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3月27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学习、学习、再学习
新华社记者、本报记者述评
英明领袖华主席在科学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现在,许多干部精神解放,奋发努力,学政治、学经济、学军事、学业务、学技术,情景喜人。我们各行各业的各级干部,都应当这样做。”这些天来,大会代表反复学习华主席、邓副主席的重要讲话,个个心潮澎湃,倍受鼓舞。他们说,过去,为了革命战争的胜利,我们不懂战争,就学习战争。现在,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我们不懂科学技术,就要学习科学技术。这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需要。
这个决心下得何等好呵!
现在,我们的国家进入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的发展时期。为了实现新时期的总任务,我们必须进行一场伟大的政治的和经济的革命,进行一场伟大的科学技术的革命。我们党的有些干部,过去没有学过科学技术知识,没有做过科学技术工作,“外行”是难免的。但是,正如毛主席指出的,不学习技术,长期当外行,管理也搞不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在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伟大进军中,我们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必须认真学习科学技术,钻进去,逐渐成为内行。
“四人帮”出于篡党夺权的需要,摧残科学事业,扼杀科学技术。他们胡说什么:“知识越多越反动”,“知识分子就是靠知识剥削人”。他们还诬蔑科学研究部门是“山高林密虎狼多,牛鬼蛇神安乐窝”。在那黑云压城的日子里,谁要学习科学技术,就被扣上“白专”、“业务挂帅”的帽子,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许多代表列举事例,愤怒揭露“四人帮”扼杀科学技术的罪行。在那种情况下,不仅科学技术工作者不敢学,许多党委的负责干部也不敢抓,不敢学。一本外文字典也被当作“洋奴”的论据,加以批判,真令人哭笑不得。代表们说,华主席的重要讲话指出:“提高人民的科学文化水平,决不是什么单纯的业务问题,而是一场伟大的阶级斗争。我们一定要把揭批‘四人帮’的斗争进行到底,肃清‘四人帮’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流毒,为实现提高整个中华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的任务进一步扫清道路。”这番话真说到我们心里了。
大庆党委在学习科学技术方面给大家树立了榜样。在《大庆油田政治工作要点》中规定:“科学实验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建设社会主义的一项伟大革命运动,各级党委和政治机关都要十分重视,保证完成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任务,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要求领导干部一定要注意学习科学技术知识,把学习科学技术知识制度化。大庆红旗之所以举得高,也是与大庆党委努力学习科学技术分不开的。参加大会的许多领导干部决心以大庆为榜样,努力学习科学技术。
只有决心不行,还得有信心。在分组讨论会上,记者访问了一些单位的领导同志,他们在学习中已经有了不少收获和经验,但是也存在一些思想障碍。
“已经有了一些经验了,不学习也可以领导。”这是一种思想障碍。
不学习,能不能更好地实现领导呢?这个道理是不说自明的。还是让我们看看邢台市委的例子吧。过去,邢台市委多数领导同志不懂科学技术知识,遇到科学技术问题,怕说“外行”话,怕瞎指挥,只好不表态,或者不说话;对于群众中提出来的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建议,也只能一般地说:“干吧,我们支持。”他们深深感到没有科学技术知识,不懂科学技术工作的基本规律,就没有发言权,没有领导科学技术工作的本领,就不能很好地领导全市人民向科学技术现代化进军。中共中央关于召开全国科学大会的通知发表以后,他们就办起科学技术讲座,从市委书记到各部、室、委、办的主任、副主任共八十多人,全部参加学习,请工程技术人员、大专院校老师讲课,先后讲了矿山、钢铁、煤炭、汽车、电子、电力等三十三课。才学了八个月,情况就起了变化。他们过去认为:象邢台这样基础很差的小城市,能够生产汽车已经不错了。经过学习,对照国内外汽车生产的先进水平,看到自己还差得远。市委召集汽车厂和有关部门,认真分析研究如何提高质量。现在,他们生产的旅行轿车,质量已比过去有了明显的提高。邢台市委的例子,生动地说明学与不学确是大不一样,只有认真学习,才能更好地进行领导。
