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3月23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围绕批判极“左”思潮的一场激烈斗争
中共黑龙江省委理论组 人民日报理论部
华主席在五届人大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四人帮”推行的是一条极右路线,在表现形式上有极右的一面,也有极“左”的一面,而当他们以极“左”面貌出现的时候,往往具有很大的欺骗性。这就明确提出了批极“左”的必要性。
“四人帮”和林彪一样,都是反革命两面派,都是用极“左”的面貌来掩盖其极右的实质。只要撕下他们的“左派”伪装,就会显露出他们的极右原形。因此,在“四人帮”横行的年代里,不许批“左”,谁批“左”谁就犯了他们的忌讳。事情竟发展到这种地步:因为无政府主义是一种极“左”的思潮,所以连无政府主义也不许批,批了就有罪。这里面的曲折和内情,很多读者不知道。一九七二年,围绕着批判极“左”思潮和无政府主义,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斗争。
事情的背景
本来,批极“左”思潮,批无政府主义,都不自一九七二年始;文化大革命初期,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就多次提出这个问题了。“五·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就是以煽动极“左”思潮为手段来进行破坏的,其主要矛头,是对着忠实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周总理。在这个反革命阴谋集团被粉碎后,根据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指示,在广大群众中,在全国报刊上,曾经展开了对极“左”思潮的批判,收到了好的效果。
然而,由于当时林彪、陈伯达和张春桥、江青、姚文元(现在已经很清楚,他们都是“五·一六”的大后台)还在台上,这个批判是不可能彻底的。陈伯达的反党阴谋暴露出来的时候,毛主席就特别告诫我们要提高识别真假马克思主义的能力,不要上陈伯达一类假马克思主义骗子的当。林彪的叛国投敌,自我爆炸,进一步把这个问题突出起来了。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对批林整风作了正确的部署。在开始,是着重批《“571工程”纪要》,揭露林彪一伙妄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极右实质,同时又指出他们提出许多形“左”实右的反动口号。接着,毛主席又批发了一系列中央文件,指出林彪是“五·一六”的大后台,是煽动极“左”思潮的总根子,还反复强调在批林整风运动中必须反对无政府主义。显然,这对于剥去林彪反党集团的伪装,揭露其反革命极右实质,是十分必要的。
在这个期间,周总理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落实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政策,包括解放老干部,整顿企业,发挥知识分子作用,等等。这些措施,得到了广大人民的热烈拥护,但也受到了当时还没有暴露的“四人帮”的破坏和他们煽动的极“左”思潮的干扰。不论在国内工作中还是外事工作中,这种极“左”的流毒还是严重的。因此,一九七一年底至一九七二年秋天先后举行的全国计划会议、公安工作会议和科学会议,都把批判无政府主义和极“左”思潮提到非常重要的位置。一九七二年八月,周总理在一次讲话中,批评了人民日报和另外几个单位没有把极“左”思潮批透,并尖锐地指出:“左”的不批透,右的还会来。九月,周总理又说:极“左”思潮不批透,你们就没有勇气贯彻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再次提出了批极“左”思潮的问题。
就在周总理八月初的那次讲话以后,过了几天,张春桥、姚文元找人民日报的几个负责人谈话,别有用心地提出:批极“左”思潮“不要过头”。
人民日报的革命同志看出了这两种意见的针锋相对:周总理刚刚指出对极“左”思潮“没有批透”,张、姚就慌忙出来说“不要过头”,这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极“左”思潮是已经批“过头”了,还是没有批透呢?张、姚的这次谈话,在人民日报的革命同志中引起很大的反感,有的公开表示反对,他们决心不听张、姚的一套。根据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指示,根据周总理讲话的精神,人民日报理论部编发了署名龙岩的文章《无政府主义是假马克思主义骗子的反革命工具》,另外还配了一篇关于介绍无政府主义的老祖宗、老反革命两面派巴枯宁的小册子的文章和一篇学习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的体会文章,组成一个版,突出了反对无政府主义、反对极“左”思潮的主题。这个版在一九七二年十月十四日见报了。
