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4月21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五更会〔短篇小说〕
李澈
县委书记王国良一觉醒来,急忙划了根火柴看看表,才三点十五分。他放心地点着一支烟,猛吸一口,细细地品着滋味。忽然一股冷风吹进工地窝棚,他赶紧缩着脖子,往被窝里钻钻,还是觉得凉飕飕的一股冷气,就干脆坐起来披上棉袄,自言自语地说:“起来!别耽误了开会。躺着也不见得暖和!”
一九七七年的除夕,就在这农田基本建设会战指挥棚里,他和指挥部的同志们共同收听了一九七八年元旦社论。为了在新的一年里高速度发展农业,为了以只争朝夕的精神总结经验,以点带面,指挥部决定连夜通知明天五更在葫芦湾召开本片政治队长会议。他生怕睡失明起来晚了,一夜间光看表就划了六根火柴。
王国良穿好衣裳,摸索着把被子盖到老杜和小刘身上:“叫他们再睡一觉吧!等一会儿,这里就热闹了。”盖好被子,他又在地上摸着脸盆洗了脸,掀开草帘走出工棚,刺骨的寒风把冰冷的雪花吹到脸上。“下雪了!”他弯下腰用手量量雪下了多深,就迈着轻快的步子,踏着茫茫的雪原向东走去,伴和着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嘴里还轻轻地哼着:“麦盖三场被,枕着蒸馍睡。”
走过高庄,发现路上的雪被人扫了。他越走越希罕,下着大雪谁起得这么早?忽然听到有扫帚响,近前一看,见是个姑娘。她先用扫帚后用铁锨,把路上的雪使劲撂到麦地里,还不时地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汗。“小同志,咱俩互助合作吧,比你单干强。”王国良亲热地打着招呼又问:“你咋一个人起来扫雪?”
“不,我是去葫芦湾开会哩!顺便找县委王书记告个状。”那姑娘一边郑重地说着,一边把铁锨递给王国良。
“你是政治队长吧?”
“不是!”
“妇女队长?”
“不是!”
“会计?”
“也不是,我是社员。咋了,社员就不兴参加干部会了?我看你也是队长吧?怪不得跟俺队长一个观点,他不想叫我去,我非去不中!昨天夜里通知开会,他老怕我听见,可是俺两家是邻居,还是叫我隔墙听见了。听说五更开会,我怕去晚了,坐着不敢睡。俺娘说:‘睡吧!闺女,到时候我叫你。’我睡了一觉,一看窗户纸,当是天明了。开门一看,原来是下雪了。反正还早着哩,我扛着铁锨扫帚,捎带着叫麦苗多喝点雪水,到时候多结个蒸馍嘛!”
王国良对她那滔滔不绝的话充满了兴趣,对这个一心想参加干部会的社员从心里喜欢。他微笑着问:“姑娘,你是哪队的?”
“高庄三队。”
“叫啥名字?”
“广播筒。”
“广播筒!”王国良轻轻地重复了一句,对着正在忙碌的姑娘仔细打量起来,心想着:“莫非是她……”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第一次是前年冬天。那天夜里,他从县里回葫芦湾,路过高庄,见村里急匆匆出来一群人,他们说着吵着,哗啦哗啦地卷着手里的大字报。突然一个姑娘追上来,跑到人群前面两手一拦,大声说:“不能去!”
“谁敢不叫去!”一个尖声尖气的男人声音。“走资派王国良在葫芦湾搞定额试点,明目张胆推行工分挂帅、物质刺激。今天晚上,全公社在葫芦湾开声讨大会。快去啊!别去晚了。”王国良听出来说话的是公社助理员张文杰。
“张文杰,你说定额有啥不好?干活快,质量高,多打粮食多贡献,这是按劳分配,跟工分挂帅不沾边儿。二叔,你当队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心里话,哪种办法好?”那姑娘不甘示弱地说。
“要叫说实话,定额确实中,比一窝蜂强得多。这年头不叫说实话……”高庄三队队长说着。
“老高,要站稳立场。啊!别忘了你是咋站起来的!”张文杰见高队长心里活动,忙威胁说。接着又什么物质刺激、唯生产力地讲了一通。
高队长听了他的话,为难地答应着:“唉!立场我这不是站着哩嘛!站着哩!”
“张文杰,你别拉着俺二叔当你挡箭牌。不怕杀人的,单怕递刀的!你不过是喝人家点洗脚水,有啥了不起?说的怪光棍,一天不叫吃饭,你也是饿的耷拉头。”那姑娘说着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
“你这个黄毛丫头,你叫啥?”张文杰听了那席话,恼羞成怒。
“广播筒!”那姑娘说完,拉住他二叔就往村里走,后边的人也三三两两地跟了回去。
“真是不巧不成书,在这里又碰见个广播筒!”王国良心里笑着说。他一边打量着那熟悉的身影,一边有兴趣地问:“小同志,你状告何人,能不能先给我透个信呀?”
