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联播 文字版 1978-10-17

1978-10-17新闻联播 文字版

首都少先队员给共青团十大的献诗

第3版()<br/>专栏:<br/><br/> 首都少先队员给共青团十大的献诗<br/> 灿烂的阳光,<br/> 照耀着我们<br/> 走过<br/> 宏伟的天安门广场;<br/> 十月的金风,<br/> 吹拂着我们<br/> 来到<br/> 庄严的人民大会堂;<br/> 鲜艳的队旗,<br/> 冬冬的队鼓,<br/> 陪伴着我们<br/> 走进<br/> 共青团十大的会场。<br/> 向敬爱的华主席致敬!<br/> 向敬爱的党中央致敬!<br/> 站在这儿,<br/> 我们怎能不<br/> 心潮汹涌,<br/> 热泪盈眶!<br/> 我们共青团的<br/> 大哥哥大姐姐们,<br/> 请你们听一听吧<br/> 听一听少先队员的<br/> 衷心的祝贺<br/> 热切的希望。<br/> 你们可知道:<br/> 党中央的“五四通知”<br/> 怎样在我们心头<br/> 激起了一层层波浪?<br/> 你们可知道:<br/> 我们早也盼,<br/> 晚也盼,<br/> 盼望这一天<br/> 把红领巾给你们献上?<br/> 今天啊,今天,<br/> 我们怎能不想起<br/> 那毕生难忘的<br/> 幸福时光——<br/> 我们怎能不想起<br/> 毛主席谆谆教导:<br/> 好好学习,<br/> 天天向上;<br/> 毛主席戴上红领巾,<br/> 高兴地<br/> 站在我们中间,<br/> 笑声朗朗。<br/> 我们怎能不想起<br/> 周总理来到少年宫,<br/> 同我们一起游戏,<br/> 一起照像,<br/> 亲切鼓励我们<br/> 快快成长!<br/> 我们怎能不想起<br/> 朱委员长参加游园会,<br/> 老人家高兴地和我们<br/> 在一起<br/> 那么和蔼,<br/> 那么慈祥!<br/> 我们怎能不想起<br/> 在我们成长的路上,<br/> 有多少<br/> 老一辈革命家的心血,<br/> 洒满了党的雨露阳光!<br/> 啊,亲爱的祖国,<br/> 亲爱的党,<br/> 亲爱的革命长辈,<br/> 亲爱的共青团<br/> ——我们的兄长,<br/> 是你们<br/> 给了我们知识,<br/> 给了我们理想,<br/> 给了我们幸福,<br/> 给了我们力量,<br/> 使我们<br/> 从不懂事的娃娃,<br/> 成为党的幼儿,<br/> 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br/> 今天啊,今天,<br/> 来到庄严雄伟的<br/> 人民大会堂,<br/> 我们<br/> 又怎能抑制住<br/> 满腔怒火,<br/> 愤怒地控诉<br/> 万恶的林彪、“四人帮”!<br/> 他们举着<br/> 罪恶的砍刀,<br/> 摧残了少先队,<br/> 扼杀了共青团,<br/> 直指向<br/> 我们伟大的党!<br/> 他们<br/> 关闭了少年宫,<br/> 停办了少年报,<br/> 烧毁了儿童读物,<br/> 砸碎了教室的门窗。<br/> 他们<br/> 取消了我们的队名,<br/> 践踏了我们的队旗,<br/> 让星星火炬<br/> 暗然无光。<br/> 什么交白卷的“英雄”,<br/> 原来是汪汪狂吠的<br/> 一条疯狗;<br/> 什么反师道尊严,<br/> 不过是挑拨师生关系<br/> 的阴谋勾当!<br/> 他们鼓吹<br/> 闹而优则仕,<br/> 他们煽动<br/> 打砸抢。<br/> 嘴巴上花言巧语,<br/> 比蜂蜜还要甜,<br/> 实际上是<br/> 毒害青少年一代<br/> 成为“文盲”加“流氓”!<br/> 然而,<br/> 沧海横流,<br/> 方显出英雄本色;<br/> 豺狼当道,<br/> 锻炼了斗争闯将!