龙岩文章的发表,还有这样一个背景:一九七二年三月下旬,华国锋同志和李先念、余秋里同志接见哈尔滨电机厂、汽轮机厂、富拉尔基重型机械厂负责人,听取汇报。华国锋同志指示说:“要发动群众好好地批无政府主义。”李先念同志指示说:“无政府主义是反动的东西”,“不反不行”。三个大厂遵照中央领导同志的上述指示,大批无政府主义和极“左”思潮,加强党的一元化领导,建立生产指挥系统,健全规章制度,落实生产指标,很快克服了经营管理上的无政府状态。为此,黑龙江省委作出了在全省范围内认真传达贯彻中央领导指示的决议。同时,省委理论组撰写了署名龙岩的文章,交给人民日报理论部。
龙岩的文章说了些什么呢?它主要根据恩格斯的《论权威》一文,论述了马克思主义同无政府主义思潮的斗争,指出林彪一伙在文化大革命中利用无政府主义兴风作浪,是煽动无政府主义的罪魁祸首;其目的是要把斗、批、改引向邪路,彻底破坏社会主义的劳动纪律,瓦解社会主义生产,从根本上动摇无产阶级专政。文章还指出,群众中受无政府主义影响的人,绝大多数是思想认识问题,只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就会自觉地清除林彪散布的无政府主义的余毒。这个问题,必须在批林整风中加以解决。这样的论述有什么错?其他两篇文章,更找不出任何问题。不料这样一篇文章、一块版,却闯下了大祸。
鬼蜮的伎俩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四日,文汇报的内部刊物《文汇情况》突然登出了一篇所谓工人座谈会纪要,集中火力攻击龙岩的文章,给这篇文章扣上了一顶顶大帽子。当时张春桥、姚文元都在上海,他们拿到《文汇情况》,如获至宝,兴冲冲回到北京。姚文元把《文汇情况》批给人民日报“讨论”,装模作样地说“同意不同意都可以”,他自己却不表态,说他对那篇文章还没有看。张春桥则扬言说:“上海工人对这篇文章意见大啦,觉得受到侮辱。我为了维护党中央机关报的威信,一句话都不敢说。”
真是这样吗?撒谎!
现在已经查明:他们不但看了这篇文章,而且讲了话,作了布置。当时,姚文元看后恶狠狠地说:“当前要警惕的是右倾思潮抬头,怎么现在去批无政府主义思潮?”于是张、姚让原上海市委写作组那个大头目,给他们在人民日报的那个心腹挂长途电话,询问文章的作者和产生背景,等等。当他们了解到真实情况后,觉得这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可以一箭几雕,于是密令那个大头目通过文汇报组织一个“工人座谈会”,通过工人的嘴巴把他们自己的意见说出来。这就是那篇“纪要”出笼的背景。
据曾经参加座谈会的工人同志回忆,他们本来不觉得龙岩的文章有什么问题,只是由于张、姚的授意,才违心地发表了否定的意见。一个工人同志揭发说:“一九七二年十月底左右,我在文汇报社参加读书班。有一天,报社的一位同志拿着龙岩同志的文章来,说是‘康办’(注:上海康平路的市委办公地点)传过来,要大家看一看这篇文章。这样批无政府主义,究竟好不好?这样对待群众,对待文化大革命群众运动,正确不正确?’并说,‘张春桥看了这篇文章,觉得不好,(他)认为:不要以为人民日报登的都是定论,这一篇就可以讨论。’然后,我们学习班成员根据这个调子进行议论,并推出我与另一位同志去参加座谈会。座谈会大概在第二天举行,由报社同志主持,调子跟以前听到的差不多,我们几名工厂来的同志就根据这个调子,各人都作了发言。”很明显,这次座谈会,完全是“四人帮”导演的一出滑稽戏。
这还不够,十一月二十四日,文汇报又奉旨出了一期《文汇情况》,列举龙岩文章发表后一些报纸上的正确提法,作为反面论点拿出来示众。
两期《文汇情况》,表明一个观点,就是:无政府主义根本不能批。这一点,当然是人民日报绝大多数同志不能接受的。到底是中央文件算数,还是《文汇情况》算数?张、姚对龙岩文章有意见,为什么自己不说,却假借工人名义?这是搞什么名堂?龙岩文章的背景,张、姚明明知道,他们还要这样搞,矛头是指向谁?当时在张、姚完全控制下的报刊,也曾批过无政府主义,为什么人民日报就不能批?批无政府主义的文章,曾经列入选题计划,姚文元明明同意过的,为什么突然翻脸变卦?……这些问题,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深思。几次讨论会,都讨论不下去。有的同志翻出了中央文件中关于反对无政府主义和批判极“左”思潮的指示,要求姚文元明确表示态度。理论部的同志则干脆拒绝讨论。张、姚的意图受到报社许多同志的抵制,贯彻不下去。
这一来,张、姚恼羞成怒,伙同江青,公开跳出来,把龙岩的文章打成毒草,并大肆追究责任,在人民日报发动了一场镇压运动。从此以后,“无政府主义”和极“左”就成了批判的禁区。
荒唐的理由
“四人帮”反对批判极“左”思潮,反对批无政府主义,究竟有什么理由呢?