“向下级学习,有失‘身份’,有损‘威信’。”这是一部分干部的想法。代表们指出,你的身份是带领群众开展三大革命运动的干部,你的威信也要在斗争中建立。现在,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都在大办科学,作为领导干部,起码的科学技术知识都没有,一年不学,两年不学,三年不学,长期甘当外行,领导不得力,你还谈什么“身份”和“威信”呢!这样下去,你那里科研成果出不来,技术革新、技术革命上不去,科研人才出不来,到那时,就不是什么身份不身份、威信不威信的问题了,而是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请你“让位”了。相反,如果放下架子,以甘当小学生的精神,虚心向一切内行的人学习,真正学懂了,学通了,扎扎实实地领导群众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群众就会相信你,拥护你,你在群众中也就有威信了。
我们来看看大会代表、河南辉县化肥厂副厂长袁志成刻苦学习科学技术的事迹吧。他只念过一年书,长期做农村工作,一九七○年到化肥厂工作时,连化学元素符号也不认识,厂里的那些管道、仪表、机器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想,不懂,就老老实实拜群众为师。于是,他向资料室借来一套化肥生产的书籍,白天跟班劳动,晚上回家读书,书本上的外文符号看不懂,就请人在下面注上中国字音,贴在床头,早晚背诵。他还在生产实践中学,从造气开始,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地学,对每一台机器,每一根管道,每一个仪表,甚至每一个螺丝、阀门的名称、型号、作用、构造原理和上下机器、管道的关系;每一台机器的声音,每一根管道冒什么气,什么样是正常的,什么样是异常的,什么样是出了故障,都向老工人请教,直到彻底弄清为止。这样花了三、四年时间,袁志成终于掌握了化肥生产的过程和特点、机器设备性能和作用。老工人都说他“外行成了内行”。科技人员在工作、学习中遇到问题,也都愿意找他商量、请教。
“现在我们这些人学自然科学,真是‘八十岁学吹手’难上难哪!”这种畏难情绪也是一种思想障碍。代表们说:“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只要下苦功夫学习,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年已花甲的大会代表祝渝生同志苦学苦钻,从“外行”变“内行”的事实,是很有说服力的。祝渝生是一九三八年参加革命的老干部,小时候,只念过五年私塾。一九六一年,党把他调到华东工程学院任副院长、党委常委。当时,他对学院的专业课程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学生上课,他跟班上课。他听不懂,就在上课前先请老师帮助预习,下课后再请老师帮助复习。他的右手残废,就用左手写字、画图。文化大革命期间,由于林彪、“四人帮”的干扰和破坏,有人污蔑他是学校“白专道路”的挂帅人,“妄图把学校引向资本主义道路”。他反驳说:“学习不犯罪”,继续坚持学习。一九七○年,他被迫到学校的实习工厂劳动,负责保管全工厂的一千多件量具、刃具。当时,他连许多工具的名称都说不上来,就向工程技术人员和老工人请教。他在这里劳动了两年,学习了两年。离开工厂时,每一件工具的性能、使用和修配,都了如指掌。这几年,祝渝生不仅听课,还走上了讲台,在一些班级举办的学术报告会上,不止一次地做“专业发展的方向”等报告,获得一致好评,有人夸他是“专家”、“教授”;也有人称他“老师傅”。从祝渝生的事例中可以看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果你决心要在向四个现代化进军中做出自己的贡献,那怕你年逾花甲,也能学得好。否则只是嘴上说说,你就是年华正茂,也是学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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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科学工作者的“知音”
——记哈密地委书记李嘉玉