<br/> 亲爱的大哥哥大姐姐,<br/> 我们看到了<br/> 你们冲锋陷阵,<br/> 象海燕迎着风暴翱翔。<br/> 真不愧为我们的榜样!<br/> 那难忘的<br/> 一九七六年,<br/> 千万青年<br/> 曾带领着我们<br/> 沉痛悼念<br/> 敬爱的周总理,<br/> 愤怒声讨<br/> 残暴的“四人帮”。<br/> 我们看到了<br/> 首都人民英雄纪念碑前<br/> 英勇搏斗的韩志雄,<br/> 坚强不屈的贺延光;<br/> 啊,雨花台下,<br/> 反动的禁令,<br/> 禁不住李西宁;<br/> 黑牢房中,<br/> 法西斯死刑的威胁,<br/> 吓不倒窦守芳。<br/> 你们啊,<br/> 不怕林彪的鹰犬,<br/> 不怕“四人帮”的棍棒,<br/> 忠贞不屈,意志如钢。<br/> 你们啊,<br/> 是社会主义时代的刘胡<br/> 兰,<br/> 是七十年代的黄继光!<br/> 我们也看到了<br/> 鞍山的王素慧姐姐,<br/> 勇挑重担,<br/> 日夜战斗在铁矿;<br/> 全能焊手张荣富哥哥,<br/> 他的名字,<br/> 跟电焊一样闪光;<br/> 湖南的喻应勇哥哥,<br/> 七个春节,<br/> 都在夺煤战斗中度过;<br/> 江西的钟志民哥哥,<br/> 扎根农村,<br/> 让老根据地山河变样;<br/> 青年数学家张广厚哥哥,<br/> 刻苦攻关,<br/> 为国争光……<br/> 你们按照<br/> 华主席、党中央的号令,<br/> 跨上千里骏马,<br/> 奔驰在新长征路上。<br/> 为了四个现代化,<br/> 勤奋劳动,<br/> 刻苦钻研,<br/> 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强国,<br/> 你追我赶,<br/> 大干快上。<br/> 千千万万<br/> 青年英雄啊,<br/> 为我们少先队员<br/> 树立了杰出的榜样。<br/> 满园香花,<br/> 怎能辨得出<br/> 哪一朵最芬芳?<br/> 满天星斗,<br/> 怎能认得清<br/> 哪一颗最明亮?<br/> 今天啊,今天,<br/> 祖国山河,<br/> 繁华似锦,<br/> 万里征途,<br/> 铺满金光。<br/> 我们少先队员<br/> 怎能抑制住<br/> 心头的激荡!<br/> 二十年前,<br/> 我们的“小五年计划”,<br/> 为伟大的毛泽东时代,<br/> 增添了一份春光;<br/> 今天啊,今天,<br/> 在华主席领导下<br/> 要为四个现代化,<br/> 贡献出一份力量!<br/> 看,<br/> 在雷锋叔叔的塑像下,<br/> 千万个雷锋在成长;<br/> 在刘文学牺牲的土地上,<br/> 又出现了<br/> 少年英雄何运刚……<br/> 多少少先队员,<br/> 下定决心,<br/> 向科学难关进军;<br/> 我们的小伙伴<br/> 戴着红领巾,<br/> 走进大学的课堂……<br/> 万丈高峰,<br/> 我们要去攀越;<br/> 千斤重担,<br/> 我们敢来承当。<br/> 今天的红领巾,<br/> 明天的红旗手,<br/> 今天的少先队员,<br/> 明天的突击队猛将。<br/> 亲爱的党啊,<br/> 你哺育我们长大成人;<br/> 亲爱的共青团啊,<br/> 你带领我们奔向前方。<br/> 我们要让祖国的现代化,<br/> 提前完成,<br/> 毛主席的伟大旗帜,<br/> 永放光芒!<br/> 党旗啊,<br/> 在前面引路;<br/> 团旗啊,<br/> 在迎风飘扬;<br/> 我们的队旗啊,<br/> 紧紧跟上!<br/> 一路东风,<br/> 一路战鼓,<br/> 一路阳光。<br/> 革命的大军永远向前,<br/> 就象那奔腾的黄河长江,<br/> 向着四个现代化,<br/> 向着共产主义远方!