“四人帮”说,林彪路线是极右,因此就不能批林彪的极“左”。这是根本说不通的。说极右,是指它的实质,但它的表现形式,却是既有极右的一面,又有极“左”的一面。林彪一伙是反革命两面派,既要躲在阴暗角落里搞反革命政变阴谋,又要在公开场合把自己打扮成“最最最”革命的“左派”。概括起来说,就是假左真右。要揭露他们的极右实质,就特别要戳穿他们的极“左”的假面具。否则,怎么能提高对假马克思主义的识别力?怎么能防止以后上当受骗?“四人帮”说因为实质是极右就不能批极“左”,这不仅是保护林彪,而且连过去批“五·一六”煽动极“左”思潮的案也要翻了,因为“五·一六”是一个反革命阴谋集团,也是极右。
“四人帮”又说,林彪不是煽动无政府主义的罪魁祸首,批判无政府主义不是批林整风的一项内容。姚文元叫嚷:批判无政府主义“不要和林彪挂起来”。十一月二十四日的《文汇情况》,公然把“林彪是煽动无政府主义的罪魁祸首”和“批判无政府主义是批林整风的一项重要内容”这两条,作为反面论点列举出来,引导大家注意。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四人帮”直接控制的一个杂志发表了一篇小评论,针对龙岩的文章说:“真正煽动无政府主义的是一小撮阶级敌人。”请注意,这里所说的“阶级敌人”,是指社会上的或混入基层单位的阶级敌人,不是指林彪反党集团。所有这些,意思很明白:林彪并没有煽动无政府主义。这不是公然为林彪开脱吗?
“四人帮”反对批判无政府主义的另一条理由更为荒唐。他们说,批判无政府主义不是批林,是批群众。江青叫嚷:“这个版就是要在全国转移斗争大方向。”还气势汹汹地质问:“你们这篇文章,是批林,还是批群众?”张春桥胡说:“怎么能说群众搞无政府主义呢?”
这真是闭眼说瞎话!怎么能说,群众中没有无政府主义呢?林彪煽动的极“左”思潮和无政府主义在群众中的影响,从文化大革命初期就暴露得很明显了。一九六七年,毛主席就指出:“现在流行着一种无政府主义思想,口号是一切怀疑,一切打倒”。毛主席在谈到一个工厂分成两派时,又说:“有些群众组织受无政府主义的影响,也是一个原因”。这难道还说得不清楚吗?如果照“四人帮”的说法,批无政府主义是“转移斗争大方向”,那岂不是说,闹无政府主义才符合他们的大方向吗!?
龙岩的文章把煽动无政府主义的帐记到林彪一伙头上,正是为了避免批群众。文章中说,无政府主义“表现是在下面,根子却在上面”,就是这个意思。群众中的无政府主义,这是一种极“左”思潮,应该通过教育的方法来解决。而林彪一伙煽动无政府主义,煽动极“左”思潮,目的是搞分裂,搞阴谋诡计,颠覆我国的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无政府主义在他们那里,不过是进行反革命阴谋活动的一种策略手段。他们不是真的不要政府,只是不要无产阶级专政的政府,而要他们自己的资产阶级法西斯专政的政府。正如龙岩文章所说的,他们是“用极‘左’的形式,来掩盖他们的右的反革命实质”。
“四人帮”为什么那样害怕批无政府主义?为什么那样害怕批极“左”?其实原因很简单:“四人帮”和林彪是一丘之貉,不但极右的实质相同,“左派”的伪装也一脉相承。无论是“打倒一切”的“黑线专政”论,还是鼓吹自发性群众运动的“天然合理”论;无论是煽动资产阶级派性挑动武斗,还是以“反对管、卡、压”为名,取消规章制度;无论是“彻底改善无产阶级专政”,还是“踢开党委闹革命”,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说明“四人帮”同林彪都是一样的反革命两面派。因此,“四人帮”深知,如果对无政府主义继续反下去,对极“左”思潮继续反下去,势必会反到他们头上,这是一。其次,通过肃清无政府主义和极“左”思潮的流毒,形势会安定,生产会上去,这对他们的篡党夺权,是极为不利的。他们对十月十四日那块版如此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正说明批无政府主义批对了,批极“左”思潮批对了。
龙岩的文章有这样一句话:“尽管刘少奇一类骗子已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但是他们煽起的无政府主义思潮还会‘采取稍微新一点的形式,披上前所未见的外衣,或作前所未见的装扮,重新表现出来’。”这句话刺到了“四人帮”的痛处。“四人帮”在报社的那个心腹和帮派体系的成员,抓住这句话大批特批,这恰好表明他们心中有鬼。难道这句话不是说中了吗?“四人帮”不许批无政府主义,正因为他们自己要大搞特搞无政府主义。他们害怕批林彪的“左派”伪装,正因为他们自己还要继承和发展这个伪装。在后来的那几年里,“四人帮”不是变本加厉地煽动极“左”思潮,煽动无政府主义,造成祸国殃民的严重后果吗?