“告俺二叔!就是俺队的队长。不知道能见着王书记不能?”
“能见着!我保险。”王国良笑着说。
“那你认识他吧?”
“认识,认识,还熟得很呢!”
“好!到时候你给我指指,我还不认识哩!老同志你别笑,你不知道我心里多着急。”那姑娘一本正经地说:“粉碎了‘四人帮’,华主席提出抓纲治国,贫下中农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可现在步子还是慢呐!昨天夜里开队委会研究定额管理,我也去了。俺二叔好象锔了嘴的葫芦就是不敢说话。说起来也怪可怜人,这几年‘四人帮’把他折腾得站着不正坐着歪,咋着都不是。张文杰在俺队批‘工分挂帅’的时候,他吓得在红薯窖里藏了三天。我见俺婶子用绳子系个竹篮给他送饭,就喊着叫他出来。他在红薯窖里捏着嗓子小声说:‘云英,叫您二叔安生一会儿吧!别广播了!’”说到这里,她看着王国良笑了笑说:“其实我的真名叫高云英,俺二叔嫌我遇事爱用大嗓门吆喝,就叫我广播筒。”
听了云英的话,王国良轻松地笑起来,他赞赏地说:“这个名字好!”在他的提醒下,两人停止了扫雪,向葫芦湾走去。他们一路说着笑着。高云英根据自己的判断,把这个朴实可亲的中年人喊作老队长,王国良也兴致勃勃地喊她广播筒。为了让云英继续那有思想有哲理有趣味的广播,他故意问:“‘四人帮’横行的时候多少好同志受到了伤害,现在你二叔的日子好过了吧?”
“日子是好过了,可是‘四人帮’在他心里造成的‘内伤’还没有长好哩!一朝被霜打,见了棉花也怕冷。”高云英满腹心思地说:“俺队的贫下中农看着人家都上去了,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大伙找着俺二叔说:‘要想迈开步子,队里得订出规距,还是大和泥,干活一窝蜂,出勤都记工,那不中!’大伙说了半天,俺二叔才吞吞吐吐地说:‘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定额管理等等再说吧!人家下了水咱们再脱鞋也不晚。万一到时候又是这挂帅那刺激……我还得下红薯窖。’一听这话我又笑又恼。我说人家县委王书记顶着狂风暴雨还搞定额试点哩!到现在你还怕这怕那,真是掉个树叶也怕砸破头。他听了我的话不以为然地说:‘闺女,你也别对着我广播了,你二叔是纸糊的窗户挡不住风,咋能跟县委书记比!’你看看到现在‘四人帮’的流毒还在绊贫下中农的脚哩!”
“是啊!”王国良深有同感地说:“‘四人帮’打倒了,阴魂还没散。不把他们的流毒彻底扫清,高速度发展农业就是一句空话。抓纲治国这个纲里边学问大啊!”
“说得好!”云英欣喜地说:“你这个老队长还有点水平哩!还没有问你呢,哪个队的?”
“西边公路沿……”
“噢!你不说,我也猜个八八九九。红旗大队的吧?那个队摊上你当队长真有福气。王书记不是就在你们队蹲点吗?”
“在!”
“怪不得一张嘴都是一套一套的,跟着书记就是进步快!”高云英感叹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书记也没有三头六臂,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嘛!”
“唉!刚表扬了,你就骄傲了,老队长别自满,虚心点吧!”高云英认真地嘱咐着。
一看见葫芦湾的灯光,王国良心里的主意渐渐地成熟了。“叫她讲吧!一定比我讲得好。”想到这里,他用商量的口气说:“广播筒,今天开会就是专门研究定额管理问题,等一会在会上你把你队的事广播广播好不好?”
“县里召集的会,谁知道人家叫咱发言不叫?”
“叫!你们队的问题很有代表性,元旦社论说得很明确,高速度发展农业,是党中央的伟大号召,不彻底解放思想,没有主人翁的责任感,没有具体制度、措施,这个速度快不了。”
高云英点点头没有做声,她直盯盯地望着王国良,莫名其妙的眼光里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鸡叫两遍的时候散了会,大伙说着笑着走出热哄哄的会场。高庄三队队长老高拉住往外跑的高云英说:“闺女,到底没背住你呀!”
“二叔,解放没有?”云英指着头问。
“解放了,解放了。”老高心情舒畅地说:“你一发言,我心里可捏了一把汗,心想这一回可该当‘典型’了。谁知道王书记没批评。他的话可说到我心窝里了,你放心吧!那里都是鸡叫天明,人家能办到的,咱也能办到!”
