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2月31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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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随笔

岁序更新看世界
司马达
古罗马执政官凯撒在两千多年前制订的历法,用罗马众神之一雅努斯的名字来称呼每年的第一个月*,并且把它当作岁序更新的象征。因为雅努斯这个天宫守门神的脑袋,一前一后长着两副面孔,传说他既能回顾过去,也能展望未来。
今天世界上,大概很少有人在新年向雅努斯祈祷,或者张贴他的神像以求吉利了。不过无论哪个大陆哪个国家,人们在元旦这一天举行家宴或互相庆贺的时候,总会怀着不平常的心情送旧迎新,看看过去,想想未来。
一九七八年已经到了岁尾,世界就要跨进一九七九年的门槛。对于中国人民来说,刚刚逝去的这一年,是值得大书特书、大喜特喜的一年。百业蒸蒸日上,全国安定团结。日历的每一页,记载着我们前进的步伐。驱除了林彪、“四人帮”的妖雾阴云,我们祖国的天空更加明朗,大地更加美好了。党的三中全会公报,象一股温暖的、清新无比的春风,吹拂着我们的国土和人民的心田。它给神州大地带来了无限的生机,鼓舞八亿人民去夺取新的长征的伟大胜利。我们的祖国,象从一场短暂梦魇中苏醒过来的巨人,已经恢复了精力,舒展了自己的筋骨,完成了起跑的准备,开始以矫健的步伐,向着远大的目标飞奔。
在这一年里,我国的外交政策取得了历史性的成就,国际地位有了空前的提高。国家领导人的多次出访,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的签订,中美两国关系的正常化,我们同第三世界和五大洲人民的相互交往与友好团结,为国际反霸事业和维护世界和平作出了新的贡献。中国,中国,中国……全世界都在看着她的高大形象,谈论着她的凌云壮志,听到她的强大足音,感觉到她的雄伟力量。一九七八年是“中国重新崛起的一年”,“中国全球外交的高峰年”——这是许多外国报纸在回顾这一年国际局势时所作的结论。
一九七八年的世界,仍然是不平静的。从年初到岁尾,国际舞台上风云变幻,波澜起伏,呈现出种种错综复杂的景象。欧加登的战事,扎伊尔的枪声,南北也门的惊人谋杀,中南半岛的侵略凶焰,梵蒂冈的教皇选举,美国“圣殿教”教徒的“集体自杀”,德黑兰的动荡,中东局势的变幻,一幕一幕地在世人眼前演出,成为一九七八年多事的标志。在舞台一角“大显身手”的反派角色,是那个可恶的东方流氓。它投奔一个霸主作靠山,使出强盗、骗子、打手、泼妇的全副本领,来向邻居挑衅闹事动武。其结果是使刚刚熄灭了战火的亚洲,又重新冒起了硝烟。
世界如此动乱不已,并不是因为冥冥之中有哪个司命之神在支配,而是由于克里姆林宫墙里的那些人的贪婪野心。请看,这一年来——他们说要反对恢复冷战,却到处挑起热战。
他们鼓动别人裁军,可是自家的武器堆积得比谁都多。
他们说要改善苏美关系,同时却把攻击型的米格23飞机运往美国大门口的古巴。
他们死抱着日本的北方四岛不放,却责怪东京不跟他们签订和约。
他们把克格勃的黑手伸进伊朗,却威胁华盛顿不得进行“干涉”。
他们自己要拚命扩军,却想强迫东欧国家为他们掏出更多的军费。
他们四出恫吓,想决定西欧国家可以把东西卖给谁或不卖给谁。
谁一提到反霸,谁就触痛了他们那根敏感而又衰弱的神经,引起他们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叫。他们自以为跟当年独霸全球的大英帝国一样,只要他们打一个喷嚏,全世界就得感冒。
可是,事情就象法国哲学家孟德斯鸠说的那样:“人若想尽办法,要使别人怕他,结果必先令人恨他。”苏联越是想谋求霸权,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就越是激起别人的憎恨和反抗。
一九七八年是苏联加紧对外扩张的一年,也是苏联到处碰壁失败的一年。全世界都看到那头俄国熊是多么的暴躁、孤独和失望。“不管他们往哪儿看,四周都是敌人或难对付的邻居”,“莫斯科对外政策的总结目前是多么糟”!这就是西方报纸对一九七八年苏联外交的写照。即使克里姆林宫在这一年内费尽心机,搞到了四个条约,难道他们就能以此掩盖自己在全世界的窘境而聊以自慰吗?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只剩下最后一个年头了。世界的格局,在过去十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还将继续变化下去,也许会变得更加出人意外。国际地平线上,不会只有晴空而没有阴云。未来的一年内,两个超级大国的核会谈可能会达成协议,那也不过是搞个竞赛规则,无法使核军备竞赛就此停步。中东问题盘根错节,仍是障碍重重,难以求得彻底解决。红海之滨和波斯湾畔,鬼影憧憧,危机四伏。巴尔干半岛之上,仍有人虎视眈眈,伺机蠢动。河内的普鲁士式暴君,正在凭恃武力企图称霸东南亚。从地中海经印度洋到暹罗湾这一条北半球的弧形地带,政治地壳正在隐隐变动,孕育着难以预测的震荡和危险。那头在一九七八年遭到挫折的北极熊,是不会进入冬眠,蛰伏老巢的。这一切意味着,未来的一年,对于各国人民仍将是继续提高警惕和需要进行战斗的一年。整个七十年代的历史已经证明,只要各国人民敢于斗争,善于斗争,世界的车轮,就决不会按照那些想称霸世界的人的方向而转动!
