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1月15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加速实现新时期总任务的重大决策
中共湖北省委第一书记陈丕显在公安县大队以上干部会上的讲话(摘要)
前些时候,党中央先后发出的两个文件,抓住了当前农村工作的要害,一个着重解决落实农村经济政策问题,一个着重解决干部作风问题,是华主席、党中央为了贯彻党的十一大路线,加快实现新时期总任务的步伐作出的重大决策。两个文件充分反映了毛主席的一贯思想,是恢复和发扬我们党的优良传统的具体表现。因此,省委研究决定,用整风的方法贯彻落实这两个文件。
加速实现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这是一场根本改变我国经济落后面貌,进一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伟大革命。这场革命,既要大幅度地提高目前落后的生产力,就必然要从多方面改善生产关系,改善上层建筑,改变人们的活动方式和思想方式,使之适应现代化大经济的需要。从国民经济各部门的关系讲,要加快我们整个经济建设的速度,首先还是要加强农业这个国民经济的基础。这是一个最迫切最艰巨的任务。要把农业高速度地搞上去,必须充分调动几亿农民大干社会主义的积极性。中央的两个重要文件,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发出的。只有落实了中央这两个重要文件,广大干部才能够更好地带领群众大干社会主义,我们的农业和整个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速度才可能进一步加快。
两个文件下达以来,我们已经看到广大干部群众是多么热烈地欢迎和拥护。大家说,这两个文件是爱民的文件,又是爱干的文件,是广大贫下中农日夜想的。因此,要把两个文件作为一面镜子,经常对照检查我们的工作。要把它交给广大群众,作为抵制错误政策和不良作风的武器,监督我们切实按照文件的精神办事。
正确地对待工作中的成绩和缺点,
用一分为二的观点来看待问题
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你们公安县是全省第一批学大寨的先进县之一,过去是听表扬、听好话比较多的。这次整风,是着重检查当前工作中的问题,用中央两个文件作为镜子一照,就把问题照出来了。有些同志就感到有些灰溜溜的,也有的同志心里不服气地说:原先讲我们是先进县,现在又说我们有蛮多问题,究竟我们的工作有没有成绩呀?我们还算不算先进呀?
我们认为,同许多学大寨的先进县一样,公安县这些年来农业学大寨的成绩是很大的,是不能抹煞的。但是,肯定成绩,并不是说工作就没有问题了,更不能拿工作中的成绩来掩盖缺点和错误。特别是在工作取得了一些成绩的时候,很容易看不见问题和缺点,更需要加以注意。李先念副主席在最近召开的全国农田基本建设会议上说:“所有的先进单位,包括大寨和昔阳在内,对自己的工作都应该采取一分为二的正确态度”。我们就不应当这样对待自己的工作吗?
那么,你们的工作中存在什么问题呢?主要就是中央两个文件中所指出的问题。有一些同志在大干当中,不要党的政策,不讲作风,强迫命令、违法乱纪。我们说,大干社会主义有功,没有错,今后还要大干。但是不讲政策,打人、骂人、乱扣乱罚,甚至违法乱纪,那就错了。不能说你们检查出来的问题,都比别人严重、或者不严重,但从我们自己讲,还是把问题的严重性认识得足一点为好。有的同志说,旬邑县和湘乡县存在的问题,我们都有,有的问题比他们还严重。我看这个认识,可能更符合实际,也有利于我们更快地克服缺点和错误,改进工作。