这时候,王国良走过来笑着说:“老高,广播筒告你这一‘状’,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回去就搞定额管理,你的话俺记得可清,这具体制度就是砸碎‘四人帮’精神枷锁的斧头!就是这闺女她啥时候认识你的?把我也蒙在鼓里了。”
“二叔!”高云英娇嗔地喊了一声。她变得腼腆起来,羞答答的神气突然在涨红的脸上透露出来。“人家也是在路上才第一次见的王书记。”
“我可是第二次见你了,广播筒!走吧,还回去扫咱的雪。”王国良笑呵呵地说。
他们三个人肩并肩地走出会场。雪还在下着,那吹在面颊上的冷风,使王国良感到格外惬意。曙色朦胧的远处不时传来工具的碰击声,机器的轰鸣声和社员们轻盈的笑声。一股热烘烘的革命气势迎面扑来。突然,响亮的晨钟相继敲响起来,在这激越的钟声中,大地迎来了一九七八年的第一个黎明。
〔徐启雄插图〕(附图片)


第3版()
专栏:

支农曲
江西抚州地区文化站 王冰泉
支农服务部
欢迎你啊,工厂的支农服务部!
你是手到病除的“农机医院”,你是有求必应的红色后勤处。白天,你张开热情的大门,接待了千家用户;夜晚,你通宵亮着窗灯,等候着紧急任务。哦,马达坏了?立即送进车间修复;什么?拖拉机“抛锚”在半路上?我们马上派出抢修小组……
墙上的“服务项目”写得清清楚楚:支援农业,优先照顾……
你时刻保证千台农机的健康,决不将宝贵的农时片刻耽误。你把工人阶级的情谊,送到乡村处处。
赞美你啊,工厂的支农服务部!你是工农联盟的结晶,你是工业学大庆运动的产物。
巡回修理小组
几辆自行车,一个工具箱,巡回修理小组呵,支援农业串山乡。
风狂雨急,好舒畅!山高路险,抢着上。社社队队都跑遍,条条山沟铃声响。李村的脱粒机刚刚出了毛病,你立刻就出现在打谷场上;王庄的抽水机汲不上水,小河边马上摆开抢修的战场……
三伏天,你顶着烈日,把锻铁的炉火烧旺;腊月里,你敲开冰凌,修理被泥沙淤塞的水泵。不用特殊的招待,喝碗开水咽干粮。边修边传教技术,带出了社员徒弟一大帮。
贫下中农把你夸作是及时雨,洒遍在人民公社的大地上。
你呵,谦逊地回答:农业要插上机械化的金翅膀,咱工人阶级出力理应当。
农机档案
一份特殊的档案,挂在支农车间。支部书记和工人,天天把它查看——
张村的柴油机曲轴使用多年,需要调换;李庄的拖拉机油箱易漏,必须加焊;红旗水库的发电机上了年纪,应该定期进行“体检”;跃进大队的“手拖”是新买的,机手操纵还不够熟练……
于是啊,不用电话请,不用来人唤,修理小组的车队,似支支利箭,射向了野外的“车间”。送去了零件,送去了技术,送去了主动热情的支援。迅速、准确、及时,博得了贫下中农的称赞:真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
好呵!社会主义的“活神仙”,珍藏在工人阶级伟大的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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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棉乡竞赛歌
山东惠民县胡集公社 韩克顺幸福河畔两个队,千亩棉田碧如翠,劳动竞赛涌春潮,河东河西对台擂。河东队长杨大娥,河西队长柳小翠,植棉能手四方传,两人情似亲姐妹。大娥挑战热气高,批判会后难入睡,写出决心定措施,要让产量增一倍。小翠应战劲头足,连夜召开社员会,商量对策议指标,激情催涨热血沸。大娥带人夜喷药,辫子梢上挂露水;小翠率众舞修枝,连续作战不知累。河西棉地雨成灾,大娥夜半去放水,河东治虫暂缺药,小翠急忙把药配。河西有人提意见:“咋分高低谁赢谁?”“不为输赢为革命!”小翠说罢笑弯眉。河东有人直撇嘴:“这种竞赛啥滋味?”“竞赛是为多贡献!”大娥话语更干脆。幸福河畔两个队,竞赛战鼓咚咚擂,只为建设大寨县,一双春燕比翼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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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舍剧作选》再版后记
胡絜青
老舍开始练习写剧本是抗日时期的事。他本来是个写小说的作家,抗日战争爆发以后,他尝试写剧本和通俗文艺作品。他觉得:话剧以及相声、鼓词、快板都能够直接和广大观众见面,更便于宣传抗日救国。那时他一气写了七个剧本。他自己认为剧本写得并不高明,但是目的很明确,用意是好的。人们在这些剧本的字里行间看见了作者的一颗热爱祖国的赤诚的心。