真正纯洁的人——忆时传祥同志

第3版()<br/>专栏:<br/><br/> 真正纯洁的人<br/> ——忆时传祥同志<br/> 吕远<br/> 清晨。轻轻推开窗子,六月的晨风扑面吹来,醒心而又涤神。我站在窗前,一任微风吹拂。隐约的广播声随风传来,播音员清亮的声音分明在说:时传祥沉冤昭雪!我的心猛地抖动了一下。这消息触动了我心头一个隐隐的伤痛……<br/> 十二年前,大约也是初夏的时候,一天清晨,中国音乐家协会派人来找我,要我去写点关于时传祥同志的东西。时传祥同志是掏粪工人,全国著名的劳动模范,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是本单位党组织的领导成员。照说,我早该去写他,但过去一直顾虑他的工种不好表现:只写些“清洁工人志气高”一类的话,觉得太虚;要写得形象些,又怕粪来粪去的生活细节使人厌恶。犹豫之下,终于没有写。这次才赶紧去了。通过相处和了解,我由衷地认识到:这个终生在粪便中劳动的人,实在是一个真正纯洁的人,是一个象莲花一样出于污泥而不染的、品格高尚的人!我决定要写一个赞歌。没想到,这却是一次以意外的遭遇而结束的、没有完成的伤心的任务。<br/> 我最初是到时传祥的工作单位去访他。那是统管北京崇文区的粪便清除工作的部门,是一个相当庞杂繁忙的工作单位。那时他已经是这个单位党组织领导成员之一,又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我想,他可能比较多的时间是在办公楼里做些指导性的工作。但我走进他的单位,看到的只是一个象乡村场院似的朴素院落。一色的黄土地面四周,是些低矮的房子,存放着清除粪便用的工具和车辆。背街而立的几间陈旧窄小的平房,就是办公室,里面放了几张窄小的木桌木椅。那里的同志告诉我,他有工作出去了。我边等他,边环顾他们的办公室,心想,这个办公室真是简朴得不能再简朴了,除了墙上挂的锦旗是软的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是硬的。正想间,隔窗看见一辆大粪车开进了院子,车上跳下一个穿着粪污的衣服的人,背起粗大的粪桶,提着长长的粪勺,走到后边去了。他身材粗大壮实,走起路来上身微微前倾,稍稍侧起脱发的光头,粪桶便紧挨着他黑红色的脖子。旁边的人告诉我,那就是时传祥同志。……门开了,时传祥走了进来。他坐到桌子对面,一面揩着头上的汗,一面热情地看着我,操着山东口音问:“同志,你要俺做些甚么?”我怔了一下:他见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能不能为别人干些甚么,仿佛他只是一个为了群众需要而存在的人!我把来意告诉了他,他沉吟起来:“俺们的事真没有甚么值得说的,俺们就是给大伙掏掏粪呗。再说,还有很多该干的都没干哩。有的胡同还没有厕所,有的院儿里的厕所太旧太破。……建国十几年啦,好些群众还没个好厕所用呢,想起来心里就着急。你也给俺宣传宣传这事儿,推动推动。”随后,他看了看记事牌,说:“真对不起。俺还得赶紧去趟南城。你们先谈着。有甚么叫俺说的,俺回头再给你说去。”他冲我憨笑了一下,就急匆匆地走了。一转眼,我又看见他背着粪桶从后边走了过来,仍然微微向前倾着上身,稍侧着光头。我望着他的背影思索起来:这是我所见到的第一个把掏大粪当作自己热爱的事业的人,也是第一个把掏大粪当作自己光荣职责的党的干部。