形势和中央条约组织成员国内部的事务。
公报在谈到中东形势时说,部长们强调,要全面解决巴勒斯坦问题,就要承认巴勒斯坦人民的合法权利,使他们能够决定自己的前途。
公报说,部长们要求以色列军队迅速撤出黎巴嫩南部和中东地区的所有前线。
公报在谈到非洲之角的形势时说,部长们要求所有的外国军队撤出这一地区,通过和平谈判来解决那里的争端。
巴基斯坦、伊朗和土耳其的代表在开幕式上讲了话。巴基斯坦外交顾问阿迦·夏希说:“只有以色列撤出它所占领的包括耶路撒冷城在内的所有阿拉伯领土,中东才能获得持久和平,巴勒斯坦人民只有建立了自己的国家,他们的合法权利才能得到恢复。”
伊朗外交大臣阿巴斯·阿里·哈拉巴里说:“非洲有使人感到非常忧虑的事态发展。直接的军事干涉,或者通过代理人进行的战争,都构成了对非洲大陆所有国家的和平与安全的新的威胁。”
他还说,“对我们这一地区的和平和安全构成的威胁仍然以各种形式存在着。这些威胁表现在直接或间接的颠覆活动之中。我们决心用我们认为必要的任何形式对付这些威胁。”他强调说,维护波斯湾和印度洋地区的和平与安全应该成为沿岸国家的主要职责,这些地区应摆脱大国的角逐和军事行动的升级。
英国外交和联邦事务大臣欧文和美国国务卿万斯也在开幕式上讲了话。万斯说:“非洲国家经常阐明它们不需要使用外来的力量就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的根本原则,可是苏联和古巴不愿意承认这个根本的原则,我们对此深感忧虑。大量的古巴战斗部队和苏联人员呆在非洲之角不能促进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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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条约组织举行空军演习
新华社安卡拉四月二十日电 在土耳其的中央条约组织总部四月十九日宣布,中央条约组织举行的为期十天的空军演习已经结束。
这个组织的四个成员国土耳其、伊朗、巴基斯坦、英国和非正式成员国美国的空军参加了这次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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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泰国外长访问东盟四个成员国
新华社曼谷电 太国外交部长乌巴蒂在四月十三日至十八日访问了东盟其他四个成员国,十八日晚回到曼谷。
访问期间,乌巴蒂和印度尼西亚、新加坡、马来西亚以及菲律宾四国的外长分别进行了会谈,向他们介绍了太国总理江萨·差玛南访问中国的情况。
乌巴蒂在曼谷机场发表讲话说:“四个国家都对中国政府支持东盟和把东南亚建成和平、自由中立区的态度感到高兴,对中国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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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外论摘要

在恐怖的国土上
编者按:四月九日,本报曾在一条消息中报道了英国《星期日电讯报》四月二日刊登的英国记者诺曼·柯卡姆进入安哥拉所写的通讯的片段。现在更详细地加以摘要转载。因为作者揭露的苏联及其雇佣军在安哥拉实行恐怖统治的事实,值得一读。它有力地揭穿了苏联自称“支援民族解放运动”,实为推行新殖民主义的画皮。事实证明,苏联派遣雇佣军侵占安哥拉,然后以安哥拉为基地,入侵扎伊尔,最近又对非洲之角进行军事干涉,这都是它向非洲扩张,迂回包抄西欧,同美国争霸全球的战略行动。
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安哥拉是安哥拉人民的,非洲是非洲人民的,而决不是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冒险家的乐园。刚刚推翻了旧殖民主义统治的安哥拉人民,正在燃烧起埋葬苏联新殖民主义统治的熊熊烈火。苏联对扎伊尔的入侵,以可耻的失败告终。它在非洲之角的一时得逞,也不过是使自己置身于更危险的火山口上。非洲人民反抗苏联及其雇佣军侵略扩张的斗争,是世界人民打破苏联战略部署、推迟新世界大战爆发的严重斗争的一个有机部分,得到各国人民和公众舆论的同情、支持和高度评价。
我们排成一路纵队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穿过热带雨林和齐肩高的象草。这是一个非洲空气清新、平静而又炎热的早晨,它使人产生一种极度的太平感。然而,在我们前面已派出了侦察人员。甚至在这里隐藏着危险。果然,我们看到一架米格式战斗轰炸机在太阳光下银光一闪地从我们头上掠过。我正想知道,他扫射了多少无辜难民?用凝固汽油弹烧毁了多少村庄?
我们进入了矮林中的安哥拉北部的中心地带。我的旅伴是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的二十个游击队员。
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北部安哥拉人受到残酷镇压。我从惶恐不安的村民中获悉了有关黎明时分的屠杀、机枪扫射手无寸铁的平民、抢劫、强奸和不分青红皂白地用凝固汽油弹进行的袭击的情况。
身处非洲丛林寂静的气氛之中,用手挡住耀眼的阳光使双眼免受照射,这就需要有丰富的想象力才能想象出这种暴行。
确实,在安哥拉整个北部有成百个村庄遭到袭击,其中大部分是在过去半年中在一次为了赶走游击队及其支持者的攻势中遭到袭击的。也就是这种野蛮战术一直被不断地用来摧毁被选中的目标。天刚破晓,由古巴人操驶的俄国T52坦克和装甲车就包围了村庄,然后机关枪、迫击炮和火箭炮便开始大量扫射。
我在安哥拉境内还获悉了一起新的恐怖行为:凡来自于“反叛”村庄的十至十七岁的小孩将被送往古巴。从表面上来看,他们被强行遣送是为了使他们受教育,然而他们忐忑不安的父母则认为,真正的原因在于他们将作为廉价劳动力在古巴甘蔗种植园内干活。这难道不是昔日贩卖奴隶的今日翻版吗?