你们现在检查出来的问题不少,这并不是坏事。因为问题本来就在那里,捂着它,它并不消失,反而会发展;揭露出来,就可以认识它,解决它。这一段,你们着重揭露的是强迫命令、违法乱纪的情况。这当中,属于坏人办坏事的也会有。对个别混进干部队伍,实行阶级报复,残酷迫害群众,民愤极大的坏人,一定要依法惩办。对那些胡作非为,严重违法乱纪,情节恶劣,造成严重后果的案件,要严肃处理。但这是极少数。绝大多数缺点和错误,是我们的同志,在干工作当中,由于界限不清、方法不对而发生的问题。因此,这些缺点错误,只要被我们认识了,就不难得到纠正。而要认识它,就首先要敢于正视它,勇于揭露它。我支持你们两条,一条是支持你们大干社会主义,要大干了再大干,不能泄气。有的人说,算了,一些错事是我办的,我不干了。错事不干了,社会主义也不干了,该管的事也不管了,你要是打这个退堂鼓,就要犯更大的错误。而且我们也不能帮你承担这个责任,因为我们省委没有说不干,这不能说是我们影响了你吧?再一条,就是支持你们揭露、改正缺点和错误。要真整风,不能走过场。要认识到,如果我们让这些毛病继续发展下去,我们就不能继续前进,而且会走向反面。作为领导来说,就会带坏一大批干部,就会严重损害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我们一定不能躺在成绩上面,而应当认真克服缺点错误,去争取更大的胜利。对待群众的态度问题,是一个根本立场问题
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好,好就好在劳动人民翻了身,再也不受剥削和压迫了。
因此,广大劳动人民热烈拥护社会主义制度,不惜用鲜血和生命来保卫这个制度。我国公民的民主权利,是写在宪法上的,是任何人都不得侵犯的,侵犯了就是犯法。如果说,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作为国家主人翁的人民群众,他的经济利益、人身自由,甚至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随便就会挨骂、挨打、被关押、挂牌子游乡、乱扣乱罚,还有什么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呢?这么个搞法,你说是搞社会主义,群众相信你吗?怎么能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呢?所以哪怕只是打了一次人,骂了一次人,做了一次错误的事情,也都要提高来认识。这个对待群众的态度问题,是一个根本立场问题,是新旧社会两种制度的根本区别。
我们的党是工人阶级的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是同群众血肉相连的党。我们所以能够把蒋介石八百万军队消灭掉,把帝国主义赶出去,靠的是什么呢?完全靠的是人民群众的力量,群众相信我们,拥护我们。在过去的战争年代,如果我们不依靠群众,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就根本不能生存。那时,我们对群众的态度真是好呢!群众对我们也真是好呢!我们见到群众,对年纪大的总是叫老大爷、老大娘,结了婚的妇女就叫她大嫂,真是亲如一家。既然群众在我们心中是老大娘、老大伯,怎么能下手打他们,张口骂他们呢?怎么能欺负他们的儿女呢?
现在,我们处于当权的地位了。可是,不要忘记,我们的权力是工人阶级给的,是贫下中农给的,是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广大群众给的。我们代表了无产阶级,代表了人民群众,打倒了人民的敌人,人民就拥护我们。如果我们不是这样做,而是滥用权力,凌驾在人民群众之上,当官做老爷,甚至欺压群众,而且不加改正,人民就不会拥护我们,我们就要被人民抛弃。这一点是毛主席经常谆谆教导我们的。可是,我们有些同志却把这一条忘掉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弄清楚这条道理。有的同志手里有一点权,就神气起来,把群众忘了,似乎想怎么办就可以怎么办。他们心目中所想的是,我是干部,你是群众,你归我领导,你就必须服我管,我说的错的也是对的。你不服我管,就是调皮捣蛋,不管有理无理,我都可以整你。这是完全错误的。你不要认为损害的是少数人,没关系。错待了少数人,就会影响多数人。如果这种作风不改变,同地主对待农民有什么区别,同资本家对待工人有什么区别?我接到不少人民来信,讲的是你们这里的事,又都要我们不要把信转下去,甚至不仅不要转给本单位的领导,也不要转到你们县里,说明你们县委也脱离了群众。也的确发生过这种情况,把信转下去了,写信的人受打击报复。这种情况很不正常,说明我们有些地方没有民主空气。在这种情况下,你那个地方能实现真正的安定团结吗?不仅你那里实现不了,还会对整个国家的安定团结造成不利的影响,哪里还谈得上什么群众大干社会主义的积极性,还谈得上什么加速实现新时期的总任务?