党的干部、人民代表、掏大粪,这三者在时传祥身上是一致的,不可分的。完全不象有的人那样,职位和声望越高,便同平凡的工作距离越大,更何况是掏大粪这样“卑微”、“肮脏”的工作!<br/> 为了能抓到他的空暇,我们找了个星期天去他家里看他。我们找到的是一间十分狭窄的房子。放着几条蓝底白点的旧薄被子的床铺占了房间一多半,只剩下很小一块地面,他和他老伴便在那儿洗衣服和做饭。他一边做着家务活儿,一边同我们述说掏粪工人的苦难历史,一直谈到他们吃完饭。一般家庭星期天老少聚在一起,饭食总要改善一点,何况他老伴还是带着孩子从外地来看他的;但他们的饭食却只是一碗青菜,几个玉米饼子,大家在地上一个一尺高的小板桌上围而食之。一个人的家庭生活往往是他世界观的最具体的反映。老时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了的家庭生活,正是他一心为国家、一心为人民的纯洁心灵的具体写照。<br/> 时传祥同志是从赤贫里成长起来的。幼年时地主逼死了他的父亲。寡母领着六个孩子实在无法生活,使他不得不在十五岁时就出外逃荒谋生。他是讨着饭走到长辛店来找乡亲的,但那个乡亲不认他。他流落在北京城郊,饿得坐在路边哭了起来。一个捡粪的老头把他领回家去,叫老伴给他做顿饭吃。他一连吃了四个大窝头还不觉够。老头在旁阻拦他:“别吃啦,孩子。不是怕你吃,是怕你吃出病呵。你都饿枯啦,吃那么多受不了哇!”说着,老头搂着他瘦弱的身子哭起来:“我小时候也象你这样倒在路边,差一点死啦!”第二天,老头去帮他找活儿。那工夫到处都不要人,只有去粪霸手下掏大粪。就这样,时传祥在粪霸手下干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很少给够过工钱,可是辱骂和殴打却差不多天天都有。在旧社会的“下九流”里,掏粪工是生活在最底层的。时传祥没有一天不盼望着能跳出这污黑的粪坑。<br/> 解放以后,党的阳光照亮了掏粪工的生活,也照亮了掏粪工的心。时传祥头上不再是吞噬他灵魂和肉体的反动统治阶级,而是关心他、热爱他的党的领导;他面前不再是骄奢淫逸的剥削者的天堂,而是包括他在内的被解放了的亿万人民的首都,是中央领导居住的地方,是有着人民自己的工厂、商店和住宅的大街小巷。能撂下这里不管吗?不能,必须让这个过去污秽的城市变成干净美丽的城市,必须让这里上百万劳动人民生活在清洁的环境里。所有这一切,使老时留下来,干下去,并且爱上了这一行。<br/> 就是这样,建国十多年来,他无冬无夏地、挨家挨户地给首都群众掏粪扫污。他几乎没有闲暇时间,稍有空闲就到处问问闻闻,走走看看,了解情况。我到他工作地点去的时候,发现他对大街小巷、各院各户都了如指掌。谁家有多少人,厕所甚么样子,他差不多全记得住。哪里该掏粪,不用人来找,他总是主动地去。不管坑外多烂,不管坑底多深,他都想方设法掏干扫净。他一勺一勺地挖,一罐一罐地提,一桶一桶地背,许多年来为首都清除了千万吨粪便。我们之所以能干净愉快地生活,就是因为有老时这样一些崇高的人,在默默为我们清除粪污。我曾经问过他,是怎样做到不嫌脏的。他说:“屎嘛,哪有不脏的?可咱要一人嫌脏,就会千人受脏,咱一人嫌臭,就会百家闻臭。俺脏脏一人,俺怕脏就得脏一街呀。想想这个,就不怕脏啦。”我当时看着他黑红的面庞和宽阔的前胸,好久说不出话来。这胸膛里跳动着一颗多么火热的心啊!