*现行世界年历中的一月份的名称(January),是从古罗马神话中的守门神雅努斯(Janus)的名字转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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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红杉在中国
陆加
一九七二年的初春,一架银灰色的波音飞机,从太平洋彼岸的美国加利福尼亚穿过蔚蓝色的长空,越过浪涛滚滚的万里重洋,把一棵不到一米高的红杉树苗,送到了我国美丽的风景城市杭州的西湖畔。从此,这个由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先生带来的珍贵礼物——美国人民送给中国人民的友谊常青树,就在西湖边的杭州植物园里扎了根。
瞬息万变的六年岁月转眼过去了。现在,人们从荧光屏上看到华国锋同志在北京庄严宣布,中美两国自一九七九年一月一日起正式建立外交关系的喜人场面,再次站在杭州植物园的友谊园坡地上,欣喜地仰望这棵已经巍然挺秀,矗立在万木之中的红杉,就好象看到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也象红杉一样,枝繁叶茂。
红杉是美国加利福尼亚野生的巨大针叶树的一属。它是世界上寿命很长的植物之一,也是世界上长得很高的一种树木。红杉是一种珍贵的用材,木质坚实而易加工,制成的家具十分美观。红杉原来只有美国加利福尼亚才有。自从六年前它在我国杭州栽植后,经过园林工人六个春来秋去的辛勤劳动,现在已经培育出六千多个“子孙”。如今,红杉已在我国二十多个城市的土地上栽植。
华国锋同志曾在前总统尼克松一九七六年二月再次访问我国的欢迎宴会上说:“红杉树苗正在茁壮成长,它象征着中美两国人民友谊的新发展。”这棵红杉作为中美两国人民联系的纽带和友谊的象征,曾受到毛主席和周总理的关怀。一些来我国访问的美国客人,其中包括尼克松的女儿和她的丈夫,来杭州的时候也去看过这棵红杉。
美国红杉正在中国大地上成长、繁衍,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往来也在日益扩大。我们相信,中美两国人民的友谊,随着中美两国外交关系的建立,也必将象红杉一样,在两国人民的辛勤培育下,不断发展。(附图片)
上图为杭州植物园的美国红杉。
《浙江日报》供稿 袁善德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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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今古人物

一分灵感,九十九分汗水
——发明家爱迪生的故事
一八八○年元旦前夕,美国门洛帕克的成千上万居民,拥上这个城市的主要街道,观赏一种刚刚代替煤气灯作为节日照明用的新玩艺儿——由一根灯丝发出亮光的玻璃灯泡。这就是我们今天使用的钨丝电灯泡的前身,是美国发明家爱迪生在一八七九年十月发明的。在这以前,爱迪生已经发明了留声机等许多东西,现在他又解决了以前许多科学家未能解决的用电发光的问题。所以,当时许多人都把他看成是一个天才的、魔术师般的发明家。但谁也没有想到,爱迪生从一个穷苦的、没有受过正式教育的孩子到这样受人尊敬的地位,曾经走过多么艰难困苦的道路。
爱迪生一八四七年出生于美国俄亥俄州的一个小城镇。他从小就对事物充满了好奇心,别人认为自然而然的东西,他总要问个“为什么”,查查它的前因后果,因此,邻居把他看成怪人。学校的老师说他是一个“捣乱”的孩子。爱迪生的母亲一怒之下,让他退了学,这使爱迪生很早失去了受教育的机会。
但是,爱迪生没有因此而放松学习。他想方设法找书看。他在家里布置了一个小小的化学实验室。十二岁的时候,他为了挣得购买仪器和药品的钱,到火车上去卖报纸和面包。后来,他用挣来的钱买了一台旧印刷机,在火车上出版一种小报。他还在火车上做化学实验。不幸,一次化学药品起火,结果,他和他的仪器都被扔下了火车。
爱迪生不仅勤奋好学,而且见义勇为。一八六二年,他从铁轨上抢救了一个小孩,这个孩子的父亲无以为报,就教他学习电报技术,使他成为当时最优秀的报务员。那个时期,在世界范围内正掀起一场科学技术革命,爱迪生从学习电报受到启发,决心从事同电有关的研究工作,为改善人类生活作出贡献。