应当采取怎样的工作作风和方法
有的同志说,中央两个文件下来以后,这也不许搞了,那也不许搞了,骂也不许,打也不许,罚也不许,抄家、关人、游斗更不许了,以后怎么做工作呢?这些同志过去是把这些当作“法宝”的,现在丢了这些“法宝”,好象就不行了。我们要帮助这些同志在两种不同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方法之间划清界限,要帮助他们弄清大干和政策的关系、大干和作风的关系,抛弃错误的工作作风和方法,掌握正确的工作作风和方法。
第一,大干社会主义究竟要不要讲政策?是不是讲政策就不能大干社会主义?“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毛主席的这一条教导,是不是每个同志真正理解了呢?恐怕不是。我们党的政策正确与否,是同党的生命、党的事业的成败紧密相联的。党的任务和党的政策是统一的。大家想一想,在民主革命时期,如果我们党不制定和执行一系列代表广大人民利益的政策,我们能发动全国人民起来推倒压在头上的三座大山吗?今天,我们要发动群众大干社会主义,如果不制定和执行一系列符合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政策,也是不可能的。就拿大搞农田水利来说,如果我们老是违背自愿互利、等价交换的政策,让那些不受益的生产队每年背上几千元的负担,一年一年地总是去给别人干,自己一点好处也得不到,他愿意这样继续干下去吗?从组织生产和劳动管理来讲,如果我们不贯彻执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政策,不贯彻执行男女同工同酬的政策,老是那样干与不干、干多干少、干好干坏一个样,老是那样增产不能增收、多劳不多得、分配不兑现,群众的劳动积极性能调动起来吗?这次党中央发出的文件,批判了林彪、“四人帮”假左真右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对党的农村经济政策的干扰破坏,拨乱反正,重申了党的正确的政策,广大贫下中农发自内心地欢呼:“毛主席的爱民政策又回来了!”可以断定,只要我们坚决按照党中央的文件精神办事,认真落实党的政策,广大农民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就一定会大大高涨,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就一定会更加深入持久地向前发展。
第二,我们领导群众大干社会主义,究竟是靠主观蛮干、靠强迫命令,还是靠走群众路线、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有的同志说:“搞农村工作,就得要有那么几下子。”他所谓的“几下子”,无非就是指的强迫命令、甚至违法乱纪的那一套。还有一种颇为流行的说法,叫做“三句好话,抵不上一记耳光。”有的同志觉得这一套办法很“顶事”,有的上级领导也往往把这种干部看作“有魄力”、“有能力”、“打得开局面”。他们把这套错误的作风和方法作为正确的东西肯定下来了,以为就是靠强迫命令把河开成功了,把开山劈岭搞成功了。不是的,大多数人不是靠你这么强迫命令才起来干的,而是靠他们的觉悟。你不要以为你那一手有多大效果:你看我这个人多厉害,要他种什么就种什么,要他拔掉什么就拔掉什么,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我就开他的斗争会,挂他的牌子,扣他的工分,等等。同志们,你们不要以为靠你那两下子,你就干成功了。也许某件事表面上干成功了,当时群众也不作声,实际上对你一肚子气,你在场他可能勉强地干,你一走他就不干了,更不用说长期这样干了。我们要照毛主席的教导办事,要靠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来发动群众大干社会主义,不能靠强迫命令。因为社会主义同群众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他们不愿干、或者干的劲头不足,一个可能,就是我们的决定有错误,他不干就是对的,我们就应当实事求是地改变错误的决定,不能主观蛮干。要不然就是群众的认识还不够,我们就要多做工作,启发群众自觉地干。特别是我们自己要以身作则带头去干,用自己的模范行动去影响群众。革命只能是群众的自觉行动,靠强迫命令是不能持久的。过去我们搞民主革命是这样,现在搞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也是这样。今天在座的同志,那个人是被强迫来干革命的?都是在党的领导和教育下,自觉自愿干的嘛!你们还可以设身处地想一想,当上级交给你什么任务的时候,你是喜欢他向你讲明意义,交代方法,然后让你去干呢,还是喜欢他训你一顿,打你两耳光,逼你去干呢?如果说,不搞强迫命令,就办不成事,大干社会主义就得大搞强迫命令,今天我们要加快建设速度,岂不要更加大搞强迫命令吗?这是多么荒谬呀!我们应当坚决纠正和克服干部队伍中强迫命令的不良作风和错误的方法,在一切工作中坚持党的群众路线的工作作风和方法。