安哥拉这场神秘的战争的详细情况几乎很少透露到外界去。我是通过后门从扎伊尔越过边境偷偷溜入这个国家的。
我们排成单行越过边境,走上了沿着一座光秃秃的山坡的一条小道。走了几英里后,我们进入了一个遮掩着五六间草棚的灌木林。驻扎在这里的一些人穿着杂七杂八的破旧的作战服,配备的武器也同样是各式各样的,有俄式、美式和比式的卡宾枪。三十三岁的指挥官兰卡领导一个游击队营,他最初是在十四年前为使安哥拉从葡萄牙殖民主义的桎梏下解放出来而参加了战斗。他解释说,他的士兵是靠缴获的枪支和装备武装起来的。
我们围坐在一张竹桌子旁边,一边吃着盛在锡盘子里的炖象肉,一边讨论我们的计划。随后我们准备走了。他们告诉我,要我轻装前进。
他们精心选了一组老练的丛林战士来保护我。
在整个旅途中,兰卡穿着橡皮底帆布鞋在我前面几码远的地方走着。几天前,他参加了同古巴人的一场恶战。
我们这一组人中还有六个列兵和皮埃里“老爹”。他是我们一位善良的事务长,领着一伙脚夫,他们按传统的旅途方式把食品罐子和炊具顶在头上走路。
我们离开指挥所翻山越岭后不久,我就意识到,我们这次长途行军将是一次耐力测验,是一次继续使用我双脚的挣扎。
在第一天的旅程中,我们设法走了将近四十英里,穿过了延绵起伏的青山上的漫长的警戒线。这条警戒线是守卫安哥拉北部的。我们常常随着小道而撞入森林的峡谷之中。在谷底,长尾小鹦鹉在宽叶的棕榈树之中尖叫和拍拍地飞动。我们第一个晚上是在俯瞰圣萨尔瓦多的古巴驻军的浓密树丛的山峰上安营扎寨的。
就在我们营地上面,米格十七和二十一飞机在空中扫射,我们还能听到古巴军队坐在装甲车和吉普车上在附近的公路上驶过。不过我们还是比较安全的。我们的敌人决不会梦想控制这无边无际的丛林,而且也不愿意打破常规来经常冒风险。群山和森林是游击队及其朋友的用武之地。在这里,只要采取严格的预防措施,我们这队人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估计有一百万难民已从村子和城镇中逃奔出来隐蔽在北部的丛林地带。当我们继续向南行进时,发现其中一些伤员和病号躺在路边。一名护理她的伤腿的妇女对我说,她失去了她的一家,但她自己设法逃了出来。当时,有六千人的那么一批难民在圣萨尔瓦多附近遭到了伏击。由游击队护送的这批难民正在穿越公路这当儿,突然陷入了圈套。一架武装直升飞机扫射了这些逃奔的平民,当即打死了一百二十五人。
在雷库,我在某种程度上发现,安哥拉这一地区的难民不算太穷。森林的资源是丰富的。它向他们提供了盖临时住房的材料。食品也不是不足的。然而,雷库附近大约三百个难民是通过种地和打猎设法生存下去的。
难民们从在古巴人蹂躏之下也变得荒凉的地区走了几英里路来看我。他们讲了受到轰炸和几次清洗的情况。
从桑古伊来的三十二岁的马达莱纳说:“我是一个七百人的村子中幸存下来的少数人之一。我有五个孩子。他们被抢走后杀害了。我的丈夫也失踪了。”
来自于卡伊奔巴的五十岁的图萨迪拉说:“古巴、俄国军队挨家挨户敲门搜寻任何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的支持者。我们设法跑到丛林中去,他们追赶而来,一边开着枪,有四十人就这样被打死了。”
从安布里泽特的恩苏加来的二十五岁的卢恩图说:“这些军队在早晨六点就来到了村里,当时人们还在睡梦之中。他们就开枪,然后便随手放了火烧房子。大约有五十人,其中有儿童和老妪,都被打死了。在安布里泽特地区,还有几百个村庄遭到了袭击……。”
我同这些难民的谈话又进行了几天。因为他们强迫我休息,所以我晚了一天才离开。
当我们这队人又接近圣萨尔瓦多时,我们不得不寻找隐避地来躲藏几架侦察机。这意味着躲在木薯园里再过一个不幸的夜晚。这天早上,一批村民前来告诉我们说,在过去几天中,这一地区凡十岁以上的小孩都要被送往古巴。
带着这批村民前来的一个年青人说,有些父母带着他们的小孩逃往扎伊尔。但是大部分人服从了这一可怕的命令,也没有表示反对。“因为我们除了服从之外没有其他选择。这些军队为所欲为,谁表示异议,谁就会挨枪子儿。”
在整个途中,我们这队人采取了周密的安全措施,在有着最大限度隐蔽条件的地区呆下去以及避免被巡逻队发现。装备不良的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决不能和苏式坦克、米格飞机、“斯大林管风琴”式火箭发射器和导弹进行较量并抵挡一阵。就我来说,这一点是极为一目了然的。相反,他们的战术势必总是伏击、设陷井和在公路埋雷之类。
诚然,尽管游击队缺乏高级武器,但是,在北部,他们成功地切断了本格拉这条重要的铁路线,而且眼下还威胁了大部分乡间路,从而,这些小路只能由武装车队使用。
我们最后一个营地扎在一条形成同扎伊尔接壤的边界的河岸,岸上覆盖着一层落叶。我们在那里休息了一天,然后坐车返回金沙萨,坐飞机飞抵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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