“……终年积雪的天山,怀抱无边的森林,无尽的宝藏,汹涌的激流,以及无数坚冰覆盖的山路。攀登高峰的人,首先需要自己付出跋涉和探索的艰辛,同时也渴望在险隘关口有人开山铺路,在迷茫岔道得到指引和支持……”
——一个科学工作者的话
在全国科学大会上,有这样一位代表:他不是科学家,却热爱科学,象科学家一样懂得攀登科学高峰的艰辛;他不在科研部门工作,却十分关心爱护科学工作者,被许多科学工作者引为“知音”。人们赞扬他是科学战线上知人善任的“伯乐”,是为科学事业开山铺路的人。
我们说的是中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哈密地委书记李嘉玉同志。他是抗日战争后期在陕北参加革命的,全国解放初期随部队进入新疆,担任地方领导工作。多年来,他在同各族科技人员的共同实践中,刻苦努力地学习科学知识,人们称他是“党委书记兼农学家”。他和科技人员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认识到国家要富强,政权要巩固,离开科学不行,发展科学离开知识分子不行这样一个真理。他走到那里,那里的科学工作就蓬勃发展,那里的生产就持续上升。
在他那里,“老九”是不臭的
一九七三年七月末的一天,担任乌鲁木齐市委副书记的李嘉玉,从吐鲁番县城出发,前往托克逊县良种繁育场,去探望一个在当地被称为“臭老九典型”的老知识分子。路上,他的心象颠簸的汽车一样,难以平静。那正是“四人帮”“两个估计”甚嚣尘上的时候,知识分子的处境十分艰难。当他沿途调查,看到科研、生产事业都陷于花落枝残的境地,身在“火洲”吐鲁番,心里却有阵阵寒意。
他要拜访的人名叫陶述先,六十多岁了。旧时代毕业的大学生出身好的不多,有谁能和那个罪恶时代的上层建筑、经济基础毫无牵连呢?陶述先同许多老知识分子一样,生长在那样一个环境,也象许多老知识分子一样,尝尽了毕业即失业的辛酸。但解放初期,他受到党的政策的感召,怀着建设边疆的雄心壮志,自愿离开风景如画的玄武湖畔,来到当时还是满目荒凉的新疆。许多年来,他在人烟稀少的戈壁沙漠深处,克服了自然和物质上的重重困难,专心致志地研究适合当地生长的农作物品种,终于培育出高产、优质,具有抗旱、防风能力的春麦新品种,还有高粱、棉花等优良品种。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林彪、“四人帮”逞凶时,受侮辱,被损害,甚至连开会发言的权利也被剥夺,不止一次在“黑五类滚出去”的口号声中被赶出会场;有人竟然把他的名字也改了,不叫老陶,而叫“老黑”。他培育的良种,也象他自己一样,被人冷落歧视,丢弃一旁。
李嘉玉到达这个远离城镇的良种场时,已是午后。他下了车,径直向陶述先的“试验室”走来。主人不在家。这是一间遮挡不住风雨的小泥屋,一室兼作试验、住宿和煮饭,特别引起李嘉玉注意的是:在他的床铺周围、桌子上下全堆积着盛满各样种子的布袋和纸袋,使人无处下脚;墙上和顶棚也挂着一穗穗小麦、高粱和棉花标本。李嘉玉顺手从纸袋里倒出几颗种子,摊在手心,仔细观看,思绪万千:这些种子,有的是老陶顶着毒太阳,穿过六、七十里的戈壁沙漠,取来引种的;有的是他冒着吐鲁番特有的四十多度的高温、热风,用汗水浇灌出来的;有的是在那些挨批斗的日子里,他冒着零下二十度的严寒,戴着老花镜,一粒粒鉴定出来的。在那些寒冷的冬夜,人们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有他的窗口还亮着灯光……。
正在试验田里劳作的陶述先,听到市委书记到来的消息,简直难以置信。他想,李书记能专程前来看望我这样一个“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吗?他完全被这种不见外、不避嫌、出于革命大义的行为打动了,匆匆忙忙赶了回来。刚一进门,就见李嘉玉迎了过来,双手握住他那由于常年累月搓麦穗,不知脱掉多少层皮的粗手,亲切地说:“老陶同志,您辛苦了!我们向你学习来了!”这热烈的话语,把老陶的眼睛打湿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还用得着说吗?“来到吐鲁番才知道你的事。”还是李嘉玉先开口了,“要相信党,相信党的政策。往后,看准了的事,你就大胆干去,错了就改,不用怕,有我们呢!”老陶只是“哎”“哎”地答应着。李嘉玉又说:“搞出成果得不到推广,你有什么办法呢,那是我们当领导的责任!”话音里包含着愤怒。在困难的时候,听到领导同志这样一番话,就象滴滴春雨渗透到干枯的大地,润滋着老陶的心田。
当李嘉玉在老陶引导下参观了他们的试验田,离开良种场以后,老陶觉得天空似乎格外晴朗,自己也象年轻了许多,他情不自禁地对种子田,又象是对自己,大声地说:“好好为社会主义服务吧……子粒饱满,多打粮食。……”这时候,他仿佛觉得自己也变成一颗种子,在阳光雨露下发芽、开花、结实……