解放后的十几年,是老舍写剧本的第二个主要时期,从一九五○年到一九六六年他前后共写了二十三个剧本,其中多幕话剧十五个,独幕剧一个,多幕歌剧两个,曲剧一个,改编京剧四个。这些创作绝大多数都在舞台上演出过。大家比较熟悉的有这次选入的《龙须沟》、《茶馆》、《女店员》和《全家福》。这样一个小小的统计或许有助于说明解放后老舍创作热情的高涨和旺盛。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给了他极大的鼓舞和启发,叫他欲罢不能,非写不可。十多年间,他总是兴高采烈地不断地劳动。新社会各方面丰富多彩、取之不竭的写作资料,使老舍得到了新的艺术生命,使他成为一个焕发了革命青春的多产老作家。
老舍对自己的作品一向不作高的评价,但是他觉得自己有一个优点,就是勤快。写不好,就需要多练、多改、多征求意见,不怕麻烦。最近,我在整理老舍手稿时发现:仅仅一部《春华秋实》话剧的手稿就有五十万字之多,相当十部话剧的字数!事实上,《春华秋实》也确实是改过十次,而且是从头到尾地重写过十次。七、八个月之内写十遍,平均二十几天写一遍,这是何等巨大的劳动啊。我想,这个例子足以说明老舍对创作的严肃认真和刻苦钻研。
老舍的生活是很有规律的。他起得很早,吃过早饭就开始写作。熟悉他的朋友都知道他有这个习惯,因此,上午尽量不来找他。下午开会或者参加社会活动。晚上如果在家就又伏案工作。他从来不知道休息星期日和节日。他给自己制订了一条规矩,就是每天都要动笔,而且每天要写足一定的数量。老舍就这样在解放后十几年如一日,夜以继日地创作,力图把一些重大的政治运动用话剧的形式及时地表现在舞台上,歌颂党的伟大,歌颂毛泽东思想的伟大和胜利,激励人们鼓足干劲,克服困难,去争取新的胜利。
老舍生前,由于他的鲜明的政治立场也经常遭到敌视新社会的人的咒骂,这使老舍很自豪。他曾经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讲台上大声地说过:“我本是个无党派的人。可是,今天我有了派。什么派呢?‘歌德派’。”他把自己称为歌颂共产党的功德的“歌德派”,把自己的作品叫做“遵命文学”。事实上,他的一些剧本的确是遵照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指引的方向,遵照敬爱的周总理的点题而创作的。解放后许多重大的政治题材本来是老舍并不太熟悉的,但是他觉得既然是党的需要,就应该写,边学边写。老舍结识了许多工农兵新朋友,他向这些新朋友学习,他向导演和演员们学习,请大家提意见。他按照敬爱的周总理亲自向他宣讲的政策,一遍又一遍地修改自己的稿子。直到一九六六年春天他还不顾年近七十的高龄和多病的身体状况,到北京市郊区人民公社的生产大队去住了几个月,体验生活,创作了一部直接歌颂毛泽东思想的多幕话剧。
敬爱的周总理一贯高度重视话剧的战斗作用,他象不知疲倦的辛勤园丁,对我国革命话剧事业的发展给了无微不至的关怀。老舍生前有幸多次在自己的话剧创作中领受过周总理的这种亲切关怀和教诲。我觉得,现在出版的这本《老舍剧作选》,或许可以算是对周总理精心栽培话剧事业的一个小小的纪念。因为,所选入的《龙须沟》等剧本的演出,周总理不仅都一一看过,而且不止一次作过重要指示,给了老舍以极大的鼓励和帮助。
我同意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同志的建议,这次再版《老舍剧作选》时,在原有的四个剧本之外,把话剧《神拳》也收进这个集子。这是因为《神拳》和老舍的身世有密切的关系。他的父亲是被八国联军杀死的。他的童年是在穷困中度过的。旧社会劳动人民的苦难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这是后来他对党和伟大领袖毛主席有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的一个重要原因。
写这个后记的时候,我的心情十分不平静。这本选集是老舍去世后出版的他的第一部著作。幸亏英明领袖华主席继承毛主席的遗志,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打倒了万恶的“四人帮”,批倒了“文艺黑线专政”论,今天才有机会使老舍这个剧作选集重见天日,重新和广大读者见面。我打心眼里感激华主席,感激党!老舍如果还健在的话,他一定会为今天的大好形势而狂喜,他一定会象当年欢呼解放翻身那样,斗志昂扬地提笔上阵,以他独特的幽默和辛辣的手法去揭露“四人帮”的滔天罪行,更以他独特的风格和满腔热情去描写今天祖国大地上的这场翻天覆地的伟大革命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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