“左”的不批透,右的还会来。——周总理说得多么对啊!
要害在夺权
“四人帮”反对批判极“左”思潮和无政府主义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是要排斥周总理对人民日报的领导,篡夺人民日报领导权。
“九·一三”事件后,毛主席委托周总理管人民日报。“四人帮”对这件事又怕又恨,怕的是这件事于他们大大不利,恨的是他们没有把人民日报这个要害阵地夺到手中。当时,“四人帮”虽然在报社安插了一个心腹,但是此人德才兼缺,搞阴谋虽有两手,对业务却一窍不通,念文件别字连篇,作报告笑话百出。这样一个大草包,只因为和张、姚有些老关系,是他们的一条忠实走狗,张、姚就硬要扶他当人民日报第一把手,这自然要引起报社群众的愤怒。张、姚虽然多次示意,希望大家支持这个心腹,报社群众却硬是不买帐。
张、姚看到周总理的担子比过去更重,就采取了毒辣的一手:事无巨细,全往周总理身上推,自己不闻不问,企图把周总理的身体拖垮。这样一来,许多连文理不通的稿子,都送交周总理审阅了。周总理常常一面改稿子,一面摇头,对“四人帮”的那个心腹说:“你们以后不要我再替你们当小学教员好不好?”一九七二年夏天,周总理提出,人民日报在建立正式领导机构之前,“要组织一个班子看大样,实行集体领导,统管全局”。周总理还说:“干部还是老中青,老的都靠边站,都是年青的,不行。”几天之后,周总理催要名单。“四人帮”的那个心腹推托说因病未办。周总理立即驳斥:“你病重了,怎么办?你死了,人民日报就不办了?”“四人帮”那个心腹遭到周总理多次严厉批评,又受到报社绝大多数同志的坚决反对,地位岌岌可危。
“四人帮”要扶植那个心腹上台,扭转局面,需要找个由头。他们看到,龙岩的文章也好,一块版也好,都是批极“左”思潮和无政府主义,而批极“左”思潮是周总理讲过的,批无政府主义又是当时国务院的几个负责同志讲过的,于是就从这里开刀。江青杀气腾腾地叫嚷:“要从这篇文章入手,从这个版入手,从理论部入手。”张春桥恶狠狠地说:“人民日报里的坏蛋,利用在报社工作方便,搞了一个版批无政府主义。”还叫嚷说,人民日报有“一股力量,一股邪气”,必须镇压。当时许多革命干部向中央写信,表示反对“四人帮”的那个心腹当人民日报第一把手,这也被说成是“邪气”“抢班夺权”的阴谋。于是,从一九七三年至一九七四年,在报社进行了一场名曰“批邪”运动的反革命围剿。这场运动的矛头,明的是对下,暗的是对上,——对着我们敬爱的周总理。正是在这场运动中,“四人帮”完全排除了周总理对人民日报的领导。
那一段时间,人民日报社充满了白色恐怖。对于所谓“邪气”,大会批,小会斗,帽子棍子一齐上,真是刀光剑影,杀气腾腾。“四人帮”不是说反无政府主义就是反群众吗?他们却借反“反无政府主义”而大整群众。“四人帮”不是说批无政府主义是扭转大方向吗?他们根本不批林而大搞所谓“批邪”,这才是真正扭转大方向!这就用活生生的事实证明:煽动极“左”的无政府主义不过是他们的手段,他们真正要实行的是极右的法西斯主义。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进行了残酷斗争,才把报社的革命干部和群众暂时镇压下去,拼凑了一个以他们的心腹为头子的领导班子。从此,人民日报落入了“四人帮”的掌握之中,变成了“四人帮”的帮报。
“四人帮”恶毒地诬蔑说,一九七二年下半年出现了所谓“修正主义回潮”,或“右倾回潮”,而人民日报刊登批极“左”思潮和批无政府主义的文章,就是这种“回潮”的表现之一。他们的攻击矛头,是对着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特别是对着周总理的。在林彪灭亡之后,正是周总理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纠正林彪和“四人帮”的那一套假左真右的做法,排除极“左”思潮的干扰,落实毛主席的政策。所有这一切,都被“四人帮”说成是“回潮”。他们口中的“反潮流”,就是反对这个拨乱反正的潮流。按照他们的反动逻辑,谁批无政府主义,谁就是搞修正主义;谁批极“左”,谁就是极右。