<br/> 那年老时已经五十多岁了,为群众已经掏了四十多年粪。四十多年里,他没有享受过多少家庭的欢乐,大部分时间是独自一人在北京掏粪,妻子和孩子都在遥远的农村。后来他年纪渐渐大了,才把家里人接到了北京。当国家经济有困难、号召农村人口不要留在城市时,他又让老伴和孩子回了农村,自己在北京为大家掏粪。他仍然每天默默地背着粪桶,无冬无夏地在大街小巷里走着。职务再高,声望再大,他也永远是这个样子。不受官气的熏染,不受利禄的侵袭,朴素、纯洁、崇高,永不变质,这就是时传祥的品格,这就是时传祥的本色。相形之下,我感到自己矮小而且形秽。我深感过去不去写他,是百分之百的错误。那种怕写了他们的工种会引起人们厌恶的顾虑,究其实,正是我思想上厌恶他们工种的缘故。<br/> 我最后一次同老时分手是在哪一天,已经记不得了。但我清楚地记得同他握别时,我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敬重之情。分手之后我回头看他,他正背着粪桶向胡同里走去,依旧是那样向前微倾着身子,稍稍侧着头……那天夜里我想了很久,决心要写一个时传祥的叙事合唱,写他的苦难,写他的解放,写他的光荣劳动和崇高品格。我设想这个节目的合唱队,最好是穿雪白的服装;音乐应该用最亲切、最美的旋律。要让观众感到掏粪工人象莲花一样纯洁可爱……<br/> 但这个合唱终于没有写出来。因为在那之后不久,林彪、“四人帮”便抡起棍子把组织这项工作的协会“砸烂”了,我也被这棍子打得昏头晕脑地靠边站了。而时传祥本人也被打成了“粪霸”和“工贼”。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大字报,看见一张批斗时传祥的布告,我就夹在人群里去了会场。我看见时传祥被拧着胳膊推出来。他脸色发黄,已经比从前瘦多了,也老多了。他痛苦地在那里弯着腰,喘息着。我的眼睛有点模糊,心里难受极了。我悄悄退了出来,慢慢往回走着。过了很久,风闻他病了,被赶出了北京。又过了两年,听说他被周总理派人接回了北京。再后来又听说他死了。他死的时候我不知道,无法去向这个我所敬重的人最后告别,也就不知道他后来是甚么样子。而在我记忆里浮现的,却总是他憨笑的面孔和背粪桶的背影。关于协会布置的那项任务,也就成了一个永远瘀结在我心头的隐痛了。<br/> 十二年过去了,祖国在一场风雨之后,江山如洗,草木更新。有一些盛开的莲花,被林彪、“四人帮”的妖风吹折了,但更多的新莲,却正含苞浮出污泥浊水。是的,纯洁而崇高的时传祥同志死去了,但千万个象时传祥一样的人将成长起来。不管是掏粪的还是做“官”的,也不管是清洁工还是党的干部,但愿都具有时传祥一样的品格,纯洁,崇高,一尘不染,永不变质。但愿协会再组织大家为他们谱写更多更美的乐章。

关于《阿诗玛》的一封信

第3版()<br/>专栏:读者·作者·编者<br/><br/> 关于《阿诗玛》的一封信编辑同志:<br/> 《阿诗玛,你在哪里?》一文在九月三日发表后,人民日报《战地》编辑组转来许多读者给我的信,现在感到有一些问题需要公开答复一下,希望能将此信仍在《战地》发表。<br/> 一、首先要更正一个重要事实。在我的文章发表以后,承文化部电影局同志查告,我对影片拍成后的一些主要经过说得不对。《阿诗玛》影片制成后,一九六四年三月、六月,我曾两次看过这部影片,并提过修改意见。同年七月,此片即被某负责人否定(在此先后还有几部影片被他否定)。