一八六九年,爱迪生到纽约当报务员,他设计了一台自动收报机,可以更快地得知交易所的行情。他原来希望这项发明索价五千美元,但怕要价太高,不敢开口,不料却得到四万美元的报酬。有了这笔钱,他便辞去报务员的职务,专门从事研究工作。他常常每天工作二十小时,只靠打打瞌睡来略事休息。从这时候起,他先后改进了电报、电话,发明了油印机、蜡纸、留声机、电灯、供电办法、电影等等。到他一九三一年去世的时候,他一共获得了一千一百项专利,对人类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爱迪生的这些成就,决不是轻易取得的。他为了选择既能白炽发光又不会很快氧化烧掉的灯丝材料,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和精力。正因为爱迪生知道任何成就只有通过艰苦的劳动才能得到,所以,当人们称他为当代的天才时,他只是微微笑一笑。“什么天才?”他说:“天才,那就是一分灵感,加上九十九分汗水!”(上图为爱迪生和他发明的电灯)
吴伯泽(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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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科技漫谈

火星上有生命吗?
王思潮
火星上面有没有生命?如果有,会是什么样子?这是一个引起人们浓厚兴趣的问题。
火星是太阳系中一颗引人注目的红色行星,从前人们以为它是一个小型的地球。地球上有冰封的南北极区,火星上也有两个白色的极冠,并且有四季的变化,春天气温回升,冰雪融化,火星的极冠就逐渐变小,而极冠以外区域的颜色却变得更暗,并不断扩展,这使人联想到火星上有植物生长。
一八七七年,意大利天文学家斯基帕雷利发现火星表面上有不少的细线,认为那可能是运河。后来美国天文学家洛威耳还制作了详细的运河地图。离火星五千多万公里远的地球也能看见这些运河,其规模该有多宏伟!人们由此想象,在火星上面也许生活着有智慧的生物,他们能建造出超级的水利工程,从极区引水,征服干旱,这真是天上人间。从此,这个“火星人”的消息传遍了全世界。
到了本世纪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国外对火星进行了多次空间探测。其中很重要的一次是一九七一年美国发射“水手九号”飞船。这艘飞船进入环绕火星的飞行轨道,成了火星的人造卫星,它拍摄了七千多张照片,进一步揭开了火星的真面目。这些照片表明:火星表面上暗区色泽的四季变化,不是植物的枯荣引起的,而是风在作怪。由于风把火星表面上的沙尘吹来吹去,才造成一些区域随季节的变化而明暗交替。
飞船的探测还否定了运河的存在。所谓“运河”,其实是一连串的暗环形山和暗的斑点,在地球上用望远镜看到的一条条细线不过是一种错觉而已。
火星上面实在太干旱,(即使极冠也只是一层薄薄的冰)气温比地球冷多了,空气又十分稀薄,宇宙射线和紫外线的“照射”达到致死的强度,地球上的生命在那里是很难生存的,因此一些科学工作者认为火星上现在不大可能有生命。
不过“水手九号”飞船得到的一个重大发现却引人深思。火星上面虽然没有人工“运河”,却存在不少自然的弯曲的干涸河床,在河床上还有泪滴形状的岛和沙州;大河床还连带着支流系统的小河床,整个构成树状的河道网。人们推测,火星在历史上有过丰富的水。今天火星上看到的最大河床长达一千五百公里,宽达二百公里,不难想象当时奔流的江水会有多大的气派。
火星上还有不少巨大的火山,其中最大的火山比地球上的珠穆朗玛峰还要高得多。通过探测,一些科学工作者推断历史上火星的火山活动比地球上更加活跃,它能将火星内部大量的水蒸汽和二氧化碳气体喷射出来,可放出覆盖火星表面厚达二十米以上的水,并产生一个较浓密的大气层,形成一个多水的温暖时期。在这一时期里,有可能演化出微生物和类似地衣的低等植物。这些生命一旦出现了,就会顽强地“争取”自己的生存“权利”。
为了实际探测火星上到底有没有生命,揭开生命起源之谜,美国发射了两艘海盗号飞船,于一九七六年在火星表面成功着陆。在发射前,整个飞船进行了杀菌消毒。着陆地点选择在生命存在可能性较大的两个地方。飞船上装备有小型的自动的生物化学实验室,在着陆后由取样机在火星表面挖出土壤样品,分别送进实验室中不同的容器,通过多种试验,检测有无植物、动物或微生物。这些试验中有一个是对微生物的探测。先将火星土壤放进实验室的一个容器里,然后加进含有氨基酸等物质的培养汤,如果土壤中有微生物,就会消化这些营养物,进行新陈代谢,呼出二氧化碳气体。为了确定这些二氧化碳气体不是从别处放出来的,又作了巧妙的设计,事前就使培养汤含有碳的放射性同位素C14这种原子,这样微生物会呼出具有放射性的二氧化碳气体,用专门的检测器就可以判断有无微生物存在。