第三,不准搞乱惩乱罚,还要不要坚持合理的规章制度?我们反对乱惩乱罚,并不是说不要合理的规章制度,不要劳动纪律。毛主席说过,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人民享受着广泛的民主和自由;同时,又必须用社会主义的纪律约束自己。我国的宪法规定了人民的基本权利不得侵犯,同时规定了劳动是一切有劳动能力的公民的光荣职责,每个公民都有爱护和保卫公共财产、遵守劳动纪律的义务;国家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这些道理,群众都是懂得的。我们要认真学习宪法,遵守宪法,保障人民的民主权利,同时在认真做好政治思想工作的基础上,依靠群众来贯彻执行合理的规章制度和社会主义劳动纪律。绝不能认为,不搞强迫命令,不搞乱惩乱罚,调皮捣蛋的就管不了了。事实并不是这样。这次,我们不少同志向群众检查了强迫命令、打人骂人、乱惩乱罚的错误,不是有的社员群众也马上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吗?我们大家应该好好地学习党的文件,学习怎样做群众工作,学习发扬民主作风。事实证明,干部带头遵守规章制度,是贯彻执行一切规章制度最有效的保证。按照合理的规章制度实行奖惩,不属于乱惩乱罚的范围,这个界限应当划清。
第四,不搞强迫命令、违法乱纪,还要不要批资本主义?要不要抓阶级斗争?我们说,大干社会主义,一定要抓住阶级斗争这个纲,一定要坚持批判资本主义。但是这里有几个界限需要划清。抓阶级斗争,首先要分清敌我,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正确执行党在农村的阶级路线,决不可把人民群众当作敌人去整。有的同志说,他有错,我还不能整?错误要批评,不批评是不对的。但是,谁没有缺点错误?你就没有?如果有一点缺点错误,就当敌人整,甚至捆绑吊打,乱来一气,那怎么行?华主席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说:“在人民内部,对于那些即使是属于两个阶级两条道路性质的矛盾,也只能用民主的方法,说服教育的方法,而不能用专政的方法来解决。”就是对于阶级敌人,也不能搞逼、供、信,也不能搞肉刑嘛!他如果有罪,可以依法处理。至于对人民内部的一般缺点错误,就更只能采取耐心做思想工作的方法来解决,决不能采取乱整、乱批、乱斗的方法。有人说,我大方向是正确的,只不过是有点搞过了头。不对,你把敌我关系都弄颠倒了,把宪法都违犯了,还能说只有点搞过了头?资本主义当然一定要批,但得先弄清是不是资本主义,不能把社会主义商品经济和社员正当的家庭副业也当作资本主义去批。宪法规定,在保证人民公社集体经济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社员可以经营少量的自留地和家庭副业,有的地方却由领导强令取消。有的把社员房前屋后种的几棵果树、几棵竹子也没收了。这都错了嘛!抓阶级斗争,批资本主义,一定要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对构成犯罪的,要由政法部门依法处理,不能由任何别人私设公堂,随便处置。
第五,不搞强迫命令了,还要不要坚持生产上的改革?当然要。要采取科学态度进行改革。大改大增产,小改小增产,不改不增产,乱改就减产,这是我们在实践中付出了许多代价才总结出来的一条宝贵经验。坚持改革,这是毫无疑问的。但必须采取群众路线的方法和实事求是的态度,一切经过实验,用典型示范的方法,教育和引导群众接受新事物,而不能强迫命令,搞“一刀切”,搞瞎指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种植什么作物适宜,要看哪种作物在哪种具体条件下确实增产。我们所以要推广双季稻,唯一的理由,就是在条件具备的情况下,它能够增产。有的地方明明没有水,或者是冷浸田,种双季稻要减产,却硬要人家插双季稻,要“见田插早稻”,要“消灭中稻”,甚至把插了中稻的人当作敌人斗,浸了的谷种要捞起来,插下去的要拔掉,这就不对了。生产队是基本核算单位,减了产,社员就要饿肚子,减少收入。你又不能象国营企业那样给人家发工资、保口粮。因此,在生产措施上,只能因地制宜,走群众路线,而不能强迫命令,侵犯生产队的自主权。
为什么会发生违反政策、强迫命令,甚至违法乱纪的错误
第一,还是由于林彪、“四人帮”的干扰破坏。林彪、“四人帮”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他们竭力破坏我们党现阶段在农村的经济政策和其他各项政策,说什么要“割资本主义尾巴”。但是,他们鼓吹的所谓“割尾巴”,是蓄意制造混乱,把我们有的同志弄糊涂了。