这时,我还是电影局局长。因此,我在文中说该片制成时我已离开电影界,今年在昆明才第一次看到,这是不合事实的。这虽是由于我的记忆错误,但我写时没有认真查考一下,确实是我不应有的疏忽。<br/> 影片虽不是林彪、“四人帮”最先否定的,但把影片打成“毒草”,对影片主要演员杨丽坤同志和《阿诗玛》原作整理者李广田同志进行残酷迫害,却完全是他们一伙的罪恶。揭发控诉他们的罪恶是必要的。<br/> 二、凡是读者托我向杨丽坤同志推荐医疗单位和药方的,我已转给杨丽坤同志的爱人斟酌处理。<br/> 三、上海市领导同志和有关领导单位,对杨丽坤同志的病情和健康都十分关心,并有专家积极协助治疗,我希望,也相信她的健康会逐渐好起来。更加高兴的是,最近我接到了杨丽坤同志的来信,尽管字句有些错乱,却是表达了她真挚的心情。她说:“我今后一定要很好锻炼自己,用坚强意志战胜病魔,早日恢复身体健康,用实际行动来参加华主席提出的四个现代化建设。我非常感激华主席给我的新生。……我虽然病情比较顽固,但我相信自己是能早日战胜它,很好参加到工作行列里面去的。”<br/> 我相信,这个消息一定也会使广大读者高兴。<br/> 敬礼!<br/> 陈荒煤<br/> 十月十日

与王安石何干?

第3版()<br/>专栏:<br/><br/> 与王安石何干?<br/> 周咏<br/> 文化大革命前上海出版的《宋诗一百首》,最近重版了。新版的《宋诗一百首》已删去了旧版王安石的七绝《元日》,即“总把新桃换旧符”那一首。为什么呢?一想,也就明白了。但是鄙意却很不以为然:眼前这本新书仿佛有了缺点似的。<br/> 历来诗人元日作诗的多矣。但似乎都不及王安石这一首,不落常套,有气魄,有新意,襟怀旷达,情调同我们的时代精神比较相近。旧版选了它,是有眼力的。这一回重版却把它删掉了。国民党特务张春桥株连宋朝的王荆公,虽似笑话,却是事实。真是:重版宋诗《元日》除,只因特务乱抄书;世上有人多戒律,地下诗人叹无辜。<br/> 这种不成文的戒律如果成立,对待被“四人帮”颂扬和引用过的古人及其作品,就大成问题。不弄清这个问题,在打破一些禁区之后,又会新圈出一些禁区来。据说,有的人就感到,现在有些历史人物不好谈,不敢谈。例如武则天、王安石,就好象他们真的和江青、张春桥有什么瓜葛似的。古人何辜,岂不冤哉枉也!<br/> “四人帮”大搞古为帮用,随心所欲地伪造历史。所谓儒法斗争,从古到今,有多少人被戴上了帽子。贬为“儒家”的骂煞,封为“法家”的捧煞。现在要实事求是地对待某些所谓儒家,也要实事求是地对待所谓法家。因为第一,这些“法家”们都没有遗诏或遗嘱愿意加入“四人帮”。其二,被骗子们作招牌,不见得有幸。其三,被胡乱整容、割裂、歪曲之苦,也并不下于“儒家”。如此种种,不加体察,反以为活该:谁叫“四人帮”看中了你!?因而加以除名甚至定罪,又岂不冤哉枉也!<br/> 古为今用同“四人帮”的“古为帮用”界限在哪里呢?前者的指导思想是历史唯物主义,后者则是资产阶级实用主义。现在有些同志心有余悸,有所顾忌,寻根究底,恐怕还是那个冒充历史唯物主义的实用主义在作怪。如果不清除林彪、“四人帮”搞的那套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余毒,对贯彻百花齐放、古为今用的方针是不利的。最近重新放映和演出黄梅戏《天仙配》,并没有因姚文元曾经赞扬过而受到株连,这样做不是就很好吗?