今天,他们设置的禁区被冲破了,这是揭批“四人帮”运动的一个成果。在揭批“四人帮”的第三战役深入发展的时候,必须注重揭批他们高唱的那些假马克思主义的谬论,揭批他们用假左伪装掩盖他们极右的实质,特别要注意揭穿他们煽动极“左”思潮和无政府主义、严重破坏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反革命两面派的嘴脸。我们一定要在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乘胜追击,不获全胜,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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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黑龙江大学哲学系函授组不怕风险坚持真理
他们在“四人帮”横行的日子里,坚决抵制“四人帮”的谬论,勇敢捍卫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得到人们的尊敬,受到有关部门的表扬
新华社哈尔滨三月十一日电 黑龙江大学哲学系函授组在“四人帮”横行的日子里,坚决抵制“四人帮”的谬论,勇敢地捍卫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真理,得到广大干部和群众的支持。在揭批“四人帮”的斗争中,他们受到了黑龙江省教育部门的表扬。
由于“四人帮”的干扰破坏,前些年这个大学的哲学系各教研室被解散了;马列主义原理课被砍掉了;教师动不动被扣上“复旧”的大帽子,无法进行工作。一九七五年第一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之后,哲学系马恩列斯著作教研室副主任邹毅想到,现在党中央号召全党大办农业,普及大寨县,在学校里讲不成课,我们可以走出学校,到农业生产第一线讲授马列主义基本观点。他提出了建立函授组的建议,得到有关教师的积极响应。系总支和校党委也及时批准了他们搞函授的计划。
一九七六年三月,他们来到黑龙江省国营八五三农场辅导政治经济学原理课,发现农场各级领导干部因为害怕戴“唯生产力论”的帽子,不敢大胆领导春耕生产。函授组的同志感到问题很严重,决定大胆作战,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原理,并且联系黑龙江省的一些实际情况,系统地批判了这个谬论。
以后,函授组每到一个函授点,都要联系实际讲解这个问题,除了在课堂上讲解以外,还同很多干部群众进行了耐心的交谈,帮助他们从理论上分清是非。
有时遇到少数人要求按照“四人帮”的调子讲课,函授组就采取不同方式进行抵制。有人要求他们批判所谓“三株大毒草”,他们明确地说,我们没有看出那里面有什么“毒”,批不了。一九七六年七月,函授组又一次来到八五三农场上辅导课。他们根据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讲述了社会主义制度下政治与经济,革命与生产的辩证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原则,实现四个现代化,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资产阶级权利等一系列问题。他们的辅导课很有说服力。但是,却和一年前张春桥、姚文元发表的两篇文章中的某些观点完全相反,因此在听课的人当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大多数人称赞讲得好,却有少数人根据张春桥、姚文元的文章,提出指责和质问。函授组连夜开会,首先严肃认真地检查了辅导课的内容,确信所讲的观点都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有根有据。他们一致认为,原则问题不能含糊,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坚持真理。他们决定对那些指责和质问,从理论上正面给以回答。第二天,教师周永学再次走上讲台,面对四五百名听众,回答了提出的问题。最后,他郑重地指出,真理只有一个,那就是革命导师在经典著作中所阐述的观点。至于张春桥、姚文元的文章,不能作为我们辩论问题的依据。对于这次解答问题,农场党委负责同志表示支持,绝大多数干部、群众也都表示支持。他们不怕风险,敢于坚持真理的精神,得到了人们高度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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