“四人帮”还打着“批判资产阶级法权”的旗号,否定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结果也造成很大的混乱。他们以所谓“抓阶级斗争”、“抓走资派”、“打土围子”、“抓暴发户”、“改造小生产者”等等名目,蓄意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颠倒敌我关系,搅乱我们的阶级阵线。他们任意践踏宪法,侵犯人权,煽动大搞武斗,对干部、群众实行法西斯专政,鼓吹什么“好人打好人是误会,好人打坏人是活该,坏人打好人是暴露,坏人打坏人是以毒攻毒”,弄得好象打人、骂人,甚至整死人都算不了一回事。他们破坏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大搞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宣扬“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提出什么“收不到粮食收稻草,收不到稻草收思想”这样的荒谬口号,欺上压下,大搞瞎指挥,破坏农业生产。由于林彪、“四人帮”的干扰破坏,使一些参加工作时间较短的同志弄不清什么是党的政策,什么是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也使一些比较老的同志不能坚持正确的东西,甚至把党的传统丢掉了。林彪、“四人帮”的干扰破坏,是造成我们工作中许多问题的主要根源。因此,在纠正我们的毛病、缺点的时候,一定要深入揭批林彪、“四人帮”对我们农村工作的干扰破坏,进一步肃清他们的流毒和影响。
第二,从领导工作上检查,省委、地委、县委有责任,主要的责任首先在省委。“四人帮”的干扰破坏,我们省委有些也没有顶住嘛,怎么能都怪你们呢?省委顶不住,有的地委、县委也只好照省委的办了。总之,从上面下去的东西,上面就要承担责任,不能推到下面去。比如,农民的负担问题,有的是合理的,有的就不合理。有不少不合理的负担,是从上面下去的。还有不少问题,我们过去缺乏调查了解,缺乏认真的研究。有的部门把生产队的土地无偿地占了,不少工业品质量不好,都使社队和农民受到损失。农田基本建设以及交通建设中也存在一些问题,有的地方盲目施工,张书记今年挖,李书记明年填,造成很大浪费。对干部当中发生的一些严重问题,我们省委发现得不及时,教育帮助不够。有的领导,对犯错误的干部,采取迁就姑息的态度,不认真进行批评教育,这是错误的。我们对同志要采取与人为善的态度,不能因为一个人犯了一点错误,就否定他的一切;同时,我们也不要护干部的短。这不是真正爱护干部。真正的爱护干部,毛主席讲过,首先是政治上的关心、工作上的关心,同时也要在生活上关心。如果有了缺点错误,就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自己不护自己的短,也不护干部的短。要讲原则,他做错了事,应该是帮助他,批评他,教育他,而不能护短。护短会毁坏干部。当领导的要对干部负责。我们干部在工作中发生强迫命令,往往是同领导上瞎指挥,工作上“一刀切”,只愿意报喜,不愿意报忧,弄虚作假等之类的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形式主义作风分不开的。例如,有些地方在改革耕作制度上发生的一些问题,多数就是从上面来的。又如,粮食产量有点不实在,就是因为有的领导同志一听说减产就批评:“你们怎么搞的!粮食就这么一点点?”于是,受批评的同志就回去“做工作”,逼着下面多报。凡属这种情况,上级领导就要首先承担责任,并且帮助下面来纠正。
第三,有的同志犯错误,也不能说都要上面负责。例如,个人搞打击报复,这就不能由上面负责。把本身的原因找出来,有好处。从他本身讲,往往是由于骄傲自满。没有成绩的时候,还比较小心;有了成绩的时候,就沾沾自喜,不谨慎了。你们公安、巴东、建始,看来都有这种情况。几年来,都是说你们好,你们的脑子就有点发胀,不大谦虚了,听不得不同意见,甚至谁给你提了意见,你还要倒扣别人一顶“反对先进县”的帽子,好象老虎屁股摸不得。这样,错误就会发展,就危险了!骄傲自满,归根结底,是一个世界观问题。一个树立了坚定的共产主义世界观的人,是不会骄傲自满的。共产主义事业是那样的伟大壮丽,我们距离这个目标还远得很哩!新的万里长征才走出了第一步,翘什么尾巴呢?
最后,讲一讲开展整风。贯彻中央两个文件,要落实到大干社会主义上面来。我们对你们有什么要求呢?一是希望你们搞好整风,思想上要提高,缺点错误要改正。要切实地改,认真地执行党政干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省委决定中提出的几个严禁,一定不能再犯,再犯的要从严处理。二是要更好地大干,不能泄气,更不能躺倒,而是要鼓劲,要用更大的干劲来做好工作,把广大群众的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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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文化部、全国总工会的邀请
《于无声处》剧组从上海到京演出
据新华社上海十一月十四日电 上海市工人文化宫业余话剧演出队《于无声处》剧组,应文化部、全国总工会的邀请,今天到达北京,将向首都人民演出四幕话剧《于无声处》。
话剧《于无声处》的赴京演出,受到中共上海市委的热情关怀。
上海市委第三书记彭冲看了演出后,赞扬说:“戏很深刻,很感人,人民群众需要这样的戏。”市委书记严佑民等鼓励剧组赴京演出的全体同志,要更好地向首都人民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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