“海盗号”飞船在火星表面开始进行生命试验后,科学工作者接收到从那里发回来的讯号,起初人们感到很兴奋,因为得到了一些肯定的结果。可是在试验中也发现了另外的出乎意料的情况,一些科学工作者作了仔细的分析,认为火星表面的环境特殊,用化学反应可以解释这些生命试验的结果。
“海盗号”飞船还作了另一个土壤化学试验,它表明,火星土壤中不存在有机分子,即使有,含量也低于一亿分之一。有机分子是地球上所有生命的
“建筑砖块”,如果火星上有生命,并且又类似地球上的生命,火星土壤中就应有大量的有机分子。因此根据这个结果推测,火星上可能没有生命。
“海盗号”飞船已完成了试验,但并没有结束火星有无生命的争论。现在多数科学工作者认为,至少在飞船着陆的两个地方的土壤表层,不大可能存在生命的活动,至于整个火星有没有生命,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还有待于未来的探测去解决。
一百年来,人类强烈地希望在火星上发现活跃的生命,尤其希望能发现与我们相类似的智慧生物。通过今天的探测,“火星人”的幻想破灭了。然而火星是不是有别的生命呢?这仍然是一个不解之谜。
(附图片)
“海盗一号”飞船在火星表面着陆后拍摄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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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荷兰的花市
王玉章
荷兰人爱花。花卉种植是荷兰农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每逢春天,一进入荷兰,真象到了一个“花之国”。田野上,花农们种着大片郁金香,有的花田竟长达一两公里。放眼看去,大地一片红,一片黄,一片紫,好象铺了特大的花地毯。城市街心花园里种的花,也开得五颜六色。家家户户的阳台上无不花枝招展。在种花地区的城镇中,连电线杆上也都吊一个花盆。
荷兰人种花不只是为了装饰,也是为了出口。荷兰种植的两千多种花卉,出口到一百多个国家。一九七○年荷兰出口的花卉价值八亿六千五百万荷兰盾(每个荷兰盾约合人民币七角),占当年荷兰农产品出口总值的百分之十一。
荷兰花农种植大量的郁金香花,这是由于这种花生着蒜头样的球根,便于运输和移栽。他们把郁金香花培育出许多品种和颜色,并给它们取上美丽的名字,如黄花带红色放射线的叫做“奥林匹克火炬”,象烈火般鲜红的叫做“斯巴达克”等等。每年四月底五月初,都要在郁金香花种植区中心莱斯镇附近举行郁金香花展览。这时候西欧各国的游客接踵而至。展览布置在一个巨大的露天公园里,在小溪和湖畔的玻璃房子里,有形状各异的花畦,畦内盛开着上千种的郁金香花。
莱斯镇位于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和政府所在地海牙之间,这一带是荷兰花卉种植比较集中的地区。为了方便花卉出口,在离莱斯镇不远的阿尔斯米尔镇建立了一个花卉市场。有三千七百多家花农来这里出卖他们的产品。一九七六年仅在这个市场上成交的花卉就值五亿二千万荷兰盾。据这个市场出版的介绍材料说,这个花市场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
这个市场占地四十二公顷,有一幢长五百米,宽约四百米的建筑面积达十九万平方米的宏大的建筑物,里面有几十个卖花场。每个卖花场象一个个阶梯教室,代表世界各国鲜花公司的商人,坐在一排排的凳上,每张桌子上有麦克风和电钮。载着鲜花的平车一辆一辆地鱼贯进入卖花场,每一车花只有一个品种。当一车花到达场地中央时,荧光屏上就出现花名和单位(每五枝、十枝或二十五枝成一个单位),这时候卖花场正面墙上一个象时钟那样的大圆盘上的一根长针,从一百向一的方向转动。哪个商人认为指针指的价钱(指在五上,表示平车上的花每单位卖五个荷盾)对他合适,只要按一下面前桌上的电钮,针就停止转动,这一车花就算卖给他了。
花卉成交后,通过离花市场不远的阿姆斯特丹国际机场,运往外国。荷兰花卉较大的买主是法国、西德、美国等国家。每天仅从这个花市场运往美国的鲜花就能载满两架波音七○七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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