李嘉玉临走时向县、场领导交代了几件事:一是要他们认真落实党对知识分子的政策,抓紧推广老陶试验成功的良种;二是赶快给老陶换房子,起码要先修好;三是要给他配备些年轻的助手,请老陶给大家讲课。……当他回到乌鲁木齐,立即提议把陶述先树为全市科技战线上的标兵,又带领一批领导干部和农业科技人员去参观他的试验田,向他学习。
所有这一切,在那风刀霜剑紧相逼的年月,在干部和群众中不免引起强烈的议论:许多同志赞扬李嘉玉无私无畏,敢做敢当,象个共产党员的样子;也有的说“让陶述先这种人当标兵,是个路线问题”;还有些同志为他担着一份心,说他这是火中取栗……
李嘉玉听到这些议论,激动地对大家说:“没有阻力,没有困难,要我们这些共产党员干什么呢?我们绝不能因为怕沾惹了自己,眼看党的事业受损失。”李嘉玉就是这样,以国家、民族、革命的利益为重,向摧残人才的罪恶行径进行坚决斗争。人们说“在他那里,‘老九’没有走,‘老九’是不臭的。”
他是科技界的“伯乐”
李嘉玉走到那里,就把那里被林彪、“四人帮”拆掉的科研机构恢复过来。他不能容忍摧残科研工作的行为,更不能容忍那种随意浪费人才,轻易埋没人才,视人才为粪土的恶劣现象。
有这样一个技术干部:他有才能,有魄力,工作中做出了突出的成绩。但是,他骄傲了,放松了世界观的改造,犯了错误,又不认识错误,许多同志主张开除他的党籍。材料报到李嘉玉那里,他不同意这样处理,就耐心地给有关同志做工作。他说,只要不是不可救药,就不要一棍子打死,要给他一个在工作中改过自新的机会。李嘉玉动员那个技术干部所在单位继续帮助他转变态度,认识和改正错误。他语重心长地说:“党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我们干社会主义,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好呵!”后来大家接受了他的意见,保留了这个干部的党籍,把他下放到基层去锻炼。几年中,李嘉玉没有忘记这个在革命队伍中掉了队的同志,有好几次下乡时,专门绕路去看他,但最初几次那位干部都羞愧地回避了。终于有那么一次,被李嘉玉堵在房里,李嘉玉关切地询问他的思想、工作和生活,鼓励他不要把错误当成“包袱”背起来,把自己压趴了。热情的关怀,重新鼓起了那位干部继续革命的勇气,他和社员群众一起苦干了三年,使这个后进队跨进了先进的行列。他自己也在斗争中改造了思想,以崭新的姿态踏上了新的工作岗位。
哈密县的乌买尔江是党的乳汁培养的第一代维吾尔族林业技术员。他曾带领各族群众用自己的双手,在戈壁滩上植树造林,为哈密大地披上了绿色的春装;又让内地著名的苹果在苦寒的塞外安家落户,维吾尔族社员亲切地称呼这是“乌买尔江苹果”。在林彪、“四人帮”掀起的武斗风浪刮得最凶的时候,他也没有中断自己的科学研究,一直坚持在农村蹲点。他起五更,熬半夜,妻子生第一个孩子,他竟五个多月顾不上回家看一眼。他象天山上倾泻不息的雪水,百折不回,是一个任何困难也压不倒的钢铁汉子。
李嘉玉懂得,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主义建设,离不开本民族的技术干部。一九七六年春天,他决定让乌买尔江去参加在山东省召开的全国科技情报会议,没有想到为这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这是为什么呢?乌买尔江平时在处理某些事情上曾引起一些人的不满。比如,他见不得搞农业技术工作的长期不下乡,有时当面叫人下不来台;有一次他领导植树造林,当众把一位领导同志种的树拔了,说这“不合规格”,自己又重新栽过,等等。这些都成为一种因素,什么“不突出政治”、“狂妄自大”等帽子都向乌买尔江扣过来了,有人甚至捕风捉影地说他有政治问题……。
嫉妒和诽谤把乌买尔江的形象歪曲了,“冒尖的艽菜被掐了头”,金子埋进沙子里去了……。
李嘉玉听到这些,愤愤不平地说道:“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乌买尔江不是完人,可他是个对革命有用的人,谁都知道,他常年在农村搞科学实验,兢兢业业,吃苦耐劳,做出了很好的成绩,为什么我们不能表彰他?我们应该珍重这样一个少数民族技术干部,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扶持他,鼓励他,要戳穿那些诬陷他的话,不能屈枉他,打击他,这样会把一个人给毁了!”两种不同意见通过辩论,最后决定让乌买尔江出席了那次会议。
一九七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上午,哈密地区科技大会就要开幕了,大会工作人员跑得满头大汗,才在新华书店找到继续受到诽谤的乌买尔江,把他带到会场,并且把他请上了主席台。他的位子恰恰就在李嘉玉书记的身后。当他看到李书记那和蔼可亲的面容时,禁不住热血涌流,这个钢铁般的汉子终于忍不住哭了。党呵,是你的好干部在支持一个科学工作者,党的阳光又照到各族知识分子身上了!
既是领导 又是贴心人
吐鲁番有位三十多岁的技术员,多年扎根在火焰山下一个生产队里忙着工作,甚至无暇顾及自己的婚姻问题,李嘉玉就托人为他介绍对象……。
哈密地区一个水利技术员,爱人在一个边远县的农村,带着三个小孩,照顾不过来。他写信给素不相识的李嘉玉,要求调动工作,很快满足了他的要求……。
一个维吾尔族技术员,家庭人口多,生活困难,李嘉玉听说后马上派人去他家探望,在生活上给予适当补贴……
这样的事情究竟发生了多少件,谁也说不清。多年来,李嘉玉一直担任一个县或一个地区的主要领导工作,工作千头万绪。但他从来没有忘记领导干部的责任。他不但善于使用干部,而且能够满腔热忱地爱护干部,无微不至地关怀干部,在政治上、工作上、生活上为他们顺利开展工作创造条件。科技战线的同志们说:“他是我们的领导,也是我们的贴心人。”
一九七四年隆冬,李嘉玉去伊吾县开三干会,途中车子撞进雪坑里,他的左眉棱被撞破,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不止。他到医院简单地包扎一下,忍着剧痛利用会议间隙先后召开了两个技术干部座谈会。就在这个会上,他第一次认识了伊吾县盐池牧场农业科学试验站青年技术员朱宁。
朱宁在横贯天山南北的峡谷之中工作了十多年。这里山高、风大,气候寒冷,霜冻来的特别早,年平均气温只有一度,人们四季离不开棉衣,是哈密地区农作物生长条件最差的地方。朱宁就在这里刻苦地摸索当地农业发展规律,引进、选育能够在当地抗灾、高产的良种,在当地小麦亩产百十斤的基础上,连续几年创造了亩产过《纲要》的成绩,有些小块试验田亩产达到七百斤以上。但是,朱宁是一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做出了成绩没人敢表扬,搞出的成果得不到重视,他象那戈壁滩上的芨芨草一样默默无闻。当朱宁发言的时候,李嘉玉很有兴味地听着……。过后,李嘉玉号召大家向朱宁学习,又决定让朱宁到全县三级干部会议上作报告。
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使朱宁觉得很不安:大会发言,象我这样的人,合适吗?于是,他立即去找李嘉玉。李嘉玉明显地感到朱宁背着沉重的家庭问题的思想包袱,当时就鼓励他:出身不好,只要注意改造自己,同样可以很好地为人民服务,你的工作不是搞得很好吗?
一九七五年,李嘉玉在朱宁的试验站召开了全地区的现场会,会议期间又专门了解了朱宁的情况,他问牧场领导同志:“既然朱宁和家庭划清了界限,你们考虑过他的入党问题没有?”
一九七六年十月底,在朱宁去大寨参观动身前夕,党支部讨论了他的入党问题。当他接到这份梦寐以求的入党志愿书时,激动万分。那是一个不眠之夜,狂风在屋瓦上奔腾。他和爱人回顾过去,展望将来,深深体会到党的温暖……。
英明领袖华主席亲自主持的全国科学大会,历史罕见,盛况空前!李嘉玉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聆听了英明领袖华主席、敬爱的邓副主席的讲话和方毅同志的报告,他看到:大会堂里,人才济济,白发与明灯交辉,青春与鲜花媲美。可庆可贺呵!“四人帮”打倒了,党中央发出了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的战斗号召,年老的科学家豪情满怀,信心百倍;年轻的科学家心花怒放,英姿挺拔;不论年老、年轻的,都象出击的战士,催动着长征的战马!
李嘉玉同志,你在想什么?在这个光荣艰巨的新使命面前,你将做出什么回答……
新华社记者
赵淮青 兰